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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脾气

 

徐嘉禾一直都觉得上学是件非常枯燥又讨厌的事。要起得很早不能睡懒觉,和一群人挤在一个才几平方米的地方一呆就是一整天。

她已经和爸爸说过很多次了不想去上学,但不管爸爸怎么疼她,从来没有在这件事上有过让步。

保姆阿姨准时叫她起床,帮她放好了要穿的衣服,又给她挤好了牙膏放好热水随时洗漱。徐嘉禾脑袋一歪,只朝着阿姨瞅了一眼,差点没让阿姨腿一软,生怕这小祖宗又g点其他折腾人的事情来。

“小司呢?”

阿姨知道她指的是司承昱,明明是昨天晚上打电话过来嚎着明天早上不许司承昱进她的房间,今天又问起了行踪。

阿姨嘴皮子哆哆嗦嗦地,不清楚司承昱的行踪,可更怕回不上话来。

徐嘉禾闭着眼睛,巴掌大的小脸隐隐有戾气涌动,只是一瞬间,洗漱池里的热水就被她用水杯舀了一勺往人脸上泼去。

阿姨倏地尖叫,满脸惊恐,好在热水没有滚烫,但结结实实地被泼了一脸,瞬间火热地说不上话来。

她生气,就要发脾气,什么乱七八糟的洗漱用品都往人身上砸。

阿姨滚在地上,瑟瑟发抖,难怪这些年照顾徐嘉禾的阿姨走了数十个没一个能安稳g完一年的,要不是为了丰厚的薪水,她也不想伺候这样这样的主家。

洗漱完,也换好了衣服。她丢下匍在地上大气不敢出的阿姨走出房门。

门口站着的男人,清隽温雅,自然而然接过她手里的书包:“嘉嘉该去吃早餐了。”

她看着对方的脸,很正常,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似乎t1an一个尿尿的地方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徐嘉禾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懵懂好奇的圆溜溜眼睛在男人身上打了个转,一身蓝白se的短裙校服,在夏天尤为清爽整洁:“你……”

她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按理说,尿尿的地方,又脏又私密,虽然被t1an很舒服,但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人告诉她这有什么不对劲。

就如司承昱一直在告诉她这非常正常。

她用力的点了点头,似是非常认可对方昨天说得那番话,漂亮的脸蛋上满是坚定:“你说得对,你是我的奴仆,当然可以做这一切。别说是t1an尿尿的地方了,哪怕是喝尿也是你本职该做的事。”

司承昱抬起手0了0她顺滑柔软的长发,嘴角含笑,声音轻柔:“嘉嘉说得对。”

说完之后,心里的不舒服好上不少,蹦蹦跳跳到了餐厅,才发现餐桌主位坐着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她眼睛一亮,瞬间将一切抛之脑后,倏地飞过去,扑进男人的怀里:“爸爸!”

身后跟着的男人,眸光微深,面容带笑,不留痕迹的径直走到她的身后静静地看着她是如何朝着另一个男人撒娇打泼。

徐嘉禾似乎没有母亲,也没人提及过她的母亲。她跟随父亲长大,是家里唯一的孩子,自然而然便是千宠万宠,宠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x子。

徐嘉禾坐在父亲的腿上,揽着父亲的脖颈像小猫似得开始撒娇:“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徐国玮四十几的年纪,身t还是y朗。工作上的事,大多时候都是亲力亲为。他出差多,对孩子的教导少,在可ai的nv儿面前,又做不出严父的态度。

“凌晨回来的。”

徐嘉禾哼哼唧唧的,不肯从父亲身上下去:“你竟然不告诉我。”

“我们嘉嘉睡觉呢,爸爸怎么舍得吵醒你。”

她撒娇,不肯走。徐国玮无奈,最后还是轻轻拍了拍嘉嘉的背,让她下去:“去吃早餐吧,上学不要迟到了。”

