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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什么情人眼里出西施

 

短短四个字,低哑的声音伴着湿热的吐息,轻轻柔柔地打在江霁远的颈侧,勾得他荡了三魂走了七魄。

“……”江霁远咬了咬后槽牙,还带这样勾引人的?一句话就把他撩拨得来了感觉。

姚宗薏说完拉开一点距离,抬眸看着江霁远问:“可以吗?”

“……”江霁远无言,姚宗薏好似是想给人恩赐,却还要在给之前小心翼翼地问人可不可以,这简直荒谬,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见他不说话,姚宗薏眨眨眼问:“嗯?你不想吗?”

他上下扇动的睫毛直接隔着皮肉搔到了江霁远心上,脉搏高速跳动着,江霁远只恼为何?此刻外头的天还是亮的。

“……”他咽了咽嗓子,“你别贴我这么近。”

姚宗薏微征,上身后退又拉开些距离,他不解地看着江霁远问:“怎么了?”

江霁远说:“会硬。”

“……”这回轮到姚宗薏失语,细想还有点好笑,他可什么也没干,怎么就硬了?

姚宗薏低头瞥了眼江霁远的裆部,长裤的布料褶皱刚好堆积在那处,因此他并未能看出什么来。

“已经?”姚宗薏问。

江霁远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匪夷所思的意味,怎么着?别是给他安了个随处发情的形象。

“那没有,”他很快否定,“我还没到那个地步。”

姚宗薏轻哼一声,“说那么夸张,搞的我像是个狐媚子一样。”

江霁远笑道:“谁说不是呢,你媚骨天成,美丽动人。”

姚宗薏嫌弃地咧了咧嘴,一倒头便枕在了江霁远腿上,他从下往上看着江霁远,心想这人的颜值当真没得挑,连这个角度都能扛住,正儿八经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好帅啊江霁远,”姚宗薏犯着花痴说,“这么帅,我要爱上你了。”

江霁远低头抚开他挡脸的长发,只当姚宗薏是在跟他礼尚往来,他想起之前那句话,于是笑着回:“别爱我,没结果。”

姚宗薏皱起眉,“你确定?我也不行吗?你不就是喜欢我这张脸么?”

他语速很快,语气急促,像是告白被拒后的恼羞成怒。

江霁远怔愣着开口:“这话不是你说的吗?”

怎么搞得像他才是那个绝情的人一样?

“你这么激动干嘛呀?没说你不行,你太行了,我巴不得你爱我。”江霁远低头看着姚宗薏,伸手抚平对方的眉心,在他看来姚宗薏就是“完美”一词的具象化,被这样的人说爱说喜欢,讲出去都是件能让他有脸面的事。

姚宗薏没说话,蹭着身子往里枕了枕,抬手圈住江霁远的腰,埋脸在他胯间。

这姿势很暧昧,姚宗薏的鼻尖几乎碰到了江霁远的阴茎,但两人都并不别扭,江霁远也无暇顾及这些,姚宗薏今天的情绪太过低落,刚才不过一句话就有那样过激的反应,明明早上遇见时还好好的,怎么回趟家就变成这样了?

他静静看着埋在自己腿上的姚宗薏,莫名觉得对方像一只受伤的小猫,柔弱且无助地窝在主人怀里获取安慰。

江霁远心中某个恍恍惚惚的念头在顷刻间得以膨胀──他想当姚宗薏的主人。

这个说法或许有些歧义,准确来说,是他想让姚宗薏有主,而他自己就是那个所谓的主。

姚宗薏趴了好一会儿都没动静,江霁远便以为他睡着了,袁飞赢牌下桌时兴奋地叫了声“远子”,江霁远连忙竖起食指贴在唇前,示意他声音小些。

袁飞随即降低了音量,看了眼姚宗薏问:“睡着了?”

江霁远点点头,小声问他:“叫我干嘛?”

“想跟你分享一下我的喜悦,刚才赢钱收大米咯~”袁飞拿了个橘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下,笑嘻嘻地说,“方权到现在都还没开胡呢,我看他能把你输得倾家荡产。”

江霁远无奈叹了口气,“……没事。”

袁飞耸耸肩,眼神在江霁远和姚宗薏之间来回转溜,“你们俩这是来真的吗?”

江霁远反问:“怎样算真?怎样算假?”

“你真搞同性恋了?”袁飞问。

江霁远想了想说:“不算吧,目前对其他男人没有任何兴趣。”

袁飞撇了撇嘴,“就因为他长得好看吗?像个女的?”

“不然呢?”江霁远挑起眉,他最初不就是被姚宗薏的这张脸所吸引的么?可这样说又不是很准确,于是江霁远补充道:“各个方面吧,他是男是女已经不重要了。”

若是真在乎性别,他当初就不会在酒吧里带人回家搞一夜情。

袁飞瞠目,这小子已经爱到这个地步了吗?

他做了个假设,“那如果出现一个比他还漂亮的女生呢?或者男生。”

江霁远荒唐一笑,想也不想就说:“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他活到现在还真没见过姚宗薏这样的美人,虽说美丽形形色色,但姚宗薏当真就是独一份。

既清冷又明艳,一举一动般般入画,笑也好看哭也好看,见面相处都有着难以言说的亲切感。

“……”袁飞没说话,他承认姚宗薏的长相的确是百里挑一,但江霁远这话说得也太肯定了吧!

“怎么没可能?”他扔了橘子皮,拍了拍手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江霁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就出现呗,所以呢?”

他不明白袁飞做这个假设的目的是什么,就算之后出现了一个比姚宗薏还貌美的人,但那又怎样呢?

“你的意思是,我只看他脸了?我见一个爱一个?”江霁远后知后觉,蹙眉看向袁飞。

袁飞立马乐呵笑了,“哪的话?我这不是想给你当个明灯么?我看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来真的了。”

江霁远张了张嘴,倒没反驳什么,只是说:“什么情人眼里出西施?他本来就是西施。”

“靠!”袁飞低声骂了一句,“你他妈的一谈恋爱就变恶心,我吐了!”

江霁远瞪他一眼,想起什么问:“晚上没活动了吧?”

