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直取摘星九万重
冬日天短,太阳腻乎着一层暖黄的光,像糕点浸润过的油纸,照不进北方透骨的冷。寒霜浸石,马蹄踏过的石阶留下浅浅白印。
江道蘅倚在山道上,灌了口烧酒:“几时了?”
沈骧抬头望了下日头,淡声道:“与其问我,不如赶路。”
江道蘅闷咳两声,煞白脸色浮现病态的红晕:“在下身体抱恙,一时半会儿赶不了路,烦劳沈公子宽限片刻。”
斜倚靠在山路上的青年人身着黑色劲装,身姿如风中墨竹,眉目秀雅清俊,一张白净面皮任谁也要赞叹一声,只是眼下面色浮红,看起来确有几分病弱。
沈骧待他咳够,语气淡淡:“没料想,江少侠这么不经用,断刀门的传承怕是不由你费心了。”
江道蘅听他此番阴阳,笑了笑,眉眼更加温和:“有沈公子劳神本门传承,在下当然不用费心。”
沈骧又抬头看了看太阳,讽刺更甚:“还有闲心打这种言语官司,看来是不累。”
话音刚落,江道蘅闷闷地咳了好几声,叹气:“放着阳关大道不走,偏走这崎岖山路。”
此时正值寒冬腊月,天气本就酷寒,山风猎猎,冻彻肺腑,习武之人内力深厚尚且能够抵挡一二,但江道蘅身负重伤,内力本就难以为继,如何能在这山路上一路奔驰?
沈骧却道:“早三刻钟到平城,江少侠也能少受蛊虫之苦。沈某一番好心,只是没想到,江少侠如此不堪大用。”
江道蘅也不跟他争,顺着他说道:“是啊,残躯败柳,拖累沈公子了,还请海涵。”
说着,江道蘅往山道边又靠了靠,呼出淡薄的气息,轻淡如烟。
沈骧没再回他,却也没催他赶路,只是负手而立,极目远眺。
深冬时刻,林木落尽,只剩下枯败枝干。寒气毫无遮拦,一路溯流,所到之处,灰败萧条,唯有山林深处,偶有几声啁啾鸟鸣。
“冷落清秋后,聊以寄平生。”
不知何时,江道蘅站到了沈骧身侧,目视前方,眉眼寂寥,语气萧索。
沈骧没有看他,片刻后回神,轻声嘲弄:“江少侠好诗兴。”
“算不上,只是比草莽之人多认识些字。”
沈骧不接他的揶揄,站立片刻,便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望着江道蘅:“江少侠,有兴致作诗,想必是能赶路了。”
“想错了。”
沈骧眼神冷厉,说出的话却有几分温热:“不如我即刻封你周身大穴,你我共乘一骑,江少侠意下如何?”
“不如何。”
说罢,江道蘅翻身上马,不再耽搁。
山风猎猎,沈骧一身白衣,奔驰极快,江道蘅在他身后,跟得吃力,倒也跟了下来。
与沈骧掐算无异,午时一刻,两个人便看到了那座巍然矗立在平原上的城。
黑铁一样的城墙在灰白的天际格外惹眼,两人凑近了,才看见城门上书“平城”二字。江道蘅忍不住眯起眼:“好个关外地救他。
总不能是真好龙阳
片刻后,江道蘅推开了沈骧:“你有菀洛子的下落了吗?”
沈骧俯身,撑在江道蘅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江少侠,你确信要在此时问沈某这种事吗?”
说着,沈骧刻意往下扫了一眼。他身下,一具成年武者的躯体赤裸着,筋骨流畅,肩宽腰窄,皮肉冰凉,唯有胯下那物抬起了头。
沈骧输送的内力缓解了江道蘅体内的寒痛,却也让他体内的蛊虫更加躁动,心脉处的痛痒变作了销魂蚀骨的痒,是另一种被刻意压下去的欲念勃发。
沈骧不看这一眼还好,江道蘅还能装一下,但他现在被人赤裸着压在身下,怎么会瞒得过去?
俯身在他身上的男人伸出手指,指尖刻意在江道蘅受伤的腰腹处流连,从他的腰、腹一直往下,温热的指腹刺激着敏感的伤口,丝丝缕缕的痒意从江道蘅的腰腹处蔓延到他全身,他胯下阳物抬得更高了,几乎是不受控地弹起。
江道蘅胸膛起伏,呼吸乱了一瞬,很快闭上了眼调息。
沈骧的手距离他那阳具不过半寸,怎么会不知他受用?恶劣的男人刻意地低头在江道蘅耳畔低语:“江少侠,有被人服侍过吗?”
他靠得太近,低沉的耳语伴着暖湿的气流,让人错觉被他含了耳朵。江道蘅不适地往后靠,却被沈骧抱在了怀里,男人搂着他的肩,死死制住他,低头咬住他耳骨,黏热的话往江道蘅耳朵里钻:“有没有?”
