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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助

 

天寒地冻,大雪纷飞。

林暮找到蛇的时候,大雪已经完全覆盖住了蛇身,如果不是蛇尾尖动了下的话,根本不会发现这白茫荒芜的雪地里还藏着条蛇。

林暮小心翼翼地拂去蛇身上的积雪,伸手摸了摸冰凉的蛇身,然后和藏在蛇躯间正看向自己的蛇瞳对上,那目光死寂空洞不带任何感情。

蛇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眸子安静等死。他身体好冷,已经冷得失去了所有的知觉,等眼皮也没有力气睁开的时候,大概就是快死了。

他在等着解脱。

一双温热的手却将他整个抱了起来。

他的身体动弹不得,直挺挺地下垂着,那人类便耐心地将自己的身体一圈一圈盘在自己的身上,然后穿上宽松的大袄,严严实实地裹住了自己。

人类恒定温热的体温在行走中不一会就暖了这片小世界,恢复了点知觉的蛇张开嘴,毫不犹豫地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胸口。

他感觉到身上男人疼得一颤,却没停下脚步,于是他加重了力道,直到感觉嘴里尝到了血腥味才松嘴。

林暮悄悄松了口气,垂眸去看趴在胸口上的蛇,一点也没去计较这条蛇恩将仇报咬了自己的事,反而搂紧了他,加快了脚步。

蛇是无毒蛇,林暮不怕被咬。

蛇一直在等着人类吃疼后丢下他,可是直到他被放到一个柔软干燥的毯子上时他才意识到,这个人类真将他带回来了。

可带回他有什么用?

他受伤了,很严重的伤,他再也不是地下斗兽场最厉害的那条蛇了,是失败者,他的主人都不要他了,这个人类带回他不过是徒增累赘罢了。

蛇觉得心烦,抗拒地将自己盘在毯子上装死。他输了,他就没有进食的机会。这是原主人给他定下的规矩。

他已经很久没进食了,饿得他心慌,身上的伤口也莫名又开始疼了起来,他没有任何求生意志地趴在毯子上挺尸,直到那人类推门进来,手里拿了一堆东西。

他闻到了,是食物的味道,还夹杂着许多刺鼻的,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药水的味道,他有记忆的蛇生里几乎都是伴着这个味道长大。

厌恶的情绪在一瞬间达到顶峰,蛇提不起任何兴致地把头埋进了堆叠的蛇身里,不再关注人类的举动。

暖色的灯光下,紫色大蛇的鳞片都仿佛渡了层金,漂亮得不像是真的,如梦似幻,只是可惜身上许多鳞片上都有刮痕,甚至鳞片脱落,露出狰狞的伤疤来,白骨森森血迹斑斑。

林暮轻轻用指腹触碰了一下伤疤,心疼几乎从溢满了眼眶。

他从医药箱里取出碘酒棉花,开始给蛇清洗伤口和包扎。

酒精接触到伤口,就算蛇再怎么强做冷漠,身体的本能还在,他完全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他不自然地蠕动身体,想将伤口藏住,却被人温柔又不容抗拒地制止了。

何必呢。

蛇想。

何必多此一举。

反正他都受伤了。

反正他都被抛弃了。

反正他都要死了。

又何必非要救他呢。

然后身上传来了一阵清凉的感觉,如同春风拂过,原本刺疼火辣的伤口霎时就没那么疼了。

林暮半跪在地上,一边吹着气一边更加轻柔地给蛇清理着,见蛇终于抬头看他了,才露出个放心的表情,轻轻地摸了摸蛇首,然后继续方才的动作。

包扎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结束的时候林暮额头甚至微微出汗,他看着被自己包扎好的蛇,才松了口气。

他拿起镊子夹了只乳鼠放到蛇面前,蛇吐了吐信子,扭过头躲开了。

林暮又放到蛇首前,蛇又躲开了。

来回好几趟,林暮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一手捞起蛇首,一手掰开蛇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乳鼠塞进了蛇嘴里。

蛇:“。。。”

人捏着他的蛇吻,他虚弱地挣扎了几下没挣开,被迫咽了下去。

等蛇再有记忆,就已经是熄灯,人抱着他进被窝睡觉的场景。

蛇抗拒着人的一切,又不可遏制地亲近人,他是人亲手养大的。

他再次迷迷糊糊地睡着,梦里全是兵荒马乱的场景。

“咬他啊,傻逼。”

