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惧
“鞭子还是皮带?”周衍瞥见温琢细微的颤抖,伸手揉了揉温琢的臀尖,轻柔的肢体接触最能安抚人的情绪。
温琢垂下的眼眸微动,想了想回应,“皮带。”
“好,”周衍转身去拿皮带,吩咐温琢摆好姿势,“双腿并拢,屁股撅好,待会抽腿根,抽断为止。”
温琢一句一动作,听到最后浑身怔住,嘴唇微微发抖,“我今天赢了比赛。”
“嗯?”周衍不解,等着听他的下文。
“所以,”温琢死攥着床单,指尖没有一丝血色,“所以您答应今晚轻一点的。”
周衍这下明白了。双手对折着好皮带,缓步走回床边,盯着温琢发白的指尖,玩味地勾了勾唇,“这还不算轻吗?你见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过选择?温琢,本来你两个都要挨的。”
温琢说不出话,老老实实跪好,以他这次的作死程度,周衍一定会把他打个半死。
只是,谁又愿意挨打呢?
周衍见他摆好姿势,皮带利落的抽了下去,只一下,温琢的背影开始打颤,“老规矩,抽五十下休息十秒,中途求饶休息时间减半。”
温琢疼的面荣煞白,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咬了咬牙回答道,“是,主人。”
皮带带着凌冽的风一下下砸在温琢身上,周衍惯爱在同一个地方抽打,等到他能承受的极限,才会换地方。
某种意义上来说,周衍比他还要熟悉自己的身体。
很快,臀部肿胀发烫,大片的红痕布满白皙的皮肤,臀腿交界处的伤痕红得发黑。
温琢的身子不断地瑟缩着,每一下打在他身上的皮带,都让他难以承受,臀肉下意识的收缩试图缓解疼痛。
周衍皱眉,越是紧绷,越是容易受伤,他不喜欢闻到血腥味,因此调教都尽量避免见血。
“温琢,放松,是想被我抽烂吗?”周衍第一次还没打到五十下就停手,他调整了皮带等着温琢放松下来。
温琢不是没挨过皮带,只是上一次被抽的经历太过惨烈,他根本放松不下来。
上一次是温琢不满被关在房间,自己从二楼窗户跳下来找周衍商讨。
那时他刚跟周衍没多久,周衍忙着规划基地新建场馆,只是白天叫温琢陪他吃饭。
周衍在外人面前一向温和,因此所有人都觉得战队来了个好老板,包括温琢,也渐渐忘了那一晚的蹂躏。
直到周衍忙完,让他搬去别墅。
他那天有比赛,于是就和周衍说,能不能明天再搬,或者打完比赛晚上再搬。
周衍神情淡淡地甩了温琢一巴掌,“温琢,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什么善解人意的好人吧?你的事跟我没关系,我的事,才是你该操心的。”
“带回别墅关着,等我回去。”
温琢被这一巴掌打的愣在原地,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保镖带进车里,送进了别墅,关在二楼的客房里。
左脸火辣辣的发热,温琢伸手揉了揉,眼泪都疼出来了。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周衍光鲜亮丽,温柔有度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暴虐的心。
周衍不是天生的好脾气,而是私下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在别人身上,很不幸,他就是这个情绪处理器。
可他天生骨子里带着清傲,事情没有到来之前,一向不肯妥协。他要试图说服周衍,尽量放他出去打比赛。替补小玉比赛发挥不稳定,遇到强队就乱了阵脚。
他可以心甘情愿做个玩物,但他也有他的执着。
于是温琢翻窗从二楼跳下来,跑去基地找周衍。
周衍正在签文件,抬头看到温琢一脸疑惑:怎么?现在的保镖都敢阴奉阳违了?
