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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捉J”

 

酒吧里又红又紫的灯光昏暗却又闪烁亮眼,舞台中央只有热舞的舞者,台下则人头攒动,音乐响得只能听见欢呼声,不清不楚的话语只会被淹没在其中。

作为酒吧老板兼调酒师的夏清语在灯红酒绿之中安安静静地站在吧台里边,正给坐在吧台旁的客人调着酒,一抬眼,便见已许久没光顾他的生意的好友阔步向吧台走来——来人是沈世祁。

夏清语挑了挑眉,看着眼前越走越近的人,声音带着戏谑,调笑着开口问道:“嗨呀,大忙人终于得空了,还是又欲求不满了?”

沈世祁虽然没有听清夏清语在说什么,但他从夏清语的表情可以判断出那人嘴里肯定吐不出什么好听的话,蹙起眉抬起手就给夏清语比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那只竖起的中指戴着一枚纯银去装饰的朴素戒指。

沈世祁穿着一身的黑色,搭配着零星一点银色的首饰,明明都是不显眼的颜色,在他身上却处处显着一股烧包的意味。不过他本身条件就很好,一米八五的个子,比例又很好,手长腿长,是个天生的衣架子,就算只披个麻袋都是赏心悦目的模样。

他被黑色高领内衬裹着的脖颈上带着两条银色的项链,一条细小的就圈着他的脖颈,一条则长长地坠在他的胸口下方,坠子则是一个狼头的模样,外衣是长到他小腿肚的黑色皮质大衣,外翻的大衣领上夹了一朵很小的、泛着银色金属光芒的玫瑰,腰带没系起来,松松散散地垂在两边,随着他的步伐摇摆着,身上是一件棉质的黑色高领,胸肉把衣服撑起明显的形状,偏偏腰又明显的细,两处结合在黑色的衬托下莫名显着色情的味道,在腰间淹没在腰带和裤子里,黑色的皮带在扣处又泛着银光,西装裤把他的腿衬得更为修长,黑色的袜子遮住了他那在西装裤下本该显现出的脚踝,黑色的皮鞋映着酒吧里闪烁的灯光的颜色。

他的头发堪堪碰到了眉毛,大概没有梳理,有几撮明显的翘出。眉毛是很锐利的形状,从眉头到眉尾都是向上的,偏偏眼睛和眉毛唱反调,虽然眼头很尖锐,但眼睛整体的形状是一种钝感的圆,眼尾也是下垂的,睫毛又很长,虽然不是很翘,却像缀在下垂的眼尾上一般,在眼睛动作起来时格外地让人忽视不掉,左边脸的眉尾和眼尾中间又缀着一颗痣,把他锐利的感觉削得更弱了些,鼻子挺翘,鼻尖不论是正面看还是侧面看都有一种雕塑的美感,嘴唇是一种薄情的薄,偏偏颜色却又是色情的红,脸的骨骼脉络又是很明显的雕塑感,脸上也没多少肉,下颌角也很是锋利。五官拆开来看,处处有别扭的感觉,可是这些组合到了沈世祁脸上,却让他有一种只要他勾勾手指就能引人前赴后继的建气帅。

说他像狼那样凶悍,好像太过温柔:说他像犬那样温顺,却又带着些许锐利。

他开口,声音是低沉的,嗓音却有点中性的感觉:“要和以前一样。”

夏清语斜过身子,把手掌抻直放到耳边,挑眉笑着和沈世祁问到:“你说什么了宝贝?这里太吵了,听不清啊。”

沈世祁走到了吧台前,一只手把到了旋转椅上,一只手抬起,先用巴掌在夏清语额头上轻拍了一下,才拉开吧台前离最近夏清语的空椅子坐下。他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发,细黑的发丝在灯光的照耀有些被染成五颜六色的深色的感觉,好一会才抬头对夏清语大声到:“神经病,我喝什么你不知道么难道?”

“好好我知道了,”夏清语直起了身,指了指吧台前他刚刚接待的那个客人,小声说:“感觉挺合你胃口的。”

沈世祁转过头,一张东亚亚裔的面孔映入眼帘——好吧,脸确实挺对他胃口的,但是眼神有点太稚嫩了。想着,就听到耳边夏清语补充说的声音:“看脸是我不熟悉的脸,大概是第一次来我这,我也不知道人家是弯是直,不过嘛你应该可以随意。”

沈世祁转过脸给了夏清语一个有些嫌弃眼神。那个人确实长得不错,只是戴着一副黑色的圆框眼镜,眼神一看就没经历过风雨,衣着打扮又是一副乖巧极了的模样。沈世祁开口,有些无语地对夏清语道:“看着……一副学生的模样。”

夏清语弯着腰低着头认真地给他调起来酒,盯着酒目不转睛地答:“您老人家前不久也才刚过了26岁生日呢,人研究生一般也是这个年纪吧,他们不也是学生?比他们老点的还有博士生,而且人活到老学到老,四舍五入你也是学生。”

自沈世祁进了门,那个客人目光便热切地贴到了他的身上,对视线尤为敏感的他怎么都躲不掉,沈世祁便想,那人长得也不差,便顺水推舟吧。

他又把头转向了那个客人的方向,弯起眼睛和嘴角,露出一个一惯用来应付情人的笑,对上了那忽视不了的目光,故意放低了声音:“*你好,是亚裔么?”

被他搭话的那位男性客人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显然是没想到沈世祁会比他先开口,支支吾吾了好一会,才答:“*你好……是的,我是,日本人。”

缓了过来一般,又红着脸、用磕磕巴巴的、不太标准但还算吐字清晰的普通话补充到:“我……会一点,中文,我叫,矢井田裕太郎。”

说完,他还是红着脸,弯了眼睛,嘴上带了笑意,一副真诚至极的模样。

沈世祁:……

他对那人眯着眼睛笑了笑,随后转头对轻轻抖着肩膀笑的夏清语剜了一记刀眼,低声用意大利语问到:“︿你知情的吧?”