“吃烧烤啊。”袁飞说。

“我就不去了,回家有事。”江霁远说。

袁飞“噢”了一声,没问原因,刚好那边一局结束,他又赶着上桌去了。

等人一走,江霁远才踮了踮腿,俯身贴在姚宗薏耳边说:“西施,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啊?”

江霁远起初真的以为姚宗薏睡着了,直到刚才袁飞讲到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他才明显感受到了姚宗薏埋在自己腿上的脸抽搐了一下,是对方每每无奈时会做的撇嘴动作。

姚宗薏闻言转过脸,嗔怒地盯着江霁远,开口的语气却是软乎的,“你这一天天的,要给我起几个外号啊?”

江霁远眯眼笑笑,又抬手帮人理着额前的碎发,“还不是夸你漂亮,天仙是你,西施也是你。”

“那转运珠呢?”姚宗薏问。

江霁远说:“夸你旺夫啊。”

姚宗薏白他一眼,撑着沙发坐起身,之后左右扭了扭脖子,冷不丁地问了一句:“刚才你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江霁远不知道他具体指的是哪句话,“关于西施的?”

“……不是,”姚宗薏看着他,“袁飞说你在和我谈恋爱,你怎么都不否认?”

“我为什么要否认?”江霁远挑着眉反问。

“我们又没在谈恋爱。”姚宗薏说。

江霁远笑着点点头,“知道知道,可我也没承认啊。”

“你那是默认了。”姚宗薏仰靠到沙发上,目光转向对面热闹的牌桌,音色平淡地说:“要不你真跟我谈恋爱吧。”

江霁远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包厢环境音嘈杂,他甚至宁愿怀疑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姚宗薏嘴里说出来的。

明明几天前还冷酷无情地让他别动歪心思,说他们之间没可能,这才过了多久啊?怎么就有这么大的态度转变?

难不成今天姚宗薏回去被家里人催婚了?江霁远心想,那也不该啊,这不才二十二呢嘛……

“嗯?你怎么想的?”姚宗薏追问。

江霁远思考着他话里的玩笑成分,可不管占了多少,他都不会答应。

“没感情谈什么恋爱?”江霁远说,“而且你心里有别人,怎么和我谈恋爱?”

姚宗薏一顿,这回答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他本以为江霁远会直接答应,却没想到这人对恋爱意外的纯情。

江霁远正是如此,恋爱时必须要得到恋人的全心全意,要百分百的忠诚,要一整颗情感炽烈的、真诚的、挚切的心。

这并不过分,因为他也会付出以上同等。

“真要跟我谈,你心里可不能有别人。”江霁远笑着说,“你的白月光呢?”

姚宗薏努了努嘴,“准备放下了。”

这话明显是在故作轻松,江霁远打趣道:“哟,你今天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啊?”

姚宗薏扭头看着江霁远,苦笑一声说:“他要结婚了,再不放下就太不像话了。”

江霁远挑了挑眉,白月光果然是个直男,他想想又决定加上一个形容词──不折不扣的直男,居然连姚宗薏都看不上。

“所以你就病急乱投医?找我谈恋爱,要我给你治疗情伤?”江霁远问。

姚宗薏蹙眉纠正道:“这可不是病急乱投医,我就跟你直说了,我长这么大只喜欢过他一个人,喜欢了很多很多年,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所以我想要一段新的感情来转移我的注意力,而你,是当下最直接也最合适的人选。”

他说完又补充道:“我也不是要你帮我治疗情伤,而是要你发挥魅力,让我能够忘掉他,完全喜欢上你。”

江霁远认真听完这番话,虽然有理,但本质上只是把他当个工具人罢了,姚宗薏说他是当下最直接也最合适的人选,那说明除了他,别的谁都可以。

他才不愿当这个最便利的选项。

可这个提议又实在太诱人。

“那我问你,你现在对我有什么感情吗?好感,或者一点点喜欢有没有?”江霁远问。

“有。”姚宗薏答得很快,他在这方面向来不别扭,有就是有,尽管心里装的还是姚笠森,但不可否认,他对江霁远就是有好感。

“是么?喜欢我什么?”江霁远又问。

姚宗薏说:“喜欢你的脸。”

这回答跟江霁远刚才预想的一样,毕竟他和姚宗薏也才刚认识一个月,期间相处的时间又很少,除了这些表面的,确实很难说出对方身上还有什么令人着迷的点。

他并不觉得喜欢脸肤浅,绝大多数的恋人关系都是从中意长相开始的,之后再通过相处或观察来决定是否继续,因此这很正常。

姚宗薏说完突然贴上来,凑到江霁远耳边又说:“还喜欢你的活。”

江霁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脱口问道:“什么活?”

姚宗薏见他是真不明白,便伸手覆上了江霁远的裆部,他说:“这里的活。”

江霁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懵了,裆里那玩意儿受到刺激,瞬间在姚宗薏手里勃起。

“这下硬了。”姚宗薏感受到手下的变化,歪头看着江霁远问:“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江霁远咬着牙,真是服了,这个骚狐狸居然隔着裤子给他摸起来了!

他怕被对面那群打牌的人看见,抬眼放哨的同时扯开了姚宗薏的手,紧接着又抬脚叠了个二郎腿做掩饰,一套动作下来后咬牙切齿地说:“你想我在这儿干你?”

姚宗薏一脸无辜,“都问你什么时候回家了。”

江霁远无奈,“我顶着这么大一包要怎么出门啊?”

“哦,你今天没开车,那打车呗,我的猫包给你拿,正好挡一挡。”姚宗薏安排得十分妥当,“你们难得聚一下,你提前走他们肯定不高兴,要不你就说是我身体不舒服,要带我去医院看看。”

江霁远被他逗笑,“你怎么还咒自己啊?”

