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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分离焦虑

 

祁煜貌似有很严重的分离焦虑症。

这是我去隔壁市出差一周时得出来的最后结论。

饭点要打视频陪着睡觉的时候要打视频陪着,平时的间隙还有大量的消息轰炸。他好像总觉得不够心安,好像总觉得我会再一次离他远去再让他找不到踪迹。

我也乐意惯着他,每回任务后都记得报地点报行踪报个平安。

毕竟我答应过他的,不会让他等我太久。

但是猎人行动总会有突发情况,比如刚刚我就被陶桃强行从睡梦中捞起来出紧急任务,直到坐上车才清醒了几分。我刚打算给祁煜发个信息告诉他出任务的通知,却发现手机因为太过着急忙慌出门而忘记揣在手上。我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一旁的沈星回,借用了他的手机给祁煜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没接,估摸着可能是在午休,我草草给他留了个出紧急任务的讯息就把手机还给了沈星回。

等过会的战斗速战速决了再去和他负荆请罪好了。

我揉了揉因为睡眠不足而突突跳着的太阳穴,这么想着。

可惜这次的流浪体并没有如我的愿,一波又一波的流浪体蜂拥而至,不断的清剿使我的眼前泛黑,一时不察被敌人在脸颊处擦出一道划痕。我别过手用手背蹭了一下伤口,血腥气和痛疼胜过了生理保护机制带来的晕眩,握住枪把的手又紧了几分。

这下回去可不好和祁煜解释了。

我叹了口气强撑着继续投入战局。又是十个小时过去,这场大规模的流浪体清剿行动才算告一段落,我收回手里的枪往回收队,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匆匆和蒋楠打了报告准备提前离队回酒店。蒋楠批准了我的请求,点着沈星回的名字让他护送我安全回去。

直至坐到了车上,刚刚因为战斗而紧绷着的神经才堪堪放松了两分。困意涌了上来,我窝在副驾上叮嘱沈星回到地把我叫醒后闭上了眼,迷迷糊糊间好像听见沈星回和谁通了电话。

“……她睡着了……一会我会把她带回房间好好歇一会的……”

“……”“怎么了?”我强撑开眼皮看向沈星回,他与电话那头似乎已经聊完了准备收线挂电话,听到我的问话声只是顺手递给我件外套披身上:“没事,睡吧,到了我再叫你。”

还是好困,意识沉沦拉扯,我只当这场谈话是楠姐打来确定我的情况的,于是偏着头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又睡过去。

被沈星回拍醒的时候车已经到了酒店的地下车库,我草草道了谢拒绝了他把我送上楼的想法,拎着自己的装备就走了。

回去给祁煜报个平安好好解释一下再睡吧……唔不过这么晚了,祁煜会睡了吗……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了目的地,我慢悠悠的刷卡进门,却突然被人按在门板上。熟悉的海风气息裹挟带着些许酒精的味道席卷而来。我几乎是一秒认出了味道的主人,刚提起的神经又放松下来,我任由他胡作非为的在我的唇上肆意啃咬。“怎么和个小狗似的。”我安抚性摸了摸祁煜的后脑勺,看他亲够之后退开一段距离只是盯着我有些发亮的眼睛,搂住了他的腰又凑过去亲亲他的嘴角,“怎么突然来这了?”

祁煜不说话,只是又凑了上来索吻。我没答应,脸微微往后退了退,搂住腰的手也松开了点。祁煜皱着眉头有些不满,自己伸手环住我的脖子拉近了距离,眼神莫名带着点气急。

“你要离开我去养别的小鱼吗?”他盯着我,目光死死的一分都未曾错开。

他的问题来的莫名其妙,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也记得顺着哄他。“瞎说呢,我们小鱼天下独一条,去哪都再找不到比这更好的。”我托住他刚刚盘上腰的两条腿往床边走,“所以天下最最好的小鱼能不能让你的保镖小姐先去洗个澡呢。”

祁煜松了手算是默认,人乖乖的窝在床边,我又摸了摸他的脑袋,给他拿了被子裹起来后,转身去行李箱拿了自己的换洗衣服,进了浴室开始给浴缸放水。

热气弥漫,浴缸的水渐渐到了水位线,祁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摸了进来,穿着衣服就入了浴缸。他伸手扯过我的手腕把我拽进浴缸,又翻身把我压在下方坐在我的腰上,脸微向下倾斜凑近了些我。距离很近,近的我可以看得清楚他脸上细小的绒毛,他就这么低下头舔了下我脸上那道伤口,讨好似的问我。

“你想要我吗?”

