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郑牧不喝酒,楚竹君想到喝酒就想起来之前和傅涵出差那次的破事,杨知远喝不喝都无所谓。于是三个已经开始工作的成男吃完晚饭又点了一轮奶茶,准备搞点在室内不用动就能做的饭后活动。
这三人能混在一起除了客观上住在一个寝室还是有别的原因的,比如说他们一致通过了躺沙发上看电影的活动方案。
楚竹君这里的客厅没装电视,只装了一套投影仪,三个人合计了一下开始放闪灵。
两个小女孩手牵手贴脸闪现的时候郑牧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一动就抓住楚竹君的手。
楚竹君以为他被吓到了,安慰般地用另一只手随手拍拍郑牧的手背。
郑牧想到之前楚竹君跟他说的楚竹君的上司的事情,不禁庆幸自己这些年克制地很好。
他从来不敢喝醉酒,就是怕自己半醉不醉的时候抑制不住冲动又有作案能力,对楚竹君说怪话或者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楚竹君刚出高考考场的时候被他父母发现和秦祎举止亲密,虽然他父母好面子当场没有发作,但是他们还是去找了秦祎。
——楚竹君就是在那次之后才彻底从家里搬了出来,他的父母对秦祎暗示如果楚竹君高考分数出来有问题会找秦祎,女生早恋不像样子云云。秦祎不是那种脾气柔顺的女生,好在楚竹君那次察觉到不对,在三人爆发肢体冲突之前赶了过去,当场跟父母吵起来。
“我从小到大就没有听过你们几句好话,你们平时没把我当人尊重过我也一直没说什么,但是秦祎不是你们生的,你们没有任何权利对她这样说话。”
当天晚上楚竹君就从家里搬了出来,郑牧从秦祎的朋友口中听到这件事情,可耻地很有些羡慕秦祎。
这个女生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楚竹君身边,被楚竹君维护。
也是在那一次之后,楚竹君开始在酒吧驻唱。
酒吧老板本来就是自己钱多烧的,手指缝里随便漏下来一点开了这店弄着玩,看楚竹君长得好看合眼缘就留下他,还分了楼上的一间员工宿舍给他。
郑牧知道楚竹君转学到他们学校来的原因,之前只敢偷偷地关注楚竹君,楚竹君出走后他每天都来这间生意不好不差的酒吧,避开有时会过来的杨知远自己点一堆酒请人喝或者找别人替他点酒,跟老板说只要楚竹君在唱他就会捧场,但是老板要告诉楚竹君这些是一个不愿意露面的女生做的,还要给楚竹君提成。
楚竹君在高考后的三个月暑假赚了很多钱。
但是他和秦祎分手也是在那段时间。
郑牧从来没有打听过为什么,那天他找到楚竹君时秦祎刚刚离开,楚竹君坐在后半夜散场的酒吧里,空荡的白衬衫下消瘦的身躯因为哭泣发抖。
“我现在这样只会给她带来麻烦,带来不开心,她家里人也不同意……”
酒吧老板和杨知远坐在他的两边和他说话,扶着他的肩膀安慰他。但郑牧这时候和他还是陌生人,最多只有校友这一层关系,没有任何立场去找楚竹君。
所以他在不顾家人的反对和楚竹君报了同一所大学之后,又暗箱操作将楚竹君和杨知远调到和自己一个寝室,三个人住了四年的四人寝。
他和杨知远混熟了,也和楚竹君关系很好,但是他始终不敢说自己很早很早就认识楚竹君。
是高二时的那次校文艺汇演,刚转学过来的楚竹君和秦祎代表他们班出的节目是双人合唱,他还记得那首歌是《青柠》。两人都穿着浅绿色的衬衫,楚竹君拿着秦祎的吉他弹唱。
楚竹君身段颀长,皮肤白皙,演唱时眼眸微弯,比平时冷淡厌倦的神色看上去要温柔许多,甚至给人一种他在十分专注地看向你,在只为你一人唱这首歌这样令人心脏猛然一颤的错觉。
几乎没有人能在这样的眼神与干净温柔的音色下无动于衷,郑牧和很多人一样偷偷拍了视频,他一直存在手机里,和他之后在酒吧里拍的视频一起反复看过无数遍。
楚竹君曾经跟他说过,他被父母禁止唱歌是因为一直带楚竹君的声乐老师非常喜欢他,想要让他往音乐方向发展。但楚竹君文化成绩一直很好,父母认为没有必要靠艺体上大学,而且当歌手在他们眼里是“下九流”,他们打心里觉得这是份下贱的职业。楚竹君还想说服父母,才说了几句就被扣上玩物丧志不思进取的帽子,声乐课也被强制停了。
但郑牧看过楚竹君唱歌那么久,又怎么会发现不了楚竹君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唱歌呢。
或许就是因为一直没能做过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他才会一直都是做什么都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吧。
电影看完之后楚竹君突然说:“我要是现在唱歌你们听吗?”
