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惊心动魄的骑术学习即将开始
宋故死死抱着封渊嗷嚎大哭:“不要,不要,呜呜呜。”
封渊脸色苍白的看着那个抱着自己哭的抽搐的人,咬牙挣扎了许久他还是搂紧了那人,轻拍他的背,抚去他脸上的泪水。
最后封渊看着那人的眼睛看了很久很久……
宋故再一次醒来,熟悉的房间,他摸摸胸口总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怎么感觉忘了什么呢?
过了一会他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抛去心中的不痛快,他思考着:今天怎么样才能拿下封渊完成任务呢?
正文he啊,这是小脑洞
第二天宋故一大早就来到了御马园,让他没想到的是封渊居然也在。
看着与自己昨天骑的大白马互动的封渊,宋故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轻轻挪到花旗身边,宋故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摄政王是不是特别喜欢白色的马?”
花旗一愣,看向旁边,居然是陛下,她刚想作礼,宋故却摆摆手。
花旗放下要作礼的手,看着宋故探究的神色,斟酌了一会,才小声回道:“陛下,摄政王喜不喜欢白色的马我并不清楚。”
宋故挑挑眉,听到这个答案他并不满意,思绪了一会他又继续问着花旗:“哦,那朕看他对那个白马还挺亲切的!”
花旗看了看前面,面露不解:“那就是摄政王的马呀!”
宋故一听整个人都傻了,连所谓的架子也忘了,他看着花旗满脸震惊:“什么?那是摄政王的马。”
花旗点点头,宋故人都麻了,他悲愤道:“你怎么不早说,还让我骑那马。”
看着宋故的神情,花旗脸上冷汗直流,她微微退后几步,面容忐忑的低声回道:“陛下,是你昨天非要上马的,而且……”
花旗指了指不远处温顺的棕色小母马“而且,让陛下练习的马是那匹。”
宋故面如菜色,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什么,他攥紧衣袖,内心惆怅: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嗷嗷。
“陛下?”花旗看着不说话的宋故,心里害怕极了。
“无事了,去那个马那。”
说完宋故就向拴着枣红色马的地方走去,花旗听完立马跟上宋故。
途中经过封渊那边,宋故刚打算悄悄从封渊身后溜走,却听到了两人的讨论声。
宋故微微驻足,只见封渊询问着御马师:“我的玉麒麟脖子上是怎么回事?”
宋故一听,马脖子……马脖……我靠,他立马冲了过去,制止住御马师要回的话。
“估计是马心情不好,掉毛了。”宋故看了一下封渊冷峻的脸,又偷偷撇过视线,心虚的说道。
“哦,是吗!”
那人的话缓缓回荡在身前,宋故却不敢看他,因为他心虚,还好没穿那身衣服,昨天揣怀里的毛现在估计已经毁尸灭迹了。
封渊打量着宋故:“你怎么知道它掉毛?”
宋故一愣,看着封渊冰冷的眸子,内心疯狂尖叫:啊啊啊啊要死了,怎么办怎么办……
宋故闭着嘴,执拗的看着封渊,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装哑巴。
看着那人的样子,封渊微微皱眉,他对着牵着马的人摆摆手:“牵下去吧。”
瞧御马师把大白马牵走,宋故朝着封渊勉强的笑笑:“那……朕也去学习御马了。”
说罢,转身就想跑,却被封渊叫住。
“站住。”
宋故听见那人的话魂都要吓飞了,建设了好久,他心一横,不就薅秃了它马脖子上的一点毛吗!
