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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把继父领回家算是同居开始?

 

那夜被冲天的大火映红了半边的天空,废墟中周家老小扭曲的焦尸时不时发出被烧的噼啪响声,周围黑暗中周家人被杀时撕心裂肺的惨叫,惊慌失措的他跌跌撞撞的被侥幸存活的下人刘顺拽着逃命

那夜的事,周仲齐不想再去回忆,不敢再去回忆,他脆弱的内心已经不愿再去承受任何打击。他不知该怎么办,老实讲,他从小生在周家这种炼丹大家里,一直都是养尊处优,从没吃过什么苦,这次突如其来的恐怖灾变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几天一直疲于奔命的他,见到钱二狗,内心一直紧绷着的弦一下子断了。

虽然钱二狗对他而言只是个半大小子,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待在钱二狗身边自己就能松一口气,仿佛钱二狗身上有什么能让人安心的气质一般。

唉想来是自己真的被吓破胆了吧居然指望这么个半大孩子周仲齐望着沉默不语的钱二狗,心里自嘲地想。

“不如这样吧,”一直沉默的钱二狗突然开口道,“你现在身上的灵石也不多了吧,到时候也没地方住,那就先回我的住处安顿一下吧。”

“二狗”此时周仲齐内心对钱二狗的愧疚达到了顶峰。想到曾经那么冷漠的自己,钱二狗现在居然还愿意帮他他没忍住又流出了泪水。说到底,他跟周伯余周云霞这类坏种还是不一样的,他只是胆小怕事了一点,可这并不代表他是个不分好歹的人。

钱二狗这时候心里也是乱乱的,不愿再多说什么,起身朝客房外面走去,周仲齐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少,少爷,您可算醒了,您不知道,家主他有多担心您”刚走出客房外,一个下人打扮模样的人凑了过来,一脸惊喜的跟钱二狗说道。

“啊?什么少爷?我不早就被周家赶出来了吗,早不是什么少爷了。”钱二狗顿住了脚步,皮笑肉不笑地道。想必这就是刘顺了,之前他还在周家的时候,对这人倒是没啥印象。

“这”刘顺的脑瓜子倒是还挺活络,愣了两秒就反应了过来,连忙改口道:“钱钱公子,看到您醒了,小的心里也是欢喜。”

钱二狗没搭理这茬,而是道:“现在你们也没地方去,一块跟着回我的住处暂歇一阵吧。”

刘顺听了,脸上也隐隐显出了几分愧疚和不好意思。他作为周家里的下人,自然也是知道一些原来钱二狗怎么被周家欺负的事儿的,没想到这位钱公子竟还愿意帮他们主仆二人唉,不过看样子现在家主和这位继子之间感觉很微妙啊,这钱公子都不叫家主爹了不过想想也是,都把人家赶出周家了,那确实也不算是周家人了,这法理上继父继子的关系确实也就不复存在了。

三人来到钱二狗买下的小院,钱二狗推开院门,钱鸿杰正在前院鼓捣他那些炼器的东西。

“二狗啊,你回来啦,唉,这二位是来买法器的吗?”钱鸿杰见到钱二狗回来了,便放下手中的活招呼道。

“啊不是,这位就是,是嗯,周仲齐这位是刘顺,是周家的下人”钱二狗有些尴尬,这给自己二叔介绍自己曾经的后爹的感觉也太他妈怪了,他此时真想火速逃离现场。

“周仲齐?”钱鸿杰皱着眉想了一下,“你就是二狗那个继父?”

“是,不知阁下是”周仲齐也有点尴尬,二狗家里怎么还有个陌生中年男子呢?

“我叫钱鸿杰,是二狗他二叔。”钱鸿杰脸色不善地道,“你们不是已经将二狗赶出周家了吗,这会儿还来找他干啥啊?”