郑牧听得一愣,杨知远脑子里没那么多弯绕,一口应下来:“听啊,你唱那多好听。”
楚竹君从书房里拿出一把很新的吉他。
“但是我真的有很久没唱……”他说,“我以前不是在酒吧那边唱过歌吗?那几个月真是唱爽了,只要歌是听不懂的词再把节奏弄强一点,他们怎么都能蹦,可有意思。”
他最近买了吉他,还有一些录歌的设备,都放在书房里。
楚竹君只系统地学了声乐,吉他还是他拿着老师送给他的旧吉他自学的。
“那老师就是想多骗点钱!夸你几句你就找不着北了,你那水平最多也就是不难听,还想靠唱歌吃饭,纯粹是做梦。”
“什么不难听,我听他天天唱的难听得要死,抖音上面火的那些个个都甩他一大截。”
“就是不好听,那老师水平不行。”
他很多次告诉自己不要相信父母和那些亲戚说的话,但他还是很难再有以前那样的信心。
好在他足够聪明,早早地意识到考一个离家远的比较好的大学可以让他逃离,让他能够喘息。
“唱个简单的吧。”
楚竹君自言自语一般道。
郑牧专注地看着调音的楚竹君,楚竹君微垂着头,手指拨出几组和弦。
郑牧对这一组旋律简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几乎是马上就回忆起了那一年青涩却难掩美丽的楚竹君穿着淡绿色衬衫,在台上边拨弦边看向台下的样子。
而那时候楚竹君才刚被父母禁止接触音乐,还没有被那样冷酷蛮横地打压很久。
楚竹君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旁边工位的女生对他说:“总监早上来的时候脸色特别好像特别难看,跟昨晚跟人吵了一晚上架一样,你那份伴手礼被他拿去了……他之前好像说他会拿给你。”
楚竹君想到昨天傅涵给自己发消息问自己要不要他拿伴手礼,那时候傅涵语气好像还挺正常的,应该不是因为自己的事情,不甚在意地和女生又小声聊了几句。
工作软件的提示音响了一声,楚竹君打开手机,发现是傅涵给他发的消息。
【傅涵:来我办公室。】
楚竹君回他收到,带上手机去了傅涵办公室,在进去前偷偷把录音打开。
他敲门后门马上就开了,傅涵竟然就站在门旁边,像急不可耐地等着楚竹君一样。
楚竹君走进门,想把门打开留个口子,傅涵直接伸手越过他将门关紧。
“过来坐吧,竹君。”
傅涵示意楚竹君在自己办公桌对面坐下,他的脸色发灰,两只眼睛下面都有明显的青色,眼睛里也泛着血丝,看上去甚至有几分怨气。想起刚刚那女生说的像跟别人吵了一晚上架这个形容,楚竹君觉得十分准确。
楚竹君以为傅涵可能就是让他过来拿一趟东西,现在看可能还有什么别的事情。他坐到傅涵对面,就听到人问:“昨天相亲相得怎么样?”
楚竹君说:“没看上我。”
傅涵的表情看上去像是皮笑肉不笑,配上憔悴的面色,原本挺英俊的样貌这么一看甚至有些吓人。
“没看上,好。”傅涵说:“给你升职你愿不愿意,下次相亲说不定别人就不觉得你物质条件不行了。”
楚竹君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他不会要我给人背锅吧?
“你平时就开个那么小的车,有些女生比较挑可能真看不上。我可以给你换一辆,要什么价位的随便你挑,上不封顶。”
傅涵紧盯着楚竹君,却没在楚竹君的脸上看到任何被打动的表现。
他跟着他爸谈生意的时候见过太多人了——有些男的即使性取向是女还已婚也不妨碍他们为了钱咬咬牙陪有那个意愿的男领导,然后穿上裤子继续对别人说女的最拜金女的靠身体上位。虽然楚竹君肯定没有他见过的那些男人那么恶劣,但要是能用钱让楚竹君动摇而接受他那也是很好的事情,反正他有很多钱,至于感情,也是可以边上床边慢慢培养的。
在几个月前某次开会的时候傅涵要求所有人把手机留在会议室外面,那次他让人悄悄在楚竹君手机里装了窃听软件。他现在已经知道楚竹君真的一点也不喜欢男人,而且还知道楚竹君已经完全相信了那个朋友的话。
那个朋友确实没说错,但是傅涵认为人的性取向是可以强行改变的。对于楚竹君靠软的已经行不通了,只要让楚竹君的身体离不开他,对异性再也没有办法有反应,也算是一种改变性向的方法。
更何况他听到楚竹君和狄柏的对话,知道楚竹君有个批,而且打狄柏那时候他就看到楚竹君的水特别多,雌穴被碰似乎会让楚竹君很有感觉,傅涵甚至有点恶意地认为楚竹君现在还接受不了男人是因为没跟男人做过。
“那还真是谢谢您赏识了,”楚竹君觉得有点恶心,忍着没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太阴阳怪气,“不过我才工作没几年,虽然也做出了一些成绩,但是还配不上公司这么大的奖励……”
他想靠装傻把傅涵几乎是明示要做点什么不正当的事的这番话糊弄过去,傅涵却不准备放过他。
“你那么聪明,又长这么漂亮,我可不信你没听懂。”傅涵点开办公室的控制程序点了两下,门锁的显示屏上跳出已反锁的标识。盯着楚竹君紧抿的淡色双唇说:“我平时私生活非常干净,而且在床上没有什么恶劣的癖好,不会让你太难过的。你就当换个口味,试试男人也不行吗?”
傅涵此时已经收敛了表情,看上去只是有些疲惫,也许在喜欢这种长相的人眼里看来会觉得他这副样子很可怜很有吸引力,可惜楚竹君对同性完全没有感觉,脸色发白地站起身准备离开。
“我不能接受。”
“你不是有个逼吗?”傅涵坐在座位上说,“又喜欢女的,又有逼,女朋友不好找吧。为什么那么不愿意接受男的呢?”
