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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难以言喻的冲动和渴望马上就梆硬起来

 

鞠南勋的金眸略微往左上方瞥,从戴夏的反应中敏锐地察觉到异常,他闭上眼睛,勉强平息住喘息声。

拔出兽屌,涌出大量的白稠精液。

鞠南勋脱下厚重的深蓝色法师袍,罩在小母猫赤裸的身躯扣紧,他的身材高大,穿着正好的法师袍套在戴夏身上,连脚踝都被遮得严实。

但是他的上半身只剩一件复杂的衬衫,衣扣因为之前被他着急扯开的关系,完全无法起到遮盖的作用。训练有素的蜜色健硕胸腹暴露在外,手臂肌肉线条在衬衫的束缚下更加明显。

湿漉漉的感觉从手上传来,戴夏无语地扭头看了眼,跟狗一样的混蛋居然还有闲心与他调情,伸长舌头痴迷地舔着指缝,眯着金眸抓紧戴夏的手腕边嗅边舔,用圆润高挺的鼻尖冒着湿气顶戴夏的手掌心。

眼球盯着他们好一阵子,最终缓缓地闭上陶瓷眼皮。

周新雨浑身都是血地站在塔下,她的衣裳已经彻底被染成鲜红,背后的翅膀破损了一半,她本应该比其他人幸运,在仙蒂开始做梦后居然拥有飞行的能力。

然而一点作用也没有,在半小时前只能失神无助地跨过同事扭曲的肢体,颤抖着爬上高塔,拥有翅膀的代价就是缩小了数倍的体型,别人是走楼梯,而她相当于是爬上去,她都快爬到虚脱了,掉队在后面,一个蹉跎就差点要摔倒在无边无尽的阶梯上。

“等等我”望着前方两人渐行渐远,迷茫地喃喃自语。

万悟此时也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心思,先前中意的陈露死在他面前,彻底浇灭他在游戏里的欲望。看到长相清秀的周新雨,只觉得麻烦得很,瞥了她一眼就不再理睬。

满身血腥味地挣扎着扶阶梯重新起身,突然后方传来坚硬的金属碰撞声,周新雨整个人被托起,慌乱地抱住身下的坚硬之物。

抱着的是一柄入鞘的巨大宝剑。

她惊讶地转头,就看到身后是姗姗来迟的厉晔,他身着精致而坚固的白银盔甲,胸甲上描绘着神秘的图腾,流线型的盔甲将他的矫健高大的身材衬托得更加英武雄壮。

然而,整具盔甲却显得狼狈不堪,不仅凹陷处较多,更有诸多划痕和破损。

他掀开镶嵌着金属边羽的头盔,深邃且立体的英俊面孔露出来,目光深沉地遥望塔顶的方向。

[终于看到晔神了]

[这场副本真没意思,最想看的三个人全关了直播]

[关直播是为什么,诸君都懂吧]

“你是说仙蒂找到你们之后,只把芭比杀了,却没有对你做什么吗?”厉晔将红肿着眼睛的缩小版周新雨托在剑上,一边往上行走一边询问。

“是,祂……”周新雨有些惶恐地说:“祂说芭比变了,需要复原……”

回忆起陈露的手脚在她面前直接被撕裂掰断,连那颗秀丽的头颅都被扭向另一个方向,身体扭曲成麻花,由于离得最近的关系,周新雨当场被鲜血淋了一头一脸。

说到此处周新雨心脏一紧,突然害怕到失语,干燥的嘴唇惨白颤抖,再也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好的,我明白了。”厉晔抬头看着盘旋阶梯的终点——塔顶,表情若有所思。

“是扮演。”厉晔边走边说:“每一个副本的初始任务都是扮演,角色扮演正确的话,躲猫猫开始后被规则主人抓到,就会网开一面,很明显她扮演失败,而你却成功了。”

“可我什么都没做?”周新雨迷茫地嘟囔。

“你做了。”厉晔扫了她一眼:“我猜,蝴蝶结本来就应该是红色的。”

他的面前出现了完成额外任务的奖励提示,一张新的线索卡。

【橘点点被仙蒂的妈妈带回家里,她向来讨厌血统高贵的猫,为了惹怒妈妈,将这只小猫偷偷藏了起来。】

万悟越是靠近塔顶就越是兴奋。

又是那股熟悉的香气,万悟深吸了一口,蓝色眼珠里被情欲所占据。

之前虽然戴夏被厉晔护住,但是在他跳上猫爬架之前,惊鸿一现的侧脸不仅惊艳了直播间的观众,也撞击到万悟的小心脏。

满怀期待地拉起高塔的木质房门把手,翻转一通直接打开,视线所及便是套着深蓝色法师袍的戴夏坐在床上,依偎着床角柱忐忑地向窗外张望。

戴夏听到后方的声响,迅速回头,就见到身后的石壁翻转,猫瞳扩圆变得黑呦呦,清晰地映照出万悟的身影,艳丽的容貌被这双眼睛衬托出几分憨娇。

他的猫耳竖得高高的,眉心微蹙尖牙紧咬,掌心张开,指尖裂出爪甲,显然摆出一副高度警觉的姿态。

[老婆!不枉我守在这个直播间这么久,终于又看到我的老婆了!]

[不是吧?老婆怎么穿南哥的衣服?快脱下!我要看老婆穿刚刚那套!吸溜吸溜]

[有没有可能,原来那套也已经不穿在老婆身上了?]

[嘻嘻嘻这集我见过]

直面梦中情人的正脸,万悟的猫瞳睁大,梭哈子从嘴角漏出来,短毛的白色猫尾在身后春心荡漾地一摇一摆,自从异变成ton之后万悟自称为情场浪子,但是在戴夏面前他莫名生出羞涩的情感,心跳如擂,身体起了强烈的交配欲望。

万悟的呼吸声逐渐加重,鼻翼拼命吸着周围弥漫到离谱的香气,急切地朝戴夏走上前几步。

“你……你一直在这吗?没受伤吧?”

他略显结巴地对戴夏露出讨好的笑,表面温顺无害,但瞳孔中隐藏的疯狂让戴夏有种似曾相识的不好预感,长毛尾巴立起在身后炸毛。

万悟越走越近,他胯下的兽屌不知不觉变硬抬头,一股不同于射精又近似于这种感觉的痒意从下体升腾,喘着粗气扑向戴夏,他想……

“我好像找到有点意思的东西了。”

清爽的嗓音从隔间的方向传来,随即冷哼一声,万悟的衣领就被人从后面拎起,整个人被重重地往反方向摔远。

鞠南勋回头看了眼戴夏:“你进去,里面可能有新的线索卡。”

戴夏犹豫了下,捂紧身上的法师袍走进隔间。

“傻逼玩意,你想对我老婆做什么?”

身着白色衬衫的鞠南勋眯着眼一步一步地走过去,瞥见万悟那根顶高裤裆的玩意,直接一脚狠狠地踩上去。

“不需要的东西,老子现在就帮你废掉!”

鞠南勋脸色黑得可怕,嘴角带着没有温度的冷笑,靴底更加用力地向下踩踏。

“啊!!!我错了我错了!”万悟痛哭流涕满地打滚,猫瞳聚满泪水,剧痛传导浑身每个角落,特别是身下那根东西,萎靡不振地软在裤裆里,几乎被踩成了一条皮。

[哦莫哦莫!我听到了什么?]

[不是你的老婆,是我的老婆!大哭!]

[啊啊啊啊肯定做了做了做了!南哥居然给晔神戴绿帽子!好刺激啊啊啊!]

[可怜的废悟,痛恨这个白子丧失猫权的世界00001秒]

身后紧跟上来的李思健惊讶不已,他迟疑地站在伪装成墙壁的门边,不敢靠前。

鞠南勋用眼角余光瞄了眼李思健。李思健身上的装束已经变成粗布麻衣,关键部位穿着护甲,身型也变得矮壮,头上戴着有他身体一半高的尖帽子。

“高大的强森?”鞠南勋看到变成矮人的李思健,调侃地嗤笑一声。

在鞠南勋的脚下,万悟惨叫不已。他的腿间在坚硬的靴子下渐渐凹陷,仿佛是承受着无法言说的剧痛,口吐白沫,扭曲的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他龇牙咧嘴,发出令人心悸的嘶吼声。

迟来的厉晔恰巧看到这一幕,一个箭步上前,手中宽大的剑锋凌厉地扫向鞠南勋,鞠南勋直接被逼退了两步。

厉晔低头看了眼胯下尿血流了一裤裆、神志不太清醒的万悟,眼神凝重地转向鞠南勋:“无故伤害其他玩家,众目睽睽之下,你胆子可真大。”

“哼,我不过是跟他玩玩。”鞠南勋满不在乎地回道。

“不长眼的东西,给个小小的教训罢了!”

鞠南勋冷笑一声:“作为ton,如果连这点痛苦都无法承受,还进来玩什么?”

“你真当是普通的游戏来玩?”厉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里不是法外之地,我们迟早会回归到正常的生活秩序。”

“戾气这么重,我劝你好自为之。”

光屏忽然在所有人眼前出现,打断了他们的争执。

【仙蒂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欺骗。很不巧,被她发现不安分于自己位置的臭虫。毕竟绿豆堆里的红豆这么显眼,又有谁会挑不出来呢?】

塔顶被白瓷的巨大双手掀开,这座高塔此刻就像座劣质的模型屋,连带着隔间的墙壁也一并掀开,高耸的云层里几乎见不到仙蒂的踪影,只看到云层中若隐若现有一双无神的大眼睛饶有兴致地盯着他们看。

众人不约而同低下头,周新雨喃喃自语:“祂怎么变得更大了……”

碰的一声,东西被打翻的声音从隔间里传来。

只见这个小隔间里满是废纸和绘图,中间桌子放着一个沙盘,此时沙盘被推落到地,上头的小零件都七零八散。

没有了隔间墙壁的遮挡,戴夏的身影暴露在众人面前,他低下头一言不发地匆忙蹲下,拾起沙盘放回桌面。

【十分钟倒计时投票,少数服从多数,投出你认为与你不属于同阵营的小伙伴交给仙蒂,倒计时结束未投票出来,全员抹杀!】

李思健盯着戴夏,咬牙说:“我投戴帽帽,他太可疑了,他刚刚在这里做什么?这个沙盘明显是线索,也被他弄坏,谁都不知道原先是什么样子。”

“你是想死吗?”鞠南勋冷笑道:“这么急着归票指认别人,我看是你才对吧!”

厉晔沉默地走近沙盘,只见里面布置了几个人偶和摆件,东倒西歪地陷在沙盘里。人偶显然描绘的是他们这群玩家,制作粗糙而拙劣,仅用颜色和线条简单区分开人物。红色略小一点背后有翅膀的人偶明显就是周新雨,棕色矮壮的李思健,银色金属材质的厉晔,黄色的万悟和白色的……

厉晔的双眼微微睁大,他看到黄色人偶和白色人偶牵着手,蓝色人偶远离其他大部分人偶,显然游离在群体之外。

他瞥向戴夏身上的深蓝色衣袍,戴夏蹙眉将法师袍的宽大帽子戴在头上掩住面容。

窗台外伸出一只白瓷巨大手掌,仿佛在提醒他们尽快将人送上来。

万悟从剧痛中回过神,颤抖地摸向自己的裆下,兽屌软趴在里头再也抬不起来,连蛋都被鞠南勋踩碎。

望着那对奸夫淫夫,万悟打颤着不敢直视之前对他造成伤害的鞠南勋,没有了荷尔蒙的吸引力后,万悟再也没有旖旎的心思,看向戴夏的眼神带上十足的愤恨:“是他没错,我早就觉得他身上的味道有古怪”

“不是我……”戴夏抬眼看向众人,他咬了咬唇,手指指向鞠南勋:“肯定是橘点点,故事线里不是说,他是从别的王国过来的吗?”

“翻脸比翻书还快,你可真是好样的!”鞠南勋冷着脸紧盯戴夏:“也不是我,我之前得了一张线索卡,提示仙蒂的家里拥有不属于她的东西。”

“是属于小王子的东西。”

鞠南勋挑起眉毛,看着穿着泡泡袖上衣和短裤白丝袜小皮鞋的万悟:“刚刚忘了说,这身滑稽的王子装真的挺适合你。”

“你说是线索就是吗?未免也太可笑了!所有人的线索卡只有自己能看见,我也有线索!提示戴帽帽其实是只从外面钻进来的野猫,一旦怀孕,它就会跑来仙蒂家里偷吃……”

“外来的野猫,从字面意义解读,这不就是不同阵营吗?”万悟情绪激动,声音尖锐眼睛充血,愤怒地说出自己的佐证:“就是他,把他投出去!”

厉晔手中闪过一道寒光,剑尖瞬间抵住万悟的喉咙。

剑尖穿透皮肤,划出细细的血痕,万悟惊恐地后退。

“是你。”厉晔目光如炬,声音阴沉而冷酷。

“如果你的线索卡属实,那戴帽帽就坐实猫的身份,他已经被你的发言保住,而仙蒂要的那个不同阵营的角色并不是猫。”

他将万悟逼向窗台的方向,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好!果然明察秋毫,杀伐决断,厉警官不愧是正义人士!”鞠南勋嘲讽地在一旁夸赞。

“不,不……”

万悟终于后退到窗台边缘,无路可退。

白瓷的巨手直接揣住万悟的身体,像玩具一样在空中来回颠簸了两下,然后猛地朝着地面抛去。

万悟尖叫着跌落高塔,凄厉的猫叫声在空气中回荡。声音在接近地面时变得微弱,如同虚弱的婴儿厉声哭泣。最后,只听到一声巨大的撞击声,所有的一切戛然而止。

眼前的景物瞬间化作线条飞速消散,刹那间,戴夏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漆黑之中。

戴夏惊讶地发现此刻只有他和鞠南勋呆在一起,其他人顿时失去了踪影,两人又回到仙蒂的房间,只不过如今又是黑夜,原本那个精美的猫爬架已经破烂不堪,变成了锈迹斑斑的水管和嵌在脱皮墙上的破木板。

鞠南勋从水管空隙中向外窥探,果不其然,仙蒂的漂亮小屋已经变为之前的破败房间:“白迪迪,名字都这么明牌,那他的身份卡肯定不是猫,估计是仙蒂弟弟之类的角色。”

“啧!老土的华国剧情,怪不得叫仙蒂的梦。”

【给她的礼物】

【她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又孤身一人在房间里。她仔细清点了周围的小伙伴,但记忆已经变得模糊,甚至分不清哪些是那个人送给她的礼物。不知从何时起,她总是在夜晚醒来,直到有一天,那个熟悉的身影冒着雨夜走到她的家门口……】

“仙蒂醒了”戴夏沉思了几秒。

所以这个副本故事线有三层?在嵌套着同时进行吗?

【副本进度已完成80%,请选择继续探索,或者结算积分后退出游戏】

“喂!”

不礼貌的吆喝打断了戴夏的思考。

一晃神腰就被只强状的手臂环住。

戴夏的尾巴直立竖起,根根长毛炸开,颦眉咬牙,姣好的嘴唇被吸得红润,脸颊肉轻微拉扯,不悦地在鞠南勋怀里挣扎。

“放开我!”他扬手就要往鞠南勋的脸扇去,直接就被鞠南勋将手臂紧紧抓牢不让动弹。

“你这脾气可真臭啊,怎么动不动就想家暴老公?”鞠南勋抓着戴夏的手往自己脸上轻拍两下,嬉皮笑脸地调侃,金瞳亮晶晶地仿佛在跟戴夏调情一样,被抓着的手臂剧烈颤抖,明显在跟鞠南勋的力量抗衡,却怎么也无法挣脱。

戴夏气急到脑子都要炸了,眼睛都要冒出火来,恶狠狠地一脚又往他胯下空门踹去。

“马德!还来?”鞠南勋闪过,单手将握住戴夏的手腕将他扑倒在地。

“啧!”

“你真的惹怒我了。”鞠南勋眼眸深了一层:“之前你指认我是什么意思?想杀我?”

“对!狗屎!自恋狂!贱人!怎么死的不是你!”

戴夏身上的衣物已经换回了原本的运动帽衫,平平无奇的黑衣反而映衬得他面孔如画,即使是骂人眼睛也是亮着水光,眼角因为愤怒而泛红诱人。

越靠近戴夏那张白瓷无暇的脸,鞠南勋就心跳加速得极快,捏着下巴的手指忍不住放松用指尖亲昵地摩挲:“小狐狸精。”

低头又吻上他,掠夺着吸吮着他的唇珠,舌头强硬地伸进去搅动。

戴夏左右摇头挣扎,却被鞠南勋吻得更加深入,下巴被捏紧被迫张大,舌根漏下的唾液都被鞠南勋舔光,戴夏被吻得几乎缺氧,他气恼地瞪圆眼睛,牙齿重重地冲这鞠南勋下唇咬了一口。

这一口一点力道都没收敛,登时鞠南勋的下唇皮肉都被咬开,鲜血直流,将戴夏的嘴唇都染红。

“呃”鞠南勋略微拉开距离,也不再按住戴夏,他大手捂住受伤的唇,眼神阴晴不定地看向戴夏。

戴夏舌尖都是湿咸的铁锈味,他的瞳孔缩成花型,突然被血腥味刺激得浑身兴奋,尖牙冒出,舌头一卷,嫌弃地连吐两口含血的口水,用长过手腕一截的袖口擦嘴,像看垃圾一样瞪着鞠南勋。

“你好的很,是该好好跟你算账了”鞠南勋用舌尖轻触皮开肉绽的下唇,表情阴鸷地盯着戴夏冷笑。

戴夏脸色惨白,后槽牙都在打颤,他紧咬牙关,之前下体被撕裂的疼痛又卷上心头,在黑暗中琥珀色瞳孔几乎缩成点:“你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鞠南勋在黑暗中拿出张卡片:“玩够了吧?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戴夏茫然地出现在教室。

此时已是深夜,教室里空无一人,他站起身,愤怒地一脚踹翻旁边鞠南勋的桌子,木质桌面被他踩到断裂,桌柜凹陷变形。

王八蛋!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亮晶晶的,脸上却满是怒容。

脑海里一闪而过鞠南勋那副嚣张恶心自以为是的模样,戴夏气得牙齿都在打颤。

副本还没进行完,那个混蛋就自以为是地用一张道具卡跟游戏申请提前结束,单独把他踢出来了。

他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帮我做这个决定?!

