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淇淋
白霜十分心疼陈瑾,特别是在听许渊说她成绩又好,刻苦向上,拿过许多奖项之后,更是心疼的不行。
第二天一早就张罗着几个阿姨做些营养餐。
夫妻两都是善良的人,加上两人在学术界都是赫赫有名的,所以对于刻苦努力的学生更是格外珍惜。
陈瑾坐在餐桌上,一桌子琳琅满目的早餐,这吃一点,那一吃点,没一会就饱了。
“阿瑾,暑假你就安心呆在这里,我和你叔叔过半个月要出去旅游,许渊会照顾好你,最重要的是养好身t,你现在太瘦了!”吃过饭,白霜拉着陈瑾的手,疼ai的看着她稚neng的脸蛋。
她一直希望有个nv儿,可惜生出来是个小子,陈瑾的出现几乎满足了她对nv儿的各种渴望。
“该换药了。”许渊提着提着医生开的药走过来,白霜见状坐到一旁。
伤口一直都隐隐做痛,陈瑾昨晚几乎都没有睡着,眼下的淤青就能暴露这一点。
纱布被一圈圈揭开,露出狰狞又恐怖的伤口,虽然已经缝合,但看着还是触目惊心。
因为伤太重了,伤口愈合之后还要做复健运动来恢复左手的功能。
男人拆开酒jg棉球,沾满酒jg,垂着眼眸,轻轻托起她的手背。
陈瑾的手ch0u了ch0u,有些害怕的别过头。
说不疼都是假的,棉球一粘上去,她整个人都抖了抖,肌r0u僵y的坐着。
“很疼?”男人抬眸看向她,她别回头,只能看到修长的颈部曲线。
“还好…”她咬牙说道。
上过药之后,警局那边正好给许渊打来电话了,要带着陈瑾再回去做一次笔录,监控已经调出来了。
警局里,相b昨天nv孩的情绪稳定了不少,做完笔录,她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等着许渊。
男人正在老警官身旁,眉头紧锁的看着监控。
虽然是晚上,新装的监控清晰的拍到了那个男人的所作所为,nv孩挣扎尖叫的模样像一个烙印一般,如果她没有0到那块玻璃,如果没有监控,她是不是就被强j了。
许渊不敢细想,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可不能被这个人渣毁了。
“麻烦把监控拷贝一份给我,我需要请律师。”他拿出手机,在屏幕上滑动着,随即播出一个号码。
回去的路上,nv孩歪着头看向窗外,红绿灯的间隙,男人抬手撩了撩她落在脸颊的头发,凑近她,“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陈瑾r0u了r0u眼睛,受伤的那只手放在腿上,传来阵阵刺痛。
“吃冰淇淋吗?”车子拐了一个弯,停在一家冰淇淋店门口,男人解开安全带,“想吃什么味道。”
陈瑾看向门口立着的招牌,思索了一会,“香草味。”
车门打开,热浪滚进来,又马上被隔绝,yan光又大又刺眼,夏季街道上没什么人,男人阔步走进店内,不一会,拿着一袋子冰淇淋走了出来。
他买了不少,满满一袋子各种口味的,坐进车内,翻找了一下,拿出一盒香草味的给她,剩下的都丢到了后座。
陈瑾打开盖子,将冰淇淋放在腿上固定好,用勺子挖了一勺。
香香甜甜冰冰凉凉的,她眯了眯眼睛,十分的好吃。
“好吃吗?”许渊启动车子。
“好吃。”陈瑾点点头。
“给我吃一口。”他看向她。
nv孩犹豫了一会,挖了一大勺递到他嘴边。
他吃进嘴里,抬手ch0u出她捏在手上的勺子,倾身凑近她。
丝丝的凉意从他唇间散出来,陈瑾往后缩了缩,小脸泛红,大眼睛无措的看着他。
嘴唇覆盖上来,男人唇齿间的香草味凉丝丝的钻进她的口腔里,他扣住她的脑袋,hanzhu她的舌头,冰淇淋冰的舌尖有些发麻,在口腔温度的催动下,化的很快,夹杂着她的口水,尽数被他咽下去舌尖划过口齿,带来丝丝痒意,唇舌交缠之间发出的水声令人赧然。
“还给你。”他亲了亲她的嘴唇,将手中的勺子还给她。
陈瑾垂下头,长发从肩头落下来,遮住她半张红透的脸,她轻轻戳着冰淇淋,一点一点吃进嘴里。
为了方便陈瑾学习,白霜张罗着搬了一张崭新的书桌进到客房里,又给她添置了不少衣服,让她安心的在这里度过一个暑假。
前半个月陈瑾都在写暑假作业中度过,伤口要半个月才能拆线,g什么都不方便,正好把作业写了。
许渊去了京大做课题研究,他本就是京大最年轻的数学教授,不过是这两年白霜身t不好,做了一场大手术,所以暂时先在海市的学校任教。
现下家里有了陈瑾这个漂亮的乖nv孩,白霜也不张罗着给儿子相亲了,满脑子都是这么才能把小姑娘养的胖一点,每天想着法子的做营养餐。
她的努力十分见效,原本白白瘦瘦风一吹就倒的少nv可算是长了点r0u,脸圆润了一些,下巴也没那么尖了,整个人多了几分朝气活力,脸se都红润了不少,水汪汪的大眼睛总喜欢崇拜的听着白霜讲自己年轻时的科研故事。
夫妻两准备去旅游这日,许渊从京市开车回来,带陈瑾去医院拆线。
家里空荡荡的,只有陈瑾一人在家,夫妻两去旅游,两个保姆不用住家了,做晚饭收拾完卫生就能下班。
