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篇
许乐没有选择回家,而是让林子锋在电视台附近的酒店把他给放下。由于电视台和御水苑之间的距离也就地铁两个站,为了避免早高峰,许乐一般不会开车上班。
林子锋看着许乐开好房,上了电梯才离开的。
进到房间,许乐像用尽了所有力气,躺在床上,看着花白的天花板,眼泪不由得流下,空间回荡着抽泣的声音。
许乐现在脑子里不再是刚刚画面,是两人第一次相遇的场景……
联盟国每年都会到帝都的各高中宣传,鼓励学生加入军队,这也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宋砚宸是军校的新生,还是优秀入学生,自然而然的成了发言人。一上场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沉稳的声音通过话筒响遍整个大堂,也犹如丘比特之箭插入许乐的心房。
落阳透过大堂的窗户,打在宋砚宸的身上,使得许乐挪不开视线。结束演讲后,一切恢复平静,许乐知道这个人只能见那么一次,也没有萌生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了,但没想到两人这么快会再次见面。
在联盟国,孩子出生后三个月就可以去测第二性别,一般在15岁之前就会完成二次分化。许乐的第二性别是beta,直到高中也没有迎来二次分化,本以为这辈子都是beta了,但不曾想就在听完演讲的那一天,身体却出现了异样。
起初只是觉得头有点发烫,但慢慢的,身体像有一股暖流涌出,心跳加速,晚饭也没有去吃,而是拿出手机给余愿发微信说要请假回家。恰好班主任又是beta,觉得许乐只是发烧了就赶紧让他回家去了。
学校离家不是很远,走路十分钟不到。但许乐感到身体越来越不适,选择抄近道回家。这条小路时不时会有些小混混遛弯,许乐基本不会走,但为了节省时间,快点到家,还是踏上了这条小路。
走到半路,却有一个满脸伤痕的男人出现。他伸手挡住了许乐的去路,把嘴里的烟吐在许乐的脸上“小朋友,父母没有和你说过,发情了要乖乖呆在家里吗?”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个beta,麻烦让开。”
猛地,那股热流直冲许乐的下腹,鼻尖第一次闻到信息素的味道。是…是面前这个人的信息素,求生欲望在许乐的大脑炸开,只想马上离开这里,但男人像是许久未饱餐的野兽一样,抓住许乐的校服领子,把他压在墙上。
“信息素一直在散发呢,到处跑还不带颈环,装什么廉洁,不就是欠c/ao吗。”
“你放开我!”
许乐的力度在男人的眼里形如虚设,反倒是扭捏的身体更加引起了x欲。
许乐嘴里不停地喊着“救命”,衣领已经被男人扯烂,漏出了大片肌肤,腺体处泛着异样的红。
就在绝望之时,一个穿着军校制服的人冲了过来,一拳就放倒了试图强奸许乐的男人。
许乐的意识已经被信息素控制住了,伸手抓住宋砚宸的裤摆,嘴里含糊地说“求你…帮帮我,我好难受…”
许乐也不想像一只发情的动物一样求爱,但突如其来的二次分化以及alpha信息素的影响,许乐只希望有人能帮他缓解暂时的痛苦。
许乐对上了对方的眼神,只见对方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脸上带着军用的防咬口罩,看不清对方的具体表情是怎么样的。
“求你了……我真的好难受…救救我”许乐的全身泛红,眼睛里挤满了泪水,颈部处跟烧起来一样。
“滴”的一声,宋砚宸解开了防咬口罩,同时空气里传来了好闻的信息素,一点一点地在缓解许乐的颈部不适,但生理上的折磨让许乐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慢慢摩擦起来。
