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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被人发现被蛇C了

 

晚饭林暮随便扒拉了几口又回床上躺尸,躺到半夜,浑身发烫却在被窝里冻得发抖,林暮就知道自己不对劲了。

他摸了把自己的脸,啧,烫得都能煎蛋了。

林暮在床上做了会思想斗争,从床头摸出手机,晚上十一点了。

为了避免自己烧死在床上等人收尸的凄惨场景出现,他求生欲十足地爬了起来,裹上冬天才穿的睡衣大袄,穿上拖鞋一步一软地向医疗室走去。

一边走他一边寻思,都晚上十一点了,这会应该都没人了吧?

林暮揣着手,活像个spy人的熊,步履蹒跚地贴着墙面摸索着往前走。

陆司明在医疗手术室里看着,周意正在给新蛇王清理包扎伤口,伤口不大,只是有点深,他动作麻利地处理好一切,转身准备去医药室配消炎药。

医药室在手术室隔壁,周意摸到门把的手一顿,门开着条缝,里面传出手电微弱的光亮,有人在里面——有了上次的乌龙后周意已经淡定多了,他透过门缝,果然看到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在翻着什么东西,他按下开关,屋里霎时明亮起来。

“咳咳。”周意手抵住唇咳嗽了一声,吓得那人手机都没拿稳,在手上来回滚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林暮脑子本来就因为发烧不太清醒,屋内突然灯火通明,他眼睛生理本能地眯了起来,反应迟钝地弯下腰准备捡手机,一只手已经提前一步捡了起来,并递给他。

“暮少爷。”周意礼貌道,“您来这边有什么需要吗?”

“啊?”林暮接过手机,“退烧药,我好像发烧了。”

“行,您在这等着,我去给您找。”

“哦,好的,谢谢。”林暮听话地站在原地。他离魂游天外也不远了,他看着周意远去的背影,从细高一个突然胖了一圈,然后再分裂成两个。

“你怎么在这?”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醇厚的男声,是陆司明。

林暮烧得糊涂的脑子被吓清醒了不少,他赶紧挪开一步,小声回答:“来拿药的。”

“陆总。”周意拿着消炎药和退烧药出来,先和陆司明打了招呼,然后把手里的药递给林暮,他看着林暮红得不正常的脸,关切地问了句,“你要不量个体温?”

“不,不用。”林暮慌忙拒绝,“我吃个药就好了。”

周意看向陆司明。

陆司明没什么表情,于是周意道:“那行。这个一天三次,这个一天一次。”

“谢谢。”林暮接了药,跟身后有瘟神一样地转身就走,眼前星光点点,走得太急加上身后难以启齿的伤,身体蓦地一软,差点没摔在地上——被陆司明眼疾手快地捞住。

周意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回去拿了耳温枪,他看着软倒在陆司明怀里的小少爷,神色凝重:“三十九度六,高烧。”

“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陆司明问。

陆司明其实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想要个准确的回答,但奈何架不住林暮心虚。

林暮烧得思维混乱,只有本能告诉他绝对不能把真相说出来。

难为他近40度的cpu还得强制开机,后果就是正常运行时候都会卡bug的机器彻底抽抽了,直接抽到了早上看到的某条评论上,张口一句:“我痔疮犯了。”

陆司明:“。。。”

周意:“。。。”

在场所有人一阵沉默。

气氛诡异,林暮慢半拍地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尴尬地从陆司明怀里出来。

周意摸了摸鼻子,替人解围:“十人九痔,正常的,暮少爷要是实在不舒服可以找我看看。”

林暮生怕自己被蛇操过的事被人发现,慌乱地摆手:“不不不不用,我先回去了。”

陆司明靠在门边看着林暮诡异的走路姿势,脑子里有种奇怪的想法要破土而出,却又差那么点,他正准备回手术室,余光瞥见林暮脚步踉跄了一下,他沉默了会,几步走过去一手揽背一手抄腿弯,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林暮迷迷瞪瞪的,身体忽地腾空,一阵飘飘然的感觉传来,有点舒服,于是他两眼一翻直接撅了过去。

陆司明皱着眉把人抱回了卧室,刚开门就差点踩到一直等在门口的雪青泽。

雪青泽也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陆司明,他本能地退后了几步,陆司明也看向蛇。

他早知道林暮养着雪青泽,但却没想到那条从小在恒温豪华生态仓长大的娇生惯养的蛇王能被林暮养得这么好,鳞光水滑的,还大了不止一圈。

“泽儿,好久不见,看来你适应得不错。”陆司明跨过蛇,大步向林暮卧室走去,将人放在床上,雪青泽熟门熟路地爬上床在林暮身边卧着。

陆司明看着雪青泽的动作看了好一会,打电话叫来了周意。周意本想给人吊水,但又觉得太晚了没人看着不行,他又不想加班,便只配了退烧针过来。

周意一边空推注射器,一边说:“陆总您能帮忙把暮少爷的裤子褪下来点吗?”

