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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1×0子

 

1/0,有空再写真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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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正低头在手机上回复同事的信息,不禁走得慢了些。

一般来说,他是不在下班后回复工作信息的。由于他公私账号分开,手机一关就算研究所炸了也得,况且警校生哪有不受伤的。

辅导员头疼地看了他一眼。这个优等生哪里都好,就是太轴了。也没再问,嘱咐他有事没事多看着点小土狗就走了。

校方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小土狗已经持续低气压快两个月了,正处于一个看谁都不爽的临近峰值时期。

因为他哥已经快两个月不让他回家了。

两个月前,他就觉得他哥好像有什么事瞒着他,看到他的时候表情很慌乱,不敢跟他对上视线,还总是发呆,叹气,问了又说没事。然后突然又跟他说,警局选拔临近了,干脆住在学校里好好准备,家里不会让他操心。

他还记得他哥说这话的时候的表情,眉毛往下撇,很为难,很恳切的样子,他不得已答应了。不过本来警校就应该是全寄宿制,他当初还是给学校打了报告,说要照顾生病的家人才得以办半走读,不过一个月也只能回去两天而已。

这段时间任务确实重。他知道学校在重点培养他和那个很轴的傻子,如果一切顺利,警局实习过了就能编制上岗了。他知道他哥一直想他顺顺利利上班,如果他能当上警察,哥的处境也会好很多,所以一直也很努力。

好在,距离选拔没剩几天了,辅导员偷偷跟他通过气,说是很有希望,让他别有太大压力。他偷摸着蹲在宿舍楼底下给他哥打视频,告诉他这件事,他哥那张近些日子以来一直愁云笼罩的脸上才有了些笑意。

“宝宝好棒。”年上温声说,又叹气,“还是在学校里比较专心吧?”

小土狗使劲摇头:“想回家。等选拔过了我就回家。”

他知道他哥总是因为自己公用的身份怕拖累他。从小参加家长会都只说是远房亲戚,也不敢出现在他同学面前。小土狗很困扰。没有他哥就没有他的今天,他恨那些不把他哥当回事的嫖客,很珍惜他哥,但是又不知道怎么纠正这个错误意识,只能用行动表达,找尽机会黏着他。

“……嗯,回家我们下馆子庆祝一下。”年上犹豫了一下,才笑着说,眼睛里也有一点亮闪闪的期待。两个月不见,他也很想土狗。

小土狗又拉着他多说了几句,才依依不舍地挂断。

回到宿舍,一眼看到小德又在床上做卷腹。小土狗对这个卷王挺无语的,打算直接去洗澡。

另一个舍友多问了一句:“回来看见你在楼下打电话了,女朋友啊?”

“我哥。”小土狗提起他哥,语气忍不住上扬,像小狗翘起来的尾巴。

舍友没兴趣地转开头。不是女朋友还那么乐。小德分了点心听着,皱眉,感觉小土狗对家长依赖性太大,不是什么好事。

在选拔前一天,学校把几个优秀学生单独留下来进行培训。这次是省警察局专门过来挑人,学校很重视,第二天还会派专车送过去,不免多说了两句。等他们解散,天都黑了。小土狗打算随便对付一餐,绕路往小超市走去。他拿了两大袋特价面包,又拿了一瓶牛奶,站在结账队伍末尾。

无聊的时候,他习惯性地又开始想他哥。两个月没见了,不知道他哥有没有好好吃饭,回去一定要让他上秤看一下的;之前给他买的东西……也不知道用了没有。小土狗是上了大学才发现他哥底下还有一套器官,自那之后就很上心,之前还去给他哥买了专用的内裤。

收到内裤的时候,他哥的表情……小土狗咳了一声,把脸上的红色压下去。

脱离回忆,旁人的对话才进到他耳朵里。他后面有两个排队的人嘀嘀咕咕,听到什么令人吃惊的内容时声音突然提高:“真的假的?十多个人?!”

“你小点声!”声音又压下去,“视频都传开了,我还能硬编啊?”

“我天,xx小区离我家还挺近的,谁这么惨啊?”

“一个男的,家里人上学去了就他一个人,老天,门都被踹烂了……”

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因为排在他们前面那人突然转过身来,脸色像死人一样难看。“什么视频?”他问,声音很沙哑。

在看到视频前,小土狗不停地在心里祈祷,这么宽泛的条件,不一定会是他们家,不一定会是他哥。

但是那个视频播放的第一秒,他的侥幸就被无情地打碎了。他像一尊凝固的雕像,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屏幕。从被踹烂的门里,他能看见熟悉的家具,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在愤怒地叫喊,但是更多的,是十几个陌生的身影正逐渐把他们的家淹没的画面。

那两个排队的人手忙脚乱的接住被扔下的手机,迷茫地看着那个飞速离开的身影。

跌跌撞撞地从墙上翻下来,小土狗的手臂还被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子,血像一条细细的河流,从手指淌到地上。他没发现,只顾着喘着粗气,在夜晚的街道狂奔。现在他混乱的脑子里唯一庆幸的,就是当初为了方便回家,执意租了一间离学校不是很远的房子。

在越来越重的呼吸声中,街道,人群,都流光一样在他身后消失了。

他冲进小区和单元楼,没等电梯。每爬一层楼,那种慌乱褪去后的暴怒才慢慢充斥他的脑海,反而使他冷静。他甚至在其中一层还在装修的楼层停下脚步,抽了一根钢管拿在手里。

等到了他家那一楼,他首先看到的就是歪倒在地上的大门。门口乱七八糟地堆着很多东西,大多数都已经坏了。周围的邻居都只敢在家门口看着,看到他来了还冲他打眼色。在一片吵嚷声中,他敏锐地捕捉到他哥的声音:他在愤怒地斥责,很好,说明还没有受到更大的伤害。

他无声地靠近,伏在门口,瞅准离门最近的一个人,然后猛地一跃而起,用手肘狠狠击在那人的太阳穴上。那人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下了。从那人倒下后露出来的缺口,他看见他哥被几只手合力摁在地上,另一个人正拿着一瓶不明的液体,打算强行往他嘴里灌。