听到温琢说他是翻窗跑出来时,周衍额头青筋直跳,拽过人来前前后后摸了一遍,确定没伤到才松了一口气。
周衍怒极反笑,“你本事不小。”
温琢怼着手指,小声开口,“我从小翻到大,不会有事的。”
周衍不说话,盘算着怎么给人长个记性,让他知道乱翻墙的下场。
谁知温琢接下来的话,直接让他瞬间冷下脸,“打比赛?温琢,是我话说的不够明白吗?你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温琢知道自己把人惹恼了,可他不想做个只会听话的玩物,tyc是他的全部,他连这一丁点的自由都没有的话,太过残忍。
他只是被人包养,就一点人格都不能保留吗?
温琢弯下膝盖,跪了下去,迎着周衍的怒火道,“您说过比赛上的事可以由我安排。”
“我的意思是,不会让管理层插手队伍人员配置,队内事宜由你们自己决定。你要是不想要这个权利,我可以随时收回。”
温琢面如死灰,周衍根本没打算把他当人看,“您是想要我成为一个乖乖听话的提线木偶吗?”
周衍面色冷淡,合上签完字的钢笔,起身解下手表,卷了卷袖口,朝温琢走去,“很显然,你不够听话。”
温琢看着周衍的一系列动作脊背发凉,他知道马上会发生什么,最后试探挣扎道,“我可以的,我只是想……”
“嘘,”周衍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双唇,一把扛起温琢走进隔间,“你会知道不听话的代价。”
……
等到家庭医生赶来,只看见周衍拿着皮带,面无表情地瞧着跪趴在地上的少年,皮带上沾了不少血,边缘处破裂的皮革昭示着这根皮带距离被抽断没有多久了。
“来得快了些,我还没打完。”
温琢趴在地上止不住发颤,臀部和腿根鲜血淋漓。医生知道周衍不爱见血,哪里见过今天这种场面,不忍心开口劝道,“老板,不能再打了,会伤到筋骨。”
周衍神色如常,“是吗?那换其他地方好了,反正你在这里看着,死不了。”
没有丝毫手软,周衍的皮带恶狠狠的落在温琢的脊背,腿上和手臂上,直到皮带抽的将断不断。
温琢蜷缩着身体,眼里带着绝望和痛苦,嗓子早已哭喊地沙哑。
周衍踢了一下温琢的小腿,“手伸出来。”
温琢呜咽一声,止不住的摇头抗拒,声音干哑,几乎发不出声音,“不行……手不可以的……”
周衍没了耐心,微微蹙眉,“右手还是左手?”
温琢受了惊地往前爬,被周衍轻易踹翻,眼睁睁看着周衍踩着自己的右肩,伸手将右手手指掰开摊平,最后一下皮带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掌心。
温琢耳边一阵眩鸣,意识恍惚,隐约听到周衍的声音,“疼不疼无所谓,记得用猛药,别留疤。”
从此,温琢眼里有了畏惧。
“放松还要我教吗?”周衍看他越来越紧绷的样子,多半是想起了那次挨打。
那次他有心想一下子就把温琢收拾老实,因此下手毫不手软,自那之后温琢就开始怕他。
虽然之后做过几次脱敏治疗,但次数不多,现在又说把皮带抽断,温琢脑子一慌,恐怕只记得那次挨得有多惨。
他那几次无关痛痒的脱敏,怕是这人根本意识不到。
周衍有些后悔之前把人打成那样。
他那时,一心想让温琢变得乖巧,让他知道,无论想做什么都要先讨好他的主人,这才是他温琢该做的事。
现在周衍觉得,自己在温琢面前简直就是个蛮不讲理的暴君。
温琢痛觉很敏感,不适合调教,他以前也找过几个圈内的,倒是能抗打,但是很没意思,激不起他的性趣。
只有温琢长相符合他的审美,连坚韧的性子也是他所欣赏的,这样的人训起来才有意思。更有趣的是,他明明这么怕疼,每次还要强忍着不发声,周衍热衷于把他打的崩溃,折磨的痛哭失声。
让这么一个高傲的人趴在自己脚下求饶,乖巧地任由揉搓,想想就让人兴奋不已。
