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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谢谢夸奖

 

“啊啊啊啊啊!死痴汉!淦干!”

纪寒潭扔开手机全身蒙在被子里嚎叫,又差点被呛到,想到这么含辱受屈的丫鬟日子暂时不能消停,他更像溺水的猫,半死不活但能叫唤。

隔天上班,果不其然又是面色不佳,茶水间还被中年同事揶揄晚上干坏事。他能怎么办呢,倒霉的年轻社畜不能生气上脸,也不能实话实说,只道腿疼得睡不着。虽然不能让人即刻后悔得“上帝啊我真该死”,倒也足以戳出一句“注意休息”。

见那同事出门去,艾恪便走进来,满脸担心。

“师兄,无意听到,还很疼吗?是不是没好好上药。”

“早不疼了,就是随便搪塞老胡一下。”

“那就好,我还担心是不是加重。”

“愧疚感那么重干嘛,走了,有几份资料饭点前你得统计完。”纪寒潭随手呼噜了一把实习生的脑袋,长那么高,他展现个前辈风采还得够手垫脚的。转头准备回办公桌做老实工驴时忽觉腿根酸疼,心想是不是得去拿点药,全然没注意艾恪突然加热上色的耳朵。

中午实习生一群凑桌吃饭,其他实习生言语间全是对艾恪和旋子的羡慕,纪寒潭多好一ntor啊,美貌年轻脾气好,事少负责放班早。有个研二准备毕业入职的半开玩笑抱怨说,他的带教虽然资历深,出去照样客户赔笑,酒局甚至拿他去挡。还不如纪寒潭,上头几个大前辈压着,客户酒局都去得少。

“小纪老师估计还得熬几年,想在这里出头除非上头自己跳走,哪那么轻松就进独立办公室的。”旋子瘪瘪嘴。

“你们小纪老师真的很好啊,会关心人还经常投喂,我ntor只会一个劲榨人,开会被骂火力直接转移给我,唉……”

“哎,小纪老师有没对象啊?我还没加上他微信,艾恪旋子,给推推呗。”

艾恪听对面女生围绕纪寒潭叽叽喳喳聊开,心里微妙的一阵别扭,但还是用惯常的标准笑脸说不知道,装模做样地拿出手机一顿操作,再深表惊讶与遗憾道:”欸,纪师兄把名片二维码添加全关了,我问问他能不能给你手机号。“

“小纪老师这个好像是工作号吧?”旋子闻言又插一句。

那姑娘也算面薄的,一阵”算了没事本来也不是非得加……“就草草了结。

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的,艾恪觉得他人聒噪,又觉得自己的危机感和占有欲很是折磨。

脑子里,省电模式的纪寒潭、消息框里回他“没事了,自己玩会”的纪寒潭、汇报工作自信沉着的纪寒潭、在床上折着腰深喘的纪寒潭、被玩得湿漉漉的纪寒潭……无数个纪寒潭的身影在旋转和重叠。他会学会克制的,包裹起那些袒露的过分渴求,就像掩饰自己尖齿的兽。尽管这种放长线静候咬钩的做法很卑劣,但艾恪并不以为耻。

纪寒潭这头正在庆幸,那个狗x尸体直播后便大发慈悲地消停了,只照旧每天道晚安。他这种嘴欠的好容易忍住没去问这人究竟是贤者ti超长又或者就是个萎君子,怎么问都是找操,索性继续一声不吭装死,只祈祷此人能被上苍垂怜“萎”以重任。

可惜周六下午一个快递又匆匆上门。

纪寒潭拆开一看脸都黑了,什么驴玩意,还搞仿真涂装那套,青筋贲张,他摸得有些惶恐,掏出手机一看。

横扫饥饿做回尸体:【看你已经签收了】

横扫饥饿做回尸体:【1:1倒模,这家店调色很还原】

横扫饥饿做回尸体:【杰克老师?评价一下?】

评你个头!纪寒潭简直就是星〇克退单顾客,只想大喊“你好我要退单!我要的是中杯不是超大杯!”

不对,他根本什么都不想点!

