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尘封往事下
李玄霜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转身看向飞船冷月号指挥室上cha着的旗帜，那面旗帜代表着冷g0ng势力，上面的图案是一只在长相奇特却十分优雅的生灵，她们称其为「库沙尔达欧拉」，其全身被美丽的洁白se的外骨骼所包覆，背生一对洁白羽翼，头上生有一对向後延伸的角，嘴部内牙齿为二列式前後排列且短小。虽然绘师连此生灵如牙齿这般细微的部分都描绘得如此生动，但这却是在奇蹟大陆未被目击过的生灵，至少李玄霜自己并不曾亲眼见过其真身。
注意到了李玄霜的目光，冷寒冰开口说道：「很美吧！光想像她在天际翱翔的画面就能让人热血沸腾，我们16个上级势力的旗帜都很美，可惜如今却没人相信它们的存在，只当是初代上级势力开创者的设计趣味，更别提把它们当成守护门派的最後一道防线。」
李玄霜：「我曾有幸在本派前掌门的带领下见了一次”伊贝鲁卡娜”，想必其他15个上级势力的护派神兽也是真实存在的吧！」
冷寒冰：「这就是你用来堤防天焚师姐使用八阶之上实力的手段吗？光是这样还不够喔！或许八阶的你只知道”伊贝鲁卡娜”b你的修为高，但我可以准确地告知你，它只有九阶。」
李玄霜：「本派前掌门曾告知过，”伊贝鲁卡娜”其实是半步十阶，并赋予我对其控制权的部分权限。」
冷寒冰：「半步十阶也只是b较强的九阶，师兄的坐骑确实在我们16名同门坐骑中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存在，可以和天焚师姐打的有来有回，但最终还是不可能阻拦住修为为十阶的天焚师姐，而且师姐与伊贝鲁卡娜交手，双方必然得用上全力，自然也顾不了法术余波对周遭的伤害，只要他们一交手，玄霜派必然会毁於一旦，其内的众弟子恐怕连个屍首都未必留得下来。」
冷寒冰话语顿了一下後又继续说道：「所以在你的天焚师姑没打算大开杀戒，只打算带走顾璇璇一人的情况下，你敢让”伊贝鲁卡娜”出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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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霜派前掌门：「这就是伊贝鲁卡娜，又名冰祝龙，修为是半部十阶，一直以来都是我的坐骑，如今也交接给你了。」
李玄霜：「这是你以父亲还是掌门的身分送我的离别礼。」
玄霜派前掌门：「不管我是以哪种身分都不可能会赠送你这麽宝贵的礼物，对我来说你还不如伊贝鲁卡娜。」
李玄霜：「si老头，你真的快si了吗？你遗言都已经交代了1个多月了，到底有玩没完，想假si换个身分躲起来看戏就直说吧！」
玄霜派前掌门沉默片刻後开口说道：「我活了至少300亿年了，会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的不在少数，毕竟我会定期换不同身分活着，但知道我的真实身分後还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的还真的没有，你确定你那只有与你母亲三成相似的样貌可以保的住你吗？」
见到站在对面的李玄霜并没有打算开口回答，於是又继续说道：「300多亿年的岁月所累积的事可不少，即便去芜存菁指挑极重要的事讲，要交代的身後事也不会少，自然要提前几个月开始交接啊！」
接着玄霜派前掌门又正se说道：「不过这次我是真的要si了，信不信随你。」
李玄霜：「你确定？当了玄霜派52代掌门的老头。」
玄霜派前掌门：「我就当”老头”是一种晚辈对年长者的敬语吧！还有，不是每一代掌门都是我，有时我也会换个身分活着，实际当任玄霜派掌门也就30次左右。」
