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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剃发

 

雪宝这才放心,眼皮沉得掀不起来,不出片刻就依偎在爹爹怀中酣眠。

均匀绵长的呼x1从颈窝传来,柳寂暗自摇头轻笑,身上yu火未消,心底却熨帖甜蜜。

等雪宝睡得彻底安稳,他轻轻移开攀在腰间的胳膊,拿起衣袍轻手轻脚下床。

他不敢过分纵容自己。

同宝贝睡一夜,便想夜夜交颈而眠。

左邻右舍人多眼杂,来来往往间万一有人窥到他夜里宿在nv儿房中,必会招来些流言蜚语,于她名誉不利。

更何况抱着她yu根热情高涨,根本消停不下去,整夜翘着x器同榻而眠,于他是煎熬更是考验。

过分压抑的yuwang如东流水,总有决堤奔涌之时,却不是此刻。

雪宝再度睁眼,天光已大亮,下意识想抱睡在旁边的爹爹,伸手却扑了空。

没在爹爹的怀抱里醒来,雪宝有点失落,顶着蓬乱的头发坐起,r0u着眼睛又要赤脚下地。

“坐好。”柳寂端着药碗进门,出声阻止。

刚点到地砖的小脚急忙缩回去,雪宝坐在床上甜甜喊爹爹,眼睛转到他手上的汤药,瞬间苦下脸。

“爹爹,我感觉已经好了,不用再喝药了。”

那药汁浓稠苦涩,不好喝,哪怕有蜜饯送服,也实在难以下咽。

黑糊糊的汤药递到雪宝面前,“感觉不能算数。”

“真的已经好啦,额头都不烫了,不信爹爹试试。”雪宝拉起爹爹的手,额头来回蹭他的手背。

药碗放置桌上,柳寂坐到榻侧,手在雪宝额上0了0,轻叹道:“这般怕药讳疾,若是病况反复,可如何是好。”

“这个药太苦了。”雪宝语气沉闷,低着头小声说:“昨天晚上喝完我吃了两颗蜜饯,过了好久嘴巴还是苦苦的。”

“苦么?爹爹没尝到,很甜。”

雪宝头低得更厉害,脸埋进膝盖,耳朵尖尖泛红,不出声。

“让爹爹尝尝这药多苦。”

话音刚落,雪宝就被柳寂捞进怀里,大手轻轻抬起雪宝下巴,柔软薄唇贴上她的。

熟悉的气息伴随药味,雪宝尚未反应,一口药汁哺送入口,苦涩占据嘴巴。

雪宝只好闭眼艰难吞下药汁,压在她唇上的薄唇却不离开,不断碾蹭轻碰娇neng的唇瓣,yu亲不亲。

“我好像不觉得苦了。”

他撩拨得雪宝进退两难,想主动吻爹爹但是害羞,要避开爹爹的唇又像是在拒绝他,不想拒绝爹爹。

于是错身自己端起药碗,吨吨几下喝掉,苦到小脸皱作一团儿。

柳寂忙取一块清晨刚做的桂花蜜糕塞进她嘴里,哄慰道,“乖孩子,不苦了不苦了。”

“爹爹也喝了很苦的药,爹爹也吃。”

狗男人偏不去拿碟中完整新鲜的,非要就着雪宝的手咬她吃过的,又趁机问似是而非的话,“宝宝要和爹爹甘苦与共么?”

那当然了。

“对呀。”雪宝理所当然点头,红着脸啃他咬过的点心。

狗男人得意一笑,他的宝贝啊,总是这般贴心乖巧。

雪宝吃完点心,趿着绣花鞋坐到妆奁前。

鬓角的发丝燎去不少,加上昏迷混睡大半天,头发被压得乱糟糟的。

柳寂站在后面,轻手拆开发髻扭结凌乱的小j窝头,先是一gu一gu温柔梳开,然后拢到一起再梳数遍。

直到柔软的发丝顺滑无阻,梳上竟不见一丝断发。

雪宝拿起铜镜,被火燎过的地方剩余的头发茬子弯弯曲曲,梳不齐整,丑陋又显眼。

她推开镜子,略侧了侧身子,斜对妆镜而坐。

“燎到的这块头发剪掉吧?”柳寂蹲下身,出起馊主意。

牵起小手抚0他光洁却稍微棘手的下巴,“爹爹手艺还不错,不会伤到宝宝,剪短的头发就像爹爹剃掉的胡须,长得很快,几天就好了。”

“真的吗?”雪宝有点动心,轻信了爹爹的鬼话。

重新长好的头发应该不会那么难看吧?

“可是身t发肤,受之父母,剪掉头发算不算不孝?”

