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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携？你这些年从他身上要了多少钱，要我一笔笔给你算吗？别的不说，你那五百万的赌债是谁给你还的？他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他欠了你们家的？”余秀兰插着腰大吼道。

“你是他姐姐，他现在有钱了，给你几个钱花花不应该吗？”范明的声音弱了一点。

“我是他姐姐，你呢？当初我嫁给你的时候，你怎么说的？我的弟弟就是你的弟弟，你会替我照顾他。结果呢？他的学费，生活费，哪个不是自己打工赚的，你给他一分钱了吗？现在还觍着脸装长辈了？你算什么东西？”余秀兰想到这几年来的憋屈，说话越发大声了。

小孩子总是敏感的，听到父母吵架，叮叮突然大哭了起来。

余秀兰怕吓到了孩子，赶紧过去哄他，抱着他往楼上的房间走。

“d，惯的你。”范明在楼下客厅里骂骂咧咧的。

余秀兰边走，边流泪。叮叮看到她哭了，自己也不哭了，伸手替她擦眼泪：“妈妈，你别哭了，爸爸坏，我们不要他了。”

余秀兰被孩子的话逗笑了，一时也止住了眼泪。她抱紧了叮叮，小声说：“好，我们以后不理他。”

范明在楼下隐约听到了母子俩的对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想到刚才他在门边听到的隻字片语，心里暗暗发狠。

余白离开了范家，并没有去找小文，而是让阿三将车开到了唐家附近的那条小河边。

河还是那条河，记忆里，夏天的晚上，会有不少人在河边乘凉，只是乡下人睡的早，此时已经快九点了，河边倒是没什么人了。

b市比c市要凉快些，但大概是要下雷雨了，空气里有些闷热，让余白有些喘不过气。

今天是农历十四，月亮已经很圆了，只是云系很厚，月光不怎么明亮。

余白在河边坐了很久，拿出手机打开了那个叫“哥哥”的图片文件夹，一张张的翻看里面的照片。他至今都能想起每一张照片拍摄时的情景，当时的心动和情不自禁，再见时，却好像没了那种衝动。

他看一张，就删一张，一直将三千多张照片都删完了，只剩最后一张，那是他和唐之佑拍的最后一张合照，他落水后，从医院跑回了唐家，摸着唐之佑冰凉的脸颊，最终还是没有亲吻他，如果他早知道唐之佑也喜欢他，也许那就是他的初吻了。

“哥哥，再见了！”余白的手指果断地按下了“删除”。从此以后，他的年少，他的青春，他的白月光，只会留存在云端，也许很多年后，他整理照片时会再想起这些照片，那时，他或许已经能一笑而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