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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安静了几秒，姜宁初突然收回了冷意的眼神，脸也恢復了平常的白嫩，眸中含有一丝复杂且有凌乱的神情，微低头看着还没抬头的季淮清，语气有些含糊不清道：“你……”

“对不起。”季淮清低着头，眼睛紧闭，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渐渐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

姜宁初心猛的一抽，心臟像是被一根银针扎了一样，疼……心莫名的疼。

教室里很吵，两人的声音完全传播不了，季淮清一句句的‘对不起’淹没在潮流中，落到姜宁初的内心深处，望着低头认错的女孩，淡淡的哭腔让姜宁初内心的屏障一破再破，最终化为了碎片。

周围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后四周寂静无声，只剩眼前低头的季淮清与她，姜宁初伸出双手，向着她缓缓靠近，她不知季淮清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听话，却又不像，更像是自责，她怎么会怪季淮清，怎么会呢？

她不该有自责，她该笑眯眯的对自己说一句：“唱一句好不好嘛？”语气娇唧唧的，一副乖巧的样貌靠在自己怀中。

季淮清被一股暖流抱住的一刻，她哽咽的声音一顿，还不待有所反应，就听见那道熟悉而有温柔的声音，安抚着她：“别哭啊……你都没犯错，说什么对不起……该道歉的是我才对……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不该不听你的话……唱歌给你听……”明明你每次都那么听我的话，我却……

“你别哭啦……我答应你了……我现在学怎么唱歌……等我们放学回家我唱歌给你听，唱给你一个人听……好不好。”

季淮清抬头，眼角两侧有着明显的泪花，姜宁初放在她脖子后的两手一僵，她觉得胸口莫名的闷，喘不过气，重重吸了两口，才继续出声，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脸上笑容绽开：“季淮清，我们放学一起回家好不好。”

“好……”季淮清呆愣的点头，张嘴又想继续说什么，却在快要发出声音时，身子一沉，胸口闷的说不出话，周围一道裂缝破开，一阵刺眼的阳光映入眼帘，季淮清眼神微眯，隐隐听道一句声音。

“季淮清，我们……回家。”

……

一缕暖和的阳光洒在一张摆着多幅相框的照片上，季淮清修长的手掌拿起一副相框，对着后方青丝荡漾的人笑着说道：“宁初，要不我们高中的毕业照要不就放客厅吧。”

姜宁初脸上布满柔和之色，微微一笑，“嗯……都听你的。”

相片被挂在客厅正方的中间，季淮清完工后，屁颠颠的跳到姜宁初的旁边，出其不意的在她不管过了多久都还保持着白嫩q弹的侧脸吧唧一口，随后又像隻兔子一样飞速逃离现场，留下姜宁初一个人摸了下左脸，无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