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兄友弟恭
闻喆把最后一盘白灼虾端上餐桌时,小莫已经端坐在餐桌上,他脸上有些不腼腆羞涩,一看到闻喆走了过来,他猛地低下了头,视线从闻喆的脸上转移到了自己虚搭在大腿上的双手,盯着自己的那双手有了十几秒,才缓缓将头给抬起,平视桌子前方。小心翼翼,正如他刚才敲门时的那副模样。
闻喆很明显觉察到了小莫刚刚那一系列细微的小动作,刚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考虑到了场合不太对,闻喆这又将到嘴的话给咽了下去。
明明是四人座的餐桌,但鉴于平日里只有闻喆他和孩子在这套房子里生活,另外的两把椅子就给闻喆收了回去。或许是想到了闻赫到来会有可能需要,早上闻喆就又把那收好的两把椅子给搬了出来。
此时,那么大的一个餐桌上,就坐着一个小莫。闻喆垂下眼眸,把那盘热气腾腾的白灼虾给摆到了桌面上,他扫了一眼餐桌周围,下意识的问道。
“嗯?闻赫去哪里了?”
闻喆眼镜框下还是那一副温和老实的模样,却总给人淡淡的距离感。听到了闻喆这一声,小莫把视线从餐桌上移了开来,他粗略的扫了下四周,很快就接上了闻喆那句话。
“哥。”
两个不同的声音从两个相距较远的方向响起,传到闻喆耳边,这让他一时间分不清楚发声的到底是谁的声音。
“哥,我去换了件衣服。”闻赫率先开口说了一句,他浅浅地解释道。
闻赫顺着声音的源头望去,闻赫已经换上了日常便衣,正从客房那个方向出来。与工作穿的西装革履不同,或许是因为这装扮与闻喆记忆中有重合的地方,倒也觉得熟悉起来。
“赶快坐下来吃饭,菜是今早买的很新鲜的。”
“嗯,好。”相比之下,闻赫有些沉默寡言。他看似有些漫不经心,找了个小莫旁边的椅子就坐了下去。俩弟弟都坐在他对面,闻赫看样子还坐的离他远了一些。
有种公堂对簿的意味。莫不是十多年分隔真的让兄弟情义生疏了,才会搞得现在如此沉默尴尬的局面。
闻喆也知道以他和家里的关系,与亲弟弟那么生疏也是不可避免的。由于他从小的生长环境,他早早搬离了父母居住的那地,老二那时候在外出国深造,宅里好像只有闻赫一人陪着爸妈。后来还是那边没有时间照顾闻赫,才把这小子送过来给他照顾。
明明老二闻林和他才是同一个妈生的,闻赫是他父亲再婚生的弟弟。按常理来说,闻喆肯定会对这同父异母的弟弟更加生疏一些,但闻喆回想起以前的岁月,总觉得自己在那么多个弟弟中,和闻赫的关系倒是更亲近一些。
闻喆就这这思绪继续想着,突然想到了十几年前的闻赫法可言,却每一次都让闻赫忍不住往后弓起身子,逃离这挑战耐性的折磨游戏。
“你要去哪里。”闻喆舔了一圈早已干燥的嘴唇,弯腰侧头,舌尖沾染着湿黏的唾液从他颈脖滑过,迫使他被动的梗起脖子,身体不自然的加紧绷直。
“我”闻赫吞咽了一口唾沫。
“求求你,哥哥。”
“帮帮我好吗?”
