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先生之道
“先生来了?”
李烟重替来人拂开帘幔一角,外面的风雪顺势挤进来两三片,一同进来的还有满园的雪梅香气。
苏相荀身穿一件白色长袍,衣摆轻轻飘荡,外面罩着的大氅垂坠,比雪要淡青一些,月白色的衣服更衬得他面似皎月,眉作山河。而那把油纸伞更是一绝,雪绒团团坠下,却滞在伞面上迟迟不离开。
他看着苏相荀照常行礼问安,即使曾和他说过多次不要虚礼,但他一直敬守礼数,从未逾矩。
“莫要过多饮用凉酒。”
桌上的酒壶口没有溢出一丝水汽,显然里面盛的是凉酒。这一个来月来两人已经很是相熟了,不只是君臣情谊,还有某些似师似友的感情。
李烟重找不到解释的理由,只能点头应是。
“陛下,是臣言错。”显然苏相荀也有些不自在,实在是小皇帝对他太过平和尊重,他不禁就用上了教导后辈的语气。
对着向他低头的苏相荀,李烟重只是笑笑,进而将那壶酒煨到亭角的火炉上,尺许、圆径二三寸的红萝炭在静静地燃烧。
这里是湖心的一处亭子,湖面被大雪覆盖,四周白茫茫一无万物,而通往这角亭子的路只有一条,吉祥在那里守着,这地方算是说话的绝佳位置。
“观陛下面容想必近来可好。”
这几天下了大雪,城内城外的流民一下子多了起来,苏相荀一直带着人在外面布施钱粮布帛,两人的联系少了些,宫里的一些事苏相荀还不知道。
“先生真是慧眼明眸。”
“是陛下和臣交心。”
只有在苏相荀面前,李烟重才不会伪装他自己,而这些天未曾相见,他又遇上了好事,面上的表情更是不想在苏相荀面前遮掩。
李烟重对这句话不做评价,转而讲起他口中的好事。
吉祥是曹富贵的干儿子之一,随着他在皇帝身前的得宠,其余干儿子不免眼红,他们开始奉承吉祥,而对曹富贵的关注就比之前要少。曹富贵同样眼红吉祥,而吉祥也不是个安生谦让的性子,得宠后便渐渐脱离曹富贵的掌控。这下子曹富贵前后受到了打击,本就逐渐被皇帝放弃的他对吉祥哪里都看不顺眼。
尽管曹富贵式微,但他还是宫廷大总管,他找了个由头便要惩处吉祥,但吉祥同样不好惹,他直接向皇帝检举了曹富贵多次私下收受贿赂,打压宫人、欺瞒君主,最重要的是他有曹富贵和王端联系谋反的证据。
“谋反”可能有些过,但这种话总是要说得重一些。李烟重治了曹富贵的罪,但没有如吉祥希望的那般要曹富贵的命,只是让他去无人居住的宫殿干些杂活。
收拢后宫是治理前朝的,当然只限上层贵族。
单于地经历了个大清查,不出所料地查出了好多异心之人,只是人数有些多了,当然这些人也并不都是有罪的,有好些个只是徘徊在边缘望风看情形的。
皇帝问如何做,当然不能直接教导皇帝。钱里也是明白这点,“全凭陛下责令。”
李烟重勾了一下嘴角,钱里这人虽然长得魁梧憨厚,说话做事上却也不缺脑筋。“全部革职,视情况处理几个。”
不过钱里私下里认为这样的处罚似乎有些轻了,毕竟这些人处在内宫,他们威胁的是一个帝王的性命,这是历代皇帝最最不能忍的,但他又不好评价。只是提了一嘴
这其中一个高位的人多次将皇帝的消息传给了郭家。
“张将军前些天不是又在请军饷?我想前线兵力大概也有些不足,正好让这些人自己做个决定,看是去前线参兵还是为军费尽一些力。”
当然他说得这些前提都是那些人愿意认罪保证再也不参与,而且都是那些无足轻重的小兵将,真正的大奸大恶之人说什么李烟重都不能放过。
禁卫军大多是京中豪右子弟进宫混资历的最佳职位,这些人怎么都不愁吃喝,一般都会选择出钱来免去家中小儿的边塞之苦,而要上交的那笔钱也不少,这一事就让军中的过年变得好过了一些。
“臣遵命。”
钱里俯身告退,转过身也不禁放松了身体,他们都看走眼了,这个小皇帝可不是传闻中那个废物胆小的样子。不过……这般也不赖就是了。
关于禁卫军的这件事就在李烟重和钱里的支持下推行着,而这期间郭安连同郭家及其党羽更详细的罪状俱以查清,郭安的死罪是逃不了了。
