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小说
认真的小说 > 兽之箱 > 第一章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一章

 

全身就像是要散架一般。

白风华在一片森林中醒来,明媚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打到他的身上。

“这里是……”白风华从地上坐起,环顾四周。

很陌生的地方。

额头还有些疼痛,白风华仔细回忆,但记忆只停留在那个总是“亲爱的、亲爱的”叫着他的男人,用饱含爱意的目光将针头毫不留情地刺入他身体的时候。

徐敏若……

白风华烦躁的咬着指甲,晃晃悠悠地从草地上站起。

当务之急是要先离开这里……

白风华看着太阳,大致辨认了一下方向,便离开此处。

已经过了近一个小时,白风华的右手搭在左手的脉搏上,这是他在没有表示简单计算时间的方法。从他醒来的地方到这里,他已经走了四公里左右,却依旧没有找到这片森林的出口。

白风华并不认为自己会走错路,他从小就在练习利用太阳和景物辨认方向的方法。

虽然并不想承认,但他还是在家族里学到了一些有用的技能。

据说,一些迷宫会利用景物设计出一种视觉错误,让人误以为自己走在了正确的路线上。

白风华并不确定自己是否也遇见了这种情况,但是眼下,他的确找不到出去的办法。

白风华一拳锤到一旁的树干上,是自己的疏忽才造成了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的吐出,让自己放平心态。

这时,他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细小的呻吟声。

白风华寻着声音走去,再距离发出声音的那人还有五米左右时,他停了下来,他看见一名浑身是伤的青年,正被一名长发男人压在树上,那青年满脸痛苦,但长发男人丝毫不在意,一次次将自己的性器捅入青年的最深处,青年的后穴不住地流出鲜血,在地上已经形成一个水洼。

白风华皱着眉头,却没有离开,他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这是他好不容易遇见的活人。

那长发男人也发现了白风华,他转过头,那男人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透着一股子邪气;他看见白风华,似乎更兴奋了,更加用力地在青年身上驰骋,青年原本细碎的身影渐渐变成了凄厉的尖叫声。

“求……求你……”青年也看见了白风华,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声音,“救……啊……救……救我……啊……”

但白风华并没有动。

因为他看见长发男人舔着下唇,眼底满是期待。

——期待着白风华靠近他。

青年的声音终于开始小了下去,他的手指用力地扒着树皮,指甲外翻,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声音;最后的最后,他死死盯着白风华,就这样被长发男人操死在树干上,双眼突出,死不瞑目。

那样子似乎是在控诉着白风华:为什么不救我?

长发男人意外的持久,在青年没了气息后,又抽插了几十个来回,才射入青年的尸体内。

然后,他松开手,将青年的尸体丢在一旁,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物。

“你很美。”长发男人用赤裸裸的目光打量着白风华,像是要将后者洞穿一般。

“最爱你了!”这是徐敏若每次与白风华做爱时都会说的话,他很喜欢在白风华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白风华也由着他胡闹。

徐敏若原本是白风华的病人,在白风华工作的地方接受心理治疗,后来便开始追求白风华,用了大半年时间才将后者追到手。

徐敏若有着对白风华很强的独占欲,除了病人,他讨厌白风华与其他人交谈五分钟以上;讨厌白风华穿高领的衣服,因为这样会将吻痕遮住……他喜欢往白风华身上用各种各样的小道具,喜欢看白风华潮吹的样子,喜欢在白风华给他口的时候突然深喉……

白风华总是纵容他,不论徐敏若提出多过分的要求,他也会尽量满足,甚至有一次徐敏若让白风华带了一整天的肛塞,因为前一天晚上做爱时他尿在了白风华体内……

所以白风华想不通,徐敏若为何要将他丢在这片森林里。

长发男人慢慢靠近白风华,露骨的眼神描摹着白风华每一寸暴露在外的肌肤。

“要怎样才能从这里出去?”白风华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你是外来者?”男人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一个箭步走至白风华面前,将后者的右手手腕抓起,挑眉道,“果然啊……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与你无关吧。”白风华将手腕抽出,后退了半步,和男人保持距离。

男人见状也不恼,大大方方的将自己右手手腕展示给白风华看,他的手腕上有一串淡蓝色的数字:no7860。

“这个东西可以证明我们的身份,”男人收回手道,“但也只能证明我们是这里的人。”

见白风华有些疑惑,男人解释道:“这个地方也许只有一百多人也许有一万人,我这串编号原本的主人也许已经死了,也许已经离开了这里;每个月数字都会重新打乱分配,统计【被淘汰者】。”

“被淘汰者,就像那个人一样?”白风华问道。

“废物就应该老老实实成为发泄工具,不是吗?”男人摊开手,“道德、人性、法律……在这里是不存在的,我们有的只是性爱、杀戮……和欲望。”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白风华忍不住问道。

“呵呵……”男人左手捂住胸口,右手伸出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卑贱的外来者啊,欢迎来到——”

“性奴集中营!”

性奴守则第五条:外来者都是卑贱的,性奴内所有的性奴都能将其视作发泄用的母狗;若外来者反抗,性奴们有权对其实施惩罚。

【性奴守则】

第一条:???

第二条:???

第三条:???

第四条:???

第五条:外来者都是卑贱的,集中营内所有性奴都能将其视作发泄用的母狗;若外来者反抗,性奴们有权对其实施惩罚。

“性奴……集中营?”

“你可以称我为安宇,我是【六罪】之一的【贪婪】。”男人并未回答白风华的问题,反而自我介绍道,“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白风华。”

“是风华绝代的意思吗?”安宇眉飞色舞的说道,“很适合你呢。”

“不过……”安宇猛地将白风华压倒在草地上,伸出舌头舔舐着白风华好看的锁骨,然后用力咬了下去!

