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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交战 04

 

佩真再次看到敬和的名字用浑厚的书法写在红香纸上时,甚是感动,似乎回到五年前他们所共度的一段时光,只不过这次,旁边搭的是一个完全不配又不断挑拨她理智限度的名字。

她签名放上红包在柜台後就匆匆入场,旁的婚纱明信片一张都没拿。

「白太太,恭喜呀!儿子再次得喜,同时又升官发财。」

她一进会场的拱门,立刻就见到一群人簇拥着两个穿着旗袍的婆婆,她看出其中一位是敬和的母亲,另一位可能就是绯英的妈妈了。

「是呀!绯英真的是白家的贵人,我儿子聘用他当专任秘书後,这瑞泉饭店就越做越好,几乎没逸天不客满的。」

「英英从小就聪明,做什麽是都很有条理,不过有些粗活g不来,亲家可要多t谅。」

「我不担心呢!绯英上次来就帮敬和把家整理得乾乾净净的,真是聪明又能g,我终於有个像样的媳妇喽!」

「白妈妈您过讲了…」

「聪明又能g的媳妇…看来我真是b不上她。」佩真低头退到角落边,她想起以前在敬和家时自己的样子,她并不是很喜欢打扫,有时心血来cha0才会想清洁环境,不过敬和并不在意这样,她有时弄乱了家,敬和还赞美说很有她的风格。

自从浩勳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为了孩子的健康她才养成整洁的习惯,或许是当了妈妈之後才有责任感,会为了孩子而改变自己的懒散,不过这般勤快也没必要让婆婆知道,知道了也挽回不了什麽。

且刚才婆婆看到她来,却只是摇着头继续跟旁边的亲家说话,她该是丢脸到不想认了。

「能不能冒昧问白太太,敬和的前任是个什麽样的人呀?

「身t不太好,说到就觉得可怜,後来生了一场大病就先跟我儿子离婚。」

「还真可怜。」

「那她今天有来吗?」

「…没有,我儿子说给她好好休养,就不邀她了。」

即使佩真就站在她们附近,白妈妈仍就要杜撰一个身世b较坎坷的前媳妇出来让人同情,佩真被忽视後反而觉得解脱了,她往好处想,至少这样就不用跟太多闲杂人等说场面话,也就不会给白妈妈添麻烦。

「佩真…」然而原以为今天当个空气人待在一旁就行,却不料另一位专门找她麻烦的熟人又丛帘幕後叫住她,佩真听到後装耳边风,走到长桌去拿开味甜点,藉由吃喝来转移注意力。

然而她失策了,那人走出帘幕,也是走向长桌,就在佩真身手要拿香槟时,他也伸手来碰她,那人正是白敬和,他身穿笔挺的白西装,一副就是故意要让她看到这男人很有钱的样子。

「你好,白先生。」

佩真把手收回让白敬和拿香槟,并不想跟他太熟络,但白敬和却又恭敬的将香槟交给她︰「先给你喝吧?怎能让nv士等呢?」

「我不用了。」

白敬和见她不拿,於是就把香槟放回桌上︰「还真是好久不见,生活过的怎麽样?」

「与其在这里和我说话不去多陪你妈妈。」

「她有绯英家人陪着,我不担心。倒是还蛮想跟你聊天的,对了,送你来的男士又是谁呢?」

「他名字是青逸辉」

「你也有男伴了呀,看来也不寂寞了」

「还只是朋友」佩真急忙回嘴,却不知这麽说敬和又产生新问题。

「为何?他该称做现任男友吧?为什麽不把他扶正呢?怎麽,忘不了我?」

「才不是因为你!」

「那是为什麽?」

「我总该有个伴吧,就像以前绯小姐陪你那样,为什麽你有我就不能有呢?」

「我不是问来让你恼羞成怒的,真儿。」

「那问这个做什麽?我的事你可以不用管了,你跟绯小姐,我跟青逸辉,就是这样的结果。」佩真很没耐x的耍着脾气,要他别再跟她说话,以免又会失控吵起来。

「白经理,你来这里了呀!我正好有事要找您。」而就在敬和要解释时,饭店工作的一名业务却拦下他问话。

「好的,佩真,你等我一下。」

但佩真并不想理她,她快步的走出婚礼大厅,跑到客房长廊的尽头yan台去透气,但才一开窗户,就目睹道旁边yan台一对情侣正在拥吻,她撇开视线,又默默的离开,後来她寻到一处较隐密又有布帘的小角落可躲,於是就蹲在里头发呆。

