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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心虽相许事未曾谐

 

又譬如他在这个时候突然就接到了与他相隔几百公里的某人的电话,之前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尽管他们俩个早上还待在一起,这才过了十几个小时,就又如久别未见那般,勾起的思念,两颗心想紧紧贴近对方。

“好,我回去查查的。”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听声音,某人心情可是格外不错。

“嗯。”

“不过,哥,好不容易打来一通电话,你真的就忍心和我只说这些吗?”

闻喆眉宇舒展,满脸笑意,“可是我现在在外边啊,不太方便,晚点吧,晚点我打电话给你。”

“那行,那哥你记得要早点回去,到家给我打个电话吧。”

“好。你也早点休息,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也很辛苦的。”

“好,那我挂了。”

“好。”

闻喆挂断电话后,才原路返回到座位上。

对面的莫俪都快吃的差不多了,闻喆面前的那盘菜还是没动多少。

“我看你打个电话回来,都心情变好多了,电话那头一定是某位爱着你的人。”莫俪抬头望了对面闻喆一眼,突然感慨道。

“是,但你也可以排除是工作上的电话。”

“哈哈。”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很久没有打过这种能使人愉悦的电话了。”莫俪手撑着下巴,神情有些忧虑。

“还是那个男人的事吗,”闻喆也毫不介意的询问道。

“哎呀,那个男人就算那天死外边我都不想看他一眼,怎么会是他的事——不过确实也和他有关。”

“孩子的事吗?”

“嗯。”莫俪点了点头,“介意我再叫一杯酒水来过过瘾吗,好久没碰过了这东西。”

“你请便。”

“你也知道那家伙品性,癫的要命,我怀疑他脑子不正常。”

“我早就那么觉得了。”闻喆还附和道,对于那位生物学上的父亲,闻喆从来就没有给过他什么正面的评价。

“他这个月又不知道发了什么癫,还是受了什么刺激,可能是被他家那位打怕了,打到脑抽了。突然就找到我,说要把孩子们接回老宅。”

“他还有脸回去?这么一想他还真的可能干得出来。”闻喆盯着桌面上的玻璃杯,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

“我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脸,我当时就拒绝了,谁知道这疯子直接去学校把孩子抢了过去。”

“孩子没事吧。”

“没事。”莫俪神情有些疲惫,低垂着眼,这段时间她还真的耗费了过的的精力。

“不过他就不肯把孩子还给我,当初还对他们不闻不问的。这事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反倒俩手一摊坐在那当起了受害者。”

“闻喆哥,或许我当时就不应该那么贪。”莫俪视线从眼前的空酒杯移到他闻喆的脸上,后者表情一如既往的温和,让人难以揣测他的心思。

“如果我当时没有那么急于求成的话,或许我的人生就不会烂成这样。”

“哈哈,其实也不算烂了吧,和当初我设想的一样,成功跻身于精英阶层的同时,还能收获一点家庭的温馨不过我没有后悔当初离开分公司的决定,毕竟那是一条不可多得的捷径。”

“这是你的选择,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闻喆安慰道,他今晚的情绪一直很平淡,大概也能感知的到目前的谈话内容还没有到重点阶段吧。

“是啊。”

“但话又说回来,我能要回我的其中一个孩子,还能调回到分公司,也多亏了闻总的帮忙。”

闻总?一听到这个敏感的词汇,闻喆不由自主地挑了一下眉。

“哈哈哈,不是你啦,是闻赫,小闻总。”莫俪见他的表情,顿时有点绷不住。

“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他是你亲弟弟来着,就在我离开那晚的告别聚餐上。”

“我没有说过,你是不是记错了。”闻喆听到后,蹙了蹙眉头。几年前,他和闻赫的关系并不像这段时间一般,进展如此迅速。能有机会聊天就已经是不经常的事,见面更是不可能。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更不可能无端提起对方。

“嗯?”莫俪顿了几秒,“那我不知道是在哪里听到的消息,反正当时还没上到上面去的时候,就已经听人说小闻总是你的亲弟弟。”

“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他,那个老东西有事没事就把他那个优秀儿子搬出来显摆显摆。”

“闻赫确实挺优秀的。”闻喆有些私心,不忘插嘴夸他一句。

“是啊,如果他不是gay的话,兴许我见到他的第一眼还真的会爱上他呢。”

闻喆用这狐疑的眼神打量着他一番。

“哈哈开个玩笑,我可不是那么渴求男人垂怜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闻赫他为什么会帮我,但是你知道吗?那段时间他把我孩子从身边夺走之后,我试着冷静下来寻找解决办法,真的,我想了很多条路,甚至有想过要拿着把刀去把他捅死——有些不切实际”