夏清语还在调酒,只是肩膀还在抖着,调酒调得认真与否就不知道了,用相同的语言答沈世祁的话:“︿这个我真不知道,这小子刚才就没开过口,唯一说过的话就是他手上现在的那杯酒,别怪我,我是真忍不住笑的。”

那道炙热的视线并没有因为沈世祁的转头而消失,沈世祁无法,只好对夏清语道:“︿我请他一杯。”

这便是接受了夏清语的提议的意思。

到来沈世祁常来的房间,他便发现那人比他还急。

在吧台时,光线并不算好,所以他并没有能很好地打量这个和他说了一串长长的名字的人。他开了灯,让紧随在他身后的男人进了房间,有了明亮的环境,沈世祁才发现,虽然男人的脸上还有一层浮红,但他的眼神其实没那么温和,且他们身高相仿,身形居然也差不多。

见沈世祁打量他,他变将脸凑近沈世祁,通过镜片的阻挡,把自己的侵略性降到最低。他的嘴唇在沈世祁脸颊旁边停下,对上沈世祁的目光,像在询问沈世祁的意见一样。

——本来就是看对了眼然后决定睡一晚罢了,沈世祁想。于是他主动吻上那个男人,并张开唇舌,要更深的纠缠。只是他想不到眼前的男人看起来那么无害、单纯,结果吻技不仅不差,而且还自然而然地开始对沈世祁下了手。

他的手最先扶在沈世祁的腰间,后又来到沈世祁的后腰,最后摸到了沈世祁的屁股上,还有隐隐向下继续的意思。沈世祁见状不得不睁了眼,抓着男人的头发让两个脑袋拉开了一些距离。他先挑眉,嘴唇湿漉漉亮晶晶,眸子里也显现了一丝欲态,带着点笑意开口:“*不是第一次吧?”

沈世祁垂下眼睛,那颗缀在他眼皮上的痣莫名让他脆弱了些,他低着声音,补充到:“我不当下面那个。”

那人的眼神清明得很,看来手上的动作不是无意的。他抿了抿嘴,一副腼腆的模样,答:“第一次,和男人。”

沈世祁抬眼,看着眼前的人,默默无语了好一会,才开口:“也还是有办法的。”

他们亲着亲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亲到了床上,身上的衣物也去了大半,只是沈世祁那圈环在脖子上的那条小银链实在不好取下,就还闪着光缀在沈世祁的脖子上,腰带解了一半,但裤子还穿着,鞋子和袜子脱了。

男人半坐在床上,背靠在床头上,双手把着沈世祁腰。沈世祁则骑在男人的胯骨上,分开腿半跪在床上,双手放到男人的两肩上,闭着眼低着头和男人接着吻

沈世祁的皮肤是一种健康的小麦色,均匀地分布在他身体上,亮白的灯光洒在沈世祁小麦色的皮肤上,把他的身体显得很是漂亮——虽然他的身体不需要烘托也很漂亮。

从沈世祁的背后能沈世祁后背恰到好处的肌肉,像蝴蝶一样跃动地蝴蝶骨,长而直、不过分突出也不过分凹陷的脊骨,在男人手下显得格外细瘦的腰,两处几乎能成为小水洼的腰窝,和被裤子掩盖了的、在挺翘的屁股下显得格外的深的股沟——是他面前的男人看不到的风景。

只是虽然男人看不到后边的风景,但是沈世祁前边的风景也不差。

因为姿势,沈世祁的锁骨深陷着,显出漂亮的痕迹。再往下看,就是他起伏着的胸——他的胸的形状很饱满,看着就知道触感一定很软,也能知道他的胸围一定傲人。他乳首的颜色比周围深了些,左边乳尖上扣着一颗平常小巧的银色乳钉,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遮掩上边留下来的痕迹,右边的乳首出贴着乳贴,只是这乳贴没能完全遮住痕迹,倒更显得暧昧了许多。他一边和男人接着吻,发出几声低低的、不符合他的相貌、有些甜腻的呻吟,一边收起自己放在男人肩上的一只手,撕开了乳贴,动作很熟练地、像不知道把这个动作做过多少次一样,作弄起自己的乳首。

待四片嘴唇分开时,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意味。男人低头,在沈世祁的脖颈边继续亲着,手则抬了起来,无师自通地在沈世祁左边胸乳上蹂躏了起来。沈世祁的身体显然敏感得很,只是被摸了一下,便倏地软了腰,仰着头开始大口呼吸,带出有些难耐的呻吟,眸子里盛着要溢出来的水一般满是情欲,全身上下满是和他相貌、身样不符的媚态模样。

他意识的迷糊间被男人托着臀半扶起身子,待阴茎被人握住了他才发现自己的裤子被人褪到了膝弯间。男人的手活不算熟练,但明显小心翼翼着,倒也不至于让沈世祁不舒服,礼尚往来,沈世祁坐到了男人的大腿上,呻吟着把脑袋靠到了男人的肩头,伸过手拉下男人的裤子,把手放到了男人早已硬起的性器上。

好一会,沈世祁动了动自己,又跪了起来,往前边走了一点,一只手松开了男人的性器,来到自己几乎没什么耻毛的阴部,他喘着气笑,有些中性的声音很低:*第一次和男人对吗?”

他停顿了一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快感,再开口时声音有一点儿哭腔的意思:“哈……矢井田。”

他把男人的手带到了自己的阴囊下方,那里湿乎乎的,触感又很绵软,也不平坦,不像一个一般染色体为xy的人类该有的模样——事实也确是如此,沈世祁阴囊下方本应平坦的会阴,被多数只属于染色体为xx的人才有的阴阜给替代了。

他的手指缠着男人的手指,拨开了自己外边那部分的阴唇。他的阴阜整体都很小,可又发育得和普通人没事两样,该有的都有,甚至阴唇肥厚许了多,而阴唇的包裹之下是一片又湿又热的内里。沈世祁的额头抵着男人的颈侧,呻吟着,断断续续地说:“哈、这里,你熟悉……嗯……吗?”

