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狗的心事（上）
《陆狗的心事》
——陆江明视角
“他坐在我身上，晃动的头发和颤抖的睫毛都特别漂亮。”
————
刚开始我是真的被昨晚上的事情和他的话吓到了，我一直没敢去找他，因为我觉得我好像也不像是他说的那么简单……在录像厅里我亲他的时候，天知道我有多硬了，我看片都没那么强烈的反应，偏偏他那眼神，就能让我激动得受不了。
那一整周，我慌得要命，我怎么可能对一个男的产生这种反应？但是焦虑过后，我又觉得说不定真的是像他说的那样……男的不就这样嘛，又是喝酒又是看片的，受到刺激了，这玩意儿要起来真的管不住。
但不管怎么想，还是挺尴尬的。两个男的相互掏鸟撸一撸我都觉得没什么，但是这样疯狂地唇舌纠缠，实在太奇怪了。
在学校里，我也能感觉到他有些回避我的眼神和我的接触。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先这样吧。多缓一阵子，自然而然地就该放开了吧。
暑假，我想了很久，决定打电话给他，见见面玩一玩。抛开这些，我真把他当成那种值得交一辈子的好兄弟。但是他居然没在镇上了，他和蒋磊说，却没和我说，他什么意思啊？还是不敢面对了？恶心我？嗬……即使过了个把月了，但我还是能清楚地想起那天早上，他说得真好听啊，可他的表情明明那么勉强，真当我看不出来？
算了算了，我也懒得管他。后来一个多月，我几乎天天和秦韵腻在一起。隔三差五的就约她去市里看电影，吃饭，逛街，我们的感情越来越好，我还挺喜欢她的，她和我前女友的性格很像，但身材更好。
听磊子说，那小子也一直在市里玩乐队，但他还是一直都没和我说，我才不相信磊子说他是忘了，我们关系那么好，他以前什么事都是第一个找我。
既然这样，我当然不可能去找他，免得他还以为我对他有什么想法，我们的确应该冷静冷静，毕竟那个吻，实在太过了，他嘴巴都被我咬破了。
——
我生日那天约了很多朋友，蒋磊提议在市里聚会，顺便去给那小子捧个场。我们这群人里也有不少还没去过歌舞厅的，因此大家都很感兴趣。我也没二话，这么久没见了，就去看看吧。看看他在干些什么。
见到他的时候，他表现得很正常，一起聊天玩骰子。和我说起话来和以前完全没两样，我松了一口气，那事儿该翻篇了。都俩男的，总墨迹在这上面算什么事，就喝多亲了个嘴，没道理一直看不开的吧。
后来到他表演了，还别说，他打起鼓的状态挺像那么回事的。尤其是那张脸可野了，跟个小野豹一样。
还有那条手臂，他今天穿的是无袖背心，隐隐浮现着青筋的双臂完全裸露在空气当中……我仔细地盯着台上他挥舞鼓槌的动作，是不是他们玩鼓的，手臂线条都那么好看，那么有力量，特男人。我上次一定是喝昏头了，才会把他当个女的来亲。
——
他居然是gay？？？
他妈的这小子骗我！之前都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呢！
那他那天亲我……操，他不会对我有意思吧！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会被一个男人盯上，我以为我会恶心得起鸡皮疙瘩，但是很奇怪，我并没有。
我在震惊过后，理智慢慢回到脑子里，我盯着他和那个贝斯手吻得意乱情迷，满脸红潮的样子，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升起了一股无名怒火，他才不是看上我，他只是对男人有意思！
但我当然什么异常都不会表露出来，他虽然是我的朋友，但这是他的私事，他不主动说的情况下，我也没那么傻逼抖露出来让他难堪。
只是我真的想不到，他还给我去拿套子，他和他们玩得这么开吗？我真是看错他了，以前他表现的那样子，不看片不开黄腔，我还以为他很纯情呢！
没想到，我才是最纯情的那一个，今天晚上我才第一次开荤，我和女友激战到深夜，她也是第一次。
“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让我更受刺激，一股成为男人的自豪在我心底油然而生。但女朋友却搂紧我的手臂，有一种失去了什么的痛苦，也有想要把全部托付给我的甜蜜。
我在强烈的兴奋中，说着会对她负责、会对她好，永远爱她之类的废话，在这样毫无意义的呢喃中，我们双双抵达性的彼岸。
女友的嘴唇被我咬到又红又肿，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到了那个家伙。