“远在老家的爸妈们无力插手这件事,身边的朋友都劝我去报警。可是报警作用不大,警察那边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请人上门调解一下,结果也是不了了之。”

“拼搏了那么多年才发现,我过去拿全身家当赌出来的一条路,结果还依旧是在大城市里站不住脚,事情迫在眉睫了我真的不知道要找谁来帮忙。”

莫俪眼角泛起泪珠,不过片刻,她就抬手抹去,将自己最坚强最完美的一面示人。她一直以来便是这般要强的人,圆滑的处事风格本以为人生路上就此一帆风顺,直到孩子被带离她身边的那一刻,她不忍心舍弃被旁人视为软肋的孩子们。

在坚强的人都有脆弱的一面,更何况她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如果能再见到闻赫,我很想当面感谢他。”

闻喆没有接话,默默地将餐桌上的一叠纸巾给递了过去。

“嗯,谢谢。”

“所以,你过来这是为了闻赫他——”

“不是。”莫俪用手指抹掉眼角的泪珠,斩钉截铁地否定对方。

“闻喆哥,我是为了找你。”

“找我?为什么,能说说么?”

“闻喆哥,我打心底里就认为你是我人生路上遇到的第一位贵人,也是最重要的一位,没有你对我的栽培和引导,我兴许这辈子都没有可能站到这个平台上和其他人竞争。”

“你很优秀的,我只是按照能力强弱来选拔,公事公办,没有掺杂任何的情感在里面。”闻喆这句话说出,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哈哈,闻喆哥你果然还是没有变呢,我话还没说完,别急着否定啊。”莫俪噗嗤一笑,那笑算是一种自嘲。

“我第一天刚进公司的时候,你就夸我比旁人聪慧许多,我到现在还一直记着。也是因为闻喆哥你的认可,我才有机会去到总公司任职。虽然当时机会也是我拼命争取的,但还是离不开闻喆哥你。”

“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要回你的孩子是吗?”闻喆掀起眼皮注视着对方,表情略显严肃。

“啊哈,闻喆哥果然很聪明,不愧是我之前的老大。”

“我拒绝。”闻喆义正言辞地说道。

莫俪显然也是预料到这个结果,她眼里只是暗淡了些,却不影响她此刻做下理性的判断。

“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

闻喆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他往身后一躺,身子靠到了结实的椅背上。

“不懂得知恩图报,也要学会适可而止。很同情你的遭遇,但如果你想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的话,恐怕你找错人了。”

莫俪轻笑一声,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将酒杯放在桌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她接着说道。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吃完这顿就赶紧回去吧。”

“那就又要麻烦闻喆哥顺道帮我载回家啦。”

“她就住在咱们家楼上是吗”

这家伙倒是比想象中的还要自觉,一听到咱们家这字眼,闻喆嘴角上扬,揶揄对方道。

“你倒是挺自觉的,都成咱们家了。”

电话那边的闻赫先是愣神停顿了几秒钟,随即爽朗的笑声便从手机里传来。

“哈哈,哥,突然就好想来你身边陪着你。不如我辞职,你养我怎么样。”电话那头的闻赫还略有些期待,尽管他这个问题问的有些不现实,但也算是求个安慰不是?

“不行啊,以我微薄的工资还要养轩轩,实在是养不起你。”闻喆玩笑道,刚刚回到家和他儿子闻铭轩打了个电话,这小子终于是在姑姑家玩腻了,终于肯舍得回来见他那远在江北的老父亲了。

“啊哈,没事,我可以养你们。”

电话那头的闻赫用着最认真的语气说着这句话,说是玩笑,但不可否认这也是投入他真情实感的,保不齐他还真的对这个问题深思熟虑过,借以玩笑来脱口而出。

“啧,话题扯远了。刚刚说到哪——莫俪前天搬来咱们楼上的,她那房子是租的,应该不会久住。”闻喆突然是回过神来,将话题又引了回来。

“她这次真的是为了找你而来的。”

“是,但我不清楚他为什么会那么笃定我会来帮她,毕竟她在那边也不是没有什么人脉。”闻喆将手机外放,整个空间空荡荡的,惟他一人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他趁着现在手头闲着,将房间的地板都拖了一遍,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几乎被他清理的一尘不染。

“那个男人最近又搞些什么东西出来?”闻喆最不想问的一句,终究还是脱口而出。

“哦,他吗?最近又找了一个情人。”闻赫的语气很平静,对于这,他早已见怪不怪的了。他们的亲生父亲在他们记事起便是这般滥情的人,从一开始出轨闻赫的妈妈来逼走闻喆的母亲,到后面又娶,生了闻羽。其中还不包括在外面沾花惹草的那一堆,都已是年近花甲之年,却依旧还是伴侣不断。

咚!

