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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工作

 

在看到男孩那张假笑的脸时,傅世谦就知道了对方的意图,“小黄鼠狼拜年。”他并不意外的接过对方递上来的名片和纸条,来回翻看两下,只捕捉到传媒公司,月入三万这两个信息点。

然而男孩没有身份证件和学历他是知道的,之前可是听派出去的人说,连扫大街这种活都不要他。虽然不知道手中这个传媒公司怎么样,但令傅世谦觉得狐疑,“s娱乐,你想去这里?”

在他的想法中,沈星尧这么献殷勤又有求于他,在现阶段肯定是想得到他的帮助,不然也没有其他可能。

可他的男孩总能给他点出乎意料的惊喜。

沈星尧摇摇头,如果想靠傅世谦的帮助,他哪里还至于奔波劳累这么些天,把自己整得吃不下饭,又累的睁不开眼。但凡男人施舍他一粒米,他就能平步青云,但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

“主人一开始都说了不会帮我,我哪里有那么不懂事,舔着脸再用这些事求你,而且……”沈星尧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相较于平常乖顺的不得了,对上脸上的疑惑又多了几分的傅世谦。

接下来刚还说自己不会强人所难,沈星尧又摆出一副自豪的模样,指着对方手中拿着的纸张和名片,“我可出息了,这不是我去应聘,是人家上赶着来找我的。”

男人反问似的轻哦了一身,等待沈星尧向他解释,并说明自己的诉求。男孩炫耀似的拍拍胸脯,“我今天出门被星探看上了,他说我可以先去他们公司当练习……”

“不行。”还没等沈星尧说话,傅世谦一句否决就判了他的死刑。他知道沈星尧今天反常的举动肯定是不小的请求,没想到会想着出去抛头露面,说出这么荒唐的话还引以为豪。

男孩一愣,对上傅世谦的温柔转而阴雨的冷脸,先努力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本来磨傅世谦都不是一次就能成功,“你先听我说完,给你好好解释解释好不好?”沈星尧请求的看着他。

傅世谦不打断不否认也不点头同意,略过沈星尧兀自拉开被子靠在床上,不再抬头看男孩,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已经表达出了不屑,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

沈星尧纠结的抿了抿嘴,男人的举动给他增加了不少压力,可是话已经到嘴边,机会已经到眼前,沈星尧就装瞎,把傅世谦的这一串行为当成默认。

“那我就说了……”他颤抖着嘴唇,小心翼翼的挨着傅世谦的床沿坐下,轻轻推了推对方的腿还是毫无反应,这才鼓起气接着说,“我单凭自己的身份背景就像个黑户,根本找不到好工作,这两天情绪身体也不好,好不容易有个星探发掘到我,对方说这个行业前景好又稳定,光是练习生基础工资就是这个数。”

“这点钱就能把你唬住?真不知道该说你天真还是没出息。”奴隶到底还是奴隶,不管怎么养活,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傅世谦看着无语又心累,看沈星尧又想说什么辩解,直接出言把男孩的话堵回了嘴里。

放到以往,男人就算不应不允,拒绝的话也不会说的这么绝对,还带有讥讽贬低与轻蔑,甚至会因为回绝自己而温柔的安抚一阵,再许诺给他别的好处。

可是不知怎的,不清楚是这个公司还是这门行业触犯到了傅世谦的逆鳞,自己开口没说句话,对方就否认的不留任何回旋的余地。

大好的机会送上门,沈星尧并非喜欢当明星,在荧幕前享受万众瞩目的感觉,而是想着,如果成功当成了公众人物,便再没有人会把自己当成奴隶看。

在他看来,站在傅世谦的立场来说,身处高位的男人爱一个卖艺的戏子,也比爱一个卖身的性奴强。

一时间,对方的拒绝反而更激励了他的想法,被连续否定两次也不回头,仍旧试图说服傅世谦,“我知道不是钱的问题,是机会,对我来说这个机会很难得,是我当下能找的最好的去处了。”

“你也知道这个机会像天生掉馅饼,仔细想想这可能吗,星尧?”面前的小男孩如同被传教了似的,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汤,看着这一拒绝就噘嘴生气的模样,让傅世谦对他的质问加上了一丝不屑,“再说了,放到荧幕前,你能干什么。”

沈星尧也被这么一问问的有些恼,怎么能碰见自己可以把握的好机会,就被他否认又说成是臆想,“我被人看上就是事实,其他的不会我可以学!”