两个人突兀地对视了。他看到人群那头年上原本还算镇静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一切都太乱了。

年上今天原本只是出门申请销掉自己公用的身份。他服役很久了,按理说应该是可以通过的。

他知道小土狗对他出去公用一直耿耿于怀。如果可以,他也想要以一个干净的身份去做他的监护人。销掉公用记录已经计划了很久,自从他领悟到自己对小土狗的感情后,这件事更是有些迫在眉睫了。

直至现在,他回想起那个早晨都还有些羞赧。内裤湿了个彻底不说,偷偷拿去洗的时候还被小土狗抓个正着。看见那张刚刚才在梦里看过的脸,他回答的声音都差点走调。

还好,平时很敏锐的人因为还没开这个窍,所以确定他没生病之后就放过了。

只是,这份感情虽然给他带来情不自禁的幸福,也让他无所适从。在他的考虑里,他和小土狗在一起的可能性连一丁点都没有,如果不是小土狗再三保证没有影响,年上都要因为害怕自己公用会妨碍他的政审,从而让他独立出户了。

他也很害怕自己会在日常生活中不经意给小土狗施加暗示。他知道那孩子依赖他,所以他永远不会踏出这一步。

但……如果喜欢能轻易克制就好了。

当他的眼神,他的话语,他潜意识里做出的动作都在诉说亲近的意愿时,他不得不狼狈地找一个借口让小土狗远离他。在每个独自度过的饱含欲望的夜晚,一半的他感到快乐,另一半的他感到……肮脏。他知道他的机会触手可得,但是他只能苦苦压抑。这种无时无刻不在的矛盾几乎快把他逼疯了。

或许,或许在小土狗正式工作以后,有了成功的事业,在新的环境遇到了喜欢的人,等到那时,他就可以接受在无望的恋情中孤独终老的结局了吧。

年上拿着批回来的许可,松了一口气,快步往家里走去。

等小土狗回家来,他们就去他之前看中的那个餐馆吃饭吧。之前视频的时候,感觉他瘦了不少。

等进了走廊,他的脚步慢下来。

从楼道的黑暗里,慢慢走出来一些人。年上很熟悉他们脸上淫邪的笑,是他在每个公用的日子里都会看到的。

他把钥匙拿在手里,克制住不要手抖,快速过去开门。

“跑什么啊。”有人过来拉他,被他狠狠甩开。“这么烈啊现在。”暧昧的低沉的笑声在楼道里响起。从电梯里,楼梯间里,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人。他们很放松,因为他们心知,今天眼前的人逃不出他们手心。

他们由着他开门,在打开门之后又去拽他。“嗳,找到你家可是废了我们很大一番功夫的。”有更多人上前去摸他,“跑这么老远来照顾你生意,这么不给面子啊。”

年上狠狠拽着门把:“我已经退休了,你们找错人了。”他使劲关门,夹到了一个人挡在那儿的手,他大叫起来。年上趁机把门带上,又被其他人用脚抵住了。

他剧烈的反抗终于惹怒了这些人,动作开始放肆了起来。

“别给脸不要脸,装什么装,你的逼都被操烂了吧!开门!”

踹门的声响层层回荡在走廊里,声控灯开开关关,把一张张狰狞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开门!!!”

当门被破开的时候,年上已经报警了。当他的脸被好几个人联合按在地上时,他唯一庆幸的,就是小土狗不必知道这些。

小土狗很冷静。

他在学校里的近身格斗课是第一名,对付几个精虫上脑的人还留有余力。

只不过他们人太多,把玄关到客厅的路挤得满满当当,就算要过去也要费很大一番力。

后面的动静惊动了在前面的那些人。他们慌张地把年上掐着脖子站起来,企图威胁他,把他逼退。

可惜的是,在小土狗看见年上窒息地抓挠脖子上的手,而暴露出来的红肿的手背和扭曲的手指时,他就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他直接在他面前那人脸上抽了一钢管,喷出来的血在空中划了一条线。

越来越多的人涌到他面前,但他始终只看着年上那个方向。

当他终于跨越人群来到年上面前时,已经脱力了。他只会直愣愣地把打弯的钢管丢到地上,扑通一下跪在他面前,想用僵硬的手去摸年上被弄脏的脸。

但是,迎接他的是年上惊讶紧张到微微扭曲的脸,和试图护住他的双手。

接下来的几秒钟,宛如电影里的慢镜头一般。

有人从地上爬起,在小土狗身后拿着再无用武之地的酒瓶,用力敲下来。只听一声巨响,玻璃瓶在他后脑爆裂开,迸溅的碎片扑了年上满脸。他接住倒下的小土狗,下意识捂住那个被打的地方。

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小土狗的睫毛颤了颤,嘴唇阖动着,好像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力地闭上了。

等警察赶到时,只剩下满屋的狼藉,一地昏迷不醒的人,呆坐在地上的年上,以及被勉强握在手里的手机上,还亮着的急救电话的拨打界面。

等小德知道这件事时,警局选拔已经结束了。经过同学夸张的描述,他才知道缺席的室友是干什么去了。他打了个报告,请假去医院看望。

他到的时候小土狗脑袋上包着纱布,手上打着点滴,还在睡着。他见过的那个家长手也包得厚厚的,坐在床边发呆。

他敲了敲门,年上被惊到,回头看过来,起身匆忙来到病房外。

他关上门。“你好,你是……他同学吧。”年上局促地笑笑,“他现在需要静养,还不方便探视。”

“哦,我就是过来看看。”小德把水果放在一边,“那个,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喊我。”

年上抿嘴,勉强笑了一下:“嗯,谢谢。”

又寒暄了几句,小德见小土狗还没有要醒的样子,帮忙把水果提进去之后,便提出要离开。

走没几步,年上突然叫住他。“我想问一下……警局那个选拔……”

小德难得感觉到不好开口:“嗯……已经结束了。”

“……哦。这样。”年上缓慢地说,“……谢谢你。”

小德摸摸后脑勺:“还会有其他机会的,别担心。”