楚竹君原本以为傅涵在那次后什么也没说是因为没看到,原来只是当时没说。
“就算我喜欢男的,我没有那个……也不会接受的你。”楚竹君退到门口,傅涵从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一丝嫌恶。
傅涵没有把反锁打开,而是大步走过去伸手要抓楚竹君。
楚竹君没跑过傅涵,原本因为不想闹得太难看而只是阻止推拒,在傅涵抓着他的裤子往下拉之后楚竹君终于忍无可忍,和傅涵扭打起来。
这下投鼠忌器的反而成了傅涵,傅涵不忍心对楚竹君真的动拳脚,楚竹君却对有男人要强行脱他衣服这件事有些应激。傅涵的腹部狠狠挨了两下,以他以前练拳的经验被打的地方第二天肯定要青了。
他力气比楚竹君更大,又更耐痛,两人撕扯一番后傅涵将楚竹君的手用领带绑在身后,将人掀得跪趴在办公室里用来休息的隔间那张大床上。
这时候傅涵的脸上已经肿了一块,他毫不在意地将楚竹君的裤子强行扯下,压制住身下两条乱蹬的腿。
楚竹君气得嘴唇发抖,身上因为刚刚的挣扎出了一层薄汗,傅涵还自以为很体贴地说:“我保证我今天不做到底,就让你试试舒不舒服。”
楚竹君并没有相信傅涵这种时候的话,抬起腿狠狠往傅涵脸上踹了两脚,傅涵的手果然下意识松开。
之前撕扯的时候傅涵把他的鞋和袜子也弄掉了,他这时感觉脚上有些湿润,不由得觉得毛骨悚然。
该不会踢到傅涵嘴里了吧。
楚竹君朝床边滚了一圈,准备想办法下床时两边脚踝又被扯住。原本他手上的领带就没解开,这下连挣扎都不好挣扎,被傅涵用力地拽了回来。
这时楚竹君才发现傅涵下半张脸已经红了一片,刚刚他脚上沾到的液体是傅涵的血。
……好像更恶心了。
虽然这个鼻血大概率不是因为看到楚竹君的腿太激动,多半是刚刚楚竹君往他脸上踢那两下弄的。
傅涵这时候一言不发,他一张嘴鼻血可能就会流到嘴里去。他扯过枕头上的枕巾将楚竹君的脚踝绑在一起,这才去拿纸处理自己的鼻子,顺便把楚竹君的脚给擦干净。
这办公室的隔音似乎很好,楚竹君试着喊了几声都没有人来,反倒是傅涵一只手还压着鼻子,就跑过来掐他的大腿肉。
“你真是够狠的。”傅涵坐在床边说,“你之前根本没认出来狄柏对不对?他高中被你把鼻梁打断了,你那次转学之后他跑去修鼻梁还整过容。”
楚竹君骂他:“你是不是有病?”
鼻血都流成这样了还有心思乱搞,楚竹君怀疑他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有性瘾。
傅涵虽然被打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但是内心却有股奇异的平静。
他虽然非常自私、自我,但他现在还没有很愤怒,完全没有他在听到楚竹君说初恋女友那时候那么生气。也许是因为偷偷查过楚竹君以前的事情,潜意识里就已经做好了自己今天会挨打的心理准备。
傅涵感觉血好像止住了,扔掉手里的纸,去洗过脸重新走到楚竹君面前。
楚竹君瞪着他,他有些得意地说:“——我凝血功能是不是还不错?”
他没指望楚竹君对他说出什么好话来,将楚竹君被捆在一起的脚踝拎高,迫使人露出紧闭的穴缝。
那两片阴唇格外地鼓胀,夹在紧绷的大腿间更加显得圆润柔软,再往后一点的后穴泛着淡红。傅涵摸摸楚竹君的大腿后,手指一路滑到两腿之间。
“毛都不长,我看你能搞到哪个女人。”
穴缝被男人的手指粗暴地撑开,暴露出内侧浅粉的软肉。
“——到时候衣服一脱,人家看到你长这个肥逼,先按着你往你逼上扇两巴掌再说。”
他说着,真的对着被自己从阴唇间剥得露出一点的阴蒂轻轻扇了几下。
这两下并不重,没有把楚竹君打疼,只是男人手上的薄茧刮过阴蒂,生理上的快感让楚竹君身体颤抖得更加明显,之前发抖是被傅涵气的。
楚竹君平躺着,手腕还压在自己背后,他扭了几下重新摸索着想办法解开手腕上的领带,傅涵便跪到床上,将楚竹君的脚踝拎得更高。
他的腰几乎都被提起来了一点,傅涵又用两只手抓着楚竹君的两边大腿分开压到胸口,在楚竹君厌恶的眼神下将脸埋了下去。
傅涵含住楚竹君微微充血的阴蒂吮吸,故意不去碰人很快就挺立起来的浅色阴茎,没一会他感觉到自己的下巴有些发湿。
他用牙齿磨了两下被吸得肿到快有指尖大的肉核,将舌头舔进穴缝,狠狠地刮了几下里面湿腻的软肉,舔到不少甜腥的汁水。
楚竹君的腰开始剧烈颤抖,扭着想逃开,被身上的好几重束缚弄得实在无法挣脱,有些崩溃地道:“不要舔了——傅涵你这个……你这个恶心的疯子,变态,你怎么还不去死……”
“你还觉得你喜欢女的?你喜欢女的还被我舔出这么多水来?你喜欢哪个女人,你在她面前逼会湿成这样吗?”
傅涵抬起头看楚竹君,楚竹君脸色一片绯红,嫌恶的表情在那张漂亮的脸上显得格外诱人。
“滚!”
于是傅涵重新埋下头,将舌头往穴缝深处挤。
楚竹君似乎自己没有怎么碰过这个地方,嫩肉生涩地推拒着舌头的入侵,不停地随着傅涵往深处探索的动作夹紧。
甜腻的汁水不停涌出,几乎打湿了傅涵的下巴。
傅涵又抬头,对楚竹君说:“我衣服都要被你的逼水溅湿了,你知道你的逼水很甜吗?我看你喷这么多,不像是不爽的样子啊?”
“一想到你这个……还没死我就很不舒服……呜!”