她想着她刚才跟白敬和的对话,真像是两个国小生在那边斗嘴,或许还不及国小程度,b她儿子都还不如,为何大人所谈话就不能轻松的好好的讲呢?

就一定要加入过多的情绪,还有放不下的固执?

「是因为我还在意吗…」

叮咚!

她的手机震了一下,原来是逸辉正在找她。

我在化妆室,你先入坐吧!她回传讯息後,却没有想要回去会场的意愿,於是她又打了一行字。

我们离开好了,没有人认识,更没有人欢迎…

她迟迟不按下发送键,想起逸辉还不是熟悉到能了解她,且接受她这样反覆无常的人,但她还是很想把这份心情发出去。

「还有谁,知道我想走却还是不断要回来…」

「刚才我不是要你等我吗?为什麽离开?还躲在这里?」布帘外透出一个男人的身型,听那口气和那轻浮的态度,无疑的就是她不想再看到一完】

对夫妻来说,结婚只是更确实的告白,而离婚只是更彻底的分手。

而狠狠的分手还会让人奋发向上,像当年的白敬和去开饭店,像现在的佩真专心研究更多创意手作品一样。

而她刚推出的一款分手系列偶,还是店中卖的最好的,现在不少初恋中的少年少nv不忌讳这做品的意义,常同行买去当ai情信物。

佩真也不忌讳她都用悲伤的事来命名这些玩偶,因为他们代表的都是一段真实的过去,它们像是历经风霜的成熟人,只只排列在橱窗中守护着她。

再生产手作品的生活里,时间过得很快,上次敬和新婚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而浩勳也长大了一些,他已经四岁了。

对於一个四岁的孩子来说,没有爸爸还真是个小缺憾,佩真也懂他是在意的,却还是维持着跟之前一样的单亲生活,因此她再次拒绝逸辉的求婚,这次,她的理由是没时间筹备婚礼。

「没关系,我还能等。」青逸辉总是苦笑,但他一直没放弃追求。

可能因为她结过婚,知道从求婚、见家人、定婚、登记、办喜宴、入房受礼等等都是繁琐的步骤,她并不想把时间都耗在甜蜜里,最近收到许多客人的委托,使她也无法分心去想要穿麽样的婚纱,定什麽样的场地。

不过她也觉得其实是更大的原因在阻止着自己答应,或许不希望走过了这关卡,又看到不一样的青逸辉,大概是之前对於里外不同的白敬和感到绝望了吧!因此她常假想,其他男人会不会也都这样子。

每次想到这,她总会很庆幸自己选择维持单身,还是自由未定的一个人,至少她所赚的钱都还能让浩勳与自己维持下去,不需要靠丈夫这种职务来供养,虽然无法应付去门票稍微贵的游乐园,或是规划环岛及出国旅游之类的活动,但这样财源不短缺的小确幸已是难能可贵。

她往後要追求的不多,去掉ai情,还有照顾浩勳跟维持健康这两个大任务要去做。

「黛姊姊!我们来喽!」上次买了分手玩偶的学生情侣又是满脸微笑的走近她的店门。

「欢迎。」佩真看他们雀跃而来,立刻从ch0u屉中拿出他们上次订做的一对幸运手环︰「这次是用了b较特别的琉璃珠,还用了九个双心结,另外全是防水蜡线做的,可以带去海边玩也没关系。」