戴夏后槽牙都要咬碎,才进行到过场一半,而自己的积分和线索卡搜集的数量根本不够兑换多少道具。

一道手电筒的光打过来,照亮了他的后背。

“ton?”背后传来一声疑惑的叫唤,戴夏浑身一紧,他还没有将猫型收起,现在依然是玳瑁的模样。

他连忙低头,迅速往前门蹿去,三两步就消失在身后那人的视线里。

殷良琛愣了神,眼见那道身影摇摆着绚丽的大尾巴从自己面前逃走。

他走近戴夏刚刚站立的地方,鼻尖轻嗅空气中的余味,摘下鼻梁上架着的眼镜,不由自主地近距离地嗅着戴夏刚刚坐过的位置,整张脸贴在椅面上,轻喘着气闻得痴迷。

等殷良琛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嗅到在椅子前双膝跪下,露出那根硕大的东西,对着虚空挺立,顿时满脸燥热通红。

“奇怪?我明明没有变型,居然能闻到他身上的气味……”

他将手放在桌面,着迷地抚摸着每一寸戴夏刚刚碰触过的地方。

“哈……好香……”

“针对近期玩家频繁增多这一现象,国家增设了猫徒训练馆,只要能提供玩家身份验证,就能进去免费地系统学习相关知识。”

殷良琛发了一叠资料下去,他环视了下教室,树脂眼镜下的蓝眼珠最终定格在最后一排的戴夏身上:“如果同学们突然被召唤进去成为玩家,一定要记得跟学校报备,不仅有额外的国家补贴拿,甚至还有学分加,哪怕许多天不来上课,学校也能让你正常毕业。”

“那殷老师你是玩家吗?”前排的学生大呼小叫:“老师你昨天还旷我们的课呢!”

“我吗?”殷良琛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他自然卷的灰发,嘴角弯起:“这是秘密。”

“新来的殷老师长得好帅啊!就是课太少,要是能跟露语老师换下课程就好了,反正殷老师是露国混血,还不如让他来教我们露语呢!”

“帅吗?感觉他穿衣服怪怪的,殷老师今天穿的是不是良裤仓和大米手机的联名t恤?”

“技术宅嘛!不拘小节,老师那叫朴素,再朴素也掩盖不了大帅逼的气质。”

“比起长相来说,殷老师可是明南大学星际航空器专业的博士,被派来我们高校做老师,真是大材小用了!”

“现在什么飞行器都上不了天,更不要说上太空,做老师起码还是个铁饭碗呢!”

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同班同学的讨论,戴夏一如既往地戴着帽衫精神萎靡地趴在课桌上,双眼空洞地凝望着窗外。

他这天本来想请假的,一想到要面对那个该死的鞠南勋,他就心里犯怵,然而,早晨醒来时他迷迷糊糊地就像条件反射般前往了学校。

好在到学校后居然发现鞠南勋请了长假没来上课。

并且昨天晚上踹坏的桌子已经换了张新的,戴夏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窗户玻璃的反光反射出戴夏的面容,他不动声色地抚摸自己的脸,那块巨大的黑青胎记依旧,心里不禁百感交集。

昨晚在家的镜子前,他也被自己玳瑁猫型的模样所惊艳,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隐瞒下来自己进游戏后异变的事情。

肩膀被人轻点,戴夏立即警觉地往后看去。

“那个,南哥说你等他回来,叫你不要太担心他。”张桑的语气有些不自然,显然不明白为什么鞠南勋会让自己给戴夏带这番话。他递过来一个信封:“这是南哥给你的,让你私底下再拆开。”

谁会担心他啊?戴夏心中无语,小声地嘟囔了句:“神经病”

“他怎么了?什么时候回来上课?”戴夏皱着眉头问,心里暗自思量。

张桑见戴夏没有接信封,直接放在他的桌子上就要走,听到戴夏的问话,犹豫了几秒钟,想到鞠南勋的嘱咐,瓮声瓮气地说:“他没说,好像是被仇家寻仇了,现在住在医院里休养。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嘻,什么寻仇?是争风吃醋被打了吧!”程薇拿着登记表刚好路过,听到张桑这句话差点笑出声来。

“什么?”戴夏懵懂地眨了眨眼,反应过来之后脸上冒出热烫,好在他脸上的胎记遮盖得很好,外人完全看不出来他表情上突然浮现的羞耻之意。

“你没看猫徒游戏的直播吗?鞠南勋他跟晔神在副本里发情了,还疑似睡了同一个人。”程薇幸灾乐祸地笑:“估计晔神出副本看回看后去找他算账了呗!”

“哈哈!说起来那个戴帽帽……真的跟南哥做了?”旁边听长耳朵偷听的同学饶有兴致地插嘴。

“都穿南哥的衣服,你说呢?”另一个同学回应到。

“反正肯定跟晔神做了……”

“他们真是艺高人胆大,在这种场合都搞得起来。”

“ton在游戏里发情又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全网都在扒戴帽帽的真实身份!长得这么美怎么可能藏得住啊?早八百年前就该火了。”

戴夏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听着,心中涌起一股无奈的情绪,轻轻地叹了口气,整个人无力地窝在臂弯里不愿意抬起头来。

程薇将表格递给聊得最起劲的同学:“你们可真八卦!殷老师叫我统计学校里玩家名单,填下表格,能拿最新一个月的补贴呢!”

“我宁愿不拿这个补贴,也不要成为玩家!”

“做玩家撑死几轮游,剩下的时间就只能兑换道具卡慢慢熬了,能异变成ton才有闯关下去的可能。”

“我们班只有鞠南勋是ton吧?学校里的两只手都数得出来。”

“隔壁班班长江淮书好像也是……”

戴夏的耳尖动了动。

“他也是?没印象看过他的直播呀?”

“可能表现不好?或者一直关直播?反正我记得上次学校通知ton体检的名单里有他。”

“藏头露尾的家伙多了去了,除非被认识的人扒出来,有的人就不愿意暴露自己的真实面目。”

戴夏扒了两口饭,如坐针毡地狠狠瞪了坐在对面长桌尾的人两眼:“你来我家干嘛?”

“淮书好不容易来一趟,你怎么这么没礼貌?”戴母将菜夹给江淮书:“多吃点,都好久没来阿姨家吃饭了。”

“嗯,阿姨煮的饭还是这么好吃。”江淮书乖巧地说。

江淮书仍然穿着校服,普普通通的衬衫穿在他身上显得气质干净温和,坐姿端正身形挺拔如松,光是随意地细嚼慢咽着吃食,行为举止都无可挑剔。

他的长相俊雅清秀,唯有锋利的下颌角和丹凤眼中和了他温柔的相貌,淡漠的气质凭添了几分傲气。

看着在学校里对自己冷冰冰,对戴夏的妈妈又笑得跟孝子一样的江淮书,戴夏不用吃饭都快被他气饱了。

“哼!你当他现在缺我们家这口饭吗?”戴夏气哼哼,对江淮书爱答不理的,简单吃完就上楼进房间反锁。

一头栽进柔软的床铺,头脑混沌得很,江淮书突然出现在他家里,让戴夏的心一团乱麻。

戴夏仰面用手臂挡住眼睛,免得眼角的一点点泪水流出来。

他可真会装,明明在学校里当我不存在……怎么好意思跑来我家吃饭啊……

烦心死了……

“小夏?”

清雅磁性的嗓音响起,戴夏瞬间把眼角的酸涩憋回去,起身瞪向门口。

“你怎么进来的?”问出这话戴夏就感觉特别多余,除了戴夏的妈妈用钥匙开的门之外,还能有谁?她可从小就偏心江淮书。

只见江淮书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冰冷姿态,他从容地反手关上房门,不远不近地走过来,距离戴夏三米远坐在他的椅子上。

“我有点事情找你。”江淮书沉凝了片刻,慎重地问:“你昨天,是不是成为了玩家?”

戴夏的瞳孔瞬间睁大。

“我看到你了,在我被游戏召唤的时候刚巧路过你的教室,就见到你在消失。”

江淮书有些庆幸地说:“还好你通关成功,你变成ton了吗?”

“……没有。”戴夏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决定否认。

“没有吗?”江淮书松了口气:“没有就好,变成ton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嗯?”戴夏有些诧异:“什么意思?不是都说变成ton在游戏里更有优势吗?”

“把人和猫的基因做结合,让兽性充斥在正常人的身体里。”

江淮书十指交错成三角形放在下半张脸上抵着,轻轻呼吸,瞳孔向右上方瞥若有所思:“根本就是一场外星人对蓝星人的大型人体实验。”

“变成ton就意味着会被猫的本能操纵,甚至变成另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人。”

他表面平静地说,语气却隐约带着几分恼火:“这种半人半猫的畸形,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追捧的。”

“……”

戴夏联想到上个副本遇到的事情,虽然鞠南勋是那个鬼样子,但是连厉晔也这样,确实让他感到不太对劲。

他瞥见江淮书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颤抖,瞳孔仿佛陷入了回忆中逐渐扩散。

“你怎么了?”

戴夏疑惑地从床上起来走近江淮书,突然江淮书立马往后移动了些,好像他身上有什么病菌似的,躲避唯恐不及。

“你……”戴夏眨了眨眼,忍住眼底的酸涩。

江淮书这才发现自己的反应过于明显,遥遥地掏出一张闪着微光的卡片放在戴夏的书桌上:“这是免战卡。”

“你在下次被召唤之前使用,就不会被强制拉进游戏。”

“哼!我不要!”

戴夏咬牙切齿:“不敢劳烦你费心。”

“你……在生气?”江淮书迟疑着问。

“我没有。”戴夏眼睛红了一圈:“真难为你,嫌弃我还要为我的生命安全着想,这么珍贵的卡片,你还是留给更值得用的人吧!”

“我为什么要嫌弃你?”江淮书不解。

“你敢说你没有嫌弃我?”

“你没有嫌弃我的话,为什么总是装作看不见我?”

戴夏红着眼眶,想想就憋屈:“我好不容易考上鸿星高校,就是因为你在这里上学,你知道b级市民能考上多不容易吗?”

江淮书说是与他一同长大的发小,实际上相当于是兄弟关系,他是戴父捡到的孤儿,在戴夏刚上初中时,戴夏父母通过西江市的人才选拔调配,才获得居住资格,也恰恰是这次入市录指纹后,江淮书的亲生父母才得以找上门来。

“……抱歉,小夏。”

江淮书喉结上下滑动,声音略显沙哑:“我有我的原因……”

“你变了……以前没找到你父母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也不稀罕你给的东西,你现在走,以后我们就当从来都不认识。”

戴夏眼睛睁大,嘴角尽量上扬,他的眼底浅,小时候总容易哭,自从学会在哭出来前摆出一副尽力笑的模样,就不至于在人前流泪。

他讨厌在别人面前展现软弱的姿态。

特别是在江淮书面前。

“我,我不知道这么说你会相信吗?”

江淮书鼻尖忍不住轻嗅,直愣愣地看着戴夏,恍过神来冷淡的面孔上拂过一层浅浅的红晕,他低下头,躲闪开戴夏的眼神,小心地又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变得沙哑难耐。

“我现在……恐怕不能靠你太近……”

“什么……意思?”戴夏眨了眨眼。

江淮书单手掩面,俊秀的脸庞被窗外的晚霞映照着,一半沐浴在光明之中,另一半则陷入阴影之中。

“我的情况很复杂,一时说不清楚。”江淮书轻声道。

“你就当我有病吧。”

“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小夏你最近在学校过得不好……”江淮书脸颊略微抽搐,眼底闪过一丝冷意,随即他不动声色地勉强压下心头的恼怒:“我已经跟班导提交了申请,这周之内就会把你转到甲班来。”

“不需要。”戴夏别过脸去。

“什么都不告诉我,突然就让我转班,以为这样我会感谢你吗?”

戴夏不想再看他一眼:“你想理我的时候给点小恩小惠,我就得过来,谁知道你什么时候不想见我,又继续无视我呢?”

“我没有不想见你……”江淮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别故意气我,我现在情绪不能太激动。”江淮书低下头,眼底满是挣扎,闭眼闷声说。

“呵,又是不能靠近我,又是不能太激动!”戴夏嘲讽地轻笑:“怎么?看到我还能让你突发心脏病不成?”

“连个像样的理由都不给……”

“我讨厌你……”戴夏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真的,虚伪得让我恶心……”

江淮书低垂的眼眸瞬间睁开。

他呆滞地抬头看向戴夏。

“你讨厌我……”

他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失落,脸色变得煞白,好像身体所有的血液都被抽离。

顿时黑色的瞳孔转变为赭色,收缩成窄窄的竖线,两个毛茸茸的纯黑猫耳突然从他的头顶冒出,一条长长的黑色猫尾巴也从他的身后伸展出来,头发也随之从黑色变为雪白,仿佛被霜染一般。

猫瞳紧盯着戴夏,江淮书流露出痴迷的神色,他平时紧抿的薄唇向上弯起,张口牙齿变得尖利,仿佛野兽的利齿。一条爬满倒刺的红舌伸出,色气地舔着嘴角。

纵身一跃,将戴夏的身体猛地压倒在床。

“啊……!”尖叫声嘎然而止,戴夏的嘴突然被江淮书的修长的手紧紧捂住,他居高临下,看向戴夏的眼神陌生得可怕。

俯下头颅在戴夏脖子旁深嗅,耳朵上的绒毛扫得戴夏皮肤发痒,江淮书跟瘾君子似的吸够了体味,终于餍足地长舒一口气。

“小夏,你好香啊……”

江淮书的嘴角咧开上扬,露出古怪的笑意,脸色泛起微红,俊秀的面孔呈现出几分疯狂,瞳孔在点状和花型里不断来回变化,黑尾在身后激动混乱地摆动个不停。

“想上你……”

戴夏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

江淮书的巧克力色猫瞳最终愉悦地阔开,另一只手的手指关节屈起,指甲也异化成兽甲,变得尖长略微弯曲。

“每次靠近小夏,就想发情怎么办?”

“……你知道自己的味道有多骚吗?”

江淮书深吸了一口气,那股清淡的香气像是一个无形的勾子,深深地吸引着他,校裤里立马顶起一大包,腺水从马眼漏出湿透了内裤,昂首挺立着对准身下的人。

“香得我都硬了……”

“好淫荡的香味,让我找找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他俊秀的脸勾起一抹邪笑,单手往戴夏的身体一划,五道抓痕爬上戴夏的衣服,布料撕裂的破空声刺耳,衣服瞬间变成了破布,娇嫩的肌肤全部都裸露在外。

戴夏的尖叫全被闷在江淮书的掌中。

毛茸茸的脑袋立马埋在他脖颈处摩挲,皮肤感受到阵阵湿意,和江淮书的粗声喘气混在一起,他宽长的大舌从脖子舔到戴夏的脸颊,湿漉漉地将戴夏整个耳朵都包裹起来。

钻进耳廓外沿舔舐,唾液粘稠的声音唧唧咕咕地传到戴夏的耳膜里,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江淮书的呼吸和舔他耳朵的声音。

戴夏瞬间就酥麻了半边身体,发痒地在江淮书的手掌里,喉咙发出呜咽。

“不准讨厌我……知道吗?”

宠溺地用食指屈起轻轻地刮了下戴夏挺翘的鼻尖,江淮书嘴角上扬,手掌摩挲感受戴夏嘴唇的柔软,以及那道喷上的细小呼吸,他贪婪地捂得更紧上移,连同戴夏的鼻子也一并捂住。

“不准!”

他疯狂而阴沉地说,随即又变成平时的温和模样,只有瞳孔的花型混乱地颤动:“小夏小时候最喜欢骗人,肯定又在说谎逗我了。”

戴夏的身体在凉气中颤抖,口鼻在有限的空间里剧烈地呼气,他不安地夹紧赤裸的双腿,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溢出泪痕,变成大颗的泪珠从黑眼线的边缘滚落,顺着青斑的胎记滑落下来,润湿了江淮书的手指。

江淮书着迷地看着戴夏像柔弱的花骨朵等着摘取的可怜媚态,浑身过电一般舒适,他恍惚地闭上眼睛,只觉得戴夏的生命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幸福感充斥全身,仿佛只要轻轻一按,戴夏的灵魂都由他把控。

“小夏以前不是说过,说你最喜欢我?”

“为什么要变卦?”

“讨厌我的话,我真的会死掉的……”

“想把小夏吃掉!”