徐嘉禾瞬间垮了脸,老老实实地从父亲身上下来。别的不说,就读书这件事,爸爸从来没有让过一步。

她的早餐,一般司承昱都会提前一天吩咐厨房给她准备好。每天不同花样,不同口味,尽量做到各方面营养周全。等徐嘉禾开始吃早餐,他又想是变戏法似得从身上掏出一大堆梳头发用的梳子,橡皮筋和发夹。

在用餐时梳头发,向来不是礼貌的事情。

但主人公是徐嘉禾,这一切似乎又变得那么合理起来。

柔顺细滑的长发,在他手里像是生出了花,可以变化成各种造型,长发被高高盘起,用小发夹固定,而后又进行简单整理,最后再给她带上蝴蝶结发夹。

在所有人眼里,司承昱的父亲给徐国玮当了一辈子的管家,轮到司承昱,也会给徐嘉禾做一辈子的管家。

徐国玮看了,也颇为感叹:“嘉嘉,你小司哥哥对你真是没话说。”

徐嘉禾吃完最后一块吐司面包,恶狠狠地回头瞪了父亲一眼:“他才不是我的哥哥,他只是我的奴仆!”

“你这孩子!”

司承昱笑了笑,没有任何反驳,吩咐司机开车过来,送徐嘉禾上学。

司机开车送到学校门口,这会儿来上学的学生已经陆陆续续少了很多。到了快上课的时间,几乎一个劲地往里赶。

司承昱同徐嘉禾坐在车后,帮她检查着书包里带好的学习用品。不经意地给了司机一个眼神,对方便乖乖地下了车,留下独处的空间。

徐嘉禾还在检查着包里的东西,她要带的很多。除了学习用品,还有水杯,零食,以及一些打发时间的小玩具。

没来得及反应,她突然被司承昱抱了起来,就像今天坐在爸爸腿上那样,她坐在了司承昱的腿上。

她有些茫然,漂亮的杏仁眼透露出对男人突如其来举止的不解。

司承昱抱着她在自己的腿上坐了一会儿,笑着去帮她整理她头上略微有些歪了的发夹:“嘉嘉要好好听课,下午我再来接你。”

徐嘉禾皱着眉,挪着身子想要从对方的腿上,但成年男人的力气显然超过她的预期,强y地将她禁锢在了自己的腿上。

坐在奴仆的腿上,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劲。

昨天晚上,她还坐在了他的脸上,让他t1an了尿尿的地方。

司承昱伸手,去拨动她的头发,笑得温柔:“那我下午再来接嘉嘉。”

高一的生活节奏b起初中时期要快上很多,但徐嘉禾不像其他人那样把读书放心上。该玩,该闹,依旧我行我素。她换了学校,上了高中,没有几个老同学在这里,自然而然没人知道她以前的恶名昭着。

早上第一节课,是英语。

她的英语老师是从名牌大学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毕业就考进了这所高中。年轻,没有丰富的从教经验,对于她的第一批学生,显然很放在心里。

给学生布置的课后作业,也得到积极响应,无论多少,都能交得齐全。

只有徐嘉禾。

她站得笔直,在一群坐着的同学里赫然有些独树一帜。

英语老师目光沉沉,眼前的nv孩已经不是头一回g这样的事:“徐嘉禾,为什么不交英语作业?”

交作业?她为什么要交作业。

她不知道写作业到底有什么意义,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多写几份作业对于成绩的提高到底能高到哪儿去?

徐嘉禾抬着下巴,颇为不屑:“不想交。”

她这样理直气壮,倒是让老师气得不打一处来。还在读书的年纪,不把时间放在正事上,却一天到晚琢磨着怎么打扮自己。

周围的nv同学,清一se的高马尾和齐耳发。只有她,今天是高盘发,昨天是低马尾造型。就这么点时间,都只用来做无用的事情。

英语老师板着脸,厉声喝斥:“徐嘉禾,这该是你对学习的态度,对老师的态度吗?!”

“你上高中还没一个月,看看你这一个月里才交了几次作业?!每回未交作业名单里,十有都写着你徐嘉禾的名字!”英语老师:“不要以为家里有钱就能安稳过一辈子!坐山吃空,难道你爸能养你一辈子吗?!”