「哇!好漂亮喔!阿帆!帮我带上。」nv学生见了兴奋,马上就要男友一起来拍照。

「对了,你们两个是高中生吧?怎麽这麽早就下课了。」

「喔!今天是段考,所以可以提早回家,我们想赶快来买手环,为了赶的上时间。」

「怎麽了?要赶什麽时间?」

男同学阿帆听她问题後马上回答︰「黛姊,你知道吗…今天是小敏的十八岁生日!」

「喔!那很不错,生日快乐!」

「我一直都在等今天。」小敏被她祝福後更加愉悦,她更说出让他们赶时间的原因︰「因为要成年才能结婚,我们天天都在倒数呢!」

「结婚…等一下,你们要结婚!」佩真突然发现,这对学生服情侣,居然已打算走向人生下一阶段。

「对呀!所以才来跟黛姊定做手环,因为买不起婚戒所以就用手还代替了。」

「所以,你们着下课只是为了来买手环来结婚呀!」佩真稍微松了一口气,想着这对男nv不会就这麽冲动吧?

「对呀!待会还要去登记喔!所以才要等我成年。」

「登记?其实不用到登记吧!当男nv朋友再久一点不是很好吗?还有登记的话,你们家人也要知道吧?」

「不用喔!姊姊,只要两个证人就可以了,我们还有另外两个学长可以见证。」小情侣说完後法上就得意的互看,他们似乎觉得所有的安排都妥当了。

但在婚姻上跌过佩真想到的却不是那麽单纯,所以她还是问了︰「你们还真想这麽快再一起…但我能知道为什麽要赶着结婚呢?」

「因为…」阿帆却突然脸红了起来︰「那不能说。」

「你不说也瞒不住姊姊的,我连小孩都有了,大概也想到你们做了什麽…哀,反正也成年了,我也管不着。」

「什麽姐姐有小孩了!」

「姊姊也二十七了!」

「那姊姊怎麽没结婚。」

「结了又离了。」

「黛姊离过婚,为什麽?」

「不合,我也不知道他结婚後变得暴躁又无理,还有家人因素。」

「阿帆,那我们…」小敏知道她的经历後,心境由喜转忧,急拉着阿帆想要他承诺。

「别担心!敏,我不会离的,我会对你负责。」

「好,我相信阿帆。」

佩真看了他们的举动,还真有些傻眼,心中反覆想这两位即将新婚的高中生到底又会怎麽走下去呢?他们太冲动了,又做了家可能人不会允许得事情,婚姻何尝容易,何尝只是按照法律教学书上找证人一起去登记所完成办事那样。

「但姊姊也要给你们忠告,并不是结婚就能解决事情,有时候困难会越来越多。」

「别担心!小敏,我们一定会逸起面对!」

「会,一定会。」

「既然你们那麽恩ai,那我也祝福你们喽!既然结了就一定要好好做夫妻,还有这件事一定要告诉家人,一定要去谅解家人的不理解。」

「我们会一起想办法的,谢谢姊姊的手环喔!」

佩真目送他们手g着手活泼的跑向街道,却还是担心的摇头。

还有许多人从小就学着把婚姻当人生目标,牵手了,接吻了,嚐完禁果了,再用结婚来表示自己的负责,好像在交往中sao扰或不礼貌等事都会在婚姻中解决,却无法预料生活中任何一点小波动都可能累积成巨浪,而一个不够耐烦,另一个太过敏感,很快的,就会被打散。

就如她不但问题没解决,还让自己的心变的不再想接受其他缘分。

现在的她就像是看别人在跑ai情马拉松的退休运动员,虽看起来经验老道,却也是没能力再去走一次,或许是害怕没人会跟她有相同的步伐和速度,最後都变成她孤独。

佩真也知道自己总是在面临孤独的时候才会感觉到孤独的严重,但她却只能放任自己去适应,把那种感觉理解成正常现象。

她也常反问自己是没有能力再ai谁了吗?除了孩子,真的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但,永远想不出合理又能做到的答案。