直到有一天,周衍下班回来,看见温琢乖巧地躺在阳台的椅子上安睡,夕阳的余晖映在他的脸庞越发温柔,温琢像个精致的花仙子沉睡在他的花园,周衍抬手理了理他被风吹乱的头发,轻柔地把他抱起。
那一刻,周衍隐约有个念想:温琢这么契合他的人,只做情人似乎太浪费了些……
直到他这次出差,亲眼见证朋友爱人的死亡,他才不再逃避,承认自己爱上了温琢的事实。他的的确确爱上了之前从不放在眼里的玩物。
然而周衍不知道,喜欢从来不是一瞬间的事,而是渗透在他们相处的每时每刻。
在没有任何人察觉到的时光里,他早已爱上温琢千千万万次。
………………
温琢努力的放松,那一次挨皮带让他躺了一个月,太难熬了。这次八成也差不多,估计等他好了,季后赛都打完了。
但他不敢开口求饶,周衍一生气就喜欢吓唬他,打他的手,他真怕哪天周衍一个盛怒,真的会把他的手打断。
“呼——”温琢粗喘着吐气,慢慢放松下来,逼迫自己一动不动等待着疼痛的到来。
他还没等到皮带落下,却感觉到一双温暖的大掌轻柔有力地揉着他的腿根,帮他揉开伤处的淤血。
“嗯哼……”温琢被他揉的又疼又舒服,周衍这人渣唯一仅存的良心就是事后安抚,会抱他洗澡,帮他上药。
周衍干脆扔了皮带,把温琢抱起来让他趴在自己腿上,专心的揉着温琢红肿的腿根。
“温琢,才挨了三十几下你就开始闹,怎么?我出差半个月没打你,你该不会以为从今往后都不会挨打了吧?”
温琢想撕了他这张颠倒黑白的嘴,他只是动作慢了点就要被扣上不乖的帽子。
眼下他只得低眉,做乖巧姿态,“不敢,主人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是我该罚。”
周衍捏了他的爪子,眼帘低垂,语气不露半分情绪,“我可不敢想怎么打就怎么打,的手这么厉害,床单都要给我挠破了,我今晚还怎么睡?”
温琢看着被自己攥的皱巴巴的床单:……到也不至于破,但真丝被抽出了几根。
温琢也觉得自己半个月没挨打,好像确实有些不抗揍,于是他真诚建议道,“主人多打一会儿就好了。”
挨的多了,他的身体自然会知道怎样能减轻疼痛,到时候就是想绷着也没力气反抗了。
周衍手一顿,眼底是看不清的情绪,“你还挺聪明。”
温琢听不出周衍这话什么意思,干脆不接话,少说少错少挨打。
周衍打横抱起,将温琢翻了个面,平放在床上。温琢了然,自己乖巧的并拢双腿往上抬,又伸出双臂拦着腿弯往腹部压。
臀部和大腿根暴露无疑,温琢闭上了眼,静静等待皮带落下。只是希望周衍准头好点儿,上次抽到他的小兄弟,他疼的当场叫出来。
周衍知道他会错了意,也没提醒。这个姿势不错,这样挺好。
周衍伸手挤了润滑,将掌心搓热了才摸上温琢的菊穴。
温琢措不及防地一抖,睁开眼有些茫然。低头就看到周衍的两根手指慢慢插进他的小穴。
他今晚该不会又挨打又挨操吧?先挨打再挨操,操得他没了力气紧绷,再接着打。
他好惨。
好想直接晕过去,醒来就是第二天。
可惜,他晕过去几次,周衍一定会把他泼醒几次。
周衍直勾勾盯着温琢的脸看,一边用手指把温琢的小穴抽插地溢出粘液,温琢与他视线对上,又慌乱垂眸错开,周衍永远一幅神色淡淡的样子,让让猜不透他的情绪,保险起见,温琢还是老老实实不说不问,任他玩虐。
周衍看着温琢乖乖地不吭声,由他动作。
心里却不太舒坦,他想温琢主动跟他说话,跟他撒娇,说不定他就放过温琢了。
但周衍知道,温琢不会了。他越发小心翼翼,尽量避免惹自己生气,除了比赛的事他会试着开口争取,其他的一切,他都全盘接受。
温琢如愿成为乖巧的玩偶,周衍却后悔了。
“温琢,”周衍主动开口,“操死你好不好?”手指动作不停,快速用力地抽插着。
温琢被他戳到敏感处,忍不住闷哼,放松穴肉接纳着周衍的手指。
“好,操死我吧。”要是操完能不挨打就更好了。
周衍俯身上前,抽出湿润的手指涂在他的乳尖上,打着圈的研磨,趴在他耳边轻声吐气,“温琢,你要是能把我榨干,我可就没力气揍你了。”
温琢微怔,这是要放过他的意思?
