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上、工具人使用法则
纪寒潭说愿意从工具人开始处,艾恪便不敢逾矩,接连几天都乖乖等人下班送人回家,乖巧听话,随叫随到。期间投喂小点心小零食小甜水无数,甚至还有一沓刮刮彩,纪寒潭知道有人心虚,全然不复之前那般推拒,统统照单全收,只有旋子喜从天降,天天蹭吃蹭喝,心里感恩菩萨导师和大气少爷。可惜三人手气都很臭,刮了半天不要说回本,连凑张绿的都难。
好不容易守到周五晚上,两人都不必加班,他们坐在那辆熟悉的沃尔沃suv里,纪寒潭没摘框架镜,将燃尽的云霞投下一片暖晕晕的粉紫,染得他唇颊都沾着些醺醺然,看上去书呆又可爱,艾恪在红绿灯间隙偷看他,被抓包干脆看得更起劲。
“干嘛一直看我。”
纪寒潭睨他一眼,继续在手机上敲敲打打周报。
“谁好看我看谁。”语调轻快又愉悦。
“嘁,你少来,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心思。”艾恪一脸兴致盎然地说没营养的话。
“不都看到我发直播预告了,装什么糊涂。”
“纪师兄怎么能这样想我。”
纪寒潭听他在那佯装无辜,半是无奈地回:“那你晚上就在一边看着帮我念弹幕吧。”刚说完就感受到某人不可置信又可怜巴巴地看过来的目光……
一路开进地下停车场,熄火车停,纪寒潭还没动作,艾恪的脸就骤然凑近,他以为会发生什么,但没有,他的实习生只是笑了笑,很平常地做替他解开安全带的绅士。
正当他准备拉开车门下车时,左臂却被拉住,一个吻猝不及防贴到脸颊上。
“唔!”纪寒潭没什么颜色的脸瞬间染血。
“嘻嘻,刚刚就想这么做了。”
“烦死你了!快点上楼。“
臭无赖小鬼,纪寒潭拿他没办法,有人会讨厌露肚皮扒拉人裤脚的赖皮小狗吗,他有些绝望地发现自己好像还蛮吃这套的。
上楼会发生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但艾恪所知远不如主播来得详尽。等到他被缎带束缚着眼,双手被皮环捆栓在浴缸里时,心情全然不复刚走进明恋对象家时那般兴奋愉悦……
【杰克晚好!!!】
【???硅胶还是真人啊】
【躺着的哥们身材还挺好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可以】
【……脱粉了】
【杰克你不要告诉我真的恋爱了】
西装未解的纪寒潭只戴了个鸽子头,坐在浴缸边上饶有兴致地跟弹幕互动。
“真人,怎么就不可以了,详细说说什么不可以呢。”
“工具人,身材确实还行。”
“不跟大家打个招呼吗。”
艾恪知觉里只有一片暖晕晕的黑和纪寒潭乍然戳到他腰际的手指,只得发声:“晚上好,我是……老师的工具人。”
“嗯,对。今天给大家演示一下工具人的使用方法。”
艾恪听见水流的波动声,纪寒潭的呼吸忽远忽近,渐渐漫上来的水沾得他衬衫透明西裤濡湿,多亏他的便宜师兄还存着些许良心,比体温略高的水波晃晃荡荡,湿哒哒的布料紧紧贴附在皮肤上起伏,勾勒着紧致又有力的线条。
尚在滴水的手骤然凑近他,挑逗地勾起下巴,食指抚上下唇,碾了碾,像是安抚又好似邀请。艾恪看不见的时刻里纪寒潭正在肆无忌惮地欣赏,艾恪缚眼的缎带被他在正脸打了个极大的蝴蝶结,宛如每个精致的礼物都会有的那样欢欢喜喜地盛情邀请着收礼者拆开。
但显然纪寒潭,主播码男啵嘴杰克并不想与观众分享他此夜唯一的工具人兼玩具。他还在熟悉手下这具身体,衬衫的纽扣从领口被一粒粒解开,可见他的小工具人平日健身勤快,凹陷与凸起间又被他玩似地泼了泼水,手指生涩地探触着熟悉着圈画着。
其实肉体的掌握权并不能触动纪寒潭多少,可剥夺身下人的视觉,感受到他精神隐秘而柔顺的短暂驯服确确实实地激起纪寒潭玩性。
【快点进正题啊主播我裤子都脱了】
【工具哥能不能多说几句,求你[舌头][舌头]】
【腹肌还挺色】
【啊?杰克你是1吗[害怕]】
【前面不许胡说啊啊啊】
“哎,让你说几句话呢。”纪寒潭摸摸艾恪侧腰,看人不适应不熟练地避让简直乐此不疲。
细链一端吸着浴缸,另一端锁着手腕上的皮环。艾恪略微一动就是金属磕碰的碎响:“杰克老师想让我说什么?工具人不是最好沉默是金吗。“
“哼,也行。”头套下纪寒潭笑了笑,“那就让别的地方发言吧。”