“嗯……”眼前的脸蛋越来越清晰,许乐伸手环住了对方的脖子,头微微上扬,亲上了那片软唇。
宋砚宸呆住了,他没想过许乐会做出这么个举动,双手推开了许乐,但只是让两人保持距离的力度并未把许乐整个人推开。
“你不是要帮我吗…怎么这样,我真的要被烧死了,帮帮我吧。”许乐满脸通红,眼泪不停地涌出,渴望对方能够多给点“爱”。
脱下口罩的那一刻,宋砚宸就闻到发情oga的信息素味道,有钱人家的s级alpha从小就会接受信息素抵抗训练,但这次似乎破戒了。
在大堂演讲时,宋砚宸就注意到这个自然卷的家伙,呆呆的看着自己,不曾想在这里附近吃东西会再次遇到他,还是差点被其他alpha强上的他。
许乐感到稍微冰冷的东西扶住了自己的脖子,热气喷洒在腺体的位置上,断断续续地听到耳边传来一句话“我只是在帮你。”
下一秒,颈部皮肤被咬破,alpha的虎牙刺进嫩滑的皮肤,腺体被注入大量信息素。
“啊!”许乐先是被这刺痛给惊醒,手抓住对方的胸口来缓解着疼痛,随后则是身体里的细胞像是发生爆炸一样,极乐的情绪涌上脑门,身体内渴求“爱”的欲望也慢慢地消退。
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躺着了,透过门上的玻璃能看到许父在和医生交谈些什么。扭头却看到病床旁的桌子上有一个名牌,上面写着:联盟国军校宋砚宸。对方没有留下任何信息,把人送到医院就走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许乐二次分化成了oga,信息素等级也比其他人要低,但许父许母觉得人没事就好了。
首次分化发情期的那几天,许乐的手总会不自觉地摸自己的颈部,洗澡刷牙的时候也会借着镜子看向自己的腺体处,上面标记的印记已经越来越淡了,所谓的印记不过就是alpha的犬牙牙印。
晚上,alpha信息素的味道在许乐的体内彻底消失,印记也跟随而去了。但在此之前,许乐废了三张拍立得,把自己后颈的印记给拍了下来,贴在了手帐本上,下面写了句“何时再会”
同年,许父就因火灾去世了。
高三报志愿那年,许乐报考了帝都大学的新闻系。一部分原因是源于父亲的死,一部分则来自宋砚宸。
军校是不可能的,但每一年帝都大学新闻系的学生都可以优先去军校采访学生,收集一些信息写出相应报道来吸引更多人报考军校。
大一下学期,帝都大学与联盟国军校开展了一次友谊篮球联赛,许乐再一次遇到了宋砚宸。
听到军校的人来了,一下课许乐就拉着同寝的同学一起跑向篮球场。比赛已经开始了,外面已经围了好几圈人,许乐拔开了几波人,挨了几声骂终于挤了进去。
“那个13号又进了一个三分球。”
“天啊,真的好帅……有没有他的信息资料啊。”
“好想要他的联系方式啊啊啊!你看他的肱二头肌,我都不敢想把头靠在上面有多舒服…”
“啊啊啊啊啊他把衣服撩起来了,那腹肌,口水要留下来了。”
不止是oga,连beta和alpha都被迷住了。许乐呆在了原地,看着在一旁擦汗的宋砚宸,手上还拿着专门买给他的运动饮料。
中场休息结束,少年再次重返赛场。正是追分的紧张时刻,赛场边上的人都跟着调动起气氛。一个球从手上滑走,滚向许乐的方向,其中一名球员高速地跑来。眼看就要撞上许乐,一个黑影闪过抱住了他。
“哔”裁判吹响了哨子。
肌肤相碰,汗水粘在皮肤上,留下点点alpha信息素的味道。
“熟悉的味道”许乐心里想,全场很喧闹,但许乐还是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
头顶传来了两年前在大堂里回荡的一样音色“注意安全。”
甩下一句话便跑回了球场,只有许乐还站在原地,直到被室友拉走才回过神来。
散场后,许乐眼神一直跟随着宋砚宸,找机会与他独处。终于在体育馆门口逮到了落单的他。
看样子是刚洗过澡,发尾还有水珠,身着黑色的t恤,衣服下的训练痕迹隐隐显现,许乐鼓起勇气跑了上去。
“宋砚宸!”
