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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回来的是我的弟弟吗

 

“笔仙笔仙,我是你的前世,你是我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声音在逼仄的房间里不断回响,声音回响到最后,扭曲变形,竟有种邪祟跟着他们唱和的感觉。

“笔,笔动了!”离岑溪东最近的一个眼镜男,颤抖着另外一双手,指了指不受他们控制在纸上不断勾画的笔。

岑溪东看着那动来动的笔,喉咙一时间有些发紧,连带着面颊也渗出了一层冷汗。

那些人见笔动,纷纷上前询问自己早已准备好的问题。

轮到岑溪东时,他的脸色已经由红润变得苍白,不时有豆大的汗珠从他发间掉落,溅在桌上铺好的白纸上。

“我……”岑溪东隐约发觉出自己的异常,但等他张嘴,嘶哑的声音争先恐后的从他喉咙里冒出,像生锈的机器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时,不仅是他,就连周围得到了回答喜悦或者是苦恼的人,纷纷转过头来直勾勾的望着他。

“岑大哥你怎么了?别吓我们啊?”眼镜男最先发声。

岑溪东摇摇头,喉结微滚,不紧不慢道:“笔仙笔仙,请问回来的是我的弟弟吗?”

岑溪东和那伙人紧握着笔,随着的岑溪东这句问话,突然不动了,就在大伙以为笔仙是不是走了,或者那操控笔捣蛋的人不想继续捣蛋了时,那笔突然疯狂的动了起来,还隐隐有不受人控制的在白纸上不断的画圆和画叉的趋势。

就在众人为此惊讶不已,甚至心里发慌时,那笔突然在几人手中断裂开来。

圆珠笔从中间破开,碎成了好几片,黑色的墨水混着透明的塑料短片狠狠的扎进几人手心,猩红的血液从掌心掉落,诡异的落在刚刚笔操控他们画的圈上。

“这,这笔都断了,要怎么把笔仙送回去?”眼镜男收回手,胆怯的看着周围的人询问道。

周遭的人第一次遇见这种诡异的情形,不禁暗自吞咽着口水。

有个胆大的发声安慰大家,“新时代都来了,怎么还那么封建守旧?这肯定是某个人捣蛋故意吓唬我们的,你说是吗?岑大哥。”

岑溪东的手心被一大块塑料扎中,一张一合都在泛疼,他听见那人询问他,看着周遭青涩稚嫩的面颊一个个的对准他,无声的期待,垂下眼,揉着掌心跟着那人安抚大家,“是的,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要是有鬼的话这个世界早乱套了。”

胆大的人点点头,显然对岑溪东的回答十分满意,“是的……”

胆大的人刚想把人遣散,但他话刚说到一半,门突然被人推开,一股阴风顺着那被打开的门呼呼的往里吹众人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情绪,又随之翻起汹涌,弄得气氛比先前的还要压抑了几个度。

有胆小的当场吓得哭了出来,责怪其他人放学不回家,拉他来玩这个游戏。

“哥?你们在玩什么?我怎么听见你问我是不是回来了?”程送风从外面走进来,蓝色的球鞋踩在地上,响起踢踏踢踏的声响。

不知是这几天相处的疑点被他无限放大了,还是刚刚笔仙画叉在他心里起了暗示作用,一时间比起没送走笔仙,笔仙回来找他们复仇,他更害怕走进来的这个死里逃生的“弟弟”。

“没,没什么,就一个小游戏,你哥想试试这个笔仙是不是真的。”胆大的人见岑溪东颤抖着嘴皮迟迟不发声,还以为两人的隔阂还没放下,便挠挠头替岑溪东解释了一句,虽然他也挺好奇岑溪东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的,但显然现在大家心神不宁,不是询问这个的好时机。

“是吗?”程送风微笑着走到岑溪东身旁,柔声道:“哥,我作业写完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程送风说罢自然的牵起岑溪东的手。

岑溪东无法忘记面前这个人模人样的弟弟,晚上偷偷潜进他房间里,用他手自慰的情形,所以在程送风牵起他手时,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想收回手,可对方身上的热气,正顺着掌心源源不断的朝他汇来,缓和了他刚刚因为和程送风的同学玩笔仙的阴冷感。

岑溪东就这样被他牵着站了起来,和一众人道了别,在走到门口时,窗外的阳光透过繁茂的树叶照了进来,把岑溪东弄得身上暖烘烘的,被程送风牵着的手轻轻一拽,就松开了,他转头望回房间内,只觉得世界被分成两个部分。