语气中有些无奈和不甘,莫不是他短时间内思想准备的结果。
他的脸颊贴着闻喆的手掌,手掌带给他的温度,让他有了此刻心底有了依靠。
那是他哥。
闻赫像是忍耐到了极限,他身体现在已经逐渐发烫,脸已经染上了红晕,仔细观察,这人额头上冒出了几滴冷汗。身躯随着喘息的频率,逐渐变得杂乱无章。
“好。”
闻喆顺着颈脖一直往下亲吻,柔软的唇如蜻蜓点水那般划过锁骨,接着是胸膛,最后是平日中锻炼有素的腹肌。闻喆没有停止的打算,他顺势下去往下亲吻。
闻赫忍受不住,难耐地顶了顶胯。
“想了些什么?肉眼可见又变大了些哦”闻的说话的温热气体撞击着腹部,感官从来未曾像现在那般灵敏。
“我”
一只不属于他的手握上了他早已充血硬挺的阴茎,后者尺寸有些惊人。
这个动作让闻赫又发出一声闷哼。
“我要你看着我好好记住现在。”闻喆低沉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闻赫突然感到眼前一片刺眼的亮光,他本能紧闭上双眼。反应过来是他哥把围住他双眼的领带给扯掉了后,他把视线往下边投去。
最后这一幕,正好给重获光明的他给捕捉入眼。
只见他哥闻喆扶着他的阴茎,下一秒,没有丝毫犹豫,就已经被口腔包裹入内,龟头急切顶着对方口腔的上层黏膜。
闻赫回想了七秒才想明白他们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他哥是在帮他用嘴巴疏解吗?口交吗?
人中附近突然涌现异样的感觉,闻赫鲜红色鼻血从鼻孔里流出,已经随着重力,沾染了上片嘴唇。
“卧槽,不是吧?你还好吗?”闻喆将头抬起,一脸担忧的神色。
“还好可能这对于我来说太刺激了。”
闻喆听后噗呲一笑。
顺手从桌上抽了几张抽纸,帮他擦了擦了狂流的鼻血。
“接下来”
闻赫自觉眼前变得有些模糊,耳边闻喆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他耳边。心里就如落空了一样,好不容易找好港湾停靠的小小帆船,突然就失去了归属。
他感到焦虑,使出了猛劲挣扎着,却发现身上早已没有了桎梏。
遗憾犹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填满了空荡荡的内心。
凌晨3:12分
闻赫从梦境中逐渐脱离,心里那股莫名的空虚感被他带到了现实之境。
周身一阵瘙痒,他恍惚地挣脱梦境,掀起眼皮,睁开眼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地拿起枕边的手机,迷离着双眼看了下时间。天还没有亮,雄鸡还未到唤醒黎明。
那个梦境使他堕入了深渊之中,而那个旖旎香艳的梦境,似发生在不久前,仿佛切身体会过的实境那般。
他哥哥那手掌心的余温还好似停留在上一秒,拂过他的发梢,炙热泛红的脸颊,掌心沾染了他的汗液,顺着胸肌的轮廓缓缓地往下滑动闻赫的思绪到此突然戛然而止,他也知道自己的分寸。
胯下那东西的异样,早在他醒来的那一刻感觉到了。以及,海鲜过敏带来的皮肤瘙痒。
闻赫自己都有些愣了神。
中午吃了那几只虾,他还以为自己对海鲜过敏已经没事了的,谁曾想过敏症状还是有的,或许是下午有些疲倦,对自己身体的这些变化没有太过在意。
闻赫长呼了一口气,莫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身体的抵抗力不如以前。
他小心翼翼地,生怕一个突兀的动静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响起。生怕就如无意投入湖中的石子那么,涟漪泛起,搞得人尽皆知。
闻赫从床边爬起身来,身下那难以言说的东西已经勃起,仿佛意识已经脱离了梦境,而身体感官还遗留在梦里。居家长裤居然被顶出了个帐篷,见那依稀的轮廓都能窥测到那可观的尺度。
他长吸一口气,接着又长呼了出去,试着调整呼吸频率来缓解焦躁的内心。
客房里没有独立的卫生间,闻赫是摸黑找到的公用卫生间。他动作极其轻慢,打开了洗漱台上的水龙头。
用冷水给自己洗把脸醒醒神。在卫生间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透过镜子,闻赫已经可以看见颈部皮肤由于过敏有些发红。