他有些不信,“您,您说要把皮带抽断。”
周衍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耳朵,又嘬了一口温琢敏感的耳垂,惹得温琢浑身一抖。
“是啊,但你非要一次抽断也不是不行。”
“没有!”温琢慌忙打断,他不知道为什么周衍这次会轻易放过他,疯子的想法他不管,眼下不回应他才是傻子。
“慢慢打就好,我想先生了,等不及要先生操我。”
温琢真的很聪明,挨打时老老实实叫主人,撒娇时会软软地叫先生。
周衍扬唇轻笑,吻了吻他的眼尾,“那你可不能喊停啊,喊了先生就要拿皮带接着揍你了。”
温琢硬气回答,“您尽兴。”
此时,温琢还没有意识到,半个月没开荤的男人有多可怕。
直到他被晃得散了架,使不出一点力气来推搡趴在他身上的周衍,像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破碎地被人按在怀里操弄不停。
温琢不敢说出停下的话,哭泣着不断亲吻周衍的双唇,可怜巴巴地哀求这人停下。
周衍神情也维持不住淡然,眼底含笑地回吻回去,嗓音沙哑却隐有笑意,“要我停下吗?”
温琢不敢说停,却很想让他停下,只能眼泪汪汪地看着周衍,手指轻轻捏了捏周衍的臂膀。
周衍察觉到他的小动作,闷声轻笑,“不说话,那就是不用停。”一个腰身沉下,鸡巴猛得插进菊穴深处,“那我继续了。”
温琢脊背一弓,浑身颤抖。抑制不住破碎的呻吟声混着娇喘,周衍被他叫得越发兴奋,下身狠狠地顶弄。
温琢气得用手指偷偷抓挠周衍的背部。
挠死这个畜生!
周衍觉得这人的小脾气又藏不住了,伸手把人手臂按回来,握着温琢纤细白润的指尖含进嘴里舔弄亲吻,“乖啊,别把指头挠破了,过几天怎么打比赛啊,。”
温琢眼睛一亮,看着周衍扑闪扑闪地眨巴个不停。
周衍把人面对面抱起搂在怀里,换了个姿势慢慢抽插,大掌揉了揉温琢的头发,含笑着问他,“想打比赛还是想挨操?”
温琢机智无比,仰头亲了亲温琢的嘴角,乖巧极了,“想挨操。”
周衍闷笑出声,修长的手指捏了捏他红润的脸蛋,“真好哄啊,温琢。”
是啊,掐住我的命脉,可不是屡试不爽吗?
温琢低眉,不肯让人看清眼底的情绪。
周衍上下捋着他的脊背,帮他顺气,手掌温柔有力。
“以后,再也不对你发脾气了好不好?”
什么?
温琢听不懂,突然来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他不就是用来发泄情绪的吗?