送走小德,年上又回到病房里,坐在床边,看着小土狗昏睡的脸发呆。他的大脑给出过于延迟的反馈,使他迟钝地意识到,小土狗是真的瘦了很多。他用手背轻轻拂过瘦得凹陷下去的少年人的脸,心里,脑内,都无声地崩溃了。

小土狗醒来后,年上已经收拾好了一切情绪,没有让他发现什么。他们按照医嘱多住了几天院,回家把东西收拾了,顺便搬了家。等小土狗休养结束再返校,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学校考虑到特殊原因,没有给他记过,只记了警告一次。但是过去的警局选拔是确确实实错过了。小土狗倒没什么太大感觉,这条路不成,还有其他路。就算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只会选择更快地去年上身边。

学校方面也很可惜这次错过,打算推荐小土狗申请去市局实习。需要上交的文件和证明很多,小土狗很是忙了一阵子。等忙完这段时间,他才惊觉已经好多天没有年上的消息了。

他特意抽了个空,给年上打视频电话。屏幕那边的年上看起来很疲惫,但是看到他的第一眼还是笑了。

小土狗不禁也跟着笑了,又把笑意抿掉,照例关心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就开始汇报最近的生活。

年上在屏幕这边呆呆地看着小土狗。他当初把小土狗捡回家,所想的最多也不过是希望他平安健康地长大罢了,但是,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已经成长得超乎他想象得出挑和优秀了。

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他对小土狗来说是个多麻烦的累赘。

“……你在听吗?”小土狗发现他的走神,皱眉。

“……在听,对不起啊宝宝。”年上回过神来,跟他道歉。

小土狗看着他,眼神逐渐带上担忧:“你没事?是家里出事了吗?”

“没有没有。”年上安抚他,“真的没事,我就是走神了。”

小土狗没有被糊弄到:“我这周末还是回来一趟吧。”

年上尝试拒绝失败。自上次的事故之后,小土狗还有些草木皆兵,在家休养了一个多月也没有放松下来。

挂断电话后,年上握着手机,愣愣的,又叹了口气。

他的计划一再因为心软而推迟。再这样下去,就和从没有改变没什么两样了。

他站起身,走进房间里。

这个月的周末,小土狗请了假,去超市买了菜和生活用品,上楼,回到家,打开门,却只看到了一片冷清。

小土狗也记不太清那段时间他是怎么度过的了。好像剧烈的冲击带来的伤害太大,他的大脑为了自我保护,将那段记忆自动模糊掉了。

餐桌上摆着他所有的证件,一张存折,一张银行卡,是他们所有的积蓄。房里没有人,打电话打不通,他跑出门,敲开邻居的门,问楼下的保安,才知道他在他来之前就走了。

他又请了一周假,在城市里漫无边际地寻找,跑遍了酒店,酒吧,网吧,找不到,就去高铁站,火车站,机场,问工作人员,没查到他的购票记录。他打到手机没电关机,又租了一个充电宝,充满了继续打,不敢停。他去警局报了失踪人口,但是由于有人能证明他是自发清醒出走,所以不给立案。他甚至买了一张飞机票去年上提过的家乡,但是落地后又茫然不知去哪里,因为他没说过具体位置。

他机械地打着那个号码,直到它变成空号。

一周过后他的辅导员暴跳如雷,勒令他赶紧回学校,但是看到游魂一样的小土狗又吓了一跳。

他睡不着,头一扎一扎得痛,眼睛里全是血丝,也没好好吃过饭,刚到学校就晕倒了。

在医院里醒来,看到雪白的天花板的那一刻,终于,他想,我为什么还要醒来?

他原本就被丢弃过,现在,只不过是又一次证明,他是可以不用任何理由就被抛弃的丧家之犬。没有人要他。不会有人要他了。

在热闹的病房里,在被子的遮掩下,一声极其微弱的呜咽泄露了出来,又被其他病人的声响盖住。

六年后。

小德被局长叫进办公室里,进去后,他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

“来啦。”局长把保温杯放下,“你们应该认识,我就不多介绍了。”

那个人把脸转过来,是小土狗。他漂亮的脸比以前还要冷,看到他也只是点点头。小德注意到他的脖子上有细长的伤痕。他认得出,是被割喉痊愈的伤疤。

“他之前一直在执行卧底任务,立了大功,今年调到我们局里来。”局长说,“正好你俩认识,他就跟着你们组。”

卧底……小德不多问,干脆地应下了。局长又说了几句,就让他俩自行解散,小土狗跟在他身后。

“户籍科在哪里?”小土狗说,他的声音又粗又哑,全是气音,小德难免多看了他一眼。“卧底的时候,被割伤了声带。”小土狗解释了一句。

小德点点头,又说:“户籍科在那边,我陪你去。”

他们到了户籍科,小德叫住了一个认识的人。小土狗说:“想找一个人。”

他报出名字,小德记得这是他前监护人的名字。等待结果的时候,他的嘴紧紧抿着。

“这边显示在公用退役后就销户了。”那人让开,把结果给他看。

“……人脸识别呢。”对于这个结果,小土狗脸上也没什么波澜。

“一个结果。”

“我知道了。”小土狗站直身体,“谢谢你。”说完就往门外去。

小德摇摇头,追上去走他前面:“我们办公室在这边。你新加入进来,今天晚上肯定要下馆子欢迎你。”

小土狗之前在走神,听了这话才说:“嗯。”

新工作就这么定下了。他不合群,但是能力很出众,其他人也对他没什么意见,熟悉以后也敢时不时开点玩笑。小土狗不在乎,好似对什么都无所谓,好像这份工作也就是拉扯着风筝的那一根线,如果没有它,风筝就会立刻隐入云里。

这天中午难得清闲,组员都开玩笑说中午点外卖吃顿好的,正推拉来推拉去,小土狗撑着脸看着窗外,突然说:“我请吧。”

组员们面面相觑,立刻起哄欢呼。他把手机打开,示意他们自己操作。他的手机桌面是原来家里的一个小狗钩针摆设,有人问起,他只说是外面买的工艺品。

过没多久,外卖到了,一个组员赶紧跑出去拿。那外卖员帽子遮得很低,看到他来了不把外卖递过去,反而问:“你是这个人吗?”