码男啵嘴杰克:【丑东西】

横扫饥饿做回尸体:【我真的会伤心的杰克老师[小猫流泪]】

横扫饥饿做回尸体:【不过鉴于你经常口是心非的行径】

横扫饥饿做回尸体:【谢谢夸奖︿_︿】

纪寒潭简直无语哽噎,怎么看都不想跟这根痴汉兄弟亲密接触,虽然手感确实还……可以,软硬适中,囊袋沉甸甸的也很q弹,但他难受的向来不是生理,是心理。试问哪个人愿意塞个陌生痴汉的蠢玩意进下体呢,除非他是个性观念约等于“开放怀抱等你”又玩性大发的疯子。

码男啵嘴杰克:【你不要指望我用这玩意直播】

码男啵嘴杰克:【没可能】

横扫饥饿做回尸体:【那就是可以录播了?】

横扫饥饿做回尸体:【只含给我一个人看吧杰克老师】

横扫饥饿做回尸体:【还是说你更喜欢社会性死亡】

无耻……下流……他纪寒潭堂堂期货公司高级研究员,不是福利姬!可他不得不从,他一个被人拿捏要害的色情主播,给粉丝播和给专人播,在外人眼里也不过一句当妓女分什么贵贱。

纪寒潭又拿起那根假阳具掂量,只能安慰自己至少硬件条件尚可。

码男啵嘴杰克:【……什么时候】

码男啵嘴杰克:【事先声明,我不会摘头套】

横扫饥饿做回尸体:【[链接]】

横扫饥饿做回尸体:【你准备好就可以开始】

熟悉的机械男音,对方的画面一片漆黑,纪寒潭突觉有些荒诞,像是一个人的色情独角戏。他试着开口:“你想看什么。”

“杰克老师……你能不能先去换一身。”

艾恪看着对面这个章鱼哥头套混搭豹纹比基尼和彩虹分趾袜直皱眉,到底什么样的审美才能配出这种令人啧舌不敢唐突的扮相?

“不好意思,我不是福利姬,不能指定着装呢亲亲。”毫不意外的棒读。

“我保证今天绝不过火。”

“你的话能信?”

“……下个星期也绝不打扰你,拜托了杰克老师。”

“你最好说到做到。”

艾恪听见很轻的一声嗤笑,画面便沉寂了。纪寒潭再出现时换了个荧光橙脸基尼,非主流得骇人的袜子也摘了,露出一双因常年无日晒白得发青的脚。

“你说吧,想看什么,速战速决别浪费时间。“

原来不耐烦的语气是这样的,冷冰冰又气鼓鼓,艾恪思忖片刻,道:

“高潮的时候不能说话,只能用‘喵喵喵’代替。”

“其他……你随意发挥吧,但是必须得用上那根东西。”

随意发挥……艾恪觉得这是自己的让步,纪寒潭却有某些ptsd,听到这四个字简直想就地发疯,哪里来的甲方说辞,你们痴汉难道不能自己列一个性癖清单吗。但他没有当即呛声,面上不作声心里骂开花才是社畜、丫鬟、色情工作者等角色应遵循的法则。

“……行。”等着吧,随意发挥,让你看看尸体摆烂冷坟头,品味一下什么是兴趣导向色情主播的主观能动性。

很白的皮肤,也几乎没什么汗毛。豹纹比基尼看上去倒是毛茸茸的,只能遮住一点的布料被细线条托扯,大方地释放即将情热的讯号。艾恪的喉结滑动,目光随着纪寒潭的动作来回逡巡。

新枝似的手指放倒那根近乎粗鄙冒犯的阳具,勾开碍事的布料,靡丽的迷宫入口便剥去障眼的术法,那些艳丽的张牙舞爪的色彩悄然泄出一二。肥嫩的阴唇被指尖挑开,春色就又走漏几分。

纪寒潭捻了捻,觉出一点潮气,按着腰向下紧贴。好凉,他缓缓蹭着柱身,抿紧了下唇。茎肉塑得诚实易感,游走过身下像冷血动物蠕过,扶住后头的囊袋,动作愈发大了。那只肉蝴蝶宛如在枝头停滞旋留,丝毫不受大脑控制地啄吻,又爱之切恋之深地包裹吮吸。

