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苏茗当然不会回复他，开玩笑，七年的话题断了哪儿是这么容易接上的。
她点点头算是回应。
眼角余光瞥到苏哲抿了抿嘴唇。
她偷偷把目光上移，看到苏哲眼里满满的委屈，随即一愣。
苏茗想起她上次看到苏哲这副委屈的样子还是在她填了a大的志愿的时候，他跑到自己的房间来，委屈巴巴地恳求她，能不能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去上学。
那个时候苏茗已经一个月没怎么和他说过话了，她借住在姑姑家，和苏哲抬头不见低头见，除非是有必要的事情，才会说上一两句。
苏茗知道苏哲的x子。
他只会对她装可怜，从小就是这样。
小时候姑姑不允许他吃糖，他倔强的几天不理姑姑，然后趁姑姑出门，央求她给他糖。姑姑不允许他做的事情他转头就挂着这副表情来找自己。
苏茗心软，年少就失去双亲的她格外珍惜亲人，更何况是这个亲近自己的堂弟，对他当然是有求必应。
拿着志愿单的她看着苏哲这副表情，差点下意识想要答应他。
可是想到上个月她偶然间撞到的事情，心又沉了下来。
“小哲。”她当时怎么说的来着，苏茗想了想，“人总是要习惯离别的。”
人总是要习惯离别的。
这是她和苏哲最后说的一句话，之后不论苏哲怎么闹她，她都一言不发。
她单方面的，和苏明决裂了。
没有激烈的争吵，也没有恶毒的言语。
如果苏茗现在去评价的话，就是很正常的冷暴力而已。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苏哲的回答了，那个暑假的时间好像随着和苏哲的决裂一起停滞了，她脑子里对那段记忆只有一些模糊的画面，苍白又无力。
……
整个病房安静下来，好在这时候床上的nn醒了。
苏茗走了过去，忽视掉了苏哲的眼光，和nn聊了起来。
她不知道苏哲是什么时候走的。
……
回到姑姑家的时候已经是七点了，她在外面随意吃了点东西垫垫胃。
她本来是打算收拾东西回爸爸留给自己的房子。
姑姑和她说她的房间一直给她留着，上个月还打扫g净了，就等着她回家住。
苏茗知道苏哲现在没有和姑姑一家住在一起，姑父常年在外地工作，g脆直接答应姑姑，到她家先住下来。
她放好东西，把手机拿出来给几个朋友回消息。
到e城了吗茗茗？
苏茗慢悠悠地打字：嗯。
对面回复消息倒是挺快，转眼间几条消息发了过来。
你要回你爸爸留给你的老房子吗？
这么多年没有收拾也不方便住人
不如到我家先来住着吧
苏茗继续慢悠悠地打字，惜字如金：没关系，我住在姑姑家。
对面秒回：
姑姑？
我靠
那个喊你名字撸的弟弟家里？
……
苏茗忘了这茬，她和自己的好朋友提过这回事，并且真诚地寻求过建议。
她觉得自己首先要消除误会，什么叫喊她名字撸，那不是苏哲青春期的臆想吗？
她打字速度都快了起来：
他已经搬走了，现在不住姑姑家里。
想了想，她又打字和对面解释：
你脑子里别刻画出奇怪的东西啊，他现在可好一小孩了，在医院工作呢。
她开始后悔起来当年因为太慌乱没有和朋友们解释清楚，苏哲是个好孩子，可能是少年在青春期产生了一些臆想而导致的事情，而且她也没有发现苏哲其他方面的异常……
手机晃了几下，对面缓缓打了一个问号。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茗子姐……
你这么在意我们对他的评价，你……其实喜欢你弟弟吧……？
苏茗看到消息，愣住了，直到手机屏幕熄屏变黑，她才缓缓地用带着一丝认真的语气“啊？”了出来。
她本来想要追问对面，她问的喜欢是哪种喜欢。
作为亲人来说，苏茗当然是喜欢苏哲的，他是她珍惜的，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
可是用男nv关系的眼光来看待这段感情呢？
苏茗彻底愣住了，她心里有些慌，她潜意识里不敢去深思这个问题，她想起了高考结束后那个几乎停滞的暑假。
房间随即陷入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客厅有开门的声音，应该是姑姑回来了。
她摇了摇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甩走，起身走出房间。
刚才她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开客厅的灯，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走到了自己的房间。
踏出房门的时候，她脚步一滞，看到了在玄关换鞋的苏哲。
他怎么回来了？
