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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君惩罚一个下奴罢了有何使不得??”

 

「他做了场梦,梦里他仍是霍家锦衣玉食的小公子,长兄霍无忧正一边笑着,一边替他扎起一只蝴蝶一样的纸鸢。」

是逢雪夜,太极殿外却跪着一个人。

这人身量瘦削,穿着一身鸦青色宦官服制,却难掩眉眼间的殊丽,引得守夜宫娥频频去看。

雪罕见的下的极厚,燕述玉跪在雪里,没一会儿肩头就落满了雪,膝下也愈发寒凉刺骨。

这时,远处春山上的钟鼓敲响了三声,随即殿内也有了声响,在廊下侍立的内官总管轻轻打开殿门看了一眼,随即抬臂招呼着燕述玉:

“不必跪了,快去里头侍奉!”

燕述玉应了声“是”,随后起身时晃了一瞬,也只是一瞬,便又快步入了外殿。

正巧,他刚走进去便碰上了方才侍寝出来的虞贵卿,只得再次避让跪下,手背抵着额头叩首见礼。

虞贵卿生一副好相貌,眉眼浓稠上挑,因方才承过雨露,更是带着春色,他看了眼地上的燕述玉,呵笑一声:

“是你啊”

燕述玉没有抬头,回道:“奴婢叩见贵卿殿下。”

虞贵卿扶着婢女的手不胜春恩般的走近他两步,用靴尖挑起了燕述玉的下巴,笑道:

“北国已经伏降,你如今可不是金尊玉贵的皇子殿下了。”

燕述玉鸦睫颤了两颤,没有说话。

“陛下仁慈饶恕你一条贱命,你就该日日感恩戴德的活着,不要忘了你如今卑贱的身份。”

燕述玉顺从的被挑着下巴,他没有抬头直视贵人的权利,只能一如往常恭顺的回道:

“是,奴婢谢殿下教诲。”

虞贵卿轻嗤一声收回了挑在他下巴上的靴子,却没有立刻离去,而是从上到下的用眼神描摹他的身形,语气不自然带了些怨:

“陛下这个月招幸君侍不过寥寥数次其余时候,都是你侍奉在身边?”

燕述玉蜷缩在袖子里的手掌蜷缩了一下,随即回道:

“奴婢是太极宫内官,理应侍奉在侧。”

这句话却惹得虞贵卿面色不好。

他怒极反笑,又上前一步,动作引得身上银链丁零作响:

“本君却以为你狐媚惑上,不知规劝便罢,却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妄想以低贱之身爬上太极宫的床”

欲加之罪,燕述玉辩无可辩,只得再次低头请罪。

谁知下一刻,虞贵卿用那只绣着金线云纹的靴子踩上了燕述玉的手指:

“既然错了,就该罚。”

乌靴制式精致,连靴底都刻着印花,踩的指骨疼痛难忍,况且十指连心,虞贵卿没收半分力气,是照着将他的手指踩断去的。

手指被靴底碾压,燕述玉疼得浑身止不住哆嗦起来,却硬咬着牙关不肯漏出半分求饶之话,更使得踩在他手上的靴履慢慢添了力气。

他除了求饶外没资格说出别的任何话来,否则便是忤逆贵人,到时候的罪责会比现在更深更痛。

他甚至听到了自己手指断裂的轻微声响。

就在这时,一直候在廊下的内官统领见势不妙连忙跪爬了过来:

“殿下贵卿殿下,可使不得啊!”

虞贵卿顿时停了动作,却没收脚:“本君惩罚一个下奴罢了,有何使不得?”

内官统领赔笑:“是,是这下奴犯错在先,您如何罚都是使得的,只是陛下还在里面等着人侍奉,若是废了他一只手,陛下见了难免过问,到时候反倒给您平添了麻烦不是”

“哼。”虞贵卿终于挪开靴子,此时燕述玉的手已经破皮红肿,血迹慢慢渗了出来,稍微动一动都是令人心颤的疼。

“燕述玉。”虞贵卿半笑不笑道:

“本君明日会求陛下让你调来我宫中侍奉,这么伶俐的人本君也喜欢的紧。”