姚宗薏已经掏出手机叫了车,“没事,本来我就是不请自来的,现在你又因为我要提前走,就干脆让他们讨厌我一个人得了。”

“不会的,谁能讨厌你啊?”江霁远说完便冲牌桌那头喊了一嗓子,“你们玩,我先走了。”

袁飞点点头,并不做挽留,“行,回头再约。”

江霁远“嗯”了一声,右手拎着猫包站起来,想起什么又说:“方权你悠着点输啊,超过十张就算你自己的。”

“得嘞,风水轮流转,我已经在回本了。”方权朝他挥了挥手,“拜拜了您~”

江霁远一一道别,领着姚宗薏出了包厢。

姚宗薏皱着脸,他原本还打算装出个病怏怏的模样,可谁料竟没有一个人过问江霁远为什么早退,“他们怎么不问你原因啊?”

江霁远笑了笑,兄弟几个心里门儿清,个个都是见色忘友的货。

“还用问吗?肯定都以为我要忙着跟你谈恋爱呗。”

一说到这三个字,姚宗薏便想起之前那个被转移掉的话题,于是他问:“那你要和我谈恋爱吗?”

江霁远咂了咂嘴,不太情愿地说:“再议吧。”

“为什么再议?”姚宗薏逼问。

“……”江霁远无奈,只好随口找了个理由,“我现在硬着,满脑子都是干逼,没空想你说的这些东西。”

他知道姚宗薏今天因为白月光而心情沮丧,找他谈恋爱也是因为这极端的缺爱处境,他不愿钻空答应,像是醉酒后的趁人之危,也怕过了今天,姚宗薏醒酒后就会后悔这个提议。

这次直接去了十楼,不为别的,因为小猫还是早上出门前吃的那顿。

江霁远第一次来,不免处处好奇,姚宗薏家里摆了很多相框摆台,几乎都是和同一个男人的合照。

“这你白月光?”他指着架子上的那些相框,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姚宗薏的白月光,不然怎么会和同一个人有这么多合照?

姚宗薏刚从鞋柜里给他拿了一双干净的拖鞋,直起腰时往架子上瞥了一眼说:“我哥。”

江霁远认错人,悻悻“哦”了一声,脑中立刻浮现出早上见到的那辆银灰色的阿斯顿马丁,妈的真酷。

那时候没能瞅见姚宗薏他哥的脸,现在通过照片一瞧,兄弟两的长相并无几分相似,可能是一个像爸,一个像妈。

江霁远换了鞋进到客厅,映入眼帘的是沙发背墙上的那幅超大相框,依旧是姚家两兄弟的合照,看背景建筑是在国外,黄昏时的路易斯湖城堡酒店,俩人脚下是绿茵茵的草地,头顶是紫红色的晚霞,晚霞包围着一轮银色弯月,姚宗薏站在姚笠森旁边比着剪刀手,笑容明艳,美得像是一幅画。

“哇,你那个时候还是短头发。”江霁远走近了端详,短发的姚宗薏有着不同的韵味,说不清道不明,新奇使他目不转睛。

姚宗薏正在给三木准备猫粮,闻言只道:“不都是短头发么。”

“是哦。”江霁远反应过来,他进门后看到的所有照片里,姚宗薏都是短头发,或许是这幅相框格外大些,大到让人更能注意到这点。

“怎么都没你自己的照片啊?全是些合照。”江霁远心想,这兄弟两的感情也忒好了点。

“我一个人不喜欢拍照。”姚宗薏说,“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照片了,我头发长长后就没再跟他合过影,所以没有长头发时的照片。”

“为什么?”江霁远转脸看过去,姚宗薏在地上蹲成一团,跟旁边正在进食的小猫没什么两样。

“因为长大了。”姚宗薏枕着小臂说,“长大了就不黏人了。”

他和姚笠森如今都各忙各的,心理的成熟和不可避免的分居让他们之间有着越来越远的距离,何况有些事已经捅破了窗户纸,他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顾地当姚笠森的跟屁虫。

江霁远愣了愣,随后又笑道:“你说你吗?可我看你今天挺黏我啊。”

姚宗薏瞟他一眼,“有吗?”

江霁远点点头,如果按照姚宗薏刚才所说,以前黏人是因为年纪小,那今天黏人就是因为没有安全感。

他走到姚宗薏旁边,俯视的角度能让他看到对方的头顶以及骨骼?凸起的后脖颈,江霁远暗自腹诽,心道这人真是瘦得可以。

“你就这样守着他吃?”

“昂,我习惯……啊!”

姚宗薏话都还未说完就被江霁远从后抱了起来,以刚才那个蹲着的姿势,后背紧贴着江霁远的胸膛,两条腿被江霁远的手臂死死禁锢住,这猝不及防的腾空吓得他丝毫不敢动弹。

“你干嘛啊!?”姚宗薏惊魂未定,生怕江霁远一个不小心就把他摔到地上。

“干正事。”

江霁远端着姚宗薏离开客厅,由于户型相同,所以他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姚宗薏的房间。

“……”姚宗薏只觉得这姿势别扭,活像是在给小儿把尿,他勾不住拖鞋,两只都掉在了路上。

江霁远一直走到床边才将他放下,姚宗薏顺势倒在床上,一瞬间全身的骨头都松懈下来,瘫软着不想再多动一下。

江霁远膝头踩上床,抬腿就将姚宗薏夹在了胯间,他牵过姚宗薏的手来摸自己的裆,开口说着骚话:“你摸摸,都硬一路了。”

姚宗薏看着那鼓囊囊的一团,怕他胀着难受,手指摸到链头往下拉,将那物释放了出来。

他抬起眼皮看向江霁远,手上抚慰的动作并未停下,带着笑意的声音说:“原来我是正事啊?”

“你不是,干你才是。”江霁远脱了自己的上衣,两手把着姚宗薏的胯,将人翻了个边儿,手指插进裤腰里往下一勾,直接扒了姚宗薏的长裤。

裤腰卡在大腿上,露出里边的白色内裤,纯棉布料包裹着两瓣圆润的屁股,江霁远直接上手揉搓一番,拇指掰开一边的臀肉,看到姚宗薏被染湿的裆部。

“这么快就流水了?”江霁远的语气明显变得雀跃。

姚宗薏趴在被褥里转过半张脸,“……早就湿了。”

“是吗?什么时候?”