傅涵面色微沉,将手指伸进楚竹君的雌穴里重重地抽插几下,拔出来时带着满手滑液。
他将那两根手指重重地挤进紧绷的后穴,有些粗暴地寻找身后的敏感点。
楚竹君只觉得那里胀痛,被手指探进去翻搅的感觉又奇怪又可怕,眼泪几乎都要出来了。
他下意识地夹紧双腿,似乎想从这样的举动里面获得一丝微弱的安全感。但傅涵的动作太快,他的敏感点生得本来就浅,没几下他就感觉到一股酸麻的怪异感觉涌向他小腹下,前端似乎有了些要高潮的冲动。
而他身体本能的紧缩也被傅涵捕捉到,开始朝着那一点重重按压抠弄,比刚刚擦过那一下强烈得多的快感让楚竹君几乎马上就瘫软下来,眼泪从湿润的眼角滑落。
傅涵看到楚竹君腿间刚才还有些半软的器官被身后的刺激重新激得挺立,白腻的小腹因为快感轻轻抽搐,胸前两点很好舔的粉嫩挺立着,脑子里热得一塌糊涂,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他将楚竹君的腿挂在自己脖子后面,自己钻到楚竹君面前,将脸凑过去亲楚竹君的耳朵和脖子,鼻间全是很淡的香味和皮肤温暖的气息。
楚竹君眼睁睁看着傅涵那张半肿的男人脸一点点逼近自己,贴着自己的脸含住自己的耳朵,坚硬发烫的东西隔着西裤的布料贴到自己腿间,性器因为惊恐又软了一些,却还是被傅涵手上动作逼得不情不愿地挺立,顶端渗出一点透明液体。
他抬起发软的小腿,尽力砸了几下傅涵的后背。
傅涵疼得下意识倒抽一口气,撑在楚竹君身侧的手转而捏住楚竹君的脸颊,惩罚一样地亲上楚竹君的双唇。
他亲得很重,楚竹君被堵得几乎窒息。如果不是脸颊两边被掐着,估计傅涵的舌头也没法全身而退。
短暂的轻度缺氧让楚竹君的身体更加敏感,雌穴也因为直接触碰敏感点的快感更加湿润,乱七八糟的液体全蹭在傅涵的衬衫上。而他本人还在颤抖,窄得只有那么一小把的腰急促地震颤,像是抽泣的频率。
虽然他直,而且直得十分不解风情,但嘴唇和被强行纠缠的舌头都格外柔软,傅涵几乎不舍得放开他。直到楚竹君被压着腺体弄得前段溢出一些白液,傅涵才稍微与楚竹君分开一点。
楚竹君立马偏过脸干呕起来。
他没能呕出什么东西,但傅涵还是脸色有些发青。
楚竹君之前只是冷白,现在的脸色几乎可以算是苍白,额头和脸颊微微被汗打湿,几缕黑发贴在光滑的脸颊上,天生红润的双唇红肿得几乎有些扎眼。
他天生不爱吃辣,但是父母因为他们自己爱吃所以做饭一直重辣,在小时候也完全没有照顾过他的偏好,直到九岁那年他因为被强行塞了太多辣味饭菜胃痛到晕倒住院父母才不情不愿地给他单独做菜,从那之后他的胃就一直不好。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很瘦,吃不了太多东西,也非常不能碰辣椒。
高中毕业那年离开家,父母觉得主动把他找回来没面子,也愤怒于楚竹君不听他们安排和秦祎谈恋爱,一次也没有找过他。
或许因为情绪激动,快感的余韵还未过去,楚竹君的胃又开始有些隐隐抽痛。
“你今天没准备好,那就到这里算了。”傅涵慢慢起身,拿纸巾擦干净自己手上的液体,又给还在发抖的楚竹君擦腿间的狼藉。
手指隔着纸巾有意无意地蹭过高肿的阴蒂,楚竹君呼吸还有些急促,下意识地夹紧大腿,反应过来后才僵硬地分开。
傅涵打定主意要动摇楚竹君的性向,故意道:“——不过你能直接靠后面射出来,说明你确实很适合被操。你跟我真的试一次,保证比用手指更爽。”
楚竹君的胃痛得更厉害。
傅涵一直在注意看楚竹君的表情,见楚竹君面色难看得有些不像只是在生气,额头上的汗也越来越多,边把楚竹君手和腿上的束缚解开边问:“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叫个医生给你看看,还是你……”
这话还没说完,他的腹部就挨了重重一下,他险些仰面摔下床去,疼得差点岔气。
但踹完这一脚后楚竹君的胃突然开始剧烈地阵痛,经过这一番折腾他原本就没什么体力剩下,这下更是忍不住疼,弓着腰蜷缩起来。
“你肚子疼?是胃病吗?”
傅涵扶着隐隐作痛的腹部,边问楚竹君边拨私人医生的电话。
他现在这样是不好出去了,脸还肿着半边,到时候叫医生多拿两个口罩过来。
楚竹君死死抿着唇不回答他。
傅涵见他疼得直不起身还不愿意说话的那副可怜样更急了,伸手按着楚竹君压在自己腹部的手,追问道:“到底哪儿疼?”
医生在电话那头吼道:“你问他以前这么疼过没有!知不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
楚竹君几乎听不到傅涵说话了,他耳朵里听到的东西都像隔了一层,应该是胃的那个位置痛感越来越强烈。
他好像很久没有这么疼过了。
楚竹君按下电梯按钮,电梯门向两边滑开。他拎着两袋药走进去,准备转身关电梯时背后有人叫他的名字。
他回过头,见到提着几个超市塑料袋的郑牧正朝他走来。
郑牧先前看背影便认出来楚竹君,跑到电梯内时才发现楚竹君带着口罩,面色似乎不太好看。
他的视线转向楚竹君的脖颈,发现衬衫上露出的部分脖颈突兀地贴着几片膏药。
昨天那里还好好的,没看出来楚竹君有脖子不舒服的毛病。
“你脖子怎么了?”郑牧不禁有点急,“扭到了吗?”
“我没事。”楚竹君说着,似乎是想伸手碰自己的脖子,抬到一半又忍住了,“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郑牧手里提着的东西,透过袋口能看到里面有各种生活用品。
“我房子就在你楼上……因为准备多留点钱周转,所以没买太贵的小区。”郑牧有些局促地解释道,“我之前就看这个小区挺合适,跟着杨知远过来那时候我才知道你也住这里的,昨天忘记跟你说了。”
其实有一点牵强,但楚竹君这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现在身体十分疲惫,傅涵叫来的医生给他带了胃药还让傅涵带他去医院检查。
如果不是楚竹君十分坚持自己请假,傅涵还要给人事打电话帮他请下午的假。
傅涵把他带到医院,他趁着傅涵去拿结果的时候跑出医院在外面坐出租车逃回了住的地方。
但是傅涵知道他住这里。
楚竹君身体还是不舒服,被长时间掰开的大腿根和被男人舔咬得有些肿的雌穴都在隐隐作痛。电梯到了他住的楼层,他准备对郑牧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明天再去郑牧家,郑牧却一把搂住楚竹君的腰。
“你腿摔着了是不是?看你刚刚腿有点抖,我扶你回去吧。”
他的手十分有力,楚竹君的身体有些应激地一抖,想到现在旁边这个人是郑牧又强行放松下来,郑牧便支撑着他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带着他打开门坐到沙发上。
“你腿……要不要我帮你涂药?”