“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江淮书低沉的嗓音不复以往的清亮,瞳孔眯起,黑色猫耳激动地竖高。

他颤抖着把手掌打开,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戴夏缺氧般地用力喘气。

戴夏眼睁睁看着江淮书俊雅的五官逼近,由于背光的关系,光线将他的身体轮廓照出一层柔和微光,戴夏看到忘了挣扎,只觉得时间如同颗粒般在面前缓慢地飞逝。

然后被江淮书捧着脸深深地吻了下来。

“唔……”

戴夏的瞳孔收缩了下。

他愣愣地被江淮书的舌头钻入嘴中挑逗。近距离观察江淮书低垂的眉眼,连眼睫毛都被染成白色,丹凤眼有一颗微小的红痣在眼尾处点缀。

戴夏心跳加速,呼吸变得困难,他好像深陷在海底,耳膜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头顶的一束光穿透水面打下来,平静温柔窒息和深不见底的漂浮感包围了他。

他在江淮书的吻里沉溺。

快要被淹死了……

身体一软,浑身不由自主地放松,柔嫩的舌头被布满倒刺的猫舌挑起,缠绵悱恻地刮过,引起戴夏不适应地抽搐,小小的口腔里塞满了猫舌,细细地一点点刮过每一寸角落,江淮书把舌头卷曲,吸着戴夏的唾沫的同时,这条大舌仿佛变成一根肉棒,在戴夏的嘴里灵活地进出舔舐。

嘴里全是江淮书的味道,即使变成了猫型,他身上也总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草木清香。

修长的手扒拉开戴夏身上的碎布,用力地揉搓按压软滑的胸部,手指捏着乳头拔高,左右转着捏玩,闷哼全被江淮书吞入口中。

戴夏被吻到晕头转向,他刚开荤不久,也许是ton的基因作祟,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不知不觉双臂环上江淮书的脖颈,喘着气仰头回应他的吻。

吻到几乎窒息,两人的唇才分开,唾沫拉扯着细丝断裂,戴夏脸热地微微探舌,只感觉舌头都被江淮书吸到麻木,羞耻心浅浅地从心底浮上。

他迷离地盯着江淮书发呆,全然没注意到对方用贪婪的目光扫视了他近乎赤裸的身体,喘着粗气揉捏戴夏胸部的手往下探低,愈发不怀好意,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裤子拉链,正欲掏出那根长满倒刺流着腥臭腺液的兽屌出来……

“不……”

江淮书猛地摇了摇头,额前冒出细汗。

“不行!”

他挣扎着推开怀里的戴夏,从他身上惶恐地爬起。

浑身颤栗双手扶住脑袋,毛茸的黑色巨耳奄奄地盖下,眼底慢慢扩散为深色,再逐渐变得漆黑,白发再次转为黑色,喘着粗气,猫耳和尾巴发颤地缓慢收回,虚脱一般满头大汗,最终恢复成正常的人形。

“小夏……”

“对不起……”

江淮书看见戴夏满身的狼狈,懵懂地看着他,厚小柔嫩的嘴唇被吸吮到红肿,左边奶子被他掐出明显的指印,乳头被揉得比另一边大了一圈,雪白修长的大腿裸露在外,白皙的细腰露出精致的肚脐眼,身上的衣服烂得不像样,简直比没穿还要诱惑人。

情不自禁地视线下移到戴夏腿间的黑色阴影处,捕捉到那根白嫩的翘起……

他赶紧侧过头,清冷俊美的脸上泛起一抹绯红,难以置信地深呼吸,试图平复激动的心情,然而脑海里全是各种不堪的画面。

“我,我真的有病!吓到你了吧?我不是故意的……”

江淮书突然感到失去了以往的淡定沉着,语无伦次地道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靠近你……”

他的心脏一阵绞痛。

江淮书自认为比任何人都痛恨猫徒游戏。

就因为他拥有一个莫名其妙会发疯的猫型。

这个猫型特别古怪,不仅不能自如地变化,时不时就突然变出来,甚至性子比别的猫型更暴躁,一旦情绪激动就会开始暴走,每次变型都像精神分裂一样。

现在居然还操控了他的思想,对戴夏做出了这么龌蹉的事情。

不行……要控制……别再让他出来了……

会被小夏讨厌的……

江淮书额头的汗顺流到了眼睛里,湿咸的感觉刺痛了他的瞳孔。

突然间,他有些想笑。他在自欺欺人什么呢?也许正是他内心深处的欲望被激发并放大,才导致他做出了如此不可挽回的事情。

“对不起,以后我会在你面前彻底消失……”

江淮书心灰意冷起身欲走,衣摆却被戴夏单手紧紧揣住。

“你……说对不起就够了吗?”戴夏面红耳赤,有些恼怒地说。

“别走。”

他嘟囔着小声低头。

“……我又没生气。”

戴夏直视江淮书的眼睛,瞳孔带着点湿意,波光粼粼地闪,睫毛害羞地微颤。

“……什么?”江淮书有些迷茫。

戴夏尴尬得手指头都抓皱了床单。

纠结几秒,他偏过头,小半边白皙的脸庞闪过一缕微红:“我说我不介意!”

“不介意你刚刚做的事。”

“你,不要走。”

“留下来。”

戴夏转过头仰起望向江淮书,喉咙轻喘着气,贝齿在软嫩的嘴唇里闪烁,脸上的红晕顺着青黑的胎记蔓延。渐渐地在白皙的脖子上绽放,连圆滚滑腻的肩头都红了一片。

他略显羞窘地小声唤出幼时的称呼。

“哥哥……”

敲门声响起,戴母的声音正好从门外传来。

“淮书,你今晚别回家了吧?在阿姨家睡一晚,明天正好跟小夏一同去上学!”

室内寂静无声,江淮书失神地看着戴夏,喉结轻微滚动,也不知道是在回答谁,声音干涩沙哑到情欲几乎溢出。

“好。”

房门突然被推开,戴夏打了个哆嗦,不自然地转过头,只见戴母热情地端着盘切好的水果走进房间。

“妈妈,你不要总是用钥匙开我房间的门!”戴夏半躺在床上,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身体,脸几乎要红到熟透,轻咬着牙羞恼地说。

“我敲门了,谁让你没听见。”

“这就睡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戴母疑惑地张望:“淮书呢?”

“他”戴夏低头,声音平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去了洗手间……”

卷缩着身体,戴夏耳垂发烫地不敢看戴母一眼:“你出去,不要再进来了。”

“行行”戴母放下水果盘,声音随着走出房间逐渐飘远。

门完全被扣上后戴夏虚脱地叹了口气,两腿哆嗦着仰头抽搐,发出娇气的喘声,身体一僵,匆忙地从被子下伸出白皙的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将淫叫声憋回去。

“哥哥呜别再舔了”

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光裸洁白的躯体,往下滑动露出江淮书的头,他藏在温暖的被子里,喘着气埋在戴夏的双腿间,闭着眼睛吸吮腿心间的蜜穴,发出饥渴的舔舐声。

“小夏,原来你是双性人”

“让哥哥再亲亲这里,好可爱”

江淮书舔到几乎要迷醉,本来他就暗恋戴夏已久,如愿以偿的激动心情和嗅到这股浓厚异香的刺激混杂。

两手小心翼翼地轻轻掰开鼓起阴户,肉嘟嘟的充血大阴唇稍微被碰一下,就轻抖出热浪,许是两人之前情动地吻太久的关系,穴里溢出的淫水将两瓣黏牢,掰开都弹出暧昧的声响。

娇嫩的粉艳贝肉露出,缝隙里全是晶莹的淫水,迸发出香艳浓稠的味道,江淮书眼眸深沉,鼻翼埋进去深嗅,伸出舌尖往隐秘缝隙里探入了一下。

“唔……哈啊……”

戴夏雪白赤裸的双腿被迫掰开,全身泛粉地身体抖动,敏感的阴蒂在江淮书炙热的口腔里被吸紧,含吮,化作一颗成熟的小果子在男人的嘴里碾压出更多汁水。

戴夏的眼角滑落泪珠,哼唧着如同一只茫然无助的幼兽,无知无觉地主动踏入猛兽的巨口,被吞噬撕咬得连骨头都不剩。

江淮书的大手托着两团肥软的臀部往自己脸上按,用舌尖绕着阴蒂来回地刮舔,时不时吸吮着阴蒂吃进几口喷香的淫水,啧啧的吞咽声源源不绝,吃穴的动作越来越张狂。

戴夏羞得上半身滑落下来,短发散乱在床上,用枕头盖住脸蛋,微张的唇间漏出低吟,不好意思再往下看,在江淮书舌头赋予的情欲浪潮中轻喘。

他怎么也喜欢舔那里啊

戴夏有些恍惚,两天之内被三个男人舔逼,这处他从前连洗都不敢洗得太仔细的穴,里里外外被嗦得干干净净。

“呃”感受到宽大的舌头从阴唇里滑到阴蒂尾处交汇处,将吸到肿胀的阴蒂用牙根压扁,一会温柔一会强硬地啃噬,粗糙的舌面左右弹着,大力地把阴蒂扇到拨弄出甜腻的水儿。

“哥哥……不要了……”摇着头难受地弓起脚背,反而用线条漂亮的大腿将江淮书的头夹紧在胯下。

穴口一点点地挪动张开,吐出甜腻的汁水混杂着热浪扑面而来,戴夏粉圆的屁股被托高,淫靡的气味熏满整个房间。

江淮书的嘴碰着穴,好似在跟戴夏的逼接吻,盒型的高挺鼻尖胡乱地磨过穴缝和粉嫩的幼小卵蛋,戴夏常年看他处事不惊的冰冷模样,第一次发现此刻的江淮书让他有些陌生。

原来哥哥做爱也这么色啊

心口慌乱地跳动,戴夏的呼吸急促不堪,腰肢自发地挺高,穴肉翻出艳红媚肉往江淮书嘴里送。

被主动得磨了一脸的水,江淮书眼神深沉地掐紧柔韧而结实的白皙大腿,指腹按捏出青紫的痕迹,舔开颤抖的穴口,舌尖猛地戳进腥涩气息的糜烂骚香肉洞里。

“哦不行哥哥,停下来啊”

越说停江淮书就舔得越起劲,刮着肉壁涩气甜腻的水往口里吞,戴夏两眼上翻哭喘着浪叫,头仰高抬起细腰,双手羞耻地揪着江淮书的黑发,在江淮书的脸上凭着本能摩擦。

身体一抖,阴道被舌头奸得热烫,戴夏挣扎着打了个尿颤,子宫口剧烈喷射,才不过被舌头插入几下,他就已经潮吹了,流出大量蛊惑人的蜜汁。

喷出的骚水飞溅,溅在江淮书眼角那颗红痣上,染得更加嫣红。

“哈啊”

戴夏失神地沉浸在高潮的余温中,濡着湿汗的发丝黏在脸颊上,赤裸的胸膛剧烈起伏,肥嫩的粉奶头在燥热浑浊的室内空气中挺高。

他茫然地从枕头边看着房门的方向,抓着江淮水的头发腰肢轻微扭动,试图脱离舌头还插在穴里面,大口喝着淫水的江淮书。

“哥哥够了”

戴夏羞窘地用手臂捂住眼睛,另一只手往下推却怎么也推不开,江淮书的嘴就跟长在了他的逼上似的,怎么都摆脱不了。

眼眶泪水颤颤巍巍地滴落,快感将他击败,每一粒细胞都溃不成军,戴夏浑身软绵绵地抽噎:“不要再舔了……”

“我好怕……我怕妈妈还会进来”

闻言江淮书的黑色长尾蓦然冒出,像极长的鞭子用力甩过去,重重地撞上房门门锁。

只听一声脆响,门锁被彻底撞坏,扭曲变形,断裂的门把手摇摇欲坠坚强地挂着,最后终于不堪重负地掉落在木地板上。

戴夏目瞪口呆地看向凹陷成一个坑的门锁。

这下无论是里面的人,还是外面的人,都无法打开这扇房门。

“抱歉,小夏。”

江淮书抬起头,清冷的脸上一片狼藉,鼻梁下巴全是戴夏潮吹的淫水。

深黑的猫耳冒出,头发褪色成霜,鎏金猫瞳在雪白的刘海遮掩下眯成新月牙,焦点在点状和花型之间闪烁,瞳孔一张一缩地放射出细密的线条。

“没控制好力度。”

他明明一如既往勾唇温和地笑,眼神却像是要吃了戴夏。

疯狂而有侵略性地逐寸扫着小母猫白嫩的裸体,江淮书的嘴唇被浸泡到湿漉反光,沾满了腥甜骚浪的淫水:“不过,这样就不需要担心,有人再进来打扰我们了”

“小夏的水好骚,哥哥喜欢喝你的水。”

“以后每天掰开小穴,坐在哥哥脸上”

“喂我喝……”

江淮书异变成猫舌的倒刺舌头伸出,餍足地当着戴夏的面把嘴角的骚水都舔掉,居高临下打量被剥得精光的小母猫。

他伸手摸上领带,向旁边一拉,校服的黑色领带被直接扯开。

接着,江淮书单手一颗颗地解开衬衫的纽扣。

“啊你,你不要这样说”

戴夏脸红到耳朵根,浓密的睫毛颤抖着低下眼眸。

平时的江淮书就已经长得足够好看,总是一副正经优等生形象示人,变成猫型后染成银发顶着毛茸茸的黑色猫耳,整个人气质变得焉坏。

还在他面前解开衣领露出锁骨,然后是结实的胸膛,精壮的腹肌往下解开皮带拔拉,然后是裤扣,一点杂乱的黑色耻毛露出

戴夏的耳膜轰的一声几近失聪,总感觉误入什么糟糕的场所。

被江淮书揉捏着丰盈饱满的臀肉,抬起抱在怀里。

“小夏长大了。”清哑的声音愉悦地低笑。

被色情地揉着肥软的两团大屁股,戴夏脸红耳热,总感觉江淮书意有所指。

戴夏的双手扶住他的肩头,靠着灼热的胸口,两人的胸膛相贴,不知道是谁的心跳狂乱失速,亦或者都有,扑通扑通地吵到了戴夏的耳朵。

双腿被强制分开,骨节分明的大手不怀好意地探入腿心间,摸出一手湿淋淋的淫水,食指深入抠挖,再伸进中指,手指不断抠挖着穴道里媚肉,大拇指按捏着阴蒂头,媚肉绞紧指头,插入到指节根部不停地旋转。

微微黏腻的水声从下半身传来,戴夏娇软地哼哼一声。

之前的哭泣让他鼻腔都堵住,带着含糊浓重的鼻音,脸蛋晕染发烫,头晕脑胀地埋在江淮书肩膀上细细地哼着。

拔出穴中的手指,江淮书放在鼻尖前痴迷地嗅,猫瞳里满是情欲密布的漆色,含着戴夏的耳垂下流地说:“小夏的骚逼痒吗?求着让我留下来……”

“是不是想被哥哥操很久了?”

江淮书浑身陡然颤栗,白发瞬间变回深黑,耳朵和尾巴都缩回身体。

他揾怒地冷下脸,显然不满猫型一而再再而三对戴夏脱口而出的荤话,紧搂戴夏俊脸微微泛红,正要开口解释。

然而戴夏一滞,心脏重重地颤抖,只感觉时间仿佛静止,全身都变得酥麻透了。

脸上的燥热让他哎哎地说不出话来,像个缩头缩脑的鹌鹑,低垂着头不敢看恢复成原样的江淮书。

“真的?”

江淮书看到他的反应,呆愣不到一秒,狂喜从心底溢出,眼底晦暗闪烁悸动:“小夏喜欢我是吗?”

“什么时候?一直都喜欢我吗?”

他追问着,丹凤眼亮晶晶地直视戴夏。

“呃,没有”

戴夏的眼前全是雾气,咬牙矢口否认:“我才不喜欢你,我讨厌你”

“讨厌哥哥”瞥见江淮书玩味地看他,戴夏的脸更加热烫。

他无意识地用指尖纠结地抓皱江淮书胸前的衣服,酸涩的情绪冒出,掌心下滑,隔着校服都能感受到江淮书的心跳在过分地跳动。

“可能,只有一点点吧”紧张地低头,呼吸的范围都是他的味道,混合着冷淡的草木香,沐浴露的一点清香以及属于这个年纪的男人刚成熟的麝香,让戴夏浑身都热了起来。

羞耻又委屈地被江淮书的手指勾起下巴,细细地嘬着嫩红的嘴唇,将他的故意强调全部吞进嘴里。

江淮书额头碰下来,视线交汇在一起,欣喜地边轻吻着边低声说:“知道了,反正一点点喜欢,也是喜欢我。”

“喜欢到为我考进同一所学校,好笨的小夏。”

“唔”

被深深地吻着,戴夏的肩膀随之紧缩,颤抖的手指指节被江淮书揉捏,十指交错着紧握,戴夏心跳快得不行,与江淮书的舌头缠磨互相吸吮,被吃得嘴角都是唾液。

“哈……我……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你太过分了……”

戴夏挣扎在他怀里扭动身体,软嫩的臀部有意无意地擦过那根:“不准无视我……不准装作看不到我……”

“嗯,我罪大恶极。”江淮书猫瞳轻眨,目光深邃地放空:“小夏不原谅我也是应该的……”

“讨厌你……”

“讨厌啊,那再亲一下?”

“唔……”

舌头被吸到江淮书的嘴里舌尖勾住,圆润的臀部被大手反复捏揉。

“帮哥哥解开”把戴夏的手放在他的裆部,肿胀挺立出一个明显的帐篷,江淮书低笑:“讨厌我的小夏,想不想看这里?”