白风华吃痛,挣扎着想要将他推开,却被安宇抓住手腕,牢牢地钉在地上。

“放开!”白风华感觉到有液体从他的锁骨流下,这个自称安宇的男人,一定将他咬破了。

“哈……”安宇开心的笑着,吮吸着白风华流出的鲜血,“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

“唔……”白风华皱着好看的眉头,声音也带上了些乞求,“轻……轻一点……”

“性奴守则第五条,外来者是所有性奴发泄用的母狗。”安宇怜爱的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风华,做我专属的母狗吧。”

“我的能力足以庇护你,你不用加入集中营,只要跟着我,没有人敢碰你。”安语挑逗着白风华,将后者胸前的一颗乳头含入口中,轻咬。

白风华的呼吸在他的挑逗下变得沉重,他忍不住从牙缝中溢出一丝呻吟:“啊……我说最后一遍,放开!”

“抱歉,但你实在是太诱人了。”安羽的语气中并没有多少歉意,他饶有兴趣的打量身下的人,“你这幅身体……未免有些太过敏感了……”

“原来不是处啊。”衬衫的扣子被尽数解开,白风华腹部右侧的刺青展现在男人眼前。

那是一个名字——徐敏若。

安宇在看见这个刺青时瞳孔微缩,却又快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怅然道:“看来你无法成为我专属的母狗了。”

他将白风华放开,从草地上站起,抬起手指了一个方向道:“往那边走,在看见一片樱花树时左转,然后一直走到看见红房子的时候,那边是集中营内部了。”

白风华正快速的将衬衫恢复原样,听到声音后抬起头,问道:“没有出去的方法吗?”

安宇摇了摇头,继续道:“每个月一号会重新分配编号,你可以在那个时候得到一个性奴的身份,至少比你现在要好一些;在此之前,一定不要让别的性奴发现你和你外来者的身份。”

安宇从身上摸出一个类似时钟的机器,看了眼道:“还有十天,努力活下去吧。”

白风华咪了咪,起身向集中营的方向走去。

“如果十天后你还活着,下一次见面的时候,让我们在树林里像野兽一般做爱,作为庆祝吧。”安宇在白风华身后笑着说道。

白风华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嘟囔道:“……并不想再见到你……”

今天的天气依旧不错,但白风华却没有什么好心情,一直到昨天晚上他才找机会潜入性奴集中营,在树上凑合睡了一晚,现在腰酸背痛的,还有随之而来的饥饿感。

睡树上还算好的,但食物和水是他必须要解决的问题,他可以只靠水坚持七天,可再长的时间,他也无能为力。

从一棵树跳跃至另一棵树上,白风华控制着身形,灵巧的像猫一样。

他昨晚就发现了,有一棵树的树枝正正好好地伸向一栋房子三层的窗户,他留意到房间内的人已经离开,便想进去看看有没有能派上用场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的踩在树枝边缘,跨到三楼窗户外凸出的一块平台上,拉开窗户,翻了进去。

窗户的锁是坏的,他刚刚踩的地方,原本应该是放空调外机的……白风华一边分析,一边观察着这间房间。

满打满算二十平方米的房间内,摆着四张木板床,每两张床前有一个双开门的柜子,半人多高,也是木制的。

床上的被子和床单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和腥味,墙上的污渍已经变成褐色,看起来应该是血,不过至少有近半年了。

白风华走到离他最近的柜子,正要拉开,便听见门外凌乱的脚步声和吵闹的声音,这房间几乎没有什么可以躲人的地方,他心一横,拉开柜门猫着腰钻了进去。

也不知该说幸运还是不幸,这个柜子里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

就在白风华关上柜门的同时,房间的门被人大力踹开,走进来五、六个男人,其中一人手上还拽着一个青年的头发,毫不留情地将后者拖入房间。

有两人堵住了房门,还有两人靠在窗边,将青年能逃跑的地方尽数挡住。

其中一人应该是这群人的领导者,他瘫坐在床上,看着将青年拖入房间的人扒下青年身上本就不多的衣物;在此期间,青年尝试着乞求和挣扎,换来的是一个又一个的巴掌。

那个青年比前一天白风华见到的尸体身上的伤口少不了多少,唯一能看到脸也被人扇肿,从嘴角流下一丝血线。

这个柜子内的空间少的可怜,白风华身体的柔韧性还不错,饶是如此,他的小腿和背部分别顶在柜子左右的两侧。

白风华没有理会房间内青年的惨叫,他用右手艰难的在柜中摸索,发现头顶的木板似乎是中空的,他没有在柜外看见这个柜子上还有任何的抽屉,所以这个柜顶应该还有夹层。

他凭感觉将柜顶摸了个遍,再碰到一块,明显有一些松动的木板时向上轻轻一推,这块木板的重量和白风华设想的重量有些出入,他将木板顶到夹层中后,又在其上摸索,找到一个用报纸包起来的长条。

报纸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白风华一点一点调整坐姿,将左手抽了出来,把长条上的报纸小心地剥了下来。

报纸已经变得很脆,展开时难免会发出声音,但被柜外青年的惨叫声正正好好的盖住了。

待报纸被尽数取下,一把长约二十厘米的短刀映入白风华的眼帘,他试着将短刀从刀鞘中拔出,但费了很大力气却无济于事,不过这短刀的金属外壳看起来倒是很结实。

白风华露出一抹放松的微笑,他吐了口气,却发现柜门外的吵闹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白风华转头看向柜门,正好看见一颗绿色的眼球向内窥视,那眼球的主人眯了眯眼,似乎透着找到猎物的兴奋的光芒。

白风华倒吸了一口凉气,猛地咬紧后槽牙,扭身用力向柜门踹去!

