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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到了卡座,看到了李甲口中的大人物薛惊鸿,说实话,褚橙确实有点意外,真的很年轻,穿得更是很青春,从上到下都是潮牌奢侈品,像是富得流油的公子哥,总之跟大人物三个字并不沾边。

薛惊鸿身边坐着一个皮肤很白,化着淡妆,身材纤细的男人,他勾着薛惊鸿的腰,头靠在对方的肩上,是什么样的关系不言而喻。

几人坐下,李甲做了介绍,说是褚橙和高湛是他的朋友。

gay起身给几人倒酒,交谈几句后,得知褚橙二人来自内地d市,原先懒散的薛惊鸿难得坐起了身,问褚橙知不知成作云。

“……”褚橙指甲忍不住去敲玻璃杯,思付一下笑着点头:“成总是我们公司的老客户,也是我的邻居。”不知道对方对成作云是什么评价,她也不敢贸然把关系讲太近,邻居这样不咸不淡的就刚刚好。

薛惊鸿勾了一下嘴角,转了话题,却又说得很直白:“褚小姐笑起来很迷人。”

这赞美来得很突兀,但她还是举着酒杯过去,笑得更深,像是很中意这样的赞美。

李甲在和薛惊鸿谈事情的空档,她观察了gay脸上的妆,然后通过美妆成功和对方混成闺蜜加了微信,这会儿这个gay来洗手间找她,借着这边的灯光,她竟然发现对方跟她一样有两个酒窝,顿时明白刚才那句赞美的深意了。

这要是放以前,说不定顺水推舟她也愿意,尽管这位薛哥是个男女通吃的主儿,但有了小孩儿,她不愿意这样乱搞,要不是把褚凝送回去半年,她都不会允许自己借住于家里的好友带男人回来,想到这里,她又想起了那盒避孕套,知道一根筋的孟传宇肯定是误会什么了。

她叹了口气,跟着gay回了卡座,李甲跟薛惊鸿似乎已经谈好了,因为李甲一杯酒下肚,咧开嘴笑:“这可得多倚仗薛哥呐。”

褚橙忍不住翻白眼,五十多岁的老头,叫谁哥了。

薛惊鸿却将眼神落到褚橙身上,朝她举着酒杯:“李总有褚小姐这样的朋友,以后路还宽着,可别忘了带我玩。”

褚橙无心接他的追捧和他递过来的面子,端起酒杯将话圆了过去:“哪里,生意场上都是朋友,大家相互帮忙而已。”

接下来她一直收着喝,尽量保证自己不醉,到了后半夜散场,薛惊鸿竟然拉着gay就走了,也并没有那方便的意思,竟然是纯看成作云的面子么?褚橙觉得这人情更难还了。

第二天她特意定了一份高端的特产寄回去,又和高湛闲逛买了一些当地的特色,晚上飞机落地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一些了,原本想着打个车回去,到门口却接到了成作云的电话,说他就在机场停车场。

褚橙想也好,先把东西给了,饭留着后面请。

所以上车她很直接了表达了谢意,成作云却只是摇头:“我跟那位薛哥只有一面之缘,恐怕没这么大的面子帮你促成这事,不过能谈成就行,先去吃饭吧?”他看了一眼时间说。

话是这么说,但毕竟对方特意提了他名字的,此刻成作云提吃饭她不好拒绝,想着正好回请了吧。

去的是一家日料店,成作云还要了一些清酒,可能这两天吃海鲜吃腻了,褚橙也没多大胃口,反而是就着酒一口接一口的喝。

“孩子他爸找到了?”一时无话,四周静寂后,成作云突然这么直白的来了一句。

褚橙觉得脸有些发烫,不过大脑还算清醒,也没遮掩,点了下头:“找到了。”

对面成作云笑了,给她倒酒:“那后面是怎么打算的?”