组员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这是我们一起定的。”

那人没再说什么,签收了之后就走了。

组员摸不着头脑,回到办公室还说起这件事。小土狗猛地回头看他:“什么样的快递员?”

组员回忆了下:“呃,帽子很低没看见脸,挺高的一个男的。”

小土狗站起来就往外跑,什么东西都没顾得上拿。组员呆了两秒,说:“不会是逃犯吧?”

小土狗面色铁青地冲出警局大门,四处环顾。几分钟而已,人就已经看不见了。他在原地深呼吸了几次,返回办公室,把外卖软件打开,找到顾客和骑手的聊天窗口。

“我知道是你。”

“回我,不然我投诉了。”

他把手机放在桌面上,静静地等着。

看到消息提示的那一刻,他提了提嘴角。

最近没案子,难得准点下班。小土狗顺道去路上的饭馆打包了些饭菜,提着走回出租屋。他打开门前的走廊灯,从黑暗里现出一个人影来。

他没有看他,自顾自地拿钥匙开门,只在进门前说了一声:“进来。”

他率先进去,把饭菜放下,才转过身,第一次和面前的人对上视线。

他首先看到年上熟悉又陌生的脸,上面有一个几乎贯穿半张脸的疤痕;然后才是他又震惊又伤心的眼神。

“你的……”年上差点说不出话来,“你的声音……”

小土狗的心情倒很复杂。过了这么多年,生死存亡的危机都度过了,他的心态也不如当初那么极端了。虽然依然难过,但是更多的是一种很深的无力。他哪里猜不到年上在想什么呢,他只是被这种不信任的“为你好”的态度伤到了。

他张了张嘴,突然很累了似的坐在沙发上,想了好几年的话也不说了,什么质问都不愿再提起,只是轻声说:“……所以,你甚至都不试一下吗?”

不相信我们会获得幸福,甚至一丝机会都不给吗?

年上踌躇地走过来,慢慢蹲在他面前,像接近一只遍体鳞伤的流浪狗。犹豫了好几次,才把手贴在他脸上,然后又去摸他脖子上的疤。小土狗没有躲,只是在皮肤相触的时候闭上了眼睛。

“宝宝。”年上喃喃,流了眼泪,“我以为没了我,你会过得更好。”

小土狗紧紧皱眉,小幅度摇了摇头,颤抖的睫毛下渗出湿意,被年上温柔地抚走。他不愿意睁眼,但是脊背慢慢弯下来,潜意识想寻找一个安慰。

年上拥住了他。他的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身体还是紧绷的。他并不信任他,但是心中满载的情绪已经找到出口,违背他意愿地向外宣泄。他开始慢慢地,无声地流泪。年上把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另一只手顺着青年突出的脊骨抚摸,一寸寸丈量过他错过的岁月。

小狗不谈原不原谅,他失去了对主人的信任,但是又无法抛弃对他的爱意,只凭借本能在他被抛弃的地方打转。他可能还需要很久才能重新相信他是被爱着的,不过,那个时刻总会来的。

——

后续就是年上追夫,没什么火葬场,但是感情上多少有点艰难。

只写虐的部分不好的一点就是角色立不起来,不完整,但是累死爷了就这样吧。我摆。

金毛和兔兔小车,打算写得聪明一点,但是聪明又和金毛相悖,就当他是金毛边牧混血吧………

揣真兔兔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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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毛路过公用小车的时候,发现门是敞开的。

这很不寻常,一般来说,就算是群批也会关上门的。金毛慢慢靠近那辆车,同时出声喊到:“有人吗?需要帮助吗?”

没有回应。咦,莫非连公用的那个人也跑出去了?金毛把手机拿在手上,调到报警电话,然后踏进车里。

半个人也没有,很安静,甚至由于自带的自净系统在工作,车内也很干净。

除了地上的一团衣服,一切正常。

金毛正打算退出去,发现那团衣服突然动了。有圆的一小团不知道什么在衣服里乱拱,拱了一会儿,从衣服领口掉了出来,四脚朝天地躺着,四肢在空中乱划。

金毛:??

那是只深咖啡色的垂耳兔。他挣扎了一会儿,把自己翻过来,然后迎上了不知何时走过来的金毛,下一秒就被托着屁股握着身体举了起来,变成一个被完全掌握的兔条,直面金毛仿佛在发光的笑脸。

“??兔兔!”

兔兔:。这就是现在成年人第一眼看到兔子的反应吗。

金毛举着他左看右看:“你是不是那种,传说中的半兽人?”

兔兔点了点头。由于半兽人这种生物天生比较情趣,也是需要履行公用义务的。

金毛:“我一直以为是都市传说呢,没想到真实存在啊。”他把手里的兔子搓来揉去,看起来好像被萌翻了。等兴奋劲儿消退了,金毛才想起来问,“那你是呆在这里,还是有地方可以去?我可以送你一程。”

“或者——”金毛眨眨眼睛,看起来很纯良,“跟我走?”

兔兔抗拒地推了推他的手,这算盘打得他垂下来的耳朵都听得一清二楚。不过这次突然兽化是因为上一波客人一时兴起玩得太过,把他吓应激了,这会儿整个人都还在哆嗦,转化不了,一时间还真没好去处。

“怎么样,跟我走吧。”金毛看出来他的犹豫,亲亲热热地凑过去亲他的三瓣嘴,“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兔兔被吓得一跳,差点没抓住。就算是把他当宠物兔,这种突然袭击也太过分了。他怒,去啃抱着他的手。

金毛被咬得嗷嗷叫,虎口和手腕上都是板正的兔板牙印,不得不道歉:“对不起啦,下次会问你的??”

哪里来的下次?兔兔刚松口,金毛又凑过来,还是那副笑得很开的样子:“所以,跟我走吧。”

就跟着走了。

富二代金毛英年买车,一路上他把兔团放在副驾驶上,还系了安全带。一路上路过宠物店,还问他要不要买点兔粮和牧草。

靓兔无语,摇头表示不用。

金毛想了想:“那买点小厕所和喝水器吧。”说着就下车,从驾驶座绕过来,把兔兔从座位里捞起来就往宠物店走。

前台热情招待:“您好需要什么服务?”