周衍眼底闪过一丝柔情,轻声在温琢耳畔道,“以后不听话,就操死你。”
哦。我才不怕。
周衍没再解释,闷头操干。
温琢被折腾的欲仙欲死,恍惚间,他觉得周衍有些不一样了……
三天后的季后赛,温琢如愿归队。
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不仅从周衍房间活着出来了,还能活蹦乱跳地来打比赛。
稀奇,太稀奇了。
温琢合理猜测:周衍一定是出差时玩了不少新奇的花样儿,现在对他都收拾腻了。
他就说外国很乱的。
温琢摇头不再多想,队长上来给他打招呼,剩下的人也陆陆续续赶来。徒弟小玉一把抱住温琢的腰,满眼依赖。
“小玉不怕,大胆去打,输了师父帮你教训回来。”温琢拍拍胸脯保证。
“嗯!”小玉底气十足,看着心态稳了不少。
季后赛第一场,由tyc在主场对战hg,这场比赛可谓座无虚席。
新出头菜鸟对战落魄豪门战队,可谓卖点十足。究竟是初生牛犊猛如虎,还是瘦死骆驼比马大,观众拭目以待。
季后赛采取五局三胜制,第一场,温琢让小玉上场,就算输了一局,也不会太影响局面。好在,小玉状态不错,配合打野打崩了上路,顺利拿下一局。
第二局温琢让他接着上,但对面也是经验老将,一开始看不起新菜鸟,压根没好好打,如今被人拿了一分,失了面子,直接上科技,选了一手射手韦鲁斯摇去了上单,直接把小玉打懵了。这局要输了。
赢了一局,输了一局,温琢决定稳妥一点,第三局自己上场换下小玉。
温琢在休息室里活动着手腕,一会儿托腮,一会儿咬着手指玩。他本身小动作很多,和周衍在一起时,都是在有意地控制。
温琢一个人静静思考着第三把的bp,耳边响起敲门声,温琢以为是助理之类的工作人员,也没多想,起身直接开门。
门一打开,周衍就看到温琢低头咬着指头,神游思考着什么,压根没抬头看人。
他伸出手指,把温琢含在嘴里的指尖轻柔勾出,又从怀里拿出手帕给他仔细擦干净。
温琢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收回了手,藏在背后。
周衍神色如常,收回手帕叠好放在兜里。
他怎么来了?
温琢心跳如鼓,仿佛随时都会跳出胸腔。上一次周衍出现在这里,他偷跑出来打比赛被逮个正着;上上一次出现在这里,他被哄去楼上艾草。
温琢真是怕在休息室见到周衍,打也打不过,跑又跑不掉。
“先生怎么来了……是找我有什么事吗?”温琢规矩地站好,嘴唇干涩,舌头仿佛粘在上颚,缓缓吐字道。
周衍没说话,上前一步把人打横抱起,走进休息室。
温琢乖巧不反抗,心里期盼着tyc第二局打得久一点,这样自己或许能来得及上场。
但也有可能会被玩得一点力气不剩。
温琢睫毛微颤,眼底闪过一丝落寞的情绪,指节攥得发白,又要这样吗?
但温琢会错了意,周衍今天来,还真是来看比赛的。他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对于温琢来说,根本不算好事儿。
但周衍这人一向的行事作风就是少说多做,何况对于温琢来说,周衍说一百遍喜欢他,不如放他去打一次比赛来得有效。
所以他要慢慢把温琢不好的经历,一点点覆盖模糊掉,只给温琢留下更加清晰的好印象。
周衍抱着温琢坐到沙发上,大掌包着他纤细白皙的手指揉搓着,“看比赛,我帮你活动手腕。”
温琢嵌在他怀里,不敢动弹。过了一会儿发现周衍真的在帮他活动手腕,什么都没做,才稍微放心移开视线,去看休息室的直播屏幕。
第二局tyc果然输了。众人推开门就开始哭嚎,“阿琢救命啊!我们被三线打崩了,啊啊啊啊啊啊!”
“师父!他们对小孩下手好重呜呜呜呜呜!”
