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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们是竹马

 

周津樾!怎么会在这?

就在他愣神间,周津樾已然走近,低下头看他,满脸戏谑,“和我分手后,口味这么烂,喜欢那种怨妇调调的?”

“哎,听那小怨妇说的,你好像对人家特别差,才让人绿了嘛!活该的,是吧?”

裴确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就你话多。”

周津樾站直了身,双手伸到水龙头下洗手,“2年前你甩我,今天别人甩你,报应,不珍惜我这种好男人的报应。”

这人自恋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吧。

周津樾看他不回应,转头看他,“哎,裴确,你说你现在是不是特特特后悔跟我分手?”

裴确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欠,能不能闭上你的嘴。”

“而且,我也不知道,我后悔什么?我有什么可后悔的,晦气!”

周津樾跟没听见他的话一般,抬起满是水的双手往他衣服上抹着。

裴确看着他故意为之的手,无语道“幼稚不幼稚?”

周津樾一双漆黑的眸子一转,眉眼尽是不怀好意,手更是放肆的伸向他大开的领口,裴确当即拍下他的手,“你干什么?”

“今天穿的墨绿色低领衬衫,很衬你白皙肤色,也很诱惑我。”说着又对着他的脖子处闻了闻,“嗯?还喷香水了?看来,你真以为人家是找你约会,做足了准备。”

被说中的裴确有些烦躁。

今天早上自从收到陈聿的信息就去洗漱打扮,确实花了心思,只不过陈聿一点不在意罢了。

这会被周津樾说透自己的用心,显的他很蠢!

周津樾见他咬着下唇出神,大手转了方向,改而掐住他的肩膀,凑近他的耳边,坏笑道“你说我们好不容易见着面儿了,你却为他人失望,哎,你看看我呗?”

“烦!看你能看出钱?”

周津樾道,“当然是,看不出来了,可我现在,除了想干你,什么心思都没有,这2年,我可是想你想得紧,想的只是看到你,听到你的声音,鸡儿就梆硬,裴确,你是不是得负责?”

负责什么!

裴确骂道“跟只到处发情的狗一样!你要点脸吧,起开!”

周津樾啧了一声,揽着他的肩往出走,“这么冷漠搞什么,不是sex情人,我们还是青梅竹马,你真是个用屌无情的人。”

真想拿502黏死他的破嘴。

裴确瞪他,他就盯着裴确,也不吭声了。

时间久了,裴确心思也跑到别处,待反应过来,已经是在不知不觉中盯着眼前这张有了许多变化的脸看了。

微卷的黑色长发到后颈,明明不说话时,是那么冷艳而充满魅惑的脸,一有表情就那么的欠!

尤其是此刻,满脸的轻佻地说,”光看着就满足了,不想摸摸?”

裴确白了他一眼,“真想找个东西塞住你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周津樾噗呲笑了一声,视线落在他红润饱满的双唇上,“你想拿什么塞,我这嘴挑的厉害,也不是什么东西都往进塞的,要塞也塞点秀色可餐的,比如你的一”

裴确想也不想地捂住他的嘴,“你脑子里的黄浆能不能憋一憋,大白天的说什么!”

周津樾伸出舌头在他两只细长的手指间舔出一道湿润,涩情意味十足,裴确想收回手,却被对方直接攥压住手腕,直勾勾地盯着,“不喜欢听?”

“你这叫性骚扰!”

周津樾舔起了他的掌心,裴确又气恼又羞臊,“恶不恶心?”

周津樾哦了一声,忽地松开他的手腕,“要恶心,也只恶心你。”

裴确拿纸擦着自己湿哒哒的掌心,心脏里某些沉寂许久的东西也像是被周津樾唤醒了一般,身体都有些微颤。

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游刃有余,却总是被周津樾这个色坯轻而易举的牵着鼻子走,只几句话就开始蠢蠢欲动。

真是出息。

一个陈聿还没来得及反应,又遇到了周津樾。

今天这是够让人闹心的。裴确忍不住在心里哀叹一声,想着还是回家吧,睡一觉再来整理这些七七八八的事儿。

那周津樾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显然不会轻易的离开。

他走到哪,周津樾跟到哪里。

周津樾这种在外形优越的人不论走在哪里都是惹眼的存在,这也是裴确讨厌和他走在一起的原因,偏偏现在的他被周津樾揽着肩膀,还说着一些暧昧到难以入耳的话,引的路人频频往两人身上探寻两眼。

到了地下车库,两人刚下电梯走了几步,又和陈聿、温承睿撞了个巧。

厚脸皮的周津樾抬起一只手率先朝着对面的两人招呼道,“嗨喽,前男友。“

“前男友?”陈聿疑惑的看向裴确。

裴确疑惑他怎么认识陈聿的同时,扯下自己肩膀上的手,周津樾使了巧劲,裴确干脆放弃了,他哪里是周津樾这种拿过柔道冠军,练家子的对手,硬着头皮说,“碰巧,遇到认识的人。”

“认识的人?”周津樾不满的说,“准确点,我们是前男友,我们还是竹马,还是sexcp。”

陈聿的视线在裴确和周津樾身上逡巡几次,笑道,“我从来没听你说过,也不知道你还好这种类型的,真是什么样的都吃的下。”

裴确觉得他说话难听,赶人道,“你没事就先走—”

旁边的周津樾啧了一声,“我这种类型的怎么了?起码不会像有的人一边找了新人一边又哭着求人挽留,起码我品德高尚,做不出这样的事儿。”

陈聿本来就有怨,这会一看裴确前脚刚和他分手,后脚就和这么一个轻浮又嘴贱的男人纠缠在一起,愤愤道,“优秀如你,不也成了前任么?不然,哪里轮到我这个后任呢?”