“你要我吧。”

伤口传来不可忽视的刺痛,但我的脑子依旧混沌。我和其他人不太一样,性取向属于四爱,在床事上也只接受女攻男受的体位,这事在我最初和祁煜谈恋爱的时候就告知过他了,他最开始没说话,我还以为他是不愿意接受而单方面伤心的和他断了联系,结果没出一天祁煜就气冲冲的杀到我家来质问我是不是要反悔不和他谈恋爱了。

“是和你在一起就足够了,其他的,倒也没必要分的那么重要了。”他有些别扭,但又足够坦诚。

但自那以后我两最多就是牵个小手亲个小嘴的,尺度素的能光荣上晋江的绿榜,我一度觉得是祁煜还没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也不过多强求。

所以今晚还是因为喝多了吧。我这样想的,打算把他的身子扶正裹条浴巾给送回床上去,可他却依旧不依不饶的,抓住了我伸过去的手凑近唇边,伸出舌头模仿性交的方式舔弄我的手指,另一只手引导我把他的已经打湿的衬衫给剥了干净。

他带着我的手顺着向下,明明羞耻的已经全身都泛了红还要继续玩着湿身诱惑。

“小美人鱼是由水做成的,你要来试试我身体的水多不多吗?”

脑子有根名为理智的弦突然崩裂,我捏着祁煜的下巴就吻了上去。舌头搜刮过他口腔内壁每一寸的敏感地,比较他之前乱啃乱咬毫不章法的轻吻,带了些许引诱沉沦的意味。

祁煜浑身卸了力气腰肢也软了下来,身体敏感的只觉得像是有电流蹿上天灵盖,刺激的想流眼泪。直觉告诉他他应该往后撤撤以免沉沦情海,但他深知自己来这趟投怀送抱的目的,所以宁愿做一只被搁浅任由猎人小姐掌控的可怜小鱼。

至少也得抢先在她心里留下最浓墨重彩的一笔不是吗。

祁煜有点分神了,我有些不满的咬了他的舌尖,他有些吃痛向后躲了一下,伸手按着我的肩制止了我追上来继续吻的动作。

他眼神还有点迷离,却又一声不发的带着一身水从浴室里爬起来走回卧室。我头脑有些发蒙,以为是他还是接受不了最后一步,刚叹口气念叨“果然还是因为喝醉了”的时候,祁煜又杀了个回马枪回来跨坐上我的腰,嘴里还叼着个东西,脑袋像小狗一样在我的肩窝处拱了拱。我仔细看清他叼着的塑料袋,顿时觉得血液有些逆流,头脑都被巨大的惊喜冲的一片空白。

祁煜就是睁着他那双好看的眸子笑,牵着我的手握住那个塑料袋里放着的穿戴式假阳具,用嘴叼着那塑料袋就往旁边一甩,带着我发动evol和作案工具发生共鸣产生链接,最后替我脱掉衣物穿好作案工具,附身舔了舔我的肚脐眼。

“保镖小姐,别怜惜我。”

他笑的有点促狭,酒精带来的迷离感在他眼里表现得恰到好处,“请享用今晚的我。”

我掐住了他的腰又吻了上去,什么七七八八的一切都被抛到脑后去了。

我想看他哭。

我想看他眼尾泛着红为我而哭。

这个吻来的又急又猛,让祁煜有些招架不住,只能被动承受。我没给他缓神的机会,只是放过他那被蹂躏的有些发肿的唇继续往下亲。他的喉结被我一口含住舔舐轻咬,手也不太老实摸上了他的性器,速度缓慢地撸动着,祁煜哪受过这样的刺激,挺着腰就交代了出来,口里的呜咽声不断。