闻喆一个不留神,手上的拖把撞到了前方的硬物。

“嗯?哥你还好吗?”电话那头的人略显忧心,闻声便急问道。

“拖把撞桌腿了——阿姨她对此没有什么表示?”这里的阿姨指的是闻羽的母亲,相较于前面几位。,闻羽的母亲可不是什么善茬。特别是几年刚结婚的那段时间,看清闻父的真面目之后,把他打的进不了家门。

后面几乎就是权当丧夫守寡那般,身边没有了个丈夫便也讨的清净,殊不知一位也才二十几出头,风华正茂的小姑娘,牺牲自己的青春在家族的联姻上,到头来发现自己的如意郎君是个空有才学骨子里再也腐朽的烂人。

谁也不想软弱被弃,竟硬生生的将自己熬成了河东狮吼。

“她不管这种事,不过这次他找的情人可不一般——是个男的。”

“这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对此,闻喆听到后也没有多大的惊讶,只感到有些反胃,似乎是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莫俪的孩子被抢过去,听她说便是那位情人的怂恿。”闻赫在此停顿了片刻,特地卖了个关子。

“我不太理解。”闻喆辛苦了大约是一个钟,终于将房间里的地板拖了个干净,他背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长舒一口气。

“确实一般人按正常思维理解不了。”闻赫附和了一句,“听说他是想和他那情人搬出国去住,领养几个孩子在国外生活吧,没有成功,便想到要带走莫俪的那两个孩子。”

相较于背后有势的闻羽母亲,孤身的莫俪便成了刀俎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莫俪为什么会来江北找我,她的动机是什么?我已经和那个男人断绝关系那么多年,她找谁也不可能会想到是我。”

“而且她很确信要找的是你,甚至没询问你就来了江北。或许这事还真的和你有关吧。”闻赫又补充了一句。

“我想会存在这种可能。”闻喆沉声地说。

“好了,十一点多了,太晚了,早点休息,我现在也得去洗澡睡觉。”闻喆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拿上手机,估摸着十几分钟后便能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过一晚上。刚要挂断,那边的闻赫又说了一句。

“哥,视频么?”他言语略显轻薄,里面藏着说不清的暧昧。

却又不知怎么,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传到闻喆的耳朵了,勾的他心痒痒。

按照闻赫他的设想,此时的他应该是洗漱完后躺在床上围观他哥的洗澡直播。尽管相隔几百多公里,真实的皮肤触感和湿热的鼻息依旧能真实地回想起来。

如果他哥能直播洗澡,这何尝不是一种情趣,裸露的肌肤,健硕的身材,镜头能往下一点,越过下腹说不定

“你想多了,大半夜的,早点睡哈。”闻喆那一句话,打断了闻赫的臆想。

“哥——”闻赫刚想向他哥撒娇示弱,后者没留给他反应的机会,很爽快地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某人的脸真的,就黑的跟块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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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某番外,大概发生在几天之后】

自从确定了恋爱关系之后,闻赫他时常就一通电话直接打过来,除了有几次是刚好在闲暇时间接上的,其他的基本就只能错过,或者等事情忙完之后,再给对方打过去,但俩人每天都各自有工作要忙,能打回去,对方也能接上的,还真只有那么几通。

闻赫这会儿学聪明了,自从上次注意到他哥洗澡的时间段之后,刻意就挑这个点给人家打过去。

他哥脾气也是好,对于这家伙那么晚的打扰竟然没有生气,毕竟这也是属于他们俩为数不多的交流时间。这是闻喆的理解,可他弟弟闻赫却不只是这么想的。没错了,这家伙居然还别有所图。

好巧不巧还真给他碰上了一次。

当时他哥正在处理生理需求,闻赫一个电话打过去,把他哥惊得愣了一下。

电话那头喘的那么大声,闻赫越听越是兴奋。本来他是从酒桌上溜出来吸根烟透透气的。夜色朦胧静谧,四周唯有昆虫的合鸣。

不知道就怎么了,明明这样一个人的生活也是过了二十几年了,可今晚还是变得这般矫情起来了。年近而立之年的他,还是想学着像那些二十出头的小情侣那般,整天和心上人黏腻在一起。可是忙于工作和生活上的琐事,到头来就连聊天的机会都少之又少。