周仲齐一下被问住了,嗫嚅道:“这,这都是误会,我”

钱二狗眼见空气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连忙拉过钱鸿杰,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事情经过,以及特别说明了一下当初赶走自己的是周伯余。

钱鸿杰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不过面上还是有些不快,“哼,虽然你没有参与欺负我家二狗的事,但作为他继父,你也不管管。”

周仲齐自知理亏,也没敢还口,只是赔笑道:“过去的确是我忽视了些”

钱鸿杰脸色依旧阴沉,没再多说什么,低下头继续摆弄起他手上的炼器工具。

钱二狗则领着周仲齐和刘顺去了后院空出来的住房,把俩人安顿在了此处。

安排好了一切,钱二狗回到自己房间,一头扑在床上,心里闷闷地想,哎,自己这一步真的做对了吗?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说到底他其实还是没放下那份喜欢,没控制住上头的感情。他那便宜后爹,真是头一个让他有这么复杂感情的人。最开始也算是一见钟情,后来对周仲齐他是有过怨恨的,当初他跟一条丧家犬一样被赶出周家,周仲齐缩头乌龟的做法确实让他多少有些心凉。但如今这便宜后爹已经这么惨,那些怨恨也渐渐地淡化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甘。他真的不甘心和周仲齐永远都是这种尴尬的继父子关系,他想更进一步,他想得到这个人。

初恋啊,这周仲齐真的算是他钱二狗两辈子来的初恋啊!

钱二狗在这边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周仲齐在另一间客房里也是思绪万千。他总算是有了个安顿下来的地方了,这让他稍稍安心。这二狗真是个心眼蛮好的孩子,就是对他有点特殊感情唉,想来是二狗还年轻,也是自小没了父亲,混淆了爱情和对父亲的亲情吧没事,他觉得只要多加引导,二狗一定能走上正道的!他做了这么多年家主,钱二狗对他那些特殊的意思他当然察觉得到,只是钱二狗这边暗暗地下决心想把他推倒,可怜他现在还想着怎么把这孩子的感情引到正道上呢。

周仲齐和刘顺算是在二狗家住下了。

周仲齐自感对钱二狗亏欠甚多,心里很是愧疚,对钱二狗的态度比起在周家时着实是关切了不少。

而钱二狗呢,总是感觉有点拉不下面子像以前一样那么无赖的缠着周仲齐了,这会儿心里倒是有点纠结,对周仲齐的关心佯装出一副反应平平的样子。嗯,他可不能做舔狗,舔狗,是舔不出未来的!不过内心的感觉却骗不了他自己,每次周仲齐关心他的时候,心里都微微地有些小激动,啊,这就是被喜欢的人关心的感觉吗?真的,感觉,好不错啊!

刚住下的几天,钱鸿杰怎么看周仲齐都不顺眼,这人之前作为二狗的继父,那么怕事,连给二狗出头都不敢,现在住在这,倒是对二狗热乎起来了,哼!

不过他虽然不满,但二狗看着好像也不是很讨厌这个周仲齐,看在二狗的面上,他倒是也没刻意为难周仲齐。

周仲齐当然不是不懂事的人,在二狗家住着,再加上他之前可是有“前科”的人,自然是不能在二狗这吃白饭。作为一个经济价值不亚于钱鸿杰的五重炼丹师,他便开始炼丹贩售,也是补贴了不少家用。刘顺也是极有眼力见的人,他修为不过筑基初期,也不会什么手艺,但是很勤快的给周仲齐和钱鸿杰跑来跑去的采购材料,连前台收账的活都揽了。

店里新添了售卖丹药的业务,钱二狗便把门前的匾额改了改,不过奈何少年他没文化,也想不出啥好名,干脆直接在原先“法器阁”下面简单粗暴地添了“兼丹药阁”四个字。看,多么直白明朗,多么平易近人,一看就让人知道这店里是卖什么的。

一个五重炼器师就让他的生意很红火了,这又添了一个五重炼丹师,这下他的铺子可谓是在万花镇家喻户晓了,灵石那是不愁没得赚啊。

在经济效益的作用下,钱鸿杰对周仲齐的态度有所好转,再加上刘顺也的确勤快,以前收账的活都是钱鸿杰干,刘顺来了让他可是松心了不少。而且这么多天过去,他也能看得出来周仲齐对二狗的关心不是装出来的,这让他看周仲齐更是顺眼了不少。哎!他这可怜的侄子啊,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这会儿总算是享了点福啊!钱鸿杰每次想到这里,都忍不住偷偷抹泪,我那侄儿啊,你以前过得多苦啊,这会儿就开开心心地享福吧,你二叔跟这周仲齐挣的钱都是给你花的