那绿眼睛的主人也没有想到白风华会突然发难,被踢开的柜门扇到他的脸上,他重心不稳,仰面倒在地,双手捂住流出鲜血的鼻子,不出意外,应该是断了。

没有时间给白风华思考,他从柜子里冲了出来,避开坐在床上和晕倒在地的两名青年,向窗户冲去。

白风华压低身体,握紧右手中短刀的金属外壳,将长条金属从下往上对着窗户右侧的青年抡去,手腕翻转又抡向左侧,正正好好打到两人的下巴和颧骨上。

然后,他用左手撑着跳上窗沿,右手将短刀塞入至口中,在堵门的两人伸长手臂冲向他的一瞬间,起跳。

白风华双手用力抓住那根伸向窗户的树枝,下坠的引力将他的胳膊拽着的疼,他感觉自己身体内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

不能松手,会死的。

白风华这样告诉自己。

他用尽全力翻上树枝,躲开身后丢向他的不明物体,像来时一样,从一棵树跳跃到另一棵树上。

他没有回头,一直向前冲着,直到快看见那片樱花树林才停了下来。

白风华靠着树干滑坐在树枝上,跑了这么久,一下子放松下来,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打湿,全身的骨头像是要散架一般,他将短刀从口中取出,咽了口唾沫。

好累……

白风华忍不住又咽了口唾沫,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现在这种情况,没有水源是不行了。

白风华决定休息40分钟就动身去寻找水源,他将短刀拿在手中,再一次试着拔出它。

大约过了十分钟,白风华终于将短刀从刀鞘中拔了出来。这把短刀的刀刃上闪着瘆人的寒光,虽然小,但胜在精巧,拿在手里也有着不小的分量。

白风华闭目养神了一会,就从这棵树上砍下几根两指宽的树枝,用短刀慢慢的削了起来。

还有九天。

性奴守则第一条:【看守者】不是性奴,所有【看守者】都可以随意驱使性奴,但【六罪】除外;【六罪】皆为性奴,但与【看守者】权力相当。

【性奴守则】

第一条:【看守者】不是性奴,所有【看守者】都可以随意驱使性奴,但【六罪】除外;【六罪】皆为性奴,但与【看守者】权力相当。

第二条:???

第三条:???

第四条:???

第五条:外来者都是卑贱的,集中营内所有性奴都能将其视作发泄用的母狗;若外来者反抗,性奴们有权对其实施惩罚。

“打扰了。”玻璃门被人推开,走进一个身材高大的黑发青年,他穿着一件灰色的卫衣,背上背着黑色的双肩包,头发长的遮住了眼睛,忸怩的挤出一个笑容。

白风华正好在与一位病人交谈,青年见白风华没有理他,便冲上前,将对方圈入怀中。

那名病人似乎愣了愣,讪笑着问道:“白医生,这位是?”

“病人。”白风华面无表情地回复道。

“才不是!”青年急忙打断道,他比白风华高了一个头,却像个小孩子一样,亲了亲怀里人的嘴角,“我们是恋人,恋人!”

“徐敏若。”白风华皱了皱眉,叹气道,“我还在工作,你先去茶水间坐一会。”

末了,又加上一句:“乖,听话。”

徐敏若不开心的扁了扁嘴,松开白风华,转身慢悠悠的向茶水间走去。

“抱歉,刚刚说到哪儿了?”白风华看着徐敏若走入茶水间后,才转过头对那名病人说道。

“您说下次复诊的时间……”

“就下周天吧,”白风华直截了当道,“记得吃药。”

送走了病人,锁好大门,白风华推门进入茶水间,撞入了一个人的怀抱中。

“亲爱的……”徐敏若的脸红红的,口中喘着粗气,迫不及待的对着白风华的嘴唇又咬又吮。

白风华也伸长脖子去回应他,不一会儿,嘴唇就被徐敏若吮得通红。

白风华伸手将茶水间的百叶窗拉上,任由徐敏若像野兽一样撕扯自己的衣服,轻声道:“怎么了?”

徐敏若没有说话,俯下身咬开白风华裤子的拉链,隔着内裤舔舐后者的性器,右手探向白风华的后穴。

“回家再做,我还没洗澡——唔!”白风华想要阻止,性器却被徐敏若一口含入嘴中。

徐敏若的口活很好,他将白风华的性器整个吞入又吐出,轻咬着对方的囊袋,右手食指在白风华的后穴中摸索着对方的前列腺。

白风华被他挑逗的腰都软了,只能扶着徐敏若的肩膀保持平衡。

“徐敏若……吐出来……”白风华推着徐敏若的额头,后者一个深喉,白风华没有忍住,射了出来。

一半射在了徐敏若嘴里,还有一半射在了他的脸上。

“徐敏若!”白风华面露愠色,因为徐敏若喉咙一滚,将口中的精液咽了下去,还伸出舌头去舔嘴角的白浊。

白风华伸手去够桌上的纸巾,徐敏若的食指用力按压着前者的前列腺,白风华腿软没有站稳,摔倒在徐敏若身上。

“亲爱的……”徐敏若抱着他不撒手,白风华索性直接用袖子将他脸上的白浊擦干净。

徐敏若轻松地从地上站起,将怀中的白风华放至沙发上,又压了上去。

“不开心?”白风华敏锐的察觉到了身上人的情绪。

“……你说我只是你的病人……”徐敏若的头靠在白风华脸侧,闷声道。

“我是爱你的。”白风华亲吻着徐敏若的额头、眼睛、鼻尖和嘴唇,“你在怀疑我吗?”

徐敏若用力的摇头,右手在白风华腹部的刺青上画圈圈。

“他又出来了。”徐敏若对着白风华笑了笑,带着歉意的意味,“我已经变得不像我了。”

白风华听到他的话后愣了愣,道:“又做梦了?”

徐敏若看着他不说话。

“别害怕,他不会来到这里的。”白风华安慰道,“你要乖乖吃药,保持好心情,才能减少做梦的次数。”

“亲爱的,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我的病好了,你还会陪着我吗?”

徐敏若总是问这种问题,这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对了,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啊啊……白风华说……

“如果你还需要我的话……我就会……”

白风华从睡梦中惊醒,腹部的饥饿感变得更强烈了。

几点了?