他的嘴唇也是这样，像玫瑰一样鲜红饱满。
这太无耻了，我在仅仅只有两三秒的短暂出神过后，赶紧掐断了这个念头。
——
大一，我和女友断了。
但事实上我和她算不算分手，我也说不清。
我以为我们会结婚。
她是一个很适合娶回家的女人。长得漂亮，学历好，能力强，但性格却不强势。她很喜欢我，带出去很有长脸，我也真心喜欢着她。
只是随着时间的拉长，邮件越来越少发了，每次收到的邮件也从最初的思念与爱恋，变成了试探和追问。我真的很厌烦。
我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跟着她出去？去投奔她？
她也感受到我态度的变化，我们吵过两次架，我说我们都冷静冷静吧。可她也第一次那么决绝，直接说如果这样，就让我以后都别联系她了。
她在威胁我。
我当然不接受。我没再联系过她，她也同样如此。
——
大一，我和女友断了。
但事实上我和她算不算分手，我也说不清。
我以为我们会结婚。
她是一个很适合娶回家的女人。长得漂亮，学历好，能力强，但性格却不强势。她很喜欢我，带出去很有长脸，我也真心喜欢着她。
只是随着时间的拉长，邮件越来越少发了，每次收到的邮件也从最初的思念与爱恋，变成了试探和追问。我真的很厌烦。
我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跟着她出去？去投奔她？
她也感受到我态度的变化，我们吵过两次架，我说我们都冷静冷静吧。可她也第一次那么决绝，直接说如果这样，就让我以后都别联系她了。
她在威胁我。
我当然不接受。我没再联系过她，她也同样如此。
——
那阵子，我很心烦意乱。常跟一个室友出去喝酒。我和他还算比较聊得来。其他几个室友就是个书呆子，没意思。
时间长了，我们熟到把能交的老底都交了个七七八八。我真没想到，这哥们玩得这么花。
他居然讲到他以前当兵时候的事，我听了下意识有点犯恶心。
可他却色眯眯地分享着他的体验。
我完全被震惊了。走男人后门？很爽？更紧？
最后，他拍拍我的肩:“玩女人算什么，干男人才有成就感。”
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的确，男性骨子里就是有着极强的征服欲，把一个男人干趴干哭，在感官体验上绝对比和女人上床更刺激。
但是，我还是无从想象，去操一个男人的画面，我心底总归觉得，这真恶心。
可就这天晚上，我回去居然做了一个春梦。一定空窗太久，再加上被室友的荤话影响了。
朦胧中，我压着那人大干特干，她的嘴唇鲜红饱满，她的脸忽然变得清晰，变成了姜沉的样子，我一下就吓醒了。
同时我后知后觉的感受到，我还该死的射了。
——
我突然想起，大学以来我们都没见过面，最多就偶尔打过两个电话。
可他完全没有从前的热情，话里话外都是在敷衍我。我已经忍他很久了。于是我索性去他学校找他，他们学校就屁大点地方，打听一下就知道他在哪个院，住哪个楼。
我心想，这小子在学校名气这么大吗，不过就问了几个人，居然都认识他。
可是我却没见到他面。他同学说这小子好长时间没来学校了，在外面玩乐队。
我又开始莫名其妙地憋出了一心窝的火，玩乐队？是玩男人吧！
我一边对他生着莫名其妙的脾气，一边在同学在出售黑豹的cd的时候，还是给他买了。
我记得他以前听这个，我们还一起唱过那首无地自容。我想着，我和他真的僵持冷淡下去也不是办法，他脾气那么硬，只能我示个好吧。
——
寒假的聚会上，连蒋磊都低声劝过我几次，让我少喝点，可他却坐在那里跟尊大佛一样对我不闻不问，还和别人聊的热火朝天，好似看不见我一样，让我心里不舒服得很。
我不舒服，他也别想好过，我直接在酒桌上拿话呛他，把我一直憋在心里对他不满全抖落出来了。
他果然生气了，破口骂我，和我吵得脸红脖子粗的。可我却暗暗地有点得意，对了，就是这样。
我已经记不清多久没看到他这幅样子了，没有保留情绪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变得冷淡了。
他以为他装得很好，可我又不傻，那些暗地里的敷衍和疏远，我怎么会感觉不到。
后来我借醉又去了他家，我勾着他的脖子压在他身上。是酒精的刺激吗？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耳朵，我就想咬一口。
