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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吧

 

推翻重写了,所以鸽了好几天,觉得这章写男主告白b较合适就这么安排了

李劭越过周柏山看见了佟遥,他眼里的震惊收不住。

刚才敲门时听见有nv人声音,他以为是找错了,下楼后再三确认手机上的地址后发现就是这里,心里有猜测是一回事,真的见到还是觉得吃惊。

眼前的人只能说是个nv孩,青涩中带着几分稚气,长发搭在肩上,温温软软,胆子也不大的样子。

周柏山才夸张,他就多看了一眼,立马把人拉到身后,朝他递了个冷刀子。

李劭咂舌,厚着脸皮无视,朝佟遥打招呼:“我是周柏山朋友。”

佟遥朝他腼腆笑一下,“你好。”

打完招呼,未说其他的话,周柏山就将人带进房间,让他在外面等一会儿。

房门关上,李劭00鼻子,觉得稀奇。

房间内,周柏山低头看佟遥,很关心,“是不是吓到了?”

“还好,我以为是他们找来了。”毕竟这里离她之前的住处并没有多远,要是真的想蹲守,找到她并不难。

“但是给你打过电话就不怕了。”她仰头露出真心实意的笑,眼底澄净。

周柏山愣一下,这是她结尾新增了一点内容

明天继续更

不好意思,这段时间都更的很少,整天在实验室里呆着,有点找不准之前那种轻松状态下的码字手感,总担心写得不好看了,就一直删删改改的磨洋工/叹气

还剩一个剧情点,走完就差不多完结了,后面尽量坚持隔日更

再感谢一下读者宝贝们送的珠珠

可能是昨晚受凉,也可能是在密闭的车厢里染上春季盛行的流感病毒,翌日午后起床,佟遥隐隐感到头疼。

到了晚上,渐渐开始咽痛、鼻塞,像是病毒在循序渐进地攻破身t的一道道防线。

这回佟遥在周柏山的监督下及时吃了药,然而无济于事,感冒该走的流程一个也躲不掉。

没办法,只能带病开学。

生病叫人委顿,但一周后的入学考,佟遥没有受到影响。

周五下午,最后一场英语考试发挥得甚至b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得心应手些。

写完最后的作文,还剩下几分钟的时间。

核对好选择题的涂卡位置后,铃声应时而响。

宜城一中的考场是按照年级名次划分的,名次越靠前,考场号便越小,每个考场里的学生水平也大多相近。

佟遥在三号考场,交卷后,她把文具装回文件袋里,起身往教室外走。

在走廊的无关物品寄存处找自己的书包时,忽然有人在身后轻拍了下她的肩。

佟遥转过头,发现是考试时坐在自己后面的男生,向她借过半块橡皮。

她面露疑惑,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事。

“那个……谢谢你借我橡皮。”

这句谢谢他早就说过了,佟遥虽奇怪,但没多想,把文件袋收进书包,又回了一句“不用谢”。

下楼时,两人仍旧同路。

男生在她身侧继续说:“你是叫佟遥吧?”

佟遥点点头。

“我就说我没记错。”男生友好地笑一下,“我在你隔壁班,你有印象吗?”

这下,佟遥想点头都没办法,她很努力地回想,但确实没注意过隔壁班是否有这个人。

“我……”

男生看出佟遥不记得,故作坦然:“没事儿,现在不就认识了,我叫崔澳。”

从五楼往下走,各个楼层都是考完试出来的学生,楼道拥挤,举步维艰。

两人被人群推得很近,他大胆的将目光放在身旁的nv孩身上。

睫毛纤浓,长发松松束在脑后,露出小巧润白的耳尖,估计是不好意思,她全程低着头看路,没有朝他这边看。

他又想起来,之前和班上几个哥们聊起这栋楼里的几个好看nv生时,他们都笃定佟遥一定很好追。

崔澳心思缥缈活泛,已经在想自己捷足先登后的场面。

绕了好几圈,总算到一楼。

出了教学楼,佟遥没再往前走,寻了块空地站着,像是在等人。

“你在等同学?”