郑牧放在楚竹君腰上的手这时才微微松开,他看向楚竹君,发现楚竹君的脸色更加不对劲了。
似乎有点红。
而且他似乎闻到楚竹君身上除了平时的惯有的香味,还有一点别的气息。
楚竹君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他的阴唇被傅涵舔得发肿,阴蒂也被扯得充血鼓胀,几乎裤子都穿不上,这一路走过来内裤蹭得他肿胀的敏感部位又痒又疼,几乎要将柔软的薄布料弄得湿透,郑牧现在还一副很担心他不打算走的样子。
要告诉郑牧吗?
他现在都在纠结要不要辞职了。
傅涵说给他一周时间考虑,不知道他下周告诉傅涵自己不愿意,傅涵会不会恼羞成怒到搞小动作逼他辞职。
“你的脸呢,也受伤了吗?”郑牧见楚竹君反应异样,隐隐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抬起手示意楚竹君要摘他的口罩。“我看一下你脸怎么了。”
楚竹君犹豫了一下,自己将口罩拿掉,给郑牧看自己的脸。
他的嘴唇红得艳丽发肿,脸颊上残留着几个泛红的手指印。郑牧在他那样的眼神下撕他脖子上的膏药时手有些发抖,在苍白的脖颈上发现一串绯红痕迹的时候简直连话都说不出来。
“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我的上司。除了最后……他都……”
“说出来不舒服的话就不要说了。”郑牧抓住他的手,尽量放缓语气说,“他叫什么?”
“傅涵。你认识他吗?”楚竹君问。
他记得郑牧家境挺好的,不过他现在十分地心烦意乱,总觉得裤子好像已经湿了,说这话也是随口一问。
“现在不认识,但是以后可以。你身上受别的伤没有?”郑牧说着,无意间扫了一眼楚竹君亮着的手机屏幕。
他总觉得有什么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我自己可以弄。”楚竹君有些窘迫地推拒道。
告诉郑牧是一回事,但是让郑牧看衣服下面那些痕迹还是有点太……
郑牧十分短暂地沉默了一下,短得好像他说话时完全没有滞涩一样。他马上就拍了一把楚竹君的肩膀,满不在乎一般道:“就你穷讲究,你要是有自己看不到碰不到的地方伤到了怎么办,就不处理了?”
楚竹君的手机屏幕又闪了一下,郑牧下意识看过去,是有人在给楚竹君发消息,只不过屏幕锁着不显示消息内容。
但是从几分钟前楚竹君在电梯里看时间到现在,他的手机似乎已经掉了百分之三的电量。
这部手机好像是去年的款,而且还是一个不错的品牌,电池老化得有那么快吗?
楚竹君正在慢慢地解扣子,这时候已经露出了半个胸口。郑牧眼神一转,原本似乎捕捉到了什么想要问楚竹君,看到楚竹君露出的泛肿的艳红乳尖一下又忘记了。
他转开视线,伸手把楚竹君装药的袋子拿过来翻找,拿出一支消肿的药膏。
似乎是因为楚竹君一直没有回复消息,很快那边电话就打了进来。
楚竹君坐在沙发床上看向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备注是傅涵。
他将脱掉的上衣放到一边,将手机按了关机。
郑牧去洗完手回来就看到楚竹君给手机关机,想到自己刚刚还听到电话铃声,不由得问道:“是傅涵吗?”
楚竹君将手机放回桌子上,算是默认了郑牧刚刚说的话。
他胸口的痕迹尤其密集明显,乳尖几乎比平时红胀了一倍,旁边单薄的奶肉上也有好几圈泛红的牙印,窄而白的腰上和背后都有些发青的淤痕,应该是一开始跟傅涵打架的时候撞到的。
其实留下痕迹最多的是他的下半身,楚竹君虽然和郑牧提过自己身体的情况,但还是有点不确定是不是应该直接让郑牧看。有些人可能看不了双性人的身体,他暂时还没有脱裤子。
“你腿上受伤了吗?”
郑牧将治跌打伤的药油倒在自己手心,按在楚竹君受伤的后腰替人揉开。
腰上传来灼热的力道,楚竹君腰一颤,强撑着没躲开,“腿上我自己涂吧……”
“之前春大校园跑,你跑完五千米腿酸得抬不起来,是不是我给你揉的?”
带着药油气味的手按上楚竹君背后的另一处淤伤,郑牧放缓声音说:“……你现在先什么都不用想,听我说好不好?”
“……好。”
“你留了录音或者比较露骨的聊天记录没有?”
“我录音了。”
“那这件事会好办一些。傅涵是承天集团高层的后代,我可以想办法找到能管住傅涵的人,送一些证据过去。如果他们不想集团陷入丑闻,至少会把傅涵给约束好,但是你也许就需要换一个地方工作……把裤子脱了吧。”
布料逐渐滑落,遍布着指痕和吻痕的苍白双腿暴露在空气中,细瘦的脚踝上圈着和手腕上相似的勒痕。他没有将内裤和长裤一起脱掉,腿间浅色布料的湿痕格外明显,只是长裤偏厚才没有被一起打湿。
“你这样,底下有些伤涂不到。而且你……你腿根是不是也有点拉伤了?”
