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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莲子花生粥。”时菊说:“有早生贵子之意。”
沈栀栀点头,拿杓子小口小口喝,说:“你出去看看,若是迎亲的来了,你喊我。”
“好。”
从裴府到平福巷,按理说只需走三条街就是。不过裴家长辈们觉得既然是裴沅祯娶亲,所幸便让全城都热闹热闹,于是商定迎亲队伍绕京城半圈。
只是婚轿到了长玉街时,出了点岔子。
一群闻香教徒吹吹打打地斜衝过来,将迎亲队伍衝断成两截。
裴沅祯沉脸:“怎么回事?”
顺天府府尹苏大人赶忙过来告罪:“大人,下官原本早已将街道清理了,只是碰巧撞上今日闻香教送佛仪式。”
百姓眼里,神佛为大,任你天王老子成亲也得为神佛让道。
裴沅祯目色沉沉看着送佛队伍不急不缓地从迎亲队伍中穿过,一半目光盯着沈栀栀的花轿。
确定这些人只是借道走过,而没起什么乱子,这才放下心来。
没过多久,迎亲队伍继续前行。
申时辰二刻,花轿到了裴府大门。
喜婆站在花轿前唱吉,唱完便喊道:“请新娘子下轿。”
等了会,没动静。
“吉时到,请新娘下轿。”
依旧没动静。
喜婆正要上前查看,裴沅祯倏地上前踢开轿门。
此时,花轿里空空荡荡,隻一块绑着红绸的石头。
裴沅祯大婚当日, 新娘消失,此事震惊整个京城。
顺天府府尹、京城禁卫指挥使以及相关官员顿时吓得冷汗涔涔。
人是在他们巡防范围内消失的,推不了责。当即顾不得其他, 封锁城门, 连日连夜全城搜人。
一时间,原本热闹喜庆的日子弄得人心惶惶,鸡飞狗跳。
闻香教所有教徒都被押入大牢中。
裴沅祯像疯了一样, 怒杀数十人,整个顺天府大牢里几乎染红了血。
第三天, 当他再欲屠杀闻香教时, 安俊良拚命拦着。
“大人,不能再杀人了,闻香教在大曌信徒众多,若你执意如此, 保不齐会引起公愤。”
“况且,此生恐怕再难摘掉‘奸邪’的帽子。”
裴沅祯岂会在乎这个?他杀红了眼。
沈栀栀不知所踪,消失得半点痕迹也无,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若那些人隻为要挟他, 这三天里至少该有消息。可若是那些人欲拿她泄愤羞辱自己,恐怕凶多吉少。
连着多日,他都不敢阖眼, 生怕梦见沈栀栀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