随即虞贵卿撤身离去,燕述玉跪在原地小心的将手抬起来,发现其中两根手指连动也动不了了。

“还不快滚进去!”见虞贵卿的身影逐渐远去,内官首领擦了擦汗回头呵斥。

他只能忍着疼痛将手缩紧衣袖,用完好的左手撩开层层帷帐走入了内殿。

内殿烛火昏暗,赤金麒麟灯架上的红烛只剩短短一截,他忍着手指疼痛更换上新的灯烛,却不慎被烛泪洒在手背,烫得一个哆嗦。

放在平时可能没什么,可今日他的手才被踩坏,滚烫的烛泪正滴落在破皮红肿的手背上,一时疼的他猛的收回手捧在胸前,缓了许久才从剧痛中缓过神来。

他向来怕痛,故而愣神的时间有些久,而他这般磨蹭举动却被不远处龙榻上的人看在眼里。

“燕述玉,过来。”

衣袖垂下,燕述玉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条件反射一抖,随即低垂着眉眼跪到地上,缓缓朝着声音的方向爬过去。

霍无尤靠坐在床榻一边,身上衣襟松散着垂在两侧,露出精壮上半身和隐隐蛰伏在两腿间的阳物。

而燕述玉不敢乱看,也可以说,是他连抬头都不敢,像只被主人招来的猫犬一样俯身爬行来到霍无尤的脚边。

而这样屈辱的姿势,他在过去一年里经常做。

从最开始的屈辱,到如今的逐渐麻木。

“陛下。”

燕述玉跪在地上,开始为他整理凌乱的衣服。

霍无尤看重朝事,颇为励精图治,即使冬日里天亮的晚,也要在春山的钟敲过四次前去上朝,经年无休。

燕述玉下手很轻,尽力不去碰到他的皮肉,可掌背上的血却渐渐凝出来,一个不慎蹭在了他的里衣上。

内殿的灯烛太暗了,燕述玉浑然未觉自己弄脏了君王的衣服,而霍无尤却猛的举起他的手,皱眉看着上面的伤,语气森然:

“谁干的。”

细瘦的腕子被人攥在手里,燕述玉一惊,下意识抬头去看,等和霍无尤对视几个呼吸后才反应过来低下头:

“贵卿殿下赏的。”

霍无尤看着那只几乎没一块好地方的手不自觉地捏紧,忽然冷笑:

“既然是贵卿赏的,那便受着吧。”

燕述玉没说话,也没有丝毫回应,只是费力的系着衣襟绑带,却怎么也系不好。

而霍无尤似乎在想着什么,没有发现这一点,而是饶有兴趣的挑起燕述玉的下巴:

“诏狱里传来消息,说你的皇弟日夜哭啼不休,前日还写了血书让人偷偷递给你。”

他像逗弄小狗一样勾了勾燕述玉的下巴,状似柔和地问:“阿玉有没有收到?”

燕述玉动作一顿,抬头望着霍无尤那双探究的眼,自嘲笑道:

“故国已破,哪有什么王妃、皇子,如今我不过是你的阶下囚,自保尚且艰难,又怎么救他。”

他将自己贬低到了泥里,似乎全然没有了曾经在太极宫前和霍无尤对峙的自尊。

而霍无尤却嗤笑一声,大掌顺着他的脖颈向下摸,直到挑开合拢的衣襟,摸到单薄的胸膛,将乳间挂着的银链子勾了出来,往身前拉紧。

谁也不知道平日最低等的下奴身上还穿着这样淫靡的链子,在霍无尤用力一拉后,燕述玉果然呼吸变沉,胸膛也被迫挺起往他身前靠。

“阶下囚?”霍无尤将银链缠绕在手指上,每一次轻微的拉扯都会引的身前人呼吸加重:

“分明是朕养在榻上的情犬。”

那细长精致的链子还带着燕述玉的体温,霍无尤逐渐拉紧,他只得顺从的往前俯身,直到二人贴近,那是一个相当暧昧的距离。

“脱衣服。”

下一刻,霍无尤命令道。

二人呼吸在咫尺间交错,燕述玉温驯的解开腰封,随后是外袍、里衣,像拨笋一样层层脱掉堆在身后,直到一丝不挂。

钉在乳尖儿上的银链极细,只有脱了衣服才能看清全貌,而殷红的两点因为受到刺激已经颜色发深的挺起,活像是主动送到人手里把玩一样。

大掌不算温柔的抚过白皙的胸膛,直将人摸的眼尾通红,连呼吸都带着颤。

“陛下才与贵卿共赴云雨,奴婢卑贱之身,不配侍奉啊!”