金毛笑眯眯地把兔子举到脸旁边:“给他买东西。”

近年来宠物店的服务是很齐全的。等他们走出门,不仅买了最贵的厕所和水壶,还买了很多兔玩具和小衣服,甚至给兔兔做了个美容修毛,变成了个精致的毛团。

兔兔被迫接受了一切。他团在副驾驶座上,脖子上还系了个小领结,安静得像一个仿真摆件。不是没有挣扎过,但是兴头上的金毛只会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强迫他答应。真是……兔兔叹气,一把年纪了,还小领结……

他们很快到家了。金毛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提在手上,把兔兔往兜里一塞,兴高采烈地从地下停车场上楼。他一个人出来租房住,所以添只兔兔很方便。进门,把鞋蹭掉,把兔兔掏出来在沙发上放好,然后团团转着把兔用物品都放好。

兔兔甚至都来不及阻止他。他顶多在这里借住一两周,干什么这么费劲呢?但是看着金毛那个兴奋的样子,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终于布置齐全后,金毛去洗了个手,才蹲到兔兔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对于这张可爱的脸,兔兔有不详的预感。

果然,“我可以捏一下你的脸吗?”

兔兔退后:不可以,我不是宠物兔!

金毛凑近,把下巴放在那个抱枕上:“我不会弄疼你的。”

兔兔把爪子搭在他鼻子上:不行。

金毛:??

最后被捏住双颊的时候兔兔还在想,怎么回事,我拒绝了的啊?

金毛把他放倒,摊开,轻轻地揉着他的脸颊,兔兔的眼睛逐渐被脸上的绒毛挤得看不清了。金毛揉着揉着,突然说:“我想看看兔板牙。”

本来已经不自觉闭上的兔眼猛地睁开了:不行——

但是嘴巴已经被捏开,不只是兔板牙,连嘴里很小的舌头都被看过,捏过,玩过了。

金毛用嘴压了一下兔兔的头顶,把毛压塌了一块:“好可爱,谢谢你。”

兔兔把脸埋进手里,只留一个头顶在外面。

吸兔的生活没过多久,金毛有一天下课回来,发现客厅里有一个只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的裸男。那个人看到他回来,很窘迫地把毯子又裹紧了:“……今天睡醒了才变回来的。”

金毛还一愣一愣的:“啊……好的。”

相顾无言。兔兔突然意识到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地对话,感觉很奇怪。而金毛只是在感慨,半兽人真的长得很情趣。

“那个,你先去换衣服吧,穿我的。”金毛反应过来,“……内裤也,先穿我的吧。”

等两人都坐下,金毛才发现不对劲:“你的耳朵还没有收回去啊。”

尾巴也还没有呢。想到这里兔兔也发愁,没想到应激会这么严重:“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行。”

“没关系,住到你完全恢复为止就好了。”金毛笑着说,“反正也只是添双筷子的事。”

兔兔叹气:“我会还你的。”

“嗯嗯。”金毛点头点头,“我会记账的。”

兔兔被他逗笑了。到这里,他们才找回一点共同生活过的熟悉感。

恢复人型确实是件好事,不过也有不便之处。金毛很喜欢他的兔兔形态,收拾东西的时候还对着小衣服叹气了。兔兔还想着要怎么尽快把这段时间的恩情折现还给金毛,就抓到他对着自己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穿裤子的屁股脸红了。

金毛羞愧地捂住脸和下身:“对不起……”

兔兔返身看了一下自己,毛绒绒的一大团挤在内裤边缘,露出来底下的肉——看着确实是挺色情的。

“如果你想要的话,”兔兔醍醐灌顶,“你可以操我的。”

金毛使劲摇头,好像能看见狗耳朵在甩:“如果不是两情相悦的话,做爱也不会舒服的。”

好传统的观念,好纯情的说法。兔兔咂舌,但是心里有微小的高兴。那句话的意思,是想说对我有好感吗?但是看着金毛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兔兔又没问出口了。毕竟还挺可爱的,想多看几眼。

不过金毛倒是没能坚持多久,因为兔兔好得很快——被养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营养充足,心情愉快,恢复得就快了——这就使他不得不面临“恢复了就要分开”的问题。

兔兔当然也不想分开了,他绞尽脑汁地想如何说服金毛,还没想出结果来,就被金毛抱住了:“其实我很喜欢你,跟我一起生活吧。??”

兔兔揉他头毛:“不是说要两情相悦吗?”

“??我觉得你也会喜欢我的,不会吧,不会不喜欢我吧?”

兔兔忍了又忍:“不是不想做吗?”

“没有没有,超想做的……”金毛渐渐小声,把脸埋进他的衣服里,眼睛看着他,好像很不好意思说出口似的。

兔兔仰头,闭了闭眼睛,又低头。“做吧,现在就做。”他说,看到金毛不存在的尾巴摇起来。

至于后来被金毛干得耳朵尾巴又冒出来,还被打湿了这回事,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假孕,纯情批好腻歪,受不了了

兔兔最近好似有心事,经常做着做着手边的事就开始发呆,不自觉地叹气。

金毛贴到他身边去,很担心地问:“怎么啦?”

兔兔为难地看着他,欲言又止。纠结了一段时间才下定决心开口:“……你对孩子是什么想法?”

“没什么特别的……”金毛说着说着,突然睁大眼睛,“不会吧,你……”

兔兔皱起眉毛:“我不知道……或许是假孕也说不定,但是……你也内射过很多次了。”

金毛已经扭成了一个脸红到冒烟的呐喊小人。他猛地站起来:“去医院检查吧。”

——“是假孕。”医生翻了翻检查结果。

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金毛松了口气:“那……孕期状况会持续多久啊?”