郑牧的语气平静得有些古怪,但消肿的药膏买回来确实是要涂大腿内侧被掐肿的痕迹和通红的雌穴。
楚竹君的腿根也的确在隐隐作痛,可能真的是被傅涵强行掰开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了。
不过郑牧到这时候了也没有接受不了的样子,应该没什么问题,郑牧又不喜欢男的。
由于觉得脱得越慢气氛会诡异,楚竹君尽量很快地把内裤脱掉,无视上面的湿痕叠好放到旁边,坐回沙发上时腿根又抽疼了一下。
郑牧示意楚竹君坐好,他跪在楚竹君分开的双腿间,上半身有些紧绷,拿棉签沾了双氧水涂在楚竹君腿上的几处牙印上,安抚道:“我先看看你大腿这几块有没有破皮,再帮你把腿根的肌肉放松,一会涂消肿的药。涂双氧水的地方疼吗?”
“不疼。”
“那就是没破皮。……我现在帮你揉开,肯定有点疼。”
楚竹君现在处于一个身体和心理都极其疲惫的状态,他信任郑牧,才会暂时放弃思考跟着郑牧的节奏走。
郑牧知道自己这样有些趁人之危,但要是现在打电话把杨知远叫来帮楚竹君上药,那即使是很疲惫的楚竹君也会发现他不对劲。
湿红肿胀的雌穴微微张开一点细缝,泛着晶亮的水光,男人手掌侧粗糙的皮肤在揉腿根时难以避免地蹭过柔软高热的嫩肉,刺激得原本就敏感不堪的雌穴轻轻抽动颤抖。
楚竹君闭着眼睛,有点后悔让郑牧帮自己揉腿了,希望郑牧不要注意到。
他那双眼睛内眼角微勾,眼尾上挑却有着柔和的弧度,形状像桃花瓣一样。原本应该是温柔的面相,但他总心情不好,神色冷淡困倦,久而久之才看上去不好亲近,像这般收起冷色的模样更是少有人看见。郑牧不是没注意到他蹭到楚竹君的阴唇把人蹭得发抖,只是他装作没发现,生怕自己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把楚竹君吓跑。现在看到楚竹君闭上眼,他才稍微放松一点伪装,边揉边观察楚竹君带着羞耻的隐忍表情。
直到楚竹君说自己腿不抽疼了,郑牧才收回手,起身转过脸去拿消肿的药。
“你买的这个是药膏,也要涂开吸收。怎么不买喷剂?”
“我去的那家店没有喷剂……”楚竹君睁开眼,有点僵硬地说。
他这副模样太可怜了,郑牧也不忍心为一己私欲折腾他,把药盒递到他手上,转头去拿双氧水。“你自己涂吧,晚上我帮你煮饭,你想吃什么。”
“你煮什么我吃什么。”楚竹君接过药盒,合上双腿,有些疲惫地说。
郑牧真是个可靠的好人,他想着,拿着药盒打开准备给自己的胸口涂药。
“你真的是……你记得先消毒啊。”郑牧转身时手上还拿着药瓶和棉签,眼疾手快地把楚竹君的手按住,“万一有破皮的地方怎么办。”
楚竹君按着他说的,开始拿双氧水点自己的胸口,几处牙印都有被咬破的小伤口,疼得楚竹君一涂伤处就下意识地抽气,涂药的手几乎下不去。
人处于自我保护机制一般是很难对自己下痛手,郑牧一言不发,对楚竹君伸出手。
楚竹君蔫蔫地把药瓶和棉签递过去,分开腿让郑牧回到最方便涂药的他腿间的位置。郑牧几下就帮他把胸前的伤口消好毒,拿着药膏开始帮他涂抹均匀。
胸口的药膏有些发凉,但很快就没之前那样刺痛。楚竹君还未来得及反应,郑牧沾着药膏的手指已经按到了他腿间鼓得像个小桃子的雌穴上。
他那里一点都禁不起碰,这下险些直接惊喘出声,大腿差点夹住郑牧的腰。
好在郑牧一向不像杨知远那样嘴贱,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将话转开了。
“我记得我们以前读高中那里,有一排的银杏树,不知道这时候叶子黄了没有。”
楚竹君转过脸,呼吸有些急促地勉强道:“肯定黄了吧,我记得大概就是这时候……”
郑牧见过楚竹君站在满地的金黄色里看了好一会,从地上慢慢地捡起那些干净的大片落叶。那是他们高三上学期可以勉强算作自由活动的周日中午,他偷偷看着楚竹君在学校外的文具店买下两支软头笔,跟那些黄叶一起拿给秦祎,两个人在银杏树叶上面写古诗句。
郑牧在楚竹君经过自己身边时,捡到过一片从楚竹君书里掉出来的银杏叶书签。
那上面写的是——锁清秋。
他捡起那片落叶,想叫住楚竹君,可楚竹君这时已经走远了。
那一片确实是楚竹君写的,如果郑牧捡到的是秦祎写了放在楚竹君书里的书签,估计他当场一头磕死的心都有了。
“我们这栋楼后面那块好像也有银杏树。”
郑牧轻轻地将药膏在肿处涂匀,温和地道:“我记得读高中那时候,好多人都去捡那些叶子夹在书里当书签。有些字漂亮的,还会在叶子上面写字。可惜我当时忙着读书,都没有玩过这些。”
楚竹君微湿的眼睛看着他,他的手指抹过从穴缝里探出一小团的肉核,慢慢滑向湿腻的穴缝里。才探进半个指尖,楚竹君的腰上一颤,抓住郑牧的手有些慌乱地道:“里面不用。”
郑牧收回手,去洗手间洗自己沾着融化的药膏的手指,话语声隔着水声传到客厅。“过几分钟再穿衣服,我去做饭。”
对于郑牧楚竹君一直有相当多的信任,在他看来郑牧这个人脾气相当好还靠谱,再往夸张点说就是有钱还喜欢到处撒,比如说郑牧就曾经以旷一整个学期的马原课让楚竹君帮他拍一个学期的马原签到码这种离谱的理由强行送过楚竹君一台当年的新款平板。
他上大学四年父母那边只有来通知他参加母亲葬礼的时候来过一个电话,生活费完全没有给过。如果不是郑牧,以他们专业的排课大一基本上没什么时间兼职,楚竹君肯定不会在大一就花钱买这些。
这人对杨知远也经常送点什么东西,楚竹君也没想过郑牧连着杨知远一起送是为了名正言顺地给自己花钱。他刚知道郑牧跑出来创业,都有点担心郑牧会被人家骗得裤子都赔掉。