李玄霜：「解释了这麽多，还不是一样有51次假si的前科，第52次你觉得我会信吧！」
玄霜派前掌门：「其实不只51次，毕竟我不可能每次假si都是用寿终正寝，有时是战si；有时是假扮较低阶的修士；更多是追求你妈的诸多前世，追求失败只好提前换号再重追一次，直到成功为止。」
李玄霜：「你这个老se丕，我母亲生我的这一世资质是”坐八望九”，也就是此生必达八阶，且有极小概率能踏入九阶，但那是她累积不知多少世才拥有的资质，最初几世她的资质才”坐一”啊！也就是穷尽一生修为也只能达到一阶，一阶修士的寿元可是只有100年啊！就算你是在她生命的最後一年追求她，她也才99岁，连这你都能下的了手，还每一世她的转世都追求，如果母亲会继承前世记忆那也就罢了，问题是母亲只会一直叠加前几世的资质，记忆完全不会继承，你这个300亿岁的老se丕。」
玄霜派前掌门：「唉！算了，我就当”老se丕”是用来形容锺情的熟男吧！另外，那叫真ai，还有，我不是一直维持300亿岁，你母亲的第一世我才2000万岁，她的前几世我只是关照她，没去追求她，我发现自己ai上她并付出行动追求她时，她的资质已经是”坐三”了。」
李玄霜：「”坐三”资质也只是此生只要不提前殒落，必能成为三阶修士，三阶修士寿元也才一万岁。」
玄霜派前掌门：「你果然很在乎你的母亲，明明她只有生你的那世与你有交集，你也没能力可以找到她之後的转世；明明她生下你才3个月就用把你传送到玄霜派门口让你自生自灭，并且到si都没再来见你。」
李玄霜又一次沉默了，每当遇到不想说到事他总是如此，但这次玄霜派前掌门并未放过他，而事也跟着沉默下来，大有只要李玄霜不开口，那麽谈话就到此结束的意味在。
最终，李玄霜还是开口说道：「我没有能力找出母亲的转世时间、地点，而即便找到，母亲也不会记得我，因为她不会继承前世的记忆；但成为八阶修士的我却有能力能读取自己的记忆，我读起了我出生到与母亲分离的这三个月，读取还是婴儿的我眼睛所看到的、耳朵所听到的、皮肤所感受到的，我知道母亲很ai我，为了让生下的我不会立刻si亡，而在生产时透过还未断开的脐带将毕生的修练资质都传给我，让我活了下来，并且拥有”坐九”的天赋。不过也因为这样，当时已经八阶的母亲修为倒退到连一阶都不如，寿元瞬间递减，如果不是紧急服用丹药，根本撑不过3个月，而那3个月，透过还是婴儿的我五感，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对我浓浓的ai意和不舍。」
玄霜派前掌门：「你母亲很聪明，她知道即便你是我的亲骨r0u，为了她，我一定还是会b她舍弃你，因此躲了起来。在将你传送到山门後，怕我把她的si迁怒於你，便对还是婴儿的你说了最後一句话，那句话是留给我的，因为聪明伶俐的她知道，我一定会读取你的记忆。」
李玄霜：「那我还真该感谢你当时探索记忆时没将我弄成白痴。」
玄霜派掌门：「如果没有你母亲留给我的最後一句话，当时搜魂时，我还真打算直接把你识海捏碎。」
最终，冷寒冰还是放李玄霜离开的，但并非是李玄霜回答出了完美的答案，而是冷寒冰没打算再继续追问下去，自然而然也就没有答题奖励，不过对於李玄霜来说，能够顺利离开就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奖励了。
不过有一件事李玄霜一直不解，他天生能感应到对方内心的情感波动，即便对方面无表情或进行掩饰，这是遗传自他的母亲。然而在与冷师姑对话的过程中，她的话语间尽是打算将我玩弄於gu掌之间，之所以不直接灭了我是因为她认为玄霜派前掌门还活着，只是假si换个身分而已。
李玄霜一边独自御空飞行一边在心里想着：
「由刚才冷师姑谈论前掌门是否已故时的内心情感波动，我可以肯定对方对於玄霜派前掌门已si这件事至少信了八成，既然如此又为何不对我出手，难道是因为对方天x多疑吗？没有百分之百确定就不会贸然出手。」
