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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g得我像是会欺负你一样

 

24搞得我像是会欺负你一样

“我真的没事,我能自己去吃饭坐车。”俞夏抓着自己的书包说。

他的表情很认真,眼神也很坚定。但在白归眼里俞夏还是那个爱哭娇气的小糯米团子,他当然不放心让俞夏一个人打车去高铁站了。

“小夏乖,我带你去吃顿饭,吃完饭我们再一起去高铁站好不好。”

俞夏不高兴地瞪着白归,一边生闷气,一边被白归带着走。

和林一出来就看见刚到大厅的两人。

欸,不是,这不巧了嘛。

腿长的优势在这一刻彰显得淋漓尽致,他几步就到了俞夏前面,用身体挡住俞夏的路。

“你那天怎么跑了?”和林问。

俞夏还以为他们再也不会见到面,这下突然遇到,还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不好意思,我当时有点儿事,给你添麻烦了吧,抱歉。”

和林挑眉,“是挺麻烦的,主要是我手挺累的。”

听出言外之意的俞夏,依旧保持着平静,他对着和林笑了下,顺道把手从白归手里抽出来,然后拿出手机,“我给你赔些钱吧,你觉得多少比较合适?”

什么鬼,和林被逗笑了,他还认为俞夏在跟他开玩笑。脸上带着笑伸手准备揽住俞夏的肩,一下,没碰到,他这才发现旁边站着的人是白归,白归将人给揽到怀里去了。

“你认识他吗?”白归迎着俞夏惊讶的眼神,问。

俞夏愣愣点头,“见过一面。”

“我知道了,”白归看向抱臂倚靠着大厅柱子的和林,“我是他哥哥,需要多少钱我来赔。”

“艹,”和林舌尖顶得一边的脸颊突出一块,整个人吊儿郎当的样子,“我跟你当了三年同学,怎么不知道你妈给你生了这么个弟弟,我们两个之间的事儿,你别管。”

俞夏看见白归皱起眉,他心里不知为何莫名一慌,赶在白归开口前,握住了他的手,“哥……哥哥,我想自己和他谈。”

终归已经有很多年没见面了,过分干预他的事可能会招致反感。白归确认俞夏不会被欺负后,就表示他要去一趟卫生间。

眼睛盯着白归走开,和林这才直起身,抱怨道:“搞得我像是会欺负你一样。”

“上次我是真的有事,我爷爷突然去世了。”俞夏忽视和林的抱怨,直接说。

这次倒是和林不知所措了,他张了张嘴,手掌在侧脖颈处反复摩擦,半晌,干巴巴说:“你还好吗?”

“我还是很难过,”俞夏眼神暗淡,嘴角向下,一副悲痛欲绝的神情。

和林说:“请你节哀。”

俞夏点头,“要不我给你约个人吧,弥补一下上次的事儿。”

“不用了。”和林只是想和俞夏睡一觉,没想和其他人睡,况且现在,他是一点儿想法都没了。

俞夏表示支持,“我差点儿都忘了嫖娼是违法的。”

和林:……他还真没想到这一点儿。

解决完事情后,两人就站在一起等白归出来,和林频频斜眼看向俞夏,被俞夏逮到后他脸都没红一下,“加个微信?”

白归从拐角处走来,俞夏怕和林还要纠缠,就迅速拿起手机,让和林扫码。

“好了吗?”白归问。

俞夏回:“好了。”

和林又在微信上被催了好几下,才想起来要带白归去包间,等三个人到了位置,菜已经上齐了。

说是带俞夏来吃饭,白归真就全程帮俞夏夹菜,被人调笑,他也是一笑而过,该夹什么照样夹。

饭局结束前,白归提前去结了帐。

“啊,白学霸你还是这么贴心。”

“本来想露下富的,没想到被白学霸抢了先。”

“弟弟要跟我们一块儿去ktv玩吗?”这是问俞夏的。

白归帮他婉拒了,“我还要带他去高铁站,大家先去玩,我等会儿过来。”

众人表示理解,毕竟这俞夏弟弟看着这么小,最近路上人可多了,要是被人欺负可就不好了。

白归带着俞夏提前离开了包间,和林想都没想要跟着出去,被好友拉住。

“人家去送弟弟,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好友揶揄道:“难不成还是芳心未改。”