脱离视觉掌控的时间里常常会有种下坠的错觉,艾恪听着纪寒潭一边与观众调笑互动一边从容不迫解开皮带拉开裤链,本就漫湿的内裤被吹来的一口气激得骤然一冷。他感觉身体坠在没有尽头的水潭里,流动的液体里是勾缠的丝网在撩拨,没有方向,没有落点,能够凭依的仅仅是有计划绕着皮肤打转的触碰。艾恪的人生里很少会有这样不由自主或将控制权全然交出的时刻,这与他总在试图掌握一切的观念并不相称。纪寒潭的出现就像在四个备选的选择题中突然冒出的选项e,选择的结果未知,但选择的过程就足够有趣……艾恪在被揉动身下物什的间隙里头皮发紧地控制呼吸,没来由地欣赏当初做出决定的自己。
下坠无休无止,但有双手温热地触碰,感觉很不赖。
扯下那条字母头内裤,纪寒潭又与那根半生不熟的兄弟打了个半是亲切半是咬牙切齿的照面。半个小时前艾恪好脾气地什么都依他,他可给人打过预防针了,才不要客气。手圈作半环熟练撸动,故意不倒润滑只泼水,温度往下走的水流从顶部潺潺往下盘,绕着青筋游走,落进耻毛间才散开去。
粗大的阴茎很快便挺立起来,在手掌的包裹收拢下变得狰狞,纪寒潭却主动刹车,把那根假作臣服即将一显勃然气度的东西硬生生晾在原处。主播忽然离开画面,剩下工具人的“工具起子”和满直播间观众大眼瞪马眼。
【人呢?杰克你去哪?】
【主播状态比较松弛,但工具人的吉尔又很好地弥补了这部分】
【又整什么新活】
【你快回来啊啊啊啊啊————】
离开的温度和离开的脚步声让艾恪瞬间从温热的沉迷中脱身,快感在攀升中途暂停,不至于不安,但未知和黑暗放大了等待的焦灼,已知他的杰克老师是粘稠气氛的高手,导出的结论却未可知,他半没在渐凉的水中,求不出解。
脚步声由远及近。
塑料包装唰地被扯开,散了一天的苦柑橘味没那么明亮,残余的柔和药感带着些温度在鼻尖萦游。
“我回来这么开心啊,少爷。”耳语在耳畔降临,近得像心跳,只有你知我知的音量亲昵得艾恪感觉自己又做梦,他看不见自己表情,但颧骨挂的肌肉上提,想必在笑。他听见自己也用生怕旁人察觉的音量回了个很克制的。
“嗯。”
鸽子头套下的纪寒潭对这声有些受用,包装里的东西被取出来,悠悠散白气,是棒冰。转而就见鸟喙张开把乳白棍子吞掉,发出某些上不得台面的吮吸舔弄声。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吃棒冰!!!】
【[水滴][水滴][水滴]asr啊】
【靴靴,消暑惹】
【我的比较大先吸我】
【……工具人好可怜】
含吮的口腔音并不激烈,温和又亲热地模拟着情事中煽风点火的经典桥段。艾恪被晾得情绪起伏,身下却愈加高胀。颅内模拟着反复吞咽与舌头滑来滑去的戏耍,心下是按捺不住的跃跃欲试。
“很好吃?”
“嗯哼。”
有些含糊着应答完,纪寒潭思及小崽子确实不能忽悠太过,这才三口并作两口把剩下那截冰咽掉。半跪下来再次正视另一根棍子。
好冰!直接的感受倏地弹进大脑,艾恪压抑不住喘了声,而后才察觉是什么东西密不透风地套住阴茎——冰凉的唇,冰凉的口腔,冰凉的舌尖。
金属链条又叮铃地磕碰到瓷面,纪寒潭第一次拿口腔裹上这根略显凶神恶煞的阳具,滚烫又沉甸甸的,1:1倒模那根一比真是只得其形的平替。熟李一样的龟头戳滑过上鄂,入驻喉咙再直逼喉管,压制住反呕的冲动像吞咽着珍馐那般侍弄着。又猛地退出来,舌尖贴附在圆润的端口,游刃有余地绕行与轻抚。
低沉的喘息像猫科猛兽发作的前奏,狭窄温度逐渐回复,二人的体温在交触地微妙地协调一致,艾恪被搅弄得前所未有地血脉喷张,他好想恶狠狠把纪寒潭逼退到身下,听他在双臂罩住的方寸间泪戚戚地讨饶。
【夭寿啊,鸟吃鸟啦】
【冻了真的不会萎掉吗[震惊]】
【杰克我求你下次别戴鸽头口交了,太他妈怪了】
【冰一下~爽一下~】
【一转人外好香嘿嘿嘿嘿】
唇舌和阳具的推拉在淫靡又密集的吞吃声里愈演愈烈,纪寒潭还不甘示弱地拿掌心揉蹭起鼓鼓囊囊的子孙袋,好让快感在艾恪身体里超速行驶。
“……唔、吐出来!快点。”
艾恪的手摸索着拽住靠近的衬衫衣料,情急地扯了扯。
“杰克老师……不要吃了……”
纪寒潭固执地犹在吞咽,眼见艾恪脸上泛起的悱色更笃定自己所为,甚至耀武扬威地哼哼几声,拿牙齿轻轻嗑一下当作报复,继续顶弄吸吮不停。
肌肉骤然紧绷,艾恪脑内如雷暴闪击,精关畅开,淫白尽数泄在温热柔软的口中,随即又是一次吞咽。
回神时口腔已经远离,艾恪有些怔愣,想的是还好这星期吃很多蔬果,脱口的是:“你怎么全吞了……”
纪寒潭喉咙被压得有些哑,闻言好笑道:“那不然分你一口?”