「刚她自述是如何对待我母亲的不知道前几世时，很明显是打算拉我的仇恨值，难道是打算b我主动攻击她，然後再来个自卫过当、冷g0ng副g0ng主一不小心打si玄霜派掌门的戏码吗？」
「没道理啊！冷师姑的实力早已是这方世界的巅峰了，要杀一个人压根就没这麽麻烦。」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当时玄霜派前掌门临终前，交代我要小心冷师姑和天焚师姑时，他的内心完全没有任何一点担心的情绪，当时我原本以为他是不在乎我的si活，不过现在想想，或许还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她们根本没打算要置我於si地。而此次两位师姑的举动反而更像是在b我找出击杀她们的方法。」
--------------8000万年前---------
玄霜派前掌门在交代完所有遗言後，便独自一人找了个没人知道的空间，静静地等待此生的终结。
「玄霜啊！别让你的两位师姑太无聊，不然她们会找理由真的去si的，毕竟我们都活得太久了，这辈子我锺ai你的母亲每一世，但也因此负了你的两位师姑，你就帮我好好照顾她们吧！找她们麻烦，给她们制造压力，让她们有活下去的动力，省的她们太早下来找我。」
「不过现在想想，以你的实力来看，她们带给你压力还b较有可能，那就只好请你抗压x强一点，让她们能不断地找你麻烦，这样她们就不会感到无聊，也就不会想真的去si了。」
「终於要si了，活了300多亿年真的好累啊！虽然十阶寿元是1000亿岁，但我才不要活到寿终正寝呢！」
又过了几天
「我怎麽还没si，时间过得好慢啊！以前和月儿在一起时明明总是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根本不够用；和瑶儿、岳儿、芯儿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时间转瞬间就过去了，然後又要看着她逝去，之後再次找寻她的转世，再次想办法让她ai上我。」
「唉！好无聊喔！来数数她每一世的名字好了，每次独自一人无法入眠时，这麽做总是特别有效，月儿、瑶儿、岳儿、芯儿、青丘、小俄、月儿、灵儿、莲儿、青云、小紫、雪乃、月儿、夕儿、蒻水、未滢、小小光、阿冰。」
南诸共和国外海上空此时正降着火雨，犹如陨石群穿过大气层落下一般。
至於为何卓小菲要在一对一的对战一开始就耗费大量灵力施展大范围术法？其实大多数修士在野外对战开始後不久都会发动一波广域术法，原因在於这并非是一对一擂台赛，周围有可能有其他人埋伏，而一波威力强大的广域术法正是要把这些可能潜伏着的人b出来。
面对广域型的术法，即便拥有灵气化翼来弥补御空飞行时的机动x不足，顾清冷也无法只依靠身法就闪避如此密集的陨石群，只能一边撑起冰系护盾一边飞快的向施术者b近，企图抓住对方刚施展完广域术法，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那一刹那给予重创。
然而，当顾清冷手持冰霜剑刺入卓小菲x口时，并未受到任何阻拦，就像刺入空气一般。顷刻间，顾清冷便意识到这是幻影，左手立刻从冰霜剑剑柄处拔出剑中剑，并施展反手背刺刺向身後。
「匡当！」
剑刃的交会声在顾清冷身後响起，原本手持南明离火剑刺向顾清冷背心的卓小菲立刻强行变招，转攻为守进行挡格。
「扑通！斯~」
此时满天陨石正好陆续落入海中，灼热的火石与冰冷的海水接触，立刻产生大量的水气，而大量的水气形成了浓郁的白雾，浓郁到交战的上空都被白茫茫的雾气覆盖，而卓小菲也在雾气到来时，藉由对反手背刺挡格的反作用力顺势向後退去，并再次发动分身术法「海市蜃楼」。