链条猛地拽直,痛得他不得不再次向前探身,乳尖儿被迫拉长。

霍无尤拽着他一路往上爬,然后随意将链子挂在了原本是用来挂帷帐的金钩上。

这下燕述玉便真的失去了所有的权利,只能像个挂件一样,被勒着乳尖儿挂在钩子上供人赏玩。

这个高度下,他必须要跪直挺着胸膛才能缓解一些被拉扯的疼痛。

床榻上本就杂乱,霍无尤随意捡起一根金簪,这或许是贵卿落下的,簪头刻着精致的麟鸟。

随后,金簪的尖头抵上了燕述玉赤裸饱满的臀肉。

“呃”

燕述玉本就因为这个姿势羞愤不已,不免绷紧了臀肉,而簪子在白皙敏感的皮肉上重重划出一道横线。

尖头陷进皮肉里,让他有种随时会被划破皮肤的错觉,可他连动一下都不敢,身前身后都承受着痛苦,让他一时连呼吸都轻的不能再轻,痛苦的皱紧了眉。

金簪还在不停划过,每划过一笔,臀肉上就会隆起一道细长的红痕,直到最后写出一个“霍”字。

被挺着胸挂在钩子上、被金簪在臀肉上刺字,这一晚上的遭遇太过难捱,燕述玉眼眶逐渐红起来,却仍是倔强地不肯让泪流出来。

“很漂亮。”

霍无尤掌心攥着被刻上字的右臀揉弄:“下奴就该在身上刺下刺青,以随时自省身份。”

“今后若这字淡了便来找朕重新赐下,朕要你无时无刻身上都带着朕的字,听清了吗?”

燕述玉深吸一口气,语气有些颤抖:

“听清了,谢陛下赐字。”

霍无尤听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随后召人来侍奉穿衣,宫人鱼贯而入进入内殿服侍帝王。

而燕述玉还被挂在钩子上,霍无尤没有让他下来。

众人早习惯了他被赐罚,于是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看一眼,而跪在床榻上的燕述玉又羞又恨,尚且完好的左手藏在身侧攥紧,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

内殿安静极了,除了衣服布料的摩擦声外连呼吸都清晰可闻,方才的磋磨没有让他掉下泪来,而如今的安静却使他濒临崩溃。

终于,霍无尤穿好了冕旒与玄袍,他走近床榻看向角落的燕述玉,勾起手指从脖颈一路划至赤裸的腰窝,随后替他解下了钩子。

“今天很听话,回去吧。”

话毕霍无尤转身离去,四周宫人纷纷跪送,燕述玉也跪在床榻俯首恭送。

人走后,他颤抖着手拿过衣服重新穿好,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泪,却越抹越多,最后终于跪坐在床榻上无声地痛哭。

一早天晴雪消,燕述玉回到内官们所住的小桐关里时雪已经化的差不多了。

他跪了一晚,又被霍无尤捉住由头磋磨了许久,沐浴过后就昏昏沉沉的睡去,直到同时侍奉在太极宫的内官小畏回来才被吵醒。

小畏与他不同,侍奉在前殿,平日只负责候在上朝的殿外等候吩咐,他看起来很兴奋,坐在燕述玉身边把他摇醒:

“阿玉,阿玉,你都不知道我今天看见了什么!”

小畏比他小三岁,入宫也晚,少年人的天真还没褪去,此时间燕述玉醒了,赶紧道:

“今日不是殿试吗,我在殿外听候的时候见着一个十分俊俏的大人,后来听说他被陛下点了状元!”

殿试?

燕述玉这才勉强醒来,靠在榻上半晌迷茫道:

“殿试?就在今日吗?”

“你睡糊涂啦!”小畏笑嘻嘻的:“你听我说完,那个大人临走前腰上的香囊掉了,我捡到跑过去送,他对我笑了笑说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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