他很想豁出去一回,如果他哥愿意的话,他还真的想把今晚的饭局翘掉,买张最近航班的飞机票去找他哥,就算是次日赶回来也不迟。

很想去见他,想贪婪的呼吸着对方衣物甚至身上特有的芳香气味。

想去拥抱一下,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拥抱,感受下这世界会存在着那么一个人,是那么的爱他。

突然就有些想听听他哥的声音,哪怕是一个简单的晚安问候也好。

这就是思念吧,闻赫感悟道。

说起思念,闻赫的思维又突然跳脱到了别处去,他深吸了一口烟,明灭的星火在黑暗中闪烁了几下,随即烟雾伴随着叹息被缓缓吐,掩盖了闻赫眼底的疲惫。

话说他想到上一次情绪波动起伏那么大的时候,还可能是少年青春期时。当时年少无知的他在那难以说出口的梦境中,又再一次梦到了他哥熟悉的身影,堂堂一个男子汉,明明也是经历过那么多变故的少年了,见到他哥的第一反应却依旧让他无法故作坚强,鼻子已经有些酸涩,兴许下一秒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还是想冲进他怀里,好好地大哭一场。

他真的很想很想他哥,自从被接走之后,就再也没能见上一面。时隔一年多梦境里好不容易又出现了那副熟悉的面孔,闻赫下意识地想要前去拥抱对方,可是梦中动作却不受他意识控制,身体就如失控一样。闻赫梦见自己将对方给扑倒,学着大人们亲密的动作,开始试着剥开他哥常穿的那件白色衬衣,掌心放在了他哥的胸口,手掌被拱起来一些幅度,感官就真的被放大了那样,可以切实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与心跳,与他的心跳同频共振,与他身上流淌的血液紧紧相连。

出乎他的意料,身下的闻喆没有反抗,反而试着把手掌握住闻赫的手掌,手指插入了指缝中,手把手教他这个因为过度兴奋而动作显得有些笨拙的可怜家伙。

可能是当时那个场景对他这个年龄段的人来说太过于刺激了,那场少年的春梦最后做到了什么程度,紧张到脑子一片空白,惊醒后也都快忘七七八八。

闻赫只知道当时他从床上惊醒的错愕神情,身体某处的变化真的叫人难以忽视,憋着很难受,但却又是不为所动。

鼻唇间有些异样的感觉,待到闻赫后知后觉地用手背往人中处一抹,才发现流出来的是鲜红的鼻血。

现在想想,那时的他还真的是意外的纯情。

回想归回想,在意识时间也是差不多了,闻赫趁着出来抽烟空档,将电话拨了出去。

第一声铃响没有及时接通,闻喆估摸着对方太累可能已经早睡了。闻赫视作不在意的模样,看了手机屏幕一眼,红色的符号略微有些刺眼,他心底沉了沉,很快便将还没有燃烬的香烟给熄灭了,准备起身往包间里走去。

闻喆他人刚到门口,站在门前没有进去,就在他即将推开门跨入的瞬间,闻喆回拨的那通电话来了。

多犹豫一秒都是对他哥的不尊重,闻赫想都没想,直接一个转身,又重新往外头走去。

电话接通,他哥的声音也随之在他耳边响起。

“怎么了?”对方的嗓音低沉压抑,却又想是尽可能保持最温和的语气。

“想你了。”闻赫身为直球选手,说话一点也不带含糊的。

“嗯,呼~”

“你能继续聊几句吗?我也想听听你的声音。”

闻喆愣住了几秒,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哥今晚怎么会这么的主动,虽然这主动也是非常和他的心意。所以他很爽快的答应道。

“好,那哥你希望我聊什么?”

“聊聊你自己吧,你还没有和我讲过你十三岁之后的生活。”

“哈哈。”闻赫脸上如沐春风,笑意正浓,这几天接连的工作和应酬带来的疲惫,就这么被轻而易举的一扫而空。

“那我们来聊聊我当时是怎么喜欢上你的吧。”

“嗯?我还真的挺感兴趣。”电话那头的人长舒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其实我对哥你是一见钟情的。”闻赫上来就直接表白,主打一个真情实感。

