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立
所以就算他现在发现了沈舜庭温柔皮囊下的恐怖,也只对那些极其严重的伤害和痛苦有记忆,一时没有想起的日常生活中的玩弄和欺辱。
好在他对“舜庭哥”的滤镜已经碎得稀烂,以后再也不会将他这种刺人的石块当作珍珠来打磨。
沈舜庭一直目不斜视地观察着林承和的状态。
他脸色憋得涨红,眼泪就没断过,失控地流出口水,一双眼睛迷迷蒙蒙的,时而睁开眼就直勾勾看着自己,不自量力地挣扎几下。
沈舜庭将压着他的腿往他胸前靠,听到他呜呜地小声哭着,发不出更大的声音。
医生说过林承和的膝盖和腰都带着旧疾了,检查时问他痛不痛也只说不痛,还特意将这一点告知了沈舜庭。
沈舜庭的眼角抽了抽,不屑地眯起眼。
这条蠢狗,这次会不会求饶说痛?
自摊了牌,他便看着林承和的眼神从带着希望变成绝望、愤怒,到在某个时刻倏然变得灰暗,最后就一直维持在这种垂死挣扎的状态。
既然决定了要逼林承和把恋爱游戏玩下去,林承和就不能是这种呆滞的模样。
“恋人”是分很多种的,逼林承和继续玩这个游戏的乐趣在于让他害怕却依赖,如果他真的变成了“安静的飞机杯”,那就没有了玩的意义。
沈舜庭觉得自己应该高兴自己可以对林承和肆无忌惮地做任何事,再也不需要扮演那可笑的温柔恋人。
但今天这样破碎狼藉的局面,着实给自己增加了不少难度,甚至比当初在卡派拉酒店时还要难搞。
沈舜庭让许多人崩溃过,但要他亲自收拾情绪烂摊子的——林承和还是第一个。
他将笑容重新挂到了脸上,再也没有以往伪装的温柔,徒留玩弄猎物时的残忍。
他调整了手上的力度,给林承和多出一些喘息的空间,问道:“知道要听话了吗?”
林承和不由自主地滚动喉头,被口水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几乎要咳得窒息过去,眼神一对上焦,便又能看到满眼的失望和痛恨。
“啧。”沈舜庭习惯了这双眼睛充满崇拜、亲近和喜欢的样子,此时竟是涌出不爽来,便命令道,“说话。”
林承和的咳嗽还没停止,但也还是努力地开口回应。
“”
他气若游丝,声音微不可闻,一遍遍重复着。
沈舜庭冷哼着俯下身,只听到他说。
“你们全都是强奸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