这会轮我面上笑意带着促狭了,他咬着手背面色潮红不敢看我一眼,我暂时放过了他那根因为刚射过疲软的性器,一只手揉向了我日思夜想的乳头,捏着乳首一顿揉搓,另一只手得了空松开了他的腰直往后穴而去。借着浴缸里温热的水流,我在他的穴口打着转磨磨蹭蹭,试探性的探进指尖开拓。

他闷哼一声,本来无处安放的双手攀上了我的背,将我抵在他脖颈处的脑袋又按近了几分。凑近了些,那些被可以揉碎压在喉管里的呻吟变得更加明显了,我退开了些距离,低头舔弄左边那颗被掐的明显发肿的乳头,手指也不再怜惜,开拓进出的速度开始加快,恨不得把浴缸里的水一起捣弄进他的穴道里。穴里又热又软,穴壁带着点讨好的意味吮吸着我在耕作的手指,祁煜的敏感点很浅,浅的我只用伸进两个指节就能摸到,我好奇的打圈揉搓,听他抑制不住尖叫出声的甜腻嗓音,听他细密带了情欲钩子的喘息。

他又射了。

祁煜彻底发了软,无力的双手只能虚虚搭在我的肩上哭喊着慢点。可我不听,一根手指的进出变为两根,还专门往敏感点冲刺按压。他还保持清醒,咬着唇不愿轻易放声,我舔着他的乳晕,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我的大艺术家。”

“我的金主大人。”

“我亲爱的利莫里亚小画奴。”

“叫出来吧。”

“让我听见你也动情爱我。”

声音像海底深处传来的女巫低语引诱,卸下祁煜最后一道防线。他又何尝不知道我恶劣的性子,但他更愿意陪我胡闹。甜腻的叫喊在狭小的浴室回荡,祁煜比刚刚更加主动,甚至是缓和了两分力气来握住我的手腕抽出来,背向后一靠微微挺腰,双腿架上我的肩头,露出下半身全部风光。

“要进来好好感受吗,我的……”他微妙地做了停顿,伸手抚摸着已经和我建立了共感的假阳具,“主人。”

快感刺激发麻的大脑,我扶好阳具就往祁煜的穴里去。刚刚已经开拓好的穴口或许比我还迫不及待,刚破入一段距离就绞的紧紧的,微凉的水随着阳具的进入一起刺激了温热的穴壁,祁煜被激的有些失神,只能撑着绵软的手推我,哼哼唧唧的喘着。

我抬头吻他,在他换不过气的时候猛的下身冲刺进入到底,如愿地看见祁煜像只搁浅了的鱼,翻着白眼吐出舌尖,性器一股一股的射着白浊的精液到自己的小腹上,淫靡色情。我恶劣的没管还处在不应期的祁煜,只是自顾自的照着曾经学过的视频,像个打桩机猛冲猛撞,没有什么技巧可言。

浴缸太小,我使了点劲把他捞在怀里,跨出浴缸打算带回床上继续这场荒淫性事。祁煜被后穴的快感送上天堂,阳具每次到达的深度让他有种要被捅对穿的恐惧感,我突然的动作更是让他慌了神,下一秒就由于重力的原因,他如同被钉在假阳具上一般,只能承受着我边走边挺腰操穴的举动,羞耻的刺激着又要射。

我一把眼疾手快地用拇指堵住他的马眼,像是恶魔低语:“不可以哦我的小画奴。”

“不许射哦。”

重新回到柔软的大床,我继续大开大合地操弄着他那口软穴,就像他说的,小美人鱼水多,面前的小美人鱼水各外多,交合处有肠液被打成细细的泡沫,打湿了床单,配着带了一身吻痕红纹的祁煜显得尤其色情。冷空气袭过带了水珠的乳头,让祁煜敏感地瑟缩着后穴,他主动地抬起已经红肿一倍的乳头想塞进我的嘴里,呜咽着想让我继续宠幸。

我乐意至极,双手把玩着两边乳肉,不亦乐乎的同时嘴里骚话也不断:“小画奴日后再好好练练这对奶子好不好,”我掐着乳头像外拽了拽,又松开手附身舔那道细细的乳沟,“这样子以后我睡觉的时候都可以含着睡了。”