咬咬牙,宋故转过头闭着眼张嘴说道:“马……马是我薅……”
“把手伸出来。”
咦,宋故愣了,睁开眼满脸不解,这人说的什么?手……手……
“没听懂我说的吗!”封渊淡淡的开口。
宋故恍然大悟,嗷嗷,不是马就好,还好没秃噜出去,他心里开心的想着,缓缓把手伸到封渊面前。
“手里朝上。”
听到封渊的话,宋故立马照做。
封渊瞟了一眼,那人掌心红肿,被细小沙粒磨出来的伤口只结了一层淡淡的疤。
斟酌了一会,封渊看着宋故淡淡道:“跟着我。”说完朝御马园另一边走去。
虽心有不解,但宋故还是听话的跟在封渊身后,看着前面那人背影,他只觉得压力山大。
跟着封渊缓缓停下脚步,宋故看着前方的草人靶子,心中咯噔一下。
在他愣神之际,封渊已拿着一把弓走了过来,宋故瞥了一眼封渊手里的弓箭,心中思绪万千。
咬唇纠结片刻,宋故朝着封渊缓缓开口:“你不会要我射箭吧,我不会。”
“看着。”封渊回了一句,然后站在前方,他左手拿弓,右手握箭,双腿分开站的笔直。
他拉紧弓弦,瞄准木人靶子,待弓弦与弓身之间紧紧绷紧之时他骤然松开。
“嗖”一声,只见那箭犹如破竹,不过片刻,穿透前方草人靶子正中心。
宋故愣愣的看着封渊,心中狂跳,原本观摩动作的他忍不住把视线落到封渊脸上。
欣赏了好一会,却听到那人声音:“看懂了吗?”
宋故心中一跳,对上封渊黑沉沉的眼眸,他挠挠头躲闭那人视线,小声嘟囔:“没有。”
封渊看了宋故一会,放下弓箭,眉头轻蹙:“今天你只需要练习姿势就行了,我在这里指导你。”
宋故拿起弓箭,认命的点点头,他顶着太阳,站在那里,虽内心吐槽但还是摆好了姿势。
刚想拉开弓箭就遭到了封渊的阻止:“不用拿弓只用摆好姿势。”
听到他的话语,宋故一愣,不过还是放下弓箭,摆好姿势站在那里。
经过了一下午的练习,用过膳后天已经黑了,宋故回到寝宫,立马瘫在了床上。
【宿主加油!】这时皮皮虾突然蹿出来朝宋故晃来晃去。
“别晃了。”宋故闭上眼睛,只觉得烦躁。
【好的,宿主】皮皮虾回完就默默在宋故旁边当个小夜灯,还是发着粉红色光的那种。
宋故闭眼躺了一会,又缓缓睁开眼睛,把手伸到面前,看着手心上结痂的细小划伤。
今天封渊一点也没有让他动手,心中总觉得怪怪的,看了好一会手心,他摇了摇头抛去心中异样的感觉。
放下手宋故抱紧被子,明天还要继续练习,早点完成任务才对,想着想着宋故慢慢睡了过去。
剩下的日子,练习推进的很快,宋故已学会了骑马和射箭,虽然学的勉勉强强。
虽然学会了射箭,但是他的臂力不行,准头也不行,他只能拉开最小磅的弓箭。
但是这些封渊似乎早就想到了,想着封渊派别人给他传来的话:“大赛之时,去往西边,那里有替陛下准备好的兔子野鸡。”
宋故小脸嘟起,满脸惆怅,不得不说,封渊安排的挺好,什么事情都替他安排好了,就是这样感觉他自己太废了。
终于到了大赛那天,早上宋故懒懒的站在寝殿里,看着宫人给他穿上衣服。
这次他终于不用穿那上朝的两米袍子了,因为骑马射箭,必须方便轻巧。
宋故现在穿着鹅黄色劲装,下身白色长裤扎进黑色布靴,布靴完全按照宋故脚的尺寸,正正好好,无论怎么动作也不会掉下。
上身则是鹅黄色的袍子,一层在底一层在上,胸膛中间呈v字型,腰间用金色软丝腰带束紧,袍子下摆只到宋故膝盖。
袍子从腰间分开,用腰带束好后,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影响腿部行动。
两臂自小臂半寸到手腕则是用皮质护袖紧紧束缚住,比宽大袖子方便很多。
穿好衣服,宋故坐到铜镜前,看着宫人把自己头发束紧,掐上金冠。
下面散落的头发缓缓编成一束,宋故不得不感叹,这不比散着头发得劲多了。
关键这里还不让剪头,不然自己一定要剪成短发,宋故心里想着,宫人已经打理完毕。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宋故眉头皱的紧紧的,明明那么飒爽的发型,可自己的脸怎么看都不满意。
铜镜中的脸白皙精致,一双乌黑的杏眼糯糯的,不过鼻梁还是高挺的,嘴唇红红的淡淡抿起。
虽然这个小皇帝的相貌气质和原来的自己有三分相似,但这也太嫩了。
宋故看着脸上那两道细长的柳叶眉,不满的拿起桌上的石黛眉笔往上画去。
把那两道涂的又宽又厚,宋故满意的点点头,刚回过头叫刘进忠说出发,却听到那人的大喊。
“陛下!”