似乎是反应过来那句话呆得要命,艾恪咬着下唇又开始做他的哑巴工具人。
【真·吃播,赞!】
【让我魂穿工具人吧,一秒也可以】
【分我一口!】
【前面的不要什么都吃……】
纪寒潭不知道艾恪此时又在脑补什么,眼见那根东西又极具活力地半抬起来,叹口气轻弹了下:“说精神就精神,真混蛋。”说罢又撕开方正的小包装给驴玩意穿雨衣。
双腿跨进浴缸,手指摸到自己腰前半褪下板正的裤管和丁字裤,也不管凉水爬上布料打湿一片,扶着阴茎便坐了下去。菊穴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扩张润滑,一路畅通无阻,随着蹲起的颠簸肆意顶撞,每每蹭过敏感点,都能听见骚动与刺激夹击出的舒爽喟叹。
谁知渐入佳境时纪寒潭又瞬间起身,像那种故意整人喊卡的恶毒导演,艾恪的兄弟徒留在潮湿的空气中展露不被重视的威猛。
额角青筋暴起,但那股劲头无处疏解,艾恪对纪寒潭总要没办法的,这是他们间的既定法则,他只能很是怨念地道一声:“杰克老师……”
“在,马上来。”
笑盈盈的语气,有点像平日办公室里的假模假式。艾恪刚准备张口说点什么,就被腥甜的穴堵得无言。潮水泛滥汁液丰美,淫水迫不及待临着下颌滴落,他只能被动地指挥着唇舌吮吻这片突如其来的浅滩。
【工具哥,算我求你,这么坏的人,草死他】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坐脸!!!】
【怜爱了嫉妒了我酸了[大哭][大哭]】
肥润的阴唇在厚重呼吸下轻颤,纪寒潭没敢把全身重量都压上来,艾恪有些遗憾,鼻尖熟门熟路地嗅了嗅探头探脑的阴蒂,舌尖在水淋淋的穴口打着卷进出。
“很称职呢,”纪寒潭扭着腰随着唇舌的刺探挺动,伸手掐掐被他腿肉推挤的脸颊,接着俯下身附耳气声道,“小、朋、友。”
艾恪气得咬一口肉蒂,激得纪寒潭惊呼一声随即痴痴笑起来。既不能动手也不能瞪眼甚至没法讲话,他的愤怒只能付与舌齿,好狼狈。他不想做小、朋、友,他要做男、朋、友!
蝴蝶结缎带很快被潮液打湿,看艾恪吃瘪又只能辛勤耕地的委屈样,纪寒潭大为愉悦,甚至有心向后探去上上下下打点着抚弄礼尚往来。
【淹死我了谁来捞一把】
【工具人,好用!】
【这你跟我说没谈???】
湿透的缎带粘连着腥骚的余韵,纪寒潭又挪开了身。整晚都是这样,点到为止,艾恪的情趣开关被轻而易举的开启压下开启压下,听着身上人粘湿的呼吸,感受着肢体与皮肤热意蒸腾的碰触,他被折磨得几欲发疯,压制的视觉又让一切感念几十倍地放大。
纪寒潭接下来准备做什么?会不会给他一个痛快?攀行着半山的欲望和快乐悬而未定地盘旋在脊柱间,躁动地等待被一举释放。
尽管浸在浅水中,焦灼感丝毫得不到缓解,艾恪蒸出的汗从额角掉到耳后。
但很可惜,纪寒潭似乎抱着今晚要把坏事做尽的打算,又回到下半身折腾起那根比望夫石还坚挺的东西来。这可是艾恪自投罗网,绝不是他借题发挥。
骨节分明的手指又一次握持上热热的阳具,碰触着那些敏感处的皮肉又不逾越雷池加重力气,只是在兴味悠长地反复游荡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