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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样骗嫂子的哇。”赵睦下巴微扬,表情是老实巴交的“受教”,鬼机灵的眼睛里尽是“哎呦呦呦”的促狭。
“这个你就甭管了,”凌粟拍胸脯道:“听兄长诚心建议,不会有错!”
“要不这两天,我先不去找吴子裳,先让她独个冷静冷静?”不常耍乐器的赵睦除去擅于操琴,打起退堂鼓时也颇为优秀:“容我先把商队随使团同行之事解决好,彼时她冷静下来的话我们能更好沟通。”
“不可能,女人不可能有真正冷静下来的时候,”凌粟用冒着幸福泡泡的过来人经验微笑回应赵大公子天真的想法:“相信我,老弟,你给她时间让她冷静,她只会越想越生气,越气越去想,拖的越久问题越难办,快刀斩乱麻才是解决王道。”
自从凌粟发妻潘夫人几个月前确定怀有身孕,情绪变得有些阴晴不定起,他对女子的了解有了突飞猛进式改变。
“懂了,”赵睦道:“主打就是个怕老婆。”
凌粟笑得眯起眼,用筷子轻轻点桌面:“父爱则母仪,母仪则子安,子安则家和,家和万事兴,怕老婆不丢人,怕老婆才会发达,才会家和万事兴哩。”
作者有话要说:
not:“老婆”和“妈”这类称呼词,古代已出现。
吴子裳日记:
我以为重逢会有哭泣,结果赵长源是单方面把我气哭,她仍旧是平静的,这人好像口幽深古井,无论何时都是如此平静,平静到让我惶惶不安,不安到我无法确定这人给的好究竟属于啥。
106、
遣秦使团渡过雾宿河,在望而无际的雪原里继续往东北方向走,队伍分明浩浩荡荡,行于苍茫旷野间时又显得非常渺小。
他们跟着司南与向导一路前行,直至禁卫斥候打马回来禀报:“前方发现一队骑兵立旗在雪原深处!”
彼时裹着大皮毛裘的赵睦在马背上回望来时路,发现雪原大雪早已遮没使团所有行进踪迹。
正使和副使乘坐马车里,禁卫军首官方旦打马来报斥候所禀情况,副使龚道安看向正使应寿祖,应寿祖未叫停队伍,同时唤赵睦近前来听令。
不多时,前方风雪中隐约能瞧见有面黑点在空中飞舞,应寿祖停下队伍,着人亮出因风雪太大不便于行而收卷起来的周龙旗。
雪原平坦一望无际,北风疯狂呼啸,未避免观雪久视线出问题,使团所有人和马匹的眼上皆罩了层工部奇物监特意製作的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