“右边,尾巴抽,慢了,草。”

“老子的钱,全压雪青泽身上了,晦气,还吹什么蛇王,就这水平。”

“乖泽儿,这次你也要拿法,他觉得自己要被蹭破皮了,刚伸手准备将蛇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蛇茎毫无预料地从腿间顶了过去,直挺挺戳到了前方自己的囊袋。

“啊呃。”身体敏感部位遭受突袭,林暮受惊地叫出声,叫到一半又憋了回去。

短促的一声,像是猫在门外嚎了半天结果打开门发现主人就在屋子里然后想夹嗓子结果没夹住的声音,林暮自己都觉得尴尬。

林暮:“。。。”

林暮装死躺在床上,眼睛被雪青泽的鳞片闪出了泪花,他看着天花板发愁。

现在这叫什么事儿?

好像终于找到对的地方,雪青泽的蛇茎也不在街溜子似的在林暮身上乱划拉,反而一直跟对方柔软温热的腿根较劲,上上下下到处乱撬。

身体私密又敏感的地方被个非人的蛇类到处乱蹭,就算林暮再想装死,也装不下去了。

他被蹭得身体也开始发热,他捉住不安分的蛇首,压着嗓子低喝道:“别蹭了。”

再蹭下去他也要被蹭出火了。

雪青泽迟迟没有找到人类的生殖腔,耐心也逐渐告罄,随着越烧越旺的发情热,他的理智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野兽交配的本能。

林暮被戳得生疼,想翻身护住自己的屁股,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蛇缚得紧紧的,连最简单的翻身都做不到。

他无来由一阵心慌,低头与一双泛着红色的蛇瞳对上。

那平日里温润的琥珀色的蛇瞳亮得可怕,雪青泽露出了原本属于野兽之王的戾气,带着势在必得的绝对自信和侵略性,看得林暮心头咯噔一下。

下一瞬,菊花一紧,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蹭着自己的菊花口滑过,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直冲天灵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林暮终于反应迟钝地意识到雪青泽是想来真的,他难以理解一条蛇发情了为什么会想操人。

林暮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笑得比哭还难看,欲哭无泪:“青咳青泽,你先放开我,我不是蛇,你不应该找我做这种事。”

雪青泽闻声看向他,宝石般澄澈的蛇瞳如今变得幽深,被欲望翻滚着,又凶又狠,还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林暮被这一眼看得脑子里有根弦断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一条蛇能有这么复杂的情绪,但他已经明白自己今天躲不掉了。

不管是被吃掉,还是被蛇操,他都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不死心地又挣扎了一下,马上被蛇更用力地缠紧。

“完蛋,有没有人来救救他?”

那肯定是没人来的。

他住的地方偏,家里的阿姨们早上八点才会过来收拾他前一天换下来的衣服,以及整理一下房间。

现在,他看了眼表,才晚上八点。

整整十二个小时。

他余光看到放在一旁的手机上,里面联系人就三个,陆盛,陆司明和林月笙。

林暮内心挣扎了一瞬,要不要向陆司明求助,马上被自己否决了,就算他求助了,陆司明会不会来都还是两说。

被操就被操吧。

林暮半死不活地想,试图开导自己,都是男人,哪有什么贞操不贞操的,也谈不上吃亏个屁啊!

但他来不及再想些有的没的,身后传来了难以言喻的一阵钝痛,那条发情的色蛇已经找到了正确的入口,并且用力将自己往里面挤。

林暮疼得眼前发黑,身体越绷越紧。

雪青泽也被夹得生疼,找到生殖腔却不得而入,让他愈发焦躁,他换了个姿势,改成蛇尾从林暮腿间钻过。

林暮被迫张开腿夹住蛇身,眼角飙泪:“青泽先先停下,这样进不去的。”

对方气息微弱,雪青泽被交配本能支配的理智稍微回了些,他蛇首看向林暮,信子快速吞吐着,难耐极了。

林暮:“。。。”

对方这种眼神,林暮比他还委屈:“你委屈什么?被操的是我,你怎么还委屈上了?”