见矛与盾间摩擦得火起,艾恪也按捺不住跃动的念想,把那好事的原主放出来泻泻火气。手指正想放上去活动,忽地又想起什么,干脆调整下位置。

视频窗口缓缓亮起来。

陡然听到另一人呼吸的感觉很是微妙,尤其当那人正在无法克制低喘的时分。纪寒潭转头见对方摄像头开了,卫裤内裤被急切地扯掉,弹出来的东西和身下一样的份量十足。他本以为多半是个两三寸之辈,玩一些等比缩放的可怜游戏,原来可怜的另有其人……什么狗屌驴玩意,他狠狠夹紧磨蹭,数落着消磨着一些难磨的时间。

“骑着我的东西舒服么,杰克老师。”

“……哼。”

听得出某人鼻子纡尊降贵飘了一声。

“你看,它被你骑得也很激动……上润滑吧,我怕他快等不及了。”

“激动什么?激动得吐了是吗,阳痿男!祝你早泄肾虚!”

纪寒潭本来也没打算拿棒槌玩铁杵磨针的把戏,索性趁着尚未尽兴放走身下蟒。皮肉与硅胶分离像结束一场酣畅的湿吻那样难分难舍,牵出条勾连的银丝。

“那么硬的嘴,下面怎么这么好说话?嗯?”

“那么会说话的嘴,我猜你下面应该很快就软了?嗯?”

“杰克老师……呵…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随意地挤压软壳瓶子,透明黏稠的液体落下,缠绕附着在那根物什上。纪寒潭一双手毫无目的地在软硬兼具的硕大性器上留连,挑逗似地撸动柱身。指腹沿着暴起的淡青脉络徐徐下滑,忽而又扭转方向缓缓上推。勾挑龟头又戳弄马眼,轻捏囊袋再亲贴柱头……

艾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情动的热意让他呼吸都燥起来,纪寒潭的手总是微凉的,抚弄起来应该很有趣吧?如果他们彼此紧贴,滚烫的皮肤互相挤压,脉搏和呼吸都同频振动,他亲爱的纪师兄又该是怎么一副神色?他越是想象越渴望触摸纪寒潭的每一寸,也想吻一吻他,简单的浅啄即止又或是缠绵得拉丝,他都想和这个人一起尝试。

“你还真是……”纪寒潭略一走神,就见屏幕里那人的东西高昂着头,先走液湿滑光亮,通身已是怒涨的绯红,这死痴汉毫无芥蒂地展示他的手淫预备式。

“有那么好冲吗?”

电流环绕的声音又闷闷传来低笑:“你看过自己的回放吗。”

老实说这声音还原一下应该不难听。

“活、色、生、香。”

“特别色情,杰克老师。”

“随便打开一个视频我就能发情。”

饶是纪寒潭见过赛博色鬼的称赞和就地脱裤子再多,也经不住几乎面对面毫无羞耻心地表扬。

他有些羞恼地觉察到阴穴里好像涌起潮汐,更多的情绪是后怕和无措。明明没有能勾起他情潮的月亮,却还是涓涓潺潺毫无防备地湿了。好崩溃,怎么扫把星也会有这样的引力。

“嘁,只能说明你审美尚可……”纪寒潭不愿认真回应,目光绕过摄像头逃避一些他还不愿深究的东西。伸手轻车熟路解开腰侧的比基尼系带,于是那小小一片地布料落了,像熟透的热带水果被脱去外壳,留下不着片缕的饱满甜肉。

“进得去吗?”

