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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轻轻剐蹭,轻薄的抑製贴很快就被撬开了一个小角,在多用一分力,里面的味道就要遏製不住的从阻隔剂的围追堵截下衝出来。
“!”
旖旎晦涩中,鹿昭恍然初醒。
盛景郁抬起来的手一下就被鹿昭反遏住。
她不解又难过,沾着泪珠的眼瞳成了她最大的武器,就这样可怜兮兮的看着鹿昭,要她心软,要她放手。
提子也探着细藤勾在鹿昭心上,让她一阵阵的发痒。
那紧握着手腕的手忽松又忽紧,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欲念,让鹿昭找到合理的借口对盛景郁提醒道:“你的腺体还没有完全恢復,不可以的。”
可盛景郁实在是太想念鹿昭的味道了。
从夏末到深秋,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嗅到海风吹过的味道了。
她想要,所以手指跟鹿昭抗衡着,想要撬开。
但接着另外的手指就撬开了另外一处目的地。
“!”
那灰银色的瞳仁蓦地缩小,要撬开鹿昭手掌的手紧抓住了她的手指。
盛景郁的头向上扬起,她下意识的咬住唇角,这才没让声音跑出去。
秋日夜间的温度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下落,房间里却盈满了热意。
两相不同的温度聚集在玻璃上,在印着人影的地方晕开一层雾气。
不知道是不是温差太大,雾气凝结,还有水珠划下。
一条、两条,连缀成河流分支。
盛景郁隻觉得心臟快要从她的喉咙跳出来,只是鹿昭的唇封缄着,才勉强留在她的身体里。
她手紧紧的扣在鹿昭的脖颈,新长出来的指甲划出痕迹,她也没心思去想,更没心思去讨,隻鹿昭给她什么,她就拿着什么。
这夜明明没有风,提子却被打落了一地。
饱满的果子是最容易受损的,跌破了皮,青碧色的汁水将土壤染深了颜色。
……
阑珊的灯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相继熄灭,世界在沉睡。
秋月透着些凉意落进窗户,床上睡着的人扯着一截儿薄被挂在腰间。
不知道是不是在介意月亮的偷窥,接着那盖的草率的被子就被一双手扯正了。
鹿昭还没有睡,借着窗外的月光,正看着盛景郁睡着的样子。
薄被掩过肩颈,隐隐的有殷红透出。
那是她刚刚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月色下盛景郁眉眼舒展,是难有的安稳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