现在去医院吗?还是去附近药店拿点药看看?药店这个时候已经关门,他没得选择,直得现在打个车去离这里最近的医院。
闻赫垂头盯着自己胯下那还没有半点消退痕迹的东西,盯了许久。最后在一声无奈的长叹后,他选择回避镜子中自己的目光。
坐在马桶上,闻赫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他一手解开身下穿的居家长裤,一手腾出掀开t恤衫的下摆,他紧绷着腹部,腹肌随着肌肉的牵扯,像是绷紧的弦那般。他用力咬住t恤的下摆,方便自己自慰。
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到了平日里正经讲究的模样,盯着自己的下体好一会儿,随之他将手缓缓伸进居家长裤,探进内裤里。他把裤子往下褪了一节,方便自己。闻赫又吸一口气,握上了已经勃起的阴茎,开始撸动。
暧昧的喘息声忽大忽小,但在这类似密闭空间中回响着,接着又重新传回到他的耳朵里,当事人沉浸其中,竟没有太多注意。
闻赫的克制让他现在的处境有些煎熬。
速战速决。
他只想快点搞完然后去医院,好赶上明天的工作。但越是这样想,他越是射不出来。
或许反向错了,他停顿了一下,继而又选择随心而动。
他眼神有些迷离,紧绷着的意识开始放空,映象中熟悉的味道又出现了,某人温热的手掌像是搭了他肩上来,细腻温柔的触感抚摸着他的脊背,似有似无那般,停在了他的手腕处。最后,握住了他上下抽动的手。
一起。
他恍惚间听到他哥用着最轻柔最勾人的语调,在他耳边轻浮地说道。
呻咛声此起彼伏。
他的脸上泛起潮红,心跳加速,意识到快要射精了,他微张开腿,加快了手上撸动的动作。
这种快感迫使他背部往后仰,他想忍耐,可本能哪有那么容易抑制。
身体小幅度地抖动了几下,那是濒临射精的前兆。
“唔啊!”又是一连串低沉的喘息声,他双眼有些失神,在意识到感到喉咙有些干渴后,又饥渴般的咽了口唾沫。
喉结上下滚动。
直到真正交代出去的时候,闻赫感觉积压的精液得到了释放,爽感在这时候达到了巅峰。但极乐时刻短暂的停留便又溜走,空虚又重新占据了上风。
手上湿湿黏黏的。
闻赫盯着手中还残存余温的白色粘稠失神,空气中弥漫充斥着栗子花的气味,三分钟过后,闻赫仓惶失了调的喘息声逐渐平稳。
情绪平稳下来也就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卫生间门口传来某些响声。
是拖鞋踩踏地板的声音。闻赫顿时警觉起来,脸上的表情却是无比的镇静。
不一会儿,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闻赫?怎么了?你还好吗?”隔着一扇门,闻赫脑海里还能自动浮现出他哥那忧心忡忡的神色。
“海鲜过敏还好。”闻赫深吸了一口气,趁机用水将自己手上的白浊洗净,用了洗手液来回搓了几遍之后,内心的罪恶刺激感才有些消减。
简单收拾了一番后,闻赫又用冷水洗了一遍脸,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去。他刚打开门,就看到他哥靠在墙上,表情有些严肃。走廊还是没有开灯,昏暗下,闻喆手机的光映在了脸上,熟悉的感觉却切实又不曾见过,看的他有些陌生。
“哥?”闻赫惊呼一声,对于他哥大半夜能出现在这里,他是最想不到的那一个。
他哥身上穿着一套低调的灰色睡衣,衣口敞开着,有些凌乱,头发也乱糟糟的。看着也是刚从床上爬起。
闻喆难得眉头紧蹙,他抬起手,让闻赫的头微微侧过去。卫生间的灯光让他清清楚楚地看见这人颈部皮肤有些红肿。
闻赫额前的头发被水弄得湿润,仔细看,还有几粒水珠顺着发梢滴落。
水滴顺着划过他的下颚,滴在了衣服上。
“走吧,收拾一下,我们去一趟医院。”闻喆低声说着,没有任何愤怒,没有任何自责,反倒是安慰。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的见的声音。
恍然间又回到十六年前。
闻赫脑海里闪过一丝念想,那是他对自己内心的深刻质问。
这个念头还没来的及在脑海中延展,就又被理智给掐断了。
距离把控的刚刚好,他哥轻缓的嗓音传到他的耳朵里,闻赫有些不合时宜的想到了刚刚做的旖旎柔软的梦。
醒来被那些事情搞得焦头烂额,原本无比清晰的梦境渐渐在消逝,想要再回味变得有些困难。明明之前就如真实发生一样,每一寸肌理都切切实实感受得到。现在又忽然觉得那是不可能发生在现实的事,简直荒谬至极。