江霁远隔着内裤揉按着女穴,等不来姚宗薏的回答,只听见他细细的喘息,以及手下那块越来越湿的布料。

“啊……别、别玩了。”姚宗薏想夹紧腿,奈何下身却被江霁远压着无法动弹,撑起胳膊想往前爬,也根本无济于事。

“跑什么?”江霁远用另一只手按住姚宗薏的腰,“不舒服吗?”

“不,不要!”姚宗薏反手去抓江霁远作乱的手,他女穴敏感,实在受不住这样的挑弄。

不料下一秒就被对方轻松制服,江霁远掌大指长,一只手就能钳住他的两个手腕,姚宗薏此刻就像个犯人一样被压制在床上。

江霁远挑开内裤的裆边,食指滑进阴唇里,探到湿润的穴口,他问:“手能进去吗?”

这会儿突然停下,姚宗薏反而有股虚空感,他想拒绝,表现出来的却是一个点头的动作,怕江霁远看不见,又紧接着“嗯”了一声。

欲望大过理智,姚宗薏心想,或许他本就不该在意这些,什么第一次留给喜欢的人,真他妈的傻逼。

见他不拒绝,江霁远便松开了姚宗薏的手,捞起他的小腹让人爬起来跪好,内裤被扯到一边的臀瓣上,江霁远缓缓插进一根手指,穴里又湿又滑,进得异常顺利。

起初姚宗薏只有很强的异物感,他并未使用过女穴来参与性爱,直到江霁远开始抽插搅弄,水声没过房里其余所有的声音,钟表暂停,空调中休,姚宗薏体会到了前所未有过的快感。

“嗯啊……”他受不住地塌下腰,江霁远一根手指就能把他弄得这么舒服,想必是驾轻就熟。

“你…手拿出去。”姚宗薏说。

江霁远皱起眉,以为自己把人弄疼了,立马停下动作问:“难受?”

“…不是……”姚宗薏摇了摇头,又反手抓着什么,指尖碰到江霁远的腹部,之后一路向下摸到江霁远的阴茎,他圈着柱身,屁股往上抬了抬,“不要手,我要这个。”

“什么?”江霁远睁大了眼,捏住姚宗薏的手腕问,“要这个肏哪里?”

如果他没理解错……但是怎么可能呢?!

姚宗薏翻身躺下,脱了内裤随手一扔,自己抬高抱好了腿,看着江霁远道:“你说呢?你不满脑子都是干逼么?”

“……”江霁远哑口,他那时说的当然只是姚宗薏的小菊,毕竟前边一直不让肏,所以他也没想过。

不,想还是想过的,可如今想象成真,他倒觉得像是在做梦。

江霁远问:“怎么,小逼愿意给我肏了?”

“愿意。”姚宗薏边说边蹭着床褥往下挪,屁股碰到江霁远的小腹,粗壮的阴茎刚好搭在他臀缝里,“刚才那样好爽,你换这个进来。”

他似乎已经迫不及待,手指扶着江霁远的龟头,想尝试着自己把它按进去。

可他哪有经验,动作也笨拙得要命,眼睛又看不见,只能靠手感,但逼上水多,又湿又滑,他根本对不准穴口,急得像个无头苍蝇。

“嗯唔……你来,你快……”姚宗薏终于放弃,自己掰开逼,撒娇求江霁远进来。

江霁远咬了咬牙,这他妈的谁能受得住啊?

他大掌卡着姚宗薏的腿根,阴茎蹭着阴唇,抬眼看向姚宗薏说:“想清楚了吗?别到时候又后悔。”

姚宗薏点点头,语气坚定,“不后悔,我给你肏。”

江霁远抿着唇,这人刚才弄了半天都没进去,他早已经硬得马眼流水,此刻扶着阴茎抵在穴口,刚探进去一点,猛然想起什么又退出来,“你家有套吗?”

姚宗薏眨了眨眼,“……没有。”

“那做个屁。”江霁远无奈叹了口气,“点个外卖吧。”

“那要等好久,”姚宗薏瘪着嘴,实在不愿意等,“你家不是有么,你下楼去拿。”

江霁远拧起眉,“我不乐意跑,都脱成这样了。”

何况他家那些都是之前剩下的,有也快没了,怕是今天不够用。

“我看你就是懒。”姚宗薏直言。

江霁远冷哼一声,“那你去拿呗,反正你知道大门密码。”

“……”姚宗薏移开视线不看他,“我也懒。”

江霁远轻声笑了笑,跪在姚宗薏腿间打起手枪,三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看他俩没了动静才敢跳上床,它确实怕生,缩成一团窝在姚宗薏肩膀旁边,看也不看江霁远。

姚宗薏抬手撸猫,两条腿还大张着,腿间湿漉漉一片,江霁远看得心痒难耐,手上的动作压根缓解不了任何。

不戴套会怎样?

他问:“你能怀孕吗?”

姚宗薏捏着猫爪,他身体特殊,每年都会安排体检,女性器官发育得很好,该具备的功能一样不落。

“能吧。”

“……”

江霁远猜的八九不离十,但他没空感慨造物主的神奇,拇指压着阴茎卡进姚宗薏的阴唇,前前后后地蹭,龟头戳到阴蒂,姚宗薏受刺激喘出声,若不是他张着嘴,江霁远还以为是小猫叫的。

“忍不住了,蹭一会儿。”江霁远欲盖弥彰,张口不再提套。

姚宗薏支起腿,女穴淌出蜜,他感觉到江霁远的龟头徘徊在穴口,钻进一点又很快退出去。

他们都心照不宣,装傻充愣当作没有刚才那段小插曲,若是江霁远没想起来戴套这件事,他俩早就已经干起来了。

江霁远的试探也逐渐变本加厉,只要姚宗薏不开口喊停,那就意味着他可以继续。

冠头整个塞进去,再往前便受阻,江霁远慢下动作,目光凝视姚宗薏,见后者紧拧着眉,嘴唇抿成直线,于是他问:“疼吗?”