或许是太过敏感了,几根手指才在里边没作弄几下,黏腻的淫水就顺着手指流了下来,有些甚至是直接滴落到了男人的身上。而快感让沈世祁失了力,他用带着他自己的淫水的手又去抚慰男人的阴茎,只是动作明显迟钝了许多,有一会没一会地就停下了动作。

男人的指甲虽然修剪平整,但手活确是不差的,没一会就弄得沈世祁丢盔弃甲,不再压抑叫声,模模糊糊着从喉间发出许多甜腻的呻吟。

当男人的手指一直在他那处比正常尺寸小了许多的阴道口摩擦打转时,沈世祁才在快感的侵蚀下清醒了一点。他本就中性的声音带上了浓重的情欲,更湿润、柔软了些,他仰起头,眼尾的泪已经流进了他的鬓角,颜色红润、晶亮的嘴唇张合着,说到:“*我说了、呃……哈,我不做,下面的……”

他意识不清明着,声音里又有哭腔又有呜咽,眼睛里也是一副波光粼粼,眼尾又聚起晶莹的泪,与第一次同男人强调他不当下面的那个模样相差甚远,没有一点威慑力。

也不知道男人有没有把沈世祁的话听进去,他仍旧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只是打转的手指来捻弄起沈世祁的阴蒂,一会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一会用大拇指修剪得平整的指甲去按压,又或者用指尖在肉壁上细细地磨。他玩弄沈世祁的那只手上全是沈世祁的淫液,反着光的镜片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见他的喉咙滚动着,喘息有些粗重。

他仰起头,或许眼神全在沈世祁那张被快感弄得有些狼狈的脸上,轻轻地、叹息一般地说了一句话:“真漂亮啊……”

沈世祁听不懂,大概是日语,可是即使他能听懂,他也有些自顾不暇、管不了男人说了什么话了的。在男人手下,阴部带来的快感越来越强烈,阴阜已经完全交给了男人,阴蒂抖着,阴唇也蠕动着包裹住男人的手指,阴道像个坏了的水龙头一样不停地流着湿热黏腻的水。他已经跪不住了,没有一丝顾忌地坐到了男人的腿上,脚趾都蜷缩起来,暴露在空气下的乳首打着颤,那种没抓着男人的性器的手臂压在男人的肩上,手掌在男人的后背上胡乱地抓着,而脑袋埋进了男人的侧颈,额头贴在男人肩颈的肌肉上,大概率是不想男人看见他高潮的模样。

可第一次高潮的劲还没过去时,听见了敲门声——

还在咬着嘴唇呻吟的沈世祁猛地抬头,看见房间的门开了。

来人是明显的西方面孔,一张很漂亮的脸。

脸的主人边走边眯起眼睛笑,很熟悉这个房间的摆放一样似的,根本没有看路。他的笑脸因为他的面庞乍一看是温和的意味,再一看却又让人不舒服。他本就白皙的脸在白色的灯光下显得更为苍白,他的头发又是浅金色的,虽面孔极为漂亮,但细看让人很难产生亲切感,更不敢多看。

他抬起手,嘴角还挂着笑,向正在床上酣战、或许准备这再来一次的两人招了招手,声音不低,但是也听不出喜怒:“*你们玩的开心吗?”

“*玩得开心吗?”沈世祁听见邵骞好似永远不会起波澜的声音问到:“沈世祁?”

“︿gabriele……”沈世祁还没能完全缓过来,还在喘着气,身体也软着提不起力气,只是也不知道男人哪句话惹了他,他知道自己要是乱说话,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可是就是不想咽下那口气,用情欲还未散去、还带着水波的眸子向走近的男人瞪去:“当然很开心啊。”

在他身下的矢井田还不知道所以然似的,语气很是疑惑地问沈世祁:“怎、怎么了?”

可惜沈世祁没理他,只抿着嘴、收起气,看着越走越近的来人,不说话。

男人走到了床边,睁开了眼,先对上了沈世祁的眼神,再轻轻地笑了一声,随后又向前走,在床头柜的位置停下,又打开了床头柜最上面的那层,最后,在床头柜里拿出了一把手枪。他的目光一直在沈世祁身上流连着,手上的动作却是毫不犹豫,又不出一点错,显然极熟悉这个房间里的一切。

他很随意地抬手,枪却抵上了矢井田的头。他依旧弯着眼睛,带着笑意看着沈世祁,却不说话,要沈世祁猜他的意思。

而莫名其妙就被人打扰了做爱、又被枪抵住了脑袋的矢井田显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支支吾吾着想问沈世祁,却因为来自头上的压力而说不出话,哼哧了半天也就叫出了沈世祁的名字。

最后,是沈世祁躲开了男人的目光。他低下头,附到矢井田的耳边道:“*…请你先离开,先生…。”

他声音里的情欲还未完全散去,又故意压低,带着祈求、讨好的意味,像一尾带着小毛刷的软钩,每一个音节都惹人心颤:“*求你了……”

矢井田沉默了好一会——他的粗大的性器还在沈世祁手中挺立的,上边的的青筋都显出明显的痕迹,顶上小眼吐着液体,不难看出有多情动,可最后他还是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下了床。

西方面孔是中意混血,名为gabrieledefressan,还有一个随父姓的名字叫邵骞,不过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混血儿的痕迹。fressan一族祖上是意大利人,只是由于业务往来问题,已经来美国多年,也算在这边安了家,但或许是为了保持其家族传统的贵族习惯,族内大多数人只从意大利籍。