此时新年将近,民间早已开始了一些过年的准备,而李烟重、苏相荀以及三两重臣在商量来年的年号,改元算是一个新的、摒弃了旧的腐朽进而是新的开始吧。
郑坔是新晋的户部侍郎,先前的户部很大程度已经成了郭安和他拥趸这些蠹虫用来偷税敛财的工具,郭安及一些官员认罪后,空缺的官职自然就需要新鲜血液来填充。
“郑卿,相比‘天禧’,朕还是更喜欢先生的‘建章’。”
“谁不知道陛下偏心苏御史?”郑坔是个很机灵的人,他时常会讲些小玩笑,却能很好地把握这个度,并不会让人感到不快。
其他的臣子一听这话也都暗暗发笑,大家都是在善意地打趣。而苏相荀低垂着眉眼,嘴角却也悄悄勾起一角弧度。
李烟重盯着苏相荀直瞧,直到那人露出的一片侧颈红了个透,他才转过眼继续去看面前的题字,这些字都是苏相荀写下的,笔力浑厚,笔竖舒展,看起来就让人联想到端方君子。他凑近苏相荀轻轻开口,“朕很喜欢先生的字,自有风骨。”
“先生写字的这双手也很好看。”李烟重说这句话的时候悄悄伸手去勾苏相荀的手。
“陛下莫要再取笑臣。”
苏相荀说话的时候明显带着气音,又因为顾忌着旁人,刻意压低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娇矜味道,李烟重听后又向他瞥去一眼,黑色的瞳孔里有些不一样的亮光。
“天色不早了,事情也商量地可以了,与郭安的案子相关的事务必要下狠手,众卿都散了吧。”
靠窗依稀能看到殿外的红云携带着声烟掠过,苏相荀像其他臣子一样向李烟重行过礼转身,却听见一句,“先生留下。”
他在原地站定看向一旁的皇帝,李烟重手里拿着一支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他低着头怕看到一些不该看的,却又被李烟重唤上前。
“陛下?”
“先生认为朕的字怎样?”李烟重搁下毫笔,他拿过案上的一本折子递给苏相荀,这折子正是苏相荀呈上来的,而他写的字也正是这份折子里的一句。
“明主治吏不治民。”是苏相荀这份折子里最主要的观点,他想要重新制定一份官员考核评审的标准来打击如今的腐败之风。
李烟重受其父的影响写的是瘦金,但他的字又有些圆融之势,并不太锋利,他本想着苏相荀也推崇这种带些威严的中庸之道,没想到他的这份折子竟然一改前期之势,变得激进、毫不畏缩。
“陛下的字自然是极好的。”
苏相荀的指尖摩挲着手中的折子,他看向含笑的李烟重,心底有些慌乱。“陛下之意是要……回绝臣?”
“微臣知道此事实施起来艰难,但一举做成,陛下在朝中的势力将会更加巩固,在天下百姓的心中也会不一般。”
李烟重拉过苏相荀的手,将那本折子扔到一边,“先生,身为皇帝,我自然是希望你能做成好替朕巩固朝中势力。可是相荀,你还是朕的重要之人。”
“陛下……臣何德何能?”
苏相荀的一双眼直直看着两人相握的手,他的语气有些虚,而垂下的眼睫也是一直在抖动,看着有些可怜。可实际上,一种巨大的狂喜要将他淹没,在这种感情面前,他却莫名觉得害怕、冲动。想要……拥抱他、亲吻他。
“你值得的。”
李烟重说完就见苏相荀凑了过来,那颤抖的眼睫暴露出他的不平静,而被泻进窗户的一缕红烟熏红了脸颊。他伸手搂住苏相荀的腰,看了他一眼然后顺从地迎上他的唇。
“先生今天好热情……”
尾音被急促的喘息吞噬,不稳的语调泄露出些许情动。
他把苏相荀圈在胳膊和桌案之间然后再次挨上那两瓣水润的红唇,唇齿交接的那一刻脑中像是再次放起了烟花。以往他是并不太喜欢亲嘴的,之前未入宫时与旁人行欢好一事的时候都会避开。
他感觉到苏相荀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而他的指甲还蹭过了他颈边的皮肉,轻轻地,却引起一阵颤栗。随后他便撬开苏相荀的唇角,趁着他意乱之迹挤进去,舌头剐蹭口腔内壁,呵出的热气粘腻湿热还带着浓浓的欲望。这一刻没有言语,只有欲望的滚烫。
“唔?”