“呃——”温琢听到开门动静就想提醒众人老板来了,结果根本插不上话。
还是周衍开口说话,众人才反应过来休息室多了个人。
瞬间安静如鸡。
“大家辛苦了,下把加油。”周衍勾着清浅的笑,抬眉温和地看向众人。
温琢被这些人看猴一样盯得鸡皮疙瘩起一身,他在周衍怀里动了动,想站起来。
周衍偏头蹭了蹭他的脸颊,放开了手,“去吧。”
温琢浑身过电般的一麻,逃也似的离开周衍的怀抱。
队长跟周衍打完招呼就带着众人商量战术去了。
很快,第三局开始。bp之前,解说向大家介绍了一下新上场的tyc上单,当年靠着三个国服和广阔的英雄池横空出世,消息一出就被各大战队争相青训的那个男人。
lpl赛区盛产优秀c位,中单和射手卷出麻花,上单和打野却后继无人。
因此,不乏豪门战队想要签下温琢,但是愿意给首发位的只有tyc。
温琢不仅是在找战队,还是在找一个家。
他一个人孤独地生活了十八年,这样的生活他一点都不喜欢。温琢学生时代也是独来独往,他不是主动的性格,也没人会跟一个住在孤儿院,吃着国家补助的贫困生交换真心。
当然温琢也不在乎,他有他的傲骨,无论是成绩还打游戏,他都不差。
他最终选择tyc不仅是因为首发位,还有队长他们的真心。tyc试训那几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温琢特殊的成长环境让他从小看透人间冷暖,所以他活得理智清醒,但他的内心又是那么温暖坚韧。
他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温琢放好键盘准备bp,一番博弈后,两队选完,开启战局。
温琢看了一眼握着鼠标的手,热热的,还残留着那个人的温度……
“手感火热再拿一个人头,adrakill,四杀到手!”
“要一波了,时间来得及吗?来得及!让我们恭喜tyc再下一城,双方战至2-1!”
打野激动得像个二百斤的胖子,站起来搂着温琢脖子晃,“啊啊啊啊啊,我现在牛逼的可怕!”
队长把温琢从打野的手里救出来,“还要再赢一把,别提前开香槟。”
辅助冷静分析,“hg下把一定有大动作,听听教练怎么说。”
众人也不磨蹭,下场直奔教练,商量战术。
很快来到第四局,温琢喝了口水准备上场,却听到周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背后喊了他一声。
温琢脚步一顿,他不想转身,很大概率转身就上不了场。
但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反抗,tyc可以没有他,但他不能没有tyc。
温琢掩去眼底的情绪,缓缓转身,朝周衍走去。他努力放松自己,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神色如常,因为越是害怕,越是能激起周衍的恶欲。
“先生叫我吗?”温琢嘴角挂着浅笑。
周衍轻柔地搂住温琢的腰身,微微低头吻在温琢眉间。
眼底带着丝丝浅笑,温声细语地说道,“好好打,打完带大家去聚餐,我请客。”
温琢看着他亲完自己就放开了手,脑袋懵懵怔怔的。
眨了眨眼抬头看周衍,刚好看到周衍眉眼间的笑意。
不是来玩弄他的吗?
他不懂,周衍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
他有些看不清。
温琢觉得自己已经被周衍迫害出了癔症,连这种温馨场面都敢幻想。
“别走神啊,要上场了。”周衍嗓音带着撩人入骨的笑意,替他往后别了别耳边的碎发。
“那我……走了?”温琢有些不确定,“我真要上场了?”
“嗯,去吧。”
温琢坐在椅子上等着bp,此刻还觉得自己不太清醒,他双手用力地拍了拍脸蛋:保持理智,保持理智,不要被周衍搞了心态。
温琢很快进入状态,这局他们次次诱敌深入,把对面拉扯麻了,三十分钟不到就拿下比赛,顺利晋级到下一场。
“这局tyc众人配合的非常好,次次勾引到对面再反打,hg众人完全陷入到tyc的节奏中,被秀麻了。
让我们恭喜tyc这支年轻的队伍再次证明自己,这两把也让我们看到了,不亏是当年掀起腥风血雨的男人,国服上单,顶第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赢了赢了,我们不是运气菜鸟!”