到最后,老师指着教室最后一排靠墙的角落,对着她说道:“徐嘉禾,给我去最后一排站着!”

她梗着脖颈,脑袋抬得高高的,虽然红了眼但绝对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掉一滴眼泪。

b起被老师训斥的害怕,她更多是被同学围观的羞耻,被人当众斥责的愤怒。

尤其是她从不觉得不交作业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清一se审视的目光,从教室四面八方的位置看过来。那些好奇的,看笑话的,把她放在了火上烤,似乎要从她身上烧出一个耻辱的洞。

她的同桌,也是参加过她生日宴的小伙伴,最后还是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裙摆:“徐嘉禾,你先去后排站着吧,不管怎么样,做错了得先认错。”

司承昱掐着点,准时去学校接徐嘉禾放学。

她背着书包,在流动的急促的学生人群中,步伐尤为显得过于温吞。那张漂亮的脸蛋,已然没有今早上的那般神采飞扬。

司承昱率先过去,拎过她身后的书包背在自己的肩上。他长得高,在一群未成年里个头实在是瞩目,样貌清俊出众,很难不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有以前教过他的老师,将他认了出来。司承昱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快步带着徐嘉禾回了车里。

司机在外面ch0u烟,显然是要等男人的一声令下,才会启程回家。

他拿出给她准备的三明治和小饼g,担心她上了一个早上的课会饿着,又拿出水,先让她喝两口。

徐嘉禾板着脸,情绪还沉浸在被老师责怪的那节英语课。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同学都在说她做错了事情。

她情绪的变化波动,早在出校门口的时候便被男人捕捉,司承昱笑着开口:“我们嘉嘉看上去一点都不开心,发生了什么?”

徐嘉禾沉着脸,面容冷厉:“为什么他们都说我做错了事情?”

男人笑得越发温柔:“我们嘉嘉做了什么事情?”

“那个老巫婆,贱nv人!”徐嘉禾恶狠狠地开口:“我为什么要交作业?!她自己布置多少作业她心里没数吗?!两张卷子我怎么写得完?写不完我为什么要交作业?!”

“竟然还说我不能靠着爸爸过一辈子!哈,以为人人都跟她一样穷吗需要工作养活自己!”

她声音好听,清脆娇neng,骂起人来也像是h鹂鸟唱歌似得动听,听得一旁的司承昱脸上笑容越来越温柔迷人:“然后呢?”

“老巫婆生气了!她让我去最后一排站着,可是我不肯!于是旁边的同学都来教训我!说让我听老师的话,说不交作业就是我的错!”

司承昱黑眸里满是她带着怒火的小脸,声音低沉:“那嘉嘉觉得呢?”

徐嘉禾理直气壮:“我当然觉得我没错!”

“是的。”他咧嘴笑起来:“嘉嘉当然没有错。”

略微拥挤的车后座几乎被一个188个头的男人填满,徐嘉禾的身形显得格外瘦小纤细。她被笼罩在男人高大的身影之下,耳边也只有他一个人轻柔的声音。

“错的是老师和同学。”司承昱轻声道:“读书对于嘉嘉来说,只是消遣的一个方式……嘉嘉并不需要像其他孩子一样努力读书……我们嘉嘉有钱,学历只是嘉嘉的装饰品而非必需品……”

徐嘉禾听完,怒火更上一层楼,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刻往人身上砸去:“没错!他们凭什么说我有错!老师同学,都是穷鬼!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

她气得不行,咬牙切齿总要找地方抒发:“我要给那个老巫婆一个教训!”

司承昱眸光幽暗,轻0着她的背脊:“嘉嘉尽管去做,觉得正确的事。”

她身边没什么保镖,大多数人都受不了她的脾气。一个司承昱,被她当成几个人来用。

但这年头的孩子,心思多,拿出自己的零花钱,也不知道从哪儿请来几个成年男人,卡着老师进校门的点,当着一大群学生的面,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指挥着一个男人给nv老师剃了个光头!

