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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我知道你”

 

高考完后没两天,学校里组织了一场毕业晚会。

晚会的举办地点是当地比较有名的家酒楼。

听说是某位知名校友出资赞助的,他的孩子和他们同届,而他又临时有事,无法亲自到场,于是便大包大揽下此次聚会的所有开支。

校方自然乐见其成。

底下学生更不用说,有幸沾了这位主的光,所有人玩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李果在班上没有什么相熟的朋友,她是一个人打车过去的。

等她到时,推门而入就是一群年轻的肉体站在大堂中央群魔乱舞。

他们穿着华丽的衣裙,男俊女靓,好像才褪去蚌泥的珍珠,站在灯光下和三两好友聚在一起谈笑风生,显得如此炫彩夺目。

李果本就是背着家里人偷摸跑出来的,她借口身体不适想早点回屋睡觉,又守在手机屏幕前独自煎熬到将近凌晨才敢下楼。

一身朴素到不行的白色短袖,下面穿着条牛仔裤,脚踩一双刷到翘边的帆布鞋。

明明平时看起来还算得体的穿搭,到了这里来后,她竟觉得自己连门口的迎宾侍者都要比不上。

于是自打进门起,她就非常自觉的走到处灯光照不到的灰暗角落,人在尴尬的时候总会假装自己很忙,李果端着餐盘,在厅内漫无目的地游荡。

她来得晚,错过了校领导上台发表的酸牙讲话,当然,也错过了季勋和秦疏冉这一对金童玉女的开场舞。

不过幸好群里有好事的同学一帧不差地把那一幕录了下来。

视频里的杂音很大,画面也晃得厉害,现场热闹非凡,气氛更是在季勋对其做出吻手礼时到达高潮,伴随着录制人的“卧槽”“牛逼”声,这场舞蹈顺利谢幕。

李果抱着手机,来来回回反复播放这一段,画面放大放大再放大,看清他没有真的吻上那人的手背,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心脏像是被扎过后泄了气的皮球般,表面看着没有什么伤痕,内里却早已千疮百孔,溃不成军。

她正暗自神伤,裤兜里的手机却突然震动不止。

一个陌生号码给她发来了条私信。

内容是间酒店地址外加房号。

李果看着手机上那串数字在心里默读几遍,然后将短信删除。

新的消息跳出来。

——门没锁,你最好来快点。

那人随即又甩出张照片。

她点开一看。

照片里的男生年纪正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模样矜贵,长眉微皱,梳理好的发型稍显凌乱,仰躺在洁白的床单上,似乎注意到有人在拍他,他无力的伸手做出遮挡的动作,眼神却迷离,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诱人。

欲拒还迎,像是抵抗,又像是在勾引屏幕对面少女那颗小鹿乱撞的心脏。

——哦对了。

——床上有药,狂欢愉快~

李果没有回复,默默把所有消息清理干净。

收起手机,绕开热闹人群,独自前往目标方向。

她悄无声息地离开大堂,正如她悄无声息地来。

夜幕降临,小城上空一片寂静。

夏日晚间的风带着一丝清凉,吹走人们心头的燥热。

李果起初还强装镇定地站在路边拦车,只不过招了两下手,又迅速放下。

手指落在相册里那张不舍得删除的新照上。

她忽然跑动起来。

两条腿越迈越快,后背肩胛骨的位置似有什么东西即将破体而出,李果回身一看,一对羽翅突兀展开,她扇动翅膀,在十字路口的街道快速穿行。

脚步轻飘飘的,一切都是如此不真实。

直到站在那扇房门外,感觉像在做梦一般。

门非常轻易地被她推开。

屋子里没开灯,很黑很暗,唯一的光源来自于她亲手打开的这道缝隙。

李果钻进去,背过手轻轻合上门扉。

床上蜷缩着个人。

空气十分安静。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才慢慢靠近床边。

不知道是不是李果的错觉,她总觉得房间里有种挥之不去的淡淡清香。

离他越近,这股味道便越明显。

李果不由打开灯,目光贪婪的在他脸上放肆游移,近距离观察上面的每一处细节。

一根根睫毛细数过来,灯光下他的肤色莹白如玉,看的久了,她才注意到他嘴边有枚小巧红痣静静蛰伏在那。

犹如暗夜里引人犯罪的恶魔果实。

手比脑子反应得快。

她的指节微勾,在他柔软的唇瓣上轻轻摸索,无声勾勒。

视线朝旁边一瞥,床头柜上一个小瓶子大喇喇杵在桌面,有点类似某种口服液的设计,只不过瓶身颜色很深,也没有贴标签,让人猜不透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李果将其握在手里。