雪青泽嘶嘶了几声,凑过去安抚地用蛇首蹭了蹭林暮的耳朵:“别怕,我会小心的。”

林暮一直觉得自己的心态很稳,稳到一种死到临头还能笑出来的境界,然后被林月笙吐槽说他其实就是没长心,冷情冷血的,以后活该一个人等死。

但林暮却不这么觉得,他觉得自己是个心善又心软的人,不然他怎么会冒着风险在陆司明眼皮底下救这么多被他抛弃的动物。

包括现在。

即便知道那条精虫上脑的蛇满脑子都是上他,他也提不起多大的心思去反抗,就连生气恼怒都好像走流程一样,见那条蛇用巴巴的眼神看向自己,他就心软了。

但他也知道,人和蛇,是不该做这种事的,跨种族结合,有违天道,于理不合。

知道是知道的,但林暮又没有那么深的感触。

——因为这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

眼见蛇发情得厉害,自己也确实跑不掉。

他就想开了,不就是豁出去个屁股让自己养的宠物爽一把,能有什么天大的事?说不定哪天他精虫上脑,蛇也能让他爽一把。

他想着想着就走神了,飘到了白娘子许仙上。许仙真是个人才,敢操蛇。自己也是人才,被蛇操,四舍五入他是不是等于许仙?

林暮的眉头深深蹙起,咬紧了牙关,努力放松自己的身体,一滴冷汗顺着额头滑落了下来。

真特么疼。

那根钝头形长满肉刺的蛇茎才顶进去一个头,林暮就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后面还有更长更粗的茎身,有那么瞬间他觉得自己会被蛇做死在床上。

雪青泽终于如愿以偿地进到了人类的生殖腔里,又紧又热,烫得他感觉自己的蛇茎都要化在里面了一样,舒服得他直嘶嘶。

紫色蛇首贴着自己的身体游到了人类的颈侧,讨好安抚一样蹭着他的耳朵,一点点将自己往里挤。

林暮已经疼得脸色苍白,手指紧紧攥着枕头,呼吸都变得又轻又急,好像再用力点就要碎了一样。

似乎感觉到人类的痛苦,雪青泽进去之后并没有立刻动作,反而停在那里等他适应。

薄薄的穴口被迫张开,绷得毫无血色,紧紧箍着一根粉色蛇茎,另一根戳在他的腿间,正活力四射地弹动着,林暮缓了好一会才适应身体被强行破开的痛苦。

蛇进来了。

这条蛇的蛮力是真的大,硬是怼进来了,也怕不折了。

早知道横竖都有这么一遭,自己先扩张好配合算了,还不会有那么疼。

林暮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雪青泽从来不知道原来交配能这么舒服。不知道是因为交配对象是人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他觉得那紧密包裹住他冰凉蛇茎的甬道舒服极了。

他发情的蛇脑本来就不太够用,现在一舒服,感受到人类呼吸正常后,他就开始遵循雄性本能律动起来。

穴口虽然被蛇茎溢出来的腺液蹭得湿润,但甬道里还是干涩,每次拔出都能感受到有嫩肉被带出来,再进去又恨不得把穴口都顶进去,剧烈摩擦的快感让雪青泽的蛇鳞都微微炸开,不停地嘶嘶嘶嘶,还贴在林暮耳边,简直是故意叫给林暮听的。

“好的,我已经知道你很舒服了,别叫了成吗?”

这条嘴碎的蛇,操就操了,还在那里发表感言。

林暮脑袋嗡嗡的,所有神经都集中在那方寸之地,他能感觉到那根非人的长满肉刺的凶器在体内进进出出,带来一阵阵火辣的感觉。

好像觉得还是不够深,雪青泽无师自通地卷起人类的小腹托高,林暮被迫抬高了屁股。

这什么羞耻的姿势。

但好在这样确实更加方便了蛇的动作,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疼了,他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穴口也软化下来,不再像之前那么难受。

雪青泽还在努力交配撒种,也不知道他那一下顶到了哪里,人类的生殖腔突然用力夹了他一下,而他又正好往里冲,这一吸简直要蛇命了,他浑身的鳞片炸起,蛇精不受控制地大股大股被吸了出去,全喷洒在火热紧致的肉壁上,有的甚至射到了更深的地方。

林暮:“。。。”

雪青泽:“。。。”

林暮:“。。。”

雪青泽:“。。。”

一人一蛇对视一眼,林暮发誓,他绝对从雪青泽的眼神里看出来了尴尬。

本来已经做好战斗一夜准备的林暮此时又活跃起来,他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他高兴得都没有去计较雪青泽内射他的事,将自己被蛇缚住的胳膊拔了出来伸到后面去拔蛇身,雪青泽没有任何反抗地由人类把他拔了出来。