和林一把推开好友,重新坐回位置上,“别胡说。”

不过也对,反正他已经加上了微信,也没必要再凑过去。

25牧光白

坐上高铁,又回了白归的消息,俞夏这才吐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望着前面播放着高铁安全视频的屏幕发呆。

他想抽烟。

俞夏书包里就装了烟,但这几天在白奶奶家愣是一下都没拿出来过。他想了想,从书包里拿出一根棒棒糖,这也是白奶奶给他的,说什么小孩子肯定喜欢吃糖,非要把那一大包都塞进他的书包里。

撕开包装后,含进嘴里,甜滋滋的。什么小孩子,他早就成年了,俞夏想。

机场外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快步向前,拉开后排车门,等人坐进去之后,才关上门坐到副驾驶座。

“牧总,夫人那边让您最近联系一下二少。”

被称为牧总的人,眉眼深邃,五官锐利,闻言面色不变,只淡道:“他又去赛车了。”

陈秘书也不懂牧承宇的想法,年初才因为赛车撞断了肋骨,这也没好几个月,又跑去了。

“二少最近喜欢晚上去。”他答道。

牧光白眉头一皱,“让他今天搬过来。”

也就是要亲自看着了,陈秘书表示明白。

“对了,牧总您让我查的人已经查到了。”陈秘书从身旁的黑色皮包里抽出一叠已经订好的文件,递到后面。

翻开材料,入目第一张就是一张很明显是直播截图的照片,从照片中那人精致漂亮的脸蛋和微卷的短发,都可以认出这是俞夏。

牧光白停留在这里,手指摸上俞夏的侧脸,摩挲了几下。

原来你长这样。

……

[今晚还请假?]

[不请了,今晚要开直播的,哥哥一定要来看喔~]

俞夏一边回着平台的私信,一边打开房门。现在已经差不多八点了,他准备十点开播,时间还是挺紧凑的,俞夏也没点外卖,吃了几口面包就开始挑选他今晚直播要穿的衣服。

请了好几天假,这次要更吸人眼球才行。

手指一件一件拨过挂在衣架上的衣服,一直到最后面的那件,手指搭在上面,翡翠绿的真丝面料衬得那纤细修长的手指宛如美玉雕琢而成。

他选了这件。

……

咚—

又是一声巨大的捶门声,“牧光白,你凭什么这么关着我!”

“你t说话啊!”

“牧光白!!!”

陈秘书眼皮跳了下,“牧总,二少他……”

牧光白坐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表情淡漠,视线依旧放在笔记本电脑里呈现出来的策划书上,他没说话,陈秘书从沉默中知道牧光白的态度,也没再管越来越大的吵闹声,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工作中来。

十点。

“辛苦了。”牧光白抬眸起身,送陈秘书出去。

楼上的动静消失了,大概是累了,牧光白余光扫过一眼,径直上楼进了主卧。工作结束后,他才想起了俞夏,材料上写他目前在做主播,名字是……

指尖轻点鼠标。

大片雪白的肌肤映入眼中,正在直播的人看着屏幕上的弹幕,不知被哪一条逗笑了,眼睛弯弯向后靠去,脖颈上戴着的暗红色宝石项链随着他的动作在肌肤上一晃。

他带着红宝石项链,穿着绿色挂脖吊带裙,因为两者的颜色都偏暗,所以并未显得奇怪,反倒是格外的抓人眼球。

到下巴处的短发特意烫了小卷,嘴上涂着豆沙色的唇膏,脖颈优美纤长,往下是精致的锁骨,裙子在腰部两侧做了褶皱设计,勾勒出俞夏细细的腰身。

好看。

好看极了。

跟牧光白买的时候在脑海中的幻想别无二致。

26第一任客户

“裙子好看,”俞夏念着弹幕,歪头一笑,“我也觉得好看。”

“是自己买的吗?”