说到这儿,他突然想到练习生培训的事,气焰这才软了点,但还是执拗的试图强行解释着,“他们也有练习生培训的,会分配导师包食宿……”

“食宿?你还得住那儿?”越来越不可能了,条件荒谬到令傅世谦都有些哑然失笑,在沈星尧点头之后,让他更加无语。不禁冷笑一声,“更不可能放你去了。”

男人的再次否定让沈星尧气焰上涨之余又多了一丝的慌乱,如果傅世谦不点头,那他什么事都做不了,就算被骗就算去了吃苦,那也比放任这么一个大好机会在自己眼前白白流掉的好。

沈星尧深呼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心静气,尽量稳定的和傅世谦沟通,跟对方吵起来事情也谈不拢。“住宿也只是暂时的,我又不会出去乱跑,这个dyn已经给我讲过了,我们在里面……”

“星尧,沈星尧,别说了看着我。”男孩又在自顾自的讲解着,把用来洗脑他的说词套用在自己身上,傅世谦只好无奈的加重语气,打断滔滔不绝的沈星尧,“你听好了,这件事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别说放你去参加什么培训,我都不会让你再接触半点这个公司。听清楚了吗?”

傅世谦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牒,语气严肃没有半点可以商量的田地,让心里还有无数个想法的沈星尧一句话都说不出,不只是委屈还是气的涨红着脸,没有接着说下去,却还是红着眼睛瞪着傅世谦。

又想给他扮可怜,也不知道臭着这么一张脸给谁看。傅世谦今天没有给他把话说软,见自己不答应,男孩还是没大没小的瞪着自己,像是警告一般,一脚踹上沈星尧坐在床沿上的屁股。“听清楚没有?回话!”

傅世谦没用力,他怎么舍得用力,就是说话声音狠了点,踢也只是轻轻踢了踢,是沈星尧自己没坐稳,下一被踢到在地上,也不知道是磕到哪里了,捂着肚子面部一阵扭曲的痛。

男人的狠声让沈星尧从疼痛中不得不抽出一寸神经来应付,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等疼痛逐渐消散后,才龇牙咧嘴的说出口:“听清了……”

“听清记住了就好。”只听傅世谦一阵无奈的叹气,也有刚才伸手打了他的歉意在,任凭沈星尧怎么惹自己生气,他都甚少动手,对刚才男孩摔疼的模样也有些心疼,“先动手是我的错,起来,我看看摔着哪儿了。”

他以为男孩会像往常一样,受了委屈般的下一秒就抱上自己大哭一场,结果自己刚伸过去搀扶的手还没碰到他的胳膊,就被对方不留情的打掉。

沈星尧一换刚才狼狈倒地的姿势,眼中含着泪花却仍旧愤恨般的瞪着傅世谦,就在男人问他到底想干什么的时候,用刚才打掉傅世谦的手,当着男人的面,给自己狠狠来了一记耳光。

“主人没错,主人怎么会有错,是我不知好歹,是我贱,我不听主人的话,活该挨打。”这种话放在平常,沈星尧是一个字都不想听,没想到有一天会自己说出来来用激将法。

看着翻身的大好机会从自己面前走过,沈星尧气不过是其一,被傅世谦再次拳脚压制才是现在有些冲动的怒火爆发的关键,刚才在地上疼的狼狈的自己又像是回到了任人宰割的奴隶。

想着他又扇了自己一耳光,清脆的耳光声回响在整间卧室,“我错了,我不该给主人顶嘴,就不该出门丢你的脸,请主人赏我耳光惩罚我,随你怎么打,反正你高兴就好。”说着,膝行两下把脸凑到傅世谦面前,早已经把眼眶里含着的泪花打了出来。