“啊哈,我知道当时一见面你盯着我,我就能猜到你可能不安好心。”电话那头的人玩笑道。

“哈哈哈,那么容易就被看出来了吗?”闻赫虽然有一点不想承认,但是那个年纪的孩子哪里能够藏得住情绪,喜怒哀乐都基本是直接挂脸上的。

“嗯~”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气声,听的闻赫他心底有些发痒。

“那我告诉你些你不知道的。”闻喆转而又想到,“其实我在哥你上班的时候,经常会是从我的床上悄咪咪地爬起来,然后去你床上躺一会儿,将头埋进你的枕头和被子里,那里都是你的气味。”

“你身上的气味淡淡的,回味起来还是有点点香甜的那种。”闻赫还真就认真回想一番,尽可能把深处的记忆给调度出来。

“我知道。当时还以为你那边床垫睡的不舒服呢。”

闻赫:

“那你知道——”男人中莫名的胜负欲突然就被激起了,闻喆铁了心的就要找些他哥不知道的事出来。“你知道我在家里有一次偷偷穿上了你的衣服么?”

“知道,我放在那的。”

闻赫: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闻喆没有见到他的脸,都能想象的出他吃瘪的神情,顿时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哈哈。”

“那,哥,你知道你成了我青春期某种梦境男主角这事吗?”闻赫破罐子破摔,虽然当时这记忆已经没有记得多少了,甚至那一段时间他都不可否认,一直沉浸在自责愧疚和背德的刺激心理当中。

“性梦么?这我还真不知道。”对方语顿了一下,这会儿还真的如他所料那般,终于多了件他哥不知道的事。

“我在梦里把你扑倒,你还很主动的握着我的手。”闻赫记不清多少,于是后面的内容干脆就是开始说胡话了,“握住我的手,挑开了衬衫的扣子,在早已涨红乳头那画了个圈。”

“嗯~”

“然后你很热心地邀请我将我的脸埋进你的胸肌中————比想象中的还有更软一些。”

“嗯~”

闻赫自己听着对方的语调,看样子也几乎是渐入佳境,于是言语变得放肆起来

“然后你伸手伸进了你的内裤里,身下的裤子已经被我脱到了膝盖处,用着掌心轻揉了一下已经有些发硬的阴茎。”

“已经是漏出了点前列腺液在上面,看来忍了有很长一段时间,现在就要失去布料禁锢,挣脱出来。”

“你主动包住了我的手掌,让我握住了它,一触碰到它,尺寸简直是又大又硬,比想象中的还要烫。”

“很想就是低下头去,帮你口出来,可是舌头还没有舔到马眼,你就伸出手捂住了我的嘴。”

“你恳求我说想要粘稠的乳白色精液填满你的后穴。声音不像往常那么正经,到多了些欲求不满的勾引意味。”

“哈~”闻喆那边听着闻赫他那形容的意淫画面,不自觉地加快了手上套弄的速度。

“我被你抱起,跨坐在了你的身上,大腿间的那硬物顶到我有些难受,可是我还是很配合地加紧住双腿,用双腿间最软的肉来摩擦着你的阴茎。”

“腿间有些湿黏,前端已经冒出粘液的阴茎重重地拍打在我大腿上的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声音很大,整个房间都是这种事,听的人面红耳赤。”

“唔嗬呃!”那暧昧的语词难以压抑,伴随到一阵起起伏伏,气息过于急切不稳的喘息声。

“我腿间都是你射出的白色液体,黏腻湿滑,就这么挂在我那已经摩擦的有些发红的大腿内侧上,顺着我的腿往上滑落。双腿爽到控制不住地在你身上颤抖着————”

闻赫又补充了一句。

“哥,你在自己给自己处理吗?”

“没有。”对面的闻喆强装镇定,他可不想从电话里亲口承认他这个作哥的对着他弟的声音来意淫和自慰。

闻赫权当是对方默认了自己的行为。

“我想看,我们开视频好不好。”

“嗯。”

没有一丝丝犹豫,电话随即就给挂断了,转而是更为清晰的视频通话代替。

“闻赫!啊嗬!”刚接通视频,闻赫就看到那个身坐在马桶上,手上加紧套弄的动作,前端漏出的那一点点透明的液体,也被沾到了手背上,上面的血管看起来很是鲜活,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对方体内激流输送的滚烫血液。

更重要的是,一接通视频电话就听到了他哥喊着他的名字走向了濒临射精的高潮。

“把精液全都射给我,可以么,哥。”

“嗬啊!要去了!”后面的闻喆小声骂了一句,推测是某句与人体生殖器有关的色情脏话。

千钧一发之际,闻喆用手掌包裹阴茎着前端,阴茎在几次抽动后,乳白色的精液从他的指缝里渗漏出来,拉成的丝耷拉在手指尖的缝隙之中,这一切闻赫都看到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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