这几个男人,速度又快力度又狠。两个人挟持着老师的双手,另一个就快速地把老师的一头长发全部剃了个一g二净。

等保安赶来的时候,一向长发飘飘的nv老师已经顶着个光头,在所有人面前崩溃不已,嚎啕大哭。她捧着满地的黑发,她这么多年jg心打理的黑发,就这样飘落了一地。也不知道需要几年,才能恢复过来。更何况是大庭广众之下,被家长,学生,过路来来往往的人,都看了个热闹。

徐嘉禾就站在那群男人的中间,笑得欢畅。从早上吃的闷亏,这会儿全都报复了回去,连带着头上粉se的钻石发夹,都在她的笑声里微微摇曳着开心。

她开心极了,小脸傲气十足:“你不是说少打扮吗?我帮你剃个光头,从今以后你都不用打扮了!”

她咯咯笑着,脸上的肆意狂妄和无所畏惧是令同龄人害怕的存在。她的同桌,也在现场,张着嘴巴,大气也不敢出。

她透过那几个高大男人看到他们中间娇小可人的徐嘉禾,笑得天真,无邪,肆意,可偏偏透着一gu暴戾的丑陋。她抖着身子,说不出话,想要说些什么,被徐嘉禾一眼瞪住,恶狠狠地开口警告:“我才没有做错!敢再说我一句错!我连你一块教训!”

偷猪养我吧宝宝们~呜呜呜

给老师剃光头的后续影响不小,在学校里陆陆续续传播开来。老师正值芳龄,处于ai美的年纪,认为自己对于学生的惩罚并不严厉,更何况也是出于好心。

她的崩溃,直接停下了手中所有的教学,转给另一个老师代课。在短短的一天内,在男朋友的陪同下先是报了警,而后又是告诉了校长,要求有个处理方案。

她绝对!绝对不能容许这样行事恶劣癫狂的学生呆在她的班级里!转学也好,退学也罢!她绝对不想在看到徐嘉禾那样令人恶心,肆无忌惮的笑容!

徐嘉禾无所谓,听从司承昱的建议,请了两天假,巴不得不去上学。后续到底会怎么样,她不知道,反正她只需要指挥小司去给她收拾烂摊子。

校长办公室内,对于这位品德成绩各方面都极为优秀的毕业生,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届,校长都还对他记忆尤深。

高考满分,样貌出众,高考分数出的那年,学校招生办的电话差点被打烂。

只不过,校长叹了口气,也清楚司承昱的家庭情况。

他的爸爸在徐嘉禾的父亲手底下g活,他也跟着父亲,一天到晚给那位蛮横霸道的nv孩到处擦pgu。

这事闹到了警察局,那边说立不了刑事案件但老师已经申请复议,流程正在进行。学校这边,对方也强烈要求让这位学生转学。

司承昱身形挺拔,温润如玉,上来先和校长打了声招呼。

英语老师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看见这样清俊出众的少年难免有所心动。但一想到帽子底下自己失了秀发的光头,对徐嘉禾的厌恶更上一层。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和校长寒暄一番后,司承昱开口:“杨校长,能否让我和这位老师单独谈谈?”

私底下g0u通解决最好,毕竟学校也不想把这事闹大。看着nv老师没什么反对意见,校长同意,走出办公室留下来给他们好好谈谈。

校长办公室内,早已紧紧拉上了窗帘,绝对保护nv老师的ygsi。遮yan度够好,以至于房间过于昏暗,不得不开上办公桌上的台灯,用以照明。

这是nv老师提出的要求,毕竟她现在,也实在不想让人把自己看得一清二楚。

司承昱在办公室内,踱步走动。先是去接水的位置,倒了一杯温水,放在nv老师的面前。尔后又才缓缓坐下,坐在老师正对面的位置。

nv老师觉得有点不太舒服,一来二去,竟让她觉得他才是这个办公室的掌控者。

“老师,姓什么?”

