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吻
林暮再等等他。
等他出去后,他一定会好好保护他,再也不会离开林暮的身边。
看到手机的消息,林暮对着屏幕发了会呆,他不理解这会陆司明叫他去他书房做什么,犹豫了一会,还是不太敢违背对方的意思。
生态仓里的大蛇还巴巴地看着他,满是渴望和欲求不满,林暮被看得脸红红的,他隔着钢化玻璃戳了戳蛇首:“我有事要先离开,晚点再回来。”
林暮对这条信息没什么防备。
一来他们昨晚刚做过他现在菊花都还是肿的,二来陆司明的温情路线明显好使让林暮有种他不会趁人之危的错觉,所以直到林暮进了书房都没意识到大难临头。
电脑上的画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切换了,高清摄像头的中心是一个巨大的生态仓,而里面蠕动着几条巨大的蛇,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条鳞片泛着紫光的大蛇。
陆司明维持着同一个姿势没动,脸上没什么表情,等人走到桌子前了才垂眸看了对方一眼。
林暮摸不准对方叫他过来的意图,内心有些忐忑地看着桌面,时不时抬眸偷瞟陆司明一眼。
今天天气很好,万里晴空,日头高照,采光极佳的书房里亮堂堂的,视线也格外清晰。
陆司明长得是极好的,五官精致,脸部线条干脆利落,那双凤目凌厉带着睥睨天下的傲气,尤其接手陆家之后,身上更是多了身居高位的威严和不怒自威。
林暮长得也好,比起陆司明那种纯男性的俊朗英挺,他漂亮得有些妖异,叫人混淆了性别。
明明长了张昳丽明媚的脸,性格却南辕北辙,懦弱得叫陆司明半分都看不上,流着陆家人的血,却跟兔子一样。
除了这张脸之外,陆林暮一无是处。
也不止,现在还多了一项,耐操。
真是耐操,昨晚挨了一夜操,今天还有力气跑去和蛇偷情。
陆司明分不清自己的愤怒究竟从何而来,他归结为陆林暮的出尔反尔,分明答应得好好的不和雪青泽有肢体接触,转头又趁人不注意和雪青泽你侬我侬地接吻。
“过来。”陆司明招呼他,声音因为长时间按捺着欲望而显得有些沙哑。
林暮应了声,绕过书桌走到了陆司明身边,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屏幕,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陆司明揽着他的腰按坐在自己腿上。
林暮背后贴上男人滚烫的胸膛,臀尖顶着根硬物,让他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
这男人是牲口吗?明明昨晚才刚做过,他菊花现在还疼着。
可还没来得及由他多想,对面显示屏上出现蛇类蠕动的沙沙声,林暮下意识抬头。
只见原本泾渭分明的几条大蛇开始不自然地蠕动着,其中三条体型明显小了一圈的蛇成半圆形包围状向最大的那条紫蛇游去。
那条紫蛇化成灰他都认识,是雪青泽,一股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你要做什么?”
陆司明把头搁在林暮的肩头,从背后箍着林暮的腰不让他动弹:“我不是抢了乖泽儿的老婆吗?现在还他三个。”
“什什么?”林暮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有些艰涩地开口,“你什么意思?”
陆司明蹭了蹭他的脸和耳朵,反问道:“你说呢?”