“你……哈啊……”他说不出什么辩驳的话来了,语气听着依稀是带着羞耻的。我又加大了操弄的力度,将脑袋上的汗黏黏糊糊蹭在他的肩颈处,又抬头和他接吻,调戏的话从齿间溢出:“穴好软,好会夹,水也多,我的小画奴和我果然是天生一对。”

后穴是不可忽视的快感,前端性器是精液被迫逆流的空白,祁煜觉得自己现在像个被玩坏的性爱娃娃,任我摆布,却也心甘情愿。

“唔哈……混蛋让我射……啊啊啊啊啊”

“哈啊那不行……慢点……要坏掉了……”

“别……嗯哈……别玩我了……你动一动啊啊啊啊啊……”

我咬着他的脖颈又是一次冲刺,同时坏心眼的松开了堵住马眼的手。

他又射了,而我黏黏糊糊地凑到他耳边喊他名字:“祁煜。”他还在高潮的灭顶余韵中回不过神,脸上红潮一片,眼里不见清醒,也不知道听不听得见我说话。

但我觉得我应该说这句话。

“我果然好爱你啊,祁煜。”

……

事后我简单的给祁煜做了清理,换了床单给祁煜裹了衣服,他估计太累了,困得眼睛都睁不太开,只能任由我清洗摆弄,最后抬上床被我搂着腰入睡。

迷迷糊糊间我好像忘了有件事情没问,但架不住体力消耗太大,上眼皮下眼皮一磕,最后还是睡了过去。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熟睡没几分钟后,刚刚还表现得昏睡过去的祁煜却睁开了眼,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在临空市收到的那条短信,那个姓沈的男的怎么说的来着。

是好搭档好邻居,一会能够好好照顾他的保镖小姐,让他不用担心。

我亲爱的,海神的小新娘,即使是如今,你似乎依旧光芒闪耀,有很多不相干的人围在你的身边,要夺取你的注意力。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只看得见我呢。他低头亲亲我的额头,将我搂在他腰上的手又收紧几分,眼神虔诚眷恋,像是最忠诚的信徒一般祈祷。

“你说你果然爱我。”

“请记得一定要永远爱我。”

自打熟悉之后,祁煜偶尔会偷摸翻进我房间的窗来见我。

时间不定,有的时候是早上给我带没尝过的美味小早点,有的时候是在太阳西下的黄昏时半给我带来一束花。

但还是夜晚的时时间段来的最频繁。

按某人的话说就是,他们潜行者与黑夜最搭配。

今晚的晚宴一如既往的无聊,王爵们的寒暄贵女间的恭贺,左右不过什么金钱什么乐子的,我实在是有些听腻了,在打发了第六个试图和我搭上话的勋爵子弟后,我借着身体不适的理由告退,提前退了场。

托这心脏的福,虽然过程麻烦点但好歹是从那个乱七八糟的晚宴中逃出来了。

我懒懒的窝在卧室阳台的躺椅上,翻看着一些明面上不太流通的话本子。今天的天气很好,风也很舒服,吹的我发困,我裹了裹身上披着的小毯子又缩了缩,眯眼看了看不远处的湖水,平静的一如既往。

这么晚了,今天祁煜应该也不会来了吧。

我这样想的,闭上眼睡了过去。

……

祁煜是后半夜来的。

小毯子早就被蹬掉了,刚刚捧在手上的书也凌乱地掉在地上,大大咧咧地敞着书页,我窝在躺椅里睡得很熟,没有一点要醒的迹象。祁煜将手里带来的小玩意放在一旁的桌上,又顺手帮我给我盖好毯子,随便就找了个靠近我的地方坐着,手试探性地去勾勾我的手指,见我没反应又大胆了些来牵住整个手,像是拿到了什么心爱的玩具一样在手里反复摩挲。

面前的小姑娘眼睫毛微颤,有了睁眼的迹象,祁煜紧张地不敢有大动作,小心翼翼地把牵着的手放了回去,见我还是睡得死才放下心来,伸着手指来戳我的脸颊。

余光里是地上摔得乱七八糟的书页,他漫不经心地捡起来打算替我拾整好,却又在匆匆一眼瞥见内容的时候吓得松开了手,任由书籍在地上啪嗒一声砸出响也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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