纪寒潭差点被气笑:“你在小瞧谁。”

肉棒直戳戳挺愣愣地立在地上,吸盘扒紧花纹扭曲的大理石地砖,轻弹一下有些笨拙地摆动。纪寒潭小心地往下蹲,他的脚才刚消了肿能落地走动,也不知能撑个多久。他轻轻扯开肉翼,好让进去的过程更为通畅。

可惜总是事与愿违,那根仿真阴茎才进了一半不到纪寒潭就额角汗湿,前戏不足而润滑有余,那些看似能让人舒爽的褶皱却成了皮肉滞留的关卡,吞得他腿酸腰软的。

“没有其他东西,是不是太难为你了?深呼吸,自己摸摸前面。”

纪寒潭简直想咬人:“你他妈、坐着撸管不腰疼……唔、嗯……你要是、要是不寄这种混蛋东西……”

秀气的手终归还是伸去揉弄着探出尖尖角的肉蒂,动作却有些气急败坏,明明急需寻些安慰,快感却如同漩涡里划船一样,拨动再努力都只能狼狈地原地打转。

艾恪看他又急又气却闭口不言的样子,更觉可爱可亲。

“你不吃我的,也总会吃别的不是吗?什么异形触手海豚小兔的。帮你调理一下食谱和胃口。”

“放松,往后沾点自己的水再揉。”

“怎么一急就只记得左右乱拨了。轻轻捏一捏它,你在搓一颗很小很小的葡萄。”

手指终于听劝地捏起肉豆轻重不定地捻动,知觉渐渐地苏醒,迷你肉葡萄也感揉碾而知膨胀,颤巍巍地悄悄立起。

“什么时候葡萄才能熟透呢,亲爱的?掐一下,戳一戳,你感觉到了吗,热乎乎的。”

肉嘟嘟的小东西被纪寒潭自己折腾得左歪右陷,那人的话像热蒸的水汽一样渗进空气里,包裹着他,指挥着他。有些肉麻却意外让他受用非常。

“都勃起成这样了,很厉害。”

“快熟透了,真可爱。想替你的手指衔住它,把它舔得发颤发抖再轻轻咬住……”

手指力道不由得又加重几分。

“……你会像过电一样爽吧。可是我才不会这样就放过它,含住、吸得你缺氧心跳呼吸都难平静……”

纪寒潭不安地闭着眼,把玩着袖珍葡萄沉沉地呼吸,汗珠沿着腿弯往下爬行,拖出渍斑斑的水痕。他呼吸随着耳畔低语而越发急促,仿佛身下真有条推不开的舌头卷着他堕落缠绵。

“你快忍不住了,可是躲不了吧?是不是随便再搔一搔你都要去了?不可以哦杰克老师,那颗小葡萄是献给我的,我要啃它咬它放在嘴里翻来覆去地折磨,让它变得烂兮兮的一碰就哭,卷住再放开吻住再松开……”

纪寒潭祈求的安慰从头顶漫过通身,热胀的欲望以降下甘霖的形式宣告一段了结。他在恍惚里喷了一地,喷泉似的,脚都差点站不稳。

“熟透了,杰克老师。”

“……滚……”

“错了,是‘喵’。”

肉棍还半插在穴里,纪寒潭腿支不住,索性大大方方坐在一地湿滑温热里闷喘缓神。艾恪爱极了他这神不凝力不支可怜兮兮的样子,身下不着寸缕,身上比基尼在动作间松动移位,露出摩擦得挺起的一对小粉粒。

他几乎是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纪寒潭的动作,此时才后知后觉身下硬涨得有些发痛了。

“蹲不住就换个地方。”

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疲惫又迟疑地望过来。“你又想看什么?”

“这里是盥洗室?”

荧光橙的脑袋点了点。

“洗衣机在旁边吗?”

纪寒潭瞬间就明白这人希望他怎么折腾,虽然被机器晃着操有些诡异,不过确实省力。

操作面板轻点后发出一阵滴滴声响,机身发出低沉的轰鸣轻轻振动。吹过一次的穴比熟透的无花果更红软,没多费力就安然含下那根外形唬人的坏东西,纪寒潭扶着墙感受着身下起落,方才的余韵化作此刻的潮动微澜。他视线移回通讯屏幕,那人的阴茎勃得像即将释放孢子的膨胀蘑菇。

“都硬成烧火棍了,还不射?你是不是有什么射出障碍啊。”

“这么关心我啊,待会就让你看。”艾恪之前没想过纪寒潭还会句句带刺地讲话,往常他的好师兄总是一群人里最和颜悦色的那个,旁人说什么他好像都不会拒绝。可自这一连串深入交流以来,爽了会哭、恼了就怒,绵软的尖锐的鲜活的真实的纪寒潭越发饱涨起来,顶破了那层离人八百米的和煦假面。他后知后觉自己并不意外,甚至新添几笔喜欢。