沈星尧的下手可见不轻,傅世谦从来都没打过他脸,惹得男人特别生气的时候,顶多就是像教训小孩一样打几下屁股,如今顶着两边都已经肿起的脸蛋,让男人对他这个无理取闹的男孩无奈又心疼。

见傅世谦不下手,沈星尧抬起巴掌又想着往自己的脸上扇,以为疼痛即将降临之际,他的手腕却被对方温暖的手掌死死抓住,一时间傅世谦的动作有些用力,掐的他的手腕都有些疼。

“我没有那些意思沈星尧,我对你怎么样你自己清楚。”傅世谦拉着他的手,男孩试图挣扎,他直接把对方的胳膊一扭,让沈星尧根本动弹不得,“这事没得谈,我说不行就不行,有些事你可以闹,但有些话你得听,犯不上这么轻贱自己。”

沈星尧的脸疼着,胳膊也被傅世谦扭着抻的筋疼,疼的直挣扎,却还是不松口,带着哭腔的喊,“我也不想轻贱自己,可我本身就是贱能怎么办!你什么都不让我去干,我不还是个随便被人摆弄践踏的花瓶!”

男孩喊的撕心裂肺,像是压在了心中很久,让钳制着他胳膊都傅世谦一时也对他无可奈何,看着沈星尧哭的心疼也心烦,最后还是拗不过对方的委屈,把他从地上拉到了床上,想着哄哄。

“我怎么可能让人随便摆弄星尧,我也不会这么干。”傅世谦捋了捋被沈星尧泪水哭湿的鬓角给他别到耳后,声音不由得放的温柔了些,“但你打自己就不对了,不想被别人轻贱,你就先得看得起自己。”

沈星尧从十五岁就跟在自己身边,那个时候的自己也才二十拐弯,男孩再机灵,闹气别扭也是个孩子,哄他逗他都是傅世谦负责,自己宠出来的,就得一直宠着。

纵使男孩是他的性奴,一直都称呼自己为主人,但傅世谦自诩对他的关爱程度已经远超过其他宠物,说难听点就算是他养的狗,那也是高贵的,容不得他人作践。

男孩被傅世谦拉到床上,柔软的被料却让他刚刚下过跪的双膝觉得更疼,眼泪划过被打肿的脸上,感觉灼烧而滚烫,对方安慰的话又再一次触动了他的泪腺,上去抱上傅世谦就是哭着好一顿发泄,边哭边说着对不起。

沈星尧就算不服软,傅世谦都犯不上跟他生气,现在一哭只能让他心累的叹了口气,却仍旧不变的宠着由着他,平时最烦哭声的男人也让沈星尧此时抱着自己随便发泄。

等到他哭累了,傅世谦递上来纸巾,给他擦着哭花的脸,男孩还是一抽一抽的,“待会儿去洗把脸,我让人给你热杯蜂蜜水,我听着哭的嗓子都哑了。”

缓过来的沈星尧轻轻点了点头,正当傅世谦拍了拍他的背准备起身,给佣人房去电,让他们泡杯蜂蜜水,身后的睡衣衣角还是又被人拉住。

沈星尧红着眼睛,张了张嘴因为哭的嗓子疼,一时没发出声音,看着这副模样比先前还要可怜。

傅世谦弯下腰问他还有什么事,闹过哭过的沈星尧震了震嗓子,带着些哭腔问,“主人,那这个工作我……”

“不行。”在沈星尧问出声后,傅世谦的脸又一下沉下来,想也没想,重复着今天不知道第几次的拒绝,合着男孩刚才一直在给自己上演苦肉计。

沈星尧刚还委屈的脸又染上了阴郁,一时间气的傅世谦本想又说教他些什么,对视那么几眼,墙壁上的挂钟显示时间已经晚了,最后还是收回了话。

算了,沈星尧有的时候太傻有的时候又太精,给他多说无意,只用记住自己明令禁止的不行就够了。

傅世谦说完就扯掉了被攥在沈星尧手里的衣服,像是不想再谈这个话题,转身走到内线电话前,刚拨通电话,“泡一杯蜂蜜水送到我卧室。”