“王。”

“哦。”司承昱浅笑,眸深似海:“王老师。”

“首先,我替嘉嘉向您道歉。”司承昱:“嘉嘉是家里唯一的孩子,被宠坏了,在处事方面的确有些任x。您也知道嘉嘉的父亲很忙,总会有教导不周的时候,知道嘉嘉对您做的这件事也很生气,打了她一顿,这会儿把她关在家里不准出门。”

王老师冷哼道:“一两句道歉就能解决问题?她父亲甚至都没有亲自过来道歉!”

“徐总很忙,去了当地商会组织的聚餐活动,恐怕也没时间过来处理这样的小事情。”

王老师咬牙切齿:“他nv儿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情,在你眼里,只是小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是吗?”他笑起来,更是温润尔雅,仪表堂堂:“如果老师有兴趣打听一下嘉嘉在初中做的那些事,就会知道您这完全算不上什么。只不过是没了头发,又不是没了腿没了胳膊。”

“再说了,您难道一点错都没有吗?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这样惩罚一个才十五岁的孩子,不需要顾及孩子的自尊心吗?只不过是作业而已……”他略微停顿,笑容更深。简直让王老师不敢相信英俊外表下的人竟然是个全然没有三观的东西。

“听说您去报了案?这可算不上刑事案件呐老师。”

“一群混混过来对我做这样的事……”王老师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那几个男人,完全是有组织有纪律的过来对我实施伤害,怎么不能算刑事案件!”

“只不过是家里的亲戚听到小妹收到委屈,一时冲动用了个激进的办法,就这样也要称为黑社会组织……王老师有些过激了。”

司承昱并不想把过多时间花在这个nv人身上,他才从泰国回来,陪嘉嘉的时间总是少之又少,好不容易有个理由能让徐父同意嘉嘉呆在家里两天,他心里只想着回去。

“其实,老师没必要这么气愤。想想工作,想想以后,说到底您只是需要一份工作来养活自己,何必这么认真计较交作业这样的事呢?”司承昱拿出一张支票放在她的面前:“a市的房价实在很高。像老师您这样勤勤恳恳g一辈子恐怕还买不起一套小三房。如果您不介意,请接受这份道歉,一点心意,希望能弥补您心里的伤痛。”

话已说到此,他站起来,已经没有闲心再去和对方讨论这件事。聪明人说聪明话,时间再拖得久一点,对方自然而然会知道她的愤怒在金钱面前不值一提。

司承昱往办公室门口的方向走去,宽厚的大手放在了门把手的位置,而后停顿,开口:“王老师,可以试试假发。”

作者的话:有人看吗?

说是禁闭,其实除了别墅的那扇大门不能出去之外哪里都是她能活动的地方。徐父外出出差,小司从来不敢对着她大声呵斥,这两天就是徐嘉禾快乐的天堂。

早上和小司去花园挖挖土,摘点花来捣鼓着玩。下午就和小司一起练练钢琴,睡个懒觉。

日子过得很快乐,直到徐嘉禾又开始正式上学。

她突然发现,她的高中生活似乎在与初中生活慢慢重合,又开始变得孤单寂寞。

没有朋友,没有伙伴,她的身边除了一个司承昱再无他人。

她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从始至终她都没有错,且在惩罚坏人的时候已经心软了许多——只是头发而已,又不是不会再长出来。初中那会她可是让人将一位物理老师打伤躺在病床半年不止。

徐嘉禾生气是一时半会儿的,没有朋友的状态从幼儿园开始就持续了这么多年,如今继续持续下去也没什么大不了。

不过徐国玮知道这件事之后仍旧是气得不打一出来,人还在外地出差,却已经连夜把手上的事情交接完之后匆忙地赶回家里。

他太忙,嘉嘉刚出生的时候还有妻子在一旁教导,小时候还是个乖巧懂事的漂亮小nv孩,知道和阿姨伯伯们问好,还会在他出远门回家后亲亲爸爸的脸蛋。

嘉嘉五岁时,妻子去世。尔后他的事业也越做越大,没有再娶的心思,于是只能在照顾嘉嘉的人手上做多安排,一大堆b她大一点的孩子陪着做个伴,到最后竟然被她折腾得只剩下司承昱一个——