家里原本尴尬的氛围在渐渐磨合下改善了不少,甚至于钱鸿杰和周仲齐之间也渐渐有了一些共同话题钱鸿杰骨龄要比周仲齐大两岁,所以周仲齐都是亲热地喊鸿杰兄钱二狗听了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这下完了,以后要是把周仲齐拐到手,这辈分可咋整啊?

钱二狗这几天心里很愁。他这会儿已经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不错,他承认,他还是喜欢着周仲齐。可是,原本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他,现在却不知该如何迈出那一步了。周仲齐现在对他这么关心,态度这么温柔,他讲实话心里挺高兴的,但他要是捅破了窗户纸,谁知道周仲齐会怎么看待他呢?别说这里的人相对保守,就算是在他上辈子生活的现代,估计能接受这种事的人也寥寥无几吧。周仲齐会不会因此而疏远他,他现在贪恋的那份温柔会不会也荡然无存。

感情这种事真的伤人啊

苦闷到极点的钱二狗,今晚在自己房间里偷偷喝起了闷酒。修真界灵果酿的酒,那滋味喝起来比他上辈子所有尝过的酒都要好,钱二狗越喝越停不下来,最后干脆直接提起小酒壶,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

这一不留神,一壶酒满满当当地就进了他的肚子。

“这修真界的酒看来度数也不行啊,喝一壶都不咋晕乎,没劲儿!”钱二狗撂下空酒壶,坐在桌边小声自己嘀咕着。

正托着下巴暗自出神中,门外传来叩叩的敲门声。

“二狗,你在吗?”周仲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哎,哎,来了!”钱二狗应声道,连忙起身打开了房门。

“嗯?怎么一股酒味?你喝酒了?”周仲齐一进屋就闻到一股酒气,不由得问道。

“啊,自己没事,就喝了一点”钱二狗打着哈哈。

“少喝点,你才多大岁数啊”周仲齐忍不住絮叨了句,随后一转话头,道:“二狗,今天万花镇有个灯会,还有夜集,听说还有不少卖东西的,你要不要跟为父啊不,跟我去逛逛?我看你整天也是在家里闷着,出去转转吧?”

钱二狗当然不愿意放过这个单独和周仲齐一起出去的机会,连忙点头称好。

这几天钱二狗愁,其实周仲齐也有些心里不是滋味,现在二狗对他的态度明显不如以前了,对他的关心也是反应平平,哎,总感觉二狗这几天有心事,不像以前那么开朗了,今天带二狗出去转转,也是想改善一下他和二狗之间的关系。

两人便出了门,朝着灯会夜集举办的那条街而去。

周仲齐兴致勃勃地看着卖灵草的摊子,蹲下挑着灵草,钱二狗则有些心猿意马,站在旁边,楞楞地盯着旁边花灯映着下的周仲齐的侧脸,周仲齐带着一分笑意,正在和摊主攀谈。在钱二狗看来,他还是那么的成熟俊帅。说实话周仲齐的五官并不是多么的出众,可就是这种熟男的气质,把他勾的找不着北,目光紧紧粘着周仲齐,仿佛一刻也舍不得错开。

花灯橘红色的光照下,为周仲齐的薄唇添了一分殷红。旁边的花灯被微风吹的摇摇晃晃,周仲齐的脸庞此时显得有些朦胧。钱二狗就那么定定地站着,他多希望这一刻可以再长一些。

周仲齐买下了几种不常见的灵草,站起身,想招呼一声钱二狗,但钱二狗此时似乎又开始神游天外了。

“咋啦,你喝多了?这么呆呆的。”周仲齐看着钱二狗傻盯着自己的样,笑了一下,拍拍钱二狗的胳膊示意他回神。

钱二狗微微低头,尴尬地讪笑一下。这原主很是瘦高,比周仲齐要足足高出半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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