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攻番外(中)【R奈吞几把/鞋尖堵精/踩J//轮j】
时亭站得腿酸,撑不住往下滑,贺云洲嘴上骂人懒,却伸手兜着人屁股抱起来操。时亭嫌冷往他怀里钻,贺云洲皱着眉不吭声,环在对方腰上的手却收紧了些。
做的时候贺云洲会亲亲时亭,或是咬着他腮肉轻轻地磨,把人欺负狠了又放下身段哄两句,俯下身吻着他的断腿。
时亭脸上也添了些笑容,他还是不知道怎么接吻,也还是不知道贺云洲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吃他的舌头,含他的乳头,干他的逼,却大着胆子去吮贺云洲的舌头,又啄又亲,小口舔着贺云洲的下巴。
只可惜这种日子并没能持续多久。
时亭开始做梦,一些光怪陆离的梦。梦里的人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甚至一模一样的姓氏,对方叫时小寒。
梦里时小寒的肚子异常的凸起,如怀胎数月的妇人,却神色餍足地骑在人身上吞吐着鸡巴,而被他骑在身下的人却和贺云洲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陌生的客厅角落放着个蛇皮袋,袋子下积了一泊血。他看见时小寒打开了袋子,将血肉模糊的人头挨个取出放在架子上,里面有胡荣的,万宇杰的,甚至还有不少和他同班的同学。
他梦见贺云洲抛弃了他,梦见贺云洲冷眼目睹着他被七八个人拉进更衣室强奸,梦见自己腿间滑出将成型的死胎。
许是梦里的景象太过真实,难以抑制的后怕在清醒后骤然涌上心头。时亭脸色惨白,推开教室门走了进去,却意外听见贺云洲和别人的谈话。
对方问他难不成真对时亭动了心思,贺云洲脸上划过几分不自在,嫌恶地皱起眉,说自己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破鞋。
旁边人笑着打趣,说他分明宝贝得很,不然怎么会突然连碰都不让人碰了。
贺云洲下意识反驳,语气羞恼,冷着脸说时亭又骚又贱,自己一个人怎么可能满足得了他,等调教好了就让他跪在大家跟前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眼泪滴在了手背上,时亭的脚步停下来,张开的口又重新合上。
贺云洲被撞破后脸上多了抹慌乱,似乎是想解释什么,嗓音却在众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中戛然而止,反手甩过去一耳光。
时亭再次被众人压着轮了一夜。
他哭得厉害,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可没有人理会他的哭叫,他们七手八脚地摁住他的手脚,甩下一个又一个的耳光。他爬到贺云洲的脚边苦苦哀求,贺云洲却缄默不言,默许着这场暴行。
次日他撑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来到学校,没等走到座位就被人捏着屁股掐着腰轮流干起来,干完了又被随意扔在地上。
他擦干屁股上沾着的精渍,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拄着拐杖走上了天台。
那天是个很寻常的日子,和往常一样,平淡的让人挑不出错,似乎只是人生无数个相扣的环节里毫不起眼的一点。
贺云洲在那儿等了有一会儿,神色很是不耐,冷着脸问时亭找他干什么。
时亭走到他跟前,盯着那张脸看了好一会儿,看到眼睛发干发涩,才开口问贺云洲究竟喜不喜欢他。
贺云洲怔了怔,继而笑起来,脸上浮现出了然神色,笑里却是毫不掩饰的嘲讽,说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天台上突然刮起了风,时亭揉了揉眼睛,眼皮下的水光一闪而过,只是很轻地嗯了一声,接着伸手将对方推了下去。
在注意到贺云洲不可置信的目光后,又抬起泪痕斑驳的脸,笑着动了动唇。
不爱我,就去死。
贺云洲毫无意义摔了个稀巴烂,连骨头都碎成了几截。听收拾的工人说死的时候眼睛还瞪得多大,怨气重得很。
时亭听了只是笑笑,目送着工人把残肢送上了运往养猪场的卡车,心里却暗暗可惜没能提前把他的鸡巴割下来收藏。
男人的阴茎总是和脸面一样值钱,阴茎是吹嘘的资本,捅破所谓的膜为他们挣得了脸面,脸面也变得和膜一样薄,一戳就破,却容忍不了任何人踩在他们之上。
贺云洲的阴茎捅进他的阴道,将他的脑袋牢牢钉在地上,脸面则高高昂起,倨傲地俯视着身下的卑贱骨头。
他注视着清理过后的地面,不受控制地想贺云洲的尸体会让哪些猪得以果腹,那些猪最后又会上了谁的餐桌,进了谁的肚子。他想把贺云洲的皮肉吃下去,永远留在身体里,只有他们两个,永永远远,再也不分开。
贺云洲死后的第一天,时亭耳边不时响起窸窣轻笑,回过头周围却不见人影。他听见利器刺入皮肉的噗嗤脆响,鲜血从口鼻溢出的咕噜水声。
贺云洲死后的第二天,时亭毫无征兆地流下了鼻血,剧烈的绞痛自颅骨向下蔓延,身体仿佛被扯成数截散落各处。