「黛小姐。」佩真停下思绪转过身,她隐约听到有人在叫她。

确实是有个人站在门外,长的一副青年与大叔交接的年纪,还有诱人g搭的jg壮身形,以佩真的标准来看这男的是他她遇过最帅的,但却是个已经结婚男人。

佩真走上前,面无表情的跟打招呼︰「欢迎。」

这人居然是白敬和。

「原来你的店开在这里。」白敬和一进门就是淡淡的笑。

佩真实在不解,他到底来找她做什麽︰「请问客人有什麽需要吗?若没有请离开。」

「看我出现你不感动吗?」

「我对你已经没任何感觉了,请不要做无谓的sao扰。」佩真转身去收拾店舖内的东西,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白敬和走上前半趴在上柜台,安静地看她整理。

「你怎麽还不走呢?」佩真觉得很不自在,某个变态人夫一直注视着她。

「我是来委托的,想请你帮我做一套婴儿的衣着。」

佩真听他提起孩子,心还是软了下来,她放好东西後还是转过身去面对敬和︰「绯英生了?」

「是呀!」白敬和看起来很欢喜,但佩真却不期待他的回答,居然这麽快,他就已经是别人的爸爸了。

「是男的还nv的。」

「nv孩。」

「那恭喜,可惜我可能帮不上忙。」

「为什麽?」

「知名饭店总经理的nv儿怎麽会想要我做的便宜货呢?你该去找名牌童装公司才对呀!绯英b我更会买不是吗?」

「名牌是名牌,那都是外国来的东西,b不上本地一个朴实的小商店慢工少产来的有价值,像我的饭店,都不大喜欢用外国制的饰品,即使省时便宜又大量,却没有jg随。」

「我没兴趣听你的饭店jg神,只问你来找我做婴儿衣物真的有那个必要吗?全台湾不只我这家手作店,我也不是最专业的。」

「有必要。因为我认识你,知道你不会乱做,而且你想的出我心中的成品长什麽样子。」

「我不会乱做但我会乱算钱,作品开版费至少都要五万。」

「放心吧!爷多的是钱。」白敬和拿出他的黑卡和白金卡放在桌上,摆明了就是要炫富︰

「你开多少我都会付。」

「我这里不能刷卡,请付现。」

「有何不可,我随时都能变出一叠。」

佩真被他的凯样给打败,她赶忙把话题拉正经︰「没那麽多,我乱讲的,但我真的没构想,是做给你nv儿不是你要穿,就算我知道你喜欢什麽样式,但她不一定会喜欢,她妈妈也不会喜欢。」

「绯英最近常跑外景拍照,照顾nv儿都交给我和保母,绯英这段其间是无法张罗nv儿的衣着,所以才由我来找人做。别担心,就做最朴素安全的样式,婴儿能穿戴的睡衣、手套、袜子、室内鞋和帽子那些。」

「好吧!」佩真答应他,却只是基於一种对小孩子的关ai,她心中否认绝不是因为白敬和而答应的︰「我以前,是有帮一个朋友的小孩做过,你等我,拿给你看。」

她所说的是在自己怀孕期间做的套装,看了那小巧的衣着,似乎又看到浩勳刚出生时的模样,但她告诉自己不能把孩子拉入话题︰「这套是我缝布和钩针技巧还没有很成熟的时候做的,样式可参考。」