“嗯……”姚宗薏点点头,鼻息很重,两手抓着江霁远的小臂,指尖都扣得发白。

江霁远俯身亲他额头,说话转移注意力,“小雨乖,放松好不好?我进不去。”

逼里太紧,他不仅进不去,进去的那截还被夹得生疼。

可姚宗薏已经很放松了,明明之前那根手指进得轻轻松松,谁能想换成鸡巴会困难成这样?也不知是他高估了自己的逼还是小看了江霁远的屌。

“小雨,小雨……”

江霁远一遍一遍地唤着姚宗薏的名字,吻从额头落到唇上,身下一直在进,肉刃仿佛破开了什么东西,他都来不及喊疼,一张口就被江霁远逮着舌头吸吮。

“唔!”

江霁远一下子顶到最里,肉道被撑开,快感和异物感铺天盖地地敲打着姚宗薏的神经,他很难形容此刻的感觉,说不出到底是疼还是爽。

一旁的三木戒备十足地抬高了脑袋,听见这声只以为主子受了欺负,装凶般地朝着江霁远发出低吼。

江霁远根本不在意,穴里太紧,夹得他额角渗出汗珠,可姚宗薏眼角有泪,他只得急忙慰问:“很疼吗?怎么还哭了?”

姚宗薏半天没回话,似乎是还未缓过神来,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哭了,或许是受了刺激,被激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江霁远抬手抹掉泪痕,他安抚着姚宗薏,姚宗薏则回过神来安抚着小猫。

“插到底了,还疼吗?我可以动吗?”江霁远小心翼翼地问。

“……可以,你动,”姚宗薏的睫毛被泪水打湿黏在一起,湿哒哒地扇着,“…慢一点。”

“好。”江霁远撑着身子开始缓缓抽送,过程中始终看着姚宗薏,想通过表情变化来判断对方的感受。

他虽然进得慢,但却进得很深,哪怕龟头已经顶到底,不能再进了,江霁远也要撞上两下才肯罢休,姚宗薏被他撞得打颤,声音也跟着一起抖,“呃啊,不要…太深了!”

江霁远笑着往后撤,“知道吗,刚才那里是子宫口哦。”

姚宗薏无语,他又不是没看过生物书,何况这器官长在他身上,“用得着你跟我科普吗?”

这话刚说完,江霁远又顶进来,“看来你不疼了?”

姚宗薏没理他,捂着自己的小腹说:“这里好胀。”

“底下呢?”江霁远问。

“…好点了。”

不得不承认,姚宗薏已经逐渐适应这强烈的异物感,继而在这规律的进出中讨到了些许快感。

江霁远又问:“那我动快一点?”

“不要!”姚宗薏一口否决,“不要快,我害怕。”

“你怕什么?”江霁远不解。

姚宗薏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说不出个所以然,鼓囊个嘴不作声了。

江霁远哄道:“快一点会很爽的,试试好不好?”

他嘴上循循善诱,可动作却是我行我素,抽插的速度一下比一下快,囊袋狠狠甩在姚宗薏的屁股上,力道不大但却声声震耳。

“嗯唔……”

姚宗薏被肏得呜咽,穴肉被碾过一道又一道,他瞪着眼警告江霁远,对方身下的动作虽猛力快速,上方的手劲儿倒柔如四月春风,轻轻揉捏着他两侧的乳头。

江霁远吻掉姚宗薏络绎不绝的泪,在他耳边低声说:“小雨好棒,小雨逼里好舒服,小雨不怕,我不会把你弄坏的。”

交合处发出滑腻腻的水声,江霁远明显感觉到姚宗薏逼里的水变多了,一股接一股地浇在他的龟头上。

“你喜欢这种粗口是吗?”他将姚宗薏的腿搭到自己肩上,一边摆臀抽插一边问,“小雨老婆,爽不爽啊?”

“哈啊…爽……好爽……”姚宗薏丝毫不别扭地点头承认,他被顶得不停往上耸,脑袋都快要撞到床头。

江霁远扣着姚宗薏的胯把人往下拖,这动作刚好让姚宗薏自己吞了个深的,呻吟从唇齿间溢出来,与江霁远的喘息融在一起。

“我也好爽啊。”江霁远边肏边摸姚宗薏的大腿肉,“老婆逼里好紧,我要爽死了。”

这话讲得太直白,听得姚宗薏脸上发烫,虽然他在性事上向来放得开,骚话也说过不少,但今天不知怎的,听见江霁远说这些又黄又荤的话,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索性抬起手用小臂捂住了眼睛。

这动作被江霁远看在眼里,刚一捂上就被扯下来,他笑着问:“羞什么?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做了。”

姚宗薏咬着唇,两只手都被江霁远十指相扣地牵着,后者恍然大悟般又说:“哦,就是第一次。”

女穴的第一次,没准就是因为这个,姚宗薏才会害羞的。

江霁远低头看着身下的交合处,动作慢下来,语气也慢悠悠的,“老婆逼好小,我一插进去,小逼就被撑开了。”

姚宗薏闻言不由自主地向下扫了一眼,好奇心被勾起来,想看看底下到底什么样,可他平躺着,只能瞧见江霁远不断进出的阴茎,阴茎上水光盈盈,都是从他穴里带出来的淫液。

“想看呀?”江霁远察觉到他的意图,笑嘻嘻地问,“要我拉你起来吗?”

“……不用。”姚宗薏松开江霁远的手,自己撑起上半身,目光盯着身下的交合处,足足看了六七秒,之后又卸了力气躺平了。

天呐,他明明感觉插到底了,可江霁远竟然还有一大截在外边!怎么那么长!?

“是不是很色啊?”江霁远挑着眉问。

姚宗薏还在走神,被他一个深顶弄得回了魂,“嗯啊!……江霁远,不要顶那么深!”

“那要怎么顶?”江霁远看着他,“你喊我什么?我都叫你多少声老婆了?嗯?”

姚宗薏咽了咽嗓子,吃一堑长一智,他还记得江霁远上次是怎么“折磨”他叫老公的,反正都叫过了,也没什么好拧巴的。

他抬手捧着江霁远的脸,撒娇求饶,“老公,老公慢一点,啊~不要太深,我会痛的。”

“妈的,”江霁远情不自禁地往姚宗薏脸上亲了又亲,咬紧牙根说:“你他妈的不是狐媚子谁是?”