“这个不太好判定,按理说如果他知道自己没有怀孕,孕期反应会渐渐减少的。”医生划了几笔,“不过最晚等到临盆的时候也会消失了。”

坑了

小德和破烂,小德那种正道的光好难写

女装和乳胶,时间线大概是老夫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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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车厢内部响起刺耳的警报声时,破烂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因为他从来没见过哪个公用会糟糕到需要小车自发报警的情况。

他周围的男人们发出扫兴的声音,提起裤子,纷纷离开他的身体,冷空气一下从人群缝隙中灌进来。他们嗑过药的脸上泛起迷幻的红晕,只有几个吸得少的被警报声唤回一丝理智,跌跌撞撞地奔向车门。

他的身体虽然在流血,但其实都已经感受不到痛了,大脑仿佛切断了身体传递痛觉的神经,只剩下麻木,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样下去可能会死,他想,死了也好。

车门终究还是打开了,只不过不是这群人从内部打开的,而是被人从外面暴力破开,坏掉的车门直接压在门后几人身上,一时只听到不成调的惨叫声。

有人从门外大步走进来,分开萎靡不振的人群,车内地板随着他的脚步而微微震动。那人停在他身边,一阵布料摩擦声后,他身上盖上了一件外套,一股特别的味道包裹住他。他裹在外套里,被那人抱起来。

“已经……抓捕……局里……”

“带他们……这人……救护车……”

破烂的听觉和视觉都很模糊,看不清楚人,也听不清楚他们的对话,但他察觉到抱着他的人有要把他交出去的趋势,用最后的力气勾住了他的衣服。

小德一顿,把破烂放到担架上,把他的手从衣摆上摘下来,用警服外套给他仔细裹上:“算了,我跟着去医院,把他们都带走。”

“是,队长。”

“怎么不开灯,你在发什么呆?”

破烂一惊,转头看见小德正在门口换鞋。

他一呆,又去看墙上的挂钟,发现他至少发呆了两个小时。

啊!破烂猛地站起来。晚饭还在锅里!

小德被他吓了一跳,看他匆匆忙忙往厨房里走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哭笑不得。

等小德走进厨房,厨房的火已经关了,破烂正撑在流理台上黯然神伤。他越过破烂,掀开锅盖看了一眼,猪脚已经炖成水了,软烂地糊成一团。

“你还记得我想吃猪脚啊。”小德之前也就随口一说,这会儿闻着味儿还真饿了,“没起火算你走运。算了,点个外卖吧。”

破烂在心里流宽面泪,挽起袖子准备收拾残局,被小德握住手带出门:“过会儿的吧,先吃饭。”

等外卖上门这段时间,小德把破烂摁在沙发上,自己坐他对面。破烂忍不住端正坐姿——是标准的审讯模式。

“说说看,之前在干什么呢。”小德单手开了一罐啤酒,“想什么这么入神?”

破烂忸怩了下:“……回想起第一次见面了。”

小德喝酒的动作停了一停。第一次见面……他不禁也回想了一下。在一堆被药物和淫欲掏空的男人背后,躺着头破血流的破烂。身上一丝不挂,底下隐私部位全是被凌虐的伤痕,像破布一样被扔在地上,呼吸微弱到几乎没有。

之后到医院直接进了icu,养了大半年才有个人样……小德光是回想就拳头一硬,不知道破烂怎么能想这么久。

“那个时候……真的感觉你像神仙一样。”破烂又露出那种出神又向往的表情,“我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的。”

门铃响了。小德正好被他这句话肉麻得起鸡皮疙瘩,赶紧站起来去开门。起身的时候,沾了易拉罐瓶身上冰水的手按了按破烂的头顶:“一天到晚尽想些有的没的。”

破烂擦了擦头上的水渍。有时候真不知道他俩谁大谁小,反正小德总是跟训下属一样训他。

小德把碗筷摆好,又给他把一次性手套口搓开。破烂戴上手套,看着开啃的小德,又想,他跟下属还是不一样的吧。

他是老婆嘛。这么一想,破烂心情很好地也吃了起来。0子是对的,常跟自己强调身份有助于增长自信。

“啊,对了。”吃到一半,破烂突然想起来,“衣服到了。”

“什么衣服?”小德疑惑。

“之前说的那个。”

“……啊,那个。”小德干咳一声,拿纸擦手,“今天就做?”

破烂咬着筷子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就今天吧。”小德握拳抵住嘴,“别玩筷子了,快吃饭。”

吃完饭破烂去收拾碗筷,小德进浴室去洗澡。破烂洗了手,回主卧,把到货的一个大纸箱翻出来,打开,露出里面各式各样的裙子。

他想了想,提起一件白色蕾丝镂空连衣裙。

小德洗完澡,只在腰上围了个浴巾就出来了,推开卧室门,一抬眼就看到破烂一只脚踩在床沿,手上勾着丝袜往上提,裙摆往下滑,堆在大腿根。

看到他进来,破烂手一松,丝袜的开口就打在大腿肉上,勒住那圈肉。

小德被那目光一扫,后背一紧。看来没穿衣服是对的,今晚要被榨。

破烂慢慢走过来,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两条腿一抬,勾住了小德的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小德的手掌捞住两条滑腻的大腿,走到床边把他放下。破烂的腿不肯松,他也就顺势倒下去。

他瞄了一眼床边上那个大箱子,里面稀奇古怪什么裙子都有,又看向夹着他的破烂:“怎么偏偏穿这件?”

“方便脱。”破烂拉过他的手,让他从裙子底下钻进去,往上摸,“下次有空再穿大裙子。”

小德顺着他的动作,从腿缓慢往上摸,感受到欲望在体内复苏。他勾了一下内裤边,那块轻薄的布料什么也没能挡住,然后向上按到破烂软软的胸肌。他把裙子撩起来,掐住乳晕,用舌尖把内陷的乳头挑出来,又曲起食指和中指,用指节夹住又红又大的乳头,往外扯,看着那一团软肉被他拉长。

“嗯嗯……”为了方便他摸,破烂把裙摆撩起来咬进嘴里,随着他的动作难耐地哼叫。

小德把他的嘴唇掰开,裙子被他放开,濡湿了一块。破烂忍不住挺胸,在小德用犬齿尖轻轻咬他的乳头的时候嗯嗯啊啊地呻吟,大腿在他腰侧蹭来蹭去。

小德放开那两个被玩得可怜兮兮的乳头,发出“啵”的一声响。他直起身,喘了口气,感觉自己梆硬,破烂也一副滋润得不行的样子,应该可以开始正餐了。

那浴巾早就被破烂偷摸蹭掉了。他握住自己的阴茎,把破烂的内裤往下脱,看到破烂红艳的女穴肉嘟嘟地朝天敞着,压下龟头去蹭他的阴蒂。破烂一下被他逼出了哭腔,赶紧扭着腰逃离。