过了几分钟楚竹君去随便找了身睡衣披上,慢吞吞地挪到厨房里。
虽然差点被郑牧的手指塞进那里,但当时也只是涂药而已,楚竹君只稍微别扭了一下就没再在意。
上学的时候很多男生互相掏对方鸟玩的都有,即使没人掏过他他也知道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那可是郑牧。
为了不让楚竹君等太久郑牧选择煮面,将从冰箱里翻出来的牛肉切片烫熟,蒜末芝麻和葱花淋上热油,烫出香味后再加进生抽蚝油和芝麻酱。
他正在将煮熟的面条捞出来准备过凉水,厨房门口就传来轻微的动静。
郑牧知道是楚竹君站在那里,但是已经到这一步了也不需要楚竹君再帮他做些什么。他背对着楚竹君若无其事地将捞勺里的面浸到凉水里,心里却很有些紧张。
如果不是楚竹君刚刚才遭遇了不好的事情,现在简直就是郑牧梦里才有的和楚竹君同居的生活场景——他每天给楚竹君买菜做饭,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私密的空间里独处,楚竹君只唱歌给他一个人听,伸手就可以碰到衣服底下纤瘦光滑的腰线,而楚竹君被摸了也不会打他。他太早就知道楚竹君不喜欢男人,这么幸福的日子他平时都不敢想象,与现实的落差大到完全无法触及的美梦再多想也只会让人绝望。
郑牧从旁边拿过一双筷子,将过水的面分装到两个碗里,倒进牛肉与调好的酱汁,被楚竹君注视时紧张到让他隐隐有些胸闷的情绪让他抓着筷子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好香啊,你做饭原来这么厉害。”
楚竹君说着往厨房里走了几步,郑牧又抽出一双筷子和刚刚那双一起塞到楚竹君手上,自己端着两碗面语气平静地说:“有手就行。”
他是完全可以请人做这些事,但对楚竹君不一样,亲手给楚竹君做饭,看着楚竹君吃自己做的饭的幸福感是无法替代的。
楚竹君小小地翻了个白眼,坐到餐桌边慢慢地把面拌匀。
平时一个人吃饭他可能会边吃边找点怪谈视频什么的下饭,但他现在并不想开手机,注意力自然便更多地分到了食物和周围环境上。
面条熟得恰到好处,酱汁的香气浓郁,蒜和葱的香味调和得勾人又不过分刺激,将面条染上黄亮诱人的色泽。牛肉片熟嫩鲜美,比起楚竹君的水平完全不差。楚竹君吃了好几口,才注意到郑牧似乎在一直看着自己。
“怎么了?”楚竹君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向郑牧,“你煮这么好吃自己不吃?”
郑牧对他笑了一下,“我第一次给别人做饭,不知道做得怎么样。”
他以前留意到楚竹君喜欢吃什么都是自己偷偷去学,怕楚竹君察觉到他越界,总犹豫才一直没能给楚竹君做。
“你要是做得难吃我肯定会嘲笑你的,我俩什么关系。”
楚竹君随口说完,低下头继续吃。
要嘲笑郑牧做得难吃当然是说说而已,要是郑牧做得难吃他肯定也会说好吃然后骗郑牧大尝一口的。
郑牧看他的吃相,想到几年前楚竹君在朋友圈发的小猫。
那时候楚竹君还不住这里,刚刚开始工作没多久的他正在租房,就在住处附近发现一只饿得皮包骨头还颇有警惕性的小流浪猫。楚竹君买了些猫粮,坚持喂了那只才几个月大的小猫好几周后终于把它抓住送去宠物医院,治好身上的猫藓后又给它找领养人,因为楚竹君租的房子不可以养猫。
楚竹君对郑牧全然的信任,让郑牧觉得有点像那只从楚竹君手心上叼走冻干的小狸花。
不过现在从楚竹君在朋友圈里发的领养小狸花的女生发来的照片看,一只小狸花都变成一辆小狸花了,楚竹君身上还是没多少肉。
“谁知道你是不是觉得难吃故意骗我吃。”
这话只有一半是开玩笑,楚竹君是真的做得出这种事情,比如说以前楚竹君买到过特别难喝的新品奶茶都会骗郑牧说特别好喝给郑牧喝一口,郑牧想也不想地接过奶茶杯喝了,被古怪的味道弄得面目扭曲。
但楚竹君也这么搞过杨知远,郑牧并不算唯一那个特别的。
郑牧晚上没有强行留下来,第二天很早就去了邻市考察项目。
他开车出了小区,没留意到与他的车擦肩而过的一辆黑色大众,那是傅涵为了不引人注意选出来的车。
教室外的走廊里几乎空无一人,光滑的地板上干干净净,只时不时有某个班级的值日小组提着清洁用具走回教室,学生的读书声嗡嗡连成一片。
楚竹君跑到走廊上时早读铃已经响了,他在离高二1班门口还有几米时放轻脚步——班主任已经在教室里开始巡视,他现在进去肯定被抓个现行,至少要罚站两节课呢。
他一脸半死不活地挪到门边,班主任这时侧面对着楚竹君,正在盯着一个打瞌睡的同学,像是要看这倒霉孩子还能如此安逸地瞌睡多久。
身后传来一串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楚竹君回头,发现是他们班打扫公共卫生区的值日小组。
打头的女生见楚竹君拎着书包站在那里,人看着高瘦挺拔,衣领上露出的半截脖颈白里泛着淡红,一转头脸都快垮成流泪猫头了,怜爱地用扫把柄捅了捅楚竹君的胳膊:“你拿着。”
楚竹君心领神会,接过扫帚混在值日组几个人的队伍里走进教室,一拍教室最后一排的男生,将书包递过去。
后排男生用气声摇人:“杨知远,杨知远,回头。”
杨知远趁着班主任没看他时转过头,在后排男生和楚竹君的比划示意下迅速接过楚竹君的书包,塞到旁边楚竹君的椅子上。