冰冷的触感暂时让她恢复片刻冷静。

愣在原地纠结良久,看着床上人宁静的睡颜,她万分不可控的犹豫了。

最终,李果附身轻轻在他唇畔烙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两片温热的唇分开。

低头看去,却不知少年何时睁着双眼,正静静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如此猝不及防撞进他的双眸,李果吓得心脏都慢了一拍,身体猛地打个哆嗦,差点没将手里的烈性春药丢出去。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劲。

再仔细看向他时,却见他眼底满是拨不开的云雾,里面除了一片茫然,什么也没有。

时间像是处于静止状态。

二人对视良久。

“你是谁?”他慢吞吞,一字一顿道。

“……”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李果知道他此刻绝不清醒,就算说出她的名字,他醒来后便会忘得一干二净。同样,就算她做出什么泯灭人性的出格事,也不会在他脑海里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印象。

一夜狂欢过后,醒来就会回归正常。

所以这时是选择保留理性还是选择满足一己私欲,天使或是魔鬼,往往就在一念之间。

她正沉默着。

“我知道你。”

少年突然出声,他半睁着眼,神志不清地嘀咕了几句,声音不大不小,在这间幽闭的房间里却显得格外刺耳。

“偷窥狂……死变态……”

闻言,李果陡然睁大黑眸,眼里全是震惊不解,“你叫我什么?”她凑上去,趴在他的脸边重复说:“你再说一遍,我刚刚没听清……”其实不是这样的。

她听得很清楚,那几个字,一字一句。

从未如此清晰。

床上的人呢咙几声,慢慢闭了嘴,接着就像再也抵挡不住体内药效般,彻底失去了意识。

李果放弃追问,口中喃喃低语:“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她所做的所有一切不齿之举。

可是为什么?

你……

不当众戳穿我。

为什么放任我的堕落?

高高在上看着别人为你痴迷的样子,再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清白模样,站在制高点审判所有因你而生的罪恶。

很享受吗?

李果眼含热泪,头一次觉得自己喜欢错了人。

“季勋,”她声音带着哭腔,小声道:“我讨厌你!”

“我讨厌你。”

这句话说完李果自己都不相信。

原地傻站了好一会,只敢在梦里肖想的人如今近在咫尺。

李果深呼吸。

打开那瓶液体,仰头一饮而尽。

开弓没有回头箭。

今夜她要告别羞耻,只做欲望的奴隶。

出乎意料的,嘴里没有什么怪味,就像在喝纯净水。

李果没有急着咽下,而是将其含在嘴里,除去鞋袜慢吞吞爬上了床,睡到了他的身边。

在此期间季勋依然维持着方才那个姿势,动也不动,眉头依旧蹙着,仿佛陷入某种难以脱逃的可怖梦魇。

李果手指轻轻抚上他的眉心,神情专注至极,像是在触摸一件极易破碎的珍宝。

口中的药液似乎已经开始生效,又或是房间里的制冷忘了打开,不然她怎么会突然身体如此燥热,喉咙无意识滚动,咽下几口清液。

热,好热。

李果晃晃脑袋,难耐地抓了下脖子。

垂下头颅吻上那人,舌尖灵巧撬开他的牙关,温热的春药混着口水渡进他嘴里。

季勋一开始没什么反应,甚至偏过头去退离她的靠近。

李果就会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不让他动弹分毫。

很大胆,也很爽。

清液在挣扎过程中顺着男生锋利的下颌线滑落,打湿了洁白的领口。

他慢慢有了回应,舌头不再抵触,反而追着她一路吸吮。

两人激烈索吻。

反差有点大,对她的刺激同样也大。

李果像是一只被人抱在怀里不断顺毛、撸爽了的猫,对方手所到之处,快感酥酥麻麻,从尾椎一路攀升至天灵盖。

“嗯……哈……”

有双手掌悄无身息从衣摆下方探进来,指尖微凉。

李果下意识吸气收紧小腹。

他的指甲修得圆润,刮过少女平坦的小腹时没有丝毫犹豫,直奔上面的鸽乳而去,她的胸膛起起伏伏,连带着那对乳儿也颤颤巍巍,害羞的往后退。

地方总共就这么点大。

乳儿也就这么点大。

钻进胸衣,少女的嫩乳一手便能被包裹住。

前所未有的柔滑触感从掌心传递过来,指缝夹了个石子大小的硬物。

李果感觉身上人的东西顿住了,紧接着胸前一边乳粒忽地被人掐住碾磨,他像是没控制好力度,用力一扯。

“啊……”她颦眉,泪水蓄在眼底。“疼。”