林暮的那口气还没全部松完,一根比刚才更硬更凉的硬物再次捅了进来,噗嗤一声,尽根没入。

林暮:“。。。”

这一夜,起起伏伏的心理落差太大,自诩坚强的林暮差点没当场哭出来。

雪青泽也觉得丢蛇脸,普通蛇类交配都要持续一整天,他倒好,五分钟交代,他还是蛇王!他越想越觉得难以面对人类,怕人类看不起他。

但但这也不能怪他!这一定是怪人类的生殖腔太舒服了,才让他把持不住。

蛇脑不大,甩锅能力一流。

他将冷落的另一根蛇茎重新塞回了人类的体内,感受到汩汩暖流顺着结合的动作往外流,他不用回头都知道那是自己泄进人类体内的精液,能让人类为他下蛇蛋,孵蛇崽崽。

自己和人类的蛇崽崽。

想到这里的雪青泽兴奋得不能自已,蛇茎又狠狠冲刺起来。

有了蛇精做润滑,交配的动作更加顺畅,疼痛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种春风化雨般细细密密的酥麻,轻微又坚韧,抚慰着疼痛的神经。

感受到体内传来怪异的感觉,林暮拧着眉喘息了一声:“青泽。”

“嘶嘶?”怎么了?

腿粗的蛇身用力拍打着人类男子的臀肉,黏腻的水声越来越大,空气中弥漫着特属于精液的腥膻味,雪青泽被刺激得眼睛发红,勉强分出精神去回应伴侣。

“疼”林暮声音带了自己都不知道的鼻音。

其实最疼的时候已经熬过去了,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现在才忍不住说出来。

他也知道蛇听不懂,可他还是要说,两滴滚烫的泪水直接落到了枕头上,马上被棉花吸收消失,只剩一滩深色水迹。

那个地方雪青泽顶了一次被夹出来之后就不敢再顶,但他的蛇茎尺寸可观,就算不刻意也会摩擦过那最敏感的软肉,每动一下,林暮身体就轻颤一下。

疼的时候林暮还能咬着牙硬撑下去,可当快感涌上来的时候,同时弥漫起来的还有凭空而来的委屈,让他眼眶一阵一阵发酸。

雪青泽还在自顾自动着,适应了人类生殖腔的温度后,他动作更加大胆放肆,原本为了制止人类挣扎而紧紧束缚住腿的蛇身也松了力道,改为压在上面轻轻蠕动着。

林暮被蛇操软了身体,觉察到自己腿自由了,也没多余的力气挣扎,偶尔一下被顶得太深不自觉踢到了蛇,都像是挑逗和调情,刺激得身上那条蛇更加忘情地操他。

真的太舒服了,舒服得雪青泽眼睛都眯了起来,他活了这么久第一次享受到交配的快乐,让他觉得自己前几年都白活了。

他不大的蛇脑又想到,如果不是人类,交配还会这么舒服吗?

他的视线不自觉追随着人类,对方脑袋枕在自己的胳膊间,看不清表情,却能看到他通红的耳朵。

于是雪青泽伸出信子舔了舔几乎要滴血的耳垂,林暮身体一个颤抖,并没有抬头。

雪青泽盯着那仿佛成熟蛇莓的耳垂,觉得牙齿有点痒,他顺从本能凑过去又舔了舔,然后张开嘴,用牙齿轻轻叼住了那块敏感火热的软肉摩擦。

蛇微凉的气息全喷洒在耳侧,有点痒。林暮感觉到耳朵上传来了轻微的刺疼,那是蛇在咬他。

林暮缩了缩脖子,将自己的耳朵从蛇嘴里解救下来,侧头看向另一面。

他是在害羞吗?

雪青泽遗憾地舔舔齿尖,甜蜜的味道还弥留在嘴里,他没有再追过去。

他感受到了人类骤然加速的心跳以及温度升高的脸颊,表面上看起来是人在躲他,但他知道其实是人类害羞了。

他是条通人性的大度的蛇,他知道人类特别容易害羞,尤其是交配的时候,他不去拆穿人类的伪装。

我真是条贴心的蛇。

雪青泽蛇首贴在人类颈窝里,鼻息间全是人类的味道,带着些汗水的黏腻,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只有交配时候人类才会散发出来,好闻极了。

蛇贪恋这种味道,他的信子飞快吞吐着,不放过每次捕捉这种味道的机会,让他的鼻息里,嘴里,脑子里甚至全身都充斥着这种味道,快活得忍不住又想泄出来。

他停下了动作缓了缓,人类的生殖腔里又烫又紧,将他的蛇茎包裹得严严实实。

每次拔出软肉依依不舍地挽留,插进去又像是被欺负了似的往外“流着泪”。

现在他不动了,生殖腔就蠕动着吮吸着他的蛇茎,有种别样的舒服。

只要在人类的身体里,雪青泽就已经舒服到时时刻刻想高潮,想射在里面,把生殖腔灌满。

“嘶嘶。”舒服吗?