贺云洲死后的第三天,时亭的眼前多了些陌生的鬼影。乌黑细长的头发从上方垂下,接着是朝外吐着血泡的空荡眼眶。
他们有时盘在梁上,有时慢悠悠地从桌洞里探出半个西瓜瓤似的脑袋,绵沙沙的,红艳极了,正啪嗒啪嗒往下淌着血水,仔细一看却只剩下半个。
他们咧开嘴,干瘪的皮肉掀到耳根,露出红彤彤的舌头,舌头绞在一起,化作一条长长的红绳勾住了他的脖子。
时亭怔了怔,下意识伸手去够,伸出的指尖却顿在了半空,摸了个空。
身体逐渐轻盈起来,像是有什么在托着他朝上飘。他愣愣朝下看去,看见的却是自己脖子以下的身体,和不知何时套在身上的大红喜服。
地面忽然涌现出许多血洞,漏了气般往外喷着血,很快眼前就成了一片血池。
血池中央缓缓现出一顶喜轿,青面獠牙的鬼使弓着身子抬上来。匍匐在地的小鬼们纷纷朝他的方向跪拜着,扯着嗓子高声道喜,恭迎鬼王娶亲。
锦帘内探出一只修长的手,漫不经心地在窗边叩了两下,接着一张死灰色的,依旧漂亮得出奇的脸便映入眼帘。
那是他未过门的夫主。
贺云洲是一只坏脾气的小猫。
他有着光滑美丽的红褐皮毛,尖尖的耳朵,身体轻盈的像是一片叶子,倒三角的猫猫头上则嵌着一双大而明亮的金色眼睛,漂亮的近乎锋利。
他是血统高贵的阿比西尼亚猫,每天撅着腚来找它的猫猫都排起了长队。退一万步来讲,在这个猫尊人卑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人会不喜欢他。
在他堪称完美的猫生里,几乎没有任何污点,他的一切都闪耀逼人,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却改变了他的猫生。
那天的天气很是不错,他正翻着肚皮,戴着墨镜躺在价值不菲的沙滩椅上晒太阳,从天而降的一双巨手却将他拦腰抱起塞进了猫包。等他反应过来,他的猫名已经登上了失踪猫口的名单。
这简直就是一场性质恶劣的拐卖,贺云洲恨恨地想。
把他抢回来的人类叫时亭,是一个没有任何皮毛的丑陋人类。
他曾示威般地在对方面前展示他强健的肌肉,伏下身愤怒地咕噜,得到的却是时亭怜爱的目光和安抚的拍拍。
他亮出爪子想挠时亭的脸,时亭却以为他是想和自己击掌,于是先一步亲上他粉粉的肉垫;他张开嘴巴想咬时亭的手,时亭却以为他是在撒娇,抱着他的猫猫头又亲又揉,气得他羞愤欲死;他在客厅探查走动,思考着逃脱的途径,时亭却以为他是太过寂寞,伸手把他抱上床塞进了被窝。
可怜他贺云洲守了数年猫龄的清白就轻易断送在了时亭身上。
狡猾,人类实在狡猾。
猫猫族早有先例,邪恶的人类见到他们美貌的族人就会大起淫心,大兴掳掠,只摸他们的猫猫头还不够,还要摸其他的猫猫头,见一个爱一个,得到了就想着下一个,一点也不忠贞。
就像时亭,明明已经有了他,在路上碰到布偶猪这种丑货还走不动路。贺云洲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好看的,那些庸脂俗粉哪比得上他国色天香?
脸没他好看,毛色没他漂亮花哨,身材也很臃肿。在他们猫族的眼里,如果说他是只极品大吊美男猫,那布偶猪就是只脑子不太聪明的短吊男。
可人类就是该死的喜欢,时亭也不例外。
贺云洲蹲在门口等了时亭一整天,他盯着紧闭的门缝,喂食器上的监控前长长的停留着一个孤独的猫猫头。
他用爪子拍了拍屏幕,朝监控那头低低喵呜了两声,生硬地撒着娇。他并不擅长撒娇,可他知道时亭却很喜欢,总是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其他饲主。
往常时亭总会隔着冰冷的屏幕温柔地叫着他的名字,眼下却没了动静。
时亭回来的很晚,身上带着布偶猪令人恶心的气味,他依旧像和从前一样俯下身抚摸着他的脑袋,贺云洲却气得发抖,铺天盖地的愤怒霎时涌上心头。
时亭摸完布偶猪的第一个小时,贺云洲反手甩了他一个大逼兜。
时亭摸完布偶猪的第二个小时,贺云洲在他小臂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印。
时亭摸完布偶猪的第三个小时,贺云洲咬烂了家里所有的东西。
在这一刻他对人类的厌恶达到了顶峰,他讨厌人类的不忠,讨厌人类的轻浮。他的自尊不允许他低头,不允许他承认自己的挫败,他告诉自己,人类就是这样不知廉耻的物种,时亭也一样。
好在他并不喜欢时亭,不喜欢时亭摸他的猫猫头,不喜欢时亭揉他软软的肚皮,不喜欢时亭亲他的脑袋,也不喜欢时亭抱着他进入梦乡。
哪怕时亭总是省吃俭用给他买最好的猫粮,哪怕他生病时时亭总是彻夜不眠地守在他身边,哪怕他的脾气很坏总是不允许时亭过多亲近。
对,他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时亭。
是时亭让他从野猫变成了家猫,自私地给他套上了沉重的枷锁。他的视线里不再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花草,而是一个不见天日的巨大铁笼,留给他的只有漫长的无尽的等待。
时亭收走了他的自由,却没能给他独一无二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