姚宗薏眯着眼笑了笑,圈着江霁远的脖子挺起上半身,在他耳边问:“老公被我媚到了?”

江霁远冷笑一声,何止是媚到了,今天就是精尽人亡死在姚宗薏身上他都愿意。

“我都叫你老公了,”姚宗薏一边喘一边说,“你不跟我谈恋爱吗?”

“……”江霁远一愣,合着在这儿等他呢!

他把姚宗薏按下去,手掌卡着对方下颚,淡淡开口:“专心点,别说些有的没的。”

姚宗薏不依,抓着他的手腕问:“为什么不愿意?”

“你说呢?”江霁远又逐渐加快了抽插的速度,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姚宗薏,“再废话我就干死你。”

“唔……”姚宗薏被掐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他使劲摇了摇头,“我不、不说了。”

江霁远这才松开他,身下却依旧大开大合地肏干着,只要他肏得猛些,姚宗薏自然没心思再想其他。

最后临到射精,江霁远从逼里退出去,手上圈着阴茎撸了几下,尽数射在了姚宗薏身上。

姚宗薏躺着没动,江霁远射了很多,精液积在他小腹上,稍微一动就会滑下来。

江霁远下床抽了几张纸巾,帮忙擦掉姚宗薏身上的精液,他问:“没射进去,不用吃药吧?”

姚宗薏瞥他一眼,抿着唇不作声。

“怎么不说话?”江霁远后知后觉,万万不可抱有侥幸心理,“还是吃吧,今天情况特殊,以后绝对不无套。”

他发誓似的郑重许诺,而姚宗薏仍旧不给任何回应,江霁远不明所以,看着他问:“你怎么了?”

姚宗薏这才开口,语气恨恨道:“我可不敢随便说话,不然命都要没了。”

“……”江霁远哑口,姚宗薏明显是在阴阳他,怪他刚才不正面回答问题,还说那样的话。他侧身坐到床边,指尖戳了戳姚宗薏胸上被他吸出来的吻痕,柔声问:“你心里又没我,我为什么要跟你谈恋爱?”

“谁说我心里没你?”姚宗薏立马反驳,当然有,否则他今天怎么会想到来找江霁远呢?

“有吗?”江霁远歪头笑了笑,“我不知道,但你自己应该最清楚。”他捞过姚宗薏的腿弯将人抱到浴室,慢条斯理地说,“你今天受挫来找我,并不代表你心里有我,只是正好我是你的床伴而已。”

他拎得很清,姚宗薏就是来找床伴寻求安慰的,所以不管是他江霁远还是别的什么李霁远张霁远,又或是以前的林宇杰,只要符合床伴身份,想必姚宗薏都会说出同样的话。

江霁远放了热水,搂着姚宗薏站到花洒底下,就着水流搓揉姚宗薏的身体,他说:“你今天情绪不对,所以想不到这些,你说需要一段新的感情来转移注意力,我又不是圣人,明知你是把我当工具,我又怎么会欣然答应你?”

有水珠溅到姚宗薏眼里,他倔强地仰起头,眨眼想看清江霁远的脸。

姚宗薏承认自己的确没想到过这方面,如今被江霁远一语道破,他只觉得愕然,原来在江霁远的臆见里,他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他只是想快点忘掉姚笠森,所以权衡利弊选择了最合适的江霁远,但是对方明显不买账,也不稀罕与他拥有一段恋爱关系。

说实话,姚宗薏若是愿意设身处地,他便完全能够理解江霁远所说,可他也不是圣人,从不会过多内耗自己。

“你说的这些我确实没想过。”姚宗薏稍稍往后撤了一步,避开花洒中坠下的水柱,他抬手抹了把脸,又说:“就算我把你当工具人,那又怎样?你又没损失,还白捡我这么个漂亮对象,何乐而不为呢?”

他这话说得自信极了,一点扭捏都没有,大方且不心虚,倒是把江霁远听笑了,“这种不要脸的话也就你能说出口了,换了别人,我会笑掉大牙的。”

姚宗薏挑高下巴,眼神傲睨着江霁远,“是吧,你也这么觉得?真不是我抬举自己,说你捡便宜都不过分。”

他伸手按了两下沐浴露,有条不絮地从胳膊开始搓洗,“你不答应我,我还可以去找别人,但是如果我真找了别人,那我们可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嗷~”

江霁远哂笑着问:“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姚宗薏摆出一脸无辜样,“没有啊,我只是实话实说,要是我和别人谈恋爱了,那就不能继续跟你打炮了呀。”

江霁远咬了咬牙,无法想象姚宗薏和其他男人谈情做爱,光是想想就嫉妒的要命。

“为什么不能?”他一把将姚宗薏拉进怀里,故意挑着眉说,“你有男朋友也可以给我肏啊。”

“啊?”姚宗薏大吃一惊,“那怎么行?”

“我反正是不介意。”江霁远上下抚摸着姚宗薏滑溜溜的身体,手指顺着背脊滑进股缝,指腹揉按着臀眼,他满眼笑意地看着姚宗薏说:“真要断绝炮友关系,你舍得我这么大的鸡巴吗?”