被叫到名字的人转过头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人,当看到脸的时候,尘封两年的记忆也被打开。当年,小巷里面被自己临时标记的oga,如今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我…这个…就是那年真的很感谢你救了我!”许乐眼神不敢对上对方,满脸通红,口齿不清地表达自己内心乱套的想法。
只见宋砚宸毫无波澜的脸,很平静地应道“我是军人,帮助市民是我应该做的。”
“这个…这个是我特意买给你的!希望你可以收下…”还没等对方开口,“我是新闻系的许乐!希望在下周的军校探访可以菜访!不对,是采访你。”
“天杀的,他怎么这么帅”许乐内心叫嚣着。
宋砚宸伸手接过许乐双手递来的饮料“谢谢。”
许乐感到脸像在燃烧,根本不敢看宋砚宸一眼“那我不打扰你了,我…我们下周见。”
说完这句话,许乐脚底跟抹了油似的,头都不回就跑开了。
“哟,怎么回事,把人家搞哭了?跟兔子一样跑的快”一个穿着军校训练服搭着宋砚宸的肩膀,调侃道。
宋砚宸手里握着那瓶运动饮料,看着寥寥几人的校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走吧,大巴等着我们呢。”
“嗯。”在经过垃圾桶时,宋砚宸把那瓶未被开封过的饮料直接扔了进去,走向大门。
时间很快来到出游军校的日子,许乐抓紧手中写满问题的纸条,期待着能再次看到那个人。
下了车后,许乐才发现今天军校比往常还多了很多私家车,看着像是探访日。
一下车,许乐的脑袋就一直在寻找些什么。本就社牛的性格,怎么会按耐得住。问了好几个学生之后,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对方身着一身正装,修身的剪裁把整个人的身材完美地呈现出来,胸前还别着一块名牌。
许乐已经没有了上次那种多年未见的羞涩,反倒是轻松自在的心态与宋砚宸打招呼。
一切按部就班,问完问题之后,许乐从包里拿出了相机“可以给你拍一张照片吗?就是用来写学生报纸的…可以吗?”看到对方是冷着脸的,又急忙说“不拍也没关系的!不要紧的。”
“可以拍。”宋砚宸双手交叉,看着许乐的眼睛。
拍完之后,许乐从包里拿出了拍立得。
“那可以和你拍张合照吗?”
“可以。”
得到回应后,许乐手急眼快抓住一个同样穿着军装的人,让他帮忙拍照。
就在好心人数到“2”时,许乐的腰被一只大手搂住,整个身体由于惯性往旁边的人靠去。
一个休闲服,一个军装,树荫下,两人依靠在一起,这张拍立得照片至今还放在许乐的手机壳里。
“那可以要你的联系方式吗?”许乐用炙热的眼神看着宋砚宸。
“……可以。”
就这样拿到了对方的微信。许乐本就是话唠加分享欲超强的人,每天都给宋砚宸发自己的生活点滴。吃什么,做什么,遇到什么有趣的事都会第一时间发给宋砚宸。
许乐:看!今天有只小鸟坐我旁边呢!
配图:人工湖旁的公共座椅,许乐比了个耶在那只小鸟的旁边。
心动男嘉宾:无回复
隔了两个小时后。
心动男嘉宾:刚下训。
没过多久,宋砚宸就去实地训练了,甚至试过两个月才回一次信息。许乐在这时期也没有闲下来,一个喜热闹的人,不出意外的参加了好几个社团,在此之间还认识了两三个志同道合的朋友。
许是缘分眷顾吧,其中一个大学朋友竟然和宋砚宸的同学在一起了。某天大学朋友原玉给许乐报喜的时候,看到了他们两人的合照上,alpha的名牌班级与宋砚宸的一模一样。
许乐先是八卦后则是惊讶“你男朋友也是这个班的?”
