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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钻P股

 

堂屋的门槛高得离谱,傻蛋儿心里装着事儿又得听着话脚下不太注意,趔趄了一下。一抬头,吓了一大跳。

老太太端坐在堂屋正位,面容跟王老三有些相像,面上没有表情却依旧让人感觉和善,怀里还抱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大猫。

傻蛋儿却有些不自在,老觉得自己干了亏心事儿,干巴巴站在当屋愣神。

领他去的丫鬟站在老太太身后侧,咳嗽了一声,拿眼神使劲儿剜傻蛋儿。他这才回过神来,噗通一声蹲在了地上,跟被猫拿住的耗子一样,小声小气喊了声:“老太太好!”

老王家一向宽待下人,老太太瞅了一眼还没她怀里的猫崽子胆子大的半大小子,语气不自觉放柔和了:“你叫什么名字?”

傻蛋儿这才敢抬起头,“俺叫傻蛋儿。”

“有你伺候着,老三这身子也好了不少,你也算是我们老王家的半个恩人。”老太太轻捋了捋怀里的猫,大白猫被摸舒服了在老太太怀里抻直了腰,不直说吩咐啥事儿,扯起了另一个话头。

“俺可担不起,这都是俺该干的活。”傻蛋儿不知道为啥心里敲小鼓一样,一下子腾红了脸。

老太太没看出来,也不在意,自从最亲的小儿子瘫了,她一天到晚求神拜佛,只盼着哪天她的儿能从床上爬起来,等到真的能爬起来了,他又盼着别的。

“今天叫你来是有要紧的事情嘱咐给你。”老太太思绪至此,又有些感伤。

“老太太有事儿您尽管吩咐。”傻蛋儿的胆子大了些,声音也提了提。

“老三原来娶过两房媳妇儿,这你知道吧!”老太太敛了神色,拿出家母的气势。

傻蛋儿不知道老太太问他这个干什么,他也没听说过,“俺不知道。”

“他那两房太太没福气,”老太太想起这事儿来也是叹了口气,“眼下老三身子骨也利亮了不少,也是时候再给他再娶个媳妇了。”

“您的意思是?”傻蛋儿并不明白老太太说这话的含义,歪着脑袋询问。

“老三这孩子脾气倔,左右身边只有你这么个贴心的人,你在他身边多劝劝他。”老太太循循善诱。

傻蛋儿心头的小鼓又开始擂了,不一样的擂法,让人心绞。“那俺回去也劝劝少爷,看看咋着能让少爷愿意讨媳妇儿。”

老太太摆了摆手,身后的丫鬟就走到傻蛋儿的跟前儿,从怀里摸出了个小荷包,掏出来几个袁大头搁在傻蛋儿的手上。

傻蛋儿拿着几个袁大头左手过右手,右手过左手,来回来数了好几遍,六个袁大头,他没见过这么多钱,一路走回去,袁大头都让他的手汗捂湿了。

“她叫你去训话了?”王老三像是特意等傻蛋儿回来,斜斜倚在在院口的灰拱门旁。

“没有没有,老太太人可好了。”傻蛋儿摇了摇头,站在离王老三步远的地方,没再往前走。

“那她叫你去干什么了?”王老三见他停住了,自己走了两步挨近了傻蛋儿。

“老太太叫俺劝劝你赶紧讨个媳妇儿。”傻蛋儿说话的时候吞吞吐吐,像进了学堂干错事要挨先生板子的小学童。

“那你是怎么想的?”王老三目光切切地盯着傻蛋儿,想得到什么答案一样。

‘我是怎么想的’傻蛋儿从来没有想过,只觉得照顾少爷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等将来少爷娶了少奶奶,少奶奶生了小小少爷,他就伺候少奶奶,伺候小小少爷,可是为啥想到这嘴就梗住说不出话来。

“俺也觉得少爷该娶个少奶奶。”傻蛋儿这话说得嗫嚅,怕显得不够诚恳,“俺可想伺候少奶奶,伺候小小少爷了。”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我怎么待你的,你还想把我推给别人,莫不是老太太拿钱收买你了。”王老三说这话的时候不像是主子训奴才,倒像极了被情人撇下的情郎。

傻蛋儿惊奇地看着王老三,少爷咋那么神呢,他咋知道老太太赏了钱。

王老三这才发现傻蛋儿手一直揣在小褂里,硬拉扯着他,扒开了手心,是几个被手汗渍湿了的袁大头,已经被揣得有了温度。

“就这么点儿破钱你就把我卖了。”王老三哀切又愤懑,袁大头摔在石板砖上叮当响。

院里的石榴树已经开花了,靡艳似火,更像是在心头添了一把火。

一整个下午,王老三都对傻蛋儿视而不见,自顾自地当他是透明人,晚上饭都没有吃,甚至连日常里傻蛋儿给他擦洗都不让。

傻蛋儿不明白少爷为什么不搭理他,但是觉得自己就是做错了。

到了晚上睡觉的点儿,傻蛋儿扭扭捏捏地不知道能不能上床,抱着枕头跟王老三打商量:“少爷,您也好得差不多了,俺以后还是去偏房睡吧。”