他梳着背头,将将到了肩膀的金发全都别在耳后,身上是很正式的西装,大概率才从生意场下来。

两人都保持着沉默,期间只有gabriele放下枪、拉开柜子、把枪放回原位的声音。

好几分钟过去了,沈世祁大抵是缓了过来,选择打破了沉默:“……你说的,你还只是我的追求者而已,对么?”

gabriele嗯了一声。

沈世祁将手上沾着还未干的黏液在床单上抹了抹,停顿了一会,仰起脑袋看向一直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的gabriele,问:“那你凭什么管我?”

gabriele不答,抬手捏住了沈世祁的下巴,强硬地打开了沈世祁的嘴巴。他的手撬开了沈世祁的口腔,拇指指面压着沈世祁的舌头,食指和中指往更深的方向探去,见沈世祁就要咬下来,又去摸沈世祁那两颗尖锐的犬牙。他开口,用很标准的普通话回答沈世祁:“我怕我的心上人纵欲过度,坏了身体,他不知道节制,我从关心他的身体的角度出发,就不得不提醒一下他。”

沈世祁简直要为男人的精彩申诉鼓起掌来了,gabriele也有脸说他纵欲过度?沈世祁嗤笑,要不是他的身体还软着,肯定会选择一拳呼到gabriele脸上,可惜他现在身体还没那个力气,又知道自己争不到口舌之快,于是闭了嘴,让自己看向gabriele的眼神凶了些。

可他的模样在男人的眼里和撒娇没什么两样,他弯了嘴角,虽然没有笑出声,但就连沈世祁也能感受到他的喜悦,可沈世祁知道,男人越是高兴,就越是让人猜不透他的行为。

他听见男人轻叹一般地道:“真可爱啊。”

“真可爱啊。”gabriele想,沈世祁总是意识不到他在床上、带着眼底的湿意瞪人时,有多么惹人怜爱。

他轻声叹了口气,越是惹人怜爱就越能激发人的施虐欲,沈世祁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个体。

他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将沈世祁按倒在床上,把沈世祁的双手擒到沈世祁的后背,又动作极快地抽出沈世祁的裤腰带,用它捆住了沈世祁的双手,自己则单膝跪到床上、跪在了沈世祁的双腿中间,从沈世祁的身后压着沈世祁。

被猛地推到了的沈世祁虽然是倒在了柔软的床上、没感受到冲击和痛意,但是谁能被这样对待了还有不生气的道理?他扭了扭脖子,把被埋在枕头里的脸露出了一半,声音很大,即使嗓子眼里的那份甜腻都还未完全消失,也不难听出他的语间的怒意:“邵骞你又要犯什么病?!”

gabriele俯下身,嘴唇来到沈世祁的耳垂。他在沈世祁的耳边呼这气,语调又没了起伏:“没什么,只是想教教你。”

他们离床头柜很近,只要一个起身,男人伸长的手就可以够到床头柜。他形状明显凸起的胯部紧贴着沈世祁对着他的屁股,一只手又摸又按地把着沈世祁的腰,一只手则打开了床头柜的第二层,看都不看就用手在里边找寻东西,不一会就拿出了两样东西——一根很细的、玻璃制的透明的尿道管,和一枚带着电池的黑色跳蛋。

沈世祁看不见男人的动作,却能感受的男人胯部的火热,于是嗤笑,嘲讽道:“能不能先担心一下,会纵欲过度的人是你不是我?”

“真开心你这么关心我,不过你不用替我担心。”gabriele的声音一贯带着假意的平静,让不熟悉他的人都会以为他是一个好相与的人,而沈世祁也曾是那些人中的其中一个,可现在的他知道了,那是gabriele应付无关紧要的人的方法,或者是审判谁将成为将死之人的办法。他感受到gabriele又贴着他俯下身来,越靠越近,他被捆住的手被往前拉,还有些湿热的掌心碰到了男人在他臀边狎昵地蹭着的东西,他听见gabriele的声音越靠越近,用命令式的语气说道:“帮我解开。”

沈世祁一只手收起手指,悄悄小幅度地给身后的人竖起了中指,转过脸把自己的面庞埋进了枕头里,用闷闷的声音小声嘴硬到:“……不帮。”

男人在他耳廓后边发出了轻笑,很熟悉沈世祁的小动作,看也不看就知道沈世祁说完话会怎样,把着沈世祁的腰的手有些用力地把沈世祁那只手指按回他蜷起的掌心,惹得沈世祁痛呼:“我操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人捂了嘴巴,gabriele的嘴唇在沈世祁的后颈留下细密的吻,他道:“别乱说话,是我要操你,宝宝。”

沈世祁不仅敏感阀很低,疼痛阀也低得很,何况又十指连心。他的额角瞬间就被激起了冷汗,只是没一会就被枕头擦掉了,掌心也变得湿滑起来,只是嘴巴被捂得很严实,说不了话,也不能把咬男人的想法付诸实践。

男人在他后腰肆虐的手离开了一下会,他听见皮带的金属扣被解开的声音,西装布料发出窸窣的响,没一会,就感受到男人粗大、带着热气的性器直挺挺的打到了他的阴阜上,他听到男人用一贯平静的声音说道:“好湿啊。”

或许是种族优势,而gabriele又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的东西颜色虽然是常见的红色,但明显怒涨的青筋在上边虬结着,形状和长度都有些怖人,和他漂亮的脸完全是两模两样,轻易就能通过沈世祁的阴阜顶到沈世祁的阴囊和他虽在在亚洲人的平均值以上、但在身后男人前面却明显不够看的阴茎。

男人放过了他的嘴巴,手来到他的后颈处,沈世祁才得以咬着牙道:“……又不是因为你才湿的。”

“嗯,我知道。”gabriele答:“不过我可以让它更湿一点。”