“嘶嘶。”我好舒服,你在夹我。

“嘶嘶。”我好想一直和你交配。

“嘶嘶嘶嘶。”你给我孵蛇崽崽好不好,人类?

“吵死了。”林暮烦躁地骂了声,别过头。

这条煞风景的色蛇,在他刚舒服的时候停了下来,穴口肠肉被硬物强行撑开的胀意卷土重来,痒得他没忍住收缩了下菊花,夹得那条色蛇又嘶嘶了两声。

“话痨蛇,有完没完?!”

话痨蛇挨了顿骂,终于心满意足,开始律动起来,林暮长长吐了口气,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噗嗤噗嗤的暧昧水声。

蛇精腺液肠液早就分不清彼此,将两人结合出搅和得一塌糊涂,顺着腿根一直往下流,濡湿了大片的床单,就连蛇鳞上都沾染了这层暧昧的水迹,干涸之后剩下白色的痕迹。

林暮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过来天光已经大亮,蛇还压在自己身上,他挣扎着翻了个身。

“嘶——”林暮觉得浑身上下像被卡车碾过一样疼,菊花又被顶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那条蛇的东西还塞在里面。

林暮:“。。。”

林暮哆嗦了一下,手伸到身后,把蛇拔了出来,本来已经麻木的地方传来使用过度的钝痛,他又颤抖了一下。

雪青泽比林暮醒得还早,他舍不得离开人类的身体,一直安静贴在他的背上惬意地吐着信子。

他发现林暮醒了,高兴地嘶嘶了两声,那声音听起来欢快极了:“你醒啦?一个晚上,我厉害吧。”

林暮将凑过来的蛇首推开,又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蛇身,抿着唇,一声不发地下了床。

脚刚落地腿就一软,差点没直接跪到地上。

林暮像个残疾多年第一次做康复运动的病人,步履蹒跚地往浴室走去。

雪青泽马上追上去,但似乎也知道林暮此时身体虚弱,并没有缠在他身上,反而亦步亦趋紧紧跟在身后。

林暮将自己摔进了浴缸,摸索着打开了热水的开关,任由渐渐弥漫上来的水将自己淹没,他闭目仰躺在滚烫的热水中。

原本白皙的皮肤被热水烫得绯红他也好像没有察觉,只是觉得灯光刺眼似的,抬起一条胳膊放在自己的眼睛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热水对于蛇这种冷血动物来说还是太烫了,烫得他浑身鳞片都要化了一样难受,他远离了几步,目光紧紧盯着躺在白色浴缸里的男人。

渐渐蒸腾起来的水汽将整个浴室烘托得像是在仙境,雪青泽忍受着鳞片被热水浸湿的难受靠近了人类,蛇首顺着对方垂落在浴缸外的另一条胳膊爬到了林暮的颈边:“嘶嘶。”你在洗澡吗?

“嘶嘶。”水好烫,你要不要调凉一点。

“嘶嘶。”你怎么不说话。

林暮被吵得不耐烦了,低声喝道:“闭嘴,出去。”

那语气他从来没在人类身上听到,让他一瞬间僵住了身体,他听得懂“出去”这个命令,他有些不敢相信,确认似的看向人类。

对方也看着自己,他眼眶通红,睫毛被打湿,眼神也是冷冷的,让雪青泽原本因为和人类交配的雀跃的心一下子如坠冰窟。

人类生气了。

人类在生我的气。

雪青泽迟疑了一下,慢慢地从人类的身上下来,委屈地看了眼继续闭目养神的人类一眼,一步一回头地向卧室游去。

林暮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即便最初已经说服自己了,也想开了,但事情发生后他发现自己远没有想象中的豁达,他忍不住要对雪青泽发脾气。

他被一条蛇操了。

他。

一个。

大男人。

被。

一条。

蛇。

操了。

这种事说出去都没人信,可又真实的发生了。

他已经想不起事情走偏最初的苗头。是自己允许蛇缠在他身上开始,是允许蛇和他一个被窝睡觉开始,还是允许蛇蹭他开始——

让这条蛇觉得操他也没事。

林暮也知道这件事不能完全赖在雪青泽身上——他只是一条只有野兽本能的蛇——发情了想交配很正常,而他又没能力帮他弄到一条可以交配的母蛇,所以雪青泽对他下手了。

可特么就算没有母蛇,哪条正常公蛇发情了会想操人啊?!