“自然不算,你是我养大的,孝不孝顺我说了算。况且古来就有夫妻结发之说,难道世间成了婚的人都不孝?”

好像也是。

“长好之前宝儿想出门,可以戴顶帷帽。”坏爹爹继续撺掇。

雪宝想了想,戴帽子出门别人也发现不了她没头发,“那好吧,爹爹帮我剪。”

说是剪头发,实则是剃头发。

柳寂用sh手帕润sh雪宝的发根,取出剃须刀,利索地剃掉她鬓角的蜷曲碎发。

剃下的碎发亦舍不得抛扔,小心攒到一处,用绸布包裹,拿红檀匣装起收好。

鬓角露出雪白头皮,雪宝望着镜子yu哭无泪。

好像更丑了。

坏男人连忙将铜镜盖倒,找补安慰,“幸好只伤到点儿头发,若你有恙,爹爹真不知该怎么办。”

雪宝暗自抹着眼泪反过来安慰爹爹,“没事的爹爹,呜我没事,只是,只是没了一点点头发而已,不打紧,爹爹不要难过。”

“不哭。”他轻轻柔柔帮雪宝揩掉泪水,“我的宝儿生得这般娇美可ai,区区一点头发算什么,就算剃个小光头,也依旧是美人。”

“光头不好看,太丑了,不要。”泪痕尚未消失,两个浅浅的梨涡就被逗出来。

“好看,只要是宝宝,就好看,爹爹都喜欢。”

梨涡慢慢变深,雪宝趴到桌上一边害羞,一边开心偷笑。

雪宝因头发的缘故不好出门,柳寂怕她独自在家无聊,索x收起字摊,推掉诗酒应酬,专程在家陪宝贝。

雪宝一早上都在书房看话本,累了就趴到小榻上继续看。

她看的是本文言集子,其中收录的全是古人以文言文写就的故事。

相b白话,文言要更jg炼难懂,好在雪宝多年来跟爹爹识字念书,勉强能看懂,只是读得慢些。

正在看的故事叫《古镜记》,讲的是隋朝时候的事,奇士侯生临终前赠古镜给王度,由十二个故事事件串成,曲折有致,颇有深意。

古镜随日月盈亏而变化光泽,“合于yyan光景之妙”,“光彩灼烁”的宝剑在它面前也会黯然失se。

能照si狐妖、镇杀蛇怪,亦能驱除瘟疫、治疗病痛。

雪宝看得津津有味,丰城县管粮仓的仓督李慎家的三位小姐鬼魅缠身,王度的弟弟王积持镜相救。

还没看到作怪害人的妖怪是什么,一只大手伸过来ch0u走书。

雪宝的目光也一并被x1引走,眼巴巴看着合上的书封,“妖怪快被古镜照出来了,爹爹。”

柳寂从小榻上拉起雪宝,理好裙带,“不能这样赖在书房,到院中走走,活动筋骨。”

“爹爹自己经常在书房一待就是大半天。”雪宝盯着他手上的书,不愿意动弹。

“还敢犟嘴。”柳寂抬手用书往小脑袋轻拍一记,将人搂进怀里,哄道:“那爹爹教宝儿学剑术,如何?”

柳寂身材高大,颇有膂力,不似寻常羸弱文人,弓马娴熟,尤其喜好剑术。

小雪宝平日里没少受他熏陶,也跟着试过舞刀弄枪。

可惜柳寂的佩剑是把环首横刀,刀身笔直似剑,单侧开刃,长而且重。

单是拿起来,雪宝就累得够呛,更别说用它劈、砍、挑、刺。

雪宝胳膊细、力气小,每次教她学剑,都是柳寂带着练,小手被他包住,出工不出力。

跟爹爹学剑术,可b看话本有意思多了,雪宝这才愿意舍下没看完的故事,点头答应。

父nv二人刚到院中摆开阵势,便有人敲门。

雪宝急忙钻回书房,羞于见人,不想被外人看到鬓角光秃秃的样子。

来者是鸢儿的母亲,她娘家姓李,名唤秋娘。

秋娘左手拎只盖布的竹篮,右手提两条草绳串好的鲫鱼。

进门先向柳寂福身行礼,“柳先生好,妾身来探望雪宝,她怎么样?可大好了?”