在沈世祁看不见的角度,他拿起方才他从床头柜拿出、随后又放到床上的尿道管,先用那冰凉的管身在沈世祁腹部上漂亮的肌肉轻轻地划了划,没一会,就在沈世祁小声的喘息中,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把那根八厘米左右长的尿道管从沈世祁阴茎上翕张着吐水的马眼上插进沈世祁的阴茎,在沈世祁的身体越来越抖的时候悠悠地说道:“刚刚那个小朋友不会照顾你前面吧?我也可以顺手照顾一下。”

沈世祁艰难地转过脑袋,额前细软的发湿乱的粘成几绺,或是贴在他额头上,又或是贴着枕头。他的眼尾有些红润,眸子又湿润了起来,偏偏这样动情的眼睛看着gabriele的眼神却凶狠极了,连带眼皮上的那颗痣也凶狠了起来,像落水了的狼,被打湿了的犬。他的声音很低,但又好像没有怒意:“邵骞,我要杀了你……”

gabriele的声音依旧平静,他答:“你不敢。”

gabriele继续说道:“就算我生前再疼爱你,我死了,死在了你手里,而我们又还没正式在一起的话,fressan族里没人会放过你。我知道你不想死,要是想死,肯定不会活到现在,对吧?”

作弄完沈世祁的阴茎,他又去作弄沈世祁的屁股。沈世祁的臀部上的软肉很多,也和他的胸乳一样的软,又是很好看的形状,男人只在上面轻轻一拍,沈世祁的臀肉就会小幅度地泛起涟漪,他漂亮的小麦色皮肤在亮白的灯光地照耀下晃动着,让他像一些出卖肉体的r级片的主角那样色情。

而被像犯了错的小孩那样对待的沈世祁在床上难得地感到羞耻了,他咬着嘴唇闭上了眼睛,没回嘴。他身体的惯性违背了主人的意志,在男人的性器贴上来慢慢地时,早就食髓知味的性器官熟练地蠕动着唇肉把男人的性器包裹起来,本就还没能收回的阴蒂更是在摩擦下格外地突出,亟待抚慰地发着抖,得不到安慰的乳首也在空气中颤颤巍巍的,可怜极了的模样。

gabriele直起身,看见沈世祁脸上是一副宁死不从的表情,可耳尖和后颈都染上了一层薄红,呼吸声也开始变得有些难耐起来,湿热的唇肉诚实地在他粗大的茎身上吮吸着,攥成全的掌心能看见用力地泛白的指甲,显然是在忍耐着。

他又拍了拍沈世祁的臀肉,平直地道:“宝宝,把腿并起来。”

沈世祁一顿,安静地又把脸埋回枕间,熟悉性爱的身体抵不过快感的侵蚀,他默默不语着、慢慢吞吞地并起了自己的腿,稳稳地把男人停下动作的性器用他软乎乎的大腿肉和湿热的阴阜夹着。

并起腿之后,gabriele又俯下身贴着沈世祁的背,用唇舌在沈世祁浮红的后颈和耳朵上舔舐啃咬,狰狞的性器粗暴又快速的进出沈世祁的大腿肉间,让沈世祁的阴阜、阴囊和阴茎都被撞得不成模样,左手在沈世祁饱满的胸肉和打着乳钉的奶尖蹂躏着,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起来了方才拿出的那枚跳蛋,贴到沈世祁右边的乳首上,贴稳后任由开到最大档、嗡嗡作响的跳蛋肆虐沈世祁的乳首,右手转移阵地,在沈世祁的阴茎是熟练、周到地撸弄。

没一会,沈世祁敏感的身体就被弄得准备高潮了。他转过脸,喉间溢出甜腻的呻吟,被他咬得又红又白的唇亮晶晶的,一截红艳的舌尖探出口腔,翕合的鼻翼和半张的嘴大口大口的吸着周边的空气,以缓解自己因为快感的带来缺氧,帅气的脸上又是一股勾人的媚态。他无意识收紧腿,脚趾蜷缩起来,之前攥成拳的手指放松又收紧,阴唇和阴蒂抽搐着,阴道口淅淅沥沥地滴着水,全身上下都是一副要迎接高潮的模样。

——可惜被弄得脑浆都要爽成浆糊的沈世祁明显是忘记了,现在,他身体的决定权不在自己手上。

gabriele太熟悉沈世祁的身体了,他知道沈世祁潮喷前阴道口会张着,阴唇会更紧地贴着性器,阴阜的热度会更高一层,他知道沈世祁射精前的阴茎会发着抖,前边的小眼像一个额外的穴一样不知廉耻地流出水。

接收到沈世祁身体发出的熟悉的信号的gabriele又直起身,抽出了在沈世祁腿间捣弄的性器,右手带着沈世祁的黏腻把住沈世祁的腰,左手又开始玩弄起了沈世祁的臀肉,粗大的性器就着沈世祁的淫水,畅通无阻地操起沈世祁还有些干涩但柔软的股沟。沈世祁股沟的软热不亚于他阴阜和大腿肉,虽然不能完全包住男人的性器,但挺翘的臀肉聚成一条又深又漂亮的沟,偏偏他的后腰也是他的敏感地带,尾椎骨也敏感得很,又摸又操就能让他软下腰。可虽然他是操进了沈世祁的股沟,即使沈世祁的臀肉这样也能被他的胯骨撞出波澜,但是他的动作始终是很缓的,只慢慢地磨着,手也在沈世祁的腰和尾椎骨上轻轻摩挲,像要让快感凌迟沈世祁一样,就是不给沈世祁一个痛快。

来来回回几次被打断高潮、又因为尿道管而不能释放的沈世祁在堆积起让他越来越喘不过气和难以忍受的快感下迷迷糊糊地懂了,gabriele说要教教他的意思。

他难耐地哼着气,想把手伸直去推拒始终不愿意给他得到一次释放的男人,可被裤腰带绑紧而发麻了的手只能徒劳地挣扎,拒绝不出结果。

偏偏这时候,喝了两杯酒的反应上来了,所以除了阴茎和阴阜出来始终不能得到舒缓的快感以外,他还感到一股难受的鼓胀感。

再又一次被打断了高潮将要来临的前摇、小腹实在胀得难受的时候,沈世祁知道,男人是认真的,他不会放过自己。他睁开眼,蓄满了泪的眸子湿漉漉的,让本就带着顿感的眼睛更楚楚可怜了些,带着讨好的意味,祈求地看向在他身后居高临下睥睨他的男人,甜乎乎的嗓音软了下来:“……邵骞……”

在他身后的男人没了往日那般永远风轻云淡的模样,动情地喘着气,闻言,又在他面团似的柔软的臀肉上拍了拍,答:“怎么了宝宝?”