陆司明也没多想,将人翻了个身,手刚碰到林暮腰间裤子的松紧带就被林暮反手来了一下。

啪得一声,回响在房间里,声音清脆极了。

烧得认不清人的人嘴里嘟嘟囔囔含糊不清:“青泽,别闹,我不要了。”

“说的什么胡话?”陆司明轻而易举地就制服了生病人的挣扎,将裤子褪下,露出小半截圆润雪白的臀肉。

周意专业地消毒扎针。

林暮嗷出声:“青泽,疼!”

周意手一抖:“。。。”

周意:“呵呵暮少爷烧糊涂了。”

打完退烧针,周意率先离开,陆司明看着圆滚滚躺在床上的林暮,纡尊降贵地把那人身上套着的睡衣睡裤脱了下来,一副烧得粉红的修长胴体毫无预料地出现在眼前。

这人睡衣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直接真空上阵。

陆司明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他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将被子盖在他这个漂亮得不像男人的私生子弟弟身上,关灯关门出去。

雪青泽一直警惕地盯着陆司明,直到人离开了才放下心来,重新枕在林暮身边。

再次见到陆司明,雪青泽没有想象中的激动或者高兴什么的,反而是浓浓的不安毫无预料地涌来,让他一颗心忐忑起来。

雪青泽已经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不再期待回到陆司明身边。

可能从人类不辞辛苦地将重伤的被抛弃的他带回那刻起,人类在他心里就已经占据了小片地域,并且随着日夜的同床共枕逐渐扩大疆土,直到现在彻底占据了他所有的国土。

他本以为和人类交配生蛇崽崽之后,他们之间会更加亲密,更加难以分开。

可是。

可是人类生他气了。

因为他交配做得不好。

不仅生他气,还把陆司明也叫了过来。

人类是要把自己交还给陆司明吗?

可他不想回去。

雪青泽心里堵得慌,他有一种人类不想要他了的可怕的错觉,让他焦躁得不知所措。

人类不要我了。

雪青泽小心翼翼地将蛇首贴在林暮颈侧,人类现在的心跳快极了,隔着薄薄皮肤下的动脉似乎都要炸开一样跳动着,体温也烫极了,挨着他身体那侧的蛇鳞都被熨得火热。

他在黑暗中吐着信子,即便已经入春,白天温度不算低,但夜晚还是冷。

雪青泽犹豫了会,准备从林暮肩头的被子里钻进去,想之前度过的日日夜夜一样缠在林暮身上睡觉,但他刚钻进去没小截身体,就被林暮推了出来:“冷。”

那动作不算坚定,却是自己第一次被人类拒绝。

雪青泽呆愣了半晌,才终于认清人类不要他的事实,让他不知所措,僵硬着身体趴回了原位。

重量不算轻的蛇身陷进柔软的被子里,以前让他觉得舒服极了的地方现在觉得像卧在碎石子上,让他怎么动都找不到合适的位置。

他难受极了。

人类不要他了。

他记忆不可遏制地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个冬天,他以为自己被抛弃过一次,再被抛弃的一次应该早就能适应了。

可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他甚至比第一次被抛弃还要难受,难受好多好多。可奇怪的,这次却并不想再寻死了,他想好好地活着,他还想见见人类,就算人类不要他了,他也还是想看看人类。

空气里还充斥着另外两人的味道,不算浓,却让雪青泽越来越不安,这似乎是个警示,警示他将回到陆司明那边。

回到陆司明那边。

如果没有在林暮身边待过,他会很高兴地选择回到原主人的身边,回到那个终年恒温的生态仓里,继续做他那条靠以命换命方式努力给主人赚钱获取主人零丁关心的蛇王。

可是他在林暮身边待得太久。经历过缠在柔软温热的人体上睡觉,经历过被人类亲手喂食,经历过和人类交配后——他根本回不去了。

天堂和地狱的分界线如此明显。

爱与不爱也如此明显。

我不能回陆司明那里,我还要再见人类。

雪青泽依恋地看着黑暗里沉睡的人类,贪恋地捕捉着空气里属于人类的味道,像是要把这个味道刻入骨髓一样。

终于,天色微明,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雪青泽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地出了卧室,顺着没关严的窗户离开了这个他待了一年的温暖巢穴。

林暮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高烧退了,还有些低烧,他人清醒了不少。

周意特地过来了一趟,又给林暮扎了一针,还带了一支痔疮膏,马应龙的。

林暮:“。。。”

周意十分敬业专业:“暮少爷需要帮忙吗?”

林暮尴尬极了:“不用,谢谢周医生。”

周意又嘱咐道:“如果身后有伤不上药感染,会一直低烧。”

林暮忙不迭点头:“我知道了,我等会自己上药。”

林暮送走周意,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条粘人蛇没有粘着他,他往浴室走去叫他:“青泽?你在哪?”

没见蛇的身影,林暮又从浴室转回卧室,甚至掀开被子检查了,都没见到雪青泽:“奇怪,青泽去哪了?”

起初林暮并没有放在心上,但等到太阳西沉,那条粘人的蛇都没有出现,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被陆司明带回去了。

林暮抿了抿唇,做了几分钟的心里建设,硬着头皮给陆司明打了个电话。

“喂?有事吗?”陆司明冰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地上正跪着抓到的一排敌对势力的手下。

“青泽在你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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