原玉一顿狂喜“对啊!是不是超帅。”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救命恩人吗?上次我特意采访的那个呢。”
“肯定记得啊,你的爱人不是吗?”原玉奸笑道。
“他跟你男朋友是一个班的。”
“什么!”
许乐见状,立马拿出随身携带的拍立得照片给原玉一番分析。
“我的妈我的神,还真的是,你等着!你的爱情由姐来守护!”
原玉做事迅速,很快就搞了个饭局,把宋砚宸和几个单身的同学给一起约上了。
许乐:这个是你的同学吗?
心动男嘉宾:是。
许乐:周末的饭局你也会去吗?
心动男嘉宾:会。
饭局约在了一家茶餐厅,活跃气氛的事全交给了许乐和原玉。一男一女,一唱一和,两个oga把大家带出了尴尬的氛围。
许乐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alpha,把自己碗里的一块猪排夹到对方的碗里“这个超好吃的,你也试一下。”
宋砚宸淡淡地说“嗯。”
这时一双筷子从许乐眼前晃过。
“许乐,我也想吃一块。”是宋砚宸的室友。
许乐把碗推到那个室友面前,那人不仅夹了块肉,还把筷子怼进去夹了口面。许乐本人认为大家第一性别都是男生,并未过多在意。
这位室友话比较多,为人幽默风趣,许乐被他引起了兴趣。
那位室友还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你知道这个游戏最近还出了个新英雄吗?超容易上手的。”
“真的吗,这游戏我刚下,还不是很熟怎么操作的。”许乐把整个头凑了过去。
反倒是被原玉踹了一脚。两人在那干瞪眼,许乐也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大腿被原玉撞了一下,示意往下看。
手机的屏幕光亮着,入眼是一对话框,上面写着“你的男嘉宾脸都发黑了”
许乐这才感受到有一股杀气在自己对面,抬眼一望,对方已经转移了视线。
饭后大家一起去了一间在胡同里的小酒馆,恰逢周末,酒馆还搞了露天电影,上面正播放着《爱乐之城》,一行6人坐在一张小方桌,点了几瓶酒,边讨论电影边小酌。
许乐拿出手机,点开了与宋砚宸的微信界面,在上面打字道“要出去走走吗?”轻轻地碰了一下宋砚宸,示意对方看手机。
没有等到对方回应,倒是等到对方起身。
“我去个洗手间。”
许乐见状,立马直起身子,“我也要上厕所!”
胡同酒吧在旧城区,路灯不同于市中心那般,是灰白色色的,把人的影子拉得特别长。
“你最近是在忙特训嘛?我看你整个人黑了,瘦了。”许乐边走边看着身旁的人。
“嗯,要进山里进行训练,手机也要上交。”
“怪不得你这么久才回我信息呢。”许乐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叮叮”一阵急促的铃声传来,一台自行车从转弯处急速驶来。
许乐一股力道扯去一旁的小道。小道是夹在两栋自建房之间的,塞下两人可以说是比较拥挤的。
同时又传来了某室友的叫喊声,貌似是在寻找两人。
窄巷子里,两人贴身而站。没有人打破这份宁静,留下的只有两人彼此间的呼吸声。胸膛因为呼吸的原因,微微起伏,alpha的热气喷洒在许乐的脸上,头轻轻地往前靠在了对方的胸膛上,触碰到他心脏的位置,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砰”“砰”一下下敲击着许乐。
只需要抬起一点点的头,就能碰到那张嘴唇了。许乐当然这么做了,秀色可餐的人站在自己面前,怎么能放过。
头抬起,眼神对上对方的眼睛,一鼓作气地垫起脚尖,向着那片柔软贴了上去。
一瞬间,周围仿佛静止了,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暧昧的气氛在空中蔓延。
许乐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甚至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发烫,只是嘴唇刚离开,又被一个吻给堵回去了。
一只大手按住许乐的头,滚烫的舌头生疏地在探索着自己的口腔,随着加重的呼吸,吻也越来越深入,许乐甚至感到了呼吸困难,双手在轻轻地在对方的胸口推脱。
“嗯……呼。”许乐在喘着气,不停地吸新鲜空气,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挪到了对方的脖子上。许乐不敢抬眼去看对方,低着头喘息。
稍等片刻后,许乐借着这个吻对宋砚宸说“我喜欢你。”许乐闭上了双眼,用一种掩耳盗铃的方式来企图掩饰自己的局促。
“嗯。”
嗯?这是什么意思?许乐内心估摸着。
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许乐再次抛出了一个问题“那我们现在是在交往吗?”