沈世祁闷着声音答:“求你了……。”

gabriele闻言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沈世祁的话听进去,性器还在沈世祁的股沟慢慢地磨着,没有动手把沈世祁阴茎里堵着的那根尿道管拿出来的意思,而贴着沈世祁右边胸乳的跳蛋依旧嗡嗡地响,声音格外刺耳。沈世祁听到gabriele喘气的声音,可语气还是淡淡的:“小狗在求我么?那不应该这样说话吧,宝宝。”

沈世祁才软下态度就被男人得寸进尺地要求,他不免地想要发怒,可才准备要开口骂人,阴蒂就被男人用手指扣弄。他又瞬间软了下来,没能及时咬住嘴唇,呻吟便从喉间溢出,他微阖起眼,好一会,才终于受不住了的按照男人的意思开口求饶:“……汪、咳……”

“好乖啊……”男人先轻叹一口,又把性器插到沈世祁的腿间,终于大发慈悲地抽掉了沈世祁阴茎里的尿道管,再俯身,嘴巴贴到沈世祁的耳廓上:“等我一起吧宝宝。”

或许是这次释放等得实在太久了,沈世祁的身体反应不过来。精液只一点一点地流出,之后他憋不住了,只能任由精液混着尿液一起滴落,汩汩喷着淫水的阴阜也带出了一些尿液,尿水混着淫水一起浇在男人卡在他阴阜上射精的龟头。

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的男人伸手到沈世祁的阴阜,两指撑开沈世祁的阴唇,问:“真可爱,小狗圈地么?”

沈世祁脸红着,明明罪魁祸首不是自己,身体却还是不自觉地热了起来,小声答:“……滚,谁是小狗。”

gabriele又摸上了沈世祁的屁股,语气里难得有点不带嘲讽的笑意,回到:“谁不诚实谁是小狗。”

床上是呆不了了,gabriele也知道,逗沈世祁也要有个尺度,在床脏了之后,就解了捆着沈世祁的裤腰带,抱着人去了浴室清理了。

房间里的浴室是一个两个人一起躺下都不显小的浴缸,gabriele放好了水,就把还软绵绵的沈世祁抱进了浴缸。

沈世祁没能缓过来,任由gabriele他掰开腿,摆出一副门户大开的姿势,坐在gabriele的一只腿上。浴缸放着的水在两人坐下去后淹到了沈世祁的胸部,gabriele则靠在浴缸边缘,一只手稳着沈世祁的腰让他不至于摔下去,一只手则开始帮沈世祁清理起他混乱的隐私部位。

就这这个姿势,能看清沈世祁左边胯骨连接肚皮的位置上有一处被涂黑了的纹身,现在变成一块黑色的长方形。往下,是他疲软的阴茎,再往下,是他艳红的阴阜,这两处都被男人把弄着,让沈世祁感到有点痒意,他低垂着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的脑袋小幅度地摇了摇,有气无力地的开口,想要阻止男人:“不行了……有点痛。”

gabriele没点头,但他也知道沈世祁确实是到极限了,不过是沈世祁太过敏感,才搞得自己像是在做小动作一样。他答:“嗯,我知道。”

前几日两人没日没夜地厮混了好几天,沈世祁被玩得乱七八糟的身体本就没恢复好,本以为沈世祁会消停些,没想到只是因为一个族内的内部事务不能叫沈世祁参与,让他清闲了两天时间,他便又来夏清语的酒吧寻欢,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气自己的。

想着,他低头去亲沈世祁的侧颈,不带一丝欲望,难得地正人君子。他又亲了亲沈世祁的耳垂,反问到:“那你知道了么?”

沈世祁嗯嗯地点头附和,想来他也是晕乎乎的,根本不知道男人在说什么,只一味的想要男人不要再弄他,gabriele也没再执着于要一个结果。

还在浴室时沈世祁就昏昏欲睡着,出了浴室便直接睡着了。gabriele用吹风机替人吹干了头发,因为沈世祁的衣服脏得不能穿,只能找出浴衣裹着。他本人倒和来时没什么两样,只是头发散乱了些罢。

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昏睡的沈世祁,gabriele开了房间的门,准备离开房间。

关好了门,一抬头就见自己低着头的家仆leonardobian候在门口外边。见gabriele出来了,也没有抬头的迹象。

gabriele道:“︿回公寓。”

才见那人点了点头。

进了电梯的沈世祁倒是清醒了些,两只胳膊圈着gabriele的脖子,脑袋埋到gabriele的胸口上,有些赧面地小声问:“……怎么就这样把我抱下来了。”

gabriele反问:“难道你想在那个床上睡一晚?”

沈世祁一顿,没一会就听见了电梯开门的声音。他抬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是酒吧下边的地下停车场,庆幸到幸好gabriele还能考虑到他的颜面问题。只是不知道怎么地突然想到夏清语怎么又把gabriele放进那个房间来,转移话题似地问到:“是不是又是夏清语告诉你的?”