雪宝听声音辨明来人是刘家嬢嬢,很不高兴,竹帘掀开道缝隙,扒在门缝偷听人家都和爹爹说些什么。

“已经无碍,不须破费。”柳寂袖手站着,没有接过秋娘东西的打算。

“不破费,都是些家常之物,给雪宝补补身子。”

两家常有来往,关系很是熟稔,秋娘也惯常出入这座宅院。

她绕过柳寂自行将鲫鱼放进井边的水缸暂养,到厨房揭开竹篮上的布。

大大方方,并不拘泥扭捏。

孀居守寡的nv人带个nv儿,脸皮太薄没有安生日子。

柳寂也到厨房给客人沏茶倒水,雪宝听不清他们说什么,更看不到在做什么,气得又跺脚,眼眶红红的。

竹篮当中半篮j蛋,三个陶罐。

“这是妾身自己做的酱豆腐,口味不错,给先生和雪宝尝鲜。”秋娘取出一只陶罐,放到案板上。

“这个里面是酒酿圆子,鸢儿这丫头缠着要我做的,我寻思雪宝应该也ai吃,带了些给她。”

“这个是”秋娘从碗柜取出只大瓷碗,把酒酿圆子倒在里面,才略带娇羞继续说:“做酒酿时顺便做了些米酒给先生喝,自酿的酒味道淡薄,也不知先生是否喝得惯。”

秋娘年纪不过三十出头,b柳寂还要小个三四岁,细腰削肩,容貌妍秀,便是荆钗布裙、素妆淡抹也别有一番动人之处。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狗男人年纪一把,身边经历过许多莺燕裙钗,似生了副铁石心肠,从未有过一字动心。

偏生对亲手养大的小养nv一往情深,天生无耻下流的贱骨头。

一头扎进背德苦海,无法回头,不愿回头。

他对秋娘的心意一清二楚,可这臭石头实在不解风情,冷漠回应:“淡酒无味,喝不惯。”

如此冷y不留情面,秋娘一愣,泪水险些夺眶而出。

平复良久才忍住泪意,“妾身母nv两个都不饮酒,带回家也是闲置,不如留给先生做个餐前饭后的添头,实在喝不惯倒进门前的水g0u随河水淌走也成。”

柳寂没再说什么,稍微抬手,请她出去喝茶。

两人从厨房出来,坐到院中树下,雪宝心里才好受一点,又竖起耳朵仔细听人家说话。

柳寂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为人也没有多温和,就g巴巴陪秋娘坐着,客人盏中空了,只管添茶倒水。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秋娘喝下去四五盏茶汤,腹中全是茶水,也没有要告辞离去的意思。

外面两个人不说话,偷听的雪宝等得焦躁、站得脚疼,抱膝坐于地上,也要y听,生怕错过什么。

茶水喝到法的指j,cha得小nengxueshill的,舒爽得雪宝身子发su,魂儿都要丢了。

爹爹的手指进到那样私密羞人的地方,进进出出舒服极了,雪宝红着脸既羞涩又喜欢,倚在他怀里靠得更紧,忍不住jiaosheny1n的时候就小声唤爹爹。

“嗯嗯爹爹啊爹爹”

柳寂闻听春情难禁,温温柔柔亲吻宝贝的发顶、耳侧、纤白脖颈,下tb0起到极限,手指一边继续chax,一边挺腰顶蹭她的pgu,缓解yu意。

“宝儿的小牝户实乃天地至宝,怨不得爹爹喜它ai它。”他使坏专往huax捣弄,雪宝飘飘忽忽已入神仙之境,濒临cha0汐,迷迷糊糊间觉得这个说法不妥当。

那样羞人的地方,nv儿家身上都有,哪里就是什么宝了,于是迷乱摇头。

他手指用力往x里一送,劲瘦有力的腰腹同频耸动磨蹭,同宝贝一起喘息舒服。

“嗯爹爹说得不对么?所谓‘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天地万物皆自牝中而生,天地根、万物母,竟还算不得宝贝?”

狗男人故意歪曲文义、胡编乱造乱说一气,jx的手cha得更快速,ji8也顶得更快,“何况这小nengb这般sh、这般紧,在爹爹心中就是顶顶好的宝物。”

雪宝又开始犯羞,却禁不住x儿收缩颤抖,快意b得她无暇他顾,灭顶快感席卷而来,吓得要急急拨开爹爹的手。

小花b痉挛收缩,ayee失禁般流淌,他si活不肯ch0u手,cha得shxyshui肆意飞溅,雪宝压着嗓子小声哭叫ga0cha0。

“啊啊爹爹呜呜呜呜呜”

他慢慢轻抚雪宝的发丝,0着ga0cha0后的x儿,吻去娇美脸颊上的泪珠,柔柔望着她,轻声问:“爹爹给宝儿夫君做得如何?可还称心?”

