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许宴将我压到床上,开始亲我的额头。
我在他身下有些紧张,同时也有些疑惑。
许宴一眼就看到了我的局促与困惑。他盯着我看了两秒,随后说:“昨天晚上就是这样的。”
“什么?”我问他。
“昨天晚上就是这样,我趁你睡觉的时候亲你的额头了。”许宴说。
“哦。”我回他。
他又亲了我的鼻子,说:“还有这里。”
“嗯。”
许宴的嘴唇和我贴了一秒钟,随即说:“还有嘴唇。”
“嗯。”我又说。
许宴的嘴唇来到了我的脖颈处,他亲了口,在上面开始留下痕迹。
我被他嘬的有点疼,说:“如果按照这个程度的话我会醒的。”
许宴埋在我脖颈处开始笑,笑了会抬头看我,说:“笨蛋,骗你的,昨天我就偷偷亲了你的嘴唇。”
“你骗我?”我瞪着他。
“嗯。”许宴很诚实的说。他又亲了下我的嘴唇,说:“但是我想亲遍你身体的每一处。”
看了他两秒,我抬手抱住了他的脖颈,亲了下他的嘴唇,说:“嗯,我也是。”
“你想做什么就做。”我又补充道。
看了他两秒,我喊他:“哥哥。”
许宴愣住了,他的眼中闪烁着不正常的神色,我知道那是兴奋。
“嗯。”许宴低低应了一声,开始将手伸向我的内裤里。
我刚洗过澡,身上穿着许宴的t恤,下身什么都没穿,很容易就被他探进内里。
一根手指放进了我紧涩的后穴,突然的异物感让我忍不住抓紧了许宴的胳膊。
许宴停下了动作,看了我两眼,说:“别怕。”
我嗯一声,努力放松身体让他的手指进去。
手指渐渐加到了第二根,我抓住许宴胳膊的力气逐渐加大了些,直到三根手指都被放进去,熟练的在里面抽插。
“难受吗?”许宴问我。
我摇摇头抬手抱住了他的脖颈,说:“不难受,就是有点奇怪。”我将头埋得更深了些,又补充了句:“还有些爽。”
许宴低笑一声,将手指从我的后穴处抽离出来,然后脱下了裤子,露出了他粗长肿胀的性器。
他抵住我的后穴,一手浅浅扶住我的腰,随后发力顶进去。
许宴的性器全部进去的那一刻,我们两个都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只有我们知道,那代表着满足与喟叹。
没有说话,我们两个只是抱住对方,任滔天的快感将我们淹没,最终一起溺死在同一片海域。
我开始发出控制不住的甜腻呻吟,在许宴的身下叫着:“好舒服,再快一点。”
许宴闷哼一声,在我耳边露出低喘,说:“喊我的名字。”
我点了点头,在他耳边开口:“许宴,我喜欢你,喜欢你的鸡巴,喜欢你操我。”
许宴低下头和我接吻,汲取我的唾液,攥取我的呼吸,将我整的湿漉漉的。
我们两个的嘴唇分开,唾液黏连在一起。
“我是先喜欢你,才会喜欢和你做爱。”许宴说。
我喘着气听他说,只是静静的听着。
“对不起,第一次操你的时候真的对不起。”许宴说。
“我不知道该怎样留住一个人,也没人告诉我,所以我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拥有你。”顿了顿,许宴的声音里有些许的哽咽,他接着说:“你可以恨我,也可以打我骂我。”
“但,但你不能不要我,也不可以不爱我。”
许宴又哭了,他的眼泪滴在我脸上,将我的脸整的一片泥泞。
“我要你恨我,更要你爱我。”许宴说。
“又哭了?”我问他。
许宴嗯了声,抓起我的手,随后放在他脸上,将我的手整个弄湿。
我擦去他眼角的泪水,说:“许宴,我不喜欢男人。”
闻言,我感到我手下的皮肤在微微颤抖。
“我小时候在福利院差点被侵犯。”我说。看了眼一脸惊恐的许宴,我说:“是在我9岁的时候,就是遇到你的前一年。”
“他是来我们福利院里视察工作的,他和院长阿姨谈论事情谈论的太晚了,所以就在我们宿舍后面的家属院里住下了。”
“那天我被宿舍里的其他孩子欺负了,他们不让我进宿舍,我就自己找地方呆着。”
“我看到他了,他也注意到我了。”
说到这里,许宴听不下去了,他紧紧的抱着我,将头埋在我的脖颈里开始颤抖。
“我以为他是要和我说话,毕竟我很少会得到关心。”
“我缓缓走过去,直到走在他面前。他以为我是个女生,毕竟我的头发很长,况且在阴暗的角落里他也看不清我的面貌。”
“他冲我笑,悄悄伸出手来攥住我的胳膊,将我拉到他面前,缓缓摸上我的脸。”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我能够感受到我很不舒服。”
“他将手悄悄伸进了我的裤子里,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但我全身发抖的说不出话来,根本就动不了。”
“他摸上了我的前端,确认了我是个男生。”
“他猛地扇了我一巴掌,将我的左脸打的发麻发烫。他问我为什么是个男生,我疼的趴在地上起不来,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或许他真的是个禽兽,他看着蜷在地上的我,随即大步走过去拔了我的裤子。我大叫着让他住手,被他抬脚踹在地上,又被扇了几巴掌。”
“我以为我要死在那里了,突然看到了一束亮光,随即就是院长阿姨的声音。男人又踹了我一脚,随即逃走了。”
我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流淌在许宴枕在我头边的手臂上,大滴大滴的停不下来。
无论什么时候,我永远都释怀不了。
我抬手擦了擦我眼角处流下的泪水,说:“阿姨帮我包扎好,将我搂在怀里安慰。等她走了后我偷偷的拿过了枕头下藏的小刀。”
“要做什么?”许宴的声音发哑。
我笑了声,说:“我想自尽。”
“太煎熬了,每天都被欺负。”我说。
“然后呢?”许宴又问我。
我又擦了擦流下的泪水,说:“然后院长阿姨突然过来了,她偷偷塞给了我一包热牛奶,看了眼我的枕头,提醒我早点睡觉。”
“是吗,她真的是位很善良又伟大的女性。”许宴说。
“嗯,我也觉得。”我说。
“别哭了。”我摸了摸许宴的头说。
许宴嗯了声,说:“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你有我了。”
我抬头看他,他也低头看我。我们两个四目相对,通红着两个眼眶看着彼此,莫名的感到好笑。
“我不喜欢男生,但我喜欢你。”我说。
直视着许宴的眼睛,我又补充道:“从第一眼在福利院门口看到你的时候就是了。”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觉得我是漂浮在浮木上在大海中漫无目的游走的孤独者,而许宴是那根浮木,带着我茫然的漂浮。
但我忘了,许宴也是根浮木,他也是无助的。
我从一出生就没有父母,在福利院里被霸凌,差点被强暴。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我有哥哥,我什么都不怕了。
我们两个边做爱边哭,很搞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