他的“好友”不知道脑子抽了哪门子的疯,从他认识gabriele起就有意无意地牵线搭桥了多次,这样的情况已经出现多次,沈世祁不免想再确定一次。

没想到gabriele否认了,但好像也没差:“这次不是他。我有房间的钥匙,还没告诉过你。”

沈世祁:……

还没待他反应过来,就听见了车门打开的声音,发现gabriele好像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他又连忙圈紧了gabriele的脖子:“喂你,我还不至于不能自己上车,抱着个人上车你不觉得别扭吗?”

他感觉到了gabriele的弯腰,他再一抬眼,就只能看到车子顶部了。

gabriele把沈世祁的屁股放到两腿自己的中间后才答:“多此一举。我想抱你,不觉得别扭。”

隔板已经升起来了,leonardo坐的是副驾驶,司机又是另外一个家仆。虽然知道前面的人看不到自己,但沈世祁还是觉得别扭,背对着gabriele,总觉得gabriele在他身后的目光让他不舒服,于是没好气到:“好吧,那再想抱现在也可以放手了吧?你不觉得很挤吗,我又不是小孩,不至于坐不稳车。”

“不挤。”gabriele的头贴近了沈世祁的侧颈,靠在了上面,双手在沈世祁的腰上桎梏着,他的脸在沈世祁的肩颈上帖子,散下的发弄得有沈世祁的耳后些痒,他才想要还嘴,抬手用后肘在gabriele的胸口来了一击,就发现gabriele把他抱得更紧了,他听见gabriele补充道:“借一下你的肩膀,昨天一天没能合眼。”

沈世祁倾身躲开gabriele的接近,笑着问:“你两天差不多三天也不睡觉的模样我又不是没见过,现在装什么柔弱?”

“装柔弱么宝宝?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不介意和你在车上再来一次,让你清楚我柔弱与否。”gabriele也不介意沈世祁躲他,反倒还觉得这样的沈世祁很是可爱,于是愈发得寸进尺地去烦沈世祁。沈世祁躲,他便强硬地拉回,最后倒是本就还没缓过来的沈世祁失了力,折腾了好一会才愿意安安静静呆在gabriele的怀里,最后不情愿地咕囔道:“……算了,算我当一回大善人照顾一下你这个老弱病残。”

他听见身后的人嗯了一声,感受到gabriele的下巴稳放在了自己的肩上,气息洒在自己的锁骨上,或许是笑了,但没答他的话,随后,枕着他的头便越来越沉,大概是已经眯了眼了。他正襟危坐着任由男人圈着他,在男人的怀里乖乖的充当一个玩偶的角色。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车便开到了gabriele所说的“公寓”的区域。

只是说是公寓其实也不太准确,毕竟那么大一块地上只有一个复式别墅,和里那栋复式别墅很远的、一些缀在土地边缘的小屋子,除了生活在房子里的主人和护在外围保镖和一些家仆以外,一般再也见不到人。

回程路上gabriele居然真的又靠又抱地在他肩上小憩起来,虽然知道男人大概也就休息了不到三十分钟,但他还是被抱得发麻,屁股也因为没法动作而被咯得生疼,心理和生理上都难免地有些不舒服。

车缓缓停下,沈世祁曲起手把身后的人的头从自己的肩膀上移开,语气很是刺人地阴阳怪气道:“少爷,到您的屋子,该下车了。”

gabriele早就清醒了,听沈世祁的语调就知道沈世祁是在闹脾气,也知道这脾气出在自己身上,却还是想逗沈世祁,答:“领着我开的工资不该给我开路么?”

沈世祁等了一会,等着主副驾驶座的人都下了车,也不管男人还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倾身过去就要开车门,在gabriele看不见的地方给gabriele翻了个白眼:“那你倒是把我放开啊,不放开我怎么下车领路?况且也不想想我为什么只能领你的工资,想要我帮忙杀人和护身的人多了去了。”

没想到gabriele既然还点点头应和到:“对,宝宝好厉害,是我错了。”

一席话倒是弄得沈世祁语噎了。

见自己挣不开gabriele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想下车的沈世祁用穿着一双毛绒拖鞋的脚踩到gabriele的皮鞋上,很是用力。他道:“干嘛,不下车?车里不闷么,少爷?”

gabriele确实被踩得有些疼,但又假意被踩得很痛的模样嘶了一声,把手从浴衣里伸进沈世祁的腰腹上揩了一把油,开始顺杆子提要求:“我想怎么进车的就怎么出去。”

他将手伸到沈世祁左边胯骨上那处黑色长方形纹身上摩挲,补充到:“给你涨工资。”

半年前gabriele要雇用他时给他的那张卡里的零有几个他都没数完,何况他本不是什么能花钱的人,前半辈子挣的钱就已经够他活他的后半生了,再涨他也不能把那些钱在死后带进阴间去用。反正本来就挣不开男人的钳制,沈世祁也只是想在嘴上找痛快罢,半推半就地也就顺从了男人。他在男人的摩挲下又软了腰,却也不忘记给男人提条件,抬手用食指给男人比出一个“1”的手势:“你说的,那抱一次一百万,单位是欧元。”

折腾到了十二点,两人终于是回到了卧室里,沈世祁本来就困得不行,除了和gabriele还嘴地时候精神了一点,其实还是挺困的,所以几乎是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迷糊间才发现gabriele大概率还没上床,只是他也不想理了。

熟睡时突然被一具带着凉意的身体贴了上来,沈世祁被打扰了清梦,不得不清醒了一下。他皱了皱眉,伸手去推贴在他身后的男人,转过脑袋,微微睁眼,无意识地皱眉喃喃,语气是他永远不知道的娇嗲:“怎么那么晚……”

gabriele又去抱沈世祁的腰,闻言,先是轻笑,后又在沈世祁的脸上轻轻地吻,声音很小:“处理事务。”