她淡淡“嗯”一声。

崔澳下意识以为她等的人是平时和她一起出入班级的汤盼春,便没当回事。

已经没话聊了,但他依旧没有走开,佟遥不明所以,却也没有主动搭话的意思。

正当崔澳按捺不住,要说些什么时,从楼梯口那边阔步走来一个人。

周柏山没走近便发现佟遥身边又站了个男的,等他过去时,还不知好歹的站着没动。

他倒不至于幼稚的在这人面前彰显什么主权,但神se微凛,不客气的将崔澳打量一遍。

连交锋都算不上,气势上崔澳就败下阵,以至于他没张得开嘴问佟遥这是不是她朋友。

佟遥没察觉到这gu涌动的暗流,偏过头发现来人时,连半句话都没和崔澳多说,直接跟着周柏山走了。

两人准备在食堂吃过饭再回家。

路上,周柏山还是吃味,说了句:“你身边怎么那么多y魂不散的男的?”

佟遥莫名,“怎么多了?”

他明显不爽,但不想一个一个把那几个人拎出来讲,显得他多善妒似的。

“好啦。”佟遥拉一下他的手指,仰头好脾气道:“你说多就多吧。”

周柏山一哂,看着她问:“你哄我还是气我呢?”

她这话和“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异曲同工,也就是语气软,才让人生不出气。

佟遥更无辜了,“那,对不起?”

他扯了下唇角,“我还能真怪你啊。”

这事怎么也怪不到她头上,真要算也是那群男的不安分,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就敢往她身边贴。

“我知道。”佟遥笑盈盈的,“你吃醋嘛。”

她分得清他的生气是真是假,也觉得他别扭的样子挺可ai。

在食堂吃饭时,佟遥说起自己今天的英语考试。

“我做那些题的时候,忽然有一种以前没有的感觉。”

“什么感觉?”周柏山在低着头挑饭菜里的葱段,眉眼专注,边分出心神听她说话。

佟遥想了会儿,“大概是手感吧,就像做数学或者物理题的时候,拿到试卷大致地看一遍,心里就有底了。”

周柏山抬眼,“这么厉害?”

佟遥被夸得毫不心虚,抿唇一笑,有点小骄傲的样子。

吃饭间歇,她偶尔会咳几声。

周柏山听到,让她以后都要多吃点r0u。

“为什么要多吃r0u?”佟遥问。

“多补充蛋白质,你抵抗力不行。”

前几天感冒最严重的时候,周柏山还想陪她去医院测一下是不是甲流,佟遥觉得小题大做了,没有去。

她说换季感冒很正常,周柏山不这样认为,一直觉得是她抵抗力太弱。

现在一个星期过去,好了大半,只是不时的还会咳嗽。

感冒药已经停了,毕竟是药三分毒,吃多也不好。

佟遥说:“以前每次一咳嗽,我nn就给我烤橘子吃。”

“烤什么?橘子?”周柏山第一回听说,眼里浮出半分诧异。

她细嚼慢咽着,只点点头。

“管用吗?”

佟遥还真不确定,她说不知道,“但是挺好吃的。”

周柏山笑了一声。

虽然班主任三令五申阶段x考试并不代表什么,开学考结束后更要好好调整状态,准备新学期的学习,但大家免不了先松一口气。

佟遥当晚也和周柏山一起出了趟门,不过只是去附近的超市,采买一些日用品。

周五晚上,来逛超市的人很多,人手一个推车,错身都艰难。

佟遥只是慢了一步,就落在周柏山身后,货架过道横七竖八的摆着几个cha进来的推车,她被隔开,一时找不到过去的出口。

周柏山发现身边的人不见的时候,回身一看,两人已经遥遥相望。

他今天穿了件灰白se短外套,腿长且直,侧过脸时下颌线流畅又分明,在超市四面八方的明光下很抢眼。

佟遥朝他笑一笑,用手指指另一边,示意自己绕去旁边的货架等他。

等两人再汇合,周柏山自然地将她的手握住,“我牵着,别再丢了。”

逛到果蔬区时,周柏山专门去买了袋橘子。

佟遥当时没有多想,回到家看他拎着橘子进厨房开火,才发觉他打算做什么。

周柏山脱了外套,衣袖卷到手肘,洗完手之后从袋子里挑了几个橘子出来。

他站在料理台前,宽肩窄腰,因为个子太高,要稍稍躬背迁就着台面的高度,但即使这样,t态也依旧端正好看。

佟遥抱着花花慢慢走到他旁边,“你要烤橘子吗?”

“嗯,你不是说好吃?”