天上的太阳已经移动到头顶,白风华掐着指头算了算,十二点半?不,应该快一点了。

一睡醒,除过手臂拉伤的疼痛和双腿的酸软,还有随之而来的无力感。

白风华也不是没有再尝试从这里走出去,但结果不是在原地打转,就是走到那片樱花林。

那片樱花林也是邪门的很,白风华一次也没有进去过,因为那里散发着压抑和死亡的气息。

再回那栋楼看看吧,里面的人应该走了。

没办法,一个人直接从楼道口进去,目标太过明显,他暂时还没有发现储藏食物的地方。

晃晃悠悠地扶着树干站起,白风华揉了揉酸痛的腿肚。

要是早上的情况再遇见一次,他一定不会再有这样的爆发力。

但愿一切顺利……

下午三点左右,白风华又回到了那栋楼窗外的树上,和他设想的一样,从窗外看,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

白风华如法炮制潜入那间房间,房内摆设没有什么变化,他先将上午自己躲入的那个柜子里外检查了一遍,然后走到另一个柜子前。

拉开柜门,里面的东西终于让白风华找回了一丝平衡感。

三瓶矿泉水和五包压缩饼干放在叠的整齐的床单上面,标签已经模糊了,但看起来还能食用;床单虽然没有那么干净,可至少比四张床上散发着霉味的床单要好太多了。

白风华将水和饼干卷进床单,然后将床单捆在身上。

这些东西至少够他撑个三天,白风华又把房间翻了一遍,确认没有其他有用的东西,便准备离开;在这里只呆了不到十分钟,他原本想再去探探别的房间,但这想法刚一出现在脑海中就被他否决了,他不确定会发生什么意外情况。

白风华翻出窗户,躲过楼外路过的几名性奴,快速离开此地。

傍晚,白风华珍惜的抿了一小口水,从床单上扯下一条三指宽的布,分成两段,一段将自己的身体捆在树干上,另一段则将腿和身下的树枝绑在一起。

这样他至少不用担心睡着后,滑下的腿将自己惊醒。

剩下的一块床单,他还是将水和饼干以及短刀卷在一起,捆在自己身上。

“晚安。”白风华也不知是在和谁说话,他阖上双眼,忙活了一天,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是倒数第五天,在得到水和食物的前几天,白风华养足了精神,直到现在……饼干还剩下两包,但水只有半瓶了。

再回到那栋楼碰碰运气,还是……去探索其他地方?

白风华思量了片刻,选择了后者。

这一次,他绕过先前那栋楼,向楼的左后方探去。

大概走了有50米,一栋和其他颜色不同的楼出现在白风华面前。

那栋楼只有五层,外墙是沉重的黑色,有了先前的经历,白风华在树上观察了许久,发现除了几个身着制服的人进出外,其他性奴都离这里远远的。

白风华眼神一亮,难道这里是【六罪】或者更高层的地盘?

虽然不明白安宇口中的【六罪】究竟是什么,但先前看对方的表现,至少应该是性奴中地位很高的一群人了。

白风华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今天夜里潜入这栋楼,探个虚实。

此时,距月初还有四天。

性奴守则第四条:每名性奴每周都能领取一次物资,但若出现丢失和抢夺等情况,由个人负责;领取物资后不得进入食堂,每日会有记录员在食堂门口检查。

【性奴守则】

第一条:【看守者】不是性奴,所有【看守者】都可以随意驱使性奴,但【六罪】除外;【六罪】皆为性奴,但与【看守者】权力相当。

第二条:???

第三条:???

第四条:每名性奴每周都能领取一次物资,但若出现丢失和抢夺等情况,由个人负责;领取物资后不得进入食堂,每日会有记录员在食堂门口检查。

第五条:外来者都是卑贱的,集中营内所有性奴都能将其视作发泄用的母狗;若外来者反抗,性奴们有权对其实施惩罚。

夜晚,白风华躲在离那栋楼最近的一棵树上,那栋楼二层的窗户拉着窗帘,透着些昏暗的灯光,白风华想等那里面的人关上灯后再潜进去看看;可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一晚上。

清晨,白风华揉了揉一夜没合的双眼,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看来他运气不怎么好,白天更没有机会潜入这一直有人进出的楼,而且楼里到底有多少人,还是个未知数。

可惜天公也不作美,原本晴朗的天空转眼就阴云密布,豆大的雨点打在树叶上,白风华急忙从树枝上站起,淋雨后的树枝会变得湿滑,到时候会有很大几率摔下去。

附近能避雨的唯一一个地方,却是那栋黑色楼的楼顶。楼顶上撑着一张太阳伞,伞下放着圆形的小茶几和一张藤椅。

周围树木很多,白风华几乎没费什么力,就跑到了楼顶。

白风华捡了个干燥的地面坐下,将剩下的小半瓶水含入口中,一点一点的吞咽着,他将包在床单中的两个空瓶也拿了出来,让床单罩在瓶口,用来过滤雨水,过滤后的雨水流入瓶中。

白风华知道喝雨水会很伤肠胃,但是他现在也没得选。

一阵风吹过,白风华打了个喷嚏。

他将自己蜷成一团,嗅着空气中淡淡的泥土的气味。

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在干什么……有好好吃药吗?