因着嘴里的东西,苏相荀的嘴几乎合不上,而那些涎水越积越多,最后都顺着嘴角淌了下来,黏在下颌的感觉不是很好受,可此时的他却无心顾忌这些。
李烟重用胳膊撑起身子看身下的人,苏相荀靠着桌案喘息,他之前一丝不苟的冠发松了,几缕墨发被沾湿贴在额角,汗液混合着潮红在他脸颊上作画,而最绝的当属那两瓣有些微肿的红唇,水光艳艳,风华独灼。
他索性将苏相荀的簪子抽了出来,头发散了之后有一两缕挨到了旁边的装着墨水的砚台,发尾蘸上了墨汁,可是两人并不知情,他们所知道的只有上升的体温和体内的燥热。
月白色的衣领被粗暴地扯开,那截白嫩的脖颈便显露出来,苏相荀的脖子上的青筋在微凉空气鼓动,看着诱人。
“陛下……”
苏相荀仰着头,面色酡红,因着脖子前受着的啮咬而不住地呵气,他的手环着身前人的肩,手指难耐地摸索手下的肌肤。
吮吸的声音夹带水声,薄薄的一层皮肉被身上那人叼在口中轻轻含咬,柔软的舌尖在锁骨、喉结处舔弄,粘腻的水渍附着温热的皮肉,进而激起身体里更浓烈的情欲。
桌案上的东西被扫到一边,李烟重从苏相荀的胸膛处抬头,他的脸颊同样被热气和情欲熏得染上了绯色,微薄的唇也是红艳,眉角的春色浓厚,而鼻骨上的薄汗更显欲。苏相荀一直知道小皇帝骨相好、长得俊俏,此时却发现相比稳重的黑金,他更适合绯红,艳色无边。
翠眉李郎一十七,天遣裁诗花作骨。注
墨眉、身骨以及此时那双含着秋水般的眸子都像是吸力,吸着苏相荀走进情欲的漩涡。“陛下,您真是……让臣心醉。”
李烟重笑了笑,洁白的牙齿一闪而过,引得苏相旬再次倾身抱住他的肩,他感受到了苏相旬的气息后便顺从地闭上了眼。
灼息又浓了。
“啧啧”的水声中夹杂一两声喘息,亲吻中的手臂摩擦产生的热直窜下体,胸膛相贴起伏,心跳声是那么强烈。
“相旬,可以吗?”
李烟重用嘴碰了碰苏相旬的手指尖,看他没有惊慌的反应后便牵着那只手向身下移动。
那只手的手心附着湿汗,手指尖微微发颤,能看出主人的紧张,不过苏相旬还是笑了,蒸红的脸颊一下子变得明媚,连眼睛都弯了起来。
“……我的荣幸。”苏相旬凑到李烟重耳边这样说着。
束腰被扯开扔到一边,光洁的胸膛露出一大片,如玉温润的皮肤夹杂了些许绯红,让人忍不住再用力一些让它再布满一些。
发丝挨到光裸的后背,后腰处是一股异常的凉意,苏相旬怔了一下,但他稍后便无心再顾忌,因为后背贴到微凉的实木桌面让他不禁瑟缩了一下,之前那些许凉意便算不得什么。
烫,李烟重的手很烫,在这具因冰凉而颤抖的身体上抚摸时不禁让他呻吟出声。
“嗯哼……”
李烟重看着被剥了个干净的苏相旬,身下的人有些害羞的用手遮着面,脖颈红了个透彻。
“相旬,想看着你。”
呼出的热气沾染到苏相旬的手臂上催促它赶紧离开,而苏相旬的动作更快,几乎是李烟重的话音刚落,他便移开了手。尽管面上还红着,眼睛还飘着。
两人的视线交汇便再移不开,情欲氤氲成湿汗、喘息。胸膛贴上磨蹭,李烟重身下的性器胀大抵上苏相旬的大腿内侧。
“别躲。”
李烟重掐住苏相旬的大腿,另一只手捏了捏身下人胸前的小红豆,它已经完全硬起来了,在他的手指间流连摩擦。
手下的肉体温润光滑,手掌覆上去便能感到细腻,李烟重含住苏相旬的喉结舔弄,待察觉到他的吞咽后蓦地笑了一声。
“陛下?”
