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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鹿昭的存在,她变得不再避讳。
欲望交织着爱意,空洞的骨架像是要长出血肉一般。
她们谁都不知道对方的想法,清醒也没有比过去清醒多少。
光在盛景郁的眼中晃了一下,紧接着鹿昭的吻就落了下来。
脖颈铺落下潮湿的吐息,就如盛景郁说的那样,鹿昭的唇抹过了她的喉咙。
是蜻蜓点水一般的点着,却接着又逐渐往里添进去力道,像是含了一颗提子在嘴巴里,吮过才能咬到果皮下的肉。
而就是这样,鹿昭的动作也格外的温柔。
风顺着肌肤相抵着的温度四散包裹过来,不像是凛冽的海,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歉疚。
这感觉盛景郁察觉的清晰,却并不想鹿昭这样。
呼吸被吻过,带动着视线也在摇晃。
太阳的光在盛景郁的视线中忽明忽暗,而她隻想这太阳永远灿烂。
鹿昭揽过盛景郁腰肢的手紧了几分,她撵挪向上在盛景郁的唇上点了几下,轻声道:“抱歉,把你想成了我妈妈那样的人。”
盛景郁却是摇头。
因为不能开口,比划也没有空间,她的摇头长长沉沉,抬手捧过了鹿昭的脸,似乎在说:“你不必抱歉。”
难捱也好,被误解也罢,这都是她应受的。
终于可以近距离碰一碰这个人的脸,盛景郁的手细细摩挲过鹿昭眉间。
那灰银色的眼瞳下藏着疼惜,轻轻挪动的指尖在丛丛浓密中落下微凉。
这并不是健康的人体温度。
鹿昭轻嗅着她刚刚亲手拨动起的味道,脑袋里的故事一闪而过。
想到那些事情,心就是疼的。
鹿昭不想让盛景郁一个人面对这些,她不久前被隐瞒着参与其中,所以现在她也比任何人更有资格陪在盛景郁身边:“阿郁,你不再是一个人了。”
“过去的存在是为了警示人们不要重蹈覆辙,不是让人们亲眼看着却无法避免,对吗?”
盛景郁目光恍了一下,她了然周焕音跟鹿昭讲了什么,她刚刚也在梦里梦到了那些事情。
然而现在梦魇已经离开,可是鹿昭竟然如在梦中一样,说出的话印在了她刚刚心中所想上,一同面对的话来得及时。
她的痛苦没有因为她的强大而被人无视。
她的痛苦得来的不再是人们可怜的目光。
这个人总是能做到这样的恰到好处。
轻而易举,又万分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