江道蘅不答,沈骧出其不意咬了他一口。
“唔——”
江道蘅疼得一闷哼,精瘦的腰猛地绷紧,又因为牵动了伤口,忍不住抽气。
沈骧像是不知道给他弄疼了一样,温声责备:“伤口要裂开,少不得你要疼。”
江道蘅粗喘着气,闭着眼忍耐,只当沈骧不存在。但身上那只放肆的手已经从腰腹游移到他完全勃起的阳具上
温热的手掌还没覆上,江道蘅就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这一动作惹得沈骧胸腔震动,江道蘅被人嘲笑,恼羞成怒,刚想挣扎,就被沈骧压在了身下。
沈骧身上独属于高阶武者的霸道蛮横展露无遗,没给身下人太多反应时间,他低下头,准确无误地亲在了江道蘅薄冷的唇上。
“嗯——”
江道蘅皱眉躲避,沈骧却用膝盖顶住他下半身勃起那物处,吐气如兰,声如鬼魅:“不要动。”
江道蘅毫不怀疑,他再动一下,沈骧会废了他。
喉结无声滑动,江道蘅不动了,沈骧却不轻不重地在江道蘅胯下那活儿上顶了一下,惹得江道蘅闷哼了一声。
他闷哼声还没完,柔软的唇就贴到了他唇上,不由分说地闯进了他口中。江道蘅身体凉,唇瓣也凉,沈骧火热的舌头在他口中肆虐点火,把他的唇吮成嫣红色,又去勾缠他的舌头。
江道蘅从没被人这么轻薄过,挣又挣不脱,身处床榻,又像在砧板,任人玩弄鱼肉。
习武之人气息深厚,这一吻直吻得江道蘅喘息困难才结束。江道蘅的手脚渐渐热了,一股股热流在他筋脉中流窜,胯下阳具已然灼热发痛,他不受控地挺腰,想要蹭些什么来疏解。
沈骧脱了自己的衣服,跟他赤身抱在一起。江道蘅能毫无遮拦地感受到他身上那人不加掩饰的、跟他一样的勃起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赤身相拥。
“你——”江道蘅愕然。
沈骧却理所当然,说出的话格外坦诚,:“只许江少侠自己长着孽根?”
说着,沈骧伸手向下,摸了江道蘅的龟头处,手法极为轻妙,给江道蘅摸得浑身颤抖。江道蘅体内的合欢蛊猛地啮咬了一下他心脉,锥心之痛登时让江道蘅疼得弯了腰。
江道蘅粗喘着气:“你少耍花招。”
沈骧笑了,拆了发簪,低头,如瀑长发将两个人的脸笼进一片密闭的黑中。他下巴抵在江道蘅下巴处,声音无辜带有三分笑意:“我若就是耍呢?”
江道蘅气闷,不说话了。
沈骧轻笑了下,摸着江道蘅腰腹处的伤,一路往上,摸到他心口,声音比窗外朔风还冷:“你奈我何呢?”
说完,沈骧猛地顶了江道蘅一下,灼热粗大的胯下之物顶得江道蘅如鲠在喉。江道蘅屈辱万分,牙关咬紧。
沈骧伸手在江道蘅大腿上摸了一把,江道蘅又是一阵轻颤,他心口处的蛊虫又猛地给了他一口,江道蘅痛楚得“嗯”了一声。
气声婉转,旖旎沙哑,自有三分娇憨动人。沈骧猛地分开他的腿,强硬地挤进他双腿间,江道蘅猛烈地挣动起来:这在以往从来没有过!
“沈骧——”
江道蘅的暴怒没能阻止得了沈骧,强势的男人堵住了他的嘴唇,男人胯下粗大灼热的铁棒如烙铁贴着江道蘅的耻骨,顶着他那根勃起的阳具上下蹭动。
“唔嗯~”
刺激来得太凶猛,江道蘅血脉贲张,他体内的蛊虫自然欢欣鼓舞,孜孜不倦地噬啮他心脉。而在他胯下那活儿颤抖着躲避身上强势的攻占、顶弄。
冷不丁,沈骧堵住了他的嘴唇。柔软的唇再次贴紧,气息交缠,霸道凛冽如冬风的男子气息在江道蘅的口腔中肆虐,将江道蘅的抵抗冲击得七零八落。
身下的侵犯也没有丝毫停歇,激烈的冲撞中,江道蘅痛苦地闷哼出声:沈骧猛烈的冲撞致使江道蘅腹部的伤口裂开
血流了出来,沈骧咬着江道蘅的唇射了出来。
江道蘅趁沈骧片刻恍神,一掌击在他心口。沈骧侧身躲开,被他打在左肩,一个用力,掐住了江道蘅的脖子,语气森冷:“我可以杀了你。”
江道蘅被他掐得两眼发黑,怎么都挣不开他如铁般的手掌,就在他快失去意识的时候,沈骧松开了他,披了衣服,翻身下床。
江道蘅大口呼吸着,神情漠然。
不一会儿,沈骧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小罐药膏——正是白天他从观月楼带回来的
“起来。”
江道蘅不动。
沈骧低头,凑在他耳边:“不如我再给你下个情蛊?”
情蛊,可不是什么有情人的蛊,而是实打实把人毒傻,变作傀儡。
江道蘅深吸一口气,:“动不了。”
沈骧见他不像装的,径直把他扶起,给他上了药,又包扎了伤处。药香浮动,满室馨香,沈骧怀抱着个冷若冰霜的人,忍不住叹息:“凝寒露千金一两,便宜了你。”
江道蘅被他赤裸地抱着,多少不适,尴尬道:“这药膏没什么吧?”
他吞吞吐吐,沈骧倒是听明白了,笑:“沈某这番皮相,还需什么催情之物?”
江道蘅又冷了脸:不怪他多心,实在是他胯下那物本已疼得萎了,眼下被沈骧那厮上了药,又起了势头,周身欲念愈演愈烈,甚至有燎原之势。
沈骧跟他贴得极近,对他身体的变化自然了如指掌。江道蘅还没反应过来,沈骧再次翻身上床,指尖沾染少许药膏,往下摸,动作极快地点到了江道蘅敏感的龟头上。
“沈骧!你做什么?”江道蘅慌了。
“帮你。”
“嗯~”
敏感的龟头被人摸个正着,江道蘅难耐地喘息出声,快感如灭顶般浇盖,让他禁不住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