“啊啊啊啊啊啊,我们不是季后赛一轮游!”
“啊啊啊啊啊,我们3-1赢了hg!”
温琢被吵的头疼,一路拿手指堵着耳朵,这也太能嚎了!
打野上前搂住温琢的肩,拿下他的手在他耳边叫,“阿琢阿琢,走走走,咱们今晚喝个大的!”
ad一听也来劲儿,“走起走起,火锅火锅,整他娘一箱啤的!”
队长见状拦了拦,“唉唉,喝两口行了,后天还有比赛,别整得跟没赢过一样。”
辅助跟小玉没搭话,两人已经在看菜单了。
温琢突然想起来,周衍说赢了要请客来着?
啧,他觉得除了自己,没人能跟周衍一起吃饭还吃得下去。
温琢举手,“那个……我得去和老板说一声。”
众人嚎啕,“啊,阿琢你又不跟我们一起吃饭啊?”
“重色轻友,忘恩负义!”
“不是吧,你这么爱老板,怎么回回都要和他开小灶。”
误会,完全误会。他一点不想跟周衍一块儿吃饭,而且周衍有可能要和他们一起吃饭。温琢决定还是先问清楚,再告诉他们这个噩耗。
“我去找老板问问。”
温琢提腿就往休息室跑,开门却措不及防地扑进了周衍怀里。
周衍等了一会不见温琢,准备出门寻他,一打开门就有一只小温琢扑进了他的怀里,周衍连忙站稳脚步,这才没摔到他。
“做什么这么急?”
温琢抬头看他,啊,饿饿饭饭。
温琢眼珠滴溜转,“先生,我们赢了!”
“嗯,请你们吃饭。”
温琢只想要钱不想要人,但他要是敢开口这么说,周衍能直接按在走廊上把他操个半死。
“我……”
“什么?”周衍正拿着手机给温琢转账,抬手揉了揉他圆润的脑袋,“去吧,和他们好好吃一顿,吃完我让司机去接你。”
温琢猛得抬头,什么?!
幸福来得这么突然,他想落泪。
第一次,打完比赛不是赶着回别墅,而是放他出去聚餐,还不用伺候周衍?!
“先生,您今天怎么这么好!”温琢脑袋趴在周衍胸口晃了晃。
简直见了鬼。
温琢凭良心讲,周衍这几天对他确实不错,能被周衍捧抱在怀里当个棉花娃娃,谁又愿意当个任由蹂躏的抹布呢?
虽然都是玩物罢了。温琢没得选,但能过几天舒服日子也是好的。他不喜欢设想以后怎样,只看当下过得好不好。
周衍扶着温琢的腰身,由着他闹自己,“嗯,我还有事,你们玩。结束要给我打电话,超过12点你今晚睡狗窝。”
才不要。温琢承认有被吓到。
调教室的铁笼子又冷又硌人,腿脚都伸不开,温琢只被关过一晚,再也不想进去了。
“好的先生,我吃完饭就回家。”温琢乖乖保证。
周衍听到某个字眼,心都化了,嗓音溢出闷笑,“钱发你了,记得收。”
“好哦。”温琢快乐地跟他挥挥手,跑跑跳跳地离开了。
像只快乐的小狗。
原来他的快乐这么简单吗?