床上躺的人只留给傻蛋儿一个背影,傻蛋儿见他不说话凭当是他默认了,把灯吹熄了,还不忘贴心地帮王老三吧床围放下来。

傻蛋儿心头又搅成了一团浆糊,想不明白。倒腾着两条小细腿往门口走,比走快像小跑。

身后传来不太规律的脚步声,他不知道他家的少爷走得如此快,腕子直接被人拉住了。

王老三声音跟浸了冰碴儿一样,“现在是老太太给足了你钱,你就不愿意伺候我这个残废了,跑这么快还想躲开我!你是我屋里的下人,你还得伺候我呢!”山似的身躯挡在傻蛋儿的身前,攥着手腕的地方却火辣辣地疼。

‘俺没那么想过’还没等傻蛋儿把话说出口

霍地,整个人就被摔在床上,仰面朝上,王老三发狠使了点劲儿,傻蛋儿被甩得晕头转向。

俩手一扯,褂子刺啦一声哀鸣变成了没用的破布,浑热的身子压了上来,不似从前的温存,发了狠像是惩罚似地连啃带咬。

傻蛋儿像呜咽的雏兽,“少爷,咱俩不能这么干,”两只脚往后蹬哒,想往床根里缩。

栖在身上的人顿住了,语气轻蔑又情欲,“不能这么干,你上我的床,把我吃干抹净了,现在跟我说不能这么干。”

王老三扣住傻蛋儿凹陷的腰窝儿,咬得更狠了,像是要把整个人拆吃入腹,又像一条疯狗在他身上圈地盘。

傻蛋儿在床上没命地扭,想挣挣不开,想逃逃不掉。眼下只觉自己成了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猴子,死命折腾都逃不出少爷的手掌心。

王老三又啃又咬还不够,还把人拘起来,锁在怀里,傻蛋儿的裤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褪了下来。

王老三一手按着傻蛋儿的背脊,一手兜住他的屁股蛋儿,强势地让傻蛋儿盘在他的腰上,俩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傻蛋儿一开始还吭呲吭呲地要把人往外推,力气使完了只能没骨头一样吊在王老三身上哼哼唧唧。

屁股缝里有什么东西钻了进来,傻蛋儿下意识地把屁股缩紧了,迷迷瞪瞪地拿手一摸,是少爷的手指头,一齐根,快把傻蛋儿捅漏了。

傻蛋儿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少爷也不告诉他,这么折磨他,还拿手指头捅他的屁股,嗫嗫地开始抽搭,“少爷,您您别捅俺屁股俺可疼了”

王老三似是没听见,指头伸得更深了,扣弄着里面的嫩肉,傻蛋儿哭得更猛了,趴在王老三肩头,凑着他的耳朵根儿颠三倒四“少爷,救救俺,可怜可怜俺!”

王老三把手指头抽出来,合着两个人的手,把俩人身下的东西握在一起,变着花样地搓,搓得傻蛋儿想要泄出来的时候,又使坏堵着想让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傻蛋儿迷糊地翻着眼儿,期期艾艾地嗔,“少爷,可怜俺”

“你的心真狠,我可怜你,谁可怜我。”王老三喘着粗气,合着傻蛋儿的手翻得飞快,两人一齐泄了出来。

秋风打转儿,石榴树结果儿的时候,王家老三定了门亲事。镇西头李染匠家的姑娘,姑娘小家碧玉,温柔可人。

虽是嫁进来做妾,可王家老三腿伤痊愈,再加上迎娶新妇,双喜临门,院里上下张灯结彩,炮仗放得震天响,比过年还要热闹!

王敬昌在喜宴上喝多了酒,傻蛋儿扶着他往院里走。

下人把院里收拾了一番,大红的灯笼高高挂在门两边,窗棂上都贴满了喜字,还有俩个大娘守在门口。

走到门口,傻蛋儿像平日里一样扶着少爷往里走,其中一个大娘麻利地拽住傻蛋儿,“欸,少爷入洞房你就别跟进去啦!”

房门关上,傻蛋儿没看见里面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刚入秋,还不算冷,傻蛋儿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俩大娘守在窗户底下听墙根。

屋里人说话的声音听不真切,不一会儿,屋里传来姑娘啜啜地哭泣声,再过了一小会儿床架子吱呀吱呀,响个不停。

其中一个见多了人事儿的大娘,竖起耳朵,“听听,三少爷可真行,搞上喽!”

另一个也往窗户边凑了凑,咧着嘴笑,“你听说没,三少爷还没得病的时候,在风月场里是这个。”

“要不说呢,这老长时间没通人气儿,三少爷这回是死命折腾人姑娘了。”大娘一幅过来人的姿态。

傻蛋儿觉得晚上吃的饼子噎得发闷,低着头不说话。

俩大娘听了好一会儿,屋里的声音还不见消停,听得俩人老脸都臊得慌教育傻蛋儿“你以后娶了媳妇可得心疼着点儿,可不能这么折腾人家姑娘。”

傻蛋儿没说话,咋那饼子还会往上返,直顶他的嗓子眼儿。

俩大娘以为他个傻子也听不懂,也不再逗他,东拉西扯说了些别的。

一直到后半宿,听墙角的俩大娘睡得东倒西歪,屋里才没了声。傻蛋儿盯看着红灯笼里的蜡烛燃尽了,在门口缩成一团,一宿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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