李烟重的手滑过苏相旬胸前,随后在下腹处揉按,微硬的肌肤开始绷紧,而苏相旬身下的那根东西已经颤巍巍地吐出了水。
“陛下,别、别碰,脏……”
苏相荀的手不禁摸到下方胡乱阻止,却被李烟重撇到一旁,“遮什么?又不笑你。”
因着那里的手胡乱地抚摸,身体里的燥意聚成一团团火苗燃烧了四肢百骸,苏相荀的手指张开又攥紧,手背上的青筋突起。
“唔啊……”
李烟重摸了摸手里柱身的顶端,那里的小孔翕张进而又吐出一滩清液,挂在他的手指尖不肯离去,他低头将手指上的东西抹到苏相荀的下腹,然后一把握住苏相荀的性器上下撸动,“不脏,你怎么还嫌弃自己?”
苏相荀身下的性器大小还是很可观的,只是他体毛比较少,那东西看着也干净,一被手掌包裹便着急地挤着撞着,手指蹭过它被层层包围的小孔时,吐出的水滴滴答答沾湿了李烟重的手腕和虎口。
大概是苏相荀好久没有自己纾解了,不一会那东西就在李烟重手里泄了出来,白液又多又浓,散发着微微的腥膻。
“先生这是憋了多久?”
李烟重调笑着,他那只干净的手摸了摸苏相荀的侧脸,另一只手将苏相荀的腿别在自己腰上,也在偷偷地往那处移。这里不是寝殿,没有那种脂膏,只能借助些旁的东西了。
“陛下,哼啊——”
苏相荀因着刚刚释放完身体不自主地放松,那根手指倒是找到机会进去了一点,但李烟重顾忌着他是法又很急躁,却是极致地纵火,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前面挺起的性器上下撸动。
“啧。”
李烟重调整了姿势,将苏相荀的一条腿抬起挂在自己肩上,然后掐着他的腿根往里面撞去,小嘴周围的皮层被一点点碾开,硕大的柱头随后就被温暖的巢房包围,再往深处是细窄磨人的甬道。
“相荀,别夹那么紧。”他的性器还有些干涩,李烟重便让苏相荀放松身子涌出更多的肠液来润滑。
身下男人的粗喘声音中夹杂急躁,脸颊眼尾都是一抹红。李烟重按揉着苏相荀的下腹,手法略显粗暴,“难受?”
“痒……里面痒,陛下——”
苏相荀仰着脖颈呻吟,他的腿心大张,微凉的风吹来让下体不禁瑟缩,但身体里面那股无名的燥意与痒让他再次张大腿心,显然是被情欲折磨的不成样子。
李烟重揉了揉身下人小洞周围的粉红皮肉,那个小洞被一根粗大红胀的性器插满堵着,撑的周围鼓起,触感也满是精液的粘腻。
“还挺骚。”
说完他挺身一下子捅到了深处,苏相荀仰着头叫出了声,声音不小,显然是没想到那一下子的威力,而且他向前滑出了一段距离,头发悬在桌案前方。
“哐当”一声,桌案开始晃,茶杯里的浅褐色茶水也晃晃悠悠,飞出不少水渍,有些直接溅到了苏相荀的身体上,微凉遇上滚烫起了折磨人的烟。
“啊哈……慢点,陛下慢些……别顶。”
身体里粗大的性器每次插入都是整根没入,每一次都会顶到深处的那个敏感点,而且李烟重还会抵着那里磨,缓慢却用力。抽出的时候他又会把柱头留在里面,然后再挺身,一点点破开湿润皮肉的欲迎还拒,然后再次狠狠碾过甬道深处那一点。
“噗呲噗呲”的声音是性器在满是水的甬道里搅弄的声音,同时囊袋打在细腻的臀肉上又会发出“啪啪啪”声响,宛若是一场旁人无知的和声。
李烟重肩上的那条长腿勾着他,脚尖泛红绷直,脚跟不安分地磨蹭着他的后背。他看着逐渐得了趣的苏相荀,身下人半阖着眼,面上一片绯红,嘴角时而溢出三两明丝。
“先生。”
苏相荀睁大眼睛看向上方的李烟重,猛然间感到一阵强烈的拉力,再回过神却发现他已经坐在了桌案上,身下那粗壮的性器还在进出,只是些许细密的白沫掉在了实木的桌面上。
“呃唔……”
这个姿势下能清楚地感到身体里性器的粗大,他低头看着微微鼓起的腹部,面上的红晕再次加深,不过又被李烟重拉过手去感受那交合处。
“先生,记得朕是怎么操你的了吗?”