“啊……”戴夏的脸颊变得滚烫:“小时候又不是没看过……”

“哦,原来小夏偷看过我啊。”

“呜……”气急地涨红脸,戴夏被调戏得两腿夹紧摩擦,甜蜜的津水从腿心里源源不绝地漏出,泡湿了江淮书的校裤。

被他搂在怀中,口鼻间满是江淮书的气息,颤抖着拉下他的裤子拉链,链带摩擦的细小声音清晰得不得了,刺激得戴夏耳朵尖都是烫的。

一根赤红到黑粗的大屌弯曲向上顶着戴夏的掌心伸出来,茎身布满青筋,马眼张合间流淌出腺水。

戴夏几乎看呆,要知道现在江淮书还是人型,而他身下这根东西与文雅的外表根本两模两样,也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才长成这种粗狂的形态。

“好大……”戴夏喃喃地说,穴口一激灵,骚心的水流得更欢。

“小夏,你等等……”

江淮书脸有些泛红,难得有几分羞涩,他过往也不是长成这样,但自从异变开始后,鸡吧的颜色就越来越深,趋向与兽屌一致的变化,区别只是前头更粗,少了肉刺和凸点。

他扶着自己的鸡吧,由于龟头过重甩在空中歪斜,溅出半透明的腥臭腺水。

江淮书紧盯戴夏赤裸的胴体,手指圈起快速撸动自己胯下的肉棒:“我先射一次会小一点……”

小夏是第一次,直接进去会受伤的吧……

江淮书想到这,胯下就激动得变粗。

在喜欢的人面前自慰,他毫无平时冷淡的模样,闭着眼睛喘着粗气挺屌来回搓弄,最后套弄几下,陡然喘息变得急促,伴随着低沉的呻吟,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戴夏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根粗长的阴茎在他眼前撸动,杏仁眼的瞳孔张缩,伸舌舔了舔嘴角,仿佛身体里残留的兽性发作,忍不住趴在床上,凑近观察江淮书手冲。

“哦……”江淮书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

他的下体突然被温暖包裹,低头就看到戴夏张开小嘴含住这根丑陋大屌的龟头,跪在床上翘起丰满的臀部,修长的手指扶着鸡吧,埋头含入边吸边摇高屁股。

好骚……

小夏在吸我的鸡吧……

被这一幕震撼到,江淮书只感觉下腹的热气上涌至全身,大脑迷茫地运转,眼前如同罩了层烟雾,强烈的幸福感弥漫全身,快感一波波地涌上来,令他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又陷入过往的梦境里沉醉未醒。

戴夏完全不会口交,他只是双手捧着,用柔软的舌面舔舐,迷离着双眼舔进尿孔,舔着伞冠的冠沟底下,试图含住龟头,又笨拙地吞了半个,被噎到眼头挤出两滴泪,懵懵地吐出来不为难自己慢慢地舔。

沿着茎身舔,舔到根部,娇嫩的皮肤被粗硬的耻毛刮红,抬眸眼中水汽蒙蒙,柔软的唇瓣嘬了鼓胀的睾丸表皮一口。

“呃……闭上眼睛!”

江淮书只来得及低哼一声,巨屌的马眼张缩之间,瞬间就把积压多年的无数精华涌出,尽数喷射在戴夏脸上。

戴夏眼前突然蒙上白点,酸涩的异物感让他不适应地闭眼,脸蛋被喷上热烫的精液,羞红着脸忘了躲避,直面热精的喷射。

“哥哥……”

鼻尖轻动,能闻到的空气都充满了属于江淮书精液的味道。

他被喷了好一会,满脸都是精液,半边脸的黑青胎记上覆盖得最多,粘满了白稠沿着光滑的皮肤流淌,粘得戴夏一边眼皮被射得睁不开,顺流进他鲜艳欲滴的红唇里被吃掉,麝香腥酸的精液滑过喉管流下去。

戴夏被射傻了,迷茫地伸手抹脸,将精液抹得到处都是,像只娇俏不自知的小花猫,毛皮都被腥涩白液沤湿,呆呆地等着江淮书的下一步动作。

江淮书被他的淫态刺激得脑子一片空白。

好可爱……

脸上都是我精液的小夏……

他顿时发现,现在的情况,可能比没射还要糟糕。

明明刚射过一次,却丝毫没有变小,反而重新勃起,在目睹戴夏被颜射后的淫荡模样,鸡吧被刺激得更加粗大。

江淮书张嘴露出尖牙,又转化成猫型的白发黑耳,猫尾巴激动得在身后乱弹,鸡巴冒出倒刺和凸出,颜色变得更深,这下完全就是一根黑屌,龟头略微伸长,掉出一缕腺水。

他垂涎欲滴地窥视戴夏,粗喘着气,倒刺的猫舌伸出在空中勾起,褐金的猫瞳睁大黑耳竖高,黑毛的大尾巴兴奋地打着圈摇摆,公猫的本能作祟下腹蠢蠢欲动,卵蛋都鼓胀变大。

尿尿尿……快尿他……

尿在小夏身上……弄脏他全身每一个角落插烂他所有的洞

小母猫就喜欢这样……

瞳孔缩成点,长满倒刺的兽屌龟头变长,尿孔的红肉抽搐发颤阖合,蓄势待发地对准身下懵懂无知的戴夏。

这个念头刚一涌现,江淮书的瞳孔便开始反复变化,点型、竖型与花型之间来回切换,挣扎着寻找某种平衡,继而逐渐扩大,身体也像疯病发作般抖动。

难以置信地捂脸,江淮书眼中闪烁着懊悔的光,表情在迷醉和懊恼里变换,突然一记清脆的响声响彻寂静的空气中。

他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颤抖着缓缓恢复人形,尾巴和猫耳消失,江淮书赤红着双眼,努力平复跟缺氧般剧烈喘息,脸色阴沉地跪在戴夏面前。

“疯子……”他难堪地自骂低语,冷淡的俊脸浮现从未有过的潮红。

戴夏本来不好意思地等着,就看到江淮书没来由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不解地眨眨眼,戴夏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江淮书是有点……奇怪?

他怎么一直在不停地变型?

突然就被江淮书急躁地压倒在床上。他扶着根丑陋粗长的狰狞黑屌,对准戴夏的娇嫩粉逼就想肏入。

“小夏,我现在要插进去。”

江淮书的眉心蹙紧,按耐不住地喘息:“忍着点……”

戴夏有些懵懂地被分开双腿屈膝打开腿心,浓重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压得他心跳加速,龟头勾起早已微张的穴口,略微一用力就卡了进去。

“啊……唔……”

冷不丁被粗屌进入,戴夏闷哼着双腿被抬高,烂红被肏开的骚穴完全不用再多加扩张,半根硬邦邦的粗长大屌流着腥膻的腺液,就着滑腻的骚水顺畅地捅了进来。

滚烫的鸡巴才不过进去一截,就已经把戴夏撑得咿呀乱叫,喉咙呜咽出细碎的娇喘,指尖紧捏着江淮书的衬衫,只感觉里头的软肉被肏凿挤开到酸麻。

江淮书也不好受,鸡巴被嫩软的紧穴夹到痛,里面热软地收缩,肉壁贴合成江淮书的形状吞吃着,被肉壁紧夹的快感迅速从那根的接触面蹿上,难以言喻的销魂传遍了全身,又窄又紧的骚穴温暖湿润,泡着一汪春水,插进去后马眼都被骚水反向侵湿。

“哦,进去了……”

“小夏……好紧……”

江淮书仰头,舒爽的同时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身体的尿意一直催促着他,让他射尿在小夏身上,好在全部插进去后就止住了,完全勃起在穴里根本无法排尿。

他克制地缓缓肏动,理智都要被夹没,晃了晃头止住变型的本能,掐着戴夏大腿的手背青筋绷起,低低地喘气。

江淮书自然知道在自然界中兽类的尿液有许多作用,从争夺地盘到对雌性求爱都是重要的媒介。

但没想到小夏会让他产生近似真正公猫的发情感,满脑子就只想着用尿液把戴夏标记成属于自己的母兽。

野蛮的基因……

真让人恶心。

江淮书眼底更冷了几分。

转念有些恼怒,居然想在小夏香软整洁的床上撒尿,果然畜生就是畜生,一点礼义廉耻都没有。

好在小夏只是普通玩家……

想到这,他满怀爱意地搂着戴夏嗅他脖颈的香气沉醉:“还好,还好小夏没有变成ton这种怪物……”

戴夏的身体僵直了一些。

江淮书察觉到,爱怜地吻上他饱满的唇珠,含在嘴里轻轻地咬:“弄痛你了?对不起,小夏的第一次,我会尽量轻点。”

戴夏的呼吸差点停滞。

心虚地眼睫毛轻眨两下,戴夏眼神躲闪着偏过头去,瞳孔反光地溢出点水色,圆滑直挺的肩膀微微颤抖。

好容易害羞的小夏……

看他羞得不敢直视自己,江淮书满心欢喜,只感觉小夏此刻哪里都好。

应该说比自己曾经幻想的还要迷人。

“我也没经验”

江淮书一点点亲着戴夏嫣红的眼尾,直到吻到鼻尖,呼吸炙热得几乎烫到彼此,下身缓缓地抽送,他面上有些热地低声问:“这样会疼吗?”

还要诉说衷肠的薄唇被戴夏的手指紧紧抵住,堵住了江淮书温情地话语。

戴夏眼神闪烁不已,仿佛内心在挣扎着什么。

“不疼“

他的嘴唇微张,一颗若隐若现的虎牙从唇缝里露出,戴夏眼神飘忽,潋滟的杏仁眼眨动之下就落出两滴泪:“哥哥别说了。”

“我喜欢这样”

他的身躯跟随着江淮书的撞击不停地抖动,头发浓密的眼睫毛轻颤,抬头水光盈盈地看着江淮书,被咬出牙印的饱满唇形微微抖动,声音细弱得像幼猫呜咽地挤出。

“下面痒”抬眸含着水汽氤氲瞄了他一眼,勾引男人的意图明显。

“用力点,没关系的……”

江淮书心跳漏了几分,仿佛要跳出来,过电般的酥麻感蔓延全身,连胸腔都在剧烈震荡。

被戴夏的主动取悦到,他牢牢抓紧戴夏的手腕,闭着眼睛吻上戴夏修长的手指。

戴夏的手指头天生白皙带粉,连手腕和手臂关节都是粉色。

江淮书的舌头捅进中指和无名指的指缝间,故意边舔边盯着戴夏,眼底的暧昧流露,唾液的黏稠声音从指缝间传来,从指根向上细细地舔。

从手指吻到唇上,江淮书含着两片柔软的嘴唇吸,卷着嫩舌舔,沿着戴夏的花瓣厚唇嘬到下巴,再到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情色和香甜的气味笼罩了江淮书。

他伸长舌头继续往下,凝神看向那两颗娇嫩的肥软粉乳头,呼吸急促了几分,张口迫不及待地吞食进口腔。

舌头牙齿齐上吸吮啃咬,本能地贪婪食用甜蜜的蓓蕾。

戴夏的乳头比正常男性大上许多,虽然胸前依旧一马平川,但是自从成年后乳头就发育得粉嘟嘟,如同待哺的乳头,周围的乳肉还有些轮廓,用力挤压甚至能人为掐出条浅浅的沟壑。

涩情的骚奶子被男人含在嘴里吸得大声,江淮书边吃奶边肏,大手暧昧地揉捏戴夏的另一只乳房。

掌心滚着乳尖玩到红肿抓揉出指印,牙根摩擦着碾压,粗糙的舌面擦过乳孔,拔长着吐出湿漉漉的肥奶头,挤压出乳沟在里面深呼吸,吃奶吃得毫无风度可言,舔得戴夏胸前都是唾液,连同乳头周围的乳肉都被他一并吸咬。

胯下的动作也不停,插到全根进入,杂乱粗硬的阴毛刮着戴夏娇嫩的穴口,江淮书意犹未尽,找着角度反复地戳,抬起戴夏丰盈的大腿到自己肩膀上,往他屁股下塞了个枕头,半蹲着冲刺进入更深。

插进肉逼里的巨屌不再缓慢,从一开始的轻顶到逐渐加快,摩擦着肉逼打出白色泡沫流下,鼓囊囊的精袋由于惯性打在屁股上来回地碰撞,在逼口边缘和肥臀上拍打出急切的啪啪声。

戴夏狭小的单人床被剧烈的动作摇得吱呀作响,江淮书发了狠一样插干,额前的汗水滴落在戴夏的雪白的胸前流下。

戴夏恍惚地看着陷入情欲中的江淮书,第一次看到这么失控的他,撞得戴夏都呼吸不过来。

也许是察觉到他过于灼热的视线,江淮书抬眸紧盯着戴夏的脸,他清哑的声音压低:“小夏变坏了……好淫荡,居然会勾引哥哥。”

“从哪里学的?”他轻笑着往前撞击:“还痒吗?”

戴夏身体又是一抖:“痒”

“哦嗯还要啊”摇着头泪盈盈地喘气。

娇嫩的软舌伸出来舔了舔左边的虎牙,戴夏自发地抱住有些肌肉线条的雪白大腿,将双腿分得更开,毫无廉耻心地摆出一个羞人的姿势抬腰迎合江淮书。

他的脸红透,竭力在诱惑江淮书,脸上除了泪水之外还有残留的精液,脸蛋都哭花,嘴角口水流出来,发丝黏在脸上,甚至头发上都有白稠的精液,粉色的鼻尖轻嗅,腿心间流出大量的骚水,表情因为情动而狼藉不堪,眼球微微上翻,过大的黑色瞳孔里一点清醒的意识都没有。

他已经快被插坏了。

各种酸涩甜蜜痛苦的情绪带动着身体传感到大脑,即使如此,戴夏也只想着用身体央求江淮书不要再说出一些、让他不安的话语。

浓密的睫毛被泪水黏湿,入夜后的房间里只亮起一盏小灯,微弱的光线将房间里的胎记和五官阴影拉得模糊不清,形成一种近似的暗色,江淮书有些恍惚,仿佛看到极为艳丽的五官轮廓。

“喜欢哥哥要哥哥用力干我”

江淮书快要呼吸不过来,注视着不知死活勾引他的戴夏,身体内的血液瞬间涌向头顶,眼前仿佛笼罩着一层雾气,灵魂都即将出窍。

“啊!”

突然穴内一阵抽痛,熟悉的刮刺感传来,逼口被撑起难以置信的直径,剧痛从内壁的软肉传来。

戴夏吃痛而迷茫地睁眼,果不其然又看到黑色猫耳银发的江淮书,像头野兽一样弓身爬伏在自己身上耕耘。

“哥哥”茫然地呼唤着,倒刺鸡巴磨过骚心,略长的龟头钻进子宫里,戴夏颤抖地娇吟一声,穴里猛地缩紧。

江淮书抬眼,猫瞳的眸色暗成了接近深棕色,反射出暗色慑人的兽性光芒,带着倒刺鸡巴又埋得更深了点,顶撞的动作突然凶猛很多。

“在夹我?”他的嗓音有些嘶哑,猫舌顶了顶尖牙,低头靠近戴夏,鼻尖轻轻蹭过他泛红的面颊。

“嫩逼真会夹”

“还痒不痒?哥哥在努力帮小夏止痒。”

“下面好会咬鸡巴的小夏,就是个专门挨哥哥肏的骚货!”

床铺吱呀地响得离谱,动静越闹越大,戴夏被江淮书下流的荤话说红了脸,即使他再迟钝也看出江淮书的不对劲。

“说起来,我们这算是正式在一起吧?”江淮书倾斜着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两颗尖牙若隐若现,透出一丝腼腆的少年气。如果不是他依然是猫型,简直就像已经恢复正常。

“我现在是小夏的男朋友吗?”

江淮书紧搂着戴夏期待地边吻边问,银白柔软的发丝反射的光泽炫目,衬托得长相冰冷俊美的他不像现实中的人物,对着戴夏眼中的爱意都要滴出蜜来。

戴夏看着他,脸上泛起一抹红晕。面对这张他已经熟悉了多年的俊脸的追问,他暧暧地点头,小小声地应了句:“嗯……”

“真好。”江淮书微笑地搂着戴夏,又往上猛顶了几下:“好爱你……小夏……”

戴夏被肏得惊叫连连,咔嚓一声,单人床如同被巨力撕裂般崩塌。床架的金属构件在瞬间扭曲,床脚被重力拉扯,整个床铺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向着一边歪斜,两人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往倾斜的方向滑下床铺,摔落在地板上。

“哥哥小声点啊,会”

“会被爸爸妈妈听到呜”

戴夏惊慌失措,他知道ton力气惊人,但是江淮书弄坏门锁后又把床弄坏,这份破坏力实在太夸张。

他雪白赤裸的身体挂在江淮书半裸的身上,连床上的被子也被拉下一半。

“会被听到吗?”

江淮书嘴角勾起抹恶劣的微笑,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光。

“听到就听到吧!”

“要不……我现在抱着小夏出去肏?”

江淮书以一种略显轻佻的眼神扫视戴夏那张因哭泣而变得娇气狼狈的小脸。

他的表情已经不复之前的温和,兴奋地竖起了黑丝绒般的猫耳,瞳孔的花形抽搐得更加厉害,眼底浓稠晦暗,尾巴高挺着,不停地甩动成圈。

戴夏仿佛被问住了,他迷茫地看着眼前这个极为陌生的江淮书。

然而,江淮书却以一种认真而冷静的态度凝视戴夏,猫瞳中闪烁着几分诡异的光芒。

他沉声说:“我们交往后,如果不去告诉叔叔和阿姨,作为小辈是不是太不知礼数了?”

“不如我现在插着小夏出去,给他们看清楚小夏的逼”

江淮书似乎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莞尔一笑,温柔而从容:“已经被我的鸡吧肏烂了。”

戴夏惊愕地瞪大了双眼。

他突然觉得室内温度瞬间变凉,圆润的肩头不自觉地怂起来,耳朵尖都在抖,被江淮书碰触的皮肤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叔叔阿姨只能把小夏嫁给我。”

“以后哥哥养你,呆在家里脱光不准穿任何衣服,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门。”

“每天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肏小夏,把小夏干到怀孕,生下我们的孩子”

他的呼吸声逐渐粗重起来,巧克力色的猫瞳放光,痴恋地吸吮着戴夏厚小的唇珠,边吻边呼吸打颤,喉咙深处发出类似猫咪的咕噜噜声音,眯着眼睛张开尖牙,非人非兽的表现让戴夏的心如同坠入冰窖。

“小夏想生几只小猫崽呢?”