白敬和只看了一眼,马上就跟她说︰「我全部都很喜欢…要不这整套卖给我吧?」

「不要啦!这工法粗糙,而且都用过了,我做一套新的给你nv儿。」

「用过了又怎麽会在你这呢?」

「因为…这是我二完】

无论是一个男人配上两个nv子,还是一个nv人牵动两个男人,走到最後都会是不幸的。

多出来得必须放手,而拥有两个的也必须抉择。

「小佩,你决定要搬回来住了吗?」电话的另一头,佩真母亲关心着nv儿近来的状况。

而佩真一听到妈妈建议她搬回去,原本是同意的,但後来越想越不对劲︰「不行,我还不能。」

「为什麽呀!都离婚那久了,官司都结束了吧!」

「不是官司问题,是工作,妈,上次回家时,我是不是有给你看一个青年的照片…妈觉得他怎麽样?」

「长得不错呀!你不是说他刚升为什麽公司的主管吗?」

「他是逸辉,我现在,跟他…」佩真停顿了许久,她本来要说跟他正在交往,却还是换了理由︰「还有一些合作案要处理。如果我就这样回花莲住的话,以後跟他见面会不方便的…」

「所以你是这样一定要留在台北就是了。」

「对,目前再看看,至於你提到要让浩浩上花莲的小学我也觉得是个不错的建议,那边升学压力不会太大,可给他b较好的环境。」

「所以你一年後可能会回来是吧?」

「对…他小学再换地方b较不会太感伤,而我得工作也才能告一段落。」佩真望着沙发上的两大一小的蒲瓜抱枕,然後慎重的回答母亲。

佩真对再婚这件事没抱持什麽计划,所以换掉跟逸辉交往的理由,虽然一个有父亲的家庭,是多麽和谐的存在,但佩真却还没能掌握住那平衡,且还在等时间去淡化她的固执,那句不再见面只是说得很绝,却也不知能否一直承诺下去。

其实只要离开台北,她的问题至少能减轻一半,离得远遇到他的机会就越少了,但到底是为了什麽还留在这离他饭店仅相隔五六公里的地方,而且他还留在敬和随时想找都能找到她的小店里。

「我真矛盾,又拖了一年还没下定决心。」

人生来就是贪婪,也总ai背道而驰,既不会放手也不想抉择,等所有都失去後变成情场上专业的马後pa0。

每星期天的下午,有个以绯英为固定班底的节目,白敬和虽然没去露脸,但一直都是来宾积极谈论的神秘人物,绯英被主持人访问到丈夫时,她笑而回答他是个厉害的男人。

厉害?

这一词佩真不认同,但也没壁要纠正什麽了,就算他在怎麽讨厌绯英夸他,她还是相信他有厉害的一面,至少在背着小三偷来找前妻方面是超强的,再说若敬和真得烂到极点,当初又为何会被他骗到结婚呢?