李烟重略显粗俗的字眼让他不自在瞥过了眼,他将下巴抵在李烟重肩头,小声哀求他。“别喊……别喊先生……啊——”
只是这般屈于人的他注定得不到想要的。
“先生,朕操你操得爽吗?”
李烟重并不为所动,反而埋在苏相荀身体里的东西更加激动了,他扳过苏相荀的下巴和他深吻,涎水都滴在他汗湿的肩头。
“爽…唔呵…谢、谢陛下……”
再数十次的抽插后,身下人的大腿已经开始痉挛,腿心泥泞一片,就连后面那张小嘴也开始不断地收缩,夹得他就要缴械。
他粗喘两声,掐着苏相荀的腿根发狠冲刺,柱身滚烫冲撞内壁,同时壁肉不断收缩磨蹭柱身的头部,白沫子越积越多,水声也越来越大。
终于——
小洞里涌出一股热液俱都浇灌在柱头,持续的刺激让李烟重咬着牙粗喘,随后他抽出滚烫的性器,将苏相荀翻过身,然后扶着性器抵着苏相荀的后腰全都射在了那里。
白嫩肌肤上的几点墨黑被白浊覆盖,这些白液还滴滴答答地向着那条股沟流去,在小洞口徘徊,是极致的糜烂。
而苏相荀趴在桌案上一动不动,只有急速起伏的胸膛,他身前的性器也已经出了水,正抵着微凉桌面和身下的一滩液体颤巍巍。他的后腰处仍是阵阵酥麻,像是仍有东西喷涌。在感到身后液体流动后他不禁夹紧了双腿想要挽留那些溜走的精液。
“陛下,下次、下次能……射在里面吗?”
“陛下,下次、下次能……射在里面吗?”
李烟重拍了拍苏相荀未被精液覆盖的一处臀肉,“啪啪”的两声过后他蘸了一点那些白液伸向苏相荀那泥泞不堪的下体,和之前润滑一样,只不过这次用的是他的,另外也不是为了润滑。
他本想将手上的精液弄干净,只是没想到他把自己的精液抹干净了,却又弄了一手的淫水。
“不用下次,现在就可以。”
说完他就着苏相荀趴伏的姿势再次摸上半软的性器迅速套弄,“趴好,屁股抬起来。”
苏相荀后面的两瓣肉匀称挺翘,撅起来的时候微微前倾,混合着糜烂粘腻的精液,李烟重只是看着,看着下面就硬了起来。
随后他们又做了一次,性器在苏相荀身体里冲撞的力度还是那么大,苏相荀的身体还是那样青涩,那从未容纳过人的后穴从发痒到被顶弄再到被填满。
他在欲海里死去活来,失神的时候也迷迷糊糊地想过他是不是就要不行了,但李烟重总能用那根烧红的铁一样的肉棒弄出痛楚和欢愉来把他拉回现实,拉回床笫,然后一起共赴巫山云雨。
李烟重趴在苏相荀身上缓了缓,脸下是那人宽阔温润的胸膛,略微一抬眼就可以看到苏相荀被他啃得不成样子的脖颈锁骨,红斑遍布,有些骇人。
他撑起身对上苏相荀的眼不禁有些不自在,可那人也只是浅浅地笑着,用尚在喘气着的气音告诉他:“……谢陛下赏赐。”
也不知他在谢什么,满身以至后穴的浊液还是满脖子的红痕?李烟重典也快要颁发,能做的我们都做了,剩下的就靠他们了。”
李烟重却是想到历史上那些以少胜多、反败为胜的战役,胜利的背后大多是无尽的心酸——国家无力支援、君主不信任、死到临头的背水一战……他倒是希望西北军有足够的支援与准备,全体将士在吃饱穿暖的情况下打胜仗。
前些天,双春扮成了吉祥的样子与苏相荀等一干朝廷人员去往了西北治军,打着的目的是清剿叛军张不浊的部下,其实张不浊在暗中随行。
借着吉祥的身份双他们见到了浑邪王的部下扶魁,是夜,张不浊用乎神兵,趁着匈奴大营后院的粮草灼燃混乱,对马厩的战马下了药,然后以五百余人勇闯扶魁的千人大营,扶魁被伏,斩将领三人,平常将士二百三十八人。