打瞌睡的倒霉同学已经被班主任拍醒请到后排去站着读,楚竹君和哭丧着脸的同学擦肩而过,在周围其它同学或快或慢念经一样的背书声中心有余悸地坐回座位。
杨知远小声说:“我听说咱学校下个月整八十周年校庆要搞文艺汇演,每个班都得出节目送去选。”
“学校真搞这个?不是那种走过场的吗?”楚竹君拿着书竖起来挡住脸,小声回道:“是我们自己定节目还是让班主任指定啊。”
他们班主任姓龙,五十多岁头顶光滑,长相神似疯狂动物城的树懒闪电,虽然管班管的严但是学生叫他老龙或者叫肥龙他都完全不生气,最多用他的大眼珠子给你翻个白眼。
“这我就不知道了,等会早读下课看老龙会不会说。”
楚竹君还要再说,他的椅子突然被人踢了一下。
坐在他后面的女生是刚刚递给他扫把让他偷渡进教室那个,楚竹君下意识转头,正好和抓着一卷数学书的老龙对上眼。
杨知远跟着楚竹君一起转头,然后两人立马低下头看书。
班主任拿着书对着两人比划了两下,假作要打人的样子,“再聊你俩站一个早读,读你俩的书去。”
老龙走回办公室后杨知远听到身边有悉悉索索的轻微响动,拿着书偏头一看,发现楚竹君在拆一盒苏打饼干,撕开之后示意杨知远拿一块。
昨晚上他父母都没在家,他的闹钟又正好没电,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就往学校跑,就这样还迟到了。
这盒饼干还是他昨天买了屯在课桌里的,虽然是买的他自己喜欢吃的那种,但这种饼干一盒太大了,他一个人基本上吃不完。
杨知远抽走一块饼干两口啃完了,继续说道,“哎刚刚吓死我了。我估计老龙第一个就要找你,这种活动一般都优先看脸选的……”
“老龙会不会嫌浪费时间不让我们班的人出节目啊?”
楚竹君说着轻轻拍了两下后面课桌桌肚前面的板子,女生听到动静抬起头看他。他看看教室门口确定没有老师在教室附近,将饼干盒递到她课桌前,用口型问了个要吗。
他的眼神扫过后排桌子上的课本,她显然也在摸鱼,书才翻到扉页,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在将要看清那两个字时楚竹君猛地惊醒,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大口喘息。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学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做这样的梦,还因为睡着睡着把脑袋塞到被子里把自己闷醒了。
昨天他把那段录音打包发给郑牧,今天再把离职通知书写好,应该马上就可以远离傅涵了。
只是一想到又要找新工作,重新和不认识的人磨合,碰上风气差的部门可能还要搞宫斗,才爬起床洗漱的楚竹君又恢复了半死不活的状态。
楚竹君实在不想自己做饭,随便选了两件衣服穿上,拿起手机半睁着眼打开门,准备出去买点什么当早餐。
只不过一打开门,他就被人扑进了房间里。
傅涵脸色阴郁,面上的青肿还未完全消退,鼻梁上都有伤痕,一上来就直接拿着手铐就要将措手不及的楚竹君两只手铐在一起。
傅涵这人在和楚竹君打架时最大的优势就是不怕痛并且不还手,把楚竹君拷起来的目的十分明确。虽然脸上又多出好几处淤青,但好歹抓住楚竹君正好不太清醒的机会把人铐住了。这栋楼隔音做得相当不错,楚竹君又没开窗,两人扭打的声音全被封在了房间里面。
他原本昨晚就要来找楚竹君,结果他爸正好要他回去招待一位算是长辈的亲戚,他因为脸上全是伤还挨了一顿好骂,好不容易才糊弄过去。
“我现在是发现了,对你就不能来软的。”傅涵强行拖着十分不配合的楚竹君抱去卧室,边走边说:“昨天晚上你和那个男的过夜了?这就是你说的不喜欢男人?”
“滚!”楚竹君骂道,“脑子有病就滚去医院治!”
楚竹君根本没心情跟他掰扯什么男人的问题,一时也没注意到傅涵为什么会知道昨晚他这里有别人来过的事,但在傅涵听来意思就是默认昨晚那个郑牧真的和他睡了。
傅涵开始撕扯楚竹君的衣服,既然性向这个最大的问题不存在,在他看来这件事会好解决得多。
他想要什么东西就一定要弄到,大不了之后再多给点补偿,多花点时间总能挽回的,现在要做的是先让楚竹君知道自己跑不掉。
很快楚竹君随便套上的宽松衣物就被撕扯得全部脱落,露出的雪白身体还残留着一些昨天傅涵留下的痕迹。傅涵将楚竹君按得面对床头跪在床上,卡在人腿间从外套里面掏出几盒套,拿到楚竹君眼前问:“喜欢哪个口味的?”
楚竹君无处挣脱,气得脑袋有些发昏。身后傅涵的手伸到他面前,他转头狠狠咬住那只手臂。
傅涵捏着楚竹君的脸颊,花了好一会才让楚竹君松口。这时候他的胳膊已经被咬得见红,但咬归咬,他还没萎。
他将那几盒套暂时放到一边,捏着楚竹君的后颈强迫让仰起头,这使得楚竹君无法咬合,只能张着嘴承受傅涵的亲吻。
他亲得粗暴又持久,分开时楚竹君差点故技重施拿后脑勺撞他的脸,这回傅涵终于惊险地避开了,没让自己那张被楚竹君弄得伤痕累累的脸更加精彩。
傅涵又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瓶润滑液,挤在手指上搓了两下,直接插进微肿的后穴。昨天楚竹君没好意思让郑牧连那里也插到里面涂药,只自己稍微弄了一下,所以并没有完全消肿,被傅涵强行挤进时更加酸涩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