「妈妈,那个阿姨好漂亮喔!」浩勳陪着她看节目时总会对绯英赞美,佩真却只把他当作童言童语,而不是跟这孩子的父亲划上等号。

「那你觉得妈妈和他谁漂亮?」

浩勳听了他的问题,就看了一下母亲的脸和电视,他来回顾盼多次难以抉择。

「是阿姨吧!如果是爸爸也会选阿姨的…」

「不对,妈妈ai我,阿姨又不认识我,可是妈妈是问我谁漂亮,漂亮的话…」

「没关系,你说阿姨漂亮妈妈还是会ai你的。」

浩勳看着母亲的笑容,他却t会到那笑不是一般的笑,的确,他是个很懂事又领悟力强的孩子。

「我说阿姨漂亮她也听不到,所以是妈妈漂亮,这样妈妈就会快乐了。」

才小小的年纪,就已经超越敬和的催眠能力,佩真只觉得欣慰︰「谢谢你,浩勳。」

「我只希望妈妈快乐。」浩勳虽这样说,但他还是目不转睛的继续关注电视里的阿姨。

过了许久,佩真看节目看乏了,又抓起手机拨给逸辉,他说现在已到台南大家都很平安,不过今日的目的拍摄地点却因昨天的一点风波而暂时休园调查。

「事发生什麽问题呢?」

「昨天有一两个孩童在风景区失踪,而这里只是疑似地点…」

「孩子失踪…怎麽会发生这种是?」

「妈妈,邮差来了!」坐在一旁的浩勳听到门铃声後不断拉着妈妈,邮差在外还不断按喇叭催促着。

「挂号!」

佩真还再听逸辉解释当下的情形,她觉得自己的思绪接应不暇难以思考。

「浩勳,你去跟他说等一下,妈妈会去签名,但不要开门喔!」

「好!」浩勳立刻跳下沙发跑到院子去,他照着亲的母亲所说站在大门内跟邮差说话,但奇怪的是,门锁却自己弹开。

浩勳疑惑着看着门外穿着绿衣服的叔叔,他没有背包包,却只有手中拿着一个厚厚的信封。

「是你爸爸寄来的喔!」叔叔笑着对他说。

屋内的佩真却在这时才刚要跟逸辉结束通话︰「人员都平安就好,逸辉不用那麽急着赶回来啦!工作b较重要,再见。」

她挂了电话,就走出去收信,然而她只看见院子前的大门敞开的在摇摆。

「浩勳!」

佩真慌乱之下夺门而出,但她没看见孩子走在路上玩的身影,於是就焦急的绕着社区看,却连刚才那机车的影子都没见着。

「怎麽办…」

她又拿起手机想找人求救,她翻找了许久就是那几个固定号码,於是先打给轩轩的母亲,然而电话拨了许久都无人接听。

打不通电话她依然着急,於是换打逸辉的手机求救,正当要拨电话时,她却先见到逸辉传来他跟夥伴在台南老街游玩的照片,还在後面补讯息跟佩真说,今天因未休园反而找到更好玩的地方。

「逸辉跟他的同事玩得这麽开心,我不能扫他的兴…」

她还是绕着社区继续找孩子,直到夕yan西下,却还是不见儿子回家,最後还是跑到派出所去报案,然而他填玩了单子,心情却还无法平静,职员带她到等候区休息,她却坐不住而走出派出所。

「浩勳…你会去哪里?」

佩真越去想浩勳就越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泪水,她两眼昏花就跌坐在花圃旁。

而在花圃的後方,一个注视她许久的男人看见她虚弱坐下时,还是奋不顾身地跑到她身边。

「你有打电话给我,发生什麽事了?」

「打错。」佩真抹去眼泪转头看他,发现是个多管闲事的男人,她可不想承认电话里还有这男人的号码。

「那你是在找什麽吗?」

「一个钱包而已,没什麽…」

「钱包用喊名字的会回来吗?该不会是弄掉婚戒了吧!」他轻松调侃着,将手中多出的饮料地给佩真,但佩真依然不拿。

「我也希望是婚戒,要是不见的是那个该有多好。」

「所以不是婚戒?」白敬和迳自喝着饮料,但他却没有把注意力都放在喝东西上︰「没了婚戒你才不会哭呢?到底是什麽?」

「不用你管,我自己会找回来的。我们早就约定不再见面的,你这样跟我讲话就太超过了。」

「这是例外状况吧?你先打电话的耶!」

「我要去别的地方了,失陪!」

「佩真…」白敬和在他走远之际又迅速把她的手拉回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黛浩勳,身高一百零二,穿着牛仔吊带k的五岁男童,是谁?」

佩真甩开他的手却没有跑走,她仰着头喘气,听到他说起浩勳的名字,眼泪早就撑不住,从眼角边滑落︰「你跟踪我做什麽?」

「你在找孩子?孩子走丢是很严重的事!」

「再严重也不甘你的事…」

「那是你跟逸辉的孩子?」

佩真不耐烦的点了头,但她脸上的悲伤却不断上敬和怀疑。

「那为什麽给他姓黛?」

「我爽啊!」

「不对,五岁了…你跟我离婚後一年生的…你怀孕为什麽不跟我说!」

「有什麽好说的!是我在外面随便找一个男人ga0出来的,跟你没关系,我早就外遇了。」

「佩真,你以为我很好骗吗?不会有男人抢得走你,长的普通又不ai化妆,这麽强势,这麽难理解,府城又那麽深。这世界上除了我,大概没人会有耐心找到方法征服你。」

「少以为自己多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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