很好哄,但他以前从没想过哄他,只是一味的向温琢索取情绪价值,他喜欢什么样,就要把温琢捏成什么样。
周衍低眸,敛下眼底的情绪,要是温琢也能爱上他该多好。
周衍知道这不可能。
一旦打破两人不平等的关系,温琢一定会挣脱他的束缚,去过他想要的自由生活。
但周衍不允许,他要把温琢牢牢拴在他身边,以前是用威胁逼迫的手段,现在他要用更温和,更长久的方式。
在那之前,他不会给温琢平等的关系,甚至不会对温琢开口说爱。
温琢似有所感,停下奔跑地脚步,回头看向周衍。
周衍立马收回眼底翻涌的情绪,笑意盈盈地抬眸看他。
温琢回笑,甩甩脑袋,挥挥手转身接着跑。
他觉得周衍最近很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不管了,温琢笑眯眯地拿出手机利索收款。他才不管这个阴晴不定的老畜生,有便宜不占是傻蛋!
豁!十万块的火锅!
搞起!搞起!
管他周衍在玩什么把戏,他想不通,干脆先不想。
他要和兄弟们一起寻开心!
温琢很快转换了情绪,来到众人面前,高声欢呼道,“各位,今晚火锅店,老板只出钱,不出人!”
“呜呼!神万岁!”
周衍最近一直很忙,战队的事加上他自己公司的事一大堆,除了晚上,温琢几乎见不到他的面。
温琢乐得清闲,省得在周衍面前装规矩。上次啃手指还被周衍逮到,虽然当时周衍也没说什么,但温琢能肯定,要不是时机不对,他一定会当场收拾了自己。
很快来到tyc的第二场季后赛,这次tyc对上了去年的世界赛亚军,干净利落地被3-0带走,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tyc作为新队,能打到这里,已经超过团队预期,温琢他们可以安心地准备夏季赛了。
又过了半个月,周衍终于闲下来,这半个月周衍累得基本倒头就睡,现在闲下来,就拉着温琢不干人事。
“哼……痒……”
周衍一路从脖子吻到乳尖,又舔又吸,舔得温琢的乳头红通通,亮晶晶的。
温琢哪里被这样伺候过,他以前除了挨打就是挨操。周衍很少吻他,大多是安抚性的亲两下,更不用说像现在这样又舔又咬。
温琢手上脚上带着手铐,被完全展开在调教室的床上。他不敢挣扎,怕磨伤了手。
周衍真的是从国外学了不少折磨人的花样,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温琢难受的上不去下不来,一边要放松身体控制手臂挣扎,一边又要承受着新奇的酥麻又带着爽意的触感,乳头被周衍舔的又湿又粘,他说不清到底是要周衍停下来还是继续。
“先生……我有点……”温琢觉得自己好淫荡,明明没有挨操,却控制不住嗓音里的呻吟。但他不敢喊停,说都不能说。
周衍抬头蹭了蹭他的脖子,眼底藏不住的温柔,“怎么了?”
“我……好奇怪”温琢小脸染上绯红,他说不出自己被玩湿了,明明周衍都没碰他下面。
“嗯?”周衍手下不停,捏着他的乳头,指尖试探地戳戳乳孔,惹得温琢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声。
温琢被刺激的眼眶湿润,他觉得自己要被周衍玩坏了。
周衍看出来温琢的青涩,他给予温琢的从来都是粗暴的性爱游戏。这样温柔的爱抚,温琢第一次感受。
周衍俯身吻上他的眼角,大掌揉着他的头顶,帮他放松身体。
“没关系的,温琢,可以叫出来,”周衍嘬嘬他的脸上的嫩肉,“舒服就叫,疼了就喊,先生今天允许你说话,想说什么都可以。”
周衍以前从不允许温琢说出拒绝的话语,什么“不要”“停下”,说一次罚一次。因为在周衍没有尽兴之前,任何拒绝的话语都是反抗。
他不喜欢玩强暴戏码,他要温琢乖乖奉上,享受着温琢承受不住又不能反抗的崩溃模样。
温琢闻声一怔,或许是最近周衍没空收拾他,或许是周衍最近给的温柔太多,温琢第一次在床上发出哭喘呻吟以外的声音,“有区别吗?”
只是说出来又不是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