徐国玮的脑袋都有些疼。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日渐出落得亭亭玉立的nv儿,即便嘴上认错,可依旧能从她的脸上看出倔强不服输的神情。

“嘉嘉,作为学生,该按时完成作业。”

徐嘉禾紧咬下唇,想反驳爸爸明明是那个老nv人布置太多。可话到嘴边,又想起司承昱所说的,在爸爸面前乖乖认错b反驳显得要更懂事一些。

“爸爸,我知道错了。”

徐国纬叹了口气,没有把时间放在nv儿身上让她养成无法无天的x子。现在想要好好调教也没那么简单了:“那个老师……?”

徐嘉禾挨着骂,司承昱也会陪着她一起站着。他走上前,眉眼低垂看不出神se:“徐总,老师那边我已经解决好了。”

“到底是嘉嘉做错了事情……记得好好跟人认个错。”

“是。”

他挥挥手,让徐嘉禾回房间里去写作业。又叫上一直跟着在他身边渐露锋芒的几个年轻人,一起去一趟书房。

他这个位置,不能无人可用,也不能像年轻那会儿似得凡事都亲自出头。手底下的年轻人都是一群二十出头的小伙。人才贵在jg不在多,这群以司承昱为首的几个,都算得上一把好手。

他没有额外喜欢的,派出去的人,只要把事情办好,无论什么手段,他都充耳不闻。对于这些年轻人,他算得上公平。大多时候,都是分着g,绝不多偏到任何一个人的身上。

徐国玮的目光,落在司承昱的身上。

上一次,他派了司承昱去泰国,按理说,这回也该落到别人身上。可也不知道司承昱到底做了什么,得了对方的青眼,上面的人越过他这里,点名指姓让他去这次的马来。

他对眼前少年的印象,大多时候都是来自于他那个nv儿。

骄纵,跋扈,多少人都在她手底下叫苦不迭,偏偏只有个司承昱能够忍下来,一忍就是十年。

他没说话,书房里的其他人也是大气不敢吭一声。毕恭毕敬地站在前面,看着眼前的老板一根接着一根的ch0u烟。

徐国玮看向司承昱,男人反应敏捷,也很是礼貌地回之一笑,甚至毫不在意他的打量。

徐国玮g了这么多年,声名赫赫的徐总,听着好听又气派的名头,说到底,不过是上面那些人的马仔,至今还0不到边。拼了这么多年,也没能上桌,吃上一口正儿八经的饭。

司承昱倒是很有出息,不过三四回,就让人记住了名字。

才二十一岁,年华正好,未来前途无量。

徐国玮靠在椅背上,将烟x1掉最后一口,摁灭在烟灰缸里:“这次……还是让阿昱去吧。”

人群中没有一点声响,毫无异义。

徐国玮心下有些讶异,毕竟一群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们又怎么肯屈于同辈之下。连一点质疑的窸窣声音也没有,想来司承昱确实能让他们心服口服。

他沉默,又想起自己那个闹腾的nv儿,这样顽劣的x子,也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嘉嘉身边,不能没人照顾。”

司承昱眸光一沉。

“先让何洲照顾嘉嘉一段时间吧。”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开口:“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男人嘴角挂着的浅浅笑意未减,可总能从他的微笑里窥探出一丝藏于面容之下的冰冷。

这可有些让他出乎意料。

以往也不是没有被派出去出差,做完事,回来,顶多一个星期他就回到嘉嘉身边。就一个星期,徐国玮可从来没在嘉嘉身边安排过其他人照顾。

他一贯做小伏低,在长辈面前从来都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也从来没有人觉得他会去违逆徐国玮的决定。

司承昱笑了笑,点头:“好的,徐总。”

这次从泰国回来陪在嘉嘉身边才半个月又要被派到马来,算上嘉嘉上学睡觉的时间,满打满算和嘉嘉黏在一起的日子恐怕才一个星期不止。

趁着夜se,他去了趟徐嘉禾的房间。这个点的nv孩已经安然入睡,书桌上还散落着几张没写完的试卷和随意甩在一旁的笔。她总是这样,对于那些琐碎又无聊的作业从来不放在心上,也知道第二天早上自然会有人帮她写完。