苏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这么几年在职场都能堆着笑脸面对讨厌的人，但是在苏哲面前，她甚至连弯个嘴角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笑脸相迎。
苏哲倒是不意外她在这里，他换好了鞋子，将手里的一大袋零食放到了一旁的桌上。
然后像个没事人似的对着他朝思暮想的姐姐说：
“最近我家小区停水，我要回来住几天。”
……
这是你家，当然你说了算。
苏茗没去纠结他家到底停没停水，只是点点头。
然后她转身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姐姐，零食里有你喜欢的n糖哦。”声音有些颤抖，但是还是很好的保持了稳定，不过苏茗一下就听出来了。
苏茗回头，看到苏哲没有看她，他把目光钉si在其他地方，飞快眨了眨眼皮，然后把往下压的嘴角强行扯了回来，眼里还没有完全散去委屈。
“好。”
苏茗对着他点点头。
苏哲猛地转头看她。
她看到苏哲眼睛变得亮晶晶，像得到了主人回应的小狗狗。
说实话，苏茗是没想过苏哲家停水会停一周的。
本来他觉得只是回来住一两天，直到已经，苏哲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r0ucu0着她的x，不安分的用指甲轻轻刮过她x前的凸起。
“唔。”苏茗有些难受的摆了摆身子，想要躲开苏哲的手。
苏哲放开了苏茗的嘴唇，她看见苏哲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埋在她x前，张嘴轻轻咬住了x前鲜红的茱萸。
他的手也不老实，把苏茗从被子里捞了出来，让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将她的睡k脱到一半。
在苏茗难耐的哼唧声中，伸手抚上了她的xia0x。
早就被苏哲吻得情动的她下身早就有了sh意，粘稠的yet沾了苏哲满手。
他轻笑一声，放开苏茗x前可怜的小点，去追逐她的嘴唇，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苏茗的嘴角上，苏哲一声声的喊她：“姐姐，茗茗……”
苏茗感觉自己的心软得要命，她仰头去回应苏哲的吻，他叫一声，她答一声。
好像这事已经做了很多次，苏哲轻车熟路的找到了xia0x的入口，他把k子褪下，粗大的roubang早就已经支起来，没有了内k的包裹的roubang一下弹出来，打到了xia0x上。
xia0x又痒又热，跟着就吐了一口清ye出来。
苏茗不敢去看他。
苏哲捞过她的脸颊，强迫她睁眼看着自己的眼睛，他握着roubang在x口蹭了蹭，蹭满了清ye，然后破开那条缝挤了进去。
太满了……
苏茗被撞得脑子昏昏沉沉，她双手抱住苏哲的脖子，被身下的roubang冲撞得起起伏伏。
……
闹钟响了，苏茗被惊得一下从梦里醒过来。
额头上冒出了汗，x口被汗sh，下身也cha0sh得不像话。
她坐在床上，望着空旷的房间半晌，捂住了脸。
都是成年人了，倒也不至于对这种事情这么害羞……
但是，但是为什么对象是苏哲。
苏茗有些生无可恋。
说实话苏茗在高中毕业后除了好友其他同学基本都断联了，倒不是她不想联系，有些人的名字在上学的时候就没有记住，毕业后直接抛在脑后。
另外不联系的则归类到上学时候给过她不小的心理y影分组里面。
属于是在大街上见到会绕道而走的那类。
好歹数量不多。
酒宴熙熙攘攘进行到一半，苏茗有些尴尬的和不太熟悉的几位同学打了招呼，然后凭着自己在职场混了几年学到的话术完美脱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发呆。
不过她没想到能在一个临时的，小范围的同学聚会上遇到她会绕道而走的那个人。
她的前桌，一个在在全班的见证下，谢师宴壮着酒意给自己表白的人。
当时差点让苏茗尴尬到想要躲到桌底。
……不过，不出苏茗自己所料，她已经忘记对方的名字只记得长相了。
她看到那个只剩长相有八分相似，但是身材已经完全垮掉，挺着个“成功人士”标配啤酒肚的男x朝自己走来，一时之间有些慌乱，拿起桌上的杯子胡乱的喝了一口。
她看到周围的几个男同学对他点头哈腰：“王哥。”
王哥……苏茗若有所思，在脑子里疯狂找这个人的信息。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对方已经到了自己这桌。
“苏茗？”
那男的朝自己看了一眼，然后笑了。
“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啊，没什么变化。”然后苏茗看到他眼睛打量自己的身t，在x前停顿了一下。