今天是最后一天,雨下了三天,白风华也在那栋黑色的楼上躲了三天,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居然没有被发现,看来下雨就会产生惰性是人的通病。

这天雨终于停了,白风华离开楼顶,跑到一片被铁网围住的空地附近,这里便是安宇口中,每月分配序号的地方。

白风华现在身上除了那把刀外,就只剩下一瓶雨水,床单太湿,他便连同其他垃圾一起丢了,反正也只剩今天一天了。

胃部绞痛,他的肠胃本来就不怎么好,更别提喝了整整三天的雨水。

痛的要死又怎么办,他还是先把要做的事情干完。

白风华依然选了棵树上去靠着,但这次他没有爬多高,只比铁网的高度多出一点。

他坐在树枝上,吊着条腿,静候着明日的到来。

白风华是被一声极其难听的号角声吵醒的,他躲在树干后向那片空地望去,已经有一群人聚集在里面排队,站在前面给他们踏上印记的,是从那栋黑色的楼进出的那些身着制服的人。

看来他们的身份比白风华先前设想的还要高。

不远处传来吵闹声和呼救声,白风华向那一边看去,一名长相清秀却满身是伤的青年往空地跑去,身后有三人紧追不舍,就在青年即将冲入铁网时,却被一人伸手抓住了头发,把他向空地相反的地方拖去。

“不要!求求你们救救我!”青年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吸引了人群,但每个人都无动于衷,他的吼叫声带了些哭腔,“救救我啊!我不想变成外来者啊……”

白风华听到这个称呼,皱了皱眉,她想起了安宇先前说的“性奴守则”。

白风华又看向空地,发现先前到的一些人在阻挡后来者的进入,虽然不似刚刚三人的所作所为,但还是给后来者带来了不小的阻力,十人中总有一两个被挤出铁网。

见此情景,白风华也放弃了跟随人流混入的想法,他在空地四周的树上绕了小半圈,然后从树上跨越到那些制服人身后的铁网上,铁网发出“哗啦”的声音,引得制服和性奴们扭头去看,白风华没有理会那些目光,从铁网跳下,走到离他最近的一名制服面前,将右手伸向对方。

那人一身黑色的制服,脸上不伦不类的挂着一副金边眼镜,几乎和徐敏若差不多高,双眼有些凹陷,鼻梁很挺,嘴唇比较薄,却有双黑色的眼瞳,大概率是混血。

见白风华伸出右臂,他将印记踏上前者的手腕处,踏完却没有松手,捏着白凤华的手腕,笑得有些轻浮:“真是引人注目的出场呢。”

白风华瞥了眼进入空地的入口,回复道:“只是不想徒增麻烦。”

“你是新来的?”那人又问道。

白风华点了点头,当做回答。

那人伸手从同伴的口袋里抽出一个皱皱巴巴的小册子,丢给白风华道:“看完还我。”

白风华伸手接住册子,册子的封面已经模糊不清,他翻开书皮,第一页只有四个黑体字——性奴守则。

白风华挑眉,看了下去。册子本来就没几页,他的记忆力很好,不到五分钟就背了下来,将册子归还给那人。

“7440,”这是白风华手腕上的编号,那人没有去拿前者手上的册子,反而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白风华仰头看他,指腹按压着白风华的下唇,状似心疼的说道,“瞧瞧,这样诱人的果实怎么受到如此可怕的摧残?美人,你在这里当了多少天的外来者?”

白风华本来不想理他,但那人的另一条胳膊将他的腰搂住,见没有回答,手上便加重力道,把白风华紧缚住,让他挣脱不出。

“……十天,大概。”无法,白风华只得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身旁身着制服的几人没有看清白风华的脸,饶有兴趣的听着两人的对话,其中有一人还吹着口哨道:“克劳德,你也太饥渴了吧?十天没洗澡的性奴你都能下得去口?”

“放屁!”被称为克劳德的男人佯装生气,他将白风华强行扭了过去,对着那群制服道,“看看这家伙的脸,要不是现在还在这里,我早就把自己的大屌塞进他的嘴里了。”

真是有够糟糕!

白风华飞快地低下头,却被克劳德拽住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

不只是那群制服,连站的比较靠前的几个性奴都不约而同的倒吸了口凉气。

那是一张美的令人无法置信的,让人觉得他不似这人间之人的脸,世界上所有美好的词语都不足以去形容他,无数美景在他的面前黯然失色;他面无表情时,眼中却带着些悲天悯人的味道,垂眸若泣,轻笑生春,仿佛那高高在上的皓月,孤傲、清冷,可望而不可及。

但现在他被人拽住头发,紧缚在怀中,微微皱眉的样子,像极了落入凡间的神明,让人忍不住想要据为己有。

“艹!”短暂的沉默后,刚刚那名吹口哨的制服爆了句粗口,“老子硬了!”

“哼,我先发现的,当然是我的。”克劳德自顾将白风华划分为自己的东西,他松开后者的头发,却没有拿开放在白风华腰上的手。

白风华垂下眼眸,额头上有些细细密密的汗珠,耳边克劳德和其他制服的交谈声也渐渐变得模糊。

克劳德和那几名制服赤裸裸的眼神,白风华毫不怀疑他们不会对自己做出的惜香怜玉事情,这几人中没有一个是白风华能够抗衡的。

胃部痛的过分,白风华因为弓下身体,轻轻颤抖着。

正在和同僚交谈的克劳德发现怀中的人在微微颤抖,他低下头,正想调侃对方几句,却见后者双唇发白,捂着自己的胃部,额头上还有细小的汗珠。

“喂,你怎么了?”克劳德连忙问道,可那青年却先一步晕倒在他的怀中。

性奴守则第三条:每月一号都会重新分配序号,若有性奴在特定时间内没有得到序号,将会降格成为【外来者】。

【性奴守则】

第一条:【看守者】不是性奴,所有【看守者】都可以随意驱使性奴,但【六罪】除外;【六罪】皆为性奴,但与【看守者】权力相当。

第二条:???