戴夏打了个寒颤。

他被江淮书抱起来站着肏穴,抱成把尿式,两条洁白如玉的大腿被掰开,白嫩的小肉棒一颠一颠地随着江淮书的走动在空中乱甩。

戴夏吓得脸色惨白,江淮书居然真的要抱着他往门外走。

“不要”

他惶恐而小声地尖叫,戴夏的房间在二楼,与父母的房间不在同一个楼层,但是格局是跃层式,如果出门的话父母倘若在客厅,必然一眼就能看到下体交合的两人。

“不要不要”戴夏无端端耳边都出现嗡鸣声,他害怕到起了幻听,比起被父母发现,江淮书这种不能沟通的神经病模样更让他胆寒。

“你你好奇怪!不要这样!我好怕!”

挣扎着打掉江淮书搂着腰的手,戴夏整个人摔在地上,但是两人下体相连,戴夏在冰冷的木地板上瑟缩地试图摆脱,却被江淮书按倒,被迫屁股翘高,两人如同交配的野兽在地上缠绵。

“别怕小夏”江淮书轻柔地吻他的脸颊,贴在戴夏耳边低声笑得甜蜜。

他用诱哄小孩般的语气说:“以后哥哥会让你幸福的。”

戴夏张口欲言,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吓到失语,红透的眼眶不可置信地睁大,被掐着的腰间立马青紫斑斑,因为疼痛而细微地颤栗不已。

兽屌肿胀了一大圈,直挺挺肏到子宫最深处,一根到处乱捅的龟头形状在白嫩小腹上明显地突出。

明明快要射精了,但是江淮书却更加急躁,他已经完全失去理智,总感觉缺了点什么,不停地在戴夏的体内着急地乱插。

“想跟小夏交尾……”

扬起的长条黑尾在戴夏的屁股上来回的找,猫尾的毛量偏短,扫过戴夏的屁股有些痒。

“尾巴呢?小夏的骚尾巴……?”

江淮书脑子都被猫型的思想控制,激动得找不着北,心心念念地要找尾巴勾住玩弄,银发在灯光地照射下熠熠发光,然而他满脸都是疯狂,喘息愈发粗重,古铜金的猫瞳里已经彻底晕成花形扩散。

藏在哪了?老婆为什么不给我玩尾巴?

漆黑的猫尾末端四处探着,像条灵活的蛇,摸索着戴夏光滑的背脊下来,划过形状漂亮的腰窝,轻轻地探入股缝,猫毛顿时就被因为情动而漏出的肠水润湿。

找到了!

江淮书的眼球变成竖瞳,愉悦地扩圆开。

原来藏在这里!

猫尾顺势往下一捅,末端顽强地就要挤开潮湿柔软的洞穴。

“不可以!那里不可以进……”戴夏本来被肏得失神,突然被撑开的痛楚惊醒,眼泪跟不要钱似的蜂拥而出。

“不要!”

“……我没有尾巴!”戴夏流着泪小声地说,他还记得江淮书明明不喜欢猫型

“不可能没有,小夏怎么会没有尾巴呢?”

“一定在这里”

江淮书信誓旦旦地说,他的鎏金瞳孔在昏暗灯光下闪烁,猫尾不管不顾地就要往里头挤。

戴夏无助地趴在地上胡乱摇头,他的骚穴快被肏烂,却还要担心被江淮书用猫尾插他屁股,惶恐地伸手往后抓住江淮书的粗大猫尾。

猫瞳隐约爬上赤红的血丝,江淮书彻底被疯癫的猫型控制住思绪,心神全在自己那条毛绒漆黑长猫尾上。

不管猫尾怎么挤都挤不进去,戴夏那没被扩张过的后穴紧致得仿佛只有一个小点,江淮书沉着脸粗喘,突然大力抽插了几下嫩逼,勉强射出了点白液精水,就急着把缩小一点的倒刺鸡巴往外拔。

“啊!”

戴夏头皮发麻,泪水怎么都止不住,喉咙如同被擒住般失声,眼底干涩肿胀。

“不要!哥哥……痛……”

下体仿佛撕裂的痛楚,戴夏不敢相信地用眼角余光看去,果然木地板上掉落下几滴鲜红的血迹。

被硬生生拔出猫屌,导致倒刺抓牢穴肉,内壁被刮得血肉模糊,连逼口都撕裂一些,好在江淮书不是以全部勃起的状态拔出,不然非刮掉戴夏内壁一层皮不可。

“让我找找……”

他急切地将戴夏的屁股抱起,埋头进那两瓣硕大的臀瓣里,在空中快速地弹着舌头,缓缓靠近戴夏的穴,舔干净伤处的血,一路舔到股沟里。

冒着青筋的大手捏紧臀瓣,他掰开熟桃般的臀,指缝间挤出肥嫩的臀肉,湿热的舌面饥渴地舔开屁眼。

“香死了……小夏的尾巴很坏,居然藏在这里面……”

他拼命地用舌头往里舔,口水流满了戴夏的股缝,叽叽咕咕地吸个不停。

“呜……哥哥,走开……好脏,那里不能舔……”

戴夏下体的痛楚立马被难以置信地尴尬所掩盖,他怎么也想不到,过往冷淡的江淮书居然像条疯狗一样陶醉地舔他的后穴。

舔得他情不自禁地脚趾屈起,脑子迷迷蒙蒙地带动着浑身充血。

兽性一瞬间从身体内部迸发。

戴夏的身型本来就颀长,手臂和长腿不由自主地拉伸,尖爪弯曲探出,掌心变得鼓胀粉圆,连手指头的指节都变得肉粉,张合着用力分开。

头顶挣扎着长出精致艳丽如花朵般的大耳朵,戴夏脸上的胎记部分消失得无影无踪,变得光洁白皙。鼻头和肩膀,还有身体的各个关节晕上更明显的粉色。

突然一条巨大的长毛猫尾从股沟上方冒出垂落,每一根尾毛都呈现出不同的色彩,细腻而富有层次地轻扫在空中,搭在江淮书俊秀的脸上摇摆。

“好香……小夏果然又骗我,尾巴终于被我吸出来了……”

江淮书深深吸了口戴夏尾巴上的香气,仿佛醉在酒气里无法自拔。

粗糙舌头的倒刺不停地刮弄肠壁,戴夏被他抱得屁股朝天,呜哇地抽泣呜咽。

艳丽的五官上满是春意,皱着形状姣好的眉毛哼哼唧唧的,嘴角流出唾液,戴夏变长了一点的软舌探出,在空气中颤抖,半透明的琥珀金猫瞳在房间里熠熠生辉,连头发颜色也被晕染成星河般的色彩。

“呃……”戴夏的嘴唇微张,身体打着颤,长尾高高地扬起,猫瞳瞬间变成竖型微微摇晃。

他那被舔得湿哒哒的小屁眼被捅入一根手指。

江淮书凑近掰开戴夏的屁股仔细看,褐色猫瞳看得如痴如醉。

这处散发着幽香的小花狭小可人,比戴夏的逼还粉,蠕动着张合吐露更多芬芳。

他用手指边插边舔,虽然江淮书此刻没有理性可言,但是本能里刻画极深的兽类还是在告诫他正确地取悦母猫的方式。

指头一根根地加进去,逐渐扩张成开来,覆盖薄肌的手指往前面探去,一只手掌就把戴夏的肉棒和睾丸全部把握在手中揉捏。

“可爱小夏这里。”

江淮书神志不清地说,俊秀的脸靠近一对白玉般的大腿之间,单手握住软嫩青涩的肉棒拉弯,龟头歪倒一边,马眼颤颤巍巍地吐着水。

戴夏的长度虽然不差,但是比起他那根不像样的巨屌来说,就显得玲珑许多。

江淮书揉搓了两下龟头,张嘴含上,略微用力像吸奶茶般吸吮。

“唔”

从未体会过被别人吸肉棒的快感,戴夏的上半身一下子压弯在地,十指张得大开,掌心全变成鼓胀的粉色。

“啊……天……哈啊……”

他迷离着双眼,爽到不行,瞳孔泛出花形,嘴角唾液溢出,手着急地往身下探,也不知道想推开江淮书,还是把他按得更近,只觉得肉棒在温热的口腔里泡着着温泉,咪呜地像只奶猫叫个不停。

“喵呜!”

戴夏的花瓣嘴惊吓地往上泄出一口气,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蓦然被江淮书的双手抬高离开地面。

他惊慌得指甲伸长,忍不住往地面抓挠,马上就被托起,刮出木屑的爪印,双腿在空中乱蹬,整个粉坨的饱满屁股都架在江淮书的嘴上。

江淮书张嘴轻咬那根香气四溢的白嫩肉棒,味道好得简直像在吃猫条。

他含到根部大口地吸,时不时用尖牙划两下上面冒起的青筋,单手揉着戴夏两颗圆滚滚的粉卵蛋,像玩核桃似的轻轻搓。

另一只手指进出屁穴,粗大的手指关节全根进入,缓慢地扩张到三根,抽动着扩张。

江淮水凝神地看着吞吐自己手指间翻出的红嫩肠肉,眼底的阴晦更深,猫瞳压低一半。

形状姣好的鼻尖难耐地轻嗅,整个房间都被戴夏猫型的味道熏得离谱,仿佛窗外的月色朦胧都被逐渐变成雾状的香气所笼罩。

戴夏发出了细小的咪声,他又羞又怒,琥珀金的猫瞳水光盈盈,从眼角往额头和头发流去,流遍了熏红的额头。

“哈啊……头晕……哥哥……让我下来……”

他几乎等于倒挂在坐起的江淮书身上,整个身体的支撑点居然是江淮书的嘴和手指,吓得戴夏不敢再动弹,生怕脑瓜着地,多彩的三角长毛大猫耳抖动着塌了一边不安地盖着。

马眼被用力吸了下,戴夏浑身过电般仰起身,胡乱地搂着江淮书的腰。

“难受……”

戴夏的鼻尖紧张地冒水,脸上全是充血的红晕。

肉棒被口腔吸吮了没几口,被江淮书的牙轻咬伞冠,舌尖张狂地戳入尿孔,戴夏只觉得身体的快感像全部化为水滴被鲸鱼虹吸,瞬间喷发出白稠精液,射得江淮书满口芬芳。

江淮书没想到,戴夏的淫水已经够甜,而他的肉棒出来的汁水更是香到爆炸,滑入喉管只感觉满腹都是香的。

啵的一声,射完的肉棒从薄唇中脱落,戴夏两眼翻白,湿淋淋的骚水也一并从空虚的穴中浇下来,淋在江淮书的下巴上。

大口地吞咽着精水,江淮书闭上眼睛回味,喉结滚动不停,浓密的银白睫毛抖动,胯下那根凶残的黑兽屌挺高贴着腹部。

黑色绒毛的大尾巴立马环住戴夏细腻白嫩的手臂,猫尾末端亲昵地蹭了蹭戴夏充血红烫的脸颊。

“要跟小夏交尾”他的眼睛亮得出奇,终于把头上架着的戴夏平稳放下,抵着贴着壁纸的墙壁。

抱小孩一般把戴夏圈在怀中,细嫩的腰肢凹陷贴合墙面,臀尖被迫翘高。

双手掐着布满青紫指印的大屁股用力掰开,江淮书低头,猫瞳完全变成细黑的竖条,这个角度能清楚地看见戴夏上方的粉嫩小屁眼被舔得反光,抖动着分开吐出点淫邪的骚液。

“小夏的骚屁眼在流水……”

“急着吃哥哥的鸡吧了?”

后穴被兽屌缓慢地插入,狭小的穴口被迫含着一根粗长的倒刺兽屌进出。

“啊……别……”戴夏浑身发软地动弹不得,被根倒刺兽屌研磨到前列腺的位置猛地擦过。

十数根倒刺经过层层叠叠的肠道,硬生生地开拓出了新的敏感点。

戴夏双目圆瞪,紧握拳头,屁股颤抖着抬高,居然没有觉得多痛,只感觉一股酥麻瘙痒感从内部细细地渗透出来。

……怎么能进那里?

戴夏恍惚地想,内壁的凸点又被重重地拔出顶开,这一顶,连戴夏刚射过的肉棒都重新翘高贴着白嫩肚皮。

后头的猫屌疯狂地撞,肏了这么久江淮书依然没射精,用几乎要将戴夏的小腹绞烂一般地力度在捅,精壮的腹部重重地拍向戴夏的后腰。

江淮书如同被白雪覆盖的俊美面孔冷痴迷地抵着戴夏的头发轻舔,柔毛的黑耳立高微微往前倾,兽屌仿佛被很多张小嘴同时吮吸,只感觉连灵魂都要被吸走。

他被戴夏的屁眼夹到爽升天了。

“好爱你……小夏……干死你……”

他低喘着喉咙间发出诡异的声音愉悦地笑,靠近戴夏的猫耳:“还好被我肏了,这么贱的小夏,翘着屁股求哥哥睡你……”

“几岁就想被哥哥操?”呼吸声靠近混彩的猫耳尖尖,江淮书情不自禁地轻咬上颤动的粉色内廓。

“不会刚发育就开始想了吧?”

戴夏雪白的脊背僵硬,淫液瞬间潮吹,肠壁不住地缩紧。

勾起了然的恶劣笑容,江淮书把戴夏的两只猫耳都含湿,对着戴夏圆圆的后脑勺,低骂了句:“骚货……”

龟头插进狭窄的肠道里来回用伞冠卡着磨,不停往上顶,顶得肠液透明的水从股缝流出。

黑色的尾巴往上勾着,勾上那根绮丽的长尾,黑色绕了一圈半,缠绵地顺着抚,抚到根部依偎上来。

兽屌刺得肠道热辣地疼,戴夏被撑到最末端,突然江淮书深入一段,坚挺的龟头被压弯。

他肏开了戴夏的结肠口。

“哦……好紧……小夏的屁眼好会夹……”

他粗重地低喘,突然张嘴用力衔住戴夏娇弱的脖颈,尖牙凹陷进软肉里,咬得戴夏又痛又麻地睁大眼睛咪呜两声。

戴夏的小腹酸麻肿胀,被撞击得泪眼涟涟,两眼焦距同时花掉,只感觉连出声都喉咙哑痛。被江淮书抬起一条大腿猛肏,后穴从下往上分开夹压,湿漉漉地肏开熟烂,在冰凉的地板上被奸淫,屁眼都被肏出白沫。

戴夏如同受伤的小兽般哭泣,哀求在江淮书耳中堪比撒娇:“别肏了……真的要坏掉了”

戴夏早已被肏到挺高的粉嫩肉棒跟着上下顶的动作左右地甩,甩飞出一条粘稠的腺液,染脏了墙壁上的花纹。

江淮书低垂雪白的睫毛,喉咙滑动暗暗嘶吼,在戴夏的脖颈上压着尖牙,猫卵蛋鼓胀变大,插到最根部不动。

被紧致的甬道一夹,略尖的猫屌早已在肠道里急切地喷出浓稠的白精冲刷,烫得戴夏哆嗦着小肉棒也跟着一道喷出小股精液。

“喵……”

戴夏的猫耳拼命往后贴,本来抵着墙壁的手掌如同溺水的人,乱七八糟地抓挠着墙面,龟头抵在墙壁上无序地喷射,像一朵雪白情色的花被溅上墙。

“烫”熟悉的肚皮鼓胀感传来,戴夏的腹部跟吹气球一般迅速鼓起。

“太满了……呜好多停……”

江淮书的身体钉在他屁股上,根部严丝合缝地贴着,直到射得差不多咬到戴夏虚脱才松口。

他餍足地长叹一声,亲着戴夏的发丝煞有其事:“别乱动,小逼要喝完精才能怀上猫崽。”

在说什么呀?