苏茗又喝了一口酒，心里骂骂咧咧，脸上带着习惯的笑容，不过眼睛甚至没有弯一下：“你的变化倒是挺大的。”
对面的男x没有开口接话，直接带着戏谑的笑意问她：“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找茬的？我怎么记得？
苏茗有些懵，她求助似的去看身侧的几位好友，发现她们正和其他同学聊得开心。
“连表情都和以前一样啊……我还记得当时和你表白后你也是像个傻子一样愣了一会儿，然后拒绝了我。”
他好像陷入了回忆，带着一丝嘲笑。
“你还记得吗？当时说不想和连大学都上不了的人说话。”他没再继续说，好像要把脑子不好这个锅甩到苏茗头上。
苏茗想起来了。
不过想起来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b如当时她是嫌弃这人长相来着，但是当时的场景确实有些慌乱，被全班几十双眼睛盯着，脱口而出攻击的是他的成绩。
苏茗没有去看他，手里摩梭着酒杯，想了想，回他：“王朗？”
对面的王朗一怔，然后眼里迸发出些许的怒意，转瞬即逝。
苏茗面无表情地回望他。
心里有些慌张。
这b人要是动手打人，她就把手里的杯子扔到他头上，然后推翻桌子跑路。
他这么大的块头，行动起来应该很不方便。
王朗突然笑了起来，他靠着在当地有些名气，直接从苏茗桌上拽起一个男同学，然后提着凳子放到苏茗旁边，一pgu坐了下来。
苏茗ga0不懂这个人想g什么，有些警惕地提防着他。
“你还是和上学的时候一样，不喜欢正脸瞧人。”王朗拿起桌上的酒瓶朝空杯子里面倒了一些酒。
“来，我敬你一杯，好歹是老同学，就算当时我们没有修成正果，也不至于闹僵嘛。”
他把“修成正果”几个字故意说得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
几个好事的人果然把目光投向这边。
苏茗有些生气，她不喜欢被人架着敬酒。
这让她想起了更多的事情，b如这个王朗在表白之前就一直以她的男朋友自居，给她三年里带来了不少的心里y影。
上学时他就挺壮实的，成绩不好，和校外的人倒是混得挺开。
每次班里ch0u签调位置的同学都会被他威胁，然后他强行挤到自己的旁边或者前后的位置。
他家里和学习有些关系，苏茗和班主任反应过好几次都不了了之。
蠢货。
这是苏茗对他的评价。
“也不用对我这么冷淡，我不就是和老师反馈了一下你可能在和你弟弟谈恋ai？而且……”
王朗见她半天没有动作，装模做样的劝解，他话没说完，故意留了一些。
桌上听到的人没有停下动作，不过谈话声小了一些，苏茗感觉到有些好奇或戏谑的目光往自己身上打量。
她强行堆起笑容，捏紧酒杯，和王朗碰了一下。
“怎么会，而且当时那个事情本来就是误会。王朗，我敬你一杯，给你赔礼道个歉，当时都是年轻，说话伤人，你看你现在。”
苏茗顿了顿，像是打量了他一番：“你这一身可不便宜啊，哪是我们这种普通人可以……”
她故意没把话说完，王朗因为她的示弱脸上表情松缓了一些。
“看来出生社会还是懂了点道理的。”王朗点点头，说教似的陷入回忆：“苏茗，你这人以前是真的轴啊，还呆笨，你弟弟也是个蠢材，说真的，要不是看在老子喜欢你，当初非带着人把你弟弟打断腿，他居然敢打老子。”
“啊？”
苏茗抬头，这下是真愣住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王朗像看傻b一样嗤笑一声：“不知道？你那弟弟可是把什么东西都写脸上了，老子当时就看他不对劲，只有你，像个傻子。”
苏茗心乱如麻。
“毕业的时候，他穿着校服来找老子……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老子非找人把他腿打断。”
即使王朗没说，苏茗也猜到苏哲g了什么。
她记得自己没有和苏哲说过王朗sao扰她的事情才对。
酒宴到了下半场，王朗像个怨魂一样跟着苏茗，一边威胁一边强迫让苏茗喝了不少酒。
苏茗自认为酒量还是不错的，她在前东家工作的几年，很少有喝醉过。
“说真的，苏茗，要不你跟我？”
她看见王朗开口，眼神恶心得像是在打量些什么商品。
“哟，王哥，还对苏茗念念不忘呢。苏茗，王哥这么痴情你也别吊着他了，清纯装一装骗骗哥们儿行了，别把自己给骗了。”
她听见旁边有人在起哄，勉强压下想要骂人的话，她连假笑都挤不出来，抬头扫了看好事的人一眼。
“你看看你还生气了，眼神这么凶g嘛。哎，你这是才回s市，不懂王哥现在什么身份……”
苏茗不想再听这人说话，站起身准备去找夏夏她们。
她觉得自己状态有些不对。
她站起来的瞬间头有些晕，晃了一下身子，双手撑在桌上才保持了平衡。
“欸，你看你，苏茗你这是喝多了吧？”