第三条:每月一号都会重新分配序号,若有性奴在特定时间内没有得到序号,将会降格成为【外来者】。

第四条:每名性奴每周都能领取一次物资,但若出现丢失和抢夺等情况,由个人负责;领取物资后不得进入食堂,每日会有记录员在食堂门口检查。

第五条:外来者都是卑贱的,集中营内所有性奴都能将其视作发泄用的母狗;若外来者反抗,性奴们有权对其实施惩罚。

白风华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至少有五十平方米的房间内,身下的床也很软,比普通性奴住的地方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他左手上还挂着吊瓶,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清水。

白风华打量着这个房间,房间内靠墙的柜子上摆满了与做爱有关的东西,小到润滑液大到各种道具,种类繁多,应有尽有。

用白风华此时心里想的话来说就是:真他妈的辣眼睛。

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走进来的却不是先前的【看守者】克劳德,而是【六罪】之一的安宇。

白风华有些惊讶,问道:“怎么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安宇做出伤心的表情,道,“难道你在想克劳德那个家伙吗?”

“……”白风华忍不住白了一眼这装模作样的家伙,表示自己根本不想理他。

“喂喂,我可是好不容易将你从看守者那群家伙手中要回来的,怎么一点都不感激我?”安宇坐到床沿上抱怨道,“为此我还送给他们五个性奴,这是多大的损失啊。”

“哦,谢谢。”白风华快速的说道。

“就、就这?”安宇趴到白风华的腿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且不提你先前的所作所为,你将我要过来,已经是司马昭之心了。”白风华伸手拿起桌上的水杯,“难不成还要我以身相许啊?”

“这个可以有。”安宇瞬间精神起来,“我们可以在这里结婚,你婚礼的衣服就用白色蕾丝做成的情趣内衣,婚后我可以天天调教你,让你变成一只离不开男人精液和肉棒的淫兽!每天晚上你都要夹着我的精液和肉棒才能休息;艹,只是想着我就已经硬的不行了,要不然我们现在就来一发吧,你先给我口——诶诶诶你干什么?”

白风华毫不客气地将杯中的水全部倾倒在安宇的脸上,后者躲闪不及,水倒灌进他的鼻子里,安宇被呛到,咳得昏天黑地。

“虽然你确实救了我,但是以你刚刚的这席话来看,我应该这样做。”白风华淡定地将水杯放回床头柜,“不直接给你两巴掌,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安宇抬手将脸上的水珠抹净,道:“明明是你先说要以身相许的!”

白风华道:“开玩笑的,而且我已经有恋人了。”

“和谁?徐敏若?”安宇问道。

“难以置信,你居然会和那种人在一起。”安宇皱眉。

“关你什么事?”白风华白了对方一眼,扭头不再理他。

安宇调整表情,正色道:“他原本也是【六罪】的一员,代号【愤怒】……”

吊瓶已经空了,安宇帮白风华将针头拔下,沉默了许久的白风华突然道:“……多谢。”

“什么?”安宇手上的动作一顿。

“至少你没有丢下我。”白风华翻身盖上被子,“但关于徐敏若……我暂时不想提。”

安宇耸肩,出门将垃圾处理掉,却在路上遇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克劳德,你在这里做什么?”安宇看着站在楼外吸烟的男人,克劳德将香烟扔在草地上,用脚踩灭。

“贪婪,”克劳德没有叫他的名字,“我可没有同意你将7440带走,你以为给凯特送了几个玩破的玩意,就能将他带走了?”

“呵呵,”安宇摊了摊手,笑道,“她是我先发现的。”

“那又如何?是我给他踏上性奴标记的,他的初夜应该给我。”克劳德向前踏了一步,有些强词夺理。

“你还是别想了,他是徐敏若的人。”安宇似是自嘲的笑了笑,“你觉得他会放着这样的美人不下手?”

听到这个名字,克劳德露出了一副厌恶的表情:“那家伙不是应该死了吗?”

安宇摇头道:“他逃出去了,还……送进来一个美人。”

“那个恶心的疯子。”克劳德骂了一句,正还想说些什么,安宇背后的楼中跑出一名浑身赤裸的性奴,他冲到安宇面前,跪下道:“主人,您带回来的性奴不见了!”

克劳德和安宇皆是一惊,克劳德上前抓住那名性奴的头发道:“跑去哪儿了?”

“没关系。”安宇抬手按住克劳德的肩膀,“这可是我的地盘,他跑不了多远。”

“……只是我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快地逃走。”安宇舔了舔嘴唇,对克劳德邀请道,“一起去将宠物带回来,如何?”

“你不是向来只吃独食吗?”克劳德松开手上的性奴,挑眉道。

“总是要给不听话的家伙一些惩罚啊。”安宇收起了他身上那似有似无的慵懒,露出贪婪原本的样子,“正好可以试试我的收藏。”

空气中漂浮着若有似无的甜腻的香味。

这里的夜晚未免也太过安静了,树木繁茂的过分,将天空尽数遮盖。白风华从一颗棵树旁穿过,在一个分岔口停了下来,他本想分析一下自己跑来的方向,回过头却发现,他竟然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和集中营外围的那片森林不同,白风华根本不记得他走过这条路,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一片拼图取下,又换上一片新的一样。

走?还是在原地等待?

白风华知道自己这样没有准备的逃跑,一定会出现很多状况,但那房间里各式的性用品还是让他下定决心,就算再装的熟视无睹、毫不在意,说不怕肯定是骗人的。

他的心理素质再怎样强大,终归还只是个普通人。

白风华随便选了一个方向,不死心的继续向前走,夜风将他的头发卷起,空气中的香味好像变得更浓烈了。

等等,香味?

白风华连忙用袖子捂住口鼻,但他心知自己已经吸入太多,不知道会有什么影响,其实他猜出了两三分,道路突然变得陌生一定和它脱不了关系。

是致幻类的药物吗?

白风华跑了起来,这次他没有在岔口迟疑,随便选择一个方向就跑,试图离安宇那栋楼远一点。

在一个拐角,他结结实实的撞入了一个高大男子的怀中,白风华甚至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黑影猛地将白风华抱紧,他还没有看见那男人的脸,就感觉那人的脑袋在他的脖颈处蹭了蹭,轻声唤道:“亲爱的……”

“徐敏若?”白风华试探地叫出一人的名字。

对方没有回答,俯身去夺取白风华口中的温度。

在双唇接触的一瞬,白风华突然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对方的气息对他来说十分陌生,这一定不是徐敏若!