周津樾道“哦呦,那你敢说他爱过你一丁点么?我俩好的时候,裴确可是事事依我,又是洗衣做饭,暖床一”

“住嘴。”裴确打断他,生怕这下流货不顾人死活说些惊人下巴的事,忙赶起了陈聿离开,“陈聿,你跟温承睿先走。”

温承睿也附应道“是啊,聿哥,我们先走吧,回去还有事儿。”

陈聿似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身边还有个温承睿,打算走人。

裴确见状,这才看向他身旁的周津樾。

只见这家伙正对着他笑,但,那笑中着实让人有种不详的预感。

周津樾是典型的笑面虎啊,以前,他们还如胶似漆的时候,每次出门,周津樾就像一只随时警惕的狗,一有人过来问路之类的,就开始对人释放招牌笑,背后却使坏。

裴确此时是生怕他炸了,立马给温承睿使眼色,示意对方赶紧把人拉走。

周津樾装模作样的摆起了手,“好走,拜拜哦。”

裴确脑袋宕机了一下,还在想这这人什么时候这么乖顺,下一瞬就听见周津樾说“祝前男友菊花天天被人杵,幸福美满,再也不来找我家确确。”

这特么,什么菊花天天被杵!

他就不该相信这满嘴下流话的人能改。

对面两人更是脸色难看的停住。

周津樾道“看什么看?赶紧走啊。”

陈聿再次满眼嫌弃,“裴确,没想到你连这种下流的人也吃的下。”

裴确啊了一声,听到周津樾说“这就不关你事了,你说你一直恋恋不舍,不肯走,是想看我家确确哪张嘴吃下流的我?”

这疯子!裴裴抬腿踢在周津樾的后腿上,“你嘴里就不能说点正常的!”

周津樾啊啊的嚎叫起来,跟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我有说错么,你都吃了我那么多次,你”

裴确再次敏捷的捂住了周津樾的嘴,将人往自己车的方向推着走。

陈聿被周津樾的话激的越想越气,也是今天才看到,裴确也可以“活”起来。

他觉得自己这一年的时间里就像个傻子,一转头还正好瞧见周津樾那邪里邪气的挑衅死出,终是忍不住对着裴确狂轰,“我说你分手分的这么乐意,原来一直想着旧情人啊,真有你的啊,你他妈骗着老子好玩是不是?”

陈聿忽地一个大步跨过来,抬起手都要打在裴确的脸上,幸好旁边的周津樾眼疾手快,抓住了陈聿的手臂,笑呵呵的说,“你的新欢还在看,你确定要动手?”

陈聿回头看了一眼温承睿,火气似是冷静几分,可周津樾却是没有放开他的意思,突然将人拉到一边,抬脚踹在其腹部。

“你小子当我是死人啊,说的好聚好散,你还想动手,真没品。”

陈聿吃痛,捂着腹部,叫道,“你,你特妈的等着!我这就去医院验伤!等着律师函吧!”

裴确上前几步,关心的话还出口,陈聿便把枪口对准了他,“还有你,真他妈的,等着身败名裂吧!别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裴确呆若木鸡的看着陈聿和温承睿两人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对于陈聿,他自问没什么亏欠,只是刚习惯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便失去罢了的失落,他们并不存在谁背弃了这段感情,主要缘由多在于性格不合,可在刚才,当他看到陈聿嘶吼着要他身败名裂的时候,竟有一丝的愧疚,愧疚于他是否真的并未真心实意的向陈聿打开过心门,所以才让陈聿觉得如此不甘。

身败名裂?裴确默念了一嘴,不经意看到不知在想什么的周津樾,突然想起和周津樾分手的时候,这人又哭又闹,转眼就把他扔进海里做法。

他一想起当时的场景就不寒而栗,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带着气上了车。

裴确不想让他跟着,周津樾就挡在他的车面前,跟只倔驴一样站着。

后面要开走的车主喇叭按个不停,裴确只好让人上了自己的副驾驶。

“你说你跟我较什么劲儿,我又没打你。”周津樾说。

裴确道,“你是没打我,你是把我扔下海了,在你家那大游轮上,一边嚎,一边给我扔下去了,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周津樾眼皮一抬,“我得了健忘症,不记得有这回事儿啊,你信不信?”

裴确强忍着狠踹下车的心,咬牙切齿地说,“下去!”

周津樾眯了眼,一副要睡觉的样,“好吧,我承认我扔你下去不对,但我后来不也捞你了么。”

周津樾不提还好,一提,裴确就想起来当时给他扔下去的某人,不会游泳也跟着跳,跳下去还要自己救。

啊,再跟这人胡搅蛮缠下去,真的会被气出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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