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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庆颉没经历过这个,单纯以为人家是闲聊,道:“还没。”
“呦,”大妈拿出吃惊样:“怎这么大还不说媳妇?”
贺庆颉不知该如何与人这般聊天,磕绊须臾,道:“嗯,没说。”
大妈一听,这娃娃还怪内向哩,热情道:“别害羞,大小伙子要放得开些才妥,方才那个公门是你啥人?”
贺庆颉险些脱口而出“我姐夫”,话到嘴边及时改口:“远房表兄。”
“姨家?”大妈详细询问。
姑表亲和姨表亲为内亲和外戚,姑姑的夫婿称为“姑父”,姨母之夫称为“姨夫”,“姑父、姨夫”,一字之差,天壤之别,大妈觉得这个关系可得问清楚。
“”贺经禅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公子平日倨傲些,甚是不会应付此般生活场景,思考须臾,他谨慎道:“表姨家。”
原来外戚上还拐了一个弯,那关系更远些,大妈道:“你都没说媳妇哩,你表兄娶媳妇没?”
傻乎乎贺庆颉还没听出大妈是何意思,还因此而想起自己姐姐,心里有些难过,道:“亦不曾。”
于是大妈兴劲十足开始打听赵睦家中情况,贺庆颉不敢暴露身份,只能尽量模糊地应着大妈。
终于,大妈越问越满意后,表明自己身份道:“我家老头也是在这里当差哩,说不定同你表兄还认识,我家有个侄女与你表兄那是十分配对呀,我家大外甥女也蛮适合你,你看看,你兄弟俩要不要接触接触?”
“呃”贺庆颉原地僵硬。
“不听。”身后一道女孩声音传来,正是吴子裳,以及跟在吴子裳身边的刘启文。
不听应声按着长凳起身,拾礼回应:“姑娘。”
吴子裳应了不听,身旁是扛着长凳的刘启文,大块头衝贺庆颉努嘴,没有贺庆颉以为的奚落嘲讽,而是熟稔得像和寻常朋友见面寒暄,道:“来这么早,吃没?”
问着递出手中油纸袋:“我们路过江贺楼,买了几份包子,长源呢?阿裳说他一早慌慌张张去接你,也没吃。”
贺庆颉站起身,面对昔日同窗,他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嗫嚅着不知如何回答。
“发什么愣,拿着。”装在油纸袋里的热包子被拍进贺庆颉怀里,刘启文兀自把长凳挨着贺庆颉的长凳放,挤开贺庆颉而一屁股坐到大妈身边,二郎腿一翘,扭过头来龇牙衝大妈乐:“嘿嘿!”
大妈:“”哪里来的缺根筋傻小子?
在大妈无语凝噎时,刘启文一掌拍贺庆颉屁股上,道:“别隻自己吃,底下那层袋子取出来,让阿裳给你长源哥送过去。”
半个包子塞嘴里的贺庆颉:“”
就离谱,这刘启文以前在自己面前可是算了,听他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