佟遥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会被惦记着放到心上。

即使已经享受过很多他的好,还是会觉得有些动容,她弯一弯唇,对他说谢谢。

周柏山抬一下眉,听见一句多稀罕的话似的,视线压过去,“谢什么呢,不就烤个橘子。”

他早就发现,佟遥习惯x将别人的好放大,然后恨不得掏空自己去回报。

但这样不行。

稍一思量,虽然一向讨厌说教,但周柏山还是没忍住准备多说两句。

“佟遥。”

“嗯?”

“其实一大部分人对你好都是带有目的的,知道吗?”他从来都是这个观念的拥护者,但当面说完又反思这话会不会有点y暗了,于是折中道:“真心换真心是对的,但是要会甄别,有时候理所当然一些也不犯法。”

佟遥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从小到大因为太看重这些,吃过很多亏,现在多少学聪明了一点,不至于把所有给过她好处的人当做好人,也开始努力去学着分辨什么是真心,什么是裹着蜜饯的利器。

“我知道的,但是你也有目的吗?”

花花一直在她怀里乱蹿,她蹲下去将它放到地上,让它跑去客厅自己玩。

周柏山嗯了一声。

佟遥怔然,搂着膝盖仰头看他。

他继续明示:“我给你烤橘子,你总得亲我一口作为回报吧?”

她又蓦地笑起来。

因为感冒,他俩好久没亲了,每回佟遥都会避开,说会传染给他。

今晚她仍然坚持,“病气会过给你的。”

周柏山轻呵,“我求你过给我吧。”

说罢,佟遥被他抵在角落,不由分说的亲上去。

他刚冲完冷水的手贴在后颈,将佟遥冰得一颤,但身后便是料理台,她避无可避,只能够仰脖回应。

直到冰凉掌心灼热到渗汗,这个吻才中断。

但也仅是分离几秒,佟遥被他单手抱坐到身后的台面上,换了个更方便接吻的高度差。

周柏山的手撑在两侧,将她困在这一隅之地,继续攻城掠池。

吻毕,佟遥被亲到面颊绯红,被抱下地站稳后,什么话也没说的,又从袋子里拿了两个橘子出来,让周柏山给他自己也烤两个。

周柏山低笑两声,“还真把这个当药了。”

他亲得餍足,心情大好,漫不经心的去拿木筷固定橘子,一边碎碎念:“天天睡一块,要染早染上了。”

昨天半夜登不上po,今天在微博有位热心读者给我发了一个新的加速器感谢她呜呜呜,我刚刚花了60开通了三个月的会员哈哈哈,以后就可以丝滑登po了

几个黑糊糊的橘子烤完,周柏山端到外面的桌子上。

佟遥托腮坐对面,看他慢条斯理地用叉子剥皮。

剥好之后全部送到她面前。

佟遥拈起一瓣递过去,“你也试试。”

周柏山没用手接,张嘴直接吃了,嚼两下,皱着眉说酸si了。

“酸吗?”佟遥自己塞一瓣,感觉还好。

他点头,显然不愿意再尝第二口,闲散地靠着椅背看她吃,专注又柔情。

佟遥不经意地抬眼,撞见他沉郁的黑眸。

倏忽之间她在想,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吧,他偶尔的反差温柔,会让人不自觉沉溺其中。

周柏山看她走神,出声提醒:“趁热吃。”

“哦。”佟遥有点脸热的收回目光。

“想什么呢?”

佟遥轻声回:“想起上回感冒的时候,还和你不太熟。”

认识他以来,生过两回病,明明也没有过去很久,却有种时过境迁的感想。

周柏山也被她的话带入回忆,牵牵唇角,“那会儿也认识不少时间了,还不熟呢?”

“嗯,就是不熟啊,你又很凶。”

“我凶?”他重复一遍,闲闲地盯上她。

“是当时!”佟遥补充,但没觉得有半点冤枉他。

周柏山记起来了。

也是,她那时候估计天天惦记着什么时候和他扯平,然后桥归桥,路归路。

见周柏山表情古怪,佟遥嚼橘子的动作一停,腮帮鼓鼓的,目露诧然,一脸“你不会生气了吧”的表情。

他扯了个笑,意思是没生气。

佟遥正半信半疑着,又听他问道:“你以后想考到哪里?”