姚宗薏:“……”

“还有我的床上功夫,你不是很喜欢么?”江霁远说着已经探进去一根手指,在穴道里左右按压进行扩张。

姚宗薏几下就被撩拨地硬了起来,他将下巴搁在江霁远肩头,细细软软地喘着气,“是舍不得,可是做人也得有道德啊。”

江霁远冷哼一声,“说得好像你已经有男朋友了一样。”

“那不是早晚的事么?”姚宗薏说。

他果于自信,自己这么好的条件,想谈个恋爱还不容易吗?随便找十个男的,至少有八个能想也不想就一口答应他的追求,剩下两个正是姚笠森和江霁远,偏偏都让他遇到了。

姚宗薏越想越气,偏过头啃了一口江霁远的脖子,以此表达自己被拒后的愤怒。

牙齿触碰到皮肤,说是啃,但却一点也不疼,反而还有些痒,江霁远缩了缩脖子,底下又往姚宗薏的臀眼里塞进第二根手指,他笑着说:“我看也不见得,你主动找人谈恋爱,八成会被人家认为是在做什么大冒险惩罚。”

如果江霁远是个局外人,不知这其中缘由,碰到姚宗薏无缘无故的求爱,虽然惊喜,但他肯定也不会立即应下,毕竟这事太不真实,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否是个陷阱。

“嗯啊……”姚宗薏被两根手指弄得动了情,阴茎高翘着,无心理会江霁远刚才对他的否定,他双手攀着江霁远的肩膀,下身贴在江霁远的小腹上蹭着,嘴里还欲求不满地哼唧:“要肏,老公肏我……”

江霁远低骂一句,抽出手让姚宗薏转过身,龟头抵住嚅嗫的穴口,就着水流慢慢顶了进去。

他扶着姚宗薏的胯,一下又一下地撞着对方软圆的肉臀,垂眼看着自己的阴茎被姚宗薏的穴口一寸寸吃进去,江霁远忍不住调侃道:“你这么骚,别的男人能满足你吗?”

姚宗薏被顶得快要站不住,抬手扶着墙说:“你跟我谈恋爱,我就不找别的男人。”

话题又转回来,江霁远无奈撇了撇嘴,想到什么又说:“那你追我啊,让我看到你的诚意,我就答应你。”

姚宗薏疑惑道:“我这不算追你吗?”

江霁远更无语了,小少爷没追过人他可以理解,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这是哪门子追人?难道你的追求者就是这样追你的?”江霁远问。

姚宗薏沉默了,追他的人的确不在少数,可他以前的心思都在姚笠森身上,一心只想与姚笠森在一起,其余人对他的爱慕和殷勤他从来不放在眼里,心高气傲连正眼都不给一个,自然也不知道该怎样追人。

“我不会。”姚宗薏说,“你教我。”

“我教你追我吗?”江霁远觉得这句话颇有笑意,重复品味几番后才说:“好啊,那你可得好好学。”

他以资鼓励般轻轻拍了拍姚宗薏的屁股,奸计得逞后的嘴角快要扬到天上去,他不愿心甘情愿地去当姚宗薏忘却白月光的工具人,也不要徒具形式的恋爱关系,他想要的是姚宗薏的全心全意。

可以在一起,但原因得是相爱,而不是为了忘记白月光。

接到电话后江霁远从电梯里取到外卖,进门便放在了客厅的岛台上,只从袋子里拿药接了水,回房间时又看到沙发背墙上的那幅超大相框,他越看越眼熟,笃定自己之前肯定在哪里见过。

江霁远驻足想了好半天,用药盒遮住底下的人物和建筑,只看相片上方的天空以及被晚霞包裹的银色弯月,画面中混着深浅不一的紫色和粉色,他在脑海中搜索着相关图片,十几秒后茅塞顿开——这不就是姚宗薏的微信头像么!

他并未多想,只当是意外得知了姚宗薏头像的出处,之后便继续抬步走向了卧室。

刚才淋浴时俩人做过一次,回到房里又干柴烈火地滚成一团,完事后姚宗薏直接累趴下了,困意浓烈昏昏欲睡,好不容易放松神经入眠,又被江霁远拉起来吃药。

后穴使用过度,姚宗薏暂时坐不了,只迷迷糊糊地探起头问:“吃什么药?”

江霁远把水杯递到他面前,按照说明书扣了两颗药丸出来,“避孕药。”

“哦。”姚宗薏也不伸手,只张着嘴示意江霁远直接把药扔进来,就水吞下后又立马倒头躺了回去,嘟囔说:“好困,我要睡觉了。”

“嗯,睡吧,晚安。”

一夜好眠,姚宗薏睡到自然醒,睁开眼便瞧见江霁远还在熟睡的面庞,他恍惚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眼前所见的真实感,只是不太习惯江霁远身后的背景是自己的卧室。

他盯着看了会儿,这是俩人第二次共枕而眠,上次他走得匆忙,没功夫也没心思去欣赏江霁远的睡颜,这下可得好好品鉴一番。

不得不说,江霁远这张脸上大到五官小到眼睫无一不长在他的审美上,姚宗薏想,就凭这张帅脸,自己追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他翻身想伸个懒腰,头皮却忽然传来一阵刺痛──该死的江霁远又把他的头发压住了!

姚宗薏毫不留情地伸手去推,“起开!你压着我头发了!”

江霁远被他这动静闹醒,半梦半醒间开口:“嗷…对不起。”

姚宗薏一愣,压根没想到江霁远会为这种小事道歉,他讪讪回了句:“没关系。”

江霁远圈过他的腰,眯着眼问:“现在几点了?”

“我看看哈。”姚宗薏两手并用在床头摸索着手机的下落,好不容易摸着一个,举到面前看了锁屏才反应过来这是江霁远的手机,他递过去说:“快九点了,你有好多未接来电。”

江霁远闻言便精神了几分,接过手机时问:“你怎么醒这么早?”

他睁大眼睛使用面容解了锁,未接电话分别来自陆青尽和一个陌生号码,江霁远先回拨给了陆青尽,手机贴在耳边,等待对方接听。

姚宗薏也纳闷自己怎么醒这么早,明明昨晚被弄到半夜才睡的。

他看着天花板,听见江霁远在电话接通后解释道:“我昨晚手机不在身上,找我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清越的男声,“没什么,就想问你放假这几天回不回来。”

“不回。”江霁远答得毫不犹豫,“你还不知道我吗?多余打电话问。”

一旁的姚宗薏转脸看向江霁远,这话听起来俩人关系肯定不一般,他心中充满好奇,于是便竖直了耳朵听。

那边说:“我知道,但我舅当时就在旁边,而且后天是舅妈的生日。”

“……”江霁远一听就知道陆青尽这是从他舅那儿领了任务做,他面上无语,沉默着不作声。

陆青尽又说:“我们准备到时候一起出去吃饭,你能来就最好了。”

江霁远张了张嘴,刚吸一口气准备说话,那头的陆青尽生怕他拒绝,紧接着又补充道:“舅妈也想你回来,昨晚她和我舅在客厅里看电视聊天,说是想看看读大学的江霁远是什么模样。”

“呵。”江霁远哑然失笑,冷言嘲讽道:“你说读大学的江霁远比高中的时候更忙,没时间回去。”

“你屁的没时间。”陆青尽呛他,“不就一起出去吃个饭么,何况是你妈妈过生日,庆祝一下呗。”

江霁远撇了撇嘴,他长这么大,十几年来杨璐都没为他过过一次生日,怎么现在还需要他回去给杨璐庆生了?