这里又不是

戴夏呆滞着,哭得鼻涕泡都从冒水的粉鼻尖出来。

猫屌的精水还在射,不像射在子宫里有空间,肠道里的精液边喷边往外漏。

好不容易等他射完,倒刺鸡吧一拔出,无数白精喷涌出肿胀的后穴,漏了戴夏一腿,烫得他直哆嗦。

莹亮的口水拉丝从嘴角滴下,上翻着白眼昏倒在江淮书的怀里。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两人赤裸的身体上,斑驳的光影在皮肤上晕染开来。

江淮书圈抱着怀里的人,嗅到熟悉的香气,鼻尖戳在戴夏的发丝里轻轻摩擦,嗅着满室的骚香,胯下的鸡巴早已硬挺起来。

下身被温暖的内壁轻咬,江淮书闷哼一声,睁眼看去,果然是戴夏熟睡的脸,江淮书的性器居然插在他体内一夜,根本不舍得拿出来。

他低头亲了戴夏红润发热的脸颊两口,眯着眼睛努力回想昨晚的事,

好像记不清之后发生了什么。

江淮书皱起眉头,毫无疑问后面肯定变成了猫型,大多数时候猫型做的事情他都记得,但是如果情绪过于激动,就会产生很长一段时间的记忆断片。

然而此刻浑身清爽得很,仿佛沉淀许久的压力都被彻底释放,印象中小夏黏黏糊糊的娇软哭声一直在耳边回响。

零散记起许多温情脉脉的片段,还有戴夏求他重一点的淫荡模样,光想到江淮书就有些脸热,身体不自觉地缓缓插动。

“呃”戴夏不舒适地哼哼,眼皮前所未有地重,脑子晕乎乎的,满脸热烫地勉强睁开眼睛。

“早啊,小夏。”

江淮书温柔地在他颤抖的唇上落了一个吻,分开只看到戴夏眼底浮现隐隐的恍惚和惧怕。

察觉到戴夏的状态不太好,江淮书不解地起身,随着他的上半身坐起,两人共同盖着的被子滑落,露出戴夏身躯上的青紫的痕迹。

他浑身上下都是不堪的印子,厚唇被咬得破皮肿红,连乳尖都被咬出一个血痂,腿间全是干掉的精斑,流到小腿和脚背都有。

江淮书脑子轰的一声,哪怕想不起来,他也一眼就知道昨晚做得有多过火。

戴夏脸色苍白,漂亮的眼中一片茫然空洞。

“别碰我”

他打掉江淮书想触碰他的手,缩在被子里挪远,屈膝把自己包裹得更紧,默默地闭上眼,泪水就这么垂直从眼中滚落,顺着青黑的胎记落到下巴。

“你出去,我现在不想见你。”

不愿再看面无血色的江淮书,戴夏把被子蒙上头哆嗦。

戴夏发烧了。

迷迷糊糊地烧了整整一天一夜。

他不知道江淮书是怎么跟父母解释房间里的狼藉,脑子晕晕沉沉,完全听不出周围的声响。

那不是他……

戴夏眼角溢出泪水……

但是不是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早就跟陪伴自己长大的那个人不一样了……

戴夏记忆中的江淮书总是冷若冰霜,对外界的事物毫不关心,然而每当看到戴夏出现,他就会乖巧地像条大狗紧紧跟在他身后。

江淮书是被他捡回来的。

小时候的戴夏哭着要父母收养他,即使江淮书除了拥有张漂亮脸蛋之外,连话都不会说,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吞嚼食物都笨拙得痴傻。

但戴夏怎么看怎么喜欢,有口吃的就惦记着喂江淮书一口。

慢慢地,江淮书才开口说话,直到上学后逐渐恢复正常的谈吐。

当时戴家父母还只是c级市民,虽然他们就读于城市外围的基础学校,但江淮书的智商高人一等,成绩斐然,总有想与他结交的人在他身边打转。

然而他却始终对人冷言少语,下课后就会变成戴夏的小尾巴。

他虽然相貌不佳,却有个如此出众的哥哥。

直到有一天,江淮书的亲人找上门后,给了戴家一笔丰厚的补偿,包括这套房子也是对方家庭赠予的。

不对等的家庭背景让两人之间的情谊如同商品买卖,钱货两讫,江家没有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导致戴夏连续三年都再也见不到江淮书一面。

当戴夏偶然路过鸿星高校大门时,恰好看到宣传张贴栏上有江淮书的照片,作为优秀学生之一刊登。

惊喜跃然于心,同时一种心跳加快的悸动也在长久的思念中孵化萌芽。

戴夏努力了许久,终于卡着线考进江淮书的学校,但总是寻不着他的身影,后来才得知,甲乙两班的学习方向不同,甚至连教室都遥远得很。

直到前几日他在课间故意路过甲班,想给江淮书一个惊喜,没想到只收获到他冰冷的眼神,以及装作不认识的高傲嘴脸。

现在又莫名其妙来到自己家里,打着两情相悦的名目,实际上却毫不尊重他,把他当性玩具对待……

戴夏心烦意乱,回想到江淮书昨晚毫不收敛的兽交强上,甚至大放阙词想在抚养他们长大的父母面前肏他。

他就浑身发毛地打了个颤。

戴夏注视着留在桌面上那张微微发光的免战卡。

他咬紧牙关,努力撑起身子,将卡片收起锁进了最底层的抽屉,眼不见为净。

“你刚刚说,不打算转班吗?”

殷良琛诧异地看着戴夏。他刚接手甲班的班导职责,之前江淮书曾告诉他,有亲戚想要申请转到甲班。双方好不容易协调着把转班手续办理好,现在正主却找上门来说不转了。

“是的,老师您之前说过,如果是玩家的话,即使不来上学也可以毕业。”

戴夏咬了咬嘴唇,他下唇的咬痕还没消失,破皮而显得红艳的皮肉让殷良琛多看了两眼。

他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决定将自己的想法透露给面前这位年轻的新老师:“我是玩家,而且……这段时间我想请个长假。”

提交申请后,戴夏缓步走去教室收拾桌面的书籍。

旁边的书桌依然空无一人,可笑的是鞠南勋居然还没来上学。

那他到底伤得有多重?

戴夏不自觉嘴角上扬,看向桌柜里那封至今还没拆开的信封,左右观察周围,确定无人经过,于是低头打开信封查看。

“这是什么?”他惊讶得眼睛瞪圆。

“一血卡?”

预想的信纸并没有出现,空荡荡的信封里只有一张卡片,在他手上微微泛着光晕。

【卡片说明:被游戏淘汰后可免于一死,保证血量清零还能有一丝血皮】

戴夏睁开眼睛,面前一片红色,周身只觉得浑身刺骨的冷,略微张嘴就是白气冒出。

太冷了,作为一个南方小城的人,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的寒冷,仿佛连脚趾头都要冻掉。

他掀开头上盖着的红布,有些茫然地打量着周围,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坐在一个局促的红色木质空间里。

身上是鲜艳俗气的龙凤呈祥花样红色嫁衣,手臂和脖颈都套上雪白的袄皮,光看这幅模样,像极了旧时出嫁坐在花轿里的新娘。

可哪有花轿连门和窗都没有呢?

正当戴夏还处于惊愕中时,面前突然出现冰寒飘雪的游戏光屏。

【白茫茫的囍夜】

【白家正在办一件大事,全城的人都在观望,如果仪式顺利,这段时间的不祥之事将迎来真正的平静。】

【身份卡:白小瑕】

【主线任务:前往白家,呆到囍夜结束,存活至公鸡打鸣的第一声】

【支线一:扮演白家收养多年的孤儿白小瑕,做好他的分内之事】

【提示:灵堂里有份礼物,是有心人送给白小瑕的,找到后随身携带,千万不可以丢失!】

戴夏屏住呼吸,虽然对副本的详细剧情不了解,但根据当前的信息,很明显自己的角色与主线紧密相连。

不太妙啊……

如果角色卡与主线关联过近,虽然寻找线索卡会变得容易,但福祸相依,风险也相应增大。

这时,光屏再次亮起,凭空弹出三个选择框。周围的空间随之变得昏暗,进入了游戏待机状态。

【恭喜你,第二次挑战的猫徒玩家,请选择你喜欢的玩具。】

戴夏尝试着挪动身体,却发现自己仿佛被固定住,浑身无法动弹。

但心念一动,三个在空中旋转不停的玩具顿时消失了两个,唯独留下中间那个,主动投入戴夏的身体里。

白家这天确实热闹。

这个边境的小城人烟稀少,此时已是黄昏时分,黑鸦飞出三两只,在空中嘶哑地叫出难听的声音,让陆岚不太舒服地皱了下眉。

望向前方白家的青瓦大宅,陆岚用眼角余光一扫,果不其然看到几个格格不入的身影,蹉跎着不敢进入。

不出意外,果然这个副本的玩家都接到进入白家的主线任务。

“你还在这愣着干嘛?”突然肩膀被撞痛,陆明转头看去,只见再正常不过的女性npc对他吆喝,横着眉毛吩咐他。

“宝轿都来了,快去门口迎上啊!”npc是一个大婶,她麻利地将两个皱巴的苹果,草编的笼子,以及大肚酒海,一并递给他:“再找两个小的,一会你们三人都前去迎接刚入门的大少奶奶。”

陆岚连忙低头应是,额头上已经冒出细汗。在大婶看似热情的目光下,他有些紧张地接过那三件任务道具。

“这……该如何使用呢?”他嘴里小声念叨着,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大婶的笑容瞬间消失,整张脸变得阴沉,目光也变得锐利,她的瞳孔翻滚,两只眼球立马变得漆黑无光,黑洞洞地盯着陆岚。

“真是奇了怪了,这种寻常东西,哪家小子会不知道在喜事上的用途?”大婶的话语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满和诡异。

“啊!想起了!”

陆岚见势不妙,赶紧咬紧牙关,用掉一张【胡言卡】搪塞道:“忙昏了头,我……我这就去找人。”

他匆忙远离大婶,徒留背后嘴唇几乎裂到耳朵根的大婶阴深地看着他的背影。

陆岚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心中暗自感慨刚才的大意。

明明知道在npc面前不能轻易地问出问题,怎么就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居然被寐鬼抓到,还给他分配了摸不清楚该怎么做的支线任务。

游戏里的寐鬼是规则主人一念而起生成的npc,相当于副本的原住民。

顾不得心疼来之不易的积分兑换的道具卡,陆岚环视四周,灰蓝的耳朵挺高竖起,黄铜眼球铮亮,无奈地看向在场唯二能认出来的玩家。

尽管不少人坚信在游戏中成为ton具有显着的优势,但实际上,在副本中有一条至关重要的原则:规则主人不可战胜。

无论玩家在游戏里拥有多么卓越的能力,都无法与这一原则相匹敌,甚至连一眼都不可直视祂。任何道具只能起到基础的阻挡作用。

并且,绝大多数的副本都会要求玩家需要扮演并融入其中。由于主线任务是在一定的时间规则内生存下来,所以对剧本有足够的了解后,扮演并隐藏坚持到游戏结束,成为了大多数玩家所推崇的通关方式。

在这种有大量npc的副本里,作为普通玩家反而可以更好地隐藏自己的踪迹。

相比之下,ton虽然增强了身体素质能力,但同时多了在游戏中发情的风险。而一旦进入游戏,ton只能被动地变成猫型。无论他们如何努力融入剧本的角色,猫耳和猫尾巴始终显得格格不入。

死道友不死贫道。陆岚心中暗自盘算,拿起手中的物品走向那两只明显是ton的倒霉蛋。

三只公猫面色不虞地站在白宅门口,唢呐吹奏声越来越近,吵得他们敏感的猫耳不太舒服。

被陆岚强行分配任务的两猫黑着脸,不想搭理他,只彼此悄声交流。

“这大少奶奶是什么来头?你有找到线索卡吗?”辛不易被寒风吹得奶油色的猫耳抖了抖,蓝色猫瞳往人群热闹的方向张望。

“不清楚,只知道这个副本是从婚事开始。”

石轩回了句,黑色短毛的尾巴在身后略微紧张地绷直:“可能是个重要的npc吧,既然有大少奶奶,那就有大爷,但怎么只有白家下人在周旋,也没见主人出场?”

“说不定大少奶奶就是规则主人。”

陆岚讨人嫌地插了句嘴,看到两猫瞪了他一眼,笑眯眯地补充:“那也没办法,反正接到支线任务,我们只能把眼睛闭好直接上了。”

三人学着旁边的npc对宾客要求出示请帖,好在人也不多,陆岚接过一只颤颤巍巍的胖手递过来的请帖,面前一位富商打扮的啤酒肚男人手上戴着金戒,眼底全是惶恐。

看来是初次进入游戏的新人,连扮演高度贴合的角色都害怕。陆岚如是想,接过请帖不再看他一眼。

矫健的身影略过他们直接踏进门槛,被一旁的奴仆拦下,离门口最近的辛不易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军装的ton略微低头对答几句,即被放行,辛不易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军帽将头顶的短发遮严实,毛绒的宽袄斗篷、手套皮靴一应俱全,英姿飒爽地走入白家。

辛不易悄声与身边的石轩说了句:“你本家,看来是个主要角色。”

石轩抬眼一瞧,果然在那位军爷打扮的ton头上看到一对玄黑的大猫耳,黑尾在身后甩着,毛量比自己的略长。

跟白子比起来,黑猫的数量倒是少见,更难得会在副本里出现两只黑猫,也难怪辛不易看到后忍不住多嘴一句。

不多时,一队形迹诡异的队伍行来,他们中有僧有道,甚至还有神父的身影混杂其中,被穿着管家服饰的npc带领进门。

陆岚多看一眼,果不其然也有疑似玩家的身影。虽然面上不露声色,但手心却在颤抖,满头都是汗,一副快要在大冬天里中暑晕眩的模样。

最为特别的是那位神父,身材魁梧如巨人,身穿黑色披白缎的神甫长袍,两米二的身高在众人中显得鹤立鸡群,头上的烟灰色猫耳耳尖长出略长的毛发,一条蓬松的巨尾直立在身后。

或许是因为剧本的故事背景并非当代,陆岚总觉得这位神父的服饰与常见的款式有些出入。

“他怎么会在这里?”陆岚小声嘀咕。

这个体型和烟灰色的大毛量,一看就知道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库恩。

因为高大的外型和混血的面孔让人印象深刻,当然还有那堪称完美的过关率。让他名声大噪的第一个副本的角色名是库恩,被他的粉丝沿用至今,库恩跟石头缝里蹦出来似的,明明出入在华国境内的副本,却没有一个网友扒得出他的真实身份是谁。

库恩缓步走近白家大门,他佩戴着繁复的十字架长链,经过陆岚等人时微微点头。

黑色发丝中夹杂着烟灰卷,遮住他饱满的额头,立体的眉骨下眼窝深邃,浅成天空蓝的猫瞳含笑示意。

库恩身形高壮魁梧,甚至连古板低调的神甫袍都遮不住他那健硕得离谱的肌肉线条,带给人极强的压迫感。他的脸庞瘦削,下巴上有一条浅浅的美人沟,不笑的时候嘴角轻微下垂,平添了几分厌世疏离的气质。

他瞄了一眼陆岚等人手中的物品,颇感意外地问:“你们拿这些东西做什么?”

库恩的音量毫无收敛的意思,不仅体型大,连声音都比他人低沉有力许多。他略微偏头,比起冷洌的外表,微笑的模样倒是温暖可亲,眼睛朝着放置在地面陷入浅雪里的酒海看去,似乎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他的话音刚一落下,周围的npc脸色全都变了,瞳孔转为深黑,眼球中再也找不到一点白色,他们虎视眈眈地全盯着库恩的方向。

陆岚大惊失色,小心翼翼借着库恩的身型躲避对面射来的诡异目光。库恩是个名人,自然艺高人胆大,谁都知道在副本里一旦在有npc的场所提问就会有风险,但库恩却经常这样做,每每都能化险为夷。

“是用来迎接大少奶奶的。”他硬着头皮回答。

“哦。”库恩面色不变,嘴角上扬鼓励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祝你好运。”

猫徒游戏关注这场副本的直播间刷屏刷得飞起,一瞬间就把这个副本冲到热度第一。

[起猛了!我没看错吧,这个副本的公猫数量怎么这么多?那玩家的数量该有多少?]

[一般一个副本ton会超过五个吗?]

[居然是十二人本,小场景容纳这么多玩家]

[库恩怎么又进副本,我记得他上次说攒够积分,打算很长时间不进游戏了吗?]

[神父库恩,金刚奶妈啊!吸我老公的大奶子两口!]

[不是说游戏分配角色是根据个人性格和特质分配吗?怎么想的?居然给这种超级暴力身材分配神父的角色?]

[这样的男人到底是谁在吃啊?]

[你们只看库恩,难道没有人发现刚刚进去的ton是燕尾吗?我舔舔舔,燕尾穿军装啊啊啊,背影帅得我孩子都飞出来]

[燕尾连脸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哪里帅了?]

唢呐声近距离地刺耳响起,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一顶虽然精致,但是空间狭小窘迫的花轿冒着小雪行来,说是花轿更像一个四四方方的红色木盒子,围绕周围的旗锣伞扇八面大鼓金灯执事一应俱全。

常言道风雪不宜行婚,这白家也是古怪,急着赶在雪夜来临前成亲。

轿子落地,突然唢呐停止,所有npc跟暂停了一样毫不动弹,这下宾客里的所有玩家一目了然。

喜娘空洞地看向陆岚三人,伸出捏着帕子的手唤道。

“还不快把东西拿来,大少奶奶要下轿了。”

陆岚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将东西递了过去。

喜娘伸头瞧去,原先空荡荡的笼子里装着只被剪掉翅膀羽毛的肥鹅,大肚酒海重得惊人,显然里头盛满了酒水。

脸上的褶子不快地皱起,喜娘转而面色狰狞地看向陆岚,头上的俗艳花朵都在抖动:“苹果呢?苹果哪去了?!”

“在这儿。”辛不易打开酒海的塞头,口子里泡着两个苹果,原本不太新鲜的苹果经过酒的浸泡变得饱满起来,颗颗都浮在酒面上。

喜娘原地不动,几秒后终于眉开眼笑。

她接过这些物品,高声唱出一段下轿词:“红轿轻落门庭前,诸君贵宾请回避。王母娘娘持米斗,踏升胯马随后来。”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周围的npc全都恢复了热闹生动的表情。宝轿外层的遮挡被旁边的家丁用蒙着红绸的撬棍打开一道小门。喜娘唱着词继续迎上前去:“步步压,双喜盈,吉祥生,下宝财!”