那根勃然的阴茎随着振动捣搅着,一寸进一寸出,淫水被带出来,再抽成细细密密的沫。纪寒潭一时觉得自己是玉兔捣得黏稠拉丝的不死药,每一捣他就缠上几分飘飘然;一时又想自己是啄木鸟喙下朽木,千疮百孔而不自知……心下有声音隐秘又晦涩地说他每逢情欲丑态百出,溺死的人不该只有他。

纪寒潭突然迫着自己从蚀人的快感里暂离,手机从身后支架被取下,他用那双水色撩人的眼看向屏幕。

“……不是要让我看?来吧,我想看你射。”

与欲望推杯换盏的声音又沉又哑,带着几分不遮掩的媚态爬进艾恪耳中,他呼吸瞬间紧了,喉头难以抵挡地滚动。

“好啊。”他听见自己说。

“杰克老师,你教教我?”

纪寒潭仿佛听见欲望的潭水咕嘟嘟兴奋地冒泡,他的眼睛丈量着那头凶兽,腰下又塌几分,同样的肉刃在甬道里与层叠翕动的软肉缠斗。

他要驯服这些坏东西,不论是身下的还是眼前的。

“装什么纯……哈啊……”

“不是想插进来吗?哼嗯……”

镜头又被纪寒潭绕到身下,诚实展示一番正在进行中的活塞赛事——蒂头红肿而空虚地立在半空,仿真阳具富有节奏地欺凌着软穴,戳得外阴也裹出一片水淋。又绕回脸前,只见那湿润唇动。

“快点……我要看你想着我自慰。”

宽大的手握住阴茎对着镜头晃了晃,“如你所愿。”

惯用手握住滚烫柱身熟稔地撸动,像自青春梦中萌发后的无数次那样,湿透的龟头熟李似地遗着黏液。艾恪毫不抑制喘息和闷哼,他也想引诱纪寒潭失控,就像纪寒潭平时引诱他那样,于是他选择坦诚。

“杰克老师,呼……你知道平时我都是怎么睡着的吗?开着视频连播对着你自慰,一遍又一遍……”

纪寒潭看着那只隆起青筋的手渐渐裹上湿意,小腹泛起酸软,像被人抚过那样变得微妙的敏感。他再次把手机卡进身侧支架上,一手默默下探逗弄自己悬置得有些寂寞的小阴蒂。

“把你高潮的声音剪出来,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听。你很完美,很漂亮,很湿……唔、我想肏你,填满你,也想吻你舔你的穴……”

“我会射在你肚子里,也会射在你脖子上,精液沿着你皮肤滑下来会迷死人。”

机械而一板一眼的撞击似乎都不再麻木,纪寒潭觉得又是湿热又是干燥的风扇过耳侧,燥得薄汗沿着耳廓发根滑动埋进后颈。“……唔、嗯……”他甚至真的能想象到被这根驴屌射得通身溅满糜白精液,那种颓尽了力被精水浇灌的淫靡样。

“我会把你肏到怀孕吧、哈……小东西应该会和你一样漂亮。不行,我反悔了。我会嫉妒所有觊觎你的人。”

“哈啊……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一瞬间,哪怕纪寒潭不愿承认,他仿佛确实在与爱侣厮磨做爱,情热里他伏在那人身下承欢,情意绵绵探讨着未来几何。他的性幻想一点一点把神智拆散,现实的不堪与虚伪被隔在潮潮的的热热的盥洗室之外。

纪寒潭又开始没什么章法地揉搓自己,从乳头到蒂头,一点点刺激就让他的穴变得更加热情,对着根没有生气的硅胶努力献媚讨好。

“唔…我有时候会觉得你是幻觉又或者……生活是一场幻觉,我对你着迷、沉迷,可是……“艾恪的喉头几乎梗住,他深呼吸着,”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把你拆之入腹是犯罪,把你奸得神魂颠倒也是……纪、杰克老师,我好想到你身边爱你。“