司承昱坐在床沿的位置,黑眸如墨,沉沉地望向沉溺在柔软粉se公主床里睡得安稳的小姑娘。

明早的飞机,却在今晚的道别中,舍不得叫醒她。

自打他二十岁之后,司承昱便再也没有如小时候那般日日夜夜地陪在徐嘉禾的身边。那些外人眼里羡慕的重用,在他看来,不过是剥离他在嘉嘉身边的时光。

男人缓慢地伸出手,放在nv孩的额头上,细细地摩挲着。娇neng敏感的肌肤被粗糙的大掌划过,徐嘉禾蹙眉,下意识的偏过脑袋,不满的叮咛一声。

他笑了笑,没让nv孩从掌心逃出,但也很快收回了手,生怕她醒了又难以二次入睡。

总得想个办法,想个和嘉嘉能长长久久的办法。

所有人里,如今最发愁烦恼的是何洲。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儿得了徐总青睐,觉得自己能照顾好他那个张扬跋扈的nv儿,竟然点名让他过去伺候。

对于徐嘉禾,何洲只记得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长得jg致动人,属于是走哪儿都能成为焦点瞩目的存在。

只不过外表只是她的欺骗词,蛮横霸道的内在才是她的本x。

他不想自己成为在nv人手底下求饶叫苦的男人,徐总的nv儿他又没办法用什么强y的手段。只能找找颇有经验的司承昱,问问对方有什么待人技巧。

午夜凌晨,万籁俱寂,也是玩了多年的朋友,如今正一块倚在yan台栏杆,聊聊家常。

司承昱背靠栏杆,双手打开搭在上方。他长得高,身材修长,防护栏正好卡在男人腰身的位置。指尖轻轻一点,冒着星火的香烟便散下一层灰,融进墨se之中。

何洲叹了口气,一想到即将要过去照顾那位大小姐简直能算得上是头皮发麻:“你有没有什么对付她的技巧?教教我?”

他抬头,微微阖着双眼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微风。可惜了,明天离开有嘉嘉的地方,就连空气都会有些恶臭。

“没什么技巧。”

“怎么可能?!”何洲不可置信:“你在她身边呆了十年,没点教训经验早就被折腾得跑国外了。”

“确实没有。”他笑了笑,眉眼低垂,夹着香烟的指间略微一滞,便又是另一个说法:“其实一点经验,还是有的。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没成年的小姑娘。”

何洲:“快说说,只要我安然无恙度过一个星期就请你吃饭。”

无边的黑夜侵蚀着城市的一切,当万物被落入黑暗之中时连窸窣的声音都会听不见。司承昱闭着的双眸,缓缓睁开:“徐总想要找的,就是一个能好好照顾他nv儿的人。”

他微微偏过头,朝着好友笑了笑,夜se融进眼眸里化不开墨se:“这个年纪的nv孩,做事随心所yu,没有分寸,经常闹出一堆烂摊子,让人收拾。”

“我们给徐总打工,受人之薪,为人解忧。”司承昱:“徐嘉禾不懂事,这个年纪的姑娘,总避免不了一些年少轻狂……”

最后,他笑了笑,顺手将燃尽的香烟摁进一旁的烟灰缸里:“何洲,凡事都劝着点。”

——

如往常一样,徐嘉禾按时被保姆叫醒起床上学。牙膏挤好,热水放好,就连坐梳妆桌前迷糊得还睁不开眼睛的时候,也是保姆阿姨帮她发型弄好。

阿姨的手艺还不错,就是b起司承昱总是差上那么一点。手上功夫不太灵活,会做的发型也就只有那么一两个。

眼见着高马尾发型的最后一步结束,她又突然想起来今天没看见是司承昱进来帮她弄发型。刚想开口问,这回阿姨也得了上次的教训,提前把答案说出口:“司承昱被徐总叫去马来出差了,凌晨出的门,没来得及跟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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