那些人还在为笔断裂和玩笔仙的事争吵不休。

岑溪东转回头,和程送风下了楼,全然没注意到他刚刚坐的地方有一滴一滴猩红的血液溅在上面汇聚,汇成一个小小的x,与此同时那些人争吵的声音也在房间里不断回响,隐约能听见刺耳的别样声响。

——哥啊,哥啊……

——在你身边的不是我啊。

——哥,你等我。

“到现在了,哥还是怀疑我是其他人,而不是你亲爱的弟弟吗?”程送风将手插进校服衣兜里,语气有些生硬,显然有些恼怒岑溪东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他的身份。

岑溪东垂下羽睫,抿紧唇瓣,脚步刚一放慢了些,就被程送风远远的甩在身后,他看着地上拉出的黑影,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发慌。

程送风几乎和被绑架前一模一样,不光是容貌还有身形,就连脾气也是一样。

但不为何岑溪东越和这个回来的弟弟相处,他就越觉得有些不适。

至于原因他倒是没找不出来,就是莫名的反感这个回来的弟弟,为此他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有两个弟弟。

这才在等程送风放学时,听见了程送风那些同学的提议,一起玩笔仙。

岑溪东不大相信这些,只是为了给他们凑个数壮个胆,顺便安抚一下自己越发不安狐疑的心,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问题居然让笔直接断裂,吓坏了那些小朋友。

直到回到别墅,岑溪东还觉得所谓的笔仙只是人们编出来吓唬小孩子的。

可当他吃完饭,径直上楼准备洗漱休息时,他泡在浴缸里,下水道里突然传来诡异的咕噜咕噜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逆流而上。

这栋别墅是岑溪东他爸新买的,靠近市中心,说是方便他们上下学,因此下水道水管电线什么的都是重新装的,甚至就连墙也敲掉重新装了不少,按理说应该没有这种奇怪的声音啊……

岑溪东心疑是自己听错了,他闭紧眼睛,继续躺在浴池里,胸膛连同脚一起浸泡在奶白色的液体里,上面漂浮的花瓣像羽毛一般,时不时撩过他露在外面的锁骨和膝盖。

那咕噜咕噜的声响在下水道里响了一会,听着越来越近后就突然间停了。

岑溪东一直紧绷着的弦随着这阵奇异的声响的消失,忍不住松懈了些,他伸手刚抓住浴缸边缘,就惊奇的发现他头顶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有些昏暗,照在墙壁上有种血雾弥漫的诡异感。

岑溪东没来由的心头一紧,恍惚中想起他下午玩的笔仙,心头像是被巨石压住了一般,压抑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拼命地暗示自己这只是泡的时间太久,以至于水雾弥漫,让灯失灵,自己喘不过气。

可他越是这么暗示,身体对周遭的变化就越发的敏感起来,恍惚中他发觉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从他的脚边缓慢的游到了他的大腿根部,这种诡异的酥痒感,让岑溪东头皮发麻,浑身战栗,他抓着浴缸的边缘,想从浴缸里爬出去,可他越是使劲想要上岸,那种诡异的感觉就越明显。

他发觉那东西游到他腿边后,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瘙了一下他的大腿,后来岑溪东才明白那原来是头发。

不知是灯光照射的缘故还是其他,奶白色的池水一时间有些浑浊,在雾气弥漫中,岑溪东好像看见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在他的大腿根,像小蝌蚪似的游来游去,吓得岑溪东喉咙发紧,一时间竟忘记了叫喊。

那东西似乎察觉到了岑溪东的目光,受惊似的在岑溪东发麻没有知觉的大腿根狠狠的咬了一口。

血水顿时从伤处涌了出来。

刺痛感把岑溪东身上的发麻无法动弹,激退了不少,得到身体控制权的岑溪东赶忙手脚并用的爬上了浴室地板。

与此同时一声不受控制的哀嚎从他嘴里叫出。

“啊!”

程送风的房间离岑溪东的房间只有几步之遥,听到岑溪东尖厉的喊叫时,程送风正在擦湿漉漉的头发。

他听见岑溪东的叫喊后,连揉头发的帕子都顾不上,穿着浴袍就拧开了岑溪东的房门。

只是一进去他就发觉房间的气氛有些诡异的压抑,屋顶昏黄的灯在他进来后,暗了两下后就恢复了正常。

“哥?”岑溪东眉头微蹙,想起他去接岑溪东时,那些人的玩的游戏,不禁喉结微滚,大步走进了浴室。

岑溪东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整个人瘫坐在光滑的地板上,血水从他大腿间源源不断的流出,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头顶上,身下影子被诡异的拉长,成为一个扭曲的可怕的人。