微弱的声音似蚊子叫唤。

可怜巴巴的。

试图唤起他的怜惜。

结果却像触到了某个神秘开关,嘴唇被狠狠叼住,品尝美味般大口大口啃咬,果子破了皮,猩红汁液流出,又被他细致而快速地舔去。

口腔里充斥着一股淡淡的甜腥味。

乳首被攥住,或轻或重,简直把她当成了个可以任人揉捏搓圆的面团,在她身上肆意宣泄体内暴戾情绪。

“好疼!”她惊呼。

李果意识到不对开始挣扎。

他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力气奇大,压得她几乎要喘不上气。

这不应该。

他明明中了药,不应该有力气动才对。

随手放到床上的手机在这过程中不慎被她踢到地上,这本是不必去理会的,但是它在不停颤动。

“嗡嗡”——

“嗡嗡”——

铃声没有间断,鼓点般紧促。

害怕是家里人发现她夜不归宿给她发的消息。

李果推开身上人,想翻过身去够手机,下一秒他又快速扑过来。

缠绵,亲吻。

涎液互换。

趁着他扯衣服的间隙,李果艰难捡到手机。

屏幕亮起,一连串消息跳出来。

陌生号码:坏了,走得急拿错药了。

陌生号码:先别让他吃。

“咔哒”一声,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自身后传来。

陌生号码:不过吃了也没事,弄出来就好,不然……

她一目十行,看到一半。

有什么东西压在了她的身上,滚烫的、野兽吐息般的喘气声在耳畔响起,热风一吹,后脖颈汗毛都被吹开了。

李果扭过头。

看见季勋扯着领带,胸膛袒露,双目赤红,眼里透着饿狼扑食的幽光,像是要把她拆成八块全部吞进肚子里似的。

浑身一麻,手上顿时失力。

手机落在地上,发出一阵沉钝的闷响。

季勋凑到她耳朵根,急促地呼吸着,“你身上什么味道,好香……”

李果:“……”

李果还没来得及回话。

一番天旋地转。

她跪伏在床,屁股被人高高托起。

那头饿狼将她按在爪下,高挺的鼻尖咯到颈后细肉,季勋张开嘴,尖利獠牙锋芒毕露,咬住她的脖颈。

牙齿合拢,叼着块皮肉慢慢研磨。

李果清晰感受到动脉位置上的湿濡温热触感,身体不自觉战栗,“嗯~”

“咕咚”,季勋喉结滚动。

鼻腔发出蒸汽机驶过的猎猎风声。

剧烈喘息在少女翘着的后臀处停止。

李果闭上眼,手指用力抓紧身下洁白柔软的被单,心跳如鼓。

脑中一片空白。

她就这样维持着个羞人姿势,静静等神明宣判。

“这里,”他分开她的腿,贴着花心说:“……好香。”

两股之间热气熏熏,李果闻言腰塌得更低,整个人都麻了。

下穴洞口微张,一波接一波的花露连绵不绝吐露出来。

这回连她都能闻到空气中那股浓郁到窒息的糜糜之香,很明显,她情动了。

季勋深吸几口气,确认了香味源头,大掌袭上她的后腰,指尖卡在裤头,用力往下拽了拽。

李果迷迷糊糊地配合他脱下裤子,今天她穿了条灰色的内裤,小小一块布料,卡在两瓣肉唇之间,花穴开开合合,分泌的淫液轻易就透出来,在底部映出道深色湿痕。

他用手指戳戳底裤中心。

布料陷进去一个洞,收回手,指尖染上水泽,黏黏糊糊的。

季勋捻了捻两指间的湿液,聚满迷雾的眼睛爬上血丝,他迟疑道:“这是……”

“尿?”

“……”李果脸爆红,“不、不是!”

垂头凑近手指轻嗅。

味道怪怪的,但是没有尿液的腥臊味,反而带着点诡异的、让人越闻越上头的荷尔蒙气息。

季勋第一次闻,有些好奇,于是压着嗓子,求知若渴道:“那是什么?”

李果脸更红了,还咳嗽不止。

“是……”她有点难为情的小声隐去一个字,“是水。”

“哦。”季勋跟着复述,认真道:“这里不是尿,是水。”

说完,季勋埋下脑袋,直往她腿心处拱。

李果“啊”了一声,说:“干什么!”

双腿并拢,抵住他,不让他靠近。

他试着分开她两条细竹竿似的瘦弱小腿。

咽了口唾沫,然后说:“我口渴……好渴……想喝水。”

李果夹紧逼缝:“!!!”