四条蛇都被打了发情药,劣质的发情药起效又快又烈,短短半个小时,四条蛇都被迫进入强制发情状态。
这种发情药,注入人体都会带走人类的理智,变成只知道交媾的野兽,更别提本就是野兽的蛇。
雪青泽感受到身体里涌起一阵一阵发情热,比春天发情的时候更加难受,让他想交配极了。
紫色大蛇的蛇茎早就暴露体外,狰狞又巨大的两根不停往外流着透明的体液。
更加浓重的公蛇发情的气息刺激到了旁边三条母蛇,她们的对于雪青泽的害怕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本能的交配渴望。
三条母蛇不约而同地往雪青泽的方向爬去。
雪青泽难受得要死,强制发情的感觉又猛烈又摧毁意志,尤其此时密闭的空间里满是母蛇发情的气息,这让他更加焦躁。
紫色大蛇开始无头苍蝇一样地乱转起来,贴在巨大的玻璃面上来来回来地移动,是动物独有的刻板印象,表示此时对方的心理承受已经到了极限。
雪青泽觉得自己忍不了了,尤其他已经好几天没和林暮交配过了,想交配的欲望在此刻达到了巅峰,让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
三条母蛇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蛇尾缠麻花一样地缠上雪青泽的,试图将自己的生殖腔往对方的生殖器上套,三条母蛇争先恐后地去抢那两根雄性性器,谁也不服谁地扭打起来。
鼻息间全是母蛇发情的气息,让他大脑昏昏沉沉的,几乎想就这么彻底沉溺欲望,他的蛇尾也开始回应地缠上蛇类的尾巴,数条同样灵活而冰冷的鳞片互相摩擦而过。
!!!
蛇类冰冷的体温直冲大脑,雪青泽思维清醒了一瞬。
好冷!
不是人类的!
不是林暮!
此时缠在他身上要和他交配的不是林暮!
他不要和除了林暮之外任何蛇交配!
雪青泽毫不犹豫地回头一口咬穿了缠在身上的母蛇,疼得对方马上松开了自己的尾巴,却还是虎视眈眈地盯着雪青泽,像是盯着自己的猎物。
在接着就是血腥又残暴的画面,四条失了智的蛇在生态仓里翻滚撕咬,大片大片蛇鳞脱落,身上出现一个又一个的洞穿伤,红色的血迹滴落在仓底又被蛇身拖出长条的痕迹。
鲜红的蛇血在雪青泽浅色的蛇鳞上格外明显,林暮咬紧了牙关才没泄露出任何声音,可他的眼眶已经通红。
他接受不了雪青泽和蛇类交配,接受不了雪青泽和蛇类交配以后再来操自己,他目光像被黏住了一样没办法从眼前的画面移开,他尝到了嘴里腥咸的铁绣味。
紫色大蛇终于绞死了发情的三条母蛇,可他自己也被发情热烧得理智全无,变成了一条纯粹的野兽,砰砰砰地不要命地撞着生态仓的门。
林暮泪流满面,再也坐不住地起身要去找雪青泽,却被男人两条有力的胳膊死死固定在怀里。
陆司明没预料到这种情况,原本计划中让林暮看到雪青泽操母蛇的画面没有出现,他笑了:“跑什么?很高兴雪青泽没有操母蛇,所以这会想把自己送过去挨操?”
“你是母蛇吗?你会下蛇蛋吗?”陆司明嘴里吐出的全是恶毒的话语,带着浓浓的本人都不自觉的嫉妒,“你挨了雪青泽那么多操,吃了那么多蛇精,怎么一个崽都下不出来?陆家养你真的是半点用没有啊,白占着我乖泽儿两根肉棒,光吃不吐。”
“你放开我!放开我!”林暮眼里全是雪青泽头破血流撞着生态仓的画面,全然忽视了身后男人几乎扭曲的面容,“我要去找青泽青泽”
滚烫的泪水一滴滴掉落在男人的胳膊上,没一会就将那块布料浸得湿透,林暮挣扎的动作因为力竭而越来越小,他看着玻璃门上糊成一片红色的血迹,哽咽道:“青泽你做吧我不怪你青泽别撞了”
“蠢蛇,蠢死你算了。”
“青泽”
“别撞了”
明明抱着林暮的是他陆司明,可林暮自始至终目光都在雪青泽身上,他听到对方心碎到无法呼吸的声音,可他却半分没有怜惜,甚至升起了更加恶劣的念头。
凭什么,凭什么一条低等的供人类消遣的蛇都会有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