程送风一边喊岑溪东,一边走到他身前蹲下,目光却停留在他一进来就察觉不对的浴缸里。

岑溪东显然吓坏了,在程送风捧起他的脸询问他究竟出了什么事时,他说了很多话,但就是结结巴巴上句连不上下句。

岑溪东发觉出了自己的异常,他拼命让自己恐惧的心镇定下来,将口水吞了又吞,却在说话时眼泪止不住的扑簌簌的落下,“里面,里面有东西。”

“我送你出去。”

岑溪东的脸冰到可怕。

程送风怕他一直待在这里,会被刺激,而且他也不能保证一会他去看浴缸,会从里面看出什么可怕的东西来。

“不,不用,我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岑溪东脸色发白,他攥着程送风的手,紧紧的,指甲陷入到皮肉,把程送风的手都抓出了血。

刚开始岑溪东还试图欺骗自己,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但他大腿的伤实在是太痛了,让他想忽视都难。

岑溪东在程送风赶来前,克服着恐惧低头看了一眼他的大腿根,可没成想就是这么一看,竟让他看见他的大腿根伤处稍下有一个清晰的人牙的牙印。

被咬伤的地方血淋淋的,看不大清楚伤口的轮廓,不过依照下方那个牙印,岑溪东已经猜到他的伤口究竟是个什么样了。

不过,他还是不敢相信,刚刚从他脚游到大腿的居然是个人。

什么人才这么小?

袖珍人也不可能吧?

而且,他家别墅都有保安全天巡逻的啊,怕的就是程送风被绑架的事重演,没道理会有人偷偷潜入他的房间进入他的浴室,只为咬他一口。

可是目的不是这个的话,又是什么?

岑溪东大脑一片混乱,眼泪早已止住了,但红如蔷薇的眼眶在苍白的面颊上显得异常的可怜破碎,让人不想注意都难。

“你现在的精神不大好,还是先出去躺床上休息一下,我看了是什么情况再告诉你。”

岑溪东争不过程送风,只得按照后者的话,被其搀扶到了床边。

“你躺着休息一下,我去浴缸那看看。”

程送风有些放心不下岑溪东,不过浴室离床不远,这点距离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想到这,程送风攥紧拳头,进了浴室,他刚走到浴缸旁边,看粉白色的汤浴,试图从里面看出点什么,因为看不大清,程送风正犹豫着要不要冒险伸手下去拔下底下的放水塞,可没等他动手,那被他送到床边的岑溪东就发出了凄厉的喊叫。

程送风赶忙从浴室走出去,可他一出去,就看见了让他胆颤的一幕。

岑溪东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床上的被子被他掀开一角,那一角摆放着一颗湿漉漉的人头,那人头脖颈处还流着血,一双眼睛睁得老大,眼白有密密麻麻的红血丝,那青紫色的嘴唇上有猩红的血液,似乎在自证咬岑溪东的人就是自己。

程送风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头是谁。

余项明。

程送风问岑溪东为什么会问那个问题时,是他热情的替岑溪东解的答。

程送风几步上前,拉起身体瘫软的岑溪东,轻拍着后者的脊背,“闭上眼,别怕,这里的一切交给我。”

程送风领着浑身颤抖的岑溪东出了门,到自己房间坐下缓了口气后,这才拨打了报警电话。

只是更离奇的还在后面。

余项明并没有死。

但dna检测出这颗人头就是他的。

岑溪东被这突发事件,吓得不敢一个人独处,程送风发觉出了这一点,热情的邀请他一起睡。

想起程送风对他的那些不怀好意,岑溪东果断拒绝了他热情的邀请,和家里的一个从小玩到大的佣人睡在了一块,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竟然给那佣人招来了飞来横祸。

岑溪东半夜是被滴滴答答的声音吵醒的。

起初他还以为是外面下雨了,可下一秒他就发觉,原来不是外面下雨,而是屋内漏水了,但说是水未免有点太过温热和腥湿了。

岑溪东闻着那股腥味,眉头紧锁,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他下意识打开灯,结果看到了让他瞠目结舌的一幕。

只见那和他从小玩到大感情交好的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被窝里移到了吊灯下,整个人像是摇摆的夏日驱赶蚊蝇的红色条子一般,垂了下来,在距离岑溪东的脸只有两米的地方,血液滴答滴答的从他身上掉落下来溅到岑溪东露在外面的双脚。