“等、等下。”破烂把自己撑起来,鸭子坐在床上,裙摆很美好地在床单上散开,裹在丝袜里的脚趾蜷着,脚腕上挂着没脱完的内裤。他上半身凑近小德,把裙子往下扒,两手把软绵绵的胸肌往内挤,用乳头蹭马眼,沾上了前列腺液,还在中间拉出一条水丝。他很宝贝地亲了一口龟头,然后用两边的乳肉把小德的阴茎夹在中间,上下磨蹭起来,不时用手往中间挤。

“嗯……”小德忍耐地呼出一口气,低头看破烂不甚熟练地给他乳交。那道沟还挺深,能把柱身完全包住,他还巴巴地低下头,把随着动作露出来的龟头含进嘴里。口水滴在他的乳肉上,又滑进乳沟里,逐渐带出淫糜的水声。

等小德把他拉开,他的胸部内侧已经红了一片。破烂看起来挺可惜的,还以为会先在他嘴里或脸上射一次。小德无语,发泄似的在他脸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圈淡淡的牙印。

破烂摸摸脸,主动向后躺,看着小德跪在他身前,就把两条腿都搭在他肩膀上。小德捏着他的腿肉,在腿内侧亲了一下,往阴茎上戴套。破烂伸手拦他:“今天不戴。”

“本来戴得就挺少的……”小德无奈,“戴了卫生。”

破烂把盖住下身的裙子掀起来,邀请似的露出流水的阴茎和女穴。他膝盖一弯,让小德压在他身上,用脚跟敲他后背。“不想戴。”他说。

什么时候想过……小德亲住他,舌头相触的时候下身顶了进去。

“呜嗯……”唇分,破烂的舌头还伸在外面,往小德那边追了追。小德按住他的额头,把他按回枕头上。没亲到,他也不失望,咬住舌尖,脸通红,手向下摸他们交合的地方:“全进来了……好满……”

小德能感觉到他在故意收缩,太阳穴的青筋一凸。他的手撑在破烂的头两侧,被破烂摸啊摸地十指交扣。小德扣住他的手,发狠地顶他。

小德在床上属于比较安静的类型。一是他不怎么爱在这种时候说话,二是破烂是极喜欢亲亲的那类人,做爱的时候巴不得嘴巴长在一起,没什么余地再给小德发挥。

小德射出来之后,没急着拔出来,而是撑在那儿喘息,等最后一波快感过去。破烂已经被干痴了,裙子已经变成湿透的破布,勉强挂在他身上,丝袜也被扯烂了。他嗯嗯地哼哼几声,原本没力气的腿用力,让小德完全压在他身上,亲密相贴,然后双手抱住他,在他的后背上一下一下地挠。

小德休息够了,腰往后撤,想暂时拔出来一下,被破烂手脚并用地制住。他感觉到那口被干得翻出来的穴又在不怕死地夹他,让他直接又在他穴里勃起了。

破烂舔他耳朵,意思很明确。

小德用额头撞了他一下,一只手抓住他两只手的手腕,放在头顶,不让他乱动。

第二次不疾不徐的,导致最后高潮的快感来得很绵长。小德拔出来,破烂还在细细地抖。

小德套了条睡裤,把他抱起来,放进浴缸里,又折回去换床单和被子。他把烂掉的丝袜扔进垃圾桶,拿起那条被揉搓得不成型的裙子,扣扣眉心,泡进水盆里打算手洗。

背后突然黏上来一个湿漉漉的人。破烂圈住他的脖子,伸到前面来的手还在滴水。

小德转过身,让破烂站他脚背上:“想感冒啊?”

破烂啾他嘴唇:“想做。”

小德把他抱到洗手台上,拿毛巾给他垫着屁股,翻开他的穴看了看,略红肿,没受伤。他把自己撸硬,就着这个姿势顶进去。

这一次做得挺凶的,小德有让他吃吃苦头的意思在。破烂眼泪流了满脸,喷了自己和小德一身,夹着射进去的精液哼哼唧唧地被小德抱着洗澡。被撑开穴把精液引出来的时候还老大不乐意,屁股上挨了两巴掌才老实。

小德把他擦干,又把内裤给他提上。折腾半宿破烂也困了,躺上床,想起来什么又爬起来从衣柜里翻出一条睡裙。他钻进被窝里,小德闭着眼睛,习惯性伸手一摸,摸到丝质的裙子和底下滑溜的皮肤。

破烂蹭他,被小德不轻不重地打了屁股:“睡觉。”

破烂把自己塞进小德怀里,几乎眼睛闭上的同时就睡着了。他还是梦到他们第一次相遇,那时他从昏迷中醒来,看到小德在床边削苹果,苹果皮连成长长一条,病房窗外是湛蓝色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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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烂原本以为自己会被斥责,或者,最起码,不会被理解。

但是小德只是很认真地听完了他的请求,然后点点头:“那就试一试。”

在约定好的这天,小德下班回家,进门看见破烂已经脱光了,在门口跪好。

小德的动作只短暂地停了一下,绕过破烂把包和外套都挂好,又洗了手,才绕回破烂面前。

他把破烂的下巴抬起来和他对视:“吃过饭了?”