刚说完,对面还没来得及回答一声好,傅世谦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床铺吱呀作响,回头一看,沈星尧又不知道要闹哪出,红着眼光着脚,抱着枕头和被子,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

“你又想闹什么?”傅世谦捂住电话话筒,不禁皱着眉向执拗着的男孩质问。

沈星尧看也没往自己这边看一眼,抽了抽鼻子,还是满腔倔强,“我去别的屋睡!”说完,没给傅世谦反应的机会,咣当一声摔门而出。

越来越闹得无法无天了。

傅世谦瞪视着摔上的门,眉头紧皱着,被电话那头的佣人的询问声才拉回了神,“傅先生,是现在就要吗?蜂蜜水的甜度有没有要求。”

本来想着不要了,最后还是回想着男孩的哭声撕心裂肺,算了,自己跟条狗犯得着生什么气,都已经这样了,不宠着还能宰了?

“做的稍微甜一点,多加些蜂蜜。别送我卧室了,你看哪间次卧亮着灯,敲敲门放门口就行。”他嘱咐着佣人,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床,无奈的又揉揉眉心,“再给我拿一床被子来。”

第二天早上傅世谦是在沙发上看见沈星尧的,那杯蜂蜜水摆在茶几上却半点也没动,抱走的被子一半都拖到地上,男孩蜷缩在沙发的小空间里,倒是睡得安详。

雪城常年寒冷日常供暖,客厅的面积过大,是相对而言最冷的一个房间,也不知道是傻还是刻意给自己装可怜,有好些个客房次卧不住,偏偏要睡沙发。

本想撂下不管了,最后还是把男孩抱起来,连同被子和枕头一起扔回了主卧的床上,中间沈星尧虽然迷迷糊糊的醒了,却什么也没说又睡了过去,到底还是安静的时候看着最舒服。

他的脸还是没消肿,对自己下手也是有够狠的。自认识他起,好好的一张小脸还没这么挂过彩,傅世谦不可怜他的自作自受,却也还是心疼,最后头走前还是让人留了瓶擦伤药。

等沈星尧醒来已经是十点多,本来这段时间天天出门醒的都还算早,但昨天又哭又闹,自己又在沙发上郁闷了好半宿,这才又偷闲睡了个懒觉。

刚正看见发现自己还是睡在男人那张熟悉的床上,男孩并不意外,傅世谦在细枝末节上从来就是这么宠自己,不管自己怎么闹,两人第二天都没有隔夜仇。

虽然对于昨天傅世谦拒绝自己还是有点耿耿于怀,但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药膏,一边擦着,多少还是小窃喜着,一种对男人宠爱的有恃无恐。

当然,以他这种性格,也会演变成恃宠而娇。

男人昨天明确的拒绝了他,沈星尧当然不敢顶风作案,在成为那个不明所以练习生和傅世谦的给予的优沃生活和宠爱之间,他自然选择了后者,但却没有明言打过去电话拒绝dyn,问就是还没商量好,在考虑。

他所谓的应聘之路还没有停,但有了先前星探抛出的橄榄枝,沈星尧的眼光也高了许多,已经瞧不上发传单,扫大街这种工作,事实上人家也不要他。

他把苗头指向了男人曾经不让他去的黑市。

黑市并非是字面意思的市场,在雪城被冠寓的意思是进行一些非法交易的场所,虽然在北地嫖娼等色情交易并不犯法,但是在交易所工作的性奴并非全部都像沈星尧这样,从小培养,有一些是拐卖诱导来的正常人。

在人民欣欣向荣的雪城阳光普照下,总有一个城市的阴暗面,奴隶本就被折磨的脆弱易折,需求量供给不上怎么办?簇促生,非法偷渡引进,再者就是由一些社会上不起眼的人来填充。

在资本主义的社会下,有些人活活饿死街头都不会有人管,这些人也就比奴隶高一个等级,那就是可以主导自己的自由。有些人是自愿堕落为奴的,有些是负债或负罪被剥夺人类的身份,其他就是被各种变相诱骗指引来的。