他不想拒绝得太直接,只好推脱道:“到时候再说吧,看我后天有没有空。”

陆青尽问:“你这放假到底在忙什么呢?跟我们天仙社长在一起?”

江霁远瞄了姚宗薏一眼,俩人对上视线,他说:“对啊,我忙着潇洒,花天酒地,及时行乐。”

“……得,不跟你废话,我挂了。”陆青尽说挂就挂,多一秒都不犹豫。

江霁远拿下手机,看到姚宗薏紧皱的眉,于是他问:“怎么了?觉得我是个不孝子?”

姚宗薏没点头,虽然他是有这意思,但当下也只是问:“这谁啊?我们社团的?”

“嗯,陆青尽。”江霁远说。

姚宗薏对这名字有印象,毕竟这届大一新生就招了四个,他说:“原来你们是亲戚啊?”

江霁远点点头,“算是吧。”

他和陆青尽是小学认识的,还当过三个学期的同桌,当时关系就铁,后来陆青尽家里出了事,五年级下册时转学了,之后他俩就再没见过。

江霁远读初二的时候杨璐谈了恋爱,双方都领着孩子见了面,说来也巧,江霁远就这样与陆青尽重逢了。

但陆青尽不是他后爸的儿子,而是他后爸的外甥。

严承跃没结过婚,因为表态自己是丁克后,恋情往往都无疾而终,而陆青尽死了父母,抚养权被划到舅舅手里,当年转学也正是因为这事儿。

之后杨璐和严承跃领证结婚,便成了陆青尽的舅妈。

“重组家庭,他比我大几个月。”江霁远说。

姚宗薏“哦”一声,犹豫后问:“你跟你妈妈关系不好吗?”

“一般。”江霁远看着姚宗薏,“我跟她像两个陌生人,她对我冷漠,我对她也不热情。”

杨璐一直是位严厉的母亲,不苟言笑,对江霁远的管束也很苛刻,但严是一回事,不爱又是一回事,江霁远觉得自己从未感受到杨璐对他的母爱,对方总是冷冷冰冰,见面沟通也寥寥数语,他小时候甚至怀疑过自己是杨璐捡来的。

长大后的江霁远心里很清楚,杨璐只是不善表达爱意,毕竟没有哪个母亲会不爱自己的小孩,可他还是尽量避免与杨璐相处,因为他们的相处方式和氛围实在太令人不悦,谁也不会做出改变,都怕改变后反而会更别扭。

姚宗薏好奇道:“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吗?”

江霁远想了想说:“谈不上矛盾,只是有些事我一直无法释怀。”

他从小便知道妈妈和奶奶的婆媳关系不好,以前杨璐和江学应还没离婚时,家里一提到奶奶杨璐便会黑脸,她和江学应之间的争吵百分之八十都是因为奶奶,不管大事小事,几年来好像都在为同一件事争吵,你来我往永远都是相同的那几句,可句句都含糊其辞,江霁远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吵什么。

后来俩人离了婚,江霁远跟着杨璐过日子,他和江学应一月只见一次,去哪必须要和杨璐报备,除了奶奶家,任何地方都能去,除了奶奶,任何人都可以见。

江霁远不理解杨璐为什么会这么讨厌他奶奶,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明明奶奶很好,慈祥又和蔼,会带他晒太阳看风景,会给他买蛋糕过生日。

当然,这些都是江霁远和江学应打配合才能有的事。

江霁远高一那年,奶奶患病去世,他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周日,杨璐公休在家,客厅里的座机响起铃声,杨璐比他先一步接到。

电话是江学应打来的,说是奶奶快不行了,想见小远最后一面。

杨璐态度坚决,没让他去。

江霁远至今都不能理解杨璐为何这样,那天他还是偷摸跑了出去,但已来不及见上奶奶最后一面。

姚宗薏并没有细问江霁远的无法释怀,一来是好奇心不强,二来是怕自己听完后不知如何表态,既是往事,又与他无关,便不闻不问,少给自己找事做。

而江霁远也并不打算说,这种倾吐的事他做不来,向别人诉说自己的过往,没经历过的理解不了,经历过的又会觉得不值一提,他不需要同情和共鸣,所以即便姚宗薏问了,他也会含糊应付过去。

江霁远又拿起手机回拨了另一则陌生号码,那边很快就接通,是家具城的电话客服。

“您好,是江先生吗?您在本店选购的单组沙发今天会送货上门,请问您什么时间段是有空在家的呢?”

江霁远问:“我一整天都有空,你们具体几点钟来?”

“好的,那就定在下午一点开始配送,关于旧沙发抵价,我们工作人员上门查看后会估价返给您的哈。”

“行。”江霁远简单回应一声后结束了通话。

姚宗薏正绕着自己头发玩,听见那句话后难以置信地问:“不是吧?你那沙发还能以旧换新?”

都染上精液淫水了,污浊浊的一大团,一看就不是什么干净东西,还不如直接扔了算了。

“能啊,不就是表面事儿,换张皮又是个好沙发。”江霁远挑了挑眉。

姚宗薏皱着脸,不敢苟同。

先不论换张皮还能不能是个好沙发,就那团污渍要是让人见了,社死个一百回都不足够。

江霁远知他心思,撑着脑袋笑道:“我这可是个妙招,要是扔,我还得自己抬出去,我一个人怎么抬得了?能喊谁来搭把手?你吗?”

姚宗薏没说话,喊他他不乐意,喊别人同样也是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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