俞夏感受着身上的这条裙子,轻薄柔软,面料顺滑,不用想都知道是极贵的,俞夏才不会把钱花到这上面,“不是喔,是朋友送的。”

俞夏以前做语音聊天的时候,有一个固定的客户,每周周三晚上都会点他,也是这个客户让俞夏赚到了第一笔钱。

那时候他还是刚开始搞这种有点儿擦边的东西,整个人青涩的要死,几乎每一句话都是被对方带着走。

在那人的耐心引导下,俞夏渐渐懂得了许多,也学会了用柔顺乖巧的样子去获得他人的喜欢怜惜。

这条绿裙子是俞夏决定换一个工作的一周前那位顾客寄过来的,他不知道是怎么得知俞夏的住址的,俞夏被吓到了,在害怕与赚大钱欲望的共同催生下,俞夏有了做了涩情主播的念头。

他注销了之前的账号,换了一个平台,搬了家。

因为绿裙子看着就很贵,俞夏没舍得扔,就留下了,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总是一副清纯可爱打扮的主播,突然穿上性感优雅的挂脖吊带裙,漂亮明艳的样子让关注他的人都眼前一亮,礼物金额随着时间的流逝节节攀升。

“想看我站起来的样子,”俞夏眼中带着笑,“好啊。”

他今天一点儿都不羞涩,大大方方地站起来对着镜头转了几圈。

宽大的裙摆绽开一朵绿色的花。

俞夏今天不像是涩情主播,他像是被千娇万宠养大的孩子,天真单纯,明艳动人,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什么荆棘,只有繁花。

漂亮的脸上透出浅浅的粉,白粉的面容上全然是不知愁的天真。

“我今天很开心?”

俞夏刚坐下来就看见屏幕上飘过这么一句话。

他每次直播都挺开心,毕竟有很多钱赚。

“我之前直播的时候也开心呀。”

[跟以前不一样。]

[现在更开心。]

是吗?

俞夏没发现有什么不同,不过顾客就是上帝,他也没反驳,就笑笑。

……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咬字方式,让许久没有再听到的牧光白控制不住地眯了下眼。

他以游客的身份待在直播间里,看着被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俞夏,用他教的方法对着那些言辞粗俗的人撒娇。

俞夏很聪明,第一次跟他聊天的时候还只会非常正经地喊他先生,跟他聊些吃饭没有,吃了什么的无聊话题。到后面俞夏能非常熟练地喊他哥哥,主动挑起会让人想入非非的话题。

他的成长速度很快,牧光白很满意。

直播间里俞夏还在聊天,因为喝了水,价格便宜的唇膏在唇角晕染开来,像是被人亲过了一样。

牧光白没有注册账号,没有试图用刷礼物的方式让俞夏想起他。他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欣赏着俞夏的最后一场直播。

是的,最后一场直播。

在牧光白看来,俞夏可以在他没在的时候,直播玩玩。现在既然他回来了,那直播游戏也该结束了。

凌晨两点。

俞夏刚下播,就收到了一条陌生电话号码发来的消息。

[见一面吧。]

俞夏皱眉,发错了?还是骚扰短信?不管是哪一个,他都不想管,太麻烦。俞夏洗了把脸,就直接躺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门外传来规律的敲门声。

27你们不要做违法犯罪的事

“俞先生您好,我们是来接您的。”

看着门外两个穿着黑色西装,身材魁梧的男人,俞夏内心迷茫,他最近没得罪什么人啊。

俞夏沉默一瞬,说:“我不姓俞。”他说完就要关门,结果被其中一个大汉直接按住了门。

“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不要做违法犯罪的事情……啊,救命!”

一梯一户的小区设计在此刻彰显了缺陷,俞夏被一把扛在肩上,不论他怎么大声呼救,挥手踢腿,都被比他壮上一倍的男人轻松化解。

男人像是扛麻袋一样,把俞夏扛下去,又像是提溜小鸡仔一样,把俞夏提溜到停车场,然后把他塞进一辆黑车里。

壮汉—俞夏—壮汉。

两面夹男,男上加男,俞夏要晕过去了。不是,他又没借过高利贷,又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就平日里开开直播,赚点儿钱钱,怎么还能被人找上门来绑架呢。

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嘶—

一只手制止住俞夏抢方向盘的动作,手腕传来剧痛,俞夏悻悻收回手。

“哥哥,”俞夏软下嗓音,“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俞先生到了就知道。”

玛德,说什么废话。

俞夏被噎了下,他努力将声音放到最软,眼睫颤了颤,刚被捏出红印的手攥在一起,显出可怜,“我很害怕,哥哥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找我吗?”

身材高壮的男人似乎脑子里就没有怜惜弱者的这一条筋,坐在一旁,面无表情,沉默寡言,这让俞夏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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