宋故不解的看着刘进忠,刘进忠整个人都要不好了,看着宋故脸上和毛毛虫一样的眉毛。
他轻轻摆摆手,安排宫人从新打理一下。把宋故脸上画的摸去,宫人轻轻把前方画粗,后面画的微高。
宋故看着镜中的自己,非常满意,果然还是要专业的来,他现在眉形多了几分凌厉,把原本的稚气抹掉了很多。
收拾好一切来到宫门,宋故坐上马车缓缓向举办狩猎大赛的皇家围场出发。
路途颠簸遥远,宋故坐在马车上,小脸煞白,他捂着胸口总觉得胃一阵阵翻滚。
不知过了多久,宋故觉得自己在坐下去就要死了,还好马车开始缓缓减速停了下来。
马车刚停稳,宋故立马掀开帘子,冲了下去,站在地上的瞬间,宋故几乎要热泪盈眶了。
看着来时崎岖的土路,宋故揉揉胸口,怨不得颠簸的他想吐,这路也太坑坑洼洼了。
接过刘进忠递过来的水,宋故猛灌了两口,歇息了片刻终于感觉胃里的翻滚慢慢平复下来。
缓和过来后,宋故轻轻打量着这个皇家围场,这个山已经全部被黄色绸旗圈住了,整个山都是狩猎的场地。
山脚下有个木架搭起的台子,台子下方是打理出来的一大片巨大的空地,而空地远处则是三个不同方向去往山上密林深处的小路。
看着空地上忙忙碌碌的众人,宋故心安理得的坐在木架台子中心最后面的宽大椅子上。
当皇帝还是蛮好的嘛,宋故开心的想着,不过有个东西却让他很在意。
宋故看向空地左边占据了一大半的高制木架,木架高至三米,每个木架间隔一米。
而每个木架的上梁中间都用蚕丝吊着一个黑色的火石,在木架的最后方则是用石头堆砌的一个巨大底座。
底座上面是规规整整摆好的铁架,铁架里面是用一根根木头堆放起来的,呈三角形,木头中间的缝隙也用竹蔑填充完好。
而最顶端,木头堆砌的三角形头部则是用细细铁条缠绕着浇了油的棉絮,布条,干草。
宋故眯了眯眼睛,那棉絮上面好像还有一层黑黑的物质,不过离太远了看不清。
“这石头堆砌的高台是什么?”宋故看着台子问向旁边站着的刘进忠。
刘进忠轻轻作礼俯身笑眯眯的回道:“陛下从小就没有参加过狩猎大赛,所以不知道,这叫狩烟祈我瞎编的不要在意名字。
狩猎之前点起,上面浇过特殊油脂的木材可烧三天三夜,烟雾廖廖升起,群山可见,狩猎猎物的人看见此烟便知道本营就在此地。”
宋故缓缓点头,心想:这不就是和信号枪一样作用的东西吗,主要定位位置的东西。
“什么时候开始狩猎大赛?”宋故又问道,他已经麻木了,让他起那么大早结果来了许久还不开始。
“马上开始了陛下。”刘进忠回道。
空地上慢慢人都聚集起来了,不过人都分散在了两侧,中间空出一大块。
而右边一侧则摆好了桌椅,坐着一些不参加狩猎的人。
宋故微微皱眉,看向右边坐着的人,心里想着:这不是可以不参加的吗!
他刻意忽视了坐在那里摸着肚子的苏鹏,年纪很大捋着胡子的老臣。
心中默默吐槽封渊,吐槽了一会宋故突然一愣,立刻往下面瞄来瞄去。
“从四品都尉,正四品尚书,从三品御史……正三品通政史邵昊…邵昊都来了!”