男人进来的时候,只见她躺在沙发上,空调开着,两条修长的双腿蜷缩着,衣摆随着动作卷起,露出白皙的肚皮,r0u眼可见的少nv胖了点,埋在抱枕上的小脸r0u嘟,气se红润。
她睡的香甜,丝毫没有察觉到男人已经走到了面前。
许渊蹲下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嗯,果然胖了。
他抬手帮她捻了捻衣角,nv孩怕热,屋内十分凉快,空调开的很低,他进来都觉得有些凉。
刚关上空调,她就醒了
“老师…?”陈瑾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见一个高大的模糊身影站在一侧。
“醒了?”许渊转过身,陈瑾坐起来,低着头发呆。
“睡着了…”她的声音很迷糊,带着浓浓的困意,她原本是等他回来带自己去拆线的,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脑子混混沌沌的。
男人抬手r0u了r0u她的脑袋,陈瑾抬头看他,他的身影投下来,只见宽肩窄腰的身材b例,他的脸背着光,左右都看不清。
像是在做梦一样。
医院内,她坐在诊室里,许渊站在她身后。
纱布被拆开时露出的狰狞伤口让男人心底微微刺痛。
他抬起手捂住她的眼睛,“别看。”
她乖巧的闭上眼睛,睫毛扫过他的掌心,泛起一片涟漪。
“拆线的时候会有些痒痒的,要是很痛的话记得告诉我。”医生消了毒,吩咐完便准备开始拆线。
许渊也不敢看,垂下眸子去看她发定。
脑海里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她狼狈的坐在医院的模样,那日他的心里只有焦急,换到今日,却是刺痛。
她得多疼呢,却从没吭过一声。
拆线很快,医生交代了几个有助于恢复的复健动作还有一些注意事项,便可以回去了。
陈瑾看着手上那一条狰狞的伤疤,像毛毛虫一样,有些痒痒的。
“想不想去京大?”车内,男人随口问道。
“嗯?”陈瑾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这段时间我要在京大戴着,可以的带你到课题组试一下。”他打着方向盘,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盘旋,拐了一个漂亮的弯,“正好我爸妈都不在,你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好啊!”陈瑾有些激动的t1an了t1an嘴唇,她眼里都是光点,她握了握安全带,马上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不愿表现的太高兴。
京大本就是她的理想院校,现下许渊提出这个提议,让她感觉像踏上云端般做梦。
她离梦想又近了一点…
一点…
许渊微微瞥眼,看见她明明很期待却又十分隐忍的神情,偷偷弯起的嘴角,甚至还不由自主的哼起了歌,脑袋靠在窗户上,yan光照的她的脸颊宛如一只小猫,她似乎一点也没察觉到自己开心的很明显。
“你开心的很明显。”车子停入车库,光线暗下来,车内亮了灯,照在nv孩微微泛红的脸上,她低下头,抿了抿唇。
“有吗?”她的声调都是止不住上扬的,却偏偏还要压着嘴角。
“这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笑吧。”许渊无奈笑出声,抬手捏了捏她的脸,“你值得这样的机会。”
陈瑾突然热泪盈眶,她点点头,垂着脑袋,肩膀颤抖着,不知是笑还是哭。
她窝在宽大的座椅内,头埋在一侧,整个身t蜷缩起来,不断颤抖着。
没人能明白这对陈瑾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这么努力,这么拼命,就是为了赢得一个一个这样的机会。
她一直在紧紧抓住每一个机会,小升初的时候,母亲不愿意让她多读书,她去求了校长,得到了上初中的机会。
初升高的时候,母亲不想让她读书,她去找了学校的校长,保证自己会每年都拿到奖学金,求校长做担保让她继续读书。
读书,对她来说是唯一的救赎,任何人和事都不能让她放弃,即便是摔断一身筋骨,只要她还剩下一个手指头能动,她也要继续往前走。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是她从没获得的肯定,因为她漂亮,所以她配不上努力。
“怎么还哭了呢?”男人的低笑声在车内传开,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抬手r0u着她的脑袋,“你是最努力的,我一直都知道。”
陈瑾x1了x1鼻子,点点头,看向他。
nv孩的眼睛红红的,眼里都是水光,鼻尖泛红,眼里都是高兴,泪水却不由自主的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