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得要死
宋以生顿了顿,侧过身让他进来。
宋星雨第一次进他的房间,有些新奇,他扫视了一周,惊讶于房间里的布置:宋以生的房间里有很多乐器,贝斯,钢琴,吉他,口琴,书桌上放着很厚的a4纸,铅笔被随意摆放在右上角,纸里全是他自己亲笔写的谱子。宋星雨看到这,惊喜的转过头,他眉眼弯弯,眼睛发亮,嘴角边乖乖的躺着两个小酒窝:“你会写歌?!”
宋以生第一次见宋星雨笑,他一愣,随后回神:“嗯。”
宋星雨小心翼翼的拂过琴键:“哇,想不到你还会点文艺。”说着他转身走向宋以生:“你快转过身坐下。”
宋以生:“干什么。”
“擦药。”
宋星雨放下药和甜粥,打开药盒将里面的瓶瓶罐罐拿了出来,他将瓶子打开,把药水倒在瓶盖里,接着用棉签蘸好药水,然后蹲下身,盘腿坐在地上,向宋以生招手:“坐我面前。”
宋以生顿了顿,走了过去。
宋星雨看着宋以生身上那横七竖八的伤痕,一时间有些牙疼。
宋锦山怎么下手这么重?
他怕宋以生疼,所以小心翼翼的用棉签擦拭着每一条伤口,完事之后他将沾了血水和药的面前扔进垃圾桶,随后将甜粥的塑料盖子打开,接着推到宋以生面前:“快吃吧,不知道你爱不爱吃甜口的,所以按我自己的口味点了。”
宋以生不语,他盯着宋星雨,没有动作。
暖灯下的宋星雨看起来极其柔和,奶黄色的衬衫衬得他很白,发顶上有一缕发丝微微翘起,他垂眸,长卷的睫毛盖住眼里的情绪,这时他抬起头,有些发懵的看着宋以生:“怎么了宋以生?不想吃吗?”
乖得要死。
宋以生抬眼,微微一笑,露出小虎牙,显得漫不经心:“疼,动不了。”
宋星雨翻了个白眼:“合着你还伤到手了?”
宋以生凑到他身边:“哥,喂我。”
宋星雨刚要骂人,但又想到他身上的条条伤痕,想着万一真的伤到手了怎么办,喂一喂他又不会死。想到这,他扯了扯嘴角,伸手去拿勺子和塑料盒,他舀了一勺递到宋以生嘴边:“张嘴。”
宋以生乖乖张嘴,粥的甜香绽开味蕾,他看向宋星雨,眼神从宋星雨的眼睛移到睫毛,从睫毛移到鼻子,从鼻子移到嘴巴。他眨了下眼,咽下嘴里的粥,看着宋星雨又舀了一勺,他又张嘴。
两人就这么一喂一吃的过了五分钟。
这时,宋以生突然开口。
“宋星雨。”
“嗯?”
“没事,叫叫你。”
“。”
“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