宋故咬着唇小声嘀咕着,他又看了好几圈,微微垂眸,心里百感纠结。
不可能,居然没有看见封渊!这种场合他不可能不来吧……
宋故正想着呢,而那边刘进忠吩咐卫兵抬上来两个只有两米的高架子,不过是铁的,很细。
两个高架子对齐摆好,两个架子之间摆的很近,就成年人一步所宽,架子上缠满了银色的丝线和红色布条。
而架子一侧下面摆了一个半米高的大木墩,木墩周身亦缠着红布,不过还有些许金丝。
宋故看着这一幕本来就在思考的大脑又宕机了,这是要搞什么,摆的这个架子和单杠一样。
还没等他想完,随着刘进忠一声令下,震耳欲聋的敲鼓奏鸣声响起。
刘进忠站在台子下方中间喊道:“大赛开始,请摄政王起狩烟。”
什么什么,封渊不是不在,为什么还喊封渊……
宋故刚想开口制止,但看到不远处又把话咽了回去,而前面一个人正向这边缓缓走来。
那人穿着用银丝绣着云纹的黑色布靴,黑色的绸裤绑着皮革束于靴中。
墨色的长袍从侧边分开堪堪到脚边,中间竖着缠绕银丝的皮革腰带,而那银丝从他腰间一直缠绕到肩上。
胸间两侧袍子向两侧分开,露出暗红色的里衬,颈间大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两侧手臂自小臂到手腕亦用黑色皮革束紧,他手里拿着一把通体黝黑,雕刻着龙纹缠绕着金丝的石弓。
宋故愣愣的看着那人的脸,依旧是熟悉的冷峻俊美,孤傲凌厉。
也许为了方便他今天只用银冠把头发高高束成马尾,而宋故看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太……太太太有气质了,身高腿长,宽肩窄臀,皮革收紧的地方恰好勾勒出完美的身材。
看着封渊往前面走着,宋故只觉得酸极了,啊啊啊为什么皮皮虾不让他穿个身材这样的人。
而那边封渊在离木桩只有三步的距离的时候,骤然提速,往前冲去。
他脚尖轻踩木桩微微一跃就到了架子上,他两腿分开一脚踩着一个架子,身子笔直。
他从后抽出三只拴着五彩绸带的箭,箭头微微发红好像抹了什么东西,宋故怔怔的看着。
封渊左手持弓右手握好箭拉紧弓弦,弦身骤然绷紧,“嗖”一声三只箭宛若流星往前飞去。
三只箭并排行至中间,慢慢变成一束,三只箭一只接一只,除领头的箭遥遥在前,后面的箭一直在紧追前面的箭尾部。
箭头每个都擦过了架子的中间吊着的火石,速度快的擦出火星然后朝后面木头堆起的顶端射去。
“砰”一声,三只箭扎进后面木头堆好的顶部棉絮,骤然发出剧烈的火光。
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宋故心咚咚的,那油脂上面的粉末居然是火药!!!
看着封渊依旧站在那里握着弓箭,眼睛连眨都没有眨一下,宋故心都要跳出来了。
……封渊……封渊……宋故心中轻念那人名字,不禁感叹:这人当真是举世无双。
“陛下陛下,你该宣布开始了。”
下面突然传来刘进忠的话语,宋故的心思缓缓从那人身上撤回,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朕宣布狩猎大赛正式开始。”
底下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喊声,宋故坐在台上听着刘进忠宣布好奖励和狩猎规则,讲完后众人都纷纷向山中走去。
看着众人都离去后,宋故也从台下下来,他脑子一片混乱,轻轻摸了摸枣红色的马脖颈。
宋故摇了摇头,撇去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他让刘进忠扶着他上了马,想着之前封渊跟他说的去西边。
他骑着马,看着前面那三个进入密林的路口,嘴里轻念着:“西边……西边……”
宋故满脸纠结,西边到底是在哪边啊?
纠结了好久,宋故摇摇头,算了,不管了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往左边走,宋故心里想着拿着弓骑着马向左边跑去。
而那边封渊刚牵着马出来,看见宋故往左边跑去也是一愣……
他“啧”了一声,不是让他去西边,怎么去了东边。
封渊微微皱眉,最后还是骑上了玉麒麟,跟着宋故往左边跑去。
刘进忠看着两人身影消失,满脸迷惑:摄政王去危险的东边狩猎也就罢了,怎么陛下先冲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