但对方的力气比他大多了,单手就将白风华整个紧缚住,另一手按住他的后脑,不给他逃开的机会。

这时,白风华感觉后颈一痛,另一人如鬼魅般出现,将针头刺入他的身体。

冰冷的药液被注入体内,白风华的意识被迅速抽离。

性奴守则第二条:食堂及特定时间的操场内,禁止进行暴力械斗及性爱活动,违反者降格成为【外来者】。

【性奴守则】

第一条:【看守者】不是性奴,所有【看守者】都可以随意驱使性奴,但【六罪】除外;【六罪】皆为性奴,但与【看守者】权力相当。

第二条:食堂及特定时间的操场内,禁止进行暴力械斗及性爱活动,违反者降格成为【外来者】。

第三条:每月一号都会重新分配序号,若有性奴在特定时间内没有得到序号,将会降格成为【外来者】。

第四条:每名性奴每周都能领取一次物资,但若出现丢失和抢夺等情况,由个人负责;领取物资后不得进入食堂,每日会有记录员在食堂门口检查。

第五条:外来者都是卑贱的,集中营内所有性奴都能将其视作发泄用的母狗;若外来者反抗,性奴们有权对其实施惩罚。

白风华双手被捆在床头,大腿和小腿也被绑了起来,呈型大开着。身上不着一物,床尾还摆放着一台dv,镜头正对着他。

冰凉的空气舔舐着他的身体,白风华已经独自在这间房间呆了有半个小时了。

摆满了性爱物品的柜子原本是锁住的,现在却被人尽数打开,那些道具在灯光下显得既怪异又狰狞。

终于,房间的主人带领他的客人缓步走入,衣冠楚楚的像是来参加晚宴,与被捆在床上的白风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安宇捏住白风华一边的乳头,用力一扭,温柔的笑道:“为什么要逃跑?”

白风华闷哼一声,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贪婪,让开。”克劳德从柜子里挑了个小瓶子拿在手中,“我是来干他的,不是看你在这做戏的。”

“我知道了,那准备工作就交给你了。”安宇松开白风华的乳头,后退一步让开位置,“我去挑一些可爱的小道具,调教从今夜就可以开始。”

听到那两个字,白风华的瞳孔微微一缩。

像是发觉了床上人的异样,安宇笑得更开心了:“你会喜欢上的。”

安宇走至架子前挑选着合意的工具,而克劳德则将手中的小瓶子打开,往手上倒了些瓶中的液体,把手指沾湿后,毫不犹豫的在白风华后续捅了一个手指进去!

“唔啊!”干涩的后穴突然被异物侵入,白风华忍不住的喘息。

“你真的是徐敏若的人吗?”克劳德将手指尽数捅入又抽出,“后面紧得像个处女一样。”

见白风华没有说话,克劳德也不恼,只是将进出的手指变成了两根。

白风华喘的更厉害了,后穴渐渐分泌出不少的肠液。

“这么敏感,真是有够淫荡的。”克劳德将手指抽出,肠壁依依不舍得吞吐着,似是在挽留那两根手指。

克劳德另一只手扣住白风华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将沾满了肠液和药物的手指塞入了他的口中,然后又拿起一旁的小瓶,把所剩不多的药也淋在了白风华的性器上,惹得后者轻颤。

克劳德的手指在白风华口中抽插着,强烈的呕吐感刺激着白风华,使他眼里敷了层生理泪水。

后穴不知为何充满了空虚感,肠液也分泌的越来越多,从那一张一合的小口中流了出来。

“对了,”克劳德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问道,“你这药放到嘴里会怎么样?”

“不知道,”安宇回了一句,将一个物事丢在床上,“我只给个别背叛者用过这个,你那一瓶,大概是我平时3倍的用量。”

“说不定他会变成只能吃男人鸡巴的肉便器呢。”克劳德的语气中透着些许期待,他拿起案语,刚刚丢在床上的一根细长的管子,那是一根尿导管,通体透明,顶端装饰着一颗深色的珍珠。

克劳德将尿导管抵在白风华性器的马眼上,后者的性器已经被药液刺激的立了起来,克劳德旋转者尿导管,将其插入马眼中,只留了顶端的拉环在外面。

克劳德终于把白风华口中的手指抽了出来,后者的舌头在手指取出时伸了出来,下意识舔了舔嘴角流下的口水,看上去淫绯又色气。

克劳德看到这一幕更兴奋了,起身跪坐在白风华脸上,拉开裤链,将早已硬的发紫的性器放了出来,带着腥气的男性器官打在白风华脸上,烫得吓人,克劳德捏住白凤华的下巴,将自己的性器塞入后者口中。

克劳德的性器很是粗长,白风华只含入了一大半,还有一截留在了外面,克劳德见状,将性器抽出了些,只把龟头留在了后者口中,白风华此时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任由克劳德在他身上动作。

“舔我的龟头。”克劳德命令道。

白风华真的伸着舌头去舔口中的性器,然后仰头伸着脖子,将那狰狞的性器努力的吞吐着,舌头在青筋上划过,牙齿轻咬着包皮。

或许是觉得白风华带着讨好意味的舔舐过于缓慢,克劳德按住他的脑袋,用力地在前者嘴里抽插了几十下,才彻底抽出性器,将精液射在白风华脸上。

白色的污浊有一些挂在了白风华的睫毛上,他眼皮轻颤,像只破碎的蝴蝶。

克劳德起身,脱下身上的制服,露出令人血脉贲张的蜜色肌肉。

安宇终于离开了那摆满性爱工具的柜子,踩着优雅的步子移到床前。

“亲爱的。”这一声像是一个开关,白风华睁开微眯的双眼,看向那人。

“亲爱的,”安宇又叫了白风华一声,坏笑着将手中几样狰狞的性器拿给他看,问道,“喜欢哪一个?”