大冬天的衣服都穿得很厚实，他背对着我，弯着腰在床上收收捡捡，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可我跟着了魔一样，猜想着他衣服底下的身体是什么样子的，也像他曾经打鼓时，裸露出的手臂那样，富有生命力，紧致而有线条感吗？
我突然觉得喉咙又干又渴，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这种念头一起来就压不下去，我想我总有一天要看看他的身体是什么样的。
我开始犯浑装傻，当着他面把衣服脱掉了，他的反应真的很好笑，像一个女孩子一样脸唰的就红了。
我一边洗澡一边想着他，心里被无数小勾子勾得发痒，燥得慌。我假装滑了一跤，他果然赶紧就过来了。那我哪能让他走？我得寸进尺地抓着他让他给我洗澡。
我感受着他手指的滑动，看着他通红的脸，心痒得要命，忍不住抬手碰了一下。可他也太害羞了吧，直接就跑了。
我又被惊到了，之前看见他和乐队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接吻，好像还上过床了，还以为他很放得开呢。
后来我借着看片打发欲望的理由，缠着让他给我手。这感觉太爽了，一想到这是一条在台上挥舞鼓棒的手臂，那么有爆发力，那么性感的手臂，此时在给我做这种事，我真的倍感刺激。
——
他生日快到了，我去给他定了个鼓棒，他一定很喜欢。那天晚上，我还去他家给他弹了吉他。他整个人很放松很开心，就那么仰着头一脸傻傻的笑容，我真的再也忍不住了。
我今晚上来给他弹吉他，本来就是想发生点什么。
我吻了那张被我想过很多次的嘴唇，他一点都没拒绝，反而很主动很温顺地回应着我，他闭着眼睛，平直的睫毛微微颤抖，看起来比我还享受。
这真怪不得我了。
我飞快地扒掉他的裤子，可他却开始反抗了起来。真是有毛病，气氛都到这了，还墨迹什么啊他？还打了我一巴掌，真是混蛋！搞得我委屈了他一样。
我直接说出了我心底的想法，我承认我故意说得很过分很夸张，以减轻我的负罪感，也算为我不正常的行为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于是他放弃再和我说什么，默许了我的行为。
他真的太紧了，我很困难才进去。那个室友说得一点都没错，我爽到差点直接射了。
我在极致的兴奋中，握着他被我撞得不断摇晃的腰，他起伏的背肌似丘似谷，和我想象中的一样美丽，一样性感。
后来，他居然真的哭了。天！我被刺激得完全失去理智和控制，毫无节奏地疯狂撞击了起来。
我让他抱着我，他便温顺得像个女人一样抱着我，紧紧地缠绕着我，痛苦又压抑地低低喘着气，哼出了声，却还在我脸侧耳边轻吻着，我看着他动情而迷乱的样子，我想我真的完了！
——
他太过分了，第二天一早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他们gay都这样吗？上完床就玩起翻脸那一套？
他冷漠的表情和言语让我浑身都不舒服。着急和我撇清关系，生怕我缠着他的样子，就像一记耳光打在我脸上火辣辣地疼。我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过？他以为他真是什么极品美女啊，我犯得着腆着个脸纠缠他？
我又不是什么拎不清的傻子，我用得着他提醒我？我还能蠢到说出去？
真他妈傻逼。我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他都这么臭我了，我但凡还要点脸就只能赶紧识趣离开。
——
可是我真的有病。
我在家辗转反侧连着好几天都没睡好，走的时候太快了，都没仔细看看他的脸色是不是不太好。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那天晚上我的确挺过分的，就像一个刚开荤的毛躁小子一样，都没照顾到他的体验。
这真的是我的不对。
我忍不住给他家打了几个电话，没人接。
心情烦躁的我下楼买了包很烈的烟在抽，不知不觉又走到他家。
他家离我家不算近，就这么溜达过去得三四十分钟，我没打车是因为我真的没想去。
可是我还是走到他家门口了。
但我居然不敢敲门，蹲在他家楼梯口一边抽烟，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
就算撇开那层关系，我们好歹还做了这么多年朋友，男的嘛，你情我愿……就算是半推半就地玩玩，也不是什么大事吧？真不至于就这么翻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