她那涂着红指甲的手伸进宝轿内,供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搭上,扶着手的主人走出。

离得最近的陆岚等人打眼一扫,就见里头一双红靴从轿子里迈步向前,他们三人赶紧闭眼,在场稍微有些意识的玩家都匆忙低头,完全没有窥视的心态。

毕竟这新入门的大少奶奶,一听就是主要角色,甚至很有可能就是规则主人的化身。

库恩的鼻尖微动,尖立的灰耳耳背上的毛在空中摇曳出弧线。湖蓝色的猫眼不解地眯起,蓬松的巨尾挺直在贲直的宽阔后背上,尾端激动地打颤。

空气中突然弥漫出一股馥郁勾魂的香气,甜得如同不知名的花流淌着蜜,起初若有若无,但随后越来越浓郁。白宅门口这方寸之地都要被这噬魂入骨的香味淹没。

库恩情不自禁地吞咽了口唾沫,瞄向周围的玩家。即使是之前表现得再慌张的玩家,此刻都纹丝不动。

反而是离花轿最近的那三人,似乎被这香气所迷惑,身体轻轻颤抖。

突然,最右边的石轩向前踏出了一步。

扶着新娘的喜娘看到石轩,涂着胭脂的脸庞终于发自内心地笑开了花,她快活地唱道:“平已至,安来了!请大少奶奶过安!”

石轩身着一身褐色的长衫配冬袄短夹,他已经睁开眼睛,脸上的表情满是痴迷,黄灰猫瞳只剩一个点,扩成花型爬满血丝。

一听到喜娘的唱词,他就跟被迷了心智般,忙不迭地跪趴在地,自发自觉地将手脚缩紧。

红靴的主人蹉跎不前,在原地顿了许久,最终在喜娘的再三催促下,他才抬膝胯过。

红色衣摆胯过石轩的背,留下一阵香气,连刺骨的寒风都裹上层冰甜。

石轩竖起黑色的耳朵,脸上浮现出微妙的红晕。他甚至能够嗅到鞋子和衣摆下传来的更浓郁的幽香。下半身紧绷,石轩的嘴里喘着粗气,混杂着白气大片大片地呼出。

他只感觉身体和心理分裂成两块,想不顾一切地上前扑倒踏过上方的人,管那人的身份是谁都好,在大庭广众之下撕碎他的衣服,舔遍他的身体,还想要……

做出许多难以言说更无耻更恶心更下流的龌龊事情!

石轩脸更红了,他已分不出身在何方,胯下的兽屌顶高,在这冰天雪地里不知羞耻地漏出腺液,龟头润湿的长衫布料立马就被冻得硬邦。

这种情况前所未有,但是身体却僵硬得跟石头一般,仿佛有无形的手按住他,致使无法动弹。

所有玩家大气都不敢出,与热闹的场景格格不入。

等到大少奶奶经过站在门口的库恩,库恩正欲闭眼,他身量高大,即使低头,面对身型正常的规则主人也会被迫看到。

然而香艳的味儿袭来,他一时之间恍惚了心神,没来得及闭眼,直接就看到大少奶奶的头顶。

绣着龙凤纹饰和双喜的红缎盖头遮挡住大少奶奶的面孔,头上居然被顶出两个尖尖的痕迹。

库恩惊愕到愣神,鼻翼被一条长毛尾巴的末端蓬松尾尖轻柔地扫过,香味直接在他鼻腔里迸发。

蓝色猫瞳瞬间竖起,鼻翼抽动,深呼吸一口气,他恨不得把能嗅到的香气全部吸完。

情不自禁地盯着看,直到大少奶奶施施然经过他,被引进白宅门槛内,红嫁衣后直立的斑斓多彩长尾随着颀长高挑的背影走路一摇一摆,倒是走出几分摇曳生姿的美态。

直到他彻底地消失在库恩的视野里,他才恍若如梦地收回视线,周围的npc也跟着鱼贯而入,瞬间热闹的门前只留下不多的玩家。

这是什么?难道这个副本的规则主人有变化猫型的恶趣味吗?

这才感觉到胯下被勒紧,库恩低头一看,他那硕大到夸张的尺寸将神甫袍的黑裤顶出一大条明显的痕迹。

大少奶奶这个角色不像诡异。

也不像玩家。

库恩玩味地轻笑。

他的湖蓝猫瞳从圆形变化至竖条,出神许久,恋恋不舍地将手指摸到人中处摩挲,似乎是在依依不舍地确认余香的味道是否已经消散。

倒更像是民间传说中的狐媚妖精。

“啊!”细小的惊呼声从花轿前传来,吸引了在场玩家的视线,一个奴仆打扮的玩家震惊地摔倒在浅浅的雪地里。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石轩双手插进雪地里,肩膀抬高,背部屈低,形成弧线的压低腰部姿态。

他双眼紧闭,下垂的睫毛上落着细雪,嘴角洋溢着微笑,十指插在雪里红得发紫。

也不过几息功夫,他竟然已经被冻死了。

霎时,所有玩家眼前都冒出了光屏拉丝般地出现,提示石轩被淘汰后留下的死亡信息。

【白墨始终不认为自己和白家有什么瓜葛,明明都是白家人,却因为是远房的关系,被安排做个小小的守门人。

他心有不甘,同是族人,凭什么有人生来高高在上,而他就只配在门房蹉跎一生。

白墨总觉得是机缘未到,于是在天将黑未黑之时,总算让他钻到了空子。

还未做完时,一切都在雪夜来临之前彻底被白雪掩盖,包括他自己。】

距离最近的辛不易面带不忍,兔死狐悲地感慨:“希望他已经提前兑换了保命的道具卡,否则……”

他的话还没说完,但后面的话语似乎卡在喉咙里,让在场的玩家都心知肚明。

眼见着光屏前的主线任务开始倒计时,他们不再多看石轩的尸体一眼,默不作声地走入白家。

良久,一开始把物品递给陆岚的大婶悠悠哉哉地走来,她大老远地提着桶清水走进门,张望着确定没有其他宾客,大大咧咧地打了个哈欠,跟旁边的奴仆吩咐。

“都来齐了。”

“关门罢。”

燕尾坐于主桌,他单脚搭起二郎腿,捏着白酒小盅浅浅在嘴边碰唇,不动声色地迅速张望四周。

喜堂的正中央龙凤桌上摆着绸缎尺头,喜饼和肘子,桌后供着一张巨大的全神像,七十二神图样仙气飘飘供于主位,两朵大红花从房梁上吊下,下缀红黄两色的彩绸。

周围的宾客大部分是姓白,鲜少有其他姓氏,叨起家常来对哪一脉哪一分支都如数家珍。

“说起来,二少您可回来迟了,大少过往对您多好,可惜了。”身旁一位像是叔伯长辈的npc对燕尾套近乎,言下之意还在怪他姗姗来迟。

燕尾古铜色的猫瞳在面具下闪烁,身份卡立马跳出在他面前显示。

【身份卡:白曜】

【支线一:扮演白家三年前离家出走的二少爷,调查如今白家不平静的原因】

【提示:遇到贵人后,年仅十八的白曜在外取得了不小的功绩。原本他并不打算回到家中,然而某一天,他收到了一封无名人寄来的信件……】

“莫说,这不是回来了吗?二少现在了不得,在外头办差呢!干的都是大事!”旁边搭话的npc瞄一眼他身上的浅黄褐军装,讪讪地讨好着笑。

燕尾默声没应答,眼底深沉了几分。

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演技比玩家还差,皮笑肉不笑,天天拉着玩家做戏。光是被它们空洞无神的眼珠子盯着就让人不舒服,像是被来自最为污垢的下水道里的腐烂老鼠尸体紧盯,充满最为阴暗潮湿的恶意。

他冷着脸扭头自酌,鼻尖下一阵香气袭来,捏着酒盅的手指不自觉发紧,瞳孔微缩,燕尾愣神地望向喜堂门口的方向。

只见戴着红盖头的新嫁娘在绸花的牵引下缓缓走入堂内,盖头下的尖耳和身后的尾巴显然是ton的玩家模样。

被引入喜堂正中央后,红绸花的末端不再由喜娘牵着。戴夏蒙着头看不清前方,只能跟着指引行三拜礼。每拜一下,四周就响起低低的窃笑。

那些笑声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似乎热闹非凡,但戴夏总觉得他们的笑声一点人味儿都没有,比外头的寒风还要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低头只能看到自己的鞋面,最后跪下夫妻对拜时,怀中莫名多出个滑腻柔软毛发浓厚的生物,软瘫在他膝盖上,盖头被针刺一般往他门面钉。

鸡皮疙瘩从脚底一路冒上戴夏的猫耳,还不待他忍无可忍地挥开手中的恶心东西,身上那物突然飞起。

红盖头蓦然被尖物夹走,拖乏着往上拉,不过一刹那,整条红布往天上腾空扬高。

戴夏瞳孔成竖状,抬头就被喜堂里的烛火晃到眼,只见一只被绑了红绸花朵的多彩长尾大公鸡拍打翅膀向梁上飞去,尖嘴里叼着原本罩在戴夏头上的龙凤双喜红盖头。

顿时戴夏明白过来,原来刚刚与他拜堂的居然是只大公鸡。

他眨了眨眼,眼角余光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自从进副本之后,除了在那如同木盒的花轿之外,他就一直处于看不到的状态。

他观察四周的光景,别人也在观察他。

绣着龙凤纹路的红色婚服紧紧包裹着他的身体,从脚踝一直到脖颈,足蹬绣花金边的红靴。可能是因为天气寒冷的关系,连红靴和袖口领口都滚满了密实的雪白毛边。

他还半跪在蒲团上,嘴唇微张,睫毛被烛火的衬出一层微光,洁净白皙的脸庞绒毛都看得清楚,明明长着一张艳丽极致的面孔,气质却宛如刚成年的清纯少年。

身型挺拔修长,略微裸露的半只手掌稍微从滚着毛边的袖口伸出,手指头泛着微粉,仿佛经过精心雕刻般的完美。

大公鸡从梁上飞下,又重新落入他怀里,因为展翅掉落的尾羽绒毛都黏在戴夏的婚服上,亲昵地用尖嘴嘬着戴夏的手指。

知道不是自己想象中的诡异后,戴夏对这只公鸡的示好有些受用,庆幸地弯起嘴角,随即又迅速地收敛下去,绚灿夺目的尖耳和蓬松如羽毛般的大尾巴轻轻摇摆。

先不说他本来就脸蛋长得美,身上还有唯独ton才能嗅到的体味,香气馥郁泡满整间喜堂,对公猫的诱惑力放大了十成十。

本身就对他有所戒备的陆岚,辛不易两人倒吸一口气,瞳孔扩大到圆润黑亮,占满整个猫瞳,鼻尖不断地阖合吸着味儿。

他们的身份卡都是白家的小辈,自然有资格进来观礼,没想到刚迈进喜堂,就远远地恰好看到掀盖头这一幕。

“黑猫被淘汰果然跟大少奶奶没什么关系。”辛不易盯着戴夏出神,认真地思索着说。

“关别人什么事?”

陆岚眼睛眨也不眨,诧异地回道:“不过是他运气不好,人也不够小心谨慎。”

早在戴夏下花轿的那一刻,直播间就在疯狂刷屏。

[美死我了救命!老婆是我的!不准你们看我老婆!]

[呜呜我的老婆这么可怜,第二个副本就碰上超过十人的副本,他连新玩具都没有熟悉呢!]

[受够你们这些重猫轻人的哈啤,这个副本还有第一次进的普通玩家,地狱模式啊?]

[老婆,我一个月生活费1500,我把1314都给你,剩下的180是我的身高,六块是腹肌]

[别闹,库恩都笑了]

[高价收购邀请函,下个副本我去保护老婆]

[别的ton都是看老婆发呆,燕尾啥情况,怎么感觉他看老婆的眼神怪怪的?]

[猜燕尾养胃扣1]

燕尾皱起眉头薄唇轻抿,香气弥漫在鼻腔里,越浓郁越让他反胃恶心。

他猛地起身,伸手压低头上的军帽,不愿再看向戴夏,甚至掩着鼻匆匆离座走出喜堂。

戴夏小心翼翼地抱着公鸡,这个副本与之前经历的截然不同。沉浸感强烈得仿佛让他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复杂的程度也大大增加。

他怀中的公鸡啄了啄他的手指,似乎是感到饥饿。身边的npc立刻注意到,拿出一些红白相间的东西喂给它。戴夏不解地问:“它不吃米和虫子吗?”

刚一问出戴夏就心下暗道不好,他竟然忘记了不能向npc问问题的准则。

绑着辫子的npc丫头平静地回答:“不吃。”

她专心致志地喂着食物:“这是大少的爱宠,可挑剔了。”

戴夏诧异于npc的回话,转念一想,鸦黑的睫毛轻颤低垂,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之前有个玩家被淘汰了……所以,现在应该是冷却时间中。

他凝神看向那只大公鸡,只见它雄赳赳气昂昂,威风得很,哪怕啄食都眼珠子黑亮地警惕四处张望,尖嘴里叼的那红白之物似乎有些眼熟。

公鸡啄了两口,机灵的小圆眼看到戴夏在观察自己,扑腾着翅膀叼着嘴里的食物往戴夏面前扔了点,好像在邀请他一道食用。

戴夏不由得笑出了声,低头看向地上的小块肉食,淡淡的腥甜味传来。

——是虾肉?

眼前突然弹出一张新的卡片。

【线索:阿晨是只与众不同的公鸡,白家鲜少有人听过它打鸣的声音,不仅如此,它最为中意的食物就是来自南方的精贵虾米】

线索卡就这么轻易地得到了?

戴夏的心情不禁有些振奋,跟随着npc继续往主屋走的路上,突然被一个ton拦住去路。

“嫂子?”

辛不易跃跃欲试,他的身份卡显示他是白家分家备受宠爱的小字辈白岩,与白家大少和二少的年纪相仿,儿时曾与他们一同玩乐。那想来应该是兄弟关系。

旁边的丫头欲言又止,她抬起冰冷的眸子,逐字逐句地强调:“岩少爷,您怎么能乱了辈分,您该叫奶奶啊……”

辛不易一愣,他的蓝眼睛仔细打量着戴夏那张过分年轻的面庞。奶油色的猫耳晃动了一下,随后竖了起来。

他狡黠地抿嘴一笑:“是,是奶奶。孙子找奶奶有些事情。”

“你要带奶奶去主屋吗?不如让我来带路吧。”辛不易摆摆手,陪着戴夏的丫头双目无神地离去。

眼角余光留意到戴夏因为npc的言听计而微微张开的红润嘴唇,辛不易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得意。不动声色地迅速调整走路姿势,试图以成熟和稳重的模样跟在戴夏身边低声说。

“身份卡就是一把钥匙,能够解锁剧本中的角色和剧情。如果你拿到高级的身份卡,并且能够完美地扮演角色,这些根据剧本演戏的npc就会按照你的意愿行动。”

戴夏没有说话,这他自然明白,但还未完全适应这种设定,而辛不易看起来确实是个经验丰富的玩家,能够熟练地运用游戏规则。

主屋并不远,早前丫头已经为他指明了方向,他并不需要辛不易带路,便抱着怀里的公鸡径直向前走去。

辛不易跟在他旁边,一边走一边试探他的反应:“你找到线索卡了吗?我这边刚刚找到一张,似乎与你有关,你要不要听?”

戴夏的脚步迟疑,他转头瞥向辛不易:“我还没找到,你说吧。”

“线索卡里提到,你的角色白小瑕是大少爷小时候从一个卖鱼的男子手中买来的,并且大少爷承诺会包下卖鱼人一年的鱼。那一年,整个白家的空气中都弥漫着海产品的腥臭味道。”

辛不易被他那一眼看得有些心神荡漾,晕乎乎地头重脚轻:“而大少爷从小体弱多病,但自从将白小瑕带在身边之后,身体状况逐渐好转了很多。”

“听着好像是个童养媳的角色,而那个大少爷,成亲都不出场,大概率就是规则主人。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辛不易,在副本里的角色是白岩,总共过了五次副本,我家在南盛市,不知道离你现实里近吗?家里有五栋楼”

“你到底想说什么?”戴夏越听越困惑,蹙眉转头疑惑地看向辛不易。

“咳!”辛不易脸色微红,有些尴尬地轻咳,鼻尖悄悄地嗅着戴夏身上的香气。

“就是觉得你挺不容易的,应该没进过几个副本吧?突然要扮演这么接近规则主人的角色,压力一定很大……”

“不如我们交换个好友,我会把找到的线索都分享给你,我这有些适合副本的道具,以后通关了,还可以约着一起……“

“不需要。”戴夏瞥向辛不易,将他眼底的欲望看得清清楚楚,不想再听辛不易的呱噪,埋头抱着公鸡往前走。

辛不易见戴夏不理他,急忙抓住他的肩膀:“你别走!”

他环顾四周,见无人留意,便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双手按住戴夏的肩膀,紧紧地贴着回廊的墙壁。

“你干什么!”

戴夏的琥珀金猫瞳瞬间瞪成了竖条,显露出尖牙,大声呵斥着。那只公鸡也站在两人之间,愤怒地拍打着翅膀,用尖嘴啄向辛不易的身体。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说……”

辛不易的喉结上下滚动,被戴夏那艳丽的面容冲击得有些不知所措。原本自信满满的声音变得微弱起来,他腼腆地低声夸赞:“你可真漂亮……”

“我从来没见过有谁长得比你还好看”

辛不易的心跳得飞快。自从看到戴夏的那一刻,胯下那肮脏的兽屌便蠢蠢欲动。这么近距离地看着戴夏,比远看还美,整个人仿佛在发光。

他迷离着双眼,喘息粗重了许多,情不自禁地靠近戴夏,嗅到那股迷人的香气更是让他血脉贲张,终于不受控制地嘴巴大张,露出上下四颗兽牙就要往戴夏纤细的脖颈咬去。

辛不易头上的两只猫耳猝然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拽起往后拔,脖子后面再被轻轻一掐,他整个人直接双腿离地悬空,毛茸茸的海豹色大尾巴慌张地摇摆。

“毛都没长齐,想对别人做什么呢?”