天既明,西北军鸣金收兵,捷报随后传到全境,造谣张不浊和西北军的谣言不攻自破,陛下下旨奖赏。
不过,浑邪王知道后又率兵去袭,前线的战事焦灼,身在后方的朝臣百姓只能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昨日北方异动,据探子传来的消息是单于庭正在调兵遣将准备支援浑邪王。尽管他们关系再不好,面对外敌的时候,同一族的联系就又被提起了。
臣子们都退下之后,李烟重拢了拢宽大的袖子继续看着天际层叠的流云,从近至远,湛蓝一点点变得浅淡,既高又远。
“何时天狼灭,父子得闲安。”
他兀地开口,声音被风吹远,沙沙的林海摇曳着叶子相和。身后也传来了一声响动,他知道那是廿二,廿二行动从来没有声音,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故意加重声音而让他听到。
李烟重没有回头看,廿二也一直没有开口,按照廿二以往的习惯,此时的他是单膝跪着的,大概也会低着头沉默着。这些李烟重都知道,他知道廿二为了让他放心,会故意留一些把柄给他。
“陛下……”
开口说话了?李烟重袖子里的手指微动,他仍旧没有回头,也没有开口。又是一阵沉默,他听到廿二的声音了。
“请陛下宽心,您英明神武,有您我们一定会击退匈奴,成就千秋伟业。”
他挑了挑眉,“别对我拍马屁,廿二你从哪儿学的?”
墨洗他一贯沉默寡言,只是渐渐地,他看着陛下为国事愁劳操心而眉头紧皱时心那头总有些不舒服,只是他一介暗卫并不能做什么,不能像苏大人那样陪着陛下挑灯共话家国和桑麻,也不能像张将军一样去为陛下驱退胡虏解陛下忧心,甚至都不似双喜那样替陛下按揉纾解疲累……他只得静静地,做好一个影子。
“廿二不该妄自揣测陛下,请陛下责罚。”
拍马屁好像拍到了马腿上,墨洗垂在地上的手指轻轻动着,他低着头,眼睛里闪过隐隐的失落。
“嗯,是不该。”李烟重终于转过身,手臂抬起,扔了一个东西到正跪着的廿二怀里。“罚你出宫去西华街街口买两块糖。”
那是一个小白石头,很圆也很光滑,还带着温热,但是帝王送出手的东西,只是一块石头的可能不大。墨洗双手捧着,黑墨一般的眼眸里都是李烟重。“陛下,廿二有俸的。”
“别废话,快去,要梨子味的。”
李烟重这么说一方面确实是想起了未入宫时的少年时光和那清甜味道,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和廿二再亲近些。不能像灵帝,他要做好就算自己被匈奴绑了还是怎么样能自救或是身边有个衷心的人的准备。
他想到此处似是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脑中闪过的还是廿二那黑曜石般的一双眼,他不明白,这人明明比他要年长,怎么眼里还会有纯真?
那是他很早就没有了东西,猝不及防地再次见到,心头并不是猛烈迸发的狂喜,而是说不出也不想承认的微酸。
墨洗仍旧双手捧着那石头,风过,小圆球上的温度散了个干净,身旁的气温似乎也低了下来。看着李烟重转过身,他不再敢耽搁,行过礼就起身离开了此处。
他一边跑一边在心底默默地念,西华街……梨子味的……
陛下说的东西一定很好吃。
夜,星子悬挂天幕,风动叶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