“好。”仅此一句,闻赫话语中没有任何情感波澜,刚刚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那样。
闻赫他二十九岁的人生历程,过得比常人还要跌宕些。
他短短二十九年中,有一半的时间,生活在虚伪欺骗和掩埋之下。
如果不是13岁那一年,他爸爸原配的娘家人闹到了他们那温馨的小公寓,那么闻赫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母亲会是插足他人婚姻的法,他重重地喘息着。空间内只听见俩人重重地喘息声和衣物之间摩擦的声音。
对方舌头的舌头一直舔舐着他的上唇,却是迟迟没有敲开他的牙关。
两个人的脸上渐渐地泛起了红晕,电梯里的光线亮堂,倒是方便了这两人欣赏着彼此。
闻赫吻的很急切,却又是在竭力抑制着自己的欲望,尽力给对方一次较好的体验。
到底还是太过稚嫩了些,沉不住气,失了分寸。
被吻的有些缺氧的闻喆逐渐有了回应,他迎合地吐露出舌头,与之交缠。一手覆上了他的后颈,一把握住,将头又往前带了点。顷刻间,彼此相隔的距离又所剩无几了。
闻赫被他带的,失了自己的节奏,嘴上的功夫居然慢了下来。闻喆看准了时机,借机抢过了此番深入交流的主导权。
相比于吻技生疏僵硬的闻赫,他这个做哥哥的吻技不出意外的话,比他弟不知强上多少倍。
闻喆很有技巧地吸吮着他的双唇,略带着些野性的将他含在嘴中,对方也是没有想到他会给出如此反应,嘴巴微张,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不过三两下,闻喆就敲开了对方的牙关。他嘴上功夫不断,还不忘用手抚摸着对方的后颈脖,掌心温度传来。
对方急切地将舌头伸入他的湿热口腔,两只粉嫩的舌头相抵,相互缠绕,缠缠绵绵久久不能分开彼此。
闻喆卯足了劲将对方抵在了电梯的金属壁上,他侧头换气,继续加深这一个吻。闻赫的手也没有闲着,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有力的双臂已经环住了他哥的腰间,就这样一直搭着,偶然随着嘴上深吻的频率,手指上下跳跃抚摸着。
闻赫憋的有些受不住气,他艰难地仰起头,几秒后对方又紧追过来。
电梯门缓缓打开了,耳畔暧昧呢喃的喘息也随之削减了一半。
闻喆还以为是到了他家那楼层,没等他抬眸往外查看,就听见电梯外一人用着几近崩溃的语调,颤颤巍巍地说道。
“闻喆哥?!”
听到熟悉的声音,闻喆顾不得遮掩什么,他猛地抬头望去,门口站着的赫然人是小莫。
他声音颤抖着,让人感受到他的痛苦。难以掩饰脸上的表情,满是写着对当下发生的事的难以置信。
“啊?怎么回事啊,莫仔?”女人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先闻其声,却未见其人。或许他们之间还有一段距离。
“没事妈,我认错人了。”
他咬着牙说道,声音逐渐冷静下来,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大半夜小点声,别吵到了邻居。”母亲提醒道。
“好。”他附和着回答,又心有不甘地往电梯间瞥了一眼,电梯门正缓缓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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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进门顺带着施一份力,门被重重地关上,墙壁被带的有些震动。
空气中的宁静被一道急促的喘息声给划破,一瞬间又双方进入了激战。
激吻着的两人似乎早已按耐不住,身体交叠着,用最原始的野性感受着对方的存在,用最痛苦和欢愉的频率去回应着对方。
舌头相互舔舐交缠,相互推放,似是一场争锋,双方看起来都是不甘示弱。
稍有换气的停顿,闻赫的舌头从他嘴里退了出来,后者被吻肿的红唇还没有来得及闭合,晶莹的唾液通过舌尖相连,难舍难分,欲有随重力垂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