库恩面带微笑地跟拎只小鸡般把辛不易拎起,他的身高本就傲人,不算矮小的辛不易完全无法挣脱开。

下垂的深蓝猫瞳眯起,手上揣着猫耳的动作收紧,库恩盯着辛不易那因为发育过剩还带着点婴儿肥的稚嫩脸蛋,冷笑着单手拍了拍他的脸颊,拍到脸肉鼓起变形,大手不过轻轻拍两下,辛不易的一边脸颊马上高高肿起。

“小猫崽子,不好好读书,跑来游戏里丢人现眼……”

“你父母看到会流泪的。”

说完随手一扔就把辛不易往回廊外的雪地里扔去,辛不易奶油色的皮毛和长衫上立刻被雪水打湿。

库恩俯瞰着交叠轻轻拍手,仿佛手上有多余的灰尘,随即笑容可掬地转头对着戴夏的方向,蓬松的烟灰大尾左右上扬甩动:“你没事吧嗯?”

戴夏迅速抱起公鸡向主屋大跨步跑去,寒风呼啸着掠过他的鬓角,几根发丝被风吹进嘴里。他第一次见到如此高大强壮的ton,简直是巨人,难道在现实生活中是篮球运动员吗?

但他总觉得那个ton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戴夏轻轻摇了摇头,尽管库恩刚才帮助了他,然而他并未因此感激库恩。恰恰是库恩的解围,反而让戴夏觉得自己软弱得可笑。

更不用说……无缘无故地冒出帮助人,无非是想要从他身上合理地索取报酬罢了。

没跑几步,戴夏就看到挂着两只红灯笼的主屋,门口贴着双喜。他脚步迟疑地走进去。里面的布置宛如婚房,桌上摆着果盘、饼子和喜蜡。整个房间虽然用红色装饰了一番,反而跟血一样红,阴森森的毫无喜庆的氛围。

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一想到要在这个鬼地方过夜,戴夏全身紧绷,尾巴不自然地蜷缩起。

身后骤然传来开门的声响,他的耳朵尖毛顿时立高,惶恐地往后贴着脑瓜,几乎贴到跟头顶平行,本来就大得发亮的杏仁眼水盈盈的。

他紧紧抱着公鸡,眨了几下眼睛,试图平息自己过于明显的心跳声。

“大少奶奶,该吃东西了。”

身后传来熟悉的女声,正是之前的引他行路的丫头。戴夏心里松了口气。

他回头看到歪着脖子的丫头端着盆饺子向他走过来。

她的脖颈像被外力扭断撕裂开,腐烂的肉芽暴露在外,红到发黑的血液细小而匀称地喷洒在厚实的衣领上。

戴夏的瞳孔瞬间收缩。

怀里的公鸡忘了抱,一松手就扑腾着落地。

眼角余光瞥见新月牙挂在上空,冰冷的月光洒进新房,冷却时间已经过了。

“大少奶奶,快趁热吃。”丫头笑眯眯地用汤匙舀了一勺白面胖饺子,强行塞进戴夏的嘴里。

戴夏猝不及防,被她硬塞一口赶紧头部竭力往后仰,但还是有些许饺子皮落进口腔,还没来得及吐出就顺着喉咙自动滑入腹中。

“好吃吗?”丫头问着,她那清纯的麻花辫上沾满血。笑眯眯地说:“这可是我刚刚去厨房煮的,费了我半盏茶的功夫呢。”

“好……”戴夏仅仅是被迫舔到点饺子皮,哪里能尝出好不好吃。

他话音刚落,就发现丫头脸色立刻变得铁青,七窍开始流血。他脑海中瞬间灵光一闪,接着继续说:“好生。”

一盏茶不过十分钟,而半盏茶只有五分钟,这饺子看起来是肉馅饺子,体积又比寻常饺子大得多,根本不可能煮熟。

“饺子煮得生吗?”

她歪着脑袋疑惑地问,丫头的脑袋已经垂落到肩头接近180度。

“嗯。”戴夏点点头。

丫头嘻嘻地笑着站起身,脸上的血也止住,两只小手扶正自己的头,不紧不慢地走出房门:“大少奶奶说得真好。”

直到她轻巧地合上房门,许久没有动静,戴夏才舒了口气。

忽然浑身被冷汗打湿,触电般身体不稳,眼前一片昏黑,整个人直接栽倒在扔满红枣桂圆等果品的喜被里。

刚吃下的东西有问题……

戴夏恍惚地想。

他很难形容现在的感觉,仿佛身体与灵魂的距离隔了短短的一公分,就这一公分,导致无法调动自己的躯体,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灵魂在颤抖,脑子却在熄火,存在半梦半醒之间,像极传说中鬼压床的滋味。

在这种情况下,眼珠子直愣愣地贴着被子,时间不晓得过了多久,连耳边的声音都接近坐飞机起飞时,被冲击到耳膜阵痛轰鸣的状态。

谁来帮帮我?

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戴夏连门被打开的吱呀声音都没有听见。他倒在被子里的身体被翻个面,终于吸到氧气,却已经无力吸入更多。后背都是细密的汗水,像个呆滞的玩偶似的在床上无法动弹。

“你怎么了?”来人奇怪地问道,戴夏迷迷茫茫地只能看到一堵墙在身前,其他事物都看不清。

“被魇迷了?”

那人手中出现一个白色的东西,抱起戴夏往他嘴里喂了两口:“感觉还好吗?”

液体滑落进戴夏的嘴里,多余的从嘴角溢出,剩余的大部分都被吞咽下去。

他感觉视野变得更加清晰,头部微微歪斜,余光望向桌上那白色中画有四四方方红字的碗,想起正是丫头遗留的那碗饺子。他的呼吸变得顺畅许多,仿佛灵魂终于回归,手指轻动着屈起:“我……”

莫名脱口而出:“生,要生你的孩子”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戴夏瞬间身体燥热发红,他在脑海里放声尖叫起来。

“”

来人咽了口唾沫,在静谧的房间里声音显得格外清晰。他的嗓音低沉厚实,却给人一种饱满而温暖的感觉。

“好啊。”

“我明白了,你现在的情况。”

来人思索着缓缓说:“肯定是刚中招,得用符合魇规定的方式才能化解。”

戴夏的猫瞳含泪,感慨终于遇上正常人。

差点以为自己又要在游戏里被强奸……

随后婚服被粗鲁地解开,瞬间戴夏就感觉到裤子被脱到膝盖以下扒掉,两瓣臀部被只冒着青筋的大手一道用力揉捏到变形,两条白皙的大腿被掰开,脚踝被那人的手拎高,白边绒毛红靴要掉不掉地抬到高处挂在脚上。

“伤脑筋……”

“我是不想乘人之危的。”

“但是为了帮助你,只能肏你了……”

戴夏的身体摇摇晃晃地被男人单手托在怀里,像个婴儿被大手托着脖子,表情恍惚地瞳孔逐渐聚焦。

脑袋不稳地一头栽进黑色的软墙里。

什么,从刚刚开始就觉得有一堵墙在面前,居然是软的吗?

他昏沉沉地想,脸颊无意识地摩擦两下,软弱无力的手搭上去,猫耳被压到变形,只觉得前面黑墙又鼓又温热

“喜欢吗?”

脸颊压着的位置弹跳两下,低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戴夏的耳朵贴着的位置也能听到回震,还有强烈的扑通扑通心跳声。

戴夏懵懂地意识回笼,看着近在咫尺的光滑布料,才反应到自己被那个人抱在怀里,而之前压着的位置正是那人的胸口。

被抱着怎么可能头会枕在他胸上?戴夏迷茫地呆滞着小脸,下巴被一根粗大的手指头勾起被迫抬头。

映入眼帘就是库恩那张瘦削的脸,深邃立体的眼窝里是宽而明显的大双眼皮蓝瞳,眼角轻微下垂,说是猫瞳,更像是狗的眼瞳,脖颈上戴着一条闪着宝石光泽的长链十字架,他友善地对戴夏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

如果不是库恩的身材比常人健硕许多,光看五官倒是一个让人过目不忘的美男子。

戴夏看清这个人正是之前遇到的那个高壮魁梧的男人,两米二的身高太过吓人,库恩比戴夏高出两个头,肩膀宽得可以不费力地将他整个人圈得严实,厚实的手掌伸出,目测比戴夏的脸还长出一截。

联想到刚刚自己对这人说的胡言乱语,戴夏突然不受控地打了个寒颤,瞳孔眼线拉高,鼻尖颤抖,混彩的花瓣纹样大猫耳贴后两边盖下,将耳朵都折起。

他的眼中直接被吓喷出泪花,娇弱地被搂着身体微微抽搐,脸上表情满是慌乱和惶恐。

——不不,被这个人上,一定会被肏死的

戴夏吓得猫爪指甲都冒出来,不慎划破库恩黑色的神甫服。划在胸的位置,苍白的健壮宽厚胸肌从猫爪造成的衣服裂缝中鼓出冲他弹跳。

库恩低低笑了一声,戴夏光洁赤裸的屁股下那根雄巨得不可思议的兽屌肿起,隔着布料都险些烫到他的股缝,戴夏颤栗着脖子都缩下,屁股挪动把那根东西夹得更粗大,夸张的尺寸在戴夏脑海中成型描绘出来,他差点以为是库恩的第三条腿。

呆滞地软唇微张,戴夏手指勉力紧抓着库恩的衣角,颤颤巍巍地试图出言阻止:“要,生孩子”

戴夏感到一阵眩晕,几乎要晕倒。

——不是,放开我,我不需要你这么做

“不是,我想跟你”戴夏忙乱地冲他摇头不止,清悦纯净的嗓音细细软软地喘,想表达不是自己的本意。

大颗的眼泪随着脑瓜晃动飞溅出来,琥珀金猫瞳瞪圆,泪眼阑珊地震撼到嫣红的唇瓣张大。

“生宝宝。”

他反复张合着嘴无语凝噎,最终含泪紧紧闭上双唇。

要不是手脚都虚弱无力,戴夏真想打烂自己这张中了邪的嘴。

“呵,你真可爱。”

库恩轻微挑眉,嘴角弯起笑得明亮,眼底却带着戏谑的光:“自己还是个宝宝,就要给别的男人生宝宝?”

摸上戴夏的脸颊轻掐,粗糙的手指带着薄茧,就这么随便一掐就把戴夏柔软细腻的脸颊肉掐红。

“更何况,两只公猫怎么可能生得出孩子?”

库恩感到有些可笑地摇头,抚摸上戴夏的头顶揉了揉他松软细绵的发丝安慰他。

“别急,我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他搂紧戴夏娇小的身体,温柔地笑着轻轻拍打戴夏那相对他来说过于柔弱的背。

戴夏的双眸突然迸发出闪光,嘴唇哆嗦着往上望向俯瞰他的库恩,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对他点头。

也许是人靠衣装吧,即使是库恩这种一身肌肉的高大体型,在庄严神圣的神甫袍和十字架的装扮下,再配合他与生俱来的笑眼,以及为自己顺气的行为,倒是让戴夏的抽泣声缓缓平息下来。

——好像是个好人,他这么说,可能不会对我

库恩环视周围,叹了口气遗憾地说:“好可惜,这里没有润滑液”

他的话音刚落,顿时吓得戴夏眼泪滚落得更凶。

库恩看着眼角又开始流泪的小美人,宠溺地笑了笑:“宝宝,就用你的口水来润滑吧。”

“呜呜”

粗糙的大骨节手指硬塞进戴夏的嘴里,薄茧的手指摸索进软嫩的口腔,噎得戴夏头颅忍不住往后退。

库恩按紧戴夏的头,面无表情地用手指插得更深,如云漫般的发丝在他手指缝中散落。

他眯着眼睛,湖蓝的眸色转为深蓝,手指从一根增加到两根,三根,着迷地看着戴夏眉心痛苦地皱起,晶莹的泪珠挂在浓密的眼睫毛上的柔弱姿态。

美丽又脆弱,像只小羔羊,让人想拆吃入腹,细细地品尝他的滋味。

胯下巨屌完全勃起,鞭打得戴夏软嫩的屁股发颤,库恩恨不得现在就将这精致的美丽小玩物身上的婚服撕碎,然后从头顶的猫耳舔到粉色的脚趾头,一根一根舔,将他里里外外都含进嘴里舔一遍,再把龟头早已流出腥臭腺液的兽屌全根毫不留情地捅入,插爆他那软坨圆润的骚屁股。

库恩光是手指都比别人大,不过塞上三根,带着薄茧的指腹就摸到戴夏的嗓子眼里。戴夏第一次感受到被指奸嘴巴到差点要吐,嘴角情不自禁地干呕出更多的唾液。

“含久点,不然肏你一次,以后屁股都不能用了。”

库恩的猫瞳扩圆,眼底满是晦涩的情欲:“既然是你求我的,那我自然要满足你的要求。”

恐惧让猫瞳不自觉竖起,戴夏琥珀金的眸色蒙上层灰,失焦无助地努力调动全身的力气挣扎,绚丽长毛尾巴有气无力地甩起又落下。

好半天终于库恩才抽出手指,戴夏美艳的脸蛋因为短暂的缺氧,潮红得快要滴下血,双眸汇聚泪水,闷哼着神志不清地嘴角流出更多的口水,被拉丝成粘稠的香甜津液。

库恩凝神盯着这条莹丝不放,低头伸出倒刺的猫舌舔断,微微抬眸对上戴夏的视线,暧昧地卷入嘴里:“甜的。”

舔着这条唾液将戴夏抱起,将其半跪在他大腿上才勉强与库恩高度持平,下垂的薄唇顷刻就覆盖上去戴夏娇小的厚唇瓣,吸着唇珠撬开牙关,贪婪地席卷戴夏软滑湿甜的口腔每一滴液体。

他的舌头大,粗糙的舌苔上的倒刺都比其他人还硬,刮得戴夏舌头都刺痛,嘴角口水都被他吸完,大舌塞得戴夏喘不过气,难受地推着身上的人却怎么都推不开,眼睛微张与库恩不小心对视上,就被对方那双清透的蓝眼珠摄了心魂。

舌尖被轻咬,尖牙压着戴夏的软舌拉出,戴夏迟钝地被他吸着舌头,舌根都吸得发麻。

“唔”

被吸到舌头都收不回去的戴夏感觉自己要死了,连脸上的泪珠被都库恩的大舌头不放过一滴,从下巴舔到额头。

与其说是被猫舌舔,更像是被老虎的舌头舔了口。

折着的猫耳也被对方一口含到耳朵根,敏感的猫耳里全是库恩唾液导致的叽咕涩情声音,戴夏微缩圆润的肩膀,颤抖着身体,好像灵魂都被男人的嘴从耳廓里吸走了似的。

“喵……”

抖动着迷离双眼,戴夏的猫耳本来就敏感,被舔得穴里喷出大股骚水,嘴里不自觉地发出黏腻的娇气呻吟,喉咙里仿佛含着蜜糖,一张嘴就是呜咪的娇软浪叫。

库恩单手试图解开戴夏毛茸茸的领口上的盘扣,越解越是心焦,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没有耐性的人,发狠地拽住领口一把扯开,戴夏猝不及防之下被迫赤裸半边身子,右边那坨白嫩的乳肉挺立在空气中。

“啊!不要!”

戴夏惶恐地捂胸,这半个月来,不知道是不是被男人肏过的关系,他现在不仅腰臀比越来越夸张,连胸部都开始发育,两团软乳尖尖地轻微隆起,不细看只是比普通男人大一点而已。

“别遮,给我欣赏。”

库恩滚动着喉结地捏着他的手腕掰开,他虽然面无表情,眼珠子都要黏在戴夏香软的胸脯上,粗指头轻佻地弹了下乳尖,肥嫩的红润奶头被弹得跳起,他突然有些口渴。

“宝宝长着一对嫩奶子……”

再也控制不住,库恩索性两手粗暴地扒开婚服的上衣,撕裂的布帛声刺耳地传来,大片雪白的肌肤险些让他有种得了雪盲症的错觉。

库恩喘着粗气猛地埋进娇小的鸽乳里,吓得戴夏软绵的身体绷紧,弓起背勉强左右扭动,咪呜地叫个不停。

合拢那对小乳挤出乳沟,库恩闷喘不已,中间有节微驼峰的高耸鼻梁在香滑的乳肉上用力呼吸。

他因为血统的关系,天生体毛较常人浓密,虽然下巴的胡渣已经刮干净,但是磨在娇嫩的皮肉上,不明显的胡渣硬毛汇成密密麻麻的青点,刮得戴夏胸前红了一片。

小得可怜的乳肉被强行聚拢在一起,库恩薄唇张开啃咬下去,叼着乳尖拉长又吸又嘬,嫩奶头被吸到肿大艳红,又捏成个小包子贪婪地张开嘴尽力塞,舔得他兽屌大了一圈,不自觉地开始往上顶戴夏的臀。

“哈啊……”

戴夏身体力气回来了点,难受地张合着修长的手指,确定手指终于有了力气,咬牙切齿地揪住库恩额头前的刘海,使劲捏紧他那烟灰长毛的大耳朵,用尽全力往上抓。

库恩猝不及防,猫耳和前额黑灰卷发被拉起,刘海被拉成偏分,露出他精致的额头和高眉弓。

他刚刚吃奶吃得无法自拔,蓦然被打断,略微吃痛地微张薄唇,眉毛压低,无机质的浅蓝瞳孔不解地看向戴夏,库恩混血的面孔苍白俊美,与凌乱的黑灰短卷发搭配,气质如寒冬森林般的冷冽忧郁。

戴夏轻微蹙眉,那种若有若无地熟悉感又回来了。

“你够了!我”

——不要……你别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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