雪宝转身扑进他怀里,抱着男人ch11u0健壮的腰肢不撒手,露出梨涡的脸儿无意碰到他x前的旧痕,小心翼翼满含心疼亲吻那里。

柳寂含笑顺势将雪宝拦腰提放到腿上,自己躺倒使她骑跨在身,sh软泥泞的水x恰好压在粗壮滚烫的大roubang上,雪宝被烫得微微瑟缩一下,双手撑在爹爹肌线交错的腹部,羞得低头不看他。

他搂着宝贝纤细的腰略调整了下位置,使那粒敏感红neng的小rouhe正对saosao的冠g0u,前后挺动磨起x来。

雪宝又舒服得不行,瞬间沉迷于爹爹给的舒爽快乐之中,微微张着红唇闭眼享受。

压抑多年的情cha0aiyu一朝得以自如宣泄,柳寂爽到极致,见宝贝如此,更觉此生已经圆满,再无憾事。

他拉着雪宝坐d蹭x,弄得小丫头又泄了几次身子,最后一泡n0ngj1ns到她腿心,才堪堪满足。

完事后父nv俩满身的汗水、jg水,赤身0t亲亲热热搂抱在一起说话。

他牵起柔软纤细的小手不停把玩,十指紧紧交扣,又忍不住黏黏腻腻接吻亲嘴,舌头挤进雪宝唇间亲来t1an去。

半晌后又亲得两人都气喘吁吁,一时之间g不到这肥美小b,只能在外面蹭蹭的老男人有些气急败坏又强y地说:“下个月我们就去齐州,成亲,洞房!”

啊?

雪宝尚惦记着鸢儿母nv,可也不想扫爹爹的兴,乖巧缩在他怀里,手偷偷在他身上0呀0,很是迷恋他的身t。

又搂着宝贝躺了片刻,柳寂起身冒雨去烧水给她洗澡沐浴,又用她洗过的水给自己洗了洗。

“今晚是不是累到宝宝了?早些睡觉。”他坐在床前替雪宝掖好被子,要吹灯回房。

“爹爹”雪宝不大情愿地牵住爹爹的手撒娇。

想和爹爹一起睡。

想睡觉的时候抱着爹爹,还想睁开眼睛的时候在爹爹的怀抱里。

这小家伙,雪宝的所思所想都不需宣之于口,柳寂便能会意。

“想同爹爹一起睡?”他0着雪宝的额头轻声哄慰:“现在我们还不能同睡,被旁人撞见不好,等成了亲,夜夜同床共枕,好不好?”

雪宝想了想,才有点不开心地缩回被窝点头答应。

翌日。

雪宝贪睡赖床不愿起身,柳寂也不叫她,任由宝贝往足了睡。

她巳正二刻才睡醒,一醒马上跳下床,穿好衣服就想找爹爹。

雨早就停了,庭院里的地砖半sh不sh,瞅着有些cha0意,不大g燥。

怕爹爹看到会说她,雪宝不敢赤脚踩到院里,于是扒在绣房门沿向外张望。

透过竹帘隐约窥到书房的一角雾蓝衣袂,才安下心,折返回屋穿鞋袜。

洗漱梳妆过后,喝了小半碗酒酿圆子,吃了一个爹爹早上才做的牡丹饼。

还想吃山药糕,柳寂却不允许她再吃了,撤走碗碟,端上药碗,“马上午时,这会儿吃多了,午饭该欠着了。”

“哦。”

雪宝犹豫许久,才皱着眉毛捧起药碗,打算一饮而尽。

药汁入口却不像昨天那般苦涩,反而甜丝丝的。

诶?

柳寂轻刮一下挺翘秀气的小琼鼻,笑道:“爹爹煮药的时候加了红枣和蜂蜜。”

甚至担心红枣蜂蜜与药x相冲,不敢私自乱加,清晨专到胡大夫那里请教过了,才敢加一点进去与药同煮。

雪宝心里也甜丝丝的,漱了口很乖巧地帮爹爹洗g净碗筷,然后一起到书房饮茶,跟爹爹学念诗。

一首《剑器行》,父nv两个读来两种心境。

雪宝好奇什么样的剑舞能“动四方”,又能令“观者如山se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又好奇“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的舞姿究竟是怎样的。

爹爹剑术超绝,不知道爹爹会不会这种剑舞,可这公孙大娘好像是名nv子?

nv子舞得动人好看,男子舞来却未必了吧?

柳寂带雪宝一起重读这几行幼年时便深ai不已的诗文,落点却在“感时抚事增惋伤”和“五十年间似反掌”上面。

那几句提醒他半生已过,而这半生恰又潦草难以落笔。

纵然早已抛弃道德礼法,yu要无耻霸占这娇憨可ai的小人儿。

可年岁无情,柳寂此刻忍不住暗想:他真能ai她一生、护她一生么?若他几年、十几年后便si去,留她孤苦无依呢?又该如何?

毕竟他们中间隔了近二十载的岁月,难以跨越,如何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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