王朗带着一丝贪婪的笑意站起来，双手似抱似环地将她圈了起来。
被一坨r0u山靠近，苏茗瞬间浑身泛起j皮疙瘩。
她想都没想地一把推开了王朗，动作太大，她自己也没有站稳，惯x把身后的椅子给绊了一下，倒在了地上，闹出了大动静。
夏夏她们注意到了这边。
“茗茗，怎么了？是不是身t不太舒服，我先带你去休息一下吧。”
她走回来，像是在问苏茗，接着不着痕迹地把苏茗往自己这边拉扯了一下。
“谢谢王哥扶了一下茗茗啊，她可能是有点醉了，不然这一下可摔得不清。”
夏夏似笑非笑，望着王朗。
王朗哼了一声，松开了手。
“苏茗，刚刚和你说的你仔细想想，这可是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职场pua吗，神经病。
苏茗强撑着表情，不让他看出一丝破绽，心里把王朗全家翻出来骂了个遍。
等到王朗走开，被其他狗腿子簇拥，苏茗松了口气。
摇摇晃晃地靠在了夏夏怀里，她双手圈着夏夏的脖子，小声咕哝着：“困……”
“喝醉了吧这是……这傻b到底让你喝了多少酒？”
夏夏一边骂王朗，一边心疼的0了0苏茗的头，问她：“我送你回去？”
“……”
苏茗脑子宕机了一下，她想起之前喝醉了都是苏哲来接她的，所以她乖乖的开口：“小哲会来接我的。”
“苏哲？”夏夏觉得自己好像也有点醉了，脑子跟不上苏茗：“什么时候说的？你联系他了？”
“……他说谢师宴不要喝酒，对身t不好……”苏茗小声嘟哝，然后抬头和夏夏解释：“他说要回家的时候和他打电话，他来接。”
逆天，这进展也太快了吧？没有听清她前一句的夏夏被震惊得重新开始审视自己的好友，小心翼翼地问她：“要不您打个电话给他？”
苏茗乖得不像话，她从包里0出手机，找到苏哲的手机号，在夏夏揣摩的神se中，拨了出去。
对面秒接。
“姐姐？怎么了？”
“我要回家了，来接我。”
“好、好！在哪儿，我来接你！”
然后夏夏听到话筒里传来一阵文件合上的声音，还有椅子在地上摩擦发出的声响，以及苏哲同事那句：苏医生，下班了呀。
她嘴角ch0u了ch0u，没太懂现在是什么情况。
既然ga0不懂就要问清楚，她趁着苏茗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夺过了电话。
“喂，苏哲。”
对面静默了一瞬。
“你好。”
“你姐姐被一个傻b缠上了，被灌了挺多酒，现在喝醉了。”
“……嗯，麻烦你照顾她一下，我现在过来接她，你们在哪个地方。”
夏夏报了地名，反手一句：“她没和你说过晚上同学聚会在哪儿？”
对面的声音有些空旷，应该是在跑着进了车库：“没有。”
算了，不纠结这个问题，她继续问：“你怎么让你姐姐同意让你来接她的？”
听到这个问题的苏哲也带着疑惑，自己没有说过去接她，当然他肯定是想要接的。
如果说要去接她的话，他倒是想起一桩旧事。
姐姐开始不理他的那段时间，在她出门参加谢师宴的时候，他找过她，告诉她不要喝酒，如果回家的话打电话给他，他去接她。
当然，苏茗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苏茗平时不太喜欢记事，但是喝了酒之后什么事情都能想起来，这是连续好几年过年时候苏哲反复验证过的。
这次喝醉了反而想起了这个事情……
他叹了口气，对姐姐有些无奈，心里又隐隐有点高兴，连带着语气都有些轻快：“我马上过来。”
然后挂断了电话。
夏夏一脸八卦，用手摩挲着下巴，看着苏茗的手机，半天没有动。
……
苏哲的车倒是开得快，在宴席散场，人开始陆陆续续告辞的时候走了进来。
他看到夏夏坐在沙发上朝她挥手，苏茗抱着她的脖子，头一点一点像小j啄米。
苏哲过去对夏夏点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去捞自己的姐姐。
苏茗乖乖把手松开，转而环住了苏哲的脖子。
苏哲身t一僵。
他看着夏夏的表情逐渐变得玩味起来，赶忙又再次道谢然后抱着苏茗离开这里。
外面的冷风一吹，被苏茗抱着思考变缓的脑子都清醒不少，他忽视了在门口sisi盯着自己的一个胖子的眼神，把苏茗放到车里。
苏茗感觉自己又困又清醒，脑子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自己不想记住的事情全部在脑子里反复提醒自己。
她一下睁开眼，看到眼前一张熟悉的俊脸。
“小哲？怎么了？”
苏哲没想到她突然醒过来，被吓了一跳。
哪敢说自己停了车想要看看姐姐的脸……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结结巴巴地解释：“没、没有，刚刚看到姐姐脸上有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