话题跳转得太快,她反应了片刻,才明白周柏山问的是高中毕业之后去哪儿读大学。

这是他第一次问,但佟遥不是第一次想这件事。

她想去他以后在的城市,或者离他近一些。

然而张张嘴,想回答的话却在脱口而出前卡壳,仅仅是犹豫一瞬,就失去了开口的勇气。

“我……还没想好。”佟遥错开对视的目光。“等考完再考虑吧,老师说等高考完有很多时间选志愿。”

周柏山注意到她先前的yu言又止,打量一会儿对面低头的人,眼神微凛,“没想好还是不想和我说?”

佟遥一震,诧异他怎么会这么敏锐。

那更不能改口了。

“真的没想好。”这话因为底气不足而尤其小声,尾音几乎听不见。

但周柏山没有为她的气弱让步分毫。

“说到底就是不想告诉我?”

她没出声。

他语气像在审问,“佟遥,说话。”

她因为突生的委屈而执拗,“我不想说!”

但佟遥只是觉得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

最先毕业的人是周柏山。如果他们之后还会有联系,她再说出来也不迟。

这学期开学,一中开始拉上“高考加油”的横幅,全市一模就安排在下周,冲刺高考的氛围很浓厚,然而周柏山置身事外,全然不像个高三生。

他已经不再去酒吧工作,呆在学校的时间变多,但其实只是为了配合她的作息,余下的时间并没有分太多给学习,在家里做做必要的家务,或者带花花玩,俨然像在给她做陪读。

佟遥是多敏感的人,她逐渐明白过来,周柏山对宜城没有任何归属感,也隐约意识到他和她不一样,他的前途再远大也不是从这里出发的。

他很好,所以她更没有理由去左右他的选择,也知道如果一个人决意要离开,她没有任何能力挽留。

可怎么办,还是好期待有他的以后。

所以天真地决定,要尽自己所能的离他更近一些。

但这些话佟遥都说不出口,她就是这样的x子。

气氛骤然冷却。

不久前还在厨房角落吻到气息不稳的两人,忽然都安静下来。

不知道这样过去多久,但对佟遥来说每一秒都难捱。

周柏山先有动作,没什么表情地起身往玄关那儿走。

佟遥盯着他的背影,以为他会摔门而出。

但是没有,他停在茶几那儿,0出丢到下层许久没碰的烟盒,到窗边开窗。

窗户底下是滑轨,他拉开的动作很大,但也同样在预料外的没有碰撞声。

鸣笛音和楼下居民的说话声被放大,家里不再是一片si寂。

佟遥呆呆看了几秒,看他低头点烟,探出半个身子,手肘搭在窗台,即使只是一个背影都能看出心情不佳。

花花可能还没见过他俩闹矛盾,察觉不到任何不对劲,被焦焦的橘皮香馋了半天,跳上桌去抓。

佟遥只能分出心神将它抱开,又去把它爪子下sisi按住的橘皮抠出来。

哦,对,他还给她烤了橘子。

她忽然气短,习惯x反思,认定是自己错了。

“对不起。”佟遥吞下喉间淤堵的哽咽,因此感到x口钝痛。

怕夜风太大他听不清,她又说一遍,“周柏山,对不起。”

周柏山呼x1一滞,差点被烟呛,回身说:“你别道歉。”

她惶然地看一眼他,又很快偏过脸,快到分辨不出他是什么神情。

周柏山默默掐掉只x1了半口的烟,走回到她身边,拉她入怀。

佟遥僵直许久的背在他怀里慢慢软下来。

又听他说:“佟遥,别和我道歉,你一道歉这事儿就大了。”

这不是周柏山的本意,他自小在周家倔习惯了,不是不肯向她低头,只是还没想好如何将这事暂时揭过,却先被她难受着道歉的样子攫住心脏。

她一说对不起,他什么都忘光了,跟了他十几年的脾气也归零,只记得是自己冷着脸将她b到服软,罪过滔天。

“对不起,是我不该凶你,不该乱想,是我该道歉,这事我不问了,就算过去了行吗?”

佟遥仰首,还要说什么,被周柏山用指节轻轻抵住唇。

“等你想好了要不要说,愿意说的时候再和我说。”他笑一下试着缓和气氛,“不然这架不是白吵了?”

“好不好?”

佟遥听进去了,点头说“好”。

周柏山想了想,索x把其他的话都说清楚。

“以后我们再这样有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的矛盾,你不要先和我说对不起,我自己会想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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