林暮深深叹了口气,眼眶还是觉得酸涩,湿意一阵一阵涌来,又被他强行憋了回去。

不就是挨顿操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有什么。

大不了的。

他该高兴自己破处了。

不用当魔法师了。

要不然操回去,礼尚往来,互帮互助,谁都不吃亏。

个鬼。

他又不是许仙。

林暮身体顺着光滑的浴缸边缘下滑,将自己完全浸入到水里面,试图放空自己,不要再想这事。

然而没几秒钟,一股巨力圈着自己的腰将自己拖出水面。

林暮睁开湿漉漉的眼,与一双宝石般澄澈的眸子对上,里面溢满了担忧:“。。。”

唉,不是,听他解释。

他倒也没想寻死。

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罢了。

不管是谁,被蛇操了,总得给他一个人静静的时间吧?!

肚子毫无预料地传来咕咕响声,林暮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水里泡了好几个小时,加上昨晚剧烈的床上运动,胃终于发出抗议的声音。

林暮动作迟缓地坐起来,内心挣扎了一会,狠心将手指伸到身后。

“嘶——”他抖了一下,继续往里伸,摸到一团手感奇怪的东西,他没忍住看了雪青泽一眼。

雪青泽一直看着他,琥珀色的蛇瞳温柔极了,纯粹极了,反而让林暮有些不好意思。

林暮垂眸避开了蛇的目光,手指摸索着,摸到自己体内又肿又烫的肠肉,身体猛得一个激灵,两天长眉都拧成波浪形。

他缓了缓,抬起屁股,手指继续往里,贴着肠壁撑开,身体哆哆嗦嗦地,艰难地扣出那东西。

没了堵住菊花的东西,体内深处的蛇精开闸放洪似得一股脑往外流,这种类似于失禁的感觉怪异极了,他又看了蛇一眼。

“射这么多?”

雪青泽凑过来舔了舔他的脸。

“嘶嘶。”你还在生气吗?

“嘶嘶。”你别生气了。

林暮反反复复清洗了好几次才把雪青泽留在体内的东西弄干净,菊花已经肿得不成样了,还被强行塞了一夜,这会都还有拇指大小的洞合不上。

“造了孽了。”林暮扶着浴缸边缘和洗手台,手软脚软地站起来,一身热水哗啦啦往下落,打湿了盘在浴缸边缘的雪青泽,看那条蛇使劲地晃着脑袋,样子有点蠢有点狼狈,心情就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蠢蛇。”林暮拿了浴巾擦干自己,穿上拖鞋,以蜗牛的速度挪到了卧室。

每走一步都会牵扯到菊花。

真疼。

林暮实在是不方便动弹,他叫住碰到的阿姨,让她帮忙拿点吃的来他房间后,就以一种诡异的姿势靠在门边等,一边等一边上网求助。

他现在觉得自己的菊花漏风。

林暮又叹了口气。

他这两天叹的气比他上年整年加起来的都多。

他指尖在屏幕上滑动,评论里全都是热情的帮倒忙的网友,看得林暮又叹了口气。

“看到厨房里的醋了吗?对,用他沾饺子吃最好吃。”

“你知道马应龙痔疮膏吗?对,治痔疮的,不治0科病。”

“什么乱七八糟的。”林暮快速滑动屏幕。

突然,他的视线落到一条评论上:这种第一次就强上的男朋友,不分手还想留着过年吗?

林暮余光瞥到乖乖趴在他脚边的雪青泽,内心回答,是男朋友就好了,好歹还是人,问题是他是被蛇上了!

想到这里,他又想抹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

从他救雪青泽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有一年又三个月十三天了,蛇其实很省心,一点都不会捣乱,大多数时候反而是他无聊手欠去逗蛇。

发情期真是个意外。

所以其实说生气也说不太上,总之就是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件事,在消化完这件事之前,他不太想再去搭理那条强来的蛇。

雪青泽蔫蔫地趴在林暮脚边,有气无力地吐着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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