“嗯。”
就这样,在即将成为大二学子前,两个人确定了情侣关系。许乐不喜欢秀恩爱,宋砚宸就更加了,且不多久,原玉也和男朋友分手了,为避免提起一些尴尬的问题,许乐只把恋爱这一事告诉给了沈青黛一人。
接下来的时间里,宋砚宸从军校学生升为了中校,很快又升了上校。许乐和沈青黛探讨过这个问题,沈青黛直接明了的告诉许乐,再怎么优秀的学生都不可能升职的这么快,除非是曾经有过什么特殊的经历,在部队做过什么不可告人的成就,才可能年纪轻轻就坐上了上校之位。
“叩叩”一阵敲门声把许乐从回忆拉回现实。
在登记入住时,许乐吩咐了前台帮忙买一个充电器送上房间,约莫是来送东西的,想都没想直接开了房门。
对方的确是拿着充电器,但来者不是服务员,是自己的丈夫宋砚宸。
“你!”许乐想都没想直接关上门,一只大手比他速度更快地伸了进来,推开了房门。
“不要再闹了,跟我回家。”宋砚宸说着就想抓住许乐的手往外走。
许乐看到对方的动作,一直往后退“你…你还跟踪我,还冒然闯进来,我要报警。”
“我们是合法夫夫,报警不受理。”
“你出轨!在职军人,去ktv点鸭子,我照样可以告你!”
宋砚宸找准时机,把许乐按在了墙上“都说了,没有碰他,季承枫一叫人来,他就趴在我旁边了,恰好你也进来了,仅此而已。”
许乐多少嗅到了一点对方信息素压制的味道,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双手也试图挣脱开来“宋砚宸……你…别太过分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宋砚宸慢慢地放开了力度,许乐的手腕处已经有了些许红痕。
还不等反应过来,一巴掌就往宋砚宸的脸上招呼了。
“你怎么可以用信息素来对我。”许乐红着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
宋砚宸用舌头顶了顶被扇的脸,没有生气反倒是问“解气了吗?”
许乐没有回答对方这个问题,试图用深呼吸来抑制泪水的滑落。
“可以认真再听一次我的解释吗?”
回复的还是一片沉默,许乐甚至扭过头,不再看宋砚宸。
“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许乐腿都站麻了,第二天还得上班,真不想在这干等了,开口说“我现在很累很困很烦,我想休息了,你可以走了吗?”
“那我们回家休息。”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最终胳膊拧不过大腿,许乐服软了。当然原因是明天要上班,身上衣服有酒味,卸妆油也没带出来,只好回家了,不可能是为了面前这个alpha草草带过的解释所动摇。
电梯里,许乐看着站在自己身根的人,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哪个房间的。”
宋砚宸嗤笑道“酒店是季承枫的。”
“你们玩完算了。”
上了车后,车子开的很稳,许乐看着车窗外的灯光,困意袭来,感觉到上下眼皮打架,缓缓入睡。
停好车,宋砚宸看着副驾驶座上的人,并没有叫醒他,轻手轻脚地解开安全带,抱着许乐上楼。
直到把人放在床上都没醒,本想打盆热水给许乐擦一擦身子,只是刚碰到衣服,许乐就整个人惊醒,一手抓住宋砚宸试图解开扣子的手。
“你想干嘛!”许乐瞪着宋砚宸。
宋砚宸看着眼前炸毛的人,轻笑道“你警觉性还挺高,一碰衣服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