“找到了就找到了呗,”褚橙转着杯子笑:“现在这个年代还能把我沉塘不成,大家都是成年人,各过各的,孩子嘛,共同抚养。”

她觉得自己有点醉了,话变得很多,很久没有这么连着好几天喝酒了,于是在成作云还好继续谈论之前,她捂着嘴去了洗手间,然后假借醉酒跟孟传宇打了个电话。

“你快来接我,我醉了,再不来我走不了了。”如果昨天是她会错了薛裕宁的意,那今天一定不会错了,警觉和自恋并不是一回事,男人这种东西,没有下限的。

孟传宇来的很快,看到她红着脸一张脸强撑着头有点生气,不过他还是按照她说的,拿孩子作借口将她带走了。

成作云站起身,瞥了一眼门口那辆三十多万的宝马,啧啧两声摇头,他很清楚褚橙是什么样的人,她去过这个世界的顶端,见过这个世界最繁华的样子,这样的女人是不可能选一辆三十几万的宝马的。所以,将才她说的那番话,算是酒后吐真言。

这头到了楼下,孟传宇将她扶下车,进了电梯接着倒影看她脸颊微红,回过味来,心里却有些微松快。

她没有跟那个男人走,而是在还有意识的时候跟自己打了电话,虽然这并不能说明褚橙对他有什么意思,但至少能说明褚橙对那个男人并不感兴趣。

想到这里,他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挂在他身上的人都觉得顺眼多了。开门的时候怕她站不稳,他还用手扶着她的腰。

进门给她换了鞋,她歪歪倒倒的去厕所,结果门还没关上就咚的一声栽倒了。

孟传宇进去将她扶起来,好不容易站稳她又打开了花洒,水溅的到处都是,打湿了她的白衬衫。她开始一件一件的脱衣服,孟传宇都不敢看她,只能让她自己扶好,可是手刚好一松开她就要倒,无奈只能别过头扶住她的肩膀。

没有衣物隔绝,直接触到她细滑皮肤,加上从上往下的水流不断从皮肤划过,他觉得身体燥热。

“转过来,”褚橙伸手将他的头掰正,孟传宇看到整个裸|露的她,她的眼睛带着迷离,直直看着他,手却往下去卷他的t恤,鬼使神差,孟传宇没有等她垫脚为他脱衣服,他自己伸手扯了下来,然后一把将人按到了墙上,堵上了她嘴。

他熟悉她所有敏感的地方,知道怎样可以让她身心愉悦,听着她口中轻哼,原本的理智轰然倒塌,他解开裤子,用那处抵上去,低头轻咬她耳朵。

底下的人轻喘着气,迎合着他的动作将腿勾到他腰上,抬头张嘴索吻,舌头与舌头交融在一起,敏感和炙热也跟着融化,带着熟悉温度的皮肤紧紧贴合,水雾之中,满室旖旎。

来讨我的债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这一晚,褚橙大概会选身心愉悦这个词。

她不能否认孟传宇在这方面和她是很契合的,无论是足够撩人的前戏,还是过程中那么一两次在耳边故意戏虐的言语,亦或是那股子要将她拆吃入腹的狂野,都能让她在身体和心理上得到满足。

特别是察觉到她刨腹产留在腹部的疤痕后,他的手指轻轻划过,之后一遍一遍的亲吻那条疤痕,溢出来的爱意因为欲望无限放大,她紧紧的按着他的头,想要用自己的身体将他包裹住,那种愉悦的感觉在心间荡漾,最后消散开来。

事后她点燃一根烟,借着窗外的月光打量他的好身材,产生了想要邀请他当自己床伴的想法。

她把这个想法告诉许隐,许隐觉得她脑回路轻奇,说让他们两个不如结婚算了。

她慎重考虑了一下,觉得不行,孟传宇给不了她想要的体面,她给不了孟传宇想要的安定,她不适合过日子,孟传宇不适合她。因为床事把两人捆在一起,不值得。

因为快要开学的缘故,许隐来找孟临勤了一些,几乎下午晚饭过后她就踩着步子慢慢往他家去。

孟临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对于四处乱串的她见怪不怪的,但今天那人来了以后就一直在院子里坐着,也不讲话,跟往日作风相差太大,让人觉得怪异。

他靠着门边看她的背影,她仰着头,看头顶已经在掉叶子的柿子树,上面的柿子变成淡黄色了。

“想要吃?”

许隐摇头:“我只是在想,一个多月前我来的时候,这柿子还是青绿一片,到现在柿子都快黄了,我还没把你追到手。”

“……”孟临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伤感得像生离死别前的感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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