白风华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柔声道:“选你喜欢的就好。”

克劳德在一旁抱臂看着这一幕,冷笑道:“你那药还挺好用的,这么快就将他控制了。”

“没这么简单,”安宇慢条斯理地往一个假阳具上涂抹润滑液,“我本以为最多在致幻的那片森林就能将他催眠,可最后还是用了三倍的新药才成功。”

“……说到底,他毕竟徐敏若有关。”

“现在还不是任人宰割,”克劳德伸手握住白凤风华的性器上下撸动,性器慢慢充血,变得更加坚挺,却因为堵在马眼中的尿导管而迟迟不能射精,“你应该试试,他的口活还算不错。”

“你说的对,我已经忍不住想要看他淫荡的样子了。”安宇将手中的假阳具对准白风华的后穴猛地插入,白风华被激的跳了起来,若不是因为他被捆在床上,现在已经摔到床底了。

安宇在白风华后穴塞入了一根与婴儿小臂差不多粗细的按摩棒,棒身是黑色的,上面还有细小的圆形凸起。

克劳德在白风华的两个乳头上各夹了一个乳夹,走到安宇身旁,对方正在调试dv;过了一会,他按下了按摩棒的开关。

白风华后穴的按摩棒开始剧烈的震动,他的头向后仰着,紧咬下唇不让自己的声音泻出。

按摩棒正正好好顶在了他的前列腺上,白风华忍不住叫着那人的名字:

“徐……徐敏若……拿出去……求你……让我射……”

这声乞求非但没有激起另外两人的同情心,反倒让他们更加变本加厉。

克劳德将白风华的一颗乳粒含入口中,用牙齿又磨又咬;而安雨泽将尿导管抽出大半,又猛地塞回去,一次次地撞击在那最要命的点上。

dv如实地记录下这一切,安宇玩够了,才将尿导管从白风华的尿道中抽出,被堵了许久的性器终于得到了释放,精液一股一股的流了出来。

射精的快感爽的白风华翻白眼,生理泪水不住地从眼角流下,微张的嘴唇中伸出红色的舌头。

白风华剧烈的喘息着,原本已经疲软的性器因为后穴中震动的按摩棒又慢慢变得挺立了起来,安宇将按摩棒从前者后穴取出,换上自己的性器。

每一次抽插,安宇都将自己的性器撞击到白风华的前列腺上,像是要将身下人贯穿一般,连白风华喉咙中的呻吟都是破碎的。

“慢……啊……慢一点……”

“我是谁?”安宇突然抓住白风华的头发,问道,“风华,我是谁?”

克劳德正玩的开心,见到安宇的动作,只好起身躲开,道:“贪婪,你发什么疯?”

“闭嘴!”安宇又将性器狠狠地在白风华后穴抽插了几下,表情有些狰狞,“说话,亲爱的。”

白风华蒙着泪水的眼睛看着他,然后用力伸长脖子,在安宇的嘴角留下一个吻,尽量笑得温柔:“我知道啊……你是……”

“……徐敏若……”

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安宇的瞳孔猛地一缩,低下头用力咬住白风华的锁骨,不顾身下人的挣扎,一直将那块皮咬破,留下刺目的鲜血。

将血液一点一点的用舌头卷入口中,安宇又抽插了几十个来回,直接把精液射在了白风华的穴内;然后,他拿出一个肛塞,将快要流出的精液堵了回去。

“看清楚了,白风华。”安宇掐住身下人的脖子,一字一顿道,“现在压在床上操你的,不是什么徐敏若,而是我——【六罪】之一的【贪婪】,安宇。”

“亲爱的,”毒蛇吐出鲜红的信子,发出桀桀的声音,“晚安。”

【性奴守则】

第一条:【看守者】不是性奴,所有【看守者】都可以随意驱使性奴,但【六罪】除外;【六罪】皆为性奴,但与【看守者】权力相当。

第二条:食堂及特定时间的操场内,禁止进行暴力械斗及性爱活动,违反者降格成为【外来者】。

第三条:每月一号都会重新分配序号,若有性奴在特定时间内没有得到序号,将会降格成为【外来者】。

第四条:每名性奴每周都能领取一次物资,但若出现丢失和抢夺等情况,由个人负责;领取物资后不得进入食堂,每日会有记录员在食堂门口检查。

第五条:外来者都是卑贱的,集中营内所有性奴都能将其视作发泄用的母狗;若外来者反抗,性奴们有权对其实施惩罚。

我的名字是徐敏若。

如你所见,我是一个孤僻、阴郁的要死的人。

我的脑子里住了一个怪物,真的。

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同一个梦,梦里,汽车、火车、飞机等交通工具都是由腐烂发臭的血肉组成的。

而城市更像是一个种满了树的迷宫,树干的质感如同人的皮肤,叶子的叶脉是跳动的血管,若是摘下一片树叶,你就会听见类似人的尖叫声。

对了,这座城市里的人类更像是机器,他们居住在迷宫中红色或黑色的高楼里,每天都有人消失,我曾一度认为是那些红色的楼房——它们更像是一块蠕动的肉——所吃掉的。

后来我才发现,他们会杀死自己的同类。

天空是白色的,土地是红褐色的,空气中永远漂浮着腥臭的味道。

唯一称得上是净土的,是一片樱花树林,那里生机勃勃,却又充满了压抑的死气。

我住在一栋黑色的楼里,黑色的楼是为数不多,从外表看上去正常的楼房。

但那里面才是真正的地狱。

墙壁、地面、天花板,全都是由红色的肌肉构成的,那里也是一个迷宫,是的,我住在迷宫里。

那个怪物也住在这个迷宫里。

他和我长的一模一样,手里握着快要卷刃的匕首,狰狞又疯狂。

他想杀了我,那个怪物想杀了我!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