“真的,在忙啊……又忙什么……?”沈世祁以一种别扭的姿势摸到了男人的脸上,好像在男人白皙的脸上看到了黑眼圈,难得不和男人对着干,安抚似的迷糊道:“累的话,那快点睡吧……。”

这种时候的沈世祁真的很乖,gabriele想。他找了平常让两人都舒服地姿势,把沈世祁抱得更紧了,在沈世祁的耳廓上亲了亲,轻声到:“好乖。”

待沈世祁的呼吸声渐渐地规律起来后,他才闭了眼。

或许是因为gabriele前两天真的没能合眼,早上的时候难得是沈世祁先醒了,而后他发现他确实没发反驳平日里男人说他早上总是在勾引人的话——但是吧,他不是故意勾引人的,他只是睡相差了些罢。虽然有些不清醒,但他还清楚地记得入睡时是gabriele抱着他,而现在他是四仰八叉地、像只八爪鱼似的黏在gabriele的身上,也不知道其他时候gabriele是怎么做到在不惊醒他的情况下起床的。

他想着那便谅解男人一下下,或许这两天的gabriele真的很忙,才会有现在这幅模样。结果他想起床时,发现男人圈他的手臂格外的紧,又想着不要打扰男人睡觉,让他想起床也起不了。他看着天花板放空了好一会,居然起不了床的话,那便再睡一会吧。

再醒来时,窗帘已经被拉开了一角,房间里透进了一点阳光,而gabriele换了丝制的深蓝色居家睡衣,在床边的书桌上喝着茶,桌上是他用来办事的电脑,还有一些纸质资料。

也不知道是心灵感应,还是gabriele本就时刻关注着沈世祁,他才醒,便和正在往嘴里送茶的对上了眼睛,gabriele品完嘴里的东西,向沈世祁举了杯子:“早上好啊宝宝,快十一半点了。我醒的时候看你睡得熟,就没打算叫醒你,leonardo送来的早餐应该凉了,一会你起床洗漱好就该吃午餐了。”

沈世祁:……

“……其实我今天比你先醒,看你没醒才继续睡的。”沈世祁干巴地道。

gabriele淡淡地挑眉:“是么,那我的妻子真会体谅他的丈夫啊,宝宝是看我太累于是就没叫我起床对吧。”

沈世祁感觉到肚子实在是饿,也知道自己从来不能再gabriele逞到口舌之快,慢悠悠地起了身准备去洗漱,也不理男人的戏谑,背对着男人竖起中指,裸着脚就走进了洗漱间。

沈世祁的洗漱包括刷牙洗脸和泡澡,通常都要花费上一段时间,所以待他从浴室出来时,房间里已经没有了gabriele身影。

沈世祁穿着半遮半掩的米白色毛绒浴衣,软软的细发很蓬松的模样,额前的发被水汽打湿了一些,一些粘成几小绺,或许因为才洗漱完,鼻尖和脸颊都透着一股粉红色,让他看起来柔软了许多,一幅圣洁的情色模样。

他穿起了拖鞋,鞋底碰在地面上让空荡荡的房间里哒哒地响。他用浴巾擦着额前的发,先是走到了床边的书桌前看了看他起床时gabriele看的东西,走近发现gabriele的电脑关了,他又懒得翻阅纸质资料,于是作罢,也离开了房间。

复式小别墅一共三层,一楼是一个很大的客厅,通常用来招待朋友或者谈判,二楼是主要是一个很大的主卧和几个小客卧,还有一个小客厅,而他们现在的房间就是主卧,三楼三分之一是书房,三分之一时健身用的地方,还有三分之一的地方是露天的大阳台。沈世祁记得gabriele说要到午餐时间了,leonardo应该已经把午餐送到这个宅子的主人才用的二楼客厅里了,而他的肚子也叫唤得厉害,他便朝着二楼客厅走去。

这个房子的装潢一股子冷硬的味道,不是白就是灰,偶尔掺杂点黑色和浅棕,便就没有其他颜色了,沈世祁时常笑,说邵骞一个变态为什么要把房子装成性冷淡的模样。

主卧在二楼的最里边,和二楼的客厅有一些距离,沈世祁悠悠地走了好一会才走到了地方,果然见gabriele正坐在餐桌旁。见沈世祁来了,gabriele便抬头,看着沈世祁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座位:“来这里,宝宝。”

不去那去哪?沈世祁腹诽,他的午餐就摆在gabriele的旁边,他能不过去么?

桌上的吃食还冒着热气,却不见leonardo的身影,沈世祁本想便习惯性随口一问,又突然想起前不久他随口一问时被男人呛了他一句‘欲求不满么’,便怄气似的,默默不语地走近男人。

虽然几年的四处奔波居无定所的生活让沈世祁对食物的要求降低了很多,但到底人还是‘食色,性也’,不得不说gabriele还是很会照顾他的胃的。

味蕾享了福的沈世祁瞬间就不纠结gabriele的事,心情放松了许多,吃得半饱时无意识关心起男人:“你这几天到底在忙什么?”

他的主动倒是让男人一顿,gabriele已经在用餐巾擦嘴角了,闻言先是一顿,再笑了一声,倾身过去搂住了沈世祁的腰,问:“宝宝真的这么关心我?”

或许真的好心情,沈世祁难得在男人的骚扰下没还手,只是有些无语,于是反问:“我心宽不可以么?”

“嗯,可以。”gabriele的头又靠到了沈世祁的侧颈,答:“也没什么,只是我妈准备要退休养老、打算着把fressan的事务全权交给我了,但族里一些被我妈压了一辈子的老古董不想认命,搞起了小动作而已。”

沈世祁拿着餐具的双手停下了动作,沉默了好一会,后小声问道:“真的是‘小动作而已’么,还有我可以听你们家族的内部事务吗……?”

gabriele直起身,笑着,却很认真:“你想的话,我可以让你下一秒就当上fressan家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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