虽然后者的行为都纳入法律标明是违法犯罪行为,但事实上,一个人已经沦落到奴隶都不如了,有谁回去管他们的死活呢。傅世谦不会管,他手底下的政客,再到人民也和他一样的渐渐淡漠视若无睹,都不会在意。

所以,即便使用这些奴隶或者干这些勾当,也只会被贴上违法的标签。没人举报就没人受理,渐渐的这些违法从事色情等交易的场所,便形成了阴暗的雪城中的黑市。

然而沈星尧钻了傅世谦话中的空子,虽然知道男人就是不让他去这些地方找工作的意思,但说起来,当时对方只说“找正经的营生”,沈星尧也能理解为,只要是正经职业就好,地点没有明确要求。

本来他也不想跟男人玩文字游戏,挑着捡着挑刺的,但是有昨晚的介怀在,对方命令的态度分明什么时候,只要他想,就可以把自己蹂躏在股掌,让沈星尧多了分逆反心理,行动也更加的迫切。

黑市很好找工作,因为本就是违规操作,对于身份信息,成不成年什么的放的宽松的很,在黑市中打工的人大多也是走投无路的,看看你人健康,能接受工作要求,就没问题。

刚开始沈星尧还多了个心眼,没有找工作,只是在这些个形形色色的场所兜兜转转,就怕傅世谦派人盯着自己,毕竟他们那次吵架吵的是如何激烈,还头一次分房睡。

那次事后,他把傅世谦抱他回床又给他留药当成了男人的示好,沈星尧也不算是不知好歹的人,没有再和对方继续互呛或冷战,当天晚上就搬回了主卧,一夜温存后两人又和好如初。

不过自因为星探那回事吵过架,傅世谦不再当着沈星尧的面跟他提他天天出门的事,沈星尧也很识趣的把这一话题归为了两人的矛盾点,也不曾提及。

为了成功去黑市找工作,沈星尧这些天都小心谨慎着,等晚上回了家,旁敲侧击持续观察了一个星期,好在傅世谦都没有察觉他半点异样,沈星尧这才放心,撒开手去干。

相较于之前处处碰壁,这次他很轻松的就找到了一份相对合理的工作。一些原则性问题不用傅世谦说,沈星尧自己也不可能会去干卖身违法又轻贱自己的事。

最后工作地点是一家量贩式ktv,他正好容貌端正就从事了服务员,负责端茶倒水这种小事。相比起一些太过鱼目混珠的地方,这家ktv还算比较正当,倒是有些色情服务,但也没摆在明面上,更不是他一个小小服务员触及得到的。

老板还算好说话,沈星尧阐明了自己那一套身份信息后,大家懂得都懂,就没再细细过问,只是这种黑户工资发的比正常人较低,沈星尧算了算,低也比他出去发传单的强,又不累,轻松答应。

大不了以后主攻服务业,等在这儿攒些经验和人脉,以后再学着什么酒店经营管理,以后没了傅世谦总有份别的出路,他要的从来都不是飞黄腾达,而是可以保障自己日后自由的一份独立的社会关系。

从训奴所出来的性奴,大部分甚至都不知道大陆上有几个国家,不知道北地位于大陆的哪个位置又有多大,他们只知道自己所在的雪城很冷,而身上却没有一张保暖的毯子。

在认识傅世谦之前,沈星尧的见识亦是如此。而后,被男人保护在温室中,如同一枝脆弱玫瑰的他,短浅的见识也奠定了对这个阴暗的北地和国度主宰者的天真。

沈星尧只上白班,所以在ktv的工作不是很忙,平时还能有些清闲,只是到了头下班的晨昏交界点,还是有些手忙脚乱,毕竟是正上人的时候,老板都希望员工能加个班,而傅世谦给他宵禁时间又迫在眉睫。

傅世谦其实并不喜欢沈星尧这份新工作,他事实上压根也不想让他天天出门。自从男孩开始频繁出门上班,自己有时回家便看不见每每迎接自己的那张快乐的小脸,不过看沈星尧忙的开心,一早答应过他便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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