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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节

 

胖子嘴一抽,问道:“那医生你现在找到了吗?”

“目前还没有,”江城靠在沙发上,舒适的扭动着身体,“但我感觉快了。”

“医生,”盯着眯起眼的江城,胖子颇为尴尬的说道:“其实你不用和我解释这么多的,我都理解,虽然我们现在条件不大好,但……但你没必要学皮阮兄弟的,我们还是要堂堂正正……”

江城自然而然的伸出了两根手指。

胖子立刻住嘴,知道医生又要开始了。

“两个点,”江城晃了晃手指说道:“第一,我和皮阮不一样,我的资质比他强,第二,我没有恭维富婆的习惯,我的客户群体年龄分布十分平均。”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说道:“晚上这个局是小姐姐组的,与富婆无关,我对富婆的圈子一无所知。”

“只知道如果是那些有家室的富婆,她们是不会开敞篷跑车抛头露面的,那样目标太大。”

“她们常用的是黑色高级保姆车,车玻璃都不透光的那种,车牌也有好几套,每次出来玩都不重样。”

“而且不会选择人来人往的ktv,她们通常选择的都是会员制的高端私人会所,新会员想加入要通过至少三位老会员的联名邀请。”

“会所门前有专人负责接待,普通人来问从来都是满房,只有熟人才往楼上引。”江城想了想,再次补充说。

“你这特么是一无所知?”胖子激动的站了起来。

短短一个晚上,在胖子的心目中,医生的形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一位高端服务型人才,变成了一位高端服务型人员。

直到第二天一早,江城都觉得胖子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而且……还带有一丢丢的排斥。

通过自己多年来接诊病患的经验来看,胖子现在的状态明显是陷入了怀疑与自我怀疑的怪圈之中。

早饭过后,正在窗户边溜达消食的江城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面的声音掩饰不住的欣喜,但江城表现出的态度却十分冷淡,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放下电话后,江城偏过头,对在用锤子“叮叮当当”收拾有一角松动的沙发边的胖子说:“胖子,抓紧收拾一下,然后把桌子和地板擦一擦,一会有人要来。”

“知道了,医生。”

大概半小时后,门外响起一阵高跟鞋的声音,踢踢踏踏的声音明显不是一个人,来人停在门外,先是客气的敲了敲门。

端坐在沙发上,江城看也不看门的位置,先是吹了吹咖啡杯上的热气,随后抿了一口,放下后才慢腾腾说道:“请进。”

门被推开,随着阳光一同步入的是几个贵妇模样,风韵犹存的女人。

“江医生,”为首的一个穿着长筒靴,围着驼色披肩的女人仿佛兴致很高,对着沙发上的医生连连点头,“真是辛苦你了,媛媛的事让你费心了。”

“分内的事。”医生不冷不淡回答。

“昨天司机接她回家后,她和我聊了很久,我们……我们很久都没这么聊过天了,”女人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总之真是谢谢你了江医生。”

迁就

待为首的女人说完后,其他几个女人也都凑了上来,依次对医生表达感谢,看得出来,她们都是认真的,眼神中的诚挚是骗不了人的。

胖子站在角落里,默默睁大眼睛瞧着,看来这些女人就是昨晚几个女孩的母亲了。

车上一共四个女孩,而面前有四个女人。

人数也对得上。

“秦女士,”江城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偏过头,第一次正视这些风韵犹存的贵妇,“据我对媛媛的观察,她不像是你所说的那样。”

为首的女人微微愣了一下,半晌后才试探性开口问:“江医生,你……”

“看得出来,她虽然在夜店表现得很开心,但也仅仅是表现而已,随着环境逐渐嘈杂,她会不自觉的做出诸如皱眉,扶眼镜一类的微表情与动作,”江城顿了顿,继续说道:“夜店中的环境会让她感到不安。”

“她不喜欢那里,她只是在努力迁就,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合群一些。”

“她真正需要的是陪伴,”江城说,“她很孤独。”

女人脸色古怪了一下,接着抬起头,仿佛要争辩什么似的张开口,但下一秒就被江城打断。

他盯着前者的眼睛,淡淡道:“一周抽出2到3次陪她用早餐可不算什么陪伴。”

“倒更像施舍,”江城声音平静,“就像是匆匆行过的路人随手甩出些残羹冷炙打发流浪狗,只不过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纠缠。”

“可你并不是无关紧要的行人,她也不是摇尾乞怜的流浪狗,”他顿了顿,半晌后说:“你是她的母亲。”

女人闻言脸色变得更差了。

她养尊处优惯了,施舍,残羹冷炙,流浪狗,纠缠……这样的比喻距离她太过遥远,也正是因为遥远,才愈发刺耳。

但她的感受……显然不在江城的考虑范围内。

在几人目光的交汇处,江城偏过头,看向另一个女人,“路女士,”他平静说:“和媛媛相比,你女儿的情况要稍微复杂一些。”

“她过于敏感,外部环境的任何改变都可能导致她的焦虑与不安,她习惯于坐在同一个位置,走同一条路,只喝一个品牌的酒水。”

“当她离开了她所熟悉的环境时,会比常人更容易烦躁和焦虑。”

“甚至因为身边朋友的位置发生改变这样的小事,都会令她莫名不安,”江城看向脸色微微变化的女人,继续说道:“她缺乏的是安全感。”

“这种行为的产生可以追溯到她的童年时期,我猜可能是在她很小的时候,身边发生了一些事。”

“小学,”江城思考后说道:“甚至更早一些。”

“在与我的交流中,她刻意模糊了这一段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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