“不行。”

“为什么?”

季勋歪着脑袋,仿佛幼儿园里举手提问的乖宝宝。

纵使脸色因为情欲洗礼而涨红一片,直勾勾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还是会让人生出种初生毛犊的澄澈感。

“我好渴,”他说:“可以喝你的水吗?”

李果捂住脸,“不要……”

“这个不能喝。”

“为什么?”他不断重复这句话,微微撅了下嘴,看起来十分不高兴。

“脏。”李果环顾一圈,在旁边的床头柜那取了瓶水,扭开盖子后,递给他,含糊道:“这个干净,你喝这个。”

“哦。”

他接过水,瓶口对准嘴边。

李果以为他要喝,结果下一秒,一阵凉意自上而下。

瓶子倒转,里面的清水受重力“咕噜咕噜”直直下落,很快就倒了个精光。

卡在股间欲掉不掉的浅色内裤被水晕成深色。

屁股阴阴的,被单湿了一大片。

她抬头,只见面前少年露出个天使般的纯真微笑,嘴里的话却恶意满满:“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不就是想让我这样对你吗?”

“——死变态。”

这好像才是最真实的他,褪去外界赋予他的华丽光环下赤诚的没有一丝伪装的他。

一个彻头彻尾的恶徒。

而她,李果。

不知死活地将自己亲手送到了恶徒的案板,做了他手下任人宰割的鱼肉。

她像是惊住了,傻傻撅着屁股,露出地里辛勤劳作、不求回报的水牛般的恭顺模样。

眼睛也像水牛般睁得大大的。

对上这双无辜到仿佛能消除世间所有污秽的水眸。

季勋脑袋忽然阵痛不止,下腹三角区顶起块硕大的鼓包,脖子处青筋暴起,欲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表情狰狞一瞬。

意识短暂清明。

目眦欲裂,却强撑着,大力地推了一把身下人。

他翻身靠在床头,尽可能远离那个制造一切麻烦的祸源,呼吸声粗重不畅。

嗓音低哑。

“滚。”

李果身子微僵,扭回身又见他瘫在那一动不动,便小声唤他,“季勋?”

对面沉默片刻,含糊应声,“嗯。”他的脸藏匿在黑暗中,看不清脸上神色,但能感觉到他在极力压制体内暴动翻腾的情欲。

“你还好吗?”

她眼角余光瞥见他通红的脸,以及裤裆处那个不可言喻的凸起,不由爬近了些。

“别过来!”他厉声呵止,却像只被人拔掉爪牙的纸老虎,面对猎人的步步紧逼,只能发出虚张声势的低吟,“离我远点……”

真奇特。

像是突然又变了一个人。

变回从前那个她一直爱慕着的,风光霁月的天上神子。

李果忽然有些口干舌燥,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鼓足勇气,凑到了他大腿根前。

“你看起来很难受。”她的手向前伸,落到少年勃起的硬物上方。

见无人制止,她便越发大胆起来,企图操控主场。

手指正要悄无声息握上他的命脉。

一只大掌突兀掐住她的手腕。

她抬眸看去,面前少年冷着张脸,低眸敛目,寒意四射,冰锥似的扎向她。

李果声音放缓:“我只是想帮帮你。”

他还是不为所动,手上力道越收越紧,几乎要将她手腕拧断。

李果却不畏惧他,咬着牙执意将手向下使劲,另一只手也不退缩,搭在他的手背上带着他一起下落,痴痴地说:“我好喜欢你,季勋,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等好久了,好久好久……久到我快疯掉了。”

季勋将手捏得更紧了,“闭嘴。”

“你说的对,我就是死变态,”她自顾自继续倾诉,直到彻底握住他的分身才吸了口气,“我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到你,梦里我们什么都没穿,你会摸我,我也会摸你。”

她抓住那根圆棍状的硬物,说:“就像现在这样。”

手上力道骤然松弛。

季勋炸了毛,但是下面的命脉被她牢牢箍在手心,迫使他不得不趋于人下,以免伤了根本。

他像是放弃挣扎了般,偏过头颓靡地靠在床头,不声不响,如同一尊被人抽干灵魂的人偶,面无表情地说:“放我走,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她语气坚定。

他接着说:“你在找死。”

“……”李果扒下他的裤头,用实际行动回答他:“我不怕死,我怕没有你。”

一根硕大的、粉色的肉茎弹跳出来。

区别于它主人的冷淡抗拒,它则显得极其热情,摇头晃脑,对着李果的脸疯狂点头。

“咕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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