受到雾气的加持，海市蜃楼术法被强化，形成数十位卓小菲将顾清冷包围住，一旦顾清冷攻击时判断错本t，便会立刻被卓小菲抓住破绽重创。
面对这种局面，身为一g0ng之主的顾清冷自然不会放弃攻击，选择全力防守，等到对方失去耐x、本t主动出击时，再进行反击；而是直接释放术法，引动下方的海水。
刹那间，海面生出数以万计的冰针，由下而上进行密集全面x打击。由於距离海面有一定距离，因此术法引动海水所形成的冰针攻势威力并不强，即便是七阶修为也有办法用护t罡罩挡住，自然也就更不可能对八阶的两人造成任何伤害，但顾清冷的目的只是要找出卓小菲的本t。
在冰针上升到与顾清冷所在高到的瞬间，顾清冷突然弓起身子、将双膝弯曲至小腹，接着原空翻转後伸展，形成双脚朝空、头朝下的姿势，并毫不犹豫的双剑交叉向下斩去。
「匡当！」
剑刃交会声又再次响起，原来卓小菲躲在由下而上s出的冰针唯一si角，也就是顾清冷的正下方，并隐匿气息、顺着向上s击的冰针靠近顾清冷，一直到近距离发动斩击时才在南明离火剑内注入灵力。
剑刃交会後，两人又瞬间分离，相隔一段距离、悬浮在上空互相对持。
至此，才刚过三息，双方兵器一共才接触过两次，然而却都游走於生si边缘，只要一方应变错误，就会立刻遭受重创。
剑灵傲海：「出大事了，主人，终於联系到你了，你刚才怎麽把我屏蔽了，我从剑灵聊天群退出後就一直无法和你g0u通。」
李玄霜：「刚才在和冷g0ng副g0ng主谈心。」
冷寒冰毕竟拥有十阶的修为，当她不想让第三人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时，即便是被李玄霜随身携带的配剑，依附在剑上的剑灵也无法窥视，而李玄霜也不会和任何人述说这世界其实是有十阶的存在，并且如今仅剩唯二的两名十阶还都如同屠刀一样悬在自己头上。
听到李玄霜的答覆，剑灵傲海用极为鄙视的语气回复到：「真的太渣了，冷g0ngg0ng主在外独自与域外天魔激战，我的主人却在g搭她家的副g0ng主。」
李玄霜现在实在是没什麽心情与自己的剑灵闲聊，他一边御空赶往顾清冷与域外天魔卓小菲的交战地点「南诸共和国外海」，一边开口问道：「玄霜剑的剑灵阿冰在剑灵聊天群的头像现在应该是红se的吧！」
剑灵聊天群系统，只有器灵可以加入，之所以不叫器灵聊天群？原因在於大多修士都是用剑，这导致聊天群里的剑灵占据八成的数量。如果剑灵在线上的话，头像就会呈现绿se；反之，离线就会呈现红se；如果已经殒落，头像就会呈现灰se。
剑灵傲海：「废话，阿冰的主人正在与域外天魔激战，她怎麽可能还有时间上线。」
这点李玄霜自然是知道的，他这麽询问只是要确保玄霜剑在剑灵聊天群里的头像没有变成灰se，因为如果顾清冷连自身配剑剑灵都已殒落，那麽她的情况必定十分危急。如此李玄霜就会以燃烧自身经血为代价，让御空速度成倍提升，加速赶往战场。虽然修士燃烧jg血提升速度时多半是用来逃命的，而非是赶路。
这时李玄霜在内心想着：
「域外天魔卓小菲早就发现我们在後面追击她了，虽然与冷g0ng讨伐队同行的这段时间我并没有展现出半步九阶的修为威压，但却也没有刻意掩盖自身气息，所以她绝对有发现我。」
「在半个多月前，我虽然只与她在南颈城有过短暂交手，但她一定察觉到我并不是普通的八阶，而是与她相同的半步九阶。」
「半步九阶修士能短时间内爆发出九阶的实力，虽然之後会有一段时间处於虚弱状态。」
「如果域外天魔卓小菲强行爆发出九阶的实力，那麽顾清冷很可能会有危险，虽然对方不太可能会为了击杀一名八阶修士，而让自己不得不在虚弱期与身为半步九阶的我交手，但万一呢！」
剑灵傲海见到自己的主人一直沉默，久久没有回复他，便再次开口说道：
「主人，出大事了，我跟你说」
「主人，你疯了啊！竟然在燃烧自己的jg血提速，又不是在逃命。」
「还是说，主人已经知道我要和你说柳如烟打算出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