破烂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吃了一点。今天……吃得比较少。”

小德皱了皱眉,然后站直身体:“再去吃点,然后去房里跪着等我。”

“是。”破烂小心地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主人。”

小德又皱皱眉,看起来想说点什么,但是咽回去了。

浴室里传来水声,破烂精神紧绷地伏在床边专门买的地毯上。在小德进去洗澡前还调整了他的跪姿,他现在四肢着地,上半身伏在地面上,臀部高高翘起,毫无遮拦地露出他的屁眼和生殖器。这个姿势从身后看来,会显得臀部更挺翘,腰更细。

水声停了,门被打开,脚步声蔓延到他身后。破烂仿佛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扫描他的身体,评估他的价值。

小德绕到他身前来了。他狭窄的视线范围内出现了一双靴子。那靴子他很眼熟,他曾经细致地擦洗它、给它上油。

破烂脑中出现了一个想法,他情不自禁地夹了下腿,阴茎已经因为这个想法半勃。

小德蹲下身,把硬质的什么东西扣在他脖子上。破烂顺势抬起头,把眼前的小德尽收眼底。他的瞳孔一缩。

小德垂着眼,他又长又直的睫毛盖着眼睛,看着很冷淡的样子。他的身上,是一身板正的警服。

破烂从喉咙里发出了细微的呻吟,他的下身因为这一身衣服已经完全立起来了。

仅仅是一身衣服而已。

小德把手里的皮质项圈扣在他脖子上,然后缩紧到会感觉压迫但不窒息的大小。

他注意到破烂的眼神:“喜欢我穿警服?”

“……”破浪忍不住舔嘴唇,“第一次见您的时候……您穿的就是警服。”

小德从鼻子里哼笑了一声。他扯了扯项圈:“今天得惩罚你了。”

为什么?破烂没问出口,但是眼神问了。

“不知道错哪儿了?”小德拉了个凳子放在他面前,“不吃饭,跪门口,哪一个是我说的?”

破烂自知理亏,乖巧地伏下去,脸就贴在靴子边上。

“后面自己做过了?”

“是的……”

“好。”小德翻了翻之前买的道具,拿出来一个前列腺按摩器。他单手旋开润滑剂的盖子,耐心地给他做了润滑。“顶到了就说。”他把前列腺按摩器慢慢推进去。

破烂难耐地忍着呻吟,到某一点的时候声音已经哑得厉害:“到…到了。”

小德把开关打开,听到破烂的呼吸声立刻粗重起来。他随手把遥控器放到一边,把一排鞭子扔到破烂脸前。

“鞭子还是手。”他让他自己选。

“随您喜欢……”看着那排鞭子,破烂就有点想射了。他把额头抵在地毯上,不去看。

“我喜欢还是你喜欢?”小德随便挑了一根,看了一眼,是专门打阴囊和肛门的。他“啧”了一声,还是把鞭子放下了。

“安全词。”他提醒道。

破烂停了一刻,略有些不好意思:“‘苹果’。”

小德平静的眼神漾出些笑意。

他摸上了破烂的屁股,带着茧的手不温柔地揉捏着那团软肉。破烂忍得很辛苦,蜷起脚趾,“呜呜嗯嗯”地小声呻吟起来。小德很宽容地让他出声,只是说了一句“射之前记得说”,然后用力地在那团肉上扇了一巴掌。臀肉立刻红了一片。

破烂受惊地“呜!”了一声,身体往前一倾,又赶紧摆回来。小德捏了捏他的臀尖,警告道:“再动一次今天就结束。”

破烂深呼吸:“好的……我很抱歉。”

小德没让他数数,只是看心情,时不时拍打他的生殖器到臀部的整个区域。破烂不知道下一掌会落在哪里,只是被迫承受着这种无处着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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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周末有没有空?”

小土狗正在收拾东西。刚结束一个案子,他们终于有了一点空闲时间。他正想着回去干脆跟年上去哪里下馆子,就看到小德走到他面前来,没头没尾地问了这一句。

他们虽然认识很多年了,但是平时业余时间的交流少得令人发指。听此一问,小土狗第一反应就是要加班。

小德问完,又跟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还有你家里那位,你们两个有没有时间。”

“干什么?”小土狗皱眉。

小德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很神奇,这还是小土狗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么细腻的表情。

他斟酌了一下措辞:“有一个……互助团体,里面都是另一半做过公用的人。这周末他们租了个别墅想轰趴,我想着你也是这个情况,问问你去不去。”

小土狗愣住了。他第一反应其实是想拒绝的,但是他一想到在家里只围着他转也不出门的年上,又犹豫了。

“……我要回家问下他的意见。”他最后还是妥协了。

小德看上去好像松了口气:“我过会儿把时间地点发给你。”

小土狗得了信息,回家告诉年上。年上正好在做饭,湿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刚打算把围裙解下来,小土狗已经帮他把结解开了。

“我都不认识他们,不太好吧。”年上顺势亲了一下靠近的小土狗,“宝宝,要不你自己去吧。”

小土狗被亲的地方立刻敏感得红了一块。他在年上肩膀上蹭了蹭脸:“我也不认识。要么一起去,要么就都不去了。”

“那去吧。宝宝陪我去。”年上端菜,又被小土狗抢走,只好空着手跟在他背后。

周末,他们跟着导航开车到那个别墅区。这里面看环境就不简单,小土狗根本不相信这地方的别墅能租的到。

独栋别墅之间相隔还挺远的,他们被保安引到地方,停好车,一下车就看见院子里有个躺在泳池边的沙滩椅上晒太阳的墨镜金毛男。

金毛看见他们,把墨镜往下一勾,露出一双笑眼:“新朋友来啦?快请进!”

说实话,小土狗已经想走了。但是金毛那一嗓子屋里的人都听得到,陆陆续续出来了好几个人,看到他们,都很不见外地跟他们打招呼。

小土狗尬住了,差点就往年上背后缩,还得年上牵着他的手往那边走去。一圈人互相自我介绍,小土狗的印象就是一帮子怪人,也不知道小德怎么跟他们认识的。

正说着,小德从另一边的院子里进来了,手里拿着两盘烤串:“怎么就我一个人在烤。”他抬头看到小土狗,“来了啊。”

那一圈人立刻像开饭了一样围过去,尤其是那个金毛和另一个潮男,简直像两个放学在路边买小吃的小学生一样快乐。

小土狗感觉浑身难受。这个房子里有十个男人,五对情侣,还毫不遮掩,公然卿卿我我,他刚刚还听到那个眼镜男夹声夹气地叫他旁边那人“老婆”,然后被投喂……受不了了。

年上把卷好的烤肉递到他嘴边,另一只手在下面接着。小土狗沉默了,因为此刻他发现自己和其他人没有区别,都是被另一半宠着的幸福傻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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