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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和废太子

 

东宫内是几个心腹在看着,陆韶也不在意虚礼,直冲冲便往住着人的偏殿跑,几个下人都守在门口,生怕里面那位出一点差错。

陆韶伸手推门,一下子便惊动了屋里正用膳的人,他听见声音便已知道来的人是谁,虽然紧握了握双拳,身体也僵硬了一瞬,但到底还是学乖了,对着洞开的大门也下意识撩起衣服便跪下,脸颊贴近地面俯身道:“罪奴恭迎长公主。”

给昔日的皇妹下跪磕头行奴礼已经足够摧毁他的自尊,被其压在身下肆意凌虐时更是只觉得荒唐与悲哀,可他实在不敢不从,母族留下的不只有母妃的命,还有他关系不错的几位远房表兄弟、姐妹与交好的友人,虽然都是没权势没威胁的那些,但好歹也是自己亲近过的。

他没陆临那么聪明,总归是生于皇室,也算个有担当的人,自己早就被废,夺位也名不正言不顺,失败是他狼子野心又谋略不足,但有众多亲友的支持已足够让他动容,不然他早就会在东宫被破的那一刻便自尽。

他本来也是抱着必死的心,只希望求皇妹能让自己死之前见亲友一眼,但他竟不知道这个向来伶俐恣意的皇妹对他存着那样的心思。

初次调教,他刚说一个“不”字,她便直接着人当众扒了他所有衣裳,就那么摁在院子中央,请了所有下人来看,一下一下按着他下跪叩首,还动了鞭刑,等人跌跌撞撞跪到陆韶身前时,压下去的头颅只能让他看见始作俑者裙角的纹绣花样。

他看不见陆韶的脸,但听得见她的声音。少女的音色一如往常清越动听,好像还带了些撒娇的语气,只是话中的内容却令人无比绝望。

“本宫也不是非要逼你,你若一心求死,本宫也拦不住,只是你的生母林氏、林家的表二公子、三公子、大小姐、六小姐和素来与你交好的王二公子……”

陆韶没再说下去了,她的裙角被人拽住,这罪奴倒还带点脑子,知道怎么讨好人,身子反而更低了些,手指也只敢微微抓了抓尊贵的长公主的衣角。

她挥手让压着的下人退后,指尖一抬,果不其然看到了陆则诩带着些怨恨与耻辱,但终究还是被哀求压下去的、泫然欲泣的模样。

皇帝的妃子不可能丑陋,更别提是当初的皇后。陆韶一向知道自己这位皇兄是有几分姿色的,眉如墨画挺鼻如峰,脸庞更是线条分明,比起大多被夸赞的美男子不同,更有三分凌厉之色,再加上修长挺拔的身材,完美激发的人的凌虐欲。

她笑了笑,看这表情便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只是她还是放下手,直接把这张自己惦记着许久的英俊的脸踩进了泥土里,一字一句地念着规矩。

“你没有资格和本宫讲条件,日后再让本宫从你嘴里听见一个‘不’字,本宫便砍你亲友的一只手,放心,如果有那日,本宫定会亲自拿来给你瞧瞧旧物的。”

见底下的人乖乖伏着没有挣扎,她这才松了力道,挥手道:“念在你是第一次犯错,本宫便轻罚以示惩戒,掌嘴五十,不许上药。”

那日所有仆人看着他不着寸缕地挺直身子挨了五十下巴掌,虽说是用特质的板子罚的,但脸颊依旧红肿了起来,唇角流下几缕血丝,身上的鞭痕也渗出了血,可凄惨成了这副模样,他还要念着规矩,僵硬叩首道:“罪奴犯错,谢长公主管教。”

从此以后每日承欢调教也都有不少人在门外守着,陆则诩伏在地上也不禁苦笑,饶是长公主开了恩允他穿衣服,如今也好像一直都被人扒光了一样,从来都没什么尊严。

陆韶踏入殿内,也不急着让他起来,自己先打量了两眼菜色,一个青菜一个豆腐一碗稀粥,怕是连下人都不如,她一般不会管这些,但陆则诩近日来瘦了许多,摸起来便不那么舒服了。

罢了,反正今夜就要进公主府,再养起来就是。她挥手吩咐下人再上两个菜,自己留下来用膳,再一看一旁的陆则诩已经十分懂事的脱了衣服。

她起了兴致,用筷子戳着豆腐,“皇兄近来乖顺不少。”

陆则诩一愣,再次听到皇兄这个称谓,他以为自己会有恨,有怨,有苦,可这些情绪都在短短十几日的折磨内飞速消散。

如今的他只能膝行至贵人脚下,露出自己满身青紫红痕与束具的身体,贴近她的小腿讨好道:“都是公主教导的好,罪奴之前不识好歹,还请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陆韶轻哼一声,也不知是喜是怒,陆则诩却明白,自己是不能失了宠的,就算把人惹怒了折磨自己也不能遭人厌弃。

他俯下身子,几乎将自己埋到泥土里,因为经常锻炼但不过度,陆则诩身材精壮肌肉紧实却不像莽夫那样肩宽背厚,一层薄肌反而更显得肌肉紧致线条流畅,叫人一看便知道是名贵之子。

可现在他如最下贱的淫奴般用终日艳红肿胀的乳粒去磨蹭长公主金丝线绣制的鞋,“公主,罪奴……”

他还没进行下一步动作,下人便麻利地布上了菜,长公主的心腹对他淫贱讨好的模样见怪不怪,但外人进入还是引得曾经金尊玉贵的太子狠狠抖了一下,看着倒更像在求欢了。

等人下去,陆韶才好心情地望着下面道:“你今日倒是好兴致,可惜本宫忙得很。本宫刚与皇兄商议过,这东宫你不配住着,本宫也不好再来……”

“所以皇兄特别开恩,放你入我长公主府做个伺候的贱奴,虽然没有位分,但以你如今的身份,已经算是天大的好事了。”

陆则诩听前半段还以为自己要被赐死,刚要替亲友求情便听到了后面半句,他脑海混沌,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若他是个普通的罪奴,能入公主府伺候已经是特别的恩典,可他毕竟是废太子,当今皇帝公主的皇兄,就算一时被羞辱,也只当是他们泄愤,可如今却得知要做个日日夜夜以供淫虐的贱奴,这便是一辈子都打上了下贱淫荡的烙印。

陆韶见他愣了半刻,也不急,只顾自己用膳,估摸着人想的差不多了才继续道:“今日入公主府前,本宫可让你远远望你母妃一眼。”

她对陆则诩下手狠是因为这人只是站在那里,就实在让人想要凌辱虐待,但论其本心,对这个从小便相识相知的皇兄到底还是有些不同的,看着他全然只有震惊与感激的眼神,她又放软了语气。

“只要你乖乖听话,做好自己的本分,你的亲友本宫自会寻找普通人家,让他们进去做小厮丫鬟,你母妃也会在寺庙里好好活着,不会遭人虐待,本宫没必要骗你。”

普通宽厚人家的小厮丫鬟,攒够了赏钱或者年纪到了都会被主人家毁了卖身契,哪怕是一辈子在家里做事,起码也能保证衣食无忧,更别提母妃的寺庙有人照看……

陆则诩心知这已是极大的让步,忙不迭地叩首,几乎是匍匐在陆韶身下,“贱奴得了恩典,以后一定好好伺候主人,不敢有二心。”

不愧是皇子,会审时度势就是让人舒服,称呼改的这么快。陆韶十分受用,心情大好,准了他站起身伺候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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