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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蓝色的透明液体在针剂中缓慢匀速的减少着,像是得救的信号。
似乎是因为发热期迟迟没有控制住,盛景郁体内的信息素在抵触,疼痛也随之而来。
扣在肩头的手无意识的收紧,修剪圆润的指甲嵌进了肉里。
鹿昭吃疼的皱起了眉头,却没有抬手去拨开盛景郁的手臂。
青提落在了水里,慢慢随着流水消散而去。
鹿昭到现在都没能清楚空气中飘散着的酒味到底是什么,也接着很快消失了。
日光晃晃,窗外的夕阳已然褪去了大半。
盛景郁感觉自己好像有一瞬的清醒,她想她应该警惕的离开这里,可却有一股力量挨着她,仿若夏夜里燃烧着的木柴堆,温温热热的,让她不想睁开眼睛,隻想沉沉睡去。
于是在抑製剂打完的下一秒,盛景郁半跪着倒在了鹿昭的怀里。
鼻尖吻在她的锁骨。 。
日上三竿,蝉在绿叶堆簇的树间痛诉着每一个没有早起的人。
盛景郁感觉自己睡了好久,终于在更加刺眼的光中醒了过来。
只是醒来的房间,让她觉得格外陌生。
充满生活气息的布局,跟自己房间完全对称的构造。
盛景郁赫然发现她居然睡在了鹿昭的房间!
震惊之余,被暂时封存的记忆如潮水般朝盛景郁大脑中倒涌。
她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被鹿昭房间里的味道诱发了发热期,想起鹿昭推门走进了房间,想起理智崩盘的前一秒她拉住了鹿昭探过来的手……
“……”
冷静且克制着,盛景郁抬起手臂将自己的手放到了脖颈后方。
平坦的肌肤滑过她的手指,熟悉的凸起小小的停在她的指腹。
没有任何痕迹,血痂、划痕、不适,通通都不存在。
即使在昨天自己做出了那样的举动,鹿昭这个alpha依旧没有对自己行不轨之事。
安静的房间里,传来第二个人的呼吸声。
盛景郁从床上坐起,就看到正对着床的沙发上正睡着鹿昭,似乎是为了可以时刻注意自己的情况。
沙发不大,鹿昭有些艰难的缩在上面,看上去有些委屈。
没有穿鞋,盛景郁下床的动作无声无息。
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她鬼使神差的就走到了鹿昭的面前,静默的观察着她此刻的样子。
应该是昨晚折腾累了,鹿昭睡得很熟。
那长而密的眼睫如扇般铺展开来,小脸没入了半个靠枕,乖巧的不像alpha。
她就这样看着鹿昭,想这个人是个君子。
明媚的阳光铺满了整个房间,盛景郁忽的注意到鹿昭的太阳穴附近好像有一个小小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