……

“哥?”程送风听见动静从楼上下来时,其他的佣人已经报了警,岑溪东红肿着眼睛,被佣人搀扶着靠在墙边,一副风吹就倒的模样。

岑溪东目光呆滞,听见程送风几次呼喊都没回过神来。

“早说了你现在的情况最适合的就是和我呆在一起。”佣人见程送风过来,颇有眼力的松开了岑溪东,将其交由程送风搀扶,程送风紧握着他的手,牵起那还没来得及清洗干净的指尖,放在鼻下深深地嗅了一下。

岑溪东先前泡过澡,虽然遭遇了那种事,可洗澡用的淡淡的牛奶香氛味还没散,混上这浓郁的血腥气,有种说不出的紧欲、迷人。

程送风滚烫的鼻息打在岑溪东的指尖上,让岑溪东像是被烙铁烫了一般猛的收回了手。

“你在做什么?”岑溪东被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吓得不轻,现在看什么都觉得有些怪,心里害怕到不行。

“没什么,就是哥手上沾了血。”程送风笑了笑。

那笑容有些诡异,看得岑溪东心头直跳。

“和我睡吧,这些事就让警察和佣人们去处理。”程送风说着自然的牵起岑溪东的手。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睡不着,你要想睡就去睡吧,一会等警察来,我跟他们一起去做笔录。”岑溪东摇摇头,松开了他的手。

程送风漆黑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狠厉,可转眼就被伪善代替,“我跟哥一起吧。”

岑溪东刚想拒绝,警察就来了。

程送风不是目击者,简单的做了个笔录,就在门口的椅子上等岑溪东。

岑溪东作为两起诡异案件的第一目击者,被警察问了又问,直到天亮才放人离开。

岑溪东一脸疲惫的刚和程送风走出警察局门口,负责给他们做笔录的那个年轻小伙子就追上来道:“后续可能还需要询问些什么,这段时间还麻烦您保持联络畅通。”

岑溪东点点头。

两人一起上了车。

晚上没睡好觉,这会刚一放松,困意顿时漫了上来,岑溪东把头靠在车窗上,缓缓地闭了上了眼。

等岑溪东再次醒来时,窗外那些一闪而过的风景已经被墙壁所代替,他刚想起身,就发现他的身上压着一只手。

岑溪东转了转身体,不出意外看见的是程送风那张俊逸的脸。

不知道是程送风在,还是他真的太累了,昨天晚上都没做过什么好梦的他,结果刚刚一觉睡到了现在。

岑溪东正看着程送风恬静的睡颜,暗自思索着,突然间程送风搂紧了他,把头往他颈窝里埋了埋,正当岑溪东为程送风靠上来喷洒在他脖颈间的鼻息弄得浑身僵硬,有些羞耻时,让他感到不自在的东西出现了……

程送风的鸡把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竖了起来,抵着岑溪东的手背。

岑溪东尴尬得想把他推开,奈何程送风搂他搂得实在是太紧。

“哥……我想要你……”

程送风突然间的发声,把岑溪东吓得冷汗都起了一层,他瞥了程送风一眼,发觉后者只是在说梦话后,悬着的心放下了些,赶忙手脚并用推开了程送风,穿上拖鞋慌慌忙忙的离开了。

听见门合上的啪嗒声后,程送风睁开了那双漆黑的眼睛,他抬起手,慢慢紧握成拳,感受着岑溪东残留在上面的温暖。

……

岑溪东下来后才发现现在已经是下午,他肚子饿到不行,赶忙叫阿姨弄了些饺子端上来先给他填填肚子。

在他等阿姨煮饺子时,岑溪东发现手机上有条程送风发来的短信。

岑溪东眉头紧蹙,点开一看,只觉得如坠冰窟。

【哥,余项明死了。】

短短的一句话,让岑溪东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岑溪东刚想打电话询问程送风这是怎么一回事,结果下一秒程送风就从楼上走了下来。

“哥,你看到消息了吗?”

岑溪东点点头。

“余项明死了。今天上数学课的时候,他在那低头写题目,因为坐在中间,又在讲重点,大家都没注意到。直到老师让大家都看着黑板,他要开始讲解习题时,发现余项明不抬头。走下去一看,才发现余项明刚刚还低垂的头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只剩下一个身体,还直直的立在那里,看起来像是死了很久的样子。”

岑溪东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嘴里刚吃下去的饺子在食道里不断挤压涌动上涌,让岑溪东有些想吐,他攥着一旁的杯子苍白着脸猛的往嘴里灌了几口,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警察打来的,叫他再去做笔录。

岑溪东挂断电话,整理好思绪,刚想叫程送风自己先去学校,可程送风却抢先一步道:“哥,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需要我陪你去吗?”

岑溪东紧缩的咽喉里泛出了些许酸水,他想要拒绝程送风,毕竟这人自打被绑架回来后就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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