“你……“想象和现实揉得零碎,在纪寒潭脑子里晃动,他好像突然不能区分是非正反,只是个会大口吞吃和非自主流泪的性爱玩偶,随着那人的动作用湿滑的指头奸淫自己,接口处打得热熨熨的,好像要一切都化在这里。他甚至不想计较这人此前的斑斑劣行,只知道用没什么力气的声音回应。

“……呜、唔!那就吃掉我啊,肏我……全部射给我……”

“好,肏你。”

艾恪加快手上动作,青筋发怒着盘在失去理智的阴茎上。

洗衣机也在此时调转模式至甩干,振动剧烈而快速,纪寒潭像被没鞍的马颠着跑那样耸动不停。假鸡巴莽撞地擂动甬道深处的敏感点,肏得他眼泪直落,张着嘴大口呼吸。他又被快感击得昏聩,汗津津地撑在墙面上发散过剩的媚意。变成形状适宜的飞机杯又或者安全套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他的视线迷离又失神,恍惚间想起先前的约定。

在抽搐着泄漏一切之前对着镜头轻轻“喵”了一声。

“……宝贝,都射给你了。”

艾恪粗喘着射在屏幕上,像是糊了还在轻轻抽动的人一身。

他眼底有宛如飓风席卷过的浓烈情绪,可缓过来后,他只是平静地凝视着纪寒潭,隔着屏幕轻轻抚摸他的身体。

纪寒潭陷在前所未有的余韵里找不到出口,眼泪沾得头套大湿。洗衣机停下时他才知道自己两边都失禁了,精液混着尿液漫得一地淫秽不堪。

他忽然挣扎着把手机夺下,直接关机。

阴茎连着淫水滑出身体,眼泪顺着湿哒哒的泪痕掉出眼眶,纪寒潭失力地瘫坐着发呆,有什么陌生的怪东西进了身体,出不去了。

面前的女生很腼腆,纪寒潭从她光洁镜片上能看到自己佯装出的一副温柔相。女生谈话的兴致寥寥,自然谈话也跟挤牙膏似地用力一挤才挪出一截,他知道相亲多数时间便是如此的,尴尬、干涩、无趣,更何况他本就心不诚意不明。

那天闷在盥洗室又是后悔又是不解地回想大半小时,未果。他觉得自己的情感指针出故障了,所以不愿意承认心里泄出来的一丝一分情绪,甚至破罐子破摔觉得自己身子就是下贱,随随便便轻而易举就被别的什么人牵着鼻子走。

所以当家里又一次试探着问他愿不愿意相亲时,他松口了。

从纪妈妈发过来一堆照片开始,再到他坐到咖啡店桌前微笑自我介绍,纪寒潭都没什么实质感。他就像个旁观者,置身事外。

老实说他从答应相亲后便开始后悔,他觉得自己是卑劣的、荒唐的,为他异常的身体构造,为他迟迟未言明的性向,为他不经深思便答应的草率。

但有些事他并不想深究,又或者他一如既往地逃避面对。

本就不起火星的一对男女在程序化的问答中趋于沉默。纪寒潭举起咖啡杯时不着痕迹看了眼腕表,差不多可以说说结语告辞了。正想着,卡座后转出熟悉的身影和声音。

“好巧,寒潭师兄也来这里。”

艾恪一身宽松休闲服,头发也没抓上去,整个人看起来柔软舒适,和纪寒潭这种出于礼貌特地打扮一通的社会男士简直天差地别。

“这位姐姐是?”

纪寒潭从措手不及的状态里迅速抽身,还是用那种得体又温和的口吻介绍:“这是我带的实习生小艾,这位是姜小姐。”

明眼人一看便知的场合艾恪却佯作一副天真纯良样,只笑着接着问人家:“姜姐姐,刚好,晚点要不留下和我们吃饭吧。”

一下便擅作主张定下晚饭分了你我,对面女生对纪寒潭本就不来电,听罢笑笑道别。

纪寒潭见人一走还是松了口气,转头见艾恪神